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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欲知后事如何,明天继续,感谢支持。





命劫惊魂 第25章 :头戴瓦罐的男人
母亲一听大妹金玉霞如此说,怒瞪眼道:“合着她是装的不醒!”我说:“应该不是装的。昨天半夜里不是拿针扎她了,我亲眼看着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一个大活人谁能装到那程度。她应该是今个儿下午才醒过来了!”
母亲横我一眼,说:“你知道啥,这妮子心眼忒孬,孬得都不怕疼!她不就是想吓唬我!”便噌噌跑到西屋里,看着仍然躺在床上闭目的赵欣欣,吼道:“你给我起来,少装!”躺在床上的赵欣欣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母亲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只拖鞋,凑近过去。
“你给我起来不?不起来照嘴上打!”
床上躺着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啪!”母亲一鞋底子扇在了赵欣欣的嘴巴上。赵欣欣的嘴上立马青了一块,肿起来了。但人照旧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让我不禁怀疑大妹金玉霞说的话,便扭头问她:“霞子,你确定你看见赵欣欣起来活动了?是不是看花眼了或者做梦呢?”
金玉霞眉头一皱,不满地说:“哥,我又不是个傻子,难道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吗!眼咋会看花呢,我又不是眼睛不好使的老太太!”
母亲指着床上的赵欣欣,咬牙切齿地说:“这妮子忒能装了!她自己不愿意起来,你就是拿刀杀了她,她也要装下去!”
二妹金玉红说:“娘,要不拿把剪子,把耳朵给她铰下来一只,看她醒不醒!”
母亲冲其斥道:“二妮子,你心眼子咋真狠呢!我告诉你啊,一个女人家的,心眼子太狠了可不是啥好事儿,容易落到没好下场!”
金玉红跺脚,说:“娘,你再不领着我去医院里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可真的就没好下场了!”
母亲说:“今个儿天黑了,等明天吧!记得明天早起,去医院里把你肚子里的孽种打掉。疼死你,让你流很多血!”
二妹金玉红很是高兴。
母亲去厨房里做饭了。二妹献殷勤的去帮忙。
我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赵欣欣,心情难免郁闷,面上愁眉不展。大妹金玉霞还没出去,正站在我身后,说:“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扭头看她,她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带着心事。我说:“霞子,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我看你嫂子确实不像是装的不醒!”
“那你还是认为我说谎了!”
我不再吭声。
在金黄的灯光中,气氛静默了良久。
“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充满了诡异?”金玉霞问,声调有些幽幽的。
我还是没有吭声。
“你已经杀死了另一个我。应该说是杀死了由妖怪变成的我。但你好像一点儿好奇心也没有。也不问问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金玉霞又道。
“其实……”我张口说出俩字,却又说不下去了。
“其实什么?!”金玉霞逼问,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紧盯着我。
慢慢低下头,又是沉默了一阵子后,我才开口道:“其实,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杀错人了。我杀死的可能是真正的金玉霞!”
“你的意思说,我才是由妖怪变成的金玉霞?!”
我抬起头望着她。她也正在望着我。从她的眼睛里,我好像看到了一种阴森。甚至觉得她身上正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不管怎么说,应该好好过日子才是!”我说。
金玉霞说:“我总觉得你会杀了我!”
“霞子,如果你觉得我会杀你,你可以先动手!”我回了一句。
“动手?我又不是妖怪,我是不会杀人的!”说毕,金玉霞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二妹金玉红却又进来。她四周看看,显得神秘兮兮的,将嘴巴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哥,我总觉得俺这个大姐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我同样小声地问。
“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出来!哥,你有可能是杀错人了!你在井边杀死的那位有可能才是真正的金玉霞。而这位,有可能才是由妖怪变成的!”金玉红说。
我扯动嘴角,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哥,你说到底咋回事?咋会出现两个金玉霞呢?多出来的一个到底是由什么妖怪变成的?”金玉红又小声地问。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母亲做好饭了。喊我们过去吃饭。
正围着饭桌咬嚼时,母亲突然问:“玉霞,玉红,这几天,你们爷爷咋不叫你们过去,陪那个瞎老婆子泡澡了?”
我看到大妹和二妹互相对视了一眼。大妹金玉霞说:“娘,我给你说了这事儿,你可别向外宣扬。俺那高祖奶奶,找了一个男人陪她泡澡!”
