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我说:“你就吓唬她吧,这世界上哪有飞人!没准刚才飞过去的是一只大鹏鸟!”
杨大宝一张脸严肃着,说:“现在没空跟你打辩,我得去堂屋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你敢去?”我惊讶和怀疑。
接下来,我眼睁睁地看着杨大宝走过去,掀开门帘子,进入了堂屋。
刚开始,堂屋里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才从里面传出杨大宝的声音:“敢问你是谁?”
“金拾,我是你爹金大珠!”堂屋里竟然传来我再熟悉不过的我父亲的声音。
我一下子懵住了。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不是金拾,我是杨大宝!”这一句话讲过后,堂屋里久再无声。
嘎吱一声。西屋的门子开了。我以为赵欣欣又要出来了。可慢慢走出来的是另外一个人。定眼一看,竟然是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脖子上打有领带和蝴蝶领结,弄得油头粉面的“杨大宝”。
命劫惊魂 第41章 :二舅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杨大宝不是去堂屋里了吗?怎么又从西屋里出来了?还穿了一身白色西装,打领带系蝴蝶结的,弄得油头粉面。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就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晃了晃脑袋。眼前的人并没有消失或变化。我看到的就是真实。
但对方这种正式的打扮,我总觉得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却偏偏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一直在盯着我看,眼神充满异样。好似蕴含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你不是去堂屋里了吗?我也没见你从堂屋里出来。你咋又从西屋里出来了?”我说。
穿白色西装的“杨大宝”眉头一皱,问道:“你以为我是谁?”
“你不是杨大宝吗?”我说。
“躺地上干什么,你给我站起来!”他的口气有些严厉。
我从地上爬起来。
“站直喽!”他又喝一声。
我挺直了腰。这才发现对方的个头与我一样高,背后的驼峰跟我的一样大。身板一样的没有那么壮实。他跟杨大宝有着差距。跟我倒是完全相似。
“看好了吗,我不是什么杨大宝!”他说。
“那你到底是谁?”我忍不住问。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不由得愣住了。完全弄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拾,你能不能活得有出息一些?”
“怎么才算有出息?”
“杨大宝那么欺负你,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冷笑了起来,说:“急啥,还没到弄死他的时候呢!”
对方注视着我,犹如星辰一样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真挚和深沉,透发出一种令我完全信任的亲近。好像这个人真的就是我自己一样。
“金拾,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
“你不是收到了五只锦囊吗?里面藏着的内容都是真实的,你务必要相信!”
我变得沉默不语。只是看着他。
“还有,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会遭天谴的!”对方说。
我再次冷笑起来,说:“天谴算什么,我已经躲过去了一次!”
“躲过去一次,并不代表能躲过去第二次。甚至还有第三次。没有谁能躲得过第三次天谴。我敢打赌,你连第二次都躲不过!”对方说。
我又变得沉默不语。
穿白西装的人转过身,慢慢走着回到西屋里去了。
我也走过去,到了西屋门口止步。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耳中听到动静,便扭头一看,原来是杨大宝掀开门帘子从堂屋里出来了。
“你干啥?”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看见门子被风吹开了,就过来把门子关上!”我撒了个谎。
杨大宝抬头看了看天,说哪有风。
看他的样子又想打我了。这次我不想再忍了,手藏在身后攥紧,做好了还手的准备。可杨大宝走近我跟前,并没有跟我动手,仍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怎么了?”我被看得局促不安。身后的拳头攥得更紧了。只要他伸手打我,我就照准他脸上使劲捶。
“金拾,想不到是你杀死了我们的父亲金大珠!”杨大宝显得愤恨地说。
“谁说的,我才没有!我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亲爹!”我抗辩道。
杨大宝说:“我在堂屋里见到咱爹的魂儿了。它告诉我,就是你杀死的他!”
“怎么会!连警察都做过指纹鉴定了。用来杀死咱爹的那把刀子的上指纹根本不是我的!”我说。
“死人的魂儿都道出实情了,你还在这儿跟我狡辩!”
我不再吭声了。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大宝进了西屋。
我也跟着进去了。
“你进来干啥?”他扭过头来,朝我猛吼。
“这是我的屋子,你能进来,为啥我就不能进来?”
