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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咏风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陌上梨花





吟咏风歌 吟咏风歌_分节阅读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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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为何突然就掉了下来。
“怎么了?嗯?”萧凌天用另一只手温柔的抬起她的脸,墨色瞳眸中满是柔情,“怎么哭了?”
她不说话只是摇头,眼泪纷乱如雨。萧凌天低叹一声,满是心疼。
“别哭了,”复又搂她入怀,毫不避讳众人的眼神轻轻亲吻她的唇,唇齿厮磨间轻声呢喃,“乖,别哭了,我一点都不疼的。”
夜月色点头,努力收住眼泪为他包扎仔细。萧凌天眼中噙着忧心笑意看她动作,却对林挽衣说道:
“尊师确实能帮到我们,我们在这里等他。”
吟咏风歌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新旅程(中)
寒冷秋夜的空中,弯如娥眉的细细月牙也被云遮雾盖,只能隐约透出一丝轮廓。厚厚的云层压住了星子的光芒,山风厉厉,悬在檐下的橘黄的宫灯在风中飘摇,倍添了深秋寒意。
夜月色安静的靠在萧凌天怀中。疼痛已经消失,血液的腥甜却好像仍然留在口中,丝丝缕缕、一点一滴的深入她的五脏六腑。她静默着,听着窗外呜咽的山风,明明已经夜深却再也无法入睡。
无法探究那梦境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许是折射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吧。虽然因为无法得知的原因来到了这个时空占据了这个身体,她一直随波逐流过着随遇而安的日子,但是在内心的深处,越是对这个世界这里的人产生依赖,就越恐惧有一天会如同莫名其妙般得到一样莫名奇妙的失去。她已不再是自在的流云无牵挂的风,不知何时被情感织就的锁链牢牢的困住,锁在那个人身边,开始害怕离去。
但终究是别人的身体,鸠占鹊巢的不安一直存在于心底。她一直不知道真正的夜月色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灵魂会被突然抽离。以前一直一厢情愿的认为她已经死了,但是如果不是呢?如果有一天她要回来呢?自己有能力阻止她、战胜她,然后永远留在那人身边吗?
萧凌天闭上眼睛假寐,心中却一直一片清明。夜月色虽然在他身边一动不动的呆着,但是纷乱的呼吸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他知道她在不安什么,但是却无法化解,因为他自己内心的深处更加不安和恐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中的这个女子成为如此重要不可替代的存在。她总是认为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过,但是她却不知道是她为萧凌天打开了一扇窗,让他看到了仇恨之外的世界。她让他开始爱、开始珍惜、开始恐惧、开始像一个真正有感情的人,开始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期待。
“怎么了?睡不着?”无法对她的不安视而不见,终于开了口。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以前从来没想过,但是现在却要好好想想了。”
“什么事?”萧凌天无意识的抚摸着她光裸的肩背,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她的耳垂。
“其实早就该问的,这身体以前的主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身体会突然被我占据?总要有个理由啊。”
萧凌天的手微顿了一下,好看的眉稍稍皱了一下,在深深夜色中一双眼分外明亮。
“这事确实奇怪。从她生下来那一天起就一直在我的监视之中,你也知道,我们俩的性命休戚相关,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她死的。只是你来的那一年她无意中在先帝的龙床上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大概的说了一下夜氏和萧氏的纠葛。自那以后她就对我惧怕异常,并且开始经常毫无原因的晕倒。我也曾命人给她检查过,但是完全找不到原因,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你来到这里,我想她也许是在那一次晕厥中死去了吧。”
“也许是死去了,也许只是藏了起来。”夜月色抬头,迎上萧凌天不解的眼。“在我们那里有一群人,他们专门研究人的想法,我们叫他们为心理医生。他们认为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可能会潜意识的想要逃避,也就是让自己的灵魂沉睡来逃避让自己害怕的事。怎么会没有任何理由的死去?我倒认为沉睡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果她只是沉睡了过去。。。。。。”
夜月色停下不语,空气中漂浮着沉重的压力。突然一道紫电撕裂夜空,映的屋内一片莹白,电光之下萧凌天的面色苍白,满面冰寒之气分外竣冷。
隆隆雷声紧随而至,倾盆大雨轰然落下。烦闷压抑的空气一扫而净,丝丝凉意渗了进来。
“那就让她永远都不要醒来。”萧凌天的大手在锦被中握住了夜月色的一双柔荑,他的手温暖而有力,“只要你比她坚强,就可以永远压制住她,这一点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而且一定要做到。”
这些话对真正的夜月色来说很残忍吧,但是此刻的夜月色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做这样残忍的事。即使并不是自己的身体,她也决定要占据。是自私,但即使会遭到天谴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身体,好像有些不对。你确定林挽衣的师傅真的可以帮到我们?”沙沙的雨声中,夜月色往萧凌天的怀里又偎了偎。
“他的师父,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在找了。”萧凌天为夜月色拉高被子,盖住她纤瘦的肩头。“萧氏一族一直想要彻底的解除蛊毒,所以一直在追查当年天地蛊的来历。只是当年圣文帝那蛊来得十分隐秘,除了知道出自南疆之外竟然再无一丝线索。直到前些年我听说了一个盒子,那是个极小的圆形盒子,明明是一整块玉雕成的,却是至热至寒两种玉石天然形成的太极图案。根据祖上的记载,这正是当初用来镇住天地蛊的盒子,蛊虫被用了之后这盒子就被献上天地蛊的南疆祭司带走了。所以我就开始追查这盒子的来历,希望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天地蛊的出处然后彻底的解开束缚。”
“那林挽衣的师傅?”
