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九
楚墨在辛钟灵另一侧的位置坐下,叹着气道:“想必我祖父的事情你们也听说了,我也就不和你们多说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问。”
辛钟灵朝盛易、盛儒看了一眼,见三人当中,自己神色最急,便当仁不让的率先开口道:“我就是很好奇,楚太傅分明是半月之前就已经离世,怎么直到今天才行丧礼?”
楚墨皱了皱眉,猜测面前三人想知道的应该都是这个,便也不隐瞒的直接说道:“我祖父的尸首有异……”
半个月前的一天夜里,楚毅刚用完晚饭,忽然吐血不止,楚府管家林福连忙吩咐人去请大夫,可是被吩咐出去的小厮还没离开楚府,楚毅就已经气绝身亡。
不到半个时辰,楚墨得到消息赶回楚府,却看到楚府上下几十口人都守在前院,他看到一众下人个个面露惊恐,便抓了其中一个小厮问话,一问之下才知道,全府上下之所以都站在前院,那是因为原本已经死在房中的楚毅,忽然又活了过来。
楚墨心惊不已,但得知自己祖父又活了过来,心里念着莫不是这就是医书上所说的假死,实则人并没有完全死亡,不过是一口气阻住了呼吸。他满心欣喜的跑向后院,一入后院房中,果然看到楚毅正在房中来回走动,楚墨连忙上前搀扶,并急着替楚毅诊脉,因为楚毅毕竟吐了几口血,可指间探上楚毅手腕时,楚墨才发现,楚毅并没有脉搏,就连一丝活人的生命体征都没有。
“这个……”辛钟灵听完盛易说完,皱眉朝盛易和盛儒说道:“是不是和我们在玉指峰看到的那些蛊人很像。”
盛儒点头道:“的确很像。”
“蛊人?什么是蛊人?”楚墨最近虽然一直留在楚府料理自己祖父的后事,但盛儒和辛钟灵他们去了玉指峰的事情,他还是听说了一些,只不过这蛊人,他并没有听说。
辛钟灵皱了皱眉,然后将自己和盛易、盛儒在玉指峰上的所见所闻详细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她看向楚墨道:“若是可以,你带我们去看看楚太傅的遗体,只有看过,我们才能知道楚太傅是不是也已经被人制作成了蛊人。”
楚墨面色凝重,考虑了一下,起身道:“你们跟我来。”
三人很快起身,跟着楚墨朝院外的一条小路走过去,小路四周先是成片的花圃,然后就是一整片的树林,走到林中深处,一间木屋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盛儒对楚府已经很熟悉,然而他并不知道,楚府内还有这样一间木屋。
“这是我祖父平时自己居住的地方,你们最好有所准备,我祖父虽说今日就要下葬,但他此刻看起来并不好。”临近木屋,楚墨面色凝重的叮嘱道。
辛钟灵三人都没有回话,而辛钟灵在见过盛焕癫狂的样子,在去过玉指峰,看到那些皮囊内都是爬虫的蛊人,此时屋里的情况,她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
然而,当辛钟灵跟在楚墨的身后进到屋内时,心里还是意外了一下,因为楚太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骇人惊悚,相反的,他就像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活人。
此时此刻,楚太傅正站在窗口,目光空静,像是在看窗外的景色。他一身紫褐色长袍,半侧过来的脸颊白的毫无血色。
楚墨并没有完全走过去,走到一半,他脸上就浮现出很深的痛苦之色,但想到身后还跟着其他人,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回头说道:“这就是我祖父,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活人,而实际上,他已经死了。”
他是大夫,死人活人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辛钟灵看着面朝窗口而站的老人,双眼微微眯起,一道银白色的光晕在她眼里快速闪过,不过很快,她就皱起了眉,朝楚太傅走过去。
正面又细看了一遍,辛钟灵这才不得不回头看向其他人,微微叹口气道:“楚太傅不是蛊人。”
“不是?”楚墨双眼蓦然亮了一下,他几步走到楚太傅身后,双眼紧盯着辛钟灵,“那是不是说,我祖父其实没死,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没了呼吸,人实际上还活着吗?
楚墨忽然问不出口了,他自己就是大夫,一个没有呼吸、没有脉搏的人,怎么可能还是活人。
辛钟灵感觉的到楚墨方才那一瞬间所表达出来的期待与脆弱,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违心的去说楚太傅还是个活人。
亲自伸手检查了一遍楚太傅的脉搏,辛钟灵眉头皱的更紧,她侧头看向盛易,有些头疼的道:“现在怎么办?”