“唷嗬,才一会儿不见,你骨气萌发了!”杨大宝笑道。
我没有吭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后紧攥着的拳头准备随时抡出去。
杨大宝走到了床前。我也走到了床前。
床上正躺着赵欣欣。不知什么时候她把三角裤头子也给脱掉了,完全赤.裸着,一根中指正在下面尿泡的地方插着。却是身子一动不动,只是张口地喘气,一双眼珠子正在不停地转圈子。
“啪!”杨大宝朝她肚子上猛拍了一巴掌。这她才一下子坐起来,脸上带着恐惧,一边喘气一边说:“刚才不知道咋回事,我突然没法动弹了!”
杨大宝说:“你这是遇到了鬼压床!别人只要一动你,你就能动弹了!”
赵欣欣说:“我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你看见啥了?”杨大宝问。
赵欣欣扭头往回看,一指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说:“刚才我看见婚纱照上的金拾从上面走下来了!还从屋里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回屋了,又回到了婚纱照上!”
我也抬头看着墙壁上的婚纱照。只见婚纱照上的我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脖子上戴着领带和蝴蝶结,弄得油头粉面的,脸上带着还算阳光的笑容,可仔细一看,眼睛里却渗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忧郁。
我回忆起来,在和赵欣欣拍这张婚纱照之前,她因为我个子不够高,让自己还得弯下腰配合我而发了脾气,往我脸上狠狠打了一耳光,并用恶毒的话辱骂了我。在拍照时,我的脸上还有个红手印子,泪水正在眼眶里打转,笑容是强装出来的。
婚纱照看起来,脸上的红手印子没了,是让摄影师给修掉了。
杨大宝说:“鬼压床使人产生幻觉。你看到的不是真相,而是幻觉!”
“你来这屋干啥?”赵欣欣瞪着我问。
“这是我的屋,我为啥不能来?”我说。
“你看他!你咋不打他呢!”赵欣欣指着我对杨大宝气道。
杨大宝看了看我,苦笑道:“现在不能打他,你瞅他那样儿,正想跟我拼命呢!”
“那他在这儿,咱俩咋睡?”
“我不介意三个人一块挤在床上睡!”杨大宝笑着说。
“好哇!3p是吧!谁怕谁!来来!来呀!还愣着干啥!”赵欣欣叫嚣道,往前一扑,一手抓住了杨大宝胯下的驴货。
驴货迅速硬了。大的有点儿吓人。杨大宝翻身上床,将赵欣欣给压在了身下,扶蛇入洞。一怼一怼的进行起了蛇打洞。
我转身离开了西屋。外面的天已经麻麻亮了。我鼓起勇气,掀开门帘子进入堂屋。堂屋里空荡荡的。父亲的遗像被杨大宝翻了出来,正摆在案桌上。父亲的遗像用的是他青年时的相片,黑白色的充满时代感。虽然装扮老土,但人看起来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朝气蓬勃。
我走过去,盯着遗像注视了良久,说:“爹,如果你的魂儿真的回来了。就不要说是我杀了你!根本不是我杀死的你!你冤枉谁不好,偏偏要冤枉你的亲生儿子!”
“啪!”一声。遗像自己歪了,倒扣在桌面上。
我感到很疲倦,躺回地铺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下午了。我出门到院子里,见大妹金玉霞正在洗衣服,旁边搁了一大堆。我问二妹金玉红回来没。她说没有,不过今个儿早上有人见到她了,坐上卖馍的三轮车跟人家走了。我愣了一会儿,说走了也好,就让她把那家卖馍的吃穷吧。
在家闲着没事儿干,还饥肠辘辘的。我决定去一趟姥姥家。看母亲有没有回娘家。问金玉霞跟我一起去不。她说不去了,要抓紧洗衣服。我说你洗这么多衣服干啥。她说不想搁这个家住了,要带上干净的衣服去赵欣欣家,跟她那瘸子哥哥过去。我说你随便吧,爱咋咋,都走光了才好呢!
姥姥家住的村庄离得挺远的。我又不会骑自行车,徒步去了。才刚到她家的胡同子里,就听见人哭。进了她家的门,见院子里挤了一群人乱哄哄的。原来是我二舅刚刚死掉。
我在人堆里找到姥姥。她老人家一边哭一边用嫌弃的目光看我,没好气地说:“你来得可真是时候,你娘呢?”
