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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被请进了屋,母亲往凳子一搁屁股,却是摇头叹气起来,一脸的愁容,说:“为了争面子,大话已经放出去了,这可咋办?”
赵欣欣的母亲一愣,问:“亲家,你这是啥意思?”
“还能是啥意思?买车俺家又没钱,难道让金拾跪下来吃狗屎!或者让人过来砸家!”母亲说。
“没……没钱你放那大话干啥?!”赵欣欣的母亲急了。
“现在说啥都晚了,反正大话已经放出去了!亲家你看着办吧!”说罢,母亲站起来,招呼我:“金拾,手机不是已经给了吗!没啥事儿咱走吧!”
我们离开的时候,赵欣欣的母亲就站在那儿干愣着。
电动三轮咣咣当当的行在路上,我忍不住说:“娘,你这一招玩的太阴了!”
母亲闷哼一声,说:“谁跟我玩心计,我玩死他!让他家赚咱家一个手机,咱家赚他家一辆汽车!看这回谁亏大了!”
我说:“难道你就不怕赵欣欣过来再跟咱们闹!你要知道,现在搁他家的那个赵欣欣可不是啥正常人。那是一个妖怪变成的!”
“哧——!”母亲一脚踩住了刹车,回头看我,脸上露出恐慌:“那……那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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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第33章 :东窗事发
回到家,母亲将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总共还剩了七万。要用来买车。却心有不甘,说:“咋的也得让女方家出点儿血!”于是,母亲就给赵欣欣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说:“亲家,我这边借了几万块钱,既然要买车,就一步到位买个好的。你如果让买个次的,三天两头的坏掉了,也不少花修车费!”
电话那头传来嘤嘤的呜咽声,原来赵欣欣的母亲让回到家的丈夫给痛揍了一顿,怪她真能没事儿找事儿,她说:“欣儿她爹说了,无论如何也得买车,把这面子给挣了!要面子丢了,这人活得还有啥劲!”
母亲面上露出喜色,问:“那恁那边给准备了多少钱啊?”
电话那头反问:“恁借了几万啊?”
母亲撒个谎:“两万!”
电话那头说:“俺这边拿出来五万吧!不知道七万能买个啥车!”
母亲赶紧说:“不能买七万块钱的车!要买就买个十来万的。钱嘛,我再借借!”
电话那头说:“你借吧亲家。能借到多少算多少。反正俺家只能拿出五万!欣儿她爹说了,买车必须得上欣儿的名字!”
挂了电话后,母亲恼得又骂道:“老王八孙!净会玩心眼子!”
我说:“买车不能上赵欣欣的户口。就她,跟我过不了两三天就跑了。到时候车只能算作她的了!”
“可赵欣欣她爹说了,要买车就必须得上赵欣欣的名字!这可咋办呢?”母亲着急道。
“只有一个办法。咱们不让她家拿一分钱,车咱们自己出钱买!总不能咱自己买的车,还得上他家妮子的户口吧!”我说。
母亲更急了:“拾儿,她娘家可是拿五万啊!如果不让她家拿钱了。那岂不是等于五万块钱飞了!”
我说:“难道你想让在买了车之后,咱家投的七万块钱飞了!你认为在买了车之后,这赵欣欣不会开着车跑了?”
“跑了?应该不会!”沉默了一会儿后,母亲的目光变得深沉了不少,像是冷静分析过了,“目前这个活跃的赵欣欣的是由妖怪变成的。妖怪为什么要变成赵欣欣,其目的之一肯定是要留在咱家。
它到底要办什么事情咱还不知道。但在没达到目的之前,它肯定不会轻易离开咱家的。要不然它也没必要变成赵欣欣,还演足了戏码给咱们看!”
我突然觉得母亲像是变了一个人。看着她,我觉得她并没有那么简单。
或者应该说,这世间的每个人都不简单,至少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谁还没能藏着两个坏心眼子。
“对呀,我咋没想到过这一点呢!”我说。
“买吧!甭管上谁的户口了!等车买过来,车让我开着!”母亲说。
我说:“你会开吗?”
母亲说:“会!我还会开拖拉机呢!电三轮我也没学过,一坐上就会骑!”