“我查了一阵子,终于知道这盒子是在林挽衣的师傅凤鸣山人的手里,但是凤鸣山人的行踪一向飘忽,常年在深山大川游荡,很难找到他,所以我只好从别的地方下手。你还记得去年的风神祭吗?”
夜月色点点头,那么特别的日子,很多事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那一天我不是离开了一会吗,你为了这个还哭了呢。”萧凌天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笑意,好像又看到那个蹲在风神庙前哭泣的女孩子。
“那个时候其实是我接到了司水的线报,她在监视沈复严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林挽衣的那个小厮小吉提到了凤鸣山人和林挽衣有些关系,我就只好派人从林挽衣这边追查。其实这一年多来他的身边一直有我的眼线在,一直到你和他一起上路才撤了的。”
“去年的风神祭么?”夜月色也回想起来,“真是奇妙的缘分呢,就在你离开去听林挽衣的消息的时候我和他认识的。没想到日后有了那样多的牵扯,现在还要靠他的师傅帮忙。”
话音刚落,身子就被干净利落的压在了萧凌天那矫健阳刚的身躯之下。萧凌天微微抬起上身,于暗夜中注视着她,长长的发垂下来抚在她的脸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奇妙的缘分?”他邪恶的手指顺着她的纤腰打着圈的向上划去,带起一阵阵酥麻,最后停留在她小巧的乳尖上,轻轻地挑弄,燃起欢愉的火。
“是怎样奇妙的缘分?”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一夹,满意的听到她控制不住的呻吟溢出唇瓣。
他知道她的心意从来都坚定,但是只要是个男人对于别的男人觊觎自己女人这样的事总会感觉很不舒服的。他从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对于夜月色和林挽衣同行这件事他心里觉得非常不高兴。
而她现在居然当着他的面说他们两个有缘分,还是奇妙的缘分?这可是她自己找罚,怨不得他。
夜月色不再是未知情事的小女孩,虽然她的身体稚气未脱,但是已经被萧凌天教导的深知销魂滋味。萧凌天的手在她身上燃起了不可思议的温度,当他用力夹紧她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
借着一道又一道紫青的闪电,萧凌天欣赏身下喘息的女子。从纤长的颈到白嫩柔软的胸部到柔韧纤细的腰肢,无一处不是红痕点点,那是他今天下午要了她两个时辰的结果。
爱极了她娇羞的样子,最喜欢看她因为愉悦而失神却又要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当她用软软的声音叫他,他就会觉得自己要融化在她的身体里,完全的失去自己。
这具身体明明是不完美甚至是青涩的,却能带给他无可比拟的欢愉,除了身体之外连心灵都无上的契合。他以前有过的女人无一不是人间绝色,但他在她们的身上发泄欲望是从来都是冷静而从容的。只有这一个,最最青涩的这一个,能让他陷入迷离的疯狂,感受到无上的快乐,甚至让他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低下头含住她的乳尖舔舐,另一只手顺着腰臀的曲线滑下来到她的幽谷。感觉到她的湿润,他开始将手指菗揷进去。略带着恶意的旋转挑逗,看她因为他的动作而颤抖。
夜月色急促的呼吸着,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但是萧凌天不肯放过她,手指和唇舌一起挑逗着她,使她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声呻吟。
她的呻吟软软的细细的,像是小猫的爪子一下下的挠着萧凌天的心。萧凌天终于按耐不住,抽出手指握住自己已经涨到疼痛硕大的分身,抵住了***的入口。
