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于是,我伸手指着自己颈上头颅,问:“妈,如果放在箱子里的脑袋是我的,那么,这颗脑袋又是谁的?”
只见母亲一张布着皱纹的脸上作得更加纠结了,已做成一团疙瘩的眉宇皱得不能再皱了,一双复杂的眼神里含有我读不懂的内容,说:“大卫,我都不想告诉你答案!”
“为什么?”我问。
“因为答案太荒谬了!说出来怕你不相信!可偏偏,答案又是真实的。答案也只有一个!”母亲说。
“妈,你说吧!我相信你!”我说。
“为什么相信我?”母亲问。
我想了想,想出了一个理由,说:“因为今天我吃了你做的西红柿鸡蛋面。还是我记忆中原来的熟悉的味道。一丁点儿都没有变。所以我相信,你真的是我的母亲。作为一个孩子。如果连自己母亲的话都不相信了。那他活着,便真的没意思了。还不如死去!”
母亲脸上绽放开了。笑得眼泪掉出来。
见她这样,我愈发觉得她身上透发出一种人世间最真挚的感情。
她太不像是骗人的了。
“妈,答案是什么?”我又问了一遍。
“大卫,在你才两岁的时候,你已经懂事了,知道很多东西,会自己做事。有一天晚上,你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头,让血流入一只杯子内。然后用毛笔蘸着自己的血在一张纸上画了一颗人头,还有两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将那张画有一颗人头和两个人的纸装进了一只红色的布袋内。
那个红色布袋很长。大概有十来米长。跟普通的用来装粮食的蛇皮袋一样粗细。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弄来它的。
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凌晨,天色还灰蒙蒙的。你从那只红色布袋内掏出了一颗活生生的人头,还有两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活生生的孩童。
在换头颅之前,你吩咐我们,让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孩子分开长大,一人给他们一个家。并且,你还叮嘱我们,让我们把你换下的头颅装进一个箱子内,埋在院子里。箱子就在红色布袋内。你还让我们切记,不要对外人张扬这件事,把它当成秘密烂在肚子里。
我和你爸被你的行为给吓得人都魔怔了。怎么也弄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人家生出来的孩子都是好好的,而我生出来的一个孩子就跟一个魔神一样。
但我们还是依照你的吩咐做了。毕竟,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是爱你的。不管你是什么,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很爱你,也绝对支持你!”母亲说,伸手擦拭脸上的泪水。
父亲说:“大卫。我亲眼看着你将自己身上原来的脑袋割下来,换上了从红色布袋里掏出的脑袋。两颗脑袋长得一模一样。对了,将脑袋缝在脖子上的活儿,还是我跟你妈俺俩人干的。弄得两只手上血淋淋的。
缝完后,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既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我们还以为你那时死了!但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生命,觉得你还会发生奇迹,就没有急着埋掉你,而是把你放在了床上,用被子盖好。
由你妈撑着袋子口,我钻入那只红色布袋里,果真找到了一口箱子。喏,就是桌子上摆着的这口箱子。把你从自己身上割下来的原来的那颗头颅装进了它里面。然后,在院子里挖了一个深坑,将它埋了起来!”
母亲说:“过了几天,你脖子上的伤口长住了。人醒了。脑袋能转动。脸上五官灵活的,能听见又能说话的。看起来跟一个正常人没有啥区别。只是在脖子上留下了一圈密密麻麻的针脚疤痕。
有的人见到就问,这孩子是咋回事,怎么脖子上用针缭了一圈。
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解释。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你爸说得才好笑。他说你被人扔了一个血滴子罩头上了,要不是血滴子正好出毛病了,你的头就让血滴子给割走了。只是在脖子上割开了一层皮,带到医院里,让医生用针线把口子缭住了。抽完线后就留下了一圈疤拉。
别人谁也不傻。都不相信你爸爸的话。但又不知道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所以,以后我再给你买衣服,就买高领子的。把脖子上的那一圈针脚疤痕给遮住。省得别人看见问东问西的。
等你长大了。那脖子上的疤痕就淡了很多。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大卫,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你以前照镜子看到,不总是问我们这脖子上的疤痕是咋回事吗!我们都骗你说,你被人扔过来一个血滴子罩头上了,还好你命大,正好碰上血滴子坏掉了,才没让它把头给你割掉!”