盛易几步走过去,十分自然的揽住了她的腰,沉默片刻,他看向楚墨道:“既然有人让楚太傅死而不僵,必然有其目的,那眼下我们就静观其变,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
屋内其余几人都朝盛易看过去,三人都在瞬间明白盛易这番话的意思。楚太傅死而不僵,必然是有人施以手段,而这幕后之人做出这些,肯定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成品”被人埋入地下,失去利用价值。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五十八章 君子之风
第二百五十八章 君子之风
亦或者,这幕后之人半个月内都没有利用楚太傅做什么,兴许等的就是今天,楚家人等不及要将楚太傅下葬的这一天。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屋内几人都确信,今天楚府肯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辛钟灵和盛易是偷着入的楚府,此时不方便在楚府堂而皇之的活动,最后四人商议了一下,由盛儒和楚墨在明面上监视今天到场的所有人,而辛钟灵和盛易则藏在这间林间木屋附近,暗中观察可有人接近楚太傅。
如此安排之下,楚墨心中郁结稍解,气色也好了很多,走出木屋时,他回头看向辛钟灵和盛易,眉宇间浮现出几分纠结,但最终还是淡然笑着叹了口气,“今日之事,我本该不让你们插手,但如今整个楚府,已经没有一人能帮我,我能信任的便只有你们。今日大恩,来日在下必当报答。”
话音将落,他俯身长拜。辛钟灵连忙伸手去扶,却还是迟了盛易一步。
“楚太医客气了,你昔日曾帮过钟灵,今日之事就当钟灵还昔日的相帮之情。”盛易轻托着楚墨的胳膊,将其扶了起来。
楚墨神情微变,却还是很快点头示意,转身朝等在路边的盛儒走了过去。
辛钟灵朝楚墨和盛儒离开的方向看过去,等到他们的身影远去,她才朝朝方才看好的可以藏身树下走过去。
和盛易走到树下,不等辛钟灵说话,盛易就自觉揽住她的腰身,带着她飞到长满绿色的树叉中间。
两人身量都十分匀称,并排坐在树干上,周围郁郁葱葱的绿叶,也能将两人完全遮挡住,从树下朝上看去,根本看不到树上还有人在。
辛钟灵轻晃了两下垂在树干上的双腿,两只乌黑明亮的眼睛,看着树身下方正对的窗口,楚太傅依旧神情呆滞的站在窗前,他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空洞无声的眼睛睁对着窗外的某一处。
若不是已经知道这是一个死人,旁人只会以为他这是在发愣出神。
盯着楚太傅愣了片刻的神,辛钟灵侧头朝盛易看了一眼,眼里的神色变的灵动起来,她笑着道:“刚才你和楚墨说,我们现在帮他,是因为他之前帮过我,可我怎么觉得你不应该是这种知恩就报的人呢?”
盛易侧眸看她,淡淡一笑道:“你欠的人情债,现在不赶紧还,难不成还等着人家要求你以身相许?”
他眯了眯眼睛,转头朝树下窗口看过去。
辛钟灵一脸愕然,但却无话反驳,楚墨对她是什么心思,她清楚,明显人也清楚,这个时候由盛易出面将人情还掉,以楚墨一向的君子之风,即便他再有什么念头,也决然不会再做任何不妥的举动。
因为她已经是盛易的妻子。
在树上坐了将近半个时辰,辛钟灵都觉得有些腰酸背痛,可侧头看到盛易一脸认真,雷打不动的盯着下方窗口,想抱怨的话又悄悄咽了回去。
而这时,盛易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微抬下巴,朝树下示意了一下。
辛钟灵连忙朝树下看过去,只见树下窗口前一直站着的楚太傅终于开始走动,他神情依旧呆滞,转身的动作艰难而缓慢,走两步,身体还像支撑不住一样晃了两下。
楚太傅一直进了屋内,辛钟灵从窗口看不到人了,回头想问盛易要不要下去看看,可她刚侧头,盛易就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侧身,朝木屋门口的方向看。
他们刚才之所以选择身下的这棵树藏身,因为这棵树的视角刚好处于窗口和门口的三角点,只要稍稍朝一侧身,就能看到另外一处。
辛钟灵朝门口看过去,刚开始什么也没看到,但她正要回身询问盛易看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一身紫褐色的楚太傅像个提线木偶人一样,从门口走出来,下了门前的三级台阶,然后径直沿着林中小路变前面走去。
见楚太傅走远了一些,屋内屋外都没有其他人出现,辛钟灵这才拍了拍盛易的手,让跟下去看看。
两人跟在楚太傅身后走了一路,眼看就要走出树林,辛钟灵忽然发现不对,惊讶道:“盛易,这楚太傅走的方向……怎么看着是去前院的?”