阳光金黄,清风送爽,金秋醉人。
母亲骑上电三轮,载着我。又往赵欣欣的娘家赶去了。行到半路,老常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在哪里。我说正搁半路上呢,出去办点儿事儿。又问他在哪儿。他说已经来到我们的县城了。我给他说了我们乡的名字和村庄的具体位置,让他自己开车过来,就不去接他了。
挂了电话,我对母亲说调头吧,老常来了,咱们回家等着他。
母亲说都快到地方了,拿了她家的五万块钱再走呗,反正县城离咱家挺远的,老常头一次来,再摸索摸索,问问路啥的,至少还不得再花一个小时。
我说那好吧,你把电三轮开快点儿。
到了赵欣欣的娘家。只有三个人搁家等着我们。赵欣欣不在,她又跑出去玩了。被请进了屋,坐下后,又给沏了茶水,赵欣欣的父亲问:“亲家,你们总共有多少钱?”母亲说:“比恁家多两万,七万!”
大家一商量,就决定买个十二万的车。赵欣欣的哥哥比较懂车。说十二万咱不买国产的,就买个合资车。母亲说啥是盒子车,带包装盒的么。赵欣欣的哥哥笑了,说你别问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看着赵欣欣的哥哥。说实话,这是一个长相挺英俊的人,平时脸上阴沉惯了,胡子拉渣的,可笑起来却显得十分阳光。就因为是残疾的宿命,将他给折磨得憔悴无比。不得不说可怜。一时间,我仿佛走了神,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金拾,你怎么了,老看我干什么?”赵欣欣的哥哥显得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我忍不住说:“你怎么不做一双机械腿,就可以站起来走路了!”
赵欣欣的哥哥怔了一下,随即叹息一声,神情黯淡道:“安装一双机械腿,哪是一句话的事儿!我在网上查过了,至少得三十万!”
我说:“车别买了,把钱攒起来,给大舅哥安装一双机械腿吧!”
母亲的脸色变了。赵欣欣的父亲有些愣,看我的眼神充满异样。赵欣欣的母亲则是低头哭了。
赵欣欣的哥哥眼眶里有泪花打转,昂头强忍着,喉头禁不住哽咽:“金……金拾老弟,不用,你该买你的车,还是买你的车!”
我说:“不买车,先安装机械腿!再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把剩余的十八万凑齐!”便扭头,让母亲将那七万块钱掏出来。
母亲则将装钱的皮包紧摁在双膝上,不愿意拿。我又说了一句:“拿出来!”母亲生气了,蹭一下子站起来,将皮包使劲往地上一摔,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从屋里出去了。我将皮包捡起来,掏出七万块放桌子上,拎着空包也出去了。
母亲在院子里等着我,气得直抹眼泪。我慢慢爬上了电动三轮的后斗子,说声走吧。母亲骑上电三轮,也不和亲家打一声招呼便拧油门蹿了。
电三轮咣咣当当的行驶在路上,母亲终于发话了:“拾儿,你这样做又是何苦呢!把啥好处都给了别人,自己还剩什么!”
我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空中有飞鸟掠过。开口慢慢说:“娘,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
“你不懂那种孤独,那种寂寞,那种绝望!”
“唉!老赵家的大小子确实挺可怜的。五岁的时候,随大人下地干活,高压线断了掉下来,正好砸他身上了。造成他俩腿高位截肢。没上过一天学,都是靠自己在家自学的知识。可学了知识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一天天的在家闷着,连个玩的朋友都没有,人都快闷成神经病了!”母亲说。
我的眼睛禁不住湿润了,说:“娘,帮了他咱们不后悔!钱没了再挣!”
“嗯,不后悔!钱没了再挣!好孩子,你到底是心地善良啊,可命咋就真苦呢!这胡乱安排命运的瞎眼老贼啊!快有个人把你给替了吧!”母亲一边骑着电三轮,一边抬头望了望苍天,大喊。
回到家。母亲去厨房里忙活。我拿起扫帚打扫卫生。等老常。也不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艳阳天忽然转阴了。乌云密布沉沉的压下来,天地间仿佛进入了黑夜,屋内不开灯便漆黑一片。这么多年来,我头一次见昼时天阴得这么狠。近乎夸张。
轰隆隆的天打起了响雷。如同炮弹在耳边爆炸了,震耳欲聋。站在房屋内都能清晰感受到地面一颤一颤的。然后天上的乌云里就喷出了一大片银白色的火蛇。那是乱如麻的闪电。狂风一阵阵的大作怒吼,紧接着就下起了哗哗的骤急大雨。
我坐在厨屋里,不禁为老常担心。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他今天还能来到我家吗?母亲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搬张凳子坐在我的旁边,一张脸糊涂着,说:“要不给老常打个电话吧,问他走到哪儿了!”我便掏出手机。
可打老常的电话,却打不通了。对方已关机。
正着急时,我的手机响了,原来是收到一条短信,由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打开一看,内容是:“金拾,快点儿藏起来!有人告密!”