我说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找我娘,她跑了。
姥姥说跑就跑了吧,反正恁那家也没法过了,年纪轻轻的女人谁肯守活寡。我说俺娘不年轻了,都快五十了。姥姥说小短腿乌龟,你跟我抬杠。我不再吭声。
姥姥又说,你没听过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了还能坐地吸土吗,在我眼里你娘永远都是年轻的。在旁边的大妗子(舅妈)咳嗽了一下,说娘你别再说话了,还是哭恁二小吧。
也就是二舅生前对我好点儿。姥姥家其余的人都是对我爱理不理的。二舅家的表弟才十七岁,就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回来,一看见我就把我给揪住拽到旮旯里了,说你还欠俺家一千六百块钱,啥时候还。
我说有了钱自然就还。他说就你这样儿的,啥时候能有钱,滚吧,别搁俺家碍眼,有你这种亲戚我都嫌丢人得慌,你看你这罗锅身材,头上还裹着纱布,穿一件黑大褂,装扮得跟个白头老鳖似的,俺女朋友都说怕她爹娘见到我有你这种亲戚,再不愿意俺俩的婚事。说罢,使劲将我推了一个趔趄。我扶墙愣着。他人则由女朋友搀着胳膊走开了。
从姥姥家离开时,天已傍晚了。为了能早点儿赶回家我抄近道,走在了一条狭窄的土路上,两旁都是高高的密密麻麻的玉米秸秆。忽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有一个人从玉米丛林里钻了出来。猛一看吓一跳,原来他头上正戴着一个瓦罐子。
命劫惊魂 第42章 :驼峰的变化
头戴瓦罐子的人挡在了前面几米处,我吓得站住了。不知道他想干啥。只见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双手,将头上的瓦罐子摘了下来。
“二舅!”我忍不住呼了一声。
可我马上便意识到他不是我二舅。我二舅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他的尸体在床上躺着,我从姥姥家离开时,他的尸体已经被穿上了寿衣。
“金拾!”对面的人冲我喊了一声,其声音听起来跟我二舅的声音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强忍着心头的恐惧问。
“我是你二舅啊,你不认得我这张脸了么?”那人用一条手臂抱着瓦罐,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脸说。
“可我二舅已经死了!难道死那个人不是我二舅?你才是?”我突然心中升起一股希望,希望我的二舅并没有死,死的是另外一个人。毕竟这个世界上对我好的人寥寥无几。二舅算其中一个。
“不!死的那个人就是你二舅!我也是你二舅!”对面的人说。
“这我就弄不懂了!”
“早晚有一天你会懂的!”说罢,对面的人迈开腿,朝我走过来。
我吓得往后退,大声喝:“你到底想干啥?”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破砖头,举高准备扔。
“你不用害怕,我去参加你二舅的葬礼!”
我站在路边上,警惕地望着那人。他将瓦罐重新罩回自己的头上,从我旁边过去了。赶的方向正是去我姥姥家。我本来想跟去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但一想到姥姥那一家人对我冷淡的态度,这颗心便凉了,懒得再管那么多,料想也不是啥好事儿。一看天要黑了,就加快脚步往家里赶了。
路过一个三岔口时,我突然很想到那棵被雷劈过的老柳树下,看看老井里的那物去。怎么说它也是我的朋友了。于是就撇开了往家的方向,拐个弯向北去了。到了那棵被火烧得只剩一根光秃秃又焦黑的主干的老柳树下,一看井旁有一个人正在打水,身边正搁着农药瓶子和喷雾器。
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我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打啥药呢。他说种了一亩地葱,给葱打药。我来到井旁,往里看了看,黑黝黝的啥也看不到。那老头儿问小伙子你来干啥呢。我没吭声。他目光有些警惕,说你该不会是来偷我的葱吧。
我说你的葱地在哪儿我都不知道。老头儿说你不知道正好,我就不告诉你。我说既然你在这儿打水,葱地肯定就在这一片。老头儿恼了,指着我的鼻子瞪眼骂道:“你要是敢偷我的葱,让我抓住,我打死你!看你这小身板,我拎起来就把你摔死了!”