“啥?!”母亲嘴里的饭差点儿喷出来,随即声色俱厉:“真的假的?她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辈份又那么高,你们可不能拿她乱开玩笑啊!”
二妹金玉红在旁边笑得揶揄,说:“真的。我们还亲眼看见了那个男的。但我们不知道他长啥样。因为他的头上罩着一个大瓦罐子!”
母亲骂道:“这老东西!都活到一百多岁了,还挺不正经的。她就伤风败俗吧,老天爷早晚会收她!我明天去你爷爷家看看,看那男的长啥样!他戴个瓦罐子是吧,我拿锤把瓦罐子给他砸了!”
大妹和二妹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均是露出惊慌。大妹金玉霞说:“娘,可千万使不得!我爷爷说了,那个陪高祖奶奶泡澡的男人是从地下钻出来的,一张脸不能让别人看到的。谁看到谁就会死!”
母亲看样子着实被吓了一跳,说:“还有这等邪乎事儿!”往嘴里夹了一口菜。
谁也不再说话了,都在默默地低头吃着饭。
吃完饭后,我慢慢地走到院子里,看着地上的那口洞。在清朗的月光下,一口洞显得黑黝黝的,像是一张大嘴,要择人而噬。我不知站了多久。突然又是咕咚一声,入耳清晰,动静正是从深洞里传出来的。让我更加坚定下面的水源中有鱼,恨不得天赶紧明了,我好使渔具进行垂钓。
夜深了。我回到西屋里,赵欣欣仍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均匀。大小便又失禁了。我喊来母女三人过来帮忙清理。
母亲气得嘴都歪了。说这一天换一床被褥,哪有那么多被褥可换,总不能天天洗这些缝着棉絮的家伙吧。棉絮不能用水洗,只能洗布,所以得把被褥拆开。而且棉絮就是晒干了,也让屎尿染得臊臭臊臭的,盖起来熏人。
“都看见你进厨房偷东西吃了,你这贱.货还装什么装!你都不能起来好好过日子吗!”母亲恼得咬牙切齿,俩手对着赵欣欣丰满的胸部抓了上去,使劲拧了一圈。松开手时,乳.房弹了回去。
可赵欣欣仍然躺着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只得在她身下垫了一大块塑料纸,防止下回屎尿再浸湿被褥。
“死.逼,你就作吧!”临走前,母亲又照着赵欣欣的脸上狠狠打了一下子。
到了后半夜,我正搁床上睡得迷糊时,一阵动静将我吵醒了。我还闭着眼,仔细听音辨认,动静正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我立马想到是不是赵欣欣又跑进厨房里偷东西吃。可我睁眼扭头一看,赵欣欣正在旁边躺得好好的。
有可能是闹老鼠了。再说厨房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就算进了小偷顶多偷走些馍菜。于是我便不当回事,又阖上眼皮子,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清早,我神识还在梦里遨游时,耳朵里猛灌入母亲的惊叫声:“这是啥?!这是啥?!”
我睁开了眼。起床,慢慢地从西屋里走出去了。母亲还在厨房里,手里拎着锅盖。原来她又在锅里发现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我对着锅里的东西观察了一会儿,说:“这应该是一颗眼珠子!”
“眼珠子?那咋光看见模糊的肉,看不见瞳仁呢?”母亲面带狐疑地说。
我找双筷子,将锅里的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翻了一个滚,便看见白色的眼白和漆黑的瞳仁了。不禁吓了一跳,说:“看它这样子,像是人的眼珠子!”
听得外面有响动,是大妹和小妹打外面回来了,捎了一捆要剁碎喂鸡的青草。我使个眼神,母亲赶紧将锅盖子盖到锅上。大妹和小妹进来厨房,裤腿已经被露水打湿了。问做好饭了没。母亲说还没,再等一会儿吧。
大妹金玉霞又告诉了我们一件事情:“昨天半夜里我被尿憋醒,正好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便爬到窗前往外看,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俺嫂子手里拿了一块馍和一根葱从厨房里出来了!”




命劫惊魂 第26章 :我的目标
母亲一听,又是恼恨恨地说:“这个赵欣欣,她就继续装吧!一会儿我再给她点儿好看的!”
我不满道:“霞子,你就别嚯嚯事儿了。你说的昨天半夜里的动静我也听见了,可我看你嫂子时,她正躺在我旁边睡得好好的!”