命劫惊魂 第34章 :潜逃
我脑子里嗡一声炸了,懵了片刻,猛从凳子上站起来,引起胯部一阵剧痛也顾不上了。来母亲吓了一大跳,她问咋啦。我说快点儿跑,警察要过来抓了。母亲慌了神,也站起来,说往哪儿跑啊,外头下这么大的雨。我还没拿定主意时,手机上又收到了一条短信:“往地下跑!”
“让咱往地下跑,是往哪儿跑?”我问母亲。
母亲说:“是不是往红薯的地窖里跑?”
“咱家有红薯地窖吗?”我问。
“以前有!早填住了!要不现在挖一个,还来得及不?”母亲问。
“挖一个得多长时间?”
“如果我自己挖,快的话一个星期,慢的话一个月!”母亲说。
“算了,咱还是跑吧!家里有伞没,打上!”我下了决心。
在哗啦啦的暴风雨中,闪电雷鸣不已。传来了呜呜的十分具有穿透力的警笛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吓得我心胆欲裂,身子发软,几乎走不成。还得让于大风中正努力撑伞的母亲搀住。
出了大门,街道上雨水成河。有一辆正闪着灯的警车从东边过来了。我赶紧和母亲往西拐,蹚着埋到脚脖子的浊水小跑。看见一条胡同子拐了进去。看不到警车了,就扔掉被风刮翻的伞,冒着风雨娘俩奔跑起来。
狂奔中,我只能忍受着胯部带来的剧烈疼痛。这条胡同子很长。到了北头就是村后,地势陡然下坡,是一个堪比村庄大小的凹坑。凹坑里种了很多树。本来里面有点儿积水。此时一下这么大的雨,水位涨了些,水面上漂浮着肮脏的垃圾。
“从坑里游过去吧!”母亲说。
“拉倒吧!绕过去!”
回头一看,只见警车停在了胡同口,从上面下来了两个警察。我赶紧一蹦,落到了水坑里。母亲说不是绕么,你咋跳下去了。也蹦到了水坑里。凹坑里的水并不深,才齐腰,就算我个子低才淹没胸部,也不用游泳,蹚着过去了。
出了水坑,我和母亲也不敢往后看,直接钻入了玉米丛林中。玉米秸秆已经完全长成了,足有两米多高,密密麻麻的排列着,田地的面积又很广阔,人一旦钻入这片玉米丛林中就不好找了。
我和母亲在玉米地里狂奔了很久。累得实在跑不动了就停下来。雨哗啦啦下得正大,风将很多玉米秸秆都刮折了。头顶上的乌云低沉沉的,不断地释放闪电响雷。我和母亲浑身湿漉漉的淌水,冻得瑟瑟发抖,脸色铁青,嘴唇都紫了。
“哎呀我的娘哎!这可咋弄啊!”母亲喘着粗气发出哭腔。
我没有吭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俩胳膊将自身抱得更紧了。咬牙忍受着自胯部传来的阵阵钻心疼痛。
“给你说过了,不是让你啥钱都挣!你偏不听!你看看,到现在受这活罪!”母亲抱怨道。
我急了,吼道:“你别一出事就怨我啊!钱都让谁花掉了?数谁花钱最厉害?”
母亲拍腿蹦着吼:“你他妈.比啥都赖我了!谁知道哪个王八孙花钱最厉害!先是拿三万块钱把那个孬比从派出所里赎出来,然后被孬比喂了老鼠药住院二十多天,花掉医疗费好几千。又花两千给恁丈母娘买了个手机,最后一下子扔掉七万块钱装大逼!谁知道这些都是哪个狗养的杂.碎办的好事儿!”
轰!巨响。天上炸了一个雷。一道银色闪电冲下来劈中了前方的一棵大树。将大树劈开两半,熊熊燃烧起来,淋下来的暴雨如同火上浇油,更助了树上的火势。照耀得那片天空红光一片。
我和母亲被吓得口瞪目呆,从前哪见过这般情景,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互相对望一眼。我看到母亲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满满的恐惧。她颤声道:“拾儿,你说这闪电会不会劈中咱们?”
我说:“咱又不是长得跟树那么高,闪电咋会劈咱们!高处容易招雷,这是常识!”
