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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入红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根笔杆子
“好吧。”吴邪有些失望,顾然并没有解答他许多疑惑,甚至带来了新的困惑,下一步该怎么走?
顾然看明白吴邪的失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的记忆只有元明一段与这个时空有关,然后就是从三几年我认识张启山开始了,一直到现在。中间漫长的时光,你可以当做我不在这个时空中,用现在的说法,类似于穿越?大概是这样的。所以很多东西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还真是个半仙呢?”吴邪调侃了一句。
“去去去,跟胖子学坏了。”顾然摆了摆手。
“让我看看是谁在说胖爷的坏话呢?”胖子的声音从吴山居门外传来。
倒也是巧了,胖子竟然在这时候上门了,但凡早一天来,顾然都还没回来呢。
“呦,顾小然回来了!”胖子大着嗓门,搭着顾然的肩膀,指着吴邪说,“你是不知道,你没回来的时候,吴邪可是成天念叨,就怕你真在青铜门里翘辫子了。”
“别贫了。”顾然见吴邪有点不好意思,打岔道,“你来干嘛?”
“我这不是来南方发展发展嘛,晦气,就带了俩瓷瓶来,在火车上还碎了一个。北京国际盛会太多,现在几天一扫荡,我铺子的生意都没法做了。”胖子念叨着火车上的事情,抱怨了半天。
顾然琢磨一会儿道:“你也甭总两头跑了,我给你个北京的联系方式,让他们给你把货出了。”
“那感情好。”胖子打听,“还是北京解家?”
顾然挑了挑眉,“不是,是我的人,不过再转一道手大多是走解家盘口出的,也有其他的买主。你这独来独往的,我看你也不想跟解家扯上什么关系。”
“看不出来啊,你在北京还有人呢?”
“不然你当我每次是在哪儿销货啊。”顾然撇了撇嘴,“虽然我在道上没什么名气吧,但手底下还是有几个人的。”
胖子一听这个,拍着大腿跟吴邪说:“小吴,我给你讲,我之前在北京,还真打听到顾小然顾爷的名声了,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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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夏季茶话会之锣鼓喧天
天天在家呆着属实无聊,在吴山居还好,毕竟杭州周围景色多,还有个王盟能逗一逗,但在北京的时候就没意思了。
解家人都一板一眼的,没半个活泼的,至于北京周围的景色——对不起,北京堵车是一大景色。
在北京的时候尤其无聊,但北京又有解雨臣、黑瞎子、霍秀秀、霍道夫他们这些人,真聚在一起玩起来,又比吴山居只有四个人,其中四分之一还是哑巴来得好。
顾然正在解家无聊得浑身长毛,就差天天跟张起灵打一架了,解家伙计送上门来了。
前阵子解家伙计倒了个大斗,出来了一套乐器,其中有一套编钟的品相很好,声音还脆,就上赶着给花儿爷送过来掌掌眼了。
花儿爷还没掌上眼,顾然对这东西倒挺有兴趣。
他挨个敲了一遍,没用出土的木锤,就用手,顾然对自己的手劲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万一敲碎一个,他估计就要卖身还债了。
开玩笑,但鉴于他在解家拖家带口白吃白住,还是稍微收敛点,万一被解雨臣扫地出门了,那他们一家四口就得回吴山居自生自灭了。
虽然解雨臣很有可能是把他一个人扫地出门,毕竟吴邪和解雨臣有着深厚的发小闺蜜情。
声音是真的清脆,脆得就跟解雨臣小时候跟二月红唱戏的嗓子一样。
然后顾然就在解雨臣没回来的时候,敲了一下午的编钟。
伙计一下午都胆战心惊的,生怕顾然把这东西磕碰到了。
没办法,解雨臣不在家,胖子去潘家园了,张起灵在房间里老僧入定,吴邪沉迷写他的下斗起尸笔记,黑瞎子正躲房租呢,一时半会儿不敢出现在解家。
总而言之,顾然仗着没人管,在解家无法无天。
一直到解雨臣回来,干脆利落地把顾然从编钟旁边赶走,伙计才如蒙大赦,跟花儿爷开始汇报工作。
顾然从下午的编钟体验中找到了新的乐趣,带上钱包直接溜达出了解家,去乐器店买了一套架子鼓,送货上门的那种。
当解雨臣听完工作汇报,准备让伙计把编钟弄到拍卖行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看到正门的街上停了一辆小皮卡,顾然正指挥工人往下卸东西。
半个小时后,解家院子里出现了一套崭新的、配置齐全的架子鼓。
你知道什么叫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吗?
在王胖子回来,看到这一套架子鼓爱不释手的时候;
在黑瞎子可算是躲完了债,听说顾然买了套架子鼓,准备把小提琴弄出来一起作妖的时候;
解雨臣大彻大悟了。





[盗墓笔记]入红尘 塔木陀副本1
吴邪来了兴致,顾然虽然跟他讲过不少事情,但大多很笼统,关于他自己的八卦倒是一个字没提过,“说说,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胖子在北京能打听到什么,顾然多少也能猜到,便没管他俩八卦,乐呵呵地看着。
“我之前就纳闷,顾小然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就算没自己的盘口,也很少跟人合作,那也不可能半点名声都没有啊,不然你三叔怎么夹的他的喇嘛,他怎么认识的解家伙计。”
胖子侃侃而谈:“之前我刚跟一老头子聊天,他来买货,也不说到什么,提了一嘴顾小然,他立马跟我描述了顾然的长相,说穿得特风流,长得贼好看的一男的,惯用一把匕首和一些小东西。”
胖子一拍大腿:“这可不就是顾小然嘛,我再跟他一聊,他才问我,你怎么招惹上的这么一号煞神。我就寻思着,咱顾小然脾气虽然没多好吧,但你也不至于被人叫煞神啊,我就跟那老头接着聊了聊,结果你猜怎么着?”
