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早在布置婚房之前,我就将五只锦囊转移到别处了。是在过道里的一面墙壁上的一个凹槽里放着。因为过道里安装了院门。所以乡下人在盖过道时就在墙壁上留一个凹槽,为了在里面祭供门神爷。
于是我就来到过道里,将香炉挪开,取了剩余的三只锦囊。其中一只白色锦囊上标有序号三。就是第三个锦囊,这回该打开的是它。我返回堂屋,又在地铺上坐下来,将白色锦囊解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条。
只见纸条上的内容写着:“晁喜喜于二零零六年农历九月十三死亡,命丧于金拾之手!”
我不由得愣住了。
晁喜喜就是我的母亲。二零零六年农历九月十三距离今天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也就是前两天。老常过来找我买器官的那一天。
“荒谬!不可信!”我对着纸条上唾弃了一口。
我什么时候杀死我的母亲了?分明是她带着一百万逃跑了。她为了一百万抛弃了这个家!
“这锦囊里的内容真不可信!”我自言自语道。
光亮一闪。杨大宝掀开门帘子进来了。随后赵欣欣也进来了。只见赵欣欣今天好打扮了一番,描眉画唇的。可惜嘴唇上有了一个大豁子,光剩下皮肤白皙和身材高挑了,跟脸蛋美丽已无缘。
“干啥?”我问。
赵欣欣说:“我要回一趟娘家!”
“去呗!”
“我要让你跟我一块去!”
“哦,你咋不让杨大宝跟你一块去?”
“不让他去!我父母待见的是你!”赵欣欣说。
“我跟杨大宝长得还有啥区别吗!也就他个头高一点儿,俺俩不站在一块儿比较别人是看不出来的。他去了你就说是我!我就不去了,你看我身上烫伤了,还裹着纱布,忒难看!”我实在没心情去她娘家,便推辞道。
“金拾,你手里拿的是啥?”杨大宝问道。
“胡诌八扯的玩意儿!”我看了看手里还攥着的两个锦囊说。
“这小袋子挺好看的,你给我呗。回头我弄些香料,制作几个香囊袋!”杨大宝说。
我随手将手里的两个还没看过的锦囊扔给他,说:“里面还有纸条呢!别信那内容,都是瞎编的!”
杨大宝弯腰从地上捡起两只锦囊,连头都没有抬便转身出去了。
赵欣欣也跟着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又回到了堂屋内,急道:“找不到杨大宝了!”
“他是不是去厕所了?”我说。
“没!家里我都找遍了。他不见了!”
“跑了?他还能跑到哪儿去?兴许是从家里出去了吧!我给了他十块钱,他是不是拿着十块钱去村东头的小卖部买东西了!”我说。
然而。又等了一个小时。杨大宝并没有回来。
赵欣欣急不可耐地催促道:“俺娘家人一个劲打电话让咱俩赶紧过去了!你快点儿跟我走吧!”
“可我不想去!”
“你要不去,今天我拿铁锨拍死你!妈的,给你脸了是不!”赵欣欣恼了,指着我骂道。
最后,我还是跟赵欣欣去她娘家了。她骑自行车载着我。赶到她家时,已经晌午,到了该吃饭的点。我想着这会儿亲家已经将一桌子饭菜摆好了吧,这回能吃个大饱了。可进了她家的院子,冷冷清清的,闻不到饭菜的香气,也没个人出来迎接。
进了她家的堂屋。三个人都在板凳上坐得好好的。桌子上只有一筐子里装了几个馍和一个装着黑糊酱的碗。且三人的脸都耷拉得老长,以不善的目光盯着我。我自己找个小板凳坐下了,问:“爸,妈,急着叫过来干啥?有事儿?”
赵欣欣的父亲说:“金拾!你送的十八万呢!不是说好了吗,一周后给送过来十八万。到今天,正好过了一周。咋没见你的钱影子呢!”
