我又梦见我(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勾苏懒人
李敬司走到她身边蹲下,把伞塞进连郗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手帕,拉过那只沾满鲜血雨水碎玻璃的手,一言不发开始慢慢擦拭掉上面的血迹,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雨帘落下哗哗作响,微风中吹来一阵冰冷的湿润,一切都被打乱了。现在连郗是更搞不清楚目前状况了,她应该赶紧离开犯罪现场,而不是在这里跟一个刚认识的人纠缠。
真是一场奇怪的雨啊。
连郗抬头,李敬司那双茶褐色的眼眸很专注,可是他的眼神带了冰冷的敌意和浓郁的轻蔑,她冷眼看着,再次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把伞还给李敬司,站起身来。
李敬司并未在意连郗冷眼,跟着站了起来,顺手将那块带了血迹的手帕翻过来,将血迹折在里面,放进他的衣服里。
却见连郗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他抬高雨伞,终于看见连郗前面还有一个人。
那个女人站在那里神色惊恐,看了看满手是血的女人,看了看一身黑衣的男人,又看了看地上衣冠不整的......流氓?然后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
连郗立马意识到不妙,上前阻止:“等等!”
但是已经晚了,女人已经对着电话说道:“这里是daylight酒吧,有人受伤了!”
连郗一阵头痛。
连郗转头看向她旁边那个诡异的男人,完全是在求生欲的驱动下,连郗脸上露出一个纯真又有点害怕的表情:“李先生,刚刚我来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倒在那里了,我什么也没看到。”
连郗决定赌一把。
李敬司挑了挑眉,猜到连郗的意图,他也露出一个笑容:“我可是有条件的哟。”
我又梦见我(NPH) 二周目(11)“是你先招惹我的。”
最终来的还是警察。
赵北肖被带去医院,连郗、李敬司还有那位女士叁人一起被带去了警局做笔录。
在等待期间,那位女士脸上满是焦虑的神情,想要掩饰不安而一直在喝水。李敬司完全一副无所谓的状态,翘着脚低头在摆弄手机。
比起他们两个,连郗此时却过分狼狈,衣服湿了大半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身上很热,却没有办法脱掉外套因为里面是白色衬衫。或许是身体不爽,所以此刻她心情意外地有些平静,她观察了一圈,便低头清理自己的伤口。
刚刚神经太过紧张之下忽视了受伤的程度,现在回过神来手已经麻掉了,感觉失去了知觉一般,她倒了点水在纸巾上,轻轻按在手掌上吸掉表面的血迹,伤口才终于展露出来,一条长长鲜红色的伤口从拇指与食指间虎口的位置穿过掌心往下一直延伸至手掌与手腕交界,仔细一看竟然发现与手掌上那根生命线的差不多重合了。
伤口不浅,也没有感觉到痛,却非常狰狞。
连郗皱了皱眉,准备再抽一张纸巾,却无意间与坐在她对面的李敬司对视上了,他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连郗被盯得非常不舒服,将身体转了一个方向,而那股强烈的视线如有实质般黏在她身上。
这时候终于有个警察过来,叫他们去做笔录。
他们叁人被分开,单独进行。
跟连郗做笔录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警察,他直接让连郗叙述当时发生的事情,连郗说她今天第一天去酒吧上班,下班一出来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被剥光衣服的男人。被问到伤口,连郗则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说自己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不小心摔跤了,手是被地上的碎玻璃弄的。而那个男人是酒吧客人,他刚好出现看见她摔倒了正扶她起来,就被另外一个女性看见了。
男警察一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偶尔才会抬头看连郗一眼,打个哈欠,然后用小拇指伸进耳朵里又掏又挠,似乎非常无聊的样子。
事情非常奇怪,连郗一直等着他问话,她以为会被问到各种刁钻的问题,但是男警察除了第一句“话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和“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以外,就再没有开口,一直在看自己的本子记录。
静默时分格外奇怪,房间里面两个人像是被按下暂停键,连郗坐着看着警察,警察低头在看本子,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声,连郗都怀疑她进入什么奇怪空间了。
但实际上时间只给过去了叁分钟。
房间里空气很闷,连郗感觉有点透不过气,她皱着眉头在心里默数,大概又过去两分钟,男警察终于发话了:“没什么问题,你可以走了。”
连郗走出警局,深深吸了一口外面清新湿润的空气,但感觉到微风中的寒意又止不住颤抖一下,到了此刻都有点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顺利,难道这就结束了吗?