突然我腿上一阵发麻。是手机震动了。我知道手机怕水,所以逃出来之前就用一个塑料袋子将它装起来了,裹了好几层,包得厚厚的。但雨一直在下,这一片又没有避雨的地方除了大树底下。可不敢往大树那儿去,去了就是找死。
于是我就把手探进塑料袋子里摆弄手机。隔着透明的塑料纸一看,是来了一条短信,还是那个警告我们藏起来的号码。这回它发过来的内容是:金拾,快跳入井内躲避,你要遭天打雷劈!柳树已死,下一个就是你!
我抬头一望,见前方那因被雷劈中而燃烧着的大树正是一棵柳树。便问母亲那棵柳树有多少年了。母亲说我咋知道,不过看它长那么粗,恐怕五个大人都抱不过来,至少有一百年了吧,记得我刚嫁过来那会儿,还有人祭拜这棵柳树,在它旁边盖了一座小庙,自从有个孕妇在这棵树上吊死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祭拜它了,连小庙也被拆除了。
我又急又怕,抬头仰脸,脸被骤急的雨点打得有点儿疼,眯眼瞧着天上,黑压压的乌云里雷声不断,刺目的闪电一道接一道的掠过。这派大自然的壮观景象真是令人望而生畏。我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说去哪儿找一口井啊。
母亲问找井干啥。
我说我要跳井里藏起来,一会儿天上的雷要劈我了。
母亲说谁说雷要劈你。
我说有人发过来了短信说的。
母亲说是开玩笑的吧,你又不是妖怪,雷劈你干啥。
我说你别问了,这一片到底有井没有。
母亲紧盯着我,目光里充满了审视,说:“拾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
我怒道:“这都啥时候了,你还问来问去的!”
母亲眼圈一红,像是哭了,指着前方那片被大火烧得发红的天空,说:“在那棵大柳树下面有一口老井。多年前我和你爸在这儿承包人家的地,浇地和打农药都是从那口老井里取的水!”
我说:“娘,你回家吧!如果警察抓住了你,你把啥违法的事儿都推到我身上。要是警察问我去哪里了,你就说我跑掉了。可千万别说我跳井自杀了啊!如果你说我跳井自杀了,他们肯定会问跳的哪口井,会过来打捞我的尸体的!”语毕,我准备迎着那片被火烧红的天空走过去。
母亲却一把抓住了我,哭声说:“拾儿,跳入井里还能有活吗?”
我说:“能不能活下去看运气,要是被雷电劈中,肯定活不了。五天后,你若能避开警察,就过来井旁看看我。如果避不开警察,那你干脆就别过来了,以免招来警察!”
母亲说:“如果我不过来,你在井里没被水淹死呢,岂不是活活饿死了!”
我说:“娘,那你就别管了!快走吧!”
母亲哭哭啼啼的不肯撒手。
我又说:“娘,我们此番分开不是永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还会再见面?”母亲问。
我没有回答,挣脱母亲手上的箍缚,穿行玉米丛林,迎着那片被火光映得红通通的天空过去了。
走近了再看,在暴风雨中熊熊燃烧的老柳树充满了沧桑古意。被闪电劈为两半的身躯仍然屹立不倒。庞大的树冠快燃烧完了。我冒着腾腾炙烤的热气,走近大树底下,果然看到了一口井。
老井的石头边缘已经非常破烂了,一看就知道经历年岁已久。它的口径很粗,足能容得下四个成年人抱团一起跳进去。井壁是光滑的大理石材料。很深,一眼望下去令人目眩头晕。井底的水面被雨滴砸得荡漾不已。不知哪个朝代的人才会打造出这么气派的一口井。
天上又是轰隆一声炸雷,震得天地间嗡嗡不已。我双膝发软,险些跪倒下来,一咬牙一闭眼,纵身跳入了井内。




命劫惊魂 第35章 :井内遭遇
噗通一声,水花迸溅,我像一颗石头一样坠入了井的水中,冲击出老远。我憋着一口气,赶紧双手乱扒拉,俩腿胡乱蹬,人游了上去,一颗头露出水面,大口喘息着。抬头一看,井口只是一个白点,掉下来的密集雨滴像撒豆子一样不断砸在我的脸上。
雨下得更大了,甚至掺杂着冰雹。处于深井内,我能听见外面狂风如野兽怒号。雷声更加紧急,数不清的闪电同时出现,在乌云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照得天地间亮如白昼。煞是壮观和磅礡,但又充满了一种令人心惊胆颤的威压。
突然“轰隆!”特别响,震得我的耳膜嗡嗡酥麻不已。井洞内嗡鸣回音不绝。仿佛是整个天空爆炸了。一束刺目辉煌的光柱冲破乌云,像一柄巨大的利刃一样,以雷霆万钧之势垂直地刺下来,插入了井内。
太快了。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脑子里只有一道想法:“这下我要完了!”