“小妖精!”伴随着他一声叹息般的低吟,萧凌天轻柔的进入她。与下午时候狂风暴雨般的占有不同,这一次他的动作缓慢而温柔,却又有力的冲撞着她体内最敏感的一点,带着她一步步走上欢愉之地。
还不够!夜月色脸红红的,因为情事眼里带了云雨媚意。手紧紧的握住萧凌天强壮的双臂,呼吸渐促。
一双水蒙蒙的眼睛望着萧凌天,带了十二分的哀求滋味,夜月色快要被折磨疯了。
“想要?”萧凌天嘴里噙着坏笑,干脆停下了动作。拍拍夜月色的俏臀,萧凌天绝美的面孔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想要就自己动一下试试。”
吟咏风歌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新旅程(下)
修长白皙的玉腿泛着胭脂般的桃红紧紧缠绕住男子精赤的腰身,随着男人缓慢而有力的律动微微摇摆,娇弱的呻吟不受控制的滑出被吻得嫣红的唇瓣,长长的黑发铺散在锦绣床榻之上,细细的腰肢被男人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脆弱的仿佛马上就要折断。
萧凌天麦色的胸膛上布满了密密地汗珠,沿着隆起的肌理慢慢滑下,最后坠落在身下女子的雪肤之上溅起微小的花。灼硬的阳物在夜月色的体内缓缓菗揷,感受紧窒的腔道中媚肉的吞噬纠缠带来的绝顶快感。
每一次的进入都有力而缓慢,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恶意的研磨,然后在快感来临的前一刻离开。如此累加重复,慢慢变成一种求而不得的折磨,她被他阻隔在快乐高峰之前一步再也不得前进。
快感和痛苦相交的折磨使夜月色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她可怜兮兮的望着萧凌天,双腿纠缠的更紧,每一次他离开都会受到密处热切的挽留,无声的恳求他给予更多。
但是她如此脆弱柔软的模样却更加激起了萧凌天的坏心眼。他强迫自己停下来,前端在蜜穴的入口处一点点的厮磨,却偏偏不肯进入。拍拍她小巧的臀部,萧凌天咬着夜月色的耳朵对她说:
“想要?想要就自己动一下试试。”
耳边灼热的呼吸烫红了她的脸颊,闻惯了的他身上的松木味道此时混合了淡淡的麝香味,环绕着两人的是浓浓的情欲。他强壮有力的手臂上肌肉隐隐隆起,一手扶住她的腰身一手扶住她的肩一下子将她抱坐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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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咏风歌 吟咏风歌_分节阅读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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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他的坚挺借着她坐起的力道一下子狠狠的冲入她的身体,深深地碰触到花心,突然被充满的快感使她忍不住的惊叫出声。
他稍停了一会儿,让她可以适应他的巨大。他的眼睛明亮异常,仿佛闪烁着幽暗的火光,低下头,唇瓣在夜月色的颈肩流连不去,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
“月色,月色。”
他的声音因为努力压制情欲而变得嘶哑,,他像是一头要慢慢品尝猎物美味的豹子,慢慢地、一点一点的享受猎物的甜美,使进食的过程也变成一种无上的享受。
邪恶的手指顺着她的脊背画着圈慢慢下移,少女的曲线婉约,柔软的不可思议,因为情欲而泛着桃花般艳丽的色泽。剧烈的呼吸使小小的乳防急速的在萧凌天的眼前起伏着,瞬间使萧凌天的欲火燃烧的更加炽烈。