我搓着俩手,不知该说啥。
“也不听你放屁提钱的事儿了!合着是给我家吹牛放大炮呢!”赵欣欣的瘸子哥哥说。
“唉!中间出状况了!本来能给你们再拿出十八万的!可钱都让……”我心里发苦不已。
“行啦!甭来这一套!说吧,现在你能拿多少钱?”赵欣欣的父亲一摆手,不耐烦地道。
“讲真,我现在一毛钱也拿不出来!”我老实交代道。
“耍我们,是吧?”赵欣欣的父亲冷眼瞧着我,脸颊上的肉突突跳动了两下。
“金拾!你让我咋弄啊!牛逼都给村里人吹出去了!一村人都等着看赵亮的机械腿是啥样!你给我买不来,让我这张老脸咋在村里搁?!”赵欣欣的母亲拍打着自己的脸,激动地嚷道。
我低下头不吭声,实在不知道该说啥。
“妈了个.逼的!你吹牛逼往谁身上吹不好,往我身上吹啥吹!就这么一个臭瘸子,你还嫌外面人笑话我不够!你还办我丢人!”赵欣欣的哥哥大发雷霆,一双眼瞪得要吃人。
“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嘴贱,不该乱吹牛逼!都是我的……”我不停地点头承认错误。
赵欣欣的母亲说:“人家刘婶的女婿已经把汽车买来了。天天开着往这村里转趟子。刘婶一个劲地问我你家女婿的车啥时候买。还说车再买不来就让你家女婿跪地吃狗屎。要么就带着村民上来砸恁的家!金拾。你让我咋弄啊!你把我给弄这儿卡住,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的!”
我忍不住道:“我不是已经给过你家七万了。你家原来不是有五万吗!加上我那七万,一共十二万。先买一辆车把眼前这个坎过去,剩下的再说呗!”
“哎唷!金拾,你红嘴白牙张口就乱来啊!你啥时候给我家七万了?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有证据证明你给过我家七万了吗!”赵欣欣的母亲拍着大腿大声地嚷嚷,呲牙瞪眼的。
我不由得愣住了。
“你有收条吗?把你的收条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没有收条你就是胡乱放屁!该打!”赵欣欣的哥哥梗脖子嚣叫道。
院子里响起一阵乱哄哄的。原来是刘婶带着一群人赶过来了。
“王大翠!是不是你家的罗锅女婿来你家了?让他给我出来!”
命劫惊魂 第44章 :尊严的丧失
刘婶带人闯进了屋里,手一指我,带着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喝问:“罗锅子!你的汽车呢?”
我站起来,将屁股下的凳子拎过去,放到她身边,说:“大娘,先别急,有啥话坐下来咱好好说!”
刘婶一脚将凳子踢开了,说:“你甭给我来这一套,我就问你,你的汽车买了没?”
“没买呢还!”
“你说恁娘那天是不是在吹牛逼!”
“是,她就是在吹牛逼!”
刘婶上下瞅瞅我,冷笑道:“小伙子态度还挺不错,你说这事儿咋弄吧!”
“大娘,其实没多大事儿,咱们就当开个玩笑!你让大家都散了吧!”我态度谦恭,语气温和道。
“开恁娘那比玩笑!买个汽车是开玩笑吗!十来万的东西呢!”刘婶瞪眼努嘴的,看看大伙,又道:“你们说说,这玩笑能开吗!”
“开啥子玩笑!十来万买个车!有这么开玩笑的吗!我看就是找打!”
“起先说好的呢!要么让他跪下来吃狗屎!要么把这家给王大翠砸了!”
众人议论纷纷,均是倾向于刘婶,竟没一个劝和的,都巴不得把事情闹大。
赵欣欣的母亲脸上带着恐慌说:“刘婶,这事儿可不能怨我啊!都是俺那亲家母挑起来的事儿!”
“恁娘呢?”刘婶问我。
“跑了!”我说。
“跑了?跟哪个老和尚跑了?恁爹这才死多长时间她就憋不住了!”刘婶轻佻地说。
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低着头没有吭声。要是搁以前,谁要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母亲,我就是明知打不过也会跟对方拼。但现在,我觉得自己的母亲实在不值得自己为她豁出去。反而听到别人如此埋汰她,我心中有一丝快感。
“走吧!去院子里!”刘婶拽住了我的一条胳膊往外拉。
“去院子里干啥?”我一边被她拽得往外走,一边问。
刘婶说:“去吃狗屎啊!难道你要在屋里吃狗屎!不怕弄脏了你老丈人家新铺的地板!”