树林后面是一条青石小道,楚太傅走在二人前面十五步之外,此时他已经迈上青石小道,转右直行。
辛钟灵对林中一带不熟,但她清楚楚府的大致格局,知道楚太傅如果一直朝右走,就能到达通向前院的天井。
想到楚太傅会出现在一众宾客面前,辛钟灵脸色大变,连忙招呼盛易朝楚太傅追了过去。
楚太傅行走的速度很慢,两人很快追了上来,但楚太傅已经毫无意识,辛钟灵自知劝不动一个死人,于是掌心微动,取了三根银针径直绕到楚太傅身后,将银针从楚太傅头顶上方扎了下去。
然而,银针并没有起到效果,辛钟灵看着楚毅依旧朝前迈腿,只不过他面前现在挡着盛易,可即便没办法朝前进半步,他迈腿的动作依旧没停。
辛钟灵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一时脑海中涌出各种猜测,最后她眸色一寒,忽然抬手朝着楚毅的后脖扣了上去。
只听喀嚓两声,楚毅脊椎骨全部错位,人也朝地上软了下去。
辛钟灵连忙上前扶了一把,抬头对盛易道:“先带回去再说。”
“木屋不能回了,带他去楚墨的房间。”盛易直接将楚太傅放到了背上,他也不做解释,直接转身朝楚墨所住院子的方向走过去。
辛钟灵在旁扶着楚太傅,两人脚下很快,中途虽然也曾遇到几个路过的婢女小厮,但两人身法都很快,最后总算有惊无险,将楚毅放在了楚墨的床上。
房间内还有弥漫未散的酒味,盛易关好门窗,走回床边看到辛钟灵正在解楚毅的衣服,便上前帮忙。
直到楚毅的衣服完全解开,辛钟灵才一边查看楚毅的前心,一边说道:“刚才为什么说木屋不能回了?”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五十九章 生死一线
第二百五十九章 生死一线
她心里有猜测,但并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有人想控制楚太傅自己走到宾客面前,肯定是想造成恐慌,或者是更严重的后果,现在楚太傅被我们带走,木屋那边肯定会有人过去查看情况。”盛易解释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一件事。
他正欲说话,辛钟灵就抬头看她道:“这边有我,你先去木屋那边。”
盛易想说的就是这个,他朝已经肢体瘫痪的楚毅看过去,即便心里不太放心,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辛钟灵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手中动作不停,双眼中同时泛起一层银白色淡光,她的视线透过楚毅皮囊、胸骨,直视到内脏、肠道、血管……
将体内各处细细检查了一遍,辛钟灵依旧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但此时她已经将内视的技能运用到了极限,额头和后背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看来是真的见鬼了?”辛钟灵无可奈何的抱怨一句,然后缓缓将自己凝聚在眼周的灵气散开,可就在这时,楚毅体内已经开始模糊的景象中,一道赤红色的光从其心口闪动了两下。
辛钟灵神色一震,连忙重新凝聚灵气,朝楚毅体内看过去,而与此同时,原本呆直不动的楚毅忽然抽搐起来,只不过他后背的脊柱已经全部异位,即便身体抽搐,也不可能再站起来。
楚毅是不能站起来,但随着他的抽搐时间加长,原本只是在他心口闪动的红光已经冲破心房,朝着其他器官游动过去。
辛钟灵眯了眯双眼,但也不能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但她可以肯定,这个四处攒动的红光,肯定和蛊虫差不多。