而她来到台阶处正要下去,发现李敬司已经出来了,就站在台阶下。
雨已经停了,露出背后幽蓝的夜空,几缕飘荡的乌云流过,夜晚回归静谧,空气中仍然残存湿润的水汽,地上还有几处水洼映着路灯亮了起来,李敬司就站在那处,似乎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缓缓回过头来,遥遥地望着连郗。
连郗感觉脑袋很沉,下意识便朝着李敬司走去。
她往台阶走下去,还未到李敬司面前,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虚晃了几下,脚下的台阶似乎在动,连郗停下脚步揉了一下眉头。
“郗郗。”
连郗抬头,季安和突然出现在在台阶下的另一侧,正在叫唤她的名字,她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学长?”
季安和大步迈开腿跨上台阶,迅速来到连郗面前,但却并未讲话。
“学长,你怎么在这?”
“我联系不上你。”
闻言,连郗才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外面是湿的,连郗长按开机键也没有反应,她示意给季安和看,“大概是坏了。”
“我送你回去吧。”季安和说着脱下外套披到连郗身上,刚触及上她脖颈的肌肤就感觉到很热,他抬手到连郗的额头试探温度,那里是滚烫的温度,额角还出了虚汗,季安和脸色一沉:“你发烧了!”
连郗抬手想摸自己的额头,此时季安和的手还未离开她的手就直接覆上去,迷迷糊糊地以为感受到的是自己额头的温度,“没有啊,但是感觉有点冷。”
说完连郗整个人都晃了一下,眼前的视线模糊起来。
连郗忽然往后倒下,季安和迅速将她抱在怀里,只能听见她轻微地呢喃:“好冷”
李敬司一手插着兜默默在旁边看着,在季安和抱着连郗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慢悠悠地说了句:“倒是看了出戏。”
季安和向他投去锐利目光,和李敬司异常冰冷的眼神碰撞在一起,季安和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停车场赶。
连郗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坠入无止境的海水之中,下一刻又迷失在热带雨林深处被饥渴围绕。
“水水”
季安和把连郗带回自己的公寓,叫了家庭医生给连郗看过吃了药以后便一直守在她身边,听到连郗的呢喃,立马将提前准备好放在一边的温水拿过来,插上吸管放进连郗嘴里。
干涸的嘴巴感觉到一点水,便大口大口地开始吸吮,温水流进喉咙终于将口欲满足。
连郗有了一点意识,好像有人在抚摸她,非常轻柔,有点舒服,她微微挣开一点眼睛,看见一个人影,她听见那个人好像在说话,在说:“真可怜”
很快困意再次袭来,连郗再次闭上沉重的眼皮。
季安和看着连郗熟睡的样子,穿着他刚刚为她换上的睡裙躺在这里,安安静静毫无防备地沉睡的样子,想起连郗之前总是躲着他的时候像极了个小刺猬,倒叫他心里便感觉到一丝窃喜。
他伸手抚摸连郗的脸颊,指尖感受着她的肌肤,轻声开口:“真可怜,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也不来找我。”
他牵起连郗的手,低头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抬头注视着连郗的睡颜,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也不妨碍他看清连郗的一呼一吸,他的眼眸里流露出了异样的神采。
“是你先招惹我的。”
连郗睁开眼睛,伸手触摸到自己眼角有湿润的痕迹,心上有种空虚的感觉,等她缓了一下,那股情绪已经消失无踪了。
她缓缓坐起身来,身体稍微有点软弱无力,手上的伤也包扎好了。而此时她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她将裙子领口松开的蕾丝带子重新系上,走下床,顺手拿了一个花瓶,慢慢推开房门。
房间出来是走廊,右手边还有几间房间,连郗望向左边,那里传来一点声响,她光着脚放缓了步伐,悄无声息地来到客厅。
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
突然。
“你醒了。”
连郗被背后季安和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过身去,看见是季安和,她怔了一下,默默将花瓶藏在身后,疑惑地问他:“我怎么会在你家?”