父亲说:“你换了脑袋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性格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也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换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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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劫惊魂 第221章 :三人汇聚
我离开了桌子,去到一面墙前。
墙上挂着一面镜子。
我将毛衣的高领子往下扒拉了一些。只见脖子上露出了一圈淡淡的针脚痕迹。
过了一会儿。
我转过身,重返到了桌前,一双眼睛盯住正搁在箱子里的脑袋。
只见它的一张脸上,两边嘴角上扬起弧度,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正在盯着我。神情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欢愉。
“若是换回脑袋,是不是就成了一个欢乐的人?”我说。
“不仅是一个欢乐的人。而且能看透一切真相。不会再像你这样活在迷茫和蒙蔽之中了!”搁在箱子里的脑袋说。
“若换回脑袋,恐怕我就不是我了!”我说。
“是不是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样活着,既迷惘,又不快乐,也活在蒙蔽当中,实在没有什么意义!”搁在箱子里的脑袋说。
我不觉悲从中来,流下了泪水。
“换回脑袋是必然的!”搁在箱子里的脑袋又说。
我说:“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换回脑袋!”
“好哇!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决定要换回脑袋,随时都可以!反正我是不死不灭的,再多时间我也等得起!”搁在箱子里的脑袋说。
我没有再吭声,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作得脸上泪流不止。我是一个不快乐的人。想做一个快乐的人很难。
“你一定要记住!要想看到真相,看破蒙蔽,只有将脑袋换回!”搁在箱子里的脑袋加重语气说。
“嗯!我谨记于心!”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砰!”一声。箱子盖被合上了。母亲抱着箱子又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不见母亲回来。父亲也从堂屋里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不见父母回来。我也从堂屋里出去了。
只见院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独腿伫立着。
他们走了。不知去了哪里。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来。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
夜深,寂静无风。
我独腿一弹一弹的回到屋内,躺到一张床上睡下了。
除了一个人睡觉,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想打手枪从中寻找乐趣,可我胯下的那一条玩意儿已经完全硬不起来了。
这样的时光,还过个什么劲!
随着时间推移,我渐渐入眠,终于睡着了。
有多少人做了一个好梦,等到一梦醒来,原来是一场空。不免无限惆怅。
(二)
这一夜,我好像没有做梦。只是单纯地睡了一觉。睁开眼皮子一看,天已经大亮了。做过什么梦不记得。
今天,我要做一件事情。
因为今天不做。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就是见一见我的亲生父母。
世上的每个人都有一对亲生父母。我认为自己也一定有。要不然,自己从哪里来。
堂屋里正坐着三个人。
老男人,瞎老婆子,还有一张黑色的藤椅,上面正坐着我的爷爷。
他们三个人正在看着我。
我正在堂屋门口站着。
金黄色的太阳照常升起,将我的影子投在堂屋中。
天地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吹。
“大卫,去吧!去看一看你的亲生父母!每一个人都有一对亲生父母,你也应该有!”坐在黑色藤椅上的爷爷说。
他的一双灰色的眼睛作得很是复杂,里面含有我读不懂的内容。
“为什么说应该有,而不是说一定有?”我说。
坐在黑色藤椅上的爷爷没有回答。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双灰色的眼睛好似愈发黯淡无神,令人从中看不到一丁点儿希望。
我没有再问。转过身。迎着金灿灿的阳光而去了。
天地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吹。
也看不到一丁点儿植物绿。
有人说,绿色代表了希望。指的就是植物绿。现在,整个天地间没有了一丁点儿植物绿,是不是这偌大的一个天地间,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儿希望?
令人看不到一丁点儿希望的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做人,还是别想那么多才好。只要人还活着,就不能算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
我叫杜卫城。杜卫城一号。我独腿一瘸一瘸地往前走着。
(三)
天明了。
金黄色阳光透窗照进来。
我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睁着一双眼,一动不动。发了好大的一会儿呆。
一个会发呆的人,一定不是一个快乐的人。
做人,快乐重要吗?
如果连快乐都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
一个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扭过头,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的爷爷。
他正闭着一双眼,身体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也好似死了。因为,他连一丝呼吸都没有。
慢慢的,他睁开了一双眼皮子。露出了一双灰色的眼睛。
他也正在看着我。
我开口道:“我要走了!”