对付蛊虫,辛钟灵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她唯一知道的方法就是先将蛊虫取出人的身体,再直接弄死。
两次运用内视的能力,辛钟灵已经感到头晕眼花,她不敢再耽搁,连忙取出大量银针,先将红光控制在楚毅腹部,然后又赶紧去桌上拿了一只茶杯,在用匕首划开楚毅腹部的同时,用茶杯扣在伤口上方。
为了能够成功将那道红光引出来,辛钟灵还特意在茶杯中滴了几滴自己的血。因为她认为,楚毅的体内如果是蛊,必然嗜血,她的血自然比已经死去几日的楚太傅的血好闻太多。
红光未出,辛钟灵的灵气就已经聚集到了极限,此时她脸色发白,额头虚汗层层,眼前看到的也只是普通的实物。
无法内视,辛钟灵就只能等,但好在她的运气一向不错,茶杯扣下没多久,就剧烈晃动起来,里面必然是进了东西。
感觉杯中的东西力道很大,不像一般的蛊虫,辛钟灵也不敢大意,只能先将茶杯缓缓挪离腹部上的伤口,然后再将准备的杯碟紧挨杯口……
取茶杯的过程十分困难,但好在最后,辛钟灵还是将茶杯从楚毅腹部挪了下去。
楚毅已经不在抽搐,这一次,他就像真的死去了一样。辛钟灵朝他腹部的伤口看过去,见上面一点血迹也没有,想着要不要先给缝上。
她还没想完,被她放在桌上并牢牢扣住的茶杯忽然颤了两下,若不是辛钟灵摁的及时,茶杯险些倒扣过来。
辛钟灵心有余悸,也不敢再松开手,但此时杯中之物折腾不休,她也不能眼看着它折腾。思来想去,辛钟灵的目光忽然落在桌面放着的两只酒坛上。
听说酒能杀蛊、去百虫,辛钟灵心下一横,连忙伸手找到还有酒的酒坛,然后托着杯碟,将茶杯口缓缓对上了酒坛口。
过了片刻,辛钟灵看着已经完全扣在酒坛口上的茶杯,虽然还没有听到酒坛内传来动静,但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在屋内惊心动魄,而此时正在木屋被一群人黑衣人围住的盛易,却是生死一线。
黑衣人蒙头蒙面,从头到脚裹着一层黑布,手中反握着两柄弯刀,不过几下交手,就将盛易围在树林中间。
盛易一向没有使用兵器的习惯,但此时被人围攻,而他又不能使用那项能力,就只能先夺了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弯刀,挡住其他黑衣人的攻势。
“你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与盛易缠斗数次无果,其中一名黑衣人忽然立身喝道。他声音嘶哑难听,一听便是刻意伪装过的。
盛易见过不少杀手,对于眼前的这些人,他们更加只有被问而没有问他的机会,黑衣人话音刚刚落,盛易手中的弯刀就已经飞速射出。
弯刀刃薄,快速飞出时已经变成一道寒光。
那名说话的黑衣人也只来得及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声,人就怦然栽倒在地,弯刀从他正面插了进去,此时他正面倒地,弯刀微微弯曲却异常锋利的刀尖,正好竖在他的后脖子处。
刀尖带血,却依旧挡不住它散发出令人心寒的冷光。
其他黑衣人的动作都是很明显的停了一瞬,但下一个瞬间,他们朝盛易攻过去的招式就越加狠,越加快。
盛易本身的功夫就不差,即便不能用冰封技,其他招式以及自身内力,就已经足够应付这些黑衣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看到面前只剩下三名黑衣人,盛易微微凝眸,脚下忽然轻点地面,扣住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脖子,而另外两名黑衣人刚想上前,两人忽然同时低头看向心口,只看到各自胸前都插着一柄弯刀。
两名黑衣人砰然倒地,盛易这才冷着脸喝道:“说,指使之人是谁?”