因为害羞,夜月色只是坐着不敢动作,头转过一边不肯看他。萧凌天温柔而坚决的扳过她的脸,含住她的红唇深深地吮吸。
手扶住她的腰身缓缓的上下移动,夜月色开始慢慢的动作。一边与他唇舌纠缠一边活动身躯抚慰他的欲望。极致的快感再次袭来,萧凌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节奏,搂住她的腰肢开始疯狂的律动,每一下都又快又狠的冲击到她的深处。
夜月色只觉得身子快要着火了,萧凌天的每一次冲击都把她送上快乐的巅峰。她被他牢牢桎梏在怀中,身子微微后仰,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任凭身体的快乐夺去她一切感觉,只余下身边的男子,永不放弃。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红罗帐中的这一对交颈鸳鸯却远离人世风雨,躲进了他们二人的自在天堂。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聚义山庄里知道他们身份的几个人在萧凌天的授意下牢牢的守着他们的身份秘密。白家举办了白劲和冼青玉的葬礼之后庄子里的武林人物也都散的差不多了,只留下莫大先生暂代武林盟主一职主持大局。南宫骏留在庄里养伤,林挽衣留下来等他的师傅,萧司云凌似水自然要留下来伺候主子,倒是天水寨的寨主沙朗不知道为什么也留了下来,每天在庄子里晃晃悠悠的闲逛却不离开。
慕容思睿和白飞鸾不知被带到了何处,夜月色再也没有听到和他们有关的消息。只是江湖上慕容世家一夜之间被不明势力全灭,还有一些门派莫名奇妙的被瓦解,碧落宫和星罗门势力大增,江湖力量悄悄发生着变化,这些都不是吟风国的女帝要操心的事情了。
萧凌天离开帝都马上就要满一个月了,每天夜里飞来的夜寻数量开始明显增多,即表示朝中要萧凌天亲自处理的重要事务开始多了起来。夜月色知道他们离京已经太久到了必须要回去的时候,萧凌天却毫不在乎,每天照常白日里处理完政务就与她游山玩水,晚上每夜每夜的与她抵死缠绵。
如此过了四五日,终于在一日黄昏时分等来了林挽衣的师傅。那号称凤鸣山人的老人家一身普普通通的青衣,一根普普通通的竹丈,灰白的头发和胡子,除了一双晶亮的眼之外,不管怎么看都和大街上的老人家没有什么两样。
林挽衣显然是很久没有见到师傅了,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然后开始询问起他的近况。凤鸣山人大概的说了些平日里的行踪见闻,林挽衣记挂着夜月色所中蛊毒,待师傅用过了晚饭之后便要引见凤鸣山人与萧凌天见面。
此次乃是萧凌天有求于人,所以由他前去林挽衣所住的岚雪轩拜访。笑着让夜月色不必担心,把她好好的安置在松岚院中,不许旁人同行,萧凌天只身一人前往岚雪轩而去。
夜月色披了厚厚的披风在瑟风亭中,什么也不做只是坐看云开雾散、月升日落。等到漫天星辉耀眼之时,萧凌天带着满身秋风寒意踏着落叶跨门而入。
他衣袂翩跹,夜风吹起他的发带于背后飞扬纷繁。步下流年暗转,风动云起间隐隐肃杀,君临天下。
她起身相迎,步步娉婷向他而去。如水月华下,她的眸中波光潋滟,一身落落清辉,素颜清丽有如月中清泉。含笑的眼淡淡望着那人,清澈如春江之水,高贵如月华之魂。
“谈的怎么样了?”小小的手被他的大掌握住,淡淡暖意从手中一直涌上心头。
“很顺利。你在等我?”她的手好凉。
“顺便看星星而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接下来当然是回宫了。”萧凌天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屋内走去。“我们离开已经太久了,也该回去露个脸了。”
“回宫?那解蛊的事怎么办?”夜月色揽着萧凌天的脖子问道:“难道是没有得到线索吗?”
