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为什么别的所有学生都死了,偏偏只有我活了下来?!
死的学生中包括了我的恋人徐夏茹。
她是深爱我的,我也是深爱她的。两个青春的人互相深爱,世间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死了其中一个,世间还有比这更悲伤的事情吗?
手执着一张她的相片,我望着,多么美丽灿烂的笑容。让我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泪流不止。
“啊——!怎么会这样!”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用拳头使劲捶床上的被子。
嘎吱一声,门子开了。一名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烫卷的中年妇女端着一只碗走进来,看着我,满脸的忧愁,叹息了一声,说:“乐儿,你已经好几天不吃饭了!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能受得了!我给你熬了一碗新鲜的鱼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妈!我这心里特别难受!真的特别难受!”我哭着说。
“乐儿,发生这种事情又有谁不难受呢!很多学生的家长想不开闹自杀!气得住院的,哭晕的多得是。
可既然这起人间悲剧已经发生了,除了面对之外别无他法!哭闹没有用!乐儿,相信我,时间会冲淡你心中的伤痛!”中年妇女说。
“妈,你今天有没有看电视上的新闻?有没有关于京开大学特大学生离奇死亡案的最新消息?”我问。
命劫惊魂 第64章 :劫天拯救
中年妇女说:“国际刑警已经介入了调查!”
“你觉得国际刑警能查出来真相吗?”
“悬!他们已经调查了一个星期,毫无进展!毕竟京开大学的学生们是离奇死亡。他们连心脏为什么会脱离血管的原因都调查不出来,此案子怎么进一步发展?只怕会停滞不前,无从下手!”中年妇分析道。
“为什么别人都死了,偏偏就我活了下来?事发的那天晚上,我也在学校里的宿舍住着啊!”
中年妇女苦笑道:“世界人民也都在好奇,为啥其中那么多人都死了,偏偏就你一个人活了下来!乐儿,我认为你命大福气大,老天爷不让你死,肯定是让你日后大有作为!”
“妈,门外还有记者吗?”我又问。
“都走了!现在已经深夜了。他们都回家睡觉了!”中年妇女说。
我拿起床头的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脸色蜡黄,双眼布满血丝,胡子拉渣,头发蓬乱的,十分憔悴。
徐夏茹如果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心疼的。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我又嚎啕大哭起来。
“乐儿,把鸡汤喝了吧!”
“我不喝!我要饿死!我要让自己的魂儿去找徐夏茹的魂儿!她的魂儿一定因为找不到我而着急!她在等着我!”我歇斯底里的哭喊,近乎失去理智。
中年妇女也哭了,端着那碗鸡汤出去了。免得我将碗摔破。之前我已经摔破了好几个碗。
她的理解和包容让我感动。可失去心爱的女孩,令我实在太痛苦。
夜越来越深。我渐渐停止了哭声。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从床上下来,穿了一双拖鞋,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和口罩,离开家门,乘电梯到了楼下。
都这个点了,还有几个记者没走。看见我,他们一阵兴奋,赶紧围上来,将一根根话筒举到我前面。
有个记者问:“金世乐,离京开大学特大学生离奇死亡案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作为离奇死亡案中唯一活下来的人,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我的心情一直很糟糕!最糟糕的那种糟糕!拜托,能不能别老问我是啥心情!”我不耐烦地吼道。
“金世乐同学,天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要去买夜宵吃吗?”又一个记者问。
“我哪有心情吃夜宵!”