我说:“你急啥,我说薅你的葱了吗!我也种着葱呢,谁稀罕吃你的葱!”
“那你快滚蛋,别搁这儿碍眼!”
我说:“你就看我长得孱弱才敢跟我凶,要是来个壮汉,保准吓得你连屁都不敢放!”
“啪!”我后脑勺上被老头儿狠狠掴了一巴掌。使我身体往前一栽,险些没掉井里。我恼火不已,说不愿意欺负你这个老糟货,你倒还先动手了。便抡拳往他脸上砸了一下子。将鼻子给他砸流血了。
“好哇!孙子,你敢打我!你等着,我叫人!今天你走不掉了……”老头儿一边擦鼻血,一边掏出手机,嗷嗷叫唤。
我四处看看,见再无另人。咬牙瞠目,突然纵身往前一扑,将老头儿推进井里去了。咕咚!井洞里传来砸水的闷响。我站了一会儿,并没听见井里传来老头儿的呼救声。井内恢复了沉寂。正准备离开时,突然传来一声喊:“等一下!”
我吓得身上打个激灵,停下脚步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女的。看其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身材不错,面容姣好,穿着还算洋气。
“干啥?”我问。
“你看见我爷爷没?”姑娘一边走过来一边问。
“没有!”我回答得很干脆。
“你来这儿干什么呢?”她又问,瞧我的目光充斥着一种审视。
“我过来看看有人占着井没,打算明天浇地。玉米地里还长着一片西瓜秧子!”我撒了一个谎。如今玉米快熟了,就等着它干透,没人再浇玉米地,所以我就说玉米地里还长着西瓜秧子。
那姑娘咦了一声,脸上带着奇怪,说我爷爷能去哪儿呢,这井边上还搁着农药和喷雾器呢!
我说你爷爷是不是钻玉米地里拉屎了,你再等一会儿他就出来了。那姑娘便不再吭声。正当我准备走时,井洞里却传来了那老头子的呼叫声:“青青,别让那罗锅子跑了,是他把我推井里了!”
那姑娘一愣,赶紧冲上来要抓我。我已经跑到五米开外了。可她腿长,我腿短。跑出去不到三十米远就让她给追上,三两下给我撂倒,摁在地上了。她一手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该我今天运气好,总是能捡到砖头。又在地上摸了一块半截子砖头,砰一下子用力砸在了那姑娘的眼窝上。
正好半截子砖头的棱角怼在她的眼睛上了。一只眼顿时变得血肉模糊,怕是瞎了。疼得那姑娘捂脸倒地上打滚、哭嚎。也不知我今天哪根筋搭错了,三番两次的发狠。怕留后患。比如这姑娘带警察找到我家去,让我进监狱或赔钱什么的。心里杀机腾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抡起砖头往姑娘的头上狠狠砸了起来。
一连砸了不知多少下。我满手是血。躺在地上的姑娘早已不叫了,再一探鼻子,已经没气了。一颗脑袋跟血葫芦似的。我拖着她的尸体到井旁,对井里大喊:“老东西!这下你高兴了,我把你孙女杀死了!给你陪葬吧!”便将尸体掀到了井里。
然后就听见老头子的哭声。
我一看井旁还搁着一瓶子农药,掂在手中沉甸甸的,还没用多少。又对着井里喊:“毒死你这个老东西!”便将一瓶子农药全倒进了井里。井洞里散发着浓烈的刺鼻气味。马上我又后悔了,因为想起来那物还在井里藏着,怕农药再毒死了它。
天黑透了。我离开井。去到一条河边,跳进河里,把身上的血迹给洗了洗。心里惶恐不安。责怪自己为啥就不能忍一时冲动呢!跟一个老家伙计较什么,这才过去多大一会儿又背上了两条人命。
我一个人在河里泡了至少有两个时辰。上了岸,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回到村里。街道上空荡荡的已经没人了。我到了自家门口,一推院门,却是推不动。原来门子已经被从里面上住了。
拍了半天门子,才从院子里传来了杨大宝的声音:“谁呀?”
“我,金拾!”
“这个家没你的份了,滚吧!”