“你不记得了?”季安和笑了一下,朝连郗走过去。
而他的一步步靠近让连郗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臀部触碰到柜子上才停下,连郗颤了一下,低头不去看季安和,“那这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吗?”
季安和还在往前走,直到连郗身前几乎无法再站下一个人了才站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连郗:“抱歉,你的衣服全都湿了,而且还在生病,我必须把它们换下。”
连郗听到这里瞬间抬起了头,脸蛋通红,眼神充满了困惑,“那你”
眼看着季安和越靠越近的身体,连郗伸出一只手去挡在他胸前,阻止他,“学长你靠太近了。”
“不要再叫我学长了,可以吗?”季安和的声音低低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连郗,眼底尽是意味不明的情愫,他的身体虽然没有碰到她,但是好像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勾引她,连郗撇开了头。
季安和选择投降,他将手伸到连郗后背取走那只花瓶,顺手放在后面的柜子上,“这么小的花瓶可是伤不了人的哟。不用紧张,我是来叫你吃早餐的。”
说罢又伸手去试探连郗额头的温度,“看来已经退烧了。”
眼看着某人又要竖起身上的刺了,季安和退开几步,就瞥见连郗光着脚丫,他反应迅速地拿了一双拖鞋过来,正要蹲下摆到连郗脚边,却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干咳了一下,将拖鞋递给连郗,继而笑着对连郗说:“快去洗漱吧,我叫了粥。”
连郗好似害羞般红了脸,低着头并没有接过拖鞋,反而推开身前的季安和,迅速跑回了刚刚那间房间。
回到房间的连郗沉下脸,完全没有刚刚的羞涩和紧张。她冷笑一下,走向里面的卫生间。
但是显然是她太低估季安和了,因为她进了卫生间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内裤,难怪她刚刚就感觉怪怪的!内衣没穿就算了!内裤是怎么回事呀!
想到季安和刚刚的举动,又是那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连郗忍不住骂出声:“死变态!”
上午十一点才开始早餐,季安和买了很多,有中式有西式。整个过程还算轻松,连郗因为生气,低头专心喝自己眼前的粥,而季安和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用餐习惯,也没有说话,但时不时会看一眼连郗。
两个人都没有问对方昨天的事,比如连郗为什么会在警局,而季安和为什么会知道连郗在警局,疑问重重。
但是连郗有一个猜想,那就是季安和一直在监视自己,可是曾经季安和有这么快就开始监视自己的吗?还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事,与季安和的预想出现了偏差所以又开始监视自己了吗?那他会不会也知道赵北肖的事呢?不管怎么样都令人不舒服。
“郗郗,你还好吗?”季安和打断了连郗的沉思,“你脸色很难看哦,很不舒服吗?”
连郗笑了笑,“我没事,就是还有点头晕。”
季安和还想说什么,这时,门铃响了。
他笑了笑:“我去开门。”
“阿臣?”
来人竟然是阎臣,一开始阎臣并没有发现连郗也在屋内,他跟季安和说:“下午陪我去个地方吧。”
“不去,我有事。”季安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阎臣一边走进来,一边说:“什么事呀”,忽然他顿住,他看见了连郗,穿着睡裙坐在餐桌前,“郗郗?”
连郗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但是她很乐意看见阎臣吃瘪。
于是她抬手,笑着说了句:“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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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梦见我(NPH) 二周目(12)“可是我心虚。”
阎臣脑袋里一道电闪雷鸣滑过,他的第一个念头想的竟是:连郗和季安和上床了,他想起和季安和说过的一句话,他抿着唇,眼睛死死地盯着连郗,表情凝固了许久。
“阿臣?”季安和在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阎臣仿佛才从另外一个的世界回来,露出一个显然十分僵硬的微笑,:“既然你们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话虽然在回应季安和,但是眼睛却未离开连郗身上,说完便匆匆地走了。
阎臣走得有点匆忙,根本无法显示内心的慌乱。
不过连郗不在意,她耸耸肩,又低头喝粥。
而季安和一直站在旁边默默看着连郗与阎臣之间的暗涌,内心难得有一点紧张。
他走到连郗对面坐下,希望她抬头看他一眼,他想知道连郗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而不是现在这样如此伪装的一面。
“我不知道阎臣会来找我。”
季安和突然地解释让连郗顿了一下,随后又听见他说:“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什么想法?我跟他已经分手了。”连郗终于抬起头来,似乎对季安和的问题很困惑。
“那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吗?”