“那你这么晚出来干什么?”记者追问。
“我出来放个屁行不行?”我怒道,拍了拍腚,将裤子拽下来一些,露出半截内裤。
没想到就因为这一句话和这个举动,第二天的新闻上出现了一道头条:京开大学特大学生离奇死亡案中唯一活下来的人金世乐,精神错乱,半夜从家出来为了脱裤子放屁,还突然趴地上吃狗屎。
我推开那些记者的话筒,迈腿噔噔地往前跑,几个记者在后面追。在弯曲的一条小道上拐弯时,一个不小心我踩住了自己的拖鞋,扑通一下子跌倒了,幸好脸贴在柔软的草坪上,可粘上了一块黏糊糊的东西,很臭,用手扣下来一看,原来是狗屎。这一幕让记者给拍下来了。
在这小区里找块砖头也难。我气急败坏。将拖鞋从脚上摘下来,将手上的狗屎抹在上面,将拖鞋狠狠丢向了那几个记者。光着脚又跑了。
七拐八绕的跑了一阵子,总算把那几个记者甩掉了。
其实我这趟子出来,是因为想不开,准备找个地方自杀。
来到大马路上,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打算瞅准一辆跑得飞快的,冷不丁迎上去让它把我撞死。
可不管看哪一辆车,我总觉得不够快。
慢慢的,马路上的汽车越来越少了。
到最后,这条马路上连一辆汽车也没有了。
我又等了很长时间,长长仄仄的马路上仍然空荡荡的,只有路灯昏黄。
当我准备离开,想着再找一条马路时,远处有个人影出现了。
那个人影之所以吸引我,是因为它一下子近了,来到我前方二十米远。也一下子放大了很多。好像电视里演的一个武林高手使了瞬间挪移,人从远处一下子变到了近前。我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便抬手揉了揉。看清那个人影不仅低矮,而且还是个背着大驼峰的罗锅。
当他走得更近了。我看清楚了他那一张脸,我不由得愣住。因为他的一张脸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的精神出现了什么问题?”我胡思乱想着,又伸手用力揉自己的眼睛。
“你没看错,确实有我!”对面那人已经在我跟前两三米远站定,脸上笑着。
他的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你……你是谁?”我问。
“我叫杨大宝!你呢?”
“金世乐!”
“咱俩能相见,是一种缘分哪!”
“你的脸,怎么和我的脸长得一模一样?”
“呵呵,这个并不重要!其实这趟子我过来,找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杨大宝说。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问。
“替你收魂儿!”
“收魂儿?收什么魂儿?”我疑惑不解。
“你不是要自杀吗!人死后,魂儿归我这里!”杨大宝说。
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却又十分激动,问:“京开大学一个月前发生了特大学生离奇死亡案,那将近一万个的冤魂儿,你有没有收?”
“当然收了!”
“真的?那你有没有见到徐夏茹的魂儿?”我连忙问,激动得浑身发抖。
“徐夏茹的魂儿?是不是非常美丽高挑的一个女生?我一眼就注意到她了。长相太出众。她一直哭个不停!”杨大宝说。
我激动得险些要跪下了,哭着喊:“那你让我见见她的魂儿,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求我?跪下求!”
我没有丝毫犹豫,扑通一下子跪下了。
“只有你死了才能见到她的魂儿!”杨大宝又说。
“我死!我死!你能不能快点儿把我杀死?”我哭叫。
杨大宝收敛去脸上的笑容,变得愁眉拧结,摇头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用爱情捆绑你!这一步棋,他走得实在是高!高!”
我看了看旁边的电线杆子,突然站起来,拼尽全力冲过去,一头往上面撞。
可眼看我的头要碰到上面,铁的电线杆子却化为了齑粉。我一头撞空了,扑倒在地上没死成。
又一个声音响起了:“杨大宝,我数三下,你若还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爬起来四周看了看,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杨大宝苦笑道:“我惹不起你,待我请来帮手的!”
“哦,你要请谁?”那声音问。
杨大宝说:“请一个永远没有人可以战胜他的人物!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声音沉寂了。
杨大宝看着我说:“你能有今天这般命运,可谓来之不易。应当好好珍惜才是。别动不动就寻死的!一个女人算什么!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多得是!真他妈没出息!”
我凄惨一笑,说你不懂。
杨大宝转身离去了。
我躺倒在地上,继续哭。
那个声音又响起了:“金世乐,你想不想见到自己的爱人?”
“想!”
“有多想?”
“要多想就有多想!宁愿用生命交换的那种想!”
“你能看得见我吗?”那声音问。
我坐起来,又四周瞅了瞅,说不能。
“一个你看不见的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不可思议的存在!”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的爱人复活!你相信吗?”
我愣怔住了。
“你若不相信,我便走!”