“走吧!”他说。
“或许,这是咱俩最后一次见面!”我说。
“有缘分的话,还会再见。没有缘分的话,就不会再见!”坐在椅子上的爷爷说。
世上有多少人。说过了再见。从此以后却没有再见。
离别长,一切都会被遗忘。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独腿一弹一弹的走到了门后,打开了门。身子一跳迈过门槛,迎着金灿灿的阳光离开了。
天地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吹。
也看不见一丁点儿植物绿。
我叫杜卫城,是杜卫城二号。我独腿一弹一弹地往前走着。
(一)
我正坐在院子里,坐在一座窗台下。一动不动,用这一双眼睛看着这个金黄色的世界。
天地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吹。
也看不见一丁点儿植物绿。
有人说,绿色代表希望。指的就是植物绿。
暂且不管这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先说一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希望吗?
要我说,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希望的。
因为在我家的院子里,有一间偏房。在那一间偏房里,有一张床。在那一张床上,正躺着一具尸体。
那是二桃的尸体。
尸体就是死人。
死人给了活人希望。
因为死人的嘴巴里有一株细小的植物。
不知道那是一株什么样的植物。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代表了希望。
“嘎吱~~!嘎吱~~!”我家铁做的院门被推开了。
有一个人,独腿一弹一弹的走进了我家的院子里。在院子中央站住了。
他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一时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儿。
他先开口道:“我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件事情!”
我说:“你本应该在一间西屋里呆着。怎么出来了?”
只见他的一张脸上慢慢地绽放开了。笑得非常苦涩。说:“那一间西屋已经不见了!”
“西屋不见了,它张腿跑了吗?它跑去了哪里?”我问。
“我不知道它跑去了哪里!但我知道,它出现在了未来的2020年12月18号那一天,而且,它上面被安装了一扇黄色的门!里面住上了两个不寻常的人!”独腿伫立在院子中央的人说。
“你是杜卫城一号!”我说。
“是的!你是杜卫城三号!”他说。
“你今天到我家里来,为了一件什么事情?”我问。
“我要看一看我的亲生父母!”独腿伫立在院子中央的人说。
“世上每个人都有一对亲生父母。你好像也应该有一对的!”我说。
“什么叫好像?什么叫应该?你为什么不说我一定有一对亲生父母?”独腿伫立在院子中央的人说。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呢?”独腿伫立在院子中央的人问。
“他们走了!”我说。
“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
“他们为什么走?”独腿伫立在院子中央的人又问。
“好像是因为一口箱子。母亲抱着一口箱子走了。父亲也跟着走了!”我说。
“箱子?箱子里装有什么东西?”他问。
“装着一颗脑袋!”我说。
“装的是谁的脑袋?”他又问。
我没有回答。
他也没有再问。
这是一个金黄色的世界。
天地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吹。
又有一个人独腿一弹一弹的走进了我家的院子里。
命劫惊魂 第222章 :二桃的尸体
一间院子里,一共有三个人。
三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每个人身上只有一条腿。而且就连三个人的名字都是一模一样。所以就有了序号:杜卫城一号,杜卫城二号,杜卫城三号。
我是杜卫城三号。排在老末。好像是因为我的实力最差。
但往往看不出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知。
没有谁是无所不知的。没有人不犯错误。
我正坐在一张凳子上,坐在一座窗台的下面。望着正独腿伫立在院子中央的两个人。
他们也正在望着我。
天地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吹。
这个世界是金黄色的。
其实辨认这两个人并不难。因为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两个人,一个人身上少了一条左腿。一个人身上少了一条右腿。
“我们三个人,总算汇聚在一起了!”其中一个人一张脸上作得苦笑不已,说。
他是杜卫城一号。
另一个人一张脸阴沉得似乎要下雨。看起来一丁点儿也不高兴。绝对的忧愁。他就是杜卫城二号。
我是杜卫城三号。
三个杜卫城,却没有一个是快乐的。
人活着若是不快乐,那还活着干什么?
所以,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了很久。一直没有想明白!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杜卫城一号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然后扭头看着站在他旁边的杜卫城二号,问他道。
杜卫城二号久久没有回答。他的一张脸阴郁得不能再阴郁了。慢慢的,他的一双眼睛里流下了泪水。
他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浓浓的悲伤。好像他就是天底下最悲伤的人。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你怎么还哭上了?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们说一说。看我们能不能帮助你!”杜卫城一号说。
“如果我能够帮助你的话,我绝对会帮!”我说。
“我也是!”杜卫城一号说。
只见杜卫城二号一张脸上流出来的泪水更多。
有的时候,一个人流泪。不全是因为伤悲。还因为感动。
只见他面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嘴唇一抖一抖的,涕泪一起流,终于开口说出话:“谢谢!真的谢谢你们俩!我本来已经很绝望,但你们两个,却让我看到了希望!谢谢!”