似乎预想到了季安和接下来会说什么,连郗忽然冒出抗拒的想法,她笑了笑说:“我想感谢学长昨天照顾了生病的我,”说着她站了起来,“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再好好感谢你吧。”
季安和撑着下巴,看着连郗跑回了房间,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我还没说呢。”
大概是连郗逃跑的样子激起他内心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产生了戏弄她的想法,想看她慌张的模样。
季安和起身,朝那个房间踱步过去。
连郗跑回房间,搜寻了一边,发现她的手机正在充电,昨天只是没电了而不是坏了,她松了一口气,却未发现自己的衣服,而这个主卧是季安和的显然也不会有女人的衣服。
“你的衣服我扔了。”季安和靠着门框一手插着兜,慢悠悠地开口。
连郗原本蹲在地上,此刻她迅速起身,好像预感到危险的她眼睛来回在房间内扫荡,企图寻找到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地方,期间还不忘笑着应付季安和,“学长你怎么能随便扔掉别人的东西呢?”
“你在怪我吗?”季安和边笑着边走向连郗。
连郗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像是在找什么,回头对季安和讪讪笑道:“那能麻烦学长帮我买一套吗?”
“当然可以。”季安和走过去,连郗刚好经过一个书架,他伸手挡住了连郗的去路,“你在找什么?”
连郗顺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急忙挡在身前:“这个。”
季安和靠近连郗看了一眼书名,歪头看着连郗:“coherence?你对物理感兴趣?”
连郗将书翻过来,是一本全英文的书,她也不认识上面单词的意思,表情更加心虚了:“哈哈,就是好奇。”
季安和抽掉连郗手上的书,抓住她的手,上面的伤口被绷带缠住了,但是他见过里面的狰狞,他缓缓摩挲着,“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你在心虚吗?”
连郗整个人身体往后仰,笑着:“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可是我心虚,”季安和张开自己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我怕你知道了会躲得我更远。”
季安和的话仿佛隐藏着深沉而隐晦的爱意,连郗感觉心脏是麻麻的,手上的伤口也隐隐约约有些痒痒的感觉。
她的瞳孔倒映着季安和俊秀的面容,她感受到他的视线如有实质般,从她的脸颊往下划过,停留在她的嘴唇上,又回到她的眼睛,这样灼热的目光让她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
季安和紧盯着连郗,看见连郗咬唇的动作终于忍不住了,他托起她的下巴,含住了她的嘴唇,似乎要代替她掩饰内心的情绪,同时也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急躁和欲望,他本该一步步来,慢慢靠近她,一根根拔掉她的刺,卸下她的防备,这样她才会毫无保留展现在他面前。
连郗的下嘴唇被含住,像婴儿啃食母亲的乳头般轻咬着,那灵巧的舌头又勾起她的上唇,引诱她开启一次交换灵魂的游戏,她越往后退,那舌头就像小蛇一样拼命往里钻,好像无法满足于唇舌的交战,而是渴望更深入的探寻,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微微发麻,已经无意识是否是自己主动还是被动,她微微打开双唇,他便如饥似渴地钻了进来,勾出她的舌头含住,轻轻吸吮。
连郗好像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再推开季安和,她闭上了眼睛,仰头迎合他的热吻。每一次与季安和的小蛇不期而遇便换来她怦然一跳。
急促的呼吸和交缠的水渍声便荡漾在屋内,季安和霸道地搂住连郗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贴,又时而将她压向身后的书柜,他从未如此沉迷,鼻息全是她的芬芳,柔软的胸脯,轻微地起伏,嘴唇这样甜蜜,果然他还是喜欢这么鲜活的她。
季安和的手在觉醒的本能下变得不安分,游走在连郗的腰迹,抚摸上腰侧的肋骨,轻易便感受到了那奥妙的乳肉,季安和忽然呼吸急促了起来,但是紧接着他贴着连郗的脸上感到一点湿意,他缓缓睁开眼睛,女人睫毛轻颤,眼泪正在往下淌,像个易碎的玻璃物品。
