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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我父亲的尸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尸变?”我强忍心惊,问道。
“他的尸体已经不在坟墓里了,而是正在天上飞着!”欧阳日月说。
“真的假的?!”对他的说法,我实在没法相信。
欧阳日月沉默了。
我说:“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僵尸?我还以为电视里演的都是假的呢!”
“电视里演的就是假的。真正的僵尸根本不是那样的!其实,截至目前,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类谁也没有真正见过僵尸。我制造出的僵尸,都埋在地下至少千米之深处。而且它们会移动,晓得躲避,人类不可能挖到它们!”欧阳日月说。
“我不明白,你制造那些僵尸干啥?”我问。
“为了应付我的第三次天谴!”
“僵尸这种玩意儿,一旦出现就会遭遇天打雷劈!你还敢用它们帮你应付天谴,我看到时候给你招来更多的雷电差不多!”这话并不是我说的,而是来自于墙上。在墙上挂着的婚纱照里的那个穿白西装的“我”说话了。
欧阳日月瞅瞅我,又看看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脸上带有震惊之色,笑得勉强道:“果然不同凡响。这一招用的又是什么法术?”
婚纱照里的那个穿白西装的“我”说:“法术?这跟本不是什么法术!不要用你那一套浅薄庸俗的见识来分析。我劝你还是甭费脑筋了。你根本想象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日月闷哼一声,不再说话了。眉头紧皱在一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婚纱照里的那个穿白西装的“我”又说:“你在地层深处存养那么多僵尸,不就是为了在等一个神秘人物的觉醒,然后由神秘人物再点化一下你那些僵尸。僵尸一个个的都变成了大罗金仙。在你的统领下,好跟老天爷对抗!”
“你知道得可真不少!”欧阳日月露出惊讶道,连忙又问:“那你知不知道那个神秘人物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想,他就是觉醒了,也决计不会帮你!他何等的高高在上,肯定不会跟你这种低级的存在同流合污!”
“我是低级的存在?!”欧阳日月气极而笑,伸手一指墙上的婚纱照骂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有种你给我下来!咱俩打一架!”
婚纱照上穿白西装的“我”说:“有一件事情,我若告诉你后。相信你一定再没有心情跟我打架了!”
“什么事情?”欧阳日月问。
婚纱照上穿白西装的“我”说:“地下深处出现了一个不知为何物的人。暂且称呼他为人。因为他是以一个人的形象出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目前还不知道。但他极其喜欢吃僵尸。我想你在地下深处存放的那些僵尸快被他吃完了!”
欧阳日月的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问:“那家伙现在在哪儿?”
婚纱照上穿白西装的“我”说:“就在这方圆十里之内!他有个明显的特征。就是头上戴着一个瓦罐!”





命劫惊魂 第46章 :可怕的我
欧阳日月说:“尚不知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先去地下看看那些僵尸!若你胆敢骗我,回来我便撕了你!”说罢,他便从狗背上下来,突然身体连续闪了几闪,一袭红色衣服变成了白色的,一张绝美的脸庞变得模糊不清,身体悄声无息地下沉,犹如慢慢没入水中,很快消失不见了。
我在他那消失的那块地方用力跺了跺脚下的水泥地。坚硬的水泥地完好无损。