“哥,你啥意思,还是不相信我!”金玉霞十分生气,举起手,一脸严肃地说:“苍天作证,我要是撒谎的话,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死,不得好死!”
母亲也埋怨我:“你霞妹妹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啥时候见她说过谎!”
待大妹和小妹从厨屋里出去后,母亲小声地问我:“拾儿,锅里的眼珠子咋弄?”
我说:“一看那颗眼珠子就是新剜下来没多长时间,让我打电话问问,看那个收购肾的人要不要眼珠子!”
母亲面上一喜,点头说好。
我拿过来手机,拨通了那个买肾的中年人的电话。
“喂,金拾!”
“嗯,常先生,你要眼珠子不要?”我问。
“人的眼珠子?”
“对!”
“你有吗?”
“有!”
“一对还是一颗?”
“一颗!”
“摘下来了没呢?”
“刚摘下来没多久!”
“行!你现在有无菌容器和无菌液体吗?先把眼珠子进行无菌容器无菌液体保存,放入冰箱里,我马上赶到!”电话里的中年人说。
“我没无菌容器和无菌液体!现在买去行不行?”我急问。
“没有无菌容器和无菌液体。你这样也行,取一只碗,装一碗鲜血,将眼珠子浸泡在鲜血里,再放入冰箱里的零度环境下!”
挂掉中年人的电话。母亲问咋样。我说得用一碗鲜血把眼珠子保存起来。母亲说那咱杀一只鸡,把鸡的血挤碗里不就行了吗。我说人的眼珠子用鸡血保存恐怕不妥,最好用人的血。母亲问,去哪儿弄人的血啊,放你的还是放我的。
想了想,我说:“那就放赵欣欣的血!”
母亲一拍大腿,喜道:“这个办法好!”
于是我们来到西屋里。母亲的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和一只洗得干净的瓷碗。我说点上蜡烛。母亲问点蜡烛干啥。我说给菜刀消毒。
母亲就找了一根蜡烛给点上了。我将菜刀的锋利边缘放在火苗上烧了一会儿,拽过来赵欣欣的一条胳膊,咬牙发狠,在她白嫩的手腕上猛割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出来了,我用碗接着。
血流得很快,不一会儿,便接了大半碗。我说行了。就让母亲用力摁住赵欣欣手腕上的伤口,说我不让你撒丢你就别撒丢。母亲点了点头。然后我就将那颗眼珠子放入血碗里。说忘了买个冰箱,难道这次还放在黄老狼的小卖部里吗。
母亲说:“不放他那儿。放你三婶子家去吧!”
我说:“先把赵欣欣手脖子上的口子缭住!免得她失血过多死了!”将盛血的碗搁在桌子上,伸手替了母亲捏住赵欣欣手腕上的伤口,让她去拿来针线。
将针线取来后。我将线窜入针眼,再把绣花针放火上烧了烧,就对着赵欣欣手腕上的伤口缝了起来。母亲面上带着担忧,说:“你只缝了一层表皮,可我见你把她手腕里面的一根筋割断了,这样行吗?”
我没有抬头,说:“行不行都这样了!”
“万一出了人命呢!”母亲显得很不放心。
“不会出人命。顶多一条手以后残废没劲了!”我说。
“哎呀,你让我来缝吧!对你真不放心!你停吧!”母亲推搡我一下,从我手里夺过针线,将我缝了一半的伤口拆开了,又让我帮她取来老花镜戴上,用一把尖头镊子,撑开口子在里面找来找去的,找到了那根被割断的筋。医学生成为肌腱。
可肌腱有弹性。割断后往里缩了。母亲用镊子夹紧拽出来,让我赶紧去拿鱼钩。待我用鱼钩挂住一半肌腱不让它弹回去。
母亲又用镊子撑开伤口的皮肉寻找另一半肌腱。不一会儿也找到了,也挂在鱼钩上,让我保持鱼钩别乱动。然后她麻利的穿针引线,将断开的肌腱缝接上了。这才对外表的一层皮肉进行缝合。
最后碾碎几颗药丸,将药粉撒在伤口上,铰一块长布条将赵欣欣的手腕裹包了,再用一根绳子缠几圈系住,以防止布裹散开。
忙完赵欣欣后,母亲又找了一只塑料袋,将血碗套住。嫌只套一层能看得出来碗里装的是血,便又用几只塑料袋套了几层。看不出来碗里装的是啥了,这才端着去我三婶家了。我也撵着去了,在后面慢慢走着。
一进三婶家,见她家院子里围了一大帮子人。而三婶和三叔正坐在地上哭。母亲问这是咋啦。有人说金大海出事了。母亲问出啥事儿了。那人说眼珠子被人挖掉了一颗。母亲脸色一变,端碗的手一抖,险些掉下来。
我走近过去,说:“三婶子,你家的冰箱里还有空没了?俺娘要放点儿东西!”