他离开连郗的唇,只是仍然抱着她不舍得放开,声音又低又轻:“对不起。”
他捧着连郗的脸啄了一下她的泪眼,又啄了一下她的脸颊,“我不逼你了。”
说完,季安和紧紧地抱着连郗,仿佛有足够地耐心等着她平复心情。
连郗没有办法给他回应,就像她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她哭了,即使隔着裙子她也感受到了季安和腿间鼓起的包,让她害怕的欲望,那不过是她拙劣的演技为了拖延时间留下的罢了。
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连郗用力喘息了一下,缓缓开口:“对不起,学长。”
连郗推开季安和往外走,而季安和也轻易被她推开。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季安和终于开口了:“你的衣服在卫生间烘干机里。”
连郗没有回头,闷闷地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谢谢。”
连郗换回自己的衣服后直接回了学校,洗过澡才去酒吧。
到达酒吧的时候已经下午了,酒吧还没开始营业,但是员工已经来了不少,正在做营业前的准备,连郗看了一下大家的气氛似乎并不知道昨天酒吧外发生的事情,心里缓缓舒了一口气。
连郗和经理说明了一下自己的状况,说自己可能不太适合在这里工作,决定辞职。
经理见连郗只来了一天,也没有多做挽留,马上给她结算了一天的工资。
显然她是没办法再待下去了,不仅容易遇到认识她的人,赵北肖也随时可能出现,尽管她已经有他的把柄在手,但难保不会被暗算。而她现在没有赵北肖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是自己羞辱了他。
更重要的是,连郗担心有一天会被查到那件事。
没了一个工作机会连郗又有点惆怅了。她拿出手机,想给妈妈打个电话,想了想,又收了回去,连郗心想等校庆结束她就回去。
看看时间,今天周日还有半天时间,于是连郗又打算去咖啡店。
连郗到咖啡店的时候想不到会看到李敬司。
他点了一杯冰美式,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穿着白色短袖,露出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修长的手指在前面的笔记本上敲敲打打。因为他姣好的面容,不断有客人向他投去隐晦的目光。
连郗也是第一次看见李敬司这个样子,午后的阳光洒进来,给人一种能将冰川融化的错觉。可回想昨晚伞下的那种压迫感又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她的直觉也告诉她,李敬司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然而想到昨天还没来得及和他道谢,连郗还是向他走过去。
神奇的是,明明李敬司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电脑上,却在连郗靠近的第一时间抬起了头,看向她笑了笑。
“昨天谢谢你。”
“我说过,我是有条件的。”李敬司看着连郗,端起冰美式喝了一口。
“那请问你的条件呢?”连郗当然清没忘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很好奇他会提出怎样的条件,对她这个刚认识没一天的人。
李敬司在他的本子上写下了什么,然后撕下来递给她,“后天下午五点,到这里来找我。”
连郗接过,纸上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串数字,地址是在市郊,从咖啡店回学校的反方向。她想了一下,明天是周年校庆的开幕式,后天是各种讲座,全是可以自己支配的时间。
大概是连郗的表情太过犹豫了,李敬司解释道:“上面有我的手机号,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地址告诉别人,一旦有意外就报警。”
他的眼神依旧锐利,但语气却带着诚恳和小心翼翼地试探。
虽然李敬司是这么说,但如果真的要对她做什么,把地址告诉别人也是来不及报警的吧,连郗这么想着却还是点头答应了他。
连郗拿着那张纸正打算准备去上班,忽然想到她还没有告诉过李敬司她的名字,可是转身,却看见李敬司已经走出咖啡店,隔着透明的玻璃墙,连郗只看见他离去的身影,似乎只是为了和她提出交易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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