“这人会变戏法么!”我嘀咕道。
再一看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那穿白色西装的“我”已恢复原样,静止不动了。
有东西拱了拱我的腿,我低头一瞧,是那只已怀孕了的母狼狗。它的嘴巴里正衔着一个浑身血迹的小动物。
那小动物是一身的黄毛,黑鼻头。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已死掉了的黄鼠狼。
“这狗,啥时候咬死了一只黄皮子?”我感到奇怪不已。伸手从狼狗嘴里夺过了黄鼠狼的尸体,它身上流出来的血还是温热的,分明是才刚刚死掉。
黄皮子在我们这一片被称为黄大仙。有着极高的灵性。活得岁数大了还能修炼成精。一般人家不敢惹它。怕它背地里兴风作浪。
如果你看见一个眼睛绿油油的发光,见人就直立起来作揖的黄鼠狼,最好对它恭恭敬敬的。若是它跟你讲话,你只管卖力的奉承阿谀,尽拣好听的话说给它听。它高兴了,还能保你发大财。若惹恼了它,能把你给折腾得家破人亡。
成精的黄皮子有一个最大的嗜好,就是迷惑人的心智。令人产生幻觉。譬如一个人好色。黄皮子就会让那个人把它看成一个妩媚妖娆的大姑娘,甚至那大姑娘还会脱衣服勾引你。但这大姑娘偏偏就不跟你睡,一睡就露馅了,就是欲迎还拒的吊足你的胃口,让你为它办事儿。
如果有一天,你的屋子里冒出了一个大姑娘,变着法子勾引你,就是不跟你发生关系,一个劲地让你给她想法弄好东西吃,嘴馋得要命。那你八成是遇见黄皮子了。
当然,这些只是关于黄皮子的民间传说。信不信是一回事。是真或假又是另一回事。我则是不信的。我只知道这玩意儿是个偷鸡贼。好几次见过这种东西在偷鸡,我都是拿砖头砸它。但没砸中过,把它吓跑了。
“看这肥乎乎的,不如把它剥了皮弄点儿肉吃!”我看着手上拎着的死黄鼠狼,心中打着小算盘,便出了西屋到院子里,将死黄鼠狼扔在井旁,又准备去厨房里拿菜刀。
嘭!嘭!嘭的。有人拍院门。这么晚了,谁会来?狼狗不叫唤。应该是熟人。我过去将门打开一看,原来是我爷爷。
“金拾,你家还有鸡蛋没了?”爷爷问。
我说:“半夜的找鸡蛋干啥?”
“你高祖奶奶醒了,失眠。想吃你家的鸡蛋了!”爷爷说。
我说:“家里的老母鸡都让人给杀光了,哪里还有鸡蛋!”
爷爷径自走到井旁,指着地上的黄鼠狼尸体,脸上带着惊讶地问:“金拾,你从哪儿打死了一个黄大仙?”
我说:“不是我打死的,是狗咬死的!”
爷爷蹲下来,掰开黄鼠狼的眼皮子看了看,说:“看这家伙的眼珠子都绿了,八成是个精怪。在狗没咬死这黄大仙之前,你在家有没有看见啥不正常的景象?”
“不正常的景象?我看见婚纱照上的我从上面下来了。还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人骑在狼狗身上。那骑在狼狗身上的人可厉害,还养着僵尸呢!还能慢慢沉入土地,就跟咱们沉入水里一样。”我说。
“那肯定是黄大仙作怪!它迷惑了你的心智。你看到的都是幻觉!你可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不正常景象啊!相信了你就疯掉了!”爷爷一脸严肃地说。
我没有吭声。
爷爷又说:“金拾,我今天不回去了。陪你住一晚上!咱爷俩把这黄大仙剥了皮,煮肉吃吧!”
我说:“你若不回去,留高祖奶奶一个人在家哪行呢!她那么大的岁数了需要人照顾!”
“你高祖奶奶说了,如果我从你家弄不来鸡蛋,就不让我回去了。她的话我可不敢不听!”
我看着爷爷。他也正在注视着我。
谁也不再说话了,气氛变得沉默起来。
他将死黄鼠狼剥了皮,掏净内脏,又将肉剁成一块一块的,扔进锅里煮着。不一会儿,肉香味就飘起来了。
我正在院子里站着。爷爷从厨房里出来,搬了两个小板凳。递给我一个。我俩都坐下了。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他可是从来没对我这般好过。
爷爷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驼峰,面上带着慈祥,说:“金拾,这些年你受老苦了。过几天我带你去北京找一家好医院,把这一大块子驼峰削了去吧!”