“不是的。大致的方向已经清楚了,但是这事急不得,要先派人打探一下才行。你啊,心都跑野了,就快要过年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我的陛下。”
“不是有你么,我的殿下。”夜月色冲他调皮的笑笑,引得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此次江湖之行萧凌天意外的得到了一直想要的消息,也算是不虚此行吧。解蛊一事追查了这么多年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反倒是年关将近,有一些重要的庆典作为女帝和摄政王无论如何也要出席,所以回宫一事已不能再拖了。
第二日夜月色起床时没有看到萧凌天,倒是月明他们忙里忙外的打点行装,看来是马上就要启程回宫了。洗漱过后想要找找萧凌天在哪里,却意外的在很少涉足的后院看到了他。
有点诡异的情形使她顿住了脚步不知该不该出声,但是在那边的人却早已发现了她。
冲她微微一笑,逆光而立的萧凌天尊贵犹如神祗。他朝她伸出手来,温柔一如既往。
“你起身了,过来我这里。”
夜月色有点犹豫看了看他的脚边,那里一身碧色罗裙的萧司云躬身跪地,双肩微微颤抖,即使看不到脸也知道她正在哭泣。
“来。”他依然向她伸出手来,固执的要她过去。
夜月色终于迈步向他而去抓住了他的手,紧接着她就被他搂到了怀中。
“怎么没穿披风,也不怕着凉,月明干什么去了。”他略带责备的问她。
“她在收拾行李呢,我看天气挺好的就没穿,你别怪她。你们这是?”她看着伏在地上无声哭泣的萧司云有些狐疑的问。
“没事。”萧凌天答得轻描淡写,转向萧司云说话时声音中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这件事你可以自己拿主意不必再来问我,以后的联络还是照老规矩由你们堂主负责。没其他事的话就先退下吧。”
萧司云行了礼起身离去,由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让他们看见她的脸,但是夜月色却凭着直觉知道她现在一定是满面的泪痕。心中有一些奇妙的感觉使她不由得看了萧凌天一眼。
“别胡思乱想,”萧凌天笑着揉了揉她的秀发,“没什么事,沙朗向她求亲了,她来问问我的意见而已。”
事情当然并不是真的这样简单,他到底是低估了萧司云的心。没想到萧司云会来此向他表明心迹,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即使一辈子为奴也无所谓。不过他可不想夜月色有什么误会所以很干脆的拒绝了,当然这些小事就没有必要让夜月色知道了。
夜月色何等聪明,这样的气氛这样的人物会有什么事多少也会猜到一些。但是萧凌天的为人她是完全相信的,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也就不再追问了。
“我看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起程?”转换话题,她想到了自己找他的目的。
“用过早膳之后就动身。”萧凌天拥着她向前厅走去。
“凌似水和我们一起走吗?”
“你可以叫她司水,她和司云是同组的,都是借了我名里的字为姓。她负责外面的联络,不会跟我们一起走,怎么问起她来了?”
“我在想着这几日她和南宫家的少爷相处的热闹,若是随我们走了倒是可惜了。”
“她和南宫骏吗?”
萧凌天似乎想说什么,此时已转入了前院,月明看见了他们便跑了过来报告些路程安排的事宜,这话题就被放了下来,含着笑看着一院子的人热热闹闹的准备着行装。
他们,要回家了。
吟咏风歌 正文 第七十章 大漠苍凉
千山月冷,万里沙黄。
苍凉壮美的大漠,仿佛融合了北方民族粗犷豪迈的性情,美得如此雄浑壮丽。尽管风烈如刀,尽管日炽如火,尽管在这里生存是如此的艰难,但在这片贫瘠却美丽的土地上,依旧有人世世代代生生不息的在这里生活、劳作,不断的续写着生命的神话。
沙漠中的小镇似乎总是颓败的、粗糙的,粗粝的像是风沙中的岩石,却又充满了生命力。沙漠中的人也像这里的小镇一样,被太阳烧灼的黝黑的面皮,被风沙磨练的坚毅的性格,处处透着原始而野性的生命力。
孙胡子的归来客栈已经在这紫魂山下的清水镇开了将近二十年了。清水镇是进入亡灵沙漠之前最后一个大镇,从紫魂山的隘口穿过便是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那是一个既美丽又恐怖的地方。沙漠的深处盛产黄金和一种叫做冰晶的透明的晶石,晶莹剔透美丽无比,其价格百倍于等量的黄金,吸引着无数人前来寻找。二十年来,在这间小小的客栈里孙胡子看到了太多的人,他们大多数都是想要进入亡灵沙漠淘金的梦想家,只不过有的人因为沙漠中的黄金而成为一方巨富,更多的人却永远埋骨荒凉,再也没有回来过。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外边已经是天寒地冻,但是归来客栈里倒还是暖烘烘的。黄昏时候孙胡子窝在柜台后边烤着火盆,望着客栈里的各色客人又频频望向门口,心里有些焦急。
已经是第三天了,三天前堂主命人传来了命令说是主上要来这里,命他收拾出最好的房间候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尊贵的主上会来,但是他仍然诚惶诚恐的把最好的客房又精心布置了一番。本来是想要把场子清理干净的,但是偏偏这两日沙漠里刮起了大沙暴,进不了沙漠的淘金者都聚集在了这个小镇里,作为镇里唯一的一家客栈,孙胡子想不做生意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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