“杨大宝,我草泥马!你敢不敢给我开开门?!”我怒火胸中烧,恨不得拿把菜刀将对方砍死。
“草.我妈?我妈就是你妈,你他妈傻了吧!”
“你敢不敢给我开开门?!”我大吼道,又使劲抡拳砸了一下门子。
“我就不开,有种你翻墙过来!”杨大宝好像胆怯了。
我就在门前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到了深夜。我倚靠着门子,头往下一栽一栽的正打瞌睡。突然一阵刺痛使我清醒了过来。原来驼峰里有东西正在蠕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刺痛越来越剧烈,我忍不住呻.吟起来,身上冒出汗。
又过了一会儿,我感到背后的皮肤逐渐裂开,果然驼峰里有东西正在慢慢钻出来。我疼得往前一扑,跪倒在地上,努力挺胸,仰着脖子,嘴上啊呀啊呀大声叫起来。
钻心锥骨的疼痛持续了约有半个时辰之久。才慢慢地消失了不少。我反手向后摸,摸到驼峰下面的边缘处扎出了两根又硬又锋利的东西,好像是骨头,约有三寸长,一指宽,中间跟大牙一样厚,上面还沾有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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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第43章 :第三只锦囊
天亮了。院门被打开了。大妹金玉霞扛着一个大包袱,鼻青脸肿的从家里出来了。看见我正在地上坐着,就问我饿不饿。我说饿。她从身上掏出十块钱让我自己买方便面吃去。我接过十块钱,心情格外沉重,说你要走了吗。她揩了揩眼角的泪,说是啊,反正早晚得走。我问谁把你的脸给打成这样了。
她说还能有谁,当然是杨大宝和赵欣欣。我又问他们打你干啥。她说昨天晚上听见你拍门子很响,不是想过来给你开门吗,他们不让开,争执的时候打了我。
沉默了一下,我说:“可能你真的是我妹妹金玉霞!”
“我本来就是你妹妹金玉霞。你杀死的那个金玉霞才是妖怪!”
“嗯!这样我就不觉得愧疚了!”
她看了看地上的血,说:“你身上流血了?”
我将黑大褂脱掉,转过身背呈给她看,说:“你帮我看看,驼峰里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了?”
“呀,纱布让血染红了老大一片!”过了一会儿,大妹金玉霞又说:“好像是长出来了两颗大牙。还挺锋利的!”
“这长俩牙干啥?”我不由得疑惑。又将黑大褂给穿上了。
“哥,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这驼峰里指不定藏着啥可怕的东西呢!”金玉霞一脸担忧地说。
“看,钱呢?”我苦笑了起来。又想到了母亲。如果不是她带走了一百万,想必我现在已经到了一座大城市的医院里。
“不说了,我要走了哥。早早赶过去,没准还能吃上他家的一顿早饭!”
目送金玉霞扛着包袱走远,我无比的心酸。
我进到院子里。
杨大宝已经起床了,正站在西屋门口,手里拎着一把菜刀。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我问家里还有吃的没。
他说没了。
我又问还有钱花吗。
他也说没了。
我将那十块钱递过去,说一会儿卖馍的来了,你买十块钱的馍,够咱仨吃上一天的了。
杨大宝没有接钱,只是冷冷地瞧着我。
我撒开手,让十块钱飘落到了地上。
今天的天气比较阴,还刮起了一些风。几片落叶在地上打着旋。我觉得这个家有一种说不出的萧条。
“金拾,你身上有一种杀气!”杨大宝说。
“那又怎么了?”
“实话说,我有点儿怕了你!”
“只要你不惹我,就没啥事儿!”
“咋的才算不惹你?”杨大宝问。
我没有吭声。去了堂屋里。在地铺上躺下来,想好好睡一觉。隆鼓的驼峰将我的身体支撑成一个拱形。我的头部需要枕着一个很高的枕头才能舒服。那用蛇皮袋子装的一大堆白纸不见了。应该是让赵欣欣或杨大宝拉去厨房点火使了。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上面的日历显示阳历二零零六年十一月五号了。我心中默算了一下,按照农历来说的话,今天是九月十五了。距离父亲死那一天(中秋节)正好过了一个月整。这我才想起收到的那五只锦囊。是时候该打开第三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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