我挣脱不掉,又被两个人给推着。便来到了院子里。“砰!”一声。屋门被用力关上了。赵欣欣一家人都留在了屋里。
“跪下!”刘婶喝道,抬腿一踩我的膝弯,使我单腿跪倒了。
“这个腿也跪下!”另外一个人又是猛踩我的膝弯。使我的另一条腿也跪下了。
刘婶朝众人大声问:“谁去弄点儿狗屎过来?”
“不能便宜了他!让他吃热狗屎!”有人听起来愤慨地说。
“去哪里弄热狗屎?捡块狗屎扔锅里加热么?谁家的锅让用呢!”
“捡啥狗屎!拉一条狗过来,让狗给他现屙!”有人说。
于是,有人牵过来了一条肥壮的大花斑点狗。狗的肚子挺大,在我跟前走来走去的,也不叫唤,摇晃着尾巴挺乖的。可等了半天它就是不拉屎。有人说这狗可能还没吃饱,再让它吃点儿东西。
那牵狗的人说:“这是一条吃屎狗!你喂它馍饭它不吃!”
“那就把它拉到厕所里,让它吃个够!”
于是那人就牵着狗去了厕所。
农村的厕所都是旱厕。在地上挖一个坑,坑两边上垒几层砖。一家人就蹲在坑上屙。一两个月不清理厕所是常有的事儿,攒的屎有老厚一摞子。
过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那人才牵着狗从厕所里出来了。只见那花斑点狗的肚子明显更大了,圆滚滚的像一个皮球。它带着一股子屎臭往我这边凑过来,众人纷纷朝两旁躲开了,有捂鼻子的。我还看到它的嘴角上沾着些黄,伸舌头一卷给舔掉了,并看起来它意犹未尽。
我真希望这条狗有严重的便秘。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要屙屎。
等了一会儿,它还是不屙。有人急了。狠狠朝它圆滚滚的肚皮上踢了一脚。狗疼得叫唤两声。岔开俩后腿,头往前伸,嘴上呕吐了一些,后面屙了一大泡屎。浓烈的恶臭顿时弥漫开来,熏得众人吐唾沫捂鼻子的,站远了不少。
而我仍然跪着不能站。因为有两个不怕臭的人将我摁得结实实的。
“用这个,你舀着吃吧!把这一泡狗屎都吃完,这件事儿就算了断了!我们就放了你!”有人扔了一只破铁勺到我跟前。
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手里握着一块砖头走到我面前,将砖头挨到我的头顶比划了比划,神情严肃地说:“我可不是跟你说玩的。你如果不吃这泡狗屎,我会一砖拍在你的天灵盖上!”
我说:“你就不怕拍死我,犯了死罪!”
他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说:“甭拿这一套吓唬我,我才不怕!”
我说:“你们做人的良知都丧尽了!”
“丧尽了那又怎样!”
“你们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哈哈!我们死活由你来说?别给我墨迹,快点儿吃!一会儿狗屎就凉了!”壮汉又将砖头往我头上拍了拍,加重了些力度。
“他麻痹,你到底吃不吃?!”有一个精瘦的青年冲过来,手里攥着一根拇指粗的树枝,圆瞪俩眼且咬牙的发着狠,用力将树枝一甩,发出破空气的尖锐啸声。
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啪!尖锐的啸声掠过,他猛地将树枝抡下来,斜着劈在了我的脖子和胸膛上。将树枝都使断了。
我疼得仰头发出凄厉的惨叫,险些给疼晕了过去。且疼得浑身哆嗦。感觉脖子肿起来了。用手一摸,摸到了一根凸起来的肉条。
“你吃不吃?信不信接下来我一下子扎瞎你!”那精瘦的青年用断树枝锋利的茬头指着我的一只眼,咬牙切齿的。
我怕他真的会下狠手。心里掂了一下分量。认为瞎掉一只眼比吃狗屎更严重。吃狗屎造不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只是让人丧失了尊严和恶心人罢了。
我颤抖的伸出手,抓住了地上的铁勺子。舀了一勺子黏糊糊的黑狗屎,送到自个张大的嘴上一倒,狗屎掉了一些,进去嘴里了一些。我闭上眼睛,清晰地感受到胸腔内的一颗心脏恶心到悸动不已,慢慢闭嘴嚼了嚼,然后用力咽掉了。
就这样,我一连用了五勺子,将地上的狗屎吃得差不多干净了,只剩了一些粘在地上舀不住的。胃里一阵阵翻涌。但我强行忍耐着不让自己呕吐。恐怕一旦吐出来,会让他们认为我吃下去的狗屎不算数了。
我做人的尊严,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完全全荡然无存了。
其实想一想,我要尊严有什么用。就算我的自尊心再强,这天底下也没有一个人会看得起我。
谁将我当人看了?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大家都散了吧!他已经吃罢狗屎了!”刘婶笑着说。
众人陆续散了。
偌大个院子里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仍然在地上跪了很久,一动不动。脸上的泪水被风干了。
有一双脚慢慢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抬头一看,是大妹金玉霞。她眼睛红肿,显然也哭过了。
“哥,起来吧,别跪着了!”她弯下腰搀住我。
我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玉霞,你干啥去了?”我问。
“还债去了!”