“那得费老些钱了!”我说。
“没事儿,我都活这么多年了。攒了不少钱!”爷爷样子显得有些自豪地说。
“爷爷,你咋突然对我这么好哇?”我忍不住问道。
爷爷没有回答,只是咧嘴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尴尬。
又过去了半天,肉煮熟了。爷爷给我盛了一大碗,还专挑些肥块。这肉嚼起来很香。我已经饿极了,吃得狼吞虎咽,津津有味的。弄得满手都是油。爷爷倒是不怎么吃,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旁边看我吃。
按理说,一间狭隘的厨房里亮着白炽灯,暖黄色的灯光下爷孙俩共处,孙子大快朵颐,爷爷慈祥地看着,这一幕挺温馨的。可我认为爷爷太过于反常,只觉得气氛里充斥着一种诡异和压抑。吃饱后,我们俩去堂屋里,一块儿在地铺上躺了下来。
我说地上有潮气,爷爷你年纪大了,身体让潮气熏了不好,你还是去床上睡吧。爷爷执意不肯,一定要陪着我睡地铺。我只好由他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旁边空空的,爷爷已经离开了。又躺了一会儿,我起身来到院子里。转了转。又去了西屋。抬头看着墙上的婚纱照。
时间在静默中过去了良久。婚纱照上穿着白色西装的我一动不动。
当我转过身,准备离开时。从后面的墙上传过来了声音:“你爷爷监视了你一晚上!”
“嗯!”
“可惜。他监视着你也没用!这未免太小瞧你了!”
“我已习惯了被人小瞧!”
“被人小瞧是一回事。但你到底有多可怕又是另一回事!”
我转回身,抬头看着墙上的婚纱照。过了一会儿,我说:“好像什么也瞒不过你!你到底是谁?”
婚纱照上穿着白色西装的“我”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叫金拾,我自然也叫金拾!”
我闷哼一声,说故作神秘。
“其实你比我更神秘!”墙上传来的声音说。
“昨天夜里,狼狗嘴里多出一只黄鼠狼,是怎么回事?”我问。
“那只黄鼠狼是瞎子胡世珍养的,它跑到你家,骑到了狼狗身上,迷惑了你的心智。你看到的那个身穿大红衣服的人,其实就是那只黄鼠狼!它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欧阳日月,畜生真可笑!”婚纱照上穿白色衣服的“我”说。
“胡世珍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问。
“她主要是想让黄鼠狼告诉你,你父亲的尸体已经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可黄鼠狼话多虚荣心强,自己吹嘘开了!说什么自己养僵尸!已经避开了两次天谴。其实,以它自己的修为,还远达不到引起天谴。”
“那我父亲的尸体是不是真的发生了异变?我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你得自己去挖开他的坟墓亲眼看一看!”
“可后来,大狼狗为什么咬死了黄鼠狼?”我又问。
“黄鼠狼实际上不是被狼狗咬死的。是真正的欧阳日月过来了。是他捏死了黄鼠狼,又将黄鼠狼的尸体送到了大狼狗的嘴里!”婚纱照上穿着白色西装的“我”神情庄重地说。
“真正的欧阳日月?我怎么没看见?”我大感惊奇不已。
“没有人能看见真正的欧阳日月。连我也看不见。我只是感觉到他过来了!”
“真正的欧阳日月到底是什么样的?”我问。
“黄鼠狼虽然是用欧阳日月来吹嘘自己。但它说得却没错。真正的欧阳日月控制着这个世界上的尸变。养了十万僵尸藏在地下千米之深处。在等待一位神秘人物的觉醒将他那些僵尸点化成大罗金仙。
他确实已经遭遇了两次天谴而生存了下来。但第三次天谴我料定他抗不过去。没有人能抗得过去。”
“那位能将僵尸点化成大罗金仙的神秘人物呢?难道他也抗不过去第三次天谴?”我问。
“那个神秘人物就是因为遭遇了第三次天谴才导致一直昏迷不醒。恐怕他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这只是个传说,谁也没见过神秘人物!”
我不再吭声了。
婚纱照上的穿白色西装的“我”说:“但我怀疑你看见了真正的欧阳日月!”
“为啥这么说?”
“因为昨天夜里我听见你跟你爷爷说,你看见一个人沉入土地,就好像普通人沉入水中一般。这一幕我并没有看见。当时我也进入了黄鼠狼制造出的幻境中。但最后我看见那由黄鼠狼变成的红衣人从狗背上下来后,脖子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很快蹬腿死掉了,然后化成了一只黄鼠狼!”
我回忆了一下,说:“最后咱俩看到的确实不一样。我看到的是那红衣人从狗背上下来后,身体像电灯泡一样忽明忽暗的闪了几下,然后我看见的就不再是红衣人了,而是穿着一袭白衣服的人,他的一张脸非常模糊,慢慢沉入土地中了。”
婚纱照上的穿着白色西装的“我”说:“那不就是了。你看见的那个穿白衣服的,一张脸十分模糊的人,应该就是真正的欧阳日月。他可能听信了我的话,沉入地下察看他的僵尸去了!”