我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说:“谢什么!咱们都是亲兄弟!”
“对!咱们都是亲兄弟!”杜卫城一号也咧开嘴笑了,笑容里充满了真诚。
天地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吹。
这个世界是金黄色的。
看不见植物绿,但并不代表没有希望。
“咱们三个人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首脑?”杜卫城二号问。
气氛僵固了一下。
杜卫城一号摇了摇头,说:“我不是首脑!”
两个人都正在看着我。
好像我就是首脑。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是首脑!”
“到底谁才是首脑?”杜卫城二号又问了一遍。
没有人再回答。
“罢了,甭管谁是首脑!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吧!”杜卫城二号说。
“去哪里?”我问。
“穿越至未来!”杜卫城二号说。
“穿越至未来干什么?”我又问。
“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的孩子被劫持了!咱们一起去救我的孩子!”杜卫城二号说。
“未来的事情,应该未来做!现在急什么急!先不说我们穿越时空去干预未来的事情,等于扰乱了时空秩序。就单论穿越。穿越时间真的可以发生吗?一个人于过去或现在,真的能穿越到未来吗?”我说。
此时,我又怀疑自己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病,眼前这两个人是自己看到的幻觉。并且,我在和他们讨论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穿越时空。
“我们不能干等到未来成为现在。因为在未来,我们提前死了,根本没有机会救我的孩子!”杜卫城二号说。
“如果真的能穿越至未来,你到底去不去?”杜卫城一号盯着我问。
“如果真的能穿越至未来,我去!他的孩子,不就是我的侄子!侄子有难,我为什么不去救它!”我说。
“好!我还以为劝你们俩人很难呢!没想到这么容易!”杜卫城二号说,一双充满忧郁的眼睛里又流出了泪水。
“等我一下。我回家去取那一张信纸!是长空写给首脑的信!”杜卫城一号说。
“不用去取!那个老人从我身上偷走的是一封假信!真正的信纸还在我身上呢!”杜卫城二号说。
闻言,杜卫城一号脸上错愕了一下,然后脸上笑开了。他的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什么时候穿越?”我问,已经变得饶有兴致。
又有一个人走进了我家的院子里。
是一个矮驼子。他的一张脸上的皮给人感觉很厚,粗糙,上面布满了龟裂,透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和古老的味道。
他站住了,抬起头,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他的一双犀利的目光里充满了审视。
不知他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
“你是谁?”我问。
“我是长空的专车司机!”矮驼子说。
“长空又是谁?”我又问。
“你何必装疯卖傻呢!”矮驼子冷笑道。
“我没有!”我否认。
“是吗?”
“是!”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在撒谎!”矮驼子冷笑道。
“我根本就没有在撒谎!”我说。
“这不重要!”矮驼子说。
“重要的是什么?”我问。
“重要的是,我要拉走一具尸体!”矮驼子说。
我不由得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我笑得勉强,说:“在我家里,好像没有尸体!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如果我来错地方,那我就是一个傻子!你看我的样子,长得像不像一个傻子?”矮驼子冷笑道。
我没有再吭声。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矮驼子向右转身,走近了那一间偏房。在那一间偏房里有一张床。在那一张床上躺着一具尸体。
二桃的尸体。
不知他为什么要拉走二桃的尸体。
我好像应该阻拦他的。可我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只是目光随他转动。
矮驼子推开两扇破旧的木门,走进屋里去了。
呆在院子里的三个人,三个杜卫城,谁也不说话。好像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突然对这两个人感到有些心凉。
为什么他们不帮我阻扰一下矮驼子?
矮驼子擅自闯入我的家里翻找东西,并且要把东西带走,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分明是在欺负我。
过了一会儿,矮驼子从屋里出来了。只见他的一张布满龟裂的厚皮脸上带满了诧异和失望。
他正在看着我,一双犀利的眼神犹如两把利刃。
我也正在看着他。
“尸体呢?”他问。
“我说过了,在这个家里没有尸体!”我说。
“少骗我,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矮驼子说。
“我疑惑什么?”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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