“我相信!”我赶紧大叫。
“但将你的爱人复活,我并不是无偿的。我是有要求!”那声音说。
“什么要求?”我问。
“你回家!于你卧室内,你会在桌子上看到一本书!上面写着我的要求!”
我从地上站起来,发疯了一样往家里跑去。
到了小区,又碰见了那几个记者。他们一起并排着挡住了我的去路,并将一根根话筒伸过来。
我急得又蹦又跳的,说闪开,小心我拿屎糊你们。俩手扑腾着拍打他们的话筒。
“金世乐先生,你是不是疯了?”“金世乐,你现在看起来状况很不安定,你能表达一下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吗?”
他们一边快速往后退着,避免我打到话筒,一边煞有介事地发问。
我脱下裤子,连蹲都没有蹲下,还站着往前走,便屙了一泡屎用双手接着,朝那些记者身上撒了过去。那些记者才吓得跑开了。没有了人挡路,我又用最快的速度往家里跑去。
到了家门口,才发现忘了带钥匙。便嘭嘭用力拍门子。门子上沾上了手型的屎印子。吧嗒一声,门子从里面被拧开了。那中年妇女一看我吃了一惊,忙往后退了退,将门子合住一些,手捂鼻子说:“乐儿,你怎么弄到身上了粪便?怎么还把裤子脱了露出屁股?”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客厅里吼:“这孩子是不是想不开疯掉了?”
我用力推开门闯了进去,谁也不搭理,冲进自己的卧室用力把门子甩上并给锁上了保险。到桌子前一看,果然上面搁着一本书。书皮上写着四个大字:劫天拯救。
掀开书皮,第一页上写着:带上本书,不要犹豫,不要看下面的内容,立马从窗户上跳下去,在见到一个拿着红色炮仗的十岁孩童后,再翻开第二页。书本千万不可丢了,切记!
我家可是住十六楼,从这么高跳下去铁定得摔死。可我现在并不怕死。端的视死如归,觉得徐夏茹就在那边等着我。便将书本揣进怀里,去到窗前,打开窗扇,身子往外钻出去,看着遥远的地面,深吸一口气,闭眼一咬牙跳了下去。
命劫惊魂 第65章 :一座村庄
当我从十六楼高越来越快的坠到地面的那一刹那间,地面上突然裂开,出现了一个窟窿。就好像地面上装着机关,谁及时启动了机关似的。
我掉进了窟窿里。
也不知道这个窟窿到底有多深,我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可我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往下坠落着。仰头往上一瞅,黑黝黝的。那窟窿口的光点早已看不见。
毫无疑问,洞内是垂直的。因为我一路坠落下来,没有撞到障碍物。一个沉重的物体在降落时若不遇到风阻,行迹是垂直朝下的直线。但按照常规物理学来说,一个物体在空气中降落时,不可能遇不到风阻。空气的摩擦力就是风阻。
可奇怪的是,我自从跌入这口窟窿内,丝毫感受不到风阻。好像我就在无风的空间中静止不动一样。之所以知道自己正在不停地坠落,是因为我伸长手便能触到洞壁,坚硬光滑的洞壁将我的手摩擦得炙热生疼。
洞内漆黑无比,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慢慢的,我困意涌上来,闭眼瞌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
待我睁开眼睛时,突然感受到脚底下有一阵风吹过来,凉飕飕的,将我的惺忪吹消去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我的眼睛能感受到光的刺激了。低头向下一瞅,看见了一个白点。随着白点越来越近且放大,这我才看清楚了,原来它是一个洞口。很快,我出了洞口,一下子浸没在冷冽的寒风中。也看见了太阳的金色光芒透射万丈,十分的刺目。
身体冻得瑟瑟发抖。我马上就判断出来:这是冬季。而且我正处于高空中。朝下一望,大地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和渺小。由于被一阵阵的大风强劲地吹着,我身如一片树叶般摇摇摆摆。可这个时候,我也没有违犯物理的常规。向下跌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大地上的景色离我越来越近了,在我眼中逐渐放大。
我想:“再这么下去,我非跌死不可。摔得粉身碎骨迸溅开来,连肉饼都做不成!”