“那你说的地下深处藏着的僵尸被头戴瓦罐的人吃了,是不是真的?”我又问。
“是真的!那头戴瓦罐的人已经往这个家里来过了,并进入到了这间西屋。当时,他摘掉了头上的瓦罐子,直接看着我,说他已经把地下深处的僵尸吃得所剩无几了,并且警告我小心点儿,莫让我多管闲事!”
“既然那人对你摘掉了头上的瓦罐子,那你看到的他的脸长的是什么样子?”我急忙问。
“我看到的是,他的一张脸长得跟我的一模一样!”婚纱照上的穿着白色西服的“我”说。
【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继续,敬请期待。感谢支持。】




命劫惊魂 第47章 :悲惨的下场
听了婚纱照上的穿白色西装的“我”说的话,让我震惊不已。望着他,我内心中渐渐涌起担忧。关于他的存在,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绝对已经把他当成朋友看待了。因为他至少是一个耐心又认真和我讲话的人。
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能有一个朋友是最珍贵的。
“金拾,你怎么了?这种眼神……”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有些疑惑的样子。
“我怕你会死!”
“死?我怎么会死?”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咧开嘴笑了。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
他笑得很是自信。
我想到了二舅。二舅本来好端端的,就是因为看到那个头上戴瓦罐子的人的一张脸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才很快死掉了。
“难道你不会死?”我说。
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只是笑着,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我家狼狗的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是欧阳日月的吗?”我问。
“欧阳日月?他怎么可能跟一只畜生发生媾和关系!肯定不是他的!”
“那是谁的?”
“是那只黄皮子的!你那天夜里看见一个不穿衣服的人带着狼狗围绕你父亲的尸体转圈子,然后那不穿衣服的人又跟狼狗发生交媾。其实也是你产生了幻觉。那不穿衣服的人就是黄皮子。畜生跟畜生交媾,就没什么好稀罕的了!至于围绕你父亲的尸体转圈子,应该是故弄玄虚吧!”婚纱照上穿白西装的“我”说。
我不吭声了,总觉得他这番解释牵强。只是那时我没想到。后来我通过狼狗肚子里的孩子找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破绽。
接下来,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了。好像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我出了家门,来到了大街上。
今天阳光明媚,气候宜人。有几个村民正在墙根底下放倒着的一根电线杆子上坐着拉呱。见我来了。他们停止说笑,俱是注目看我。那种异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令我感到极不舒服。
当我快要从他们身边过去的时候。有一个人喊住我。并站起来朝我走近,伸手递给我一样东西:“金拾,吃块蛋糕吧!”
我看着他手上黄澄澄的蛋糕,不禁愣住了,然后又非常感动,说:“看这成色,是新打的蛋糕?”
“是新打的,还热乎着呢!赶快吃吧!”那人笑着说,将拿蛋糕的手又往上抬了抬。
我慢慢伸过手,从他手里捡起蛋糕,放到张大的嘴上往里一摁,一口将整个蛋糕吞进嘴里了,快速嚼了很多下,用力咽下去了,说:“这蛋糕真甜,好吃得很!”
“好吃吗?再给你一个!”又一个人走过来,递给我一个黄澄澄的蛋糕。我不拒,伸手接过,并连忙说了一声谢谢。
就因为这两块蛋糕。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了。竟然有人送给我东西吃。而且送东西的人竟是一向瞧不起我的村民。
那时,我并没有过多地去想他们为什么突然变得尊重我了。只顾沉浸在喜悦中。捧着那块蛋糕回家了。
我搬张凳子坐在院子里,一手仍然捧着那块蛋糕。
“金拾!”有个人喊我。
他已经站在我的跟前了。穿着一身黑色笔挺的中山装。头上梳着整齐的中分,留的头发不算短对于一个男的来说,齐耳。面相既苍白又格外的英俊。脖子上戴着一根黑绳子,绳子上栓着一个黑色的相机。
他看我的眼神里带有一种深沉。那种深沉给我的感觉竟然是心痛。不知他为何会这样。
“吃蛋糕吗?”我心情大好,伸手递过去,希望他能跟我一起分享喜悦。
“不吃!谁给你的蛋糕?”他问。
“村里的人给的!村里的人好着呢!”我说。
“看来你很在意他们的尊重!”