说那时迟那时快。下面的水突然被搅动,一只簸箕般的大手抓住了我的整个小腿,猛地将我往下一拽,让我瞬间沉底了,不知将我拽了有多深。但我能看到井洞内一片金碧辉煌,光芒穿透水层晃着我的眼。
而且水里的温度刹那间升高许多,咕嘟嘟冒气泡。使我仿佛掉入了沸腾的开水中,烫得我张嘴想叫,却吞咽了大一口热水,流到肚子里,更是烫得食道和胃火辣辣的生疼,感觉一条舌头被烫熟了,没了知觉。皮肤像是正在融化着。
这种滋味痛苦无比,一双眼珠子也被烫伤了,我连忙紧闭上眼皮子。拼了命的胡乱扭动身躯。好像一条掉入开水中的豆虫。根本无处可逃。
“完了!这下要被煮熟,煮死了!”我绝望地想。
攥着我小腿的那只大手忽然松开了。下一秒我整个人就被一条又长又粗,冰冷坚硬,不知为何物的身躯给紧紧缠住了。“难道它是一条巨蟒?”但转念又一想,“应该不是巨蟒,蟒蛇是没有爪子的!”
我的念想也就在电火石光间完成。当那庞大坚硬的冰凉身躯要卷住我的头部的一刹那,我睁开了眼,“哗啦!”恰好看到那物的半截鳞甲之躯从水里钻出去了,迎上了井洞内的金碧辉煌。那物的头颅如狮头,鬃毛湿淋淋的,大嘴一张,发出震耳欲聋的啸声,井内忽然一暗,变得漆黑无比。
那道从天上直喷下来的粗大光柱,竟然让那物给吞了。
这番光景说起来废话,其实上就发生在不足半分钟的时间。
随后我就被那冰冷坚硬的鳞甲之躯卷住了头部,啥也看不见了。我整个人被包裹在了里面,严严实实的,将那滚烫的热水隔绝了。如冰块敷在全身,令我有了一种透心凉的舒坦。可同时苦就苦在我的憋气已达极限了,头脑昏胀。若再不让我吸入一口空气,恐怕我就要因窒息而晕厥过去了。
真不知那物到底是来救我,还是想把我给吃了。它缠绕我的长躯竟然在逐渐收缩,令我的身体受到越来越紧的挤压,开始生疼不已,感到骨头快要断了。但还没等到骨头被挤断,我就因窒息缺氧而昏迷过去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不知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身体还在水中,不过水已经冰凉了。我的头部已经露出了水面,可以自由地呼吸了。我张嘴贪婪地吸了几大口空气。井内黑漆漆的一片,我抬头一看,见到了星星,原来天已放晴,正值夜晚。
我之所以在水中沉不下去,是因为我的脚底下正踩着一块坚硬得像石头一样的东西。不知是不是那物正在驮着我。我也不敢细想,也不敢乱动,生怕惊动了它。但这样在井里呆着实在太难熬。
我很希望下面那物不要再驮着我了。我宁愿自己踩水漂浮着。因为我实在太害怕它。不知道它到底是个啥东西。主要它的体积太过于庞大。让我的脑子里不由得想到了龙。
试想,一头龙在水里驮着你,哪怕龙是好意,但也是令人怕得心胆欲裂。主要是咱没那降龙的本事,万一龙一个不高兴,再反过来把你给吃了呢!平时我看见一条蛇就吓得头皮发麻。
这时脚底下踩的,得是多大一条“蛇”。
说来也奇怪,下面那物好像能通晓我的心意。突然往下一沉,搅动着井里的水离开了。不知这口井到底有多深,竟然能容得下如此一个庞然大物。它应该是沉到井底蜷缩着去了。我忙着踩水,保持自己不沉落下去。
我浑身被烫伤了,好像挺严重的。到处火辣辣的生疼不已,包括脸,还有眼睛。内有舌头,食道和胃。心想,可别再落一身疤痕,要不真丑成妖怪了。
渐渐的,外面的天亮了。我感到非常疲倦,想闭眼瞌睡。可又要不停地踩水。抬手就着曙光看看给烫成啥样了,一张手和小臂果然被烫得血肉模糊,再加上被水长时间泡着,烂肉皮肿胀发白,好似糊了一层厚厚的面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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