“放啥东西啊?”三婶子哭着没好气地问。
“一碗猪油!”我说。
“还有点儿空,放去吧!”
母亲看了看我,脸上神色慌张,我狠狠使了一个眼神。她才端着碗,低着头,疾步走向三婶家的堂屋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母亲从堂屋里出来时,手上已经空了。去到三婶旁边蹲下来,陪其一起抹眼泪,并进行言语安慰。
我问旁边一个同姓但跟我不在五服之内的大爷:“金大海长那么大的个子,力大无穷的,眼珠子咋还让人给挖了呢!”
那位大爷说:“金大海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昨天半夜里他去苞米地里抓兔子,说有一个人会飞,把他从地上拽到天上有十来米高,掉下来摔晕了,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的一边眼眶空了,流了很多血!差点儿死掉!幸亏让同样在半夜里抓兔子的黄老狼发现,喊人把他送医院去了!”
我和母亲回到家,进屋关上门子。她哭着道:“不用说,出现在咱家锅里的那颗眼珠子就是金大海的!金大海这挺懂事的一孩子,瞎掉一边眼,可惜了!”
我说:“娘,你可别对外人说起咱家锅里冒出了一颗眼珠子的事儿!”
“我傻了么!我才不说,打死我都不说!”
等了一日。到了第二天下午,那个姓常的中年男人给我打过来电话:“金拾,我到你们县城的百货大楼门前了,你在哪儿呢?”我说自己早就赶到了百货大楼,正在楼里面逛呢。对方说那你赶紧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我和母亲从百货大楼里出来,在门口看见了那个戴着白色鸭舌帽的中年人老常。
母亲打开包囊,取出一团被褥,将被褥打开,拆了几只塑料袋,摸着白色瓷碗冰凉冰凉的。再一看碗里的血还冻着没化开,那颗眼珠子就镶在中间,正好黑色瞳仁朝上,好似在瞪着我们看。
老常将碗接过,端到鼻子前用力嗅了嗅,说:“这回的货还不错!闻着只有血腥没有臭味。我还是给五万!卖不卖?”
我犹豫一下,说:“再加两万,七万!”
“好吧!那就七万!记得下次有货还找我!”老常看样子也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和老常分开后,母亲激动地说:“七万哪七万!再加上家里还剩一万!咱家总共八万哪!”
我说:“娘,既然咱有了钱,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啥事儿,你说!”
“我想把我的身材做一下矫正!将背后的驼峰切除了去!”我说。
母亲说:“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咱们以前不是曾上医院里去检查过你的驼峰吗!医生说不能割,一割来命都要了!”
我说:“上回咱去的啥医院,就镇上的一个小破医院。我们去大城市里的医院看!”
母亲说:“行!咱们啥时候去?”
“等攒够了三十万!”我说。抬头目视起前方天空,将舌头嘬着牙花子。
【在此预告:有一天我趴上了手术台,当医生打开了我背后的驼峰,完全惊呆掉了!
要知后事如何,明天继续。感谢支持。】




命劫惊魂 第27章 :钓上来的怪鱼
回到家,大妹金玉霞又说看见赵欣欣去厨房里偷东西吃了。母亲说你咋不当面抓住她啊。金玉霞说我正在睡觉呢,身上脱得干净,每次都是隔着窗户看见的,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赵欣欣就又跑到西屋里躺下了。
母亲说你睡个午觉脱那么干净干啥。金玉霞说内衣勒得慌,一天到晚的光想脱掉它。我看了看金玉霞的胸部,显得十分饱满,怀疑她站直了低头看能不能瞧得见自己的脚。母亲说你都快长成一头奶牛了。金玉霞说娘,该换大号的内衣了。
二妹金玉红说娘,啥时候带着我去医院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啊,我觉得它开始在肚子里动了。母亲说你才怀了多少天啊,没有动,是你疑神疑鬼的,还耽搁什么,现在我们就去医院吧。于是母亲就叮嘱我在家好好呆着。她骑电动三轮车载着大妹和小妹去城里了。
我坐在院子里,守着那口深洞,摆弄钓具。今天阳光明媚,清风送爽,我的心情还算不错。
听见响了,我便扭头一看,见赵欣欣从西屋里出来了。不由得惊讶,说:“你醒了?”赵欣欣一边走过来,一边说:“我早就醒了,躺在床上是为了吓唬恁娘!”