突然,我又感受到一阵更为强劲的风波。风波的频率急促且有节奏的,一下一下地传过来的,来自于上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扇动。于是我用力一扭,将身子翻个滚,由趴姿势转换成脸朝上躺着,看见上空有一只大鸟正挥舞着巨大的翅膀朝我飞过来。
近了才看清,此物是一具人身长着翅膀。不知该怎么称呼。出于对人的尊重,不能称呼其为“鸟”或“鸟人”,应该叫做“飞人”更合适。看着它,我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封神榜”里的雷震子。那雷震子也是人身长着一对大翅膀。
莫非此物就是雷震子。
“飞人”无恶意,速度奇快,飞到我下方,用一只巨大的翅膀托住了我。翅膀不再扇动,而是展开停止着。滑翔而下。
“谢谢了!”我受到感动,大声喊道。
那物不吭声。来到一宽阔河面上方,还有二三十米高时,便一抖翅膀,将我从上面抖了下来。
“噗通!”砸起一团水浪。我掉进了河里。河水冰冷刺骨。我不敢迟疑,赶紧朝向河岸游。因为感受到河中的暗流不正常,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水深处搅动。快游到岸上时,听见后面哗啦一声,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
结果见到一颗硕大的“狮子头”探出了河面。它的鬃毛是火红色的,皮肤是蓝靛色,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瞪得如拳头大小的铜铃,令人望视心惊胆颤,仿佛可洞悉天机。它那牛鼻子上的两个大鼻孔里正在呼呼地冒出红色火苗,烧得周围的水已经沸腾。
我吓得身上一个激灵,脚下已踩到了淤泥,便拼了命的拔腿往前跑,可恨齐胸的水仍然有着不小的阻力。便往前猛扑,又扑腾扑腾游了几下,肚皮擦到了淤泥,便又站起来,河水已浅到膝盖之下,双脚使劲一蹬,往前扑到了河岸上。再往后一瞅,那“狮子头”已经不见了,这才放心下来不少,坐在河岸上喘息。
“这是哪里?”我站起来,四处张望,疑惑不已。
太阳在天南。为了能让自己暖和一些,我面迎着太阳往南方走着。
走了约半个时辰,我来到了一座村庄。
村庄看起来很落后。很多房子都是土屋子。多家没有院墙和大门。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村口有几个村民正坐或躺在枯干的玉米秸秆上晒太阳。看见我站在那里,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正在四处遥望。
便有一个看起来年纪约四十五岁左右,头上戴着一顶羊皮毡帽的中年男人大声问我:“你是谁呀?大冬天的这是掉河里了?晓得冷不!”
我随便说了一句:“路过一座桥,不小心掉河里了!”
“你来俺村里要找谁啊?”那人又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又一个中年妇女说:“这小伙个子长得真高,脸真俊!有媳妇了吗?”
她这么一说,我又想到了已故恋人徐夏茹,心中禁不住一阵阵的刺痛,眼泪流了下来。
那头上戴着羊皮毡帽的中年男人埋怨道:“嫂子,你发啥骚,看把人家吓哭了没!”
几个人拍着大腿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我嫌丢人,赶紧伸手擦抹眼泪。
“小伙子!你叫啥名字啊?”又有人问我。
我回答:“金世乐!”
“咦!姓金!三疙瘩,跟你一个姓呢!”那问名字的人冲那名头上带着羊皮毡帽的中年男子说。
那头戴羊皮毡帽的中年男子从玉米秸秆上站起来,走到我跟前,仔细将我打量了一番,突然伸手一指我,瞪眼问道:“你爹是不是叫金东海?”
我点了点头,说是。
“哎呀!金东海是我大哥!我就是你三叔啊!哎呀!我大哥家那失踪多年的大儿子回来啦!”头戴羊皮毡帽的中年男子高兴得大叫。
那几个晒暖的村民赶紧都冲过来,将我包围了,左看右看,上下打量的,脸上均带着稀奇,嘴上啧啧的。说瞅这眉眼,跟东海长得倒有几分像。
“失踪了有多少年了?有十五年了吧?”
“都超过十五年了,十八年!孩子四岁那年失踪的!”
“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有人问我。
我回答:“二十二岁了!”
“四岁那年失踪的,过去十八年了,二十二岁,正好对头!”