“尊重无价!”我说。
“唉!”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举起胸前的黑色相机对准我,问:“金拾,我能给你拍张相片吗?”
“拍吧!”我将手里捧着的蛋糕举到胸前,笑得大咧咧道。
咔嚓!明光一闪。这一刻被定格了。
他用的是一种拍立得的相机。刚拍下,就从相机里吐出照片。一分钟后,照片上显示出了影像。他将照片递给我。并问我:“金拾,你从照片上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照片上的自己笑得格外灿烂,便说:“我看到了我的高兴!”
他取出一支笔递给我,说:“金拾,你在这张照片的背后签上名字和日期吧!”我没有拒绝,便执笔在照片空白的背后认真写下:金拾炫耀村民赠送的爱心蛋糕,于二零零六年农历九月十六。
然后我把蛋糕放到嘴上咬住,又让他给我拍了一张。并在照片背后签上:金拾吃村民赠送的爱心蛋糕,于二零零六年农历九月十六。
那时只顾着开心的我,怎么也没想到,在将来的一天,我会从这两张照片上看到了残酷的现实。
穿黑色中山服梳中分头的那人接下来没有怎么逗留,收起照片就走了。好像他这趟子来,专门是为了给我拍照。
我将吃剩下的半块蛋糕继续用一只手捧着,来到了西屋里,对着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说:“看看,我得到了什么?”
想不到。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却流下了眼泪。没有说话。
我将蛋糕吃完。又从家里来到了大街上。
街上已经围聚了很多村民。议论纷纷的,好像在讨论着什么事情。俱是脸上带着惊讶和恐惧。
我走过去问发生了什么。
有一个人告诉瞪着眼跟我说:“赵黄寨,也就是你老丈人家那村的。你猜发生了啥事儿?”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一村的人在一夜间全都死光了。对了,不算全部死光。有一家人活下来了。那就是你老丈人家!”
“真的假的?”我吃惊不已,眼珠子快瞪下来了。
“真的不骗你!谁也想不明白,为啥赵黄寨就你老丈人家的五口子活下来了,其余的人都死光了!”
“咋死的?”我又问。
“哎呀!老多警察过去了。还有武警部队,持枪将赵黄寨团团包围了。有几十个法医挨个将村民的尸体解剖开看了,发现所有人的死法都一个样儿。表面上瞧不出来身上有啥伤痕,人就像平时睡着了一样,但胸腔内的心脏却从血管上掉下来了。那血积满了一胸腔!连法医们都犯愁啊,谁也不知道人的身体本来好端端的咋会发生这种情况!”
“会不会是哪个武林高手,用隔山打牛的武功,把村民一个个的给震得心脏从血管上掉下来了?”有人猜测。
“不知道哇!可能是吧!不知是哪个武林高手如此的心狠手辣,对赵黄寨的村民有着那么深的仇恨呢!连老少都不放过!”
“我认为,那武林高手肯定和金拾他老丈人家的人认识,而且关系好着呢!要不然为啥把别人都杀了,唯独留下了他家的人!”
“那武林高手不会就是金拾吧!”有人开玩笑道。
村民都看着我,发出一阵哄笑。有人故作严肃地大声喝问我:“金拾,你给我老实交代!赵黄寨的村民到底是不是你杀死的?”
我没有吭声,只是扯动嘴角笑了笑。
村民还在议论纷纷着的时候,我回家了。去到堂屋里,在地铺上躺了下来。没过多大一会儿,便闭目睡着了。
“金拾!金拾……你睁眼醒醒!”有人喊我并给我一阵摇晃,把我给聒醒了。
原来是爷爷过来了。不止他自己。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高祖奶奶胡世珍。
只见胡世珍的一张带有两块烧痕的老脸作得十分严肃。
我从地铺上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问咋啦。
爷爷说:“你知不知道,赵黄寨的村民,在昨天夜里都死光了,光剩下你老丈人家的人还活着!”
“嗯,听说了。咋了?”
爷爷看了看瞎子胡世珍,又对我说:“金拾,你高祖奶奶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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