“还债?还啥债?”
“赵家的债!我用处.女的身体替他们还了!”
“多少钱?”我气得开始有点儿喘。
“两千多!”
“霞子,你是不是傻了!为啥要这样做?”
“是我丈夫让我这样做的!既然跟他过了,就得听他的话!”
“那一脸胡子拉渣的瘸子!亏我还可怜他!他死了才好!”我愤恨极了,捏紧拳头,准备去揍人。
可不经意间,我在金玉霞泪水婆娑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异样。那种异样好似在嘲弄我。让我瞬间失去因愤恨而激发出来的动力。
我离开赵欣欣的娘家,一个人回去了。
天色已经黑了,家里空荡荡的,死寂一片,杨大宝并没有回来。我掀开帘子,打开门,进到堂屋里,在地铺上躺下来。
时间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一点点地流逝着。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帘子再次被掀开了。一个人进屋来慢慢走近我的身旁。
屋内黑漆漆的,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我知道来者乃哪位。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我只知道他是曾经领着我去看戏的那个人。
“金拾!”
“嗯!”
“你又准备行动了?”
我没有吭声。
“一群可怜的人,你放过他们吧!”
“可怜个屁!”
“金拾,你这是在与天斗!”
“斗就斗!”
“你会遭天谴的!”
我又不再吭声了。
“那两只锦囊呢?”
“扔了!”
“让杨大宝给捡走了?”
“对!”
“糟了!要坏大事了!”那人的声音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激动。
我干脆闭上了眼睛。
过去了很久,我才慢慢睁开了眼睛。那人已经不在了。
我从堂屋里出来到了院子里。只见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缀,一轮皎洁的明月似玉盘,照得天地间一片透彻。
有一个人正骑在我家的狼狗身上。由狼狗驮着他正慢慢地在院子里转圈子。
【今天都到这儿吧。明天继续。敬请期待,感谢支持】
命劫惊魂 第45章 :尸变
在明亮澄澈的月光下瞧得清楚。那骑在狗身上的人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裳。看其面目俊秀异常,胸部高高隆起。若换成一般人,肯定会将这人当作一个明媚的女子。但我对它不太陌生,因为以前曾见过它一次。不知该将它形容为男,还是女。其胯下长着一个男性.器.官。
难不成是从泰国过来的一个人妖?但一想,不一定非是来自于泰国。中国这么大,应该也有人妖。
我推测是它让我家的母狼狗怀孕了。既然能让一个母体受孕。那它一定是个真正的雄性。那狼狗正驮着它围绕着院子里的那口深洞转圈子。过了一会儿,狼狗不再转圈子,而是朝我径直走过来了。
堂屋门前有三层台阶。我正站在第三层台阶上,狼狗在第一层台阶前站住了。骑在它身上的那人正在看我。一双温润的眼睛里在月光下略有秋波。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妖长得比大多女人都要好看。说它的脸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也不为过。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人妖?”骑在狼狗身上的那人问了,发出比较细腻的女性声音。好似能看穿我的心思。
“难道不是?”