她在我旁边蹲下了,抬起缠着布条的手腕,用眼瞪我,恼恨恨地说:“金拾,看不出来你怪狠的,在我手脖子上割这么大个口子,放掉我一碗血!”我苦笑道:“你也忒能装了,针扎刀割的都忍着不动,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赵欣欣又问我在干什么。我说钓鱼。她说这洞里能有鱼,你傻了吧。我笑了笑不再吭声,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钓具。我在鱼线上绑了一个沉甸甸的铅坠子,为了让鱼线能够垂直绷紧。当我把鱼线正往洞内传着的时候,赵欣欣突然说:“我见你弄了一颗眼珠子,是谁的?”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人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故作镇定道:“就是一颗羊眼珠子。我娘老是头痛,得到一个偏方,说将人血混合了羊眼煮着吃了,就能治好头痛!”赵欣欣哦了一声,脸上带着冷笑,说:“讲真,我不觉得恁娘是个好人!”
“她哪里不好了?”我问。
“先不说她的人品。就说她身上。我总觉得她身上带着一股杀气。那种杀气,我在经常杀狗宰牛的屠夫身上也能感受到!不过恁娘身上的杀气要比他们身上的杀气浓重多了!”赵欣欣说。
我生气道:“俺娘没当过屠夫。平时杀个鸡她都不敢,都是俺爹把鸡杀死的!”
“恁爹不是被人杀死了吗!没准是被恁娘给杀死的呢!”赵欣欣说。
我生气严重了,并发了火,说:“你要没事儿干,就滚一边子去吧!不爱听你破嘴瞎叨叨!”
赵欣欣却朝我一伸手,说:“拿来!”
“啥?”
“新买的手机,让我用!”
“我还有用了!”
“我不管,你让我用!”赵欣欣态度比较蛮横。
我不再搭理她,冷峻着一张脸,继续摆弄手中的鱼线。
“矮驼子!太监!你到底让我用不?”赵欣欣又瞪起了眼,嘴巴紧抿着,手指著我,样子在发狠。
“我要是不让你用呢?”
“妈个臭.逼,能耐了你!”赵欣欣蹭地站起来,朝着厨房跑去了。我趁这个空档赶紧把手机掏出来,将老常的联系方式和通话记录从手机里删除了。
待赵欣欣拎了一把菜刀自厨房里冲出来时,我将手机递过去,说给你用吧,但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赵欣欣接过手机,显得十分高兴。她说我回俺娘家一趟,把手机让他们看看去。便将手机装口袋里,从屋里将崭新的自行车推出来,腕部受伤的那条胳膊耷拉着,单手扶着车把骑上车走了。
我安心摆弄起鱼线。
真不知道这口洞到底有多深。我知道洞肯定很深,提前心里有准备,在镇上总共买了两坨鱼线。一坨长一百米。卖渔具的还问我你是不是用鱼线织渔网呢。可现在,直到一坨鱼线用完了,下面系着的铅坠子和浮子竟然还没到水里。
我将第二坨鱼线拿出来,跟第一坨鱼线接上。继续往下放线。眼看第二坨鱼线快要用完了,只剩下十来米长,我这心里不由得焦急得慌,万一鱼线不够怎么办。再去镇上买回来多麻烦。
突然感到手中的鱼线松了,我心里不由得一喜,这是下面的铅坠子和浮子到水里了,浮子漂浮在了水面上。
总算到底了。我嘴上嘀咕道:“用这么长的线,收起一趟换个鱼饵再放下去,可真够麻烦的!”
我用的鱼饵是半条大蚯蚓。让母亲在院子里的树下挖出来的。洞下面果然有鱼。还没等上多大一会儿,鱼线绷紧了,并摇晃起来。看鱼线摇晃的剧烈程度,和鱼线绷得很紧,下面肯定是一条大鱼。我欣喜若狂,怕鱼只是咬鱼饵,还没让钩子挂住,便耐心再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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