但他并没有等到黑衣人回话,就察觉到黑衣人似乎是想服毒自尽,于是掌间倏然收紧,在黑衣人自尽之前,先将人掐晕了过去。
黑衣人倒地,盛易一把扯了黑衣人脸上的面纱,此人是谁,他自然不可能认识,但他知道此人有用。
木屋显然是不能再藏人,盛易只好提上黑衣人,朝后院方向快速跃了过去。
后院房中,辛钟灵正盯着酒坛发呆,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听动静还不止一人。
嫡女王妃:王爷,江山来聘 第二百六十章 楚家宗亲
第二百六十章 楚家宗亲
她连忙起身朝院外看了一眼,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楚墨和盛儒。
两人正说着话,大致说的都是前院正发生的事情,辛钟灵也不急着开门,等楚墨自己推开门进来,惊讶于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才带着楚墨看了桌上放着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它既然嗜血,且是个活物,应该也属于蛊虫的一种。”辛钟灵盯着酒坛看了看,见里面依旧没有动静,然后才看向盛儒和楚墨问道:“前院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赵乾义赵大人前来吊唁,与其他几位大人发生了口角,国公爷也被牵扯其中。”楚墨皱了皱眉,但想到辛钟灵久居深闺,对朝堂政局不了解,也就没有详细说前院的事情。
他回头朝床上看过去,辛钟灵刚才已经让他看了楚毅腹部的伤口,想到自己祖父一身清廉,死后还要被人以这种方式控制摆布,他心中就忍不住去恨,可他不知道此时该去恨谁,这种恨便堵在他的心口,让他很不舒服。
盛儒又向辛钟灵具体询问了一下酒坛中那只虫子的情况,辛钟灵将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然后抬头朝一直不说话的楚墨看过去,看到楚墨一脸沉闷,她皱了皱眉,却也没什么话好说。
这个时候,就算楚墨需要别人劝解,也不应该是她。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屋内三人方才都没有听到院中有人走过来的动静,此时听到开门,都是神色一愣,个个满脸戒备,但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是盛易,三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你在木屋抓回来的?”辛钟灵看到盛易手里还提着一名黑衣人,几步走过去,可问完一句,她看到盛易衣服上还有几处血迹,眉头皱了皱,又道:“你受伤了?”
“没有。”盛易将黑衣人丢到地上,抬头朝辛钟灵笑了一下,然后看向楚墨道:“楚太医,木屋四周尽是黑衣人的尸体,你此刻最好是亲自过去处理一下,免得叫旁人看见,又会传出什么话来。”
楚墨听到黑衣人是从木屋带过来的,脸色已经变了,现在在听盛易提醒,他心下更急,也顾不得再听旁的,连忙朝门口走过去:“我先过去看看,你们就在此处等我。”
话音未落,他已经跨过了门槛。
辛钟灵问了盛易木屋前的具体情况,当得知围在木屋四周的黑衣人有十余人,且听起来个个身手不弱,她心里不禁后怕。
不过看到盛易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面前,她也没再多想,直接捏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的嘴巴,将藏在牙齿间的毒药,用匕首挖了出来。
此时并不是一个审问人的好时机,几人便没有将黑衣人弄醒,只是坐在桌边,盯着那只装有蛊虫的酒坛,等着楚墨。
不到半个时辰,楚墨就再次回到房间,他深吸了两口气,皱着眉看向屋内三人,颇有些为难的道:“这件事恐怕不能再让你们插手了,尤其是你们……”
他看向盛易和辛钟灵,平和的目光中有些很深的歉意,“我现在就送你们先离开,等这件事有了结果,改日我会亲自登门,向你们解释这件事的始末。”
辛钟灵朝盛易看过去,两人相视一眼,皆是什么也没多问,只不过临走之前,辛钟灵朝楚墨要了那只装有蛊虫的酒坛。
楚墨对这种东西知之甚少,自是清楚将这种东西交给辛钟灵再合适不过,便任由她拿上酒坛,然后亲自送他们二人离开后院,看着他们从墙头跃了出去,他才重新回到自己房间。
盛儒还在房中等他,见楚墨进来,他语态平缓的问道:“你先一步送盛易和钟灵离开,是不是外祖的这件事和楚家的这几位宗亲有关?”
只有牵扯到自家的事情,才不能让外人插手,盛儒虽是皇子,但他是楚家嫡女所出的外房长孙,按理也是楚家的人。
楚墨看着床上的楚毅,沉默片刻,皱着眉道:“此事和堂叔有关。”
楚家宗亲,血脉近与不近者加起来共有几十人,而其中与楚毅常有来往,又与楚毅关系相近者,只有先前和楚墨在门口说话的那名中年男子。
那是楚墨的堂叔——楚行,据说楚行幼年丧父丧母无人照料,经宗亲商议之后,就被暂时放在楚毅名下寄养。
寄养和过继不同,寄养是养在某人名下,而与此人的关系不变,原本是什么关系,即便寄养者长大,与此人的关系依旧不变。
“所以,楚行在名分上,一直都是楚墨的堂叔,而非亲叔叔。若是楚太傅自然死亡,楚家的财力、权势都只会落在楚墨身上。可若是楚太傅死的蹊跷、诡异,还能生出一堆祸端来,楚墨因为自己祖父之死必然心力交瘁,皇后娘娘也无暇顾及自己母家,就只能在宗亲之中寻找信的过之人辅助楚墨,而此人必然是楚行,也只能是楚行。”回去的路上,盛易向辛钟灵详细解释了楚家现如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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