过来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议论纷纷的。
我在想:“原来我这是撞到老家来了!父亲也没告诉过我老家是哪儿的,这无意撞着,可真是巧了!”
“孩子,你冷不冷?快跟我回家吧!”那头戴羊皮毡帽的中年男人扯住我。我也不抗拒,就跟他回家了。
他的家在一条深胡同里。庄子地势十分高。但庄子面积小。进了院子里感觉很狭隘拥挤。几间低矮的土屋子里住满了人。院子里还喂着几只羊和一些鸡鸭,到处都是羊粪和鸡鸭粪,一不小心就踩上了。空气中还充斥着一股好大的羊膻味,混合着鸡鸭粪的臭味,十分难闻。我很不适应这种肮脏的环境,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头上戴着羊皮毡帽的中年男人绰号叫三疙瘩。正名金国发。自称是我三叔。反正他年纪比我大多了,我也就顺着喊他三叔。他把土屋里的人都喊出来到院子里。先把我介绍了:“这是你们东海大爷家的大儿子,失踪了十八年又回来了!他叫金世乐!”
然后又挨个向我介绍那些人:“这是我大儿子,金大珠,外号大老猪。虽然长得比你显老,但他才二十了,你比他大两岁,所以让他喊你哥吧!大老猪,快喊哥!”
“哥!”金大珠朝我憨憨一笑,粗嗓门喊了一声。
“嗯!弟弟好!”我点了点头。
“哥,你有外号没?”金大珠问我。
“没有!”我摇了摇头。
三疙瘩又跟我介绍一个青年女人:“这位是大老猪的媳妇!刚娶过门的!叫晁喜喜!你弟妹!喜,快喊大伯哥!”
“大伯哥!”晁喜喜比较羞涩地朝我喊了一声,脸红低头了。
“嗯,弟妹好!”
“这个是金二刚,绰号臭金刚,因为喜欢放屁。才十七岁,已经说上媳妇了!明年就娶。臭金刚,快喊哥!”……
三疙瘩忙得不亦乐乎,一圈介绍下来后,才想起要给我拿衣服换。这些人里也就大老猪的个子最大,就拿了他的衣服让我穿上。可我个子实在太高,穿上后衣裳还是短了半截,但总算是干燥的衣裳,总比湿漉漉的强。
这我想起来还有两个重要的人没问候,于是就问:“三叔,俺爷爷奶奶呢?”
三疙瘩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叹息一声,说:“你爷爷已经过世了!你奶奶生病了,正在屋里躺着!”
我说:“那我就进屋看看俺奶奶吧!她在哪间屋?”
三疙瘩带我去了一间门朝西的土屋子,里面空间低矮,占地面积不大,窗户小采光差,充斥着一股浓重的霉味。我见床边坐着一个老太太,床上也躺着一个老太太。不知道哪个才是我奶奶。
倒是看得清楚,坐在床边的那个老太太脸上有两块圆形的烧伤疤痕。疤痕给人感觉很厚且硬,正好盖住了她的眼部。哪里能瞧见她的眼珠子。她就是一个瞎子。
但她脸正朝着我,好像能看见我一样,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比较阴沉,问:“三疙瘩今天又犯了浑,你这是把谁领来了?”
命劫惊魂 第66章 :孩童的厄难
三疙瘩说:“九奶奶,俺东海哥家那失踪了十八年的孩子回来了!”
瞎子老太一皱眉,说:“是东海家以前失踪的那个大儿子么,他咋会回来?他已经死罢了!”
三疙瘩一愣,问:“九奶奶,你咋知道他死了?”
瞎子老太说:“东海曾找我算过几次卦。让我帮他找找他家大儿子在哪。可我每次得到的卦,都是他家大儿子已经死了。也就是他失踪的那年,四岁的时候死了!”
躺在床上的那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婆“吭哧、吭哧”剧烈咳嗽了几下,喘着气说:“九婶子,万一你算错了呢!”
“我咋会算错!”
“你又不是神仙,不能每一次都算得对啊!我看这孩子的眉眼长得像东海!肯定就是他的大儿子回来了!”躺在床上的银发老太婆说完,又咳嗽了起来,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盯着我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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