“绝对不是!”
“你上面是女性特征,下面是男性特征,不是人妖却又是什么?”我说。
骑在狼狗身上的那人说:“人妖是后期改造的!但我这种情况是天生的!”
“那到底该将你确定为男性还是女性?”
“这个不重要!我有名字,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
“你名字叫啥?”我问。
“欧阳日月!”
“哦,这名字不错。听起来挺霸气!”我赞美道。
对方不再吭声了,只是盯着我,一双眼睛里掩饰不住异样。那种异样好像是惊奇。
我同样在盯着它看。越看越觉得它脸上的美艳使人神魂震惊,一不小心就给彻底迷住了。尤其月华覆盖着,使它的肌.肤看看起来有些虚幻,飘渺。这好像不是一张人间应该繁衍出的脸庞。
如果不知道它下面长着男性.器官。我也会为其痴迷。
“其实,别人都看不见我。只有你能看得见我!”骑在狼狗身上的欧阳日月道。
“是吗?”我有些不相信。
“你家有镜子吗?”欧阳日月问。
我说:“有一面挺大的镜子,在西屋里搁着!”
于是欧阳日月仍然由狼狗驮着,跟我一起进了西屋。在一个竖立着的长方形镜子前站住了。我一看镜子里只有我和狼狗,而不显示欧阳日月,不觉惊呆了。
“这是咋回事?”我忍不住问。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他们观念里认为不存在。可其实上存在着。我就是其中之一。说实话,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能看得见我?”欧阳日月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搓着俩手,苦笑道:“这我哪里知道!”
又注视着我看了一会儿,欧阳日月说:“你绝非一般人。竟然还能导致我做事失败!”
“做事失败?我让你做什么事儿失败了?”我问。
“你还记得你父亲的尸体在未下葬之前,还摆在你家堂屋里时,我背着或拖着这条狼狗围绕你父亲的尸体转圈子一事吗?”欧阳日月问。
我点了点头,说:“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我到现在一直都奇怪,你为啥要带着我家的狼狗围绕我父亲的尸体转圈子?”
欧阳日月说:“围绕你父亲的尸体转圈子,那是我在扰乱一片磁场,破坏圈子范围内的天道循环。目的是为了让你父亲的尸体产生异变。”
“天道循环是什么?”我问。
“这个世界上的天道法则,循环不断地在运行。作用在每一个身上。人的生老病死,以及死后尸体腐败化土,都是应了这个世界上的天道法则。其实岂止人类,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物的变化,都是应着天道法则!不,具体说不应该是所有物。至少我不是在顺应天道法则!我属于逆天的存在!”欧阳日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十足的骄傲。
“逆天?那你会不会遭遇天谴?”我问。
“肯定会!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上,就避免不了遭遇天谴。但我已经躲过了两次天谴!如果我能躲开第三次天谴的话,那我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欧阳日月略显激动道。
“离开这个世界?到哪里去?”我忍不住问。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反正到时候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不管另一个世界如何,但新奇,总是让人期待的。不是吗?”欧阳日月说。
“嗯,确实!”我点了点头。
“那一天夜里于堂屋里你在一张藤椅上坐着。我做法失败了,没能让你父亲的尸体产生变异!这让我感到很是意外,因为以前我从来没有失败过。所以我就猜测,原因在于你,肯定是你扰乱了我做法!”欧阳日月道。
我苦笑不已,说:“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一天夜里差点儿让你把我吓死!”
“金拾,在我面前,你就不用再扮猪吃老虎了!”欧阳日月目光审视着我,冷笑道。
我笑得更加苦涩了。
“你让我父亲的尸体产生变异,它会产生什么变异?”我问。
欧阳日月说:“你知道僵尸吧!”
“知道,但没亲眼见过!”
欧阳日月说:“我就是要把你父亲的尸体变成僵尸。不妨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僵尸,都是由我制造出来的!”
“也就说,是你在控制这个世界上的尸变?”我惊讶不已。
“在未发生我失败这一例之前,我以为我在控制着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尸变。但到现在我才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虽然在你父亲的尸体上做法失败了。但他的尸体还是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尸变。那种尸变是我制造不出来的!”欧阳日月说,面上出现了担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