吴邪催促道:“你别卖关子,赶紧说。”
胖子跟讲评书似的,“前些年,之前在长沙叱咤风云的二爷二月红死了,这人是现在解当家的师父,之前给他撑场子呢,后来这老头子嗝屁了,解当家才二十出头,底下就乱了,当时啊,就是咱顾小然帮着镇的场子,那手段、那武力值,啧,当时可是整治了不少不听话的盘口,才笼好了解家。”
胖子说着说着开始比划:“当时那可是月黑风高、血流成河、哀嚎遍野、杀神降世。”
“你再胡扯我让你也体会体会什么叫杀神降世。”顾然一撂茶杯,威胁道。
胖子坐下来,犟嘴道:“我是听那老头说的啊,哪胡扯了,顶多就是有一点加工嘛。咱这也是要突出你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本事啊!”
吴邪好奇道:“那你当时平了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一点名声都没有呢?”
胖子来劲了,根本没给顾然接话的时间,自顾自说:“你猜怎么着,咱顾小然是真潇洒,那事之后就在北京消失了,压根儿没在解家留。后来据说解当家下了严令,不让伙计到处将顾然的事,也不让去找顾然。当时的伙计到现在都是老人儿了,地位高,不怎么在地下混,都快给洗白了,咱顾小然的传说啊,就淡下来了。”
吴邪问:“那你怎么能从那老头子嘴里问出来呢?”
“山人自有妙计。”胖子老神在在,被顾然瞪了一眼才老实说,“那是我一老主顾,以前在对家管账,后来年纪大了就淡出来了,两边不沾,现在就看明器一个爱好了,才敢跟我念叨的。”
吴邪啧啧称奇:“看不不出来啊,顾然来头这么大。”
顾然摆了摆手,毫不在意:“这算什么,在长沙的时候,我可比北京的风头大多了。”
吴邪整想缠着顾然讲故事,就被人打断了。
打外头进来个人,“老板,做不做生意?”
三人一看,是阿宁。
吴邪立马想起来顾然先前跟他说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对阿宁没什么好脸色。
阿宁倒不觉得尴尬,还让吴邪在楼外楼请了他一顿饭,这可为难吴邪和胖子了,一顿饭吃了俩小时,基本什么话都不说,就纯吃饭。
顾然倒是挺享受,杭州的吃食很合他口味,又不用费神跟人聊天。
一顿饭吃完,阿宁拿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吴邪,“这是我们公司刚收到的,和你有关系,你看看。”
吴邪一看,脸色就变了,打开一看,是两盘黑色录像带。
阿宁又给了吴邪一张快递单,上面的寄件人写的是吴邪的名字。
顾然疑惑地看了吴邪一眼:“有人用你名字寄的?”
吴邪苦笑:“只能是呗,我没有寄过。”
胖子的兴趣完全来了:“里面拍的是啥?”
阿宁说:“里面的东西很古怪,我想,你们应该看一下,自己去感觉。”
吴邪脱口而出:“是不是一个女人一直在梳头?”
顾然又看了一眼吴邪,他能说出这话说明在阿宁之前,他已经见过这样的录像带了。碍于阿宁在场,他压着心头的疑惑,没有问出口。
王盟去吴邪家取回来了录像机,在铺子里接好,把录像带的内容放到了电视上。
录像带里是一个老式房屋的内堂,有十几分钟的空镜,除了偶尔抖一个雪花以外,没有任何变化。过了很久,屏幕上才出现一个灰色的影子,从黑暗中挪出来,动作很奇怪,走得很慢,就像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
顾然看到这个影子的一瞬间坐直了身子,紧接着,那个影子挪到窗边,他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地上爬,而且就连爬行的姿态也很奇怪,就像有伤残一样。
后面的录像带完全是这个人在爬了,阿宁又放了一遍,然后说:“问题就在这里。”
胖子摸不着头脑:“到底是什么意思?天真无邪同志,这人是谁?”
吴邪也很郁闷,他大脑一片空白,“我怎么知道!”
胖子又问阿宁,阿宁道:“你们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还用说,这不就是个人,在一栋房子的地板上爬过去?”胖子道。
阿宁很有深意地看着吴邪问道:“你说呢?”
顾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又瘫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
他已经猜到地上的这个人是谁了,也猜到这盘录像带是从哪里来的了。
阿宁从吴邪神身上没有问出什么,放了第二盘录像带,到第十五分钟的时候,她对吴邪说:“你……最好深呼吸一下。”
吴邪有点慌,阿宁又继续开始放带子,似乎有人在调整录像机,晃晃悠悠的,过了两分钟,一张脸从镜头下面探了出来,吴邪看清他的脸后,张大了嘴巴,几乎要窒息——那张脸是他自己!
胖子也张了张嘴巴,半天才说:“小吴,这个人能是你吗?”
吴邪几乎要眩晕过去,用力捏了捏鼻子,深呼吸几口,努力让心里平静下来,才问阿宁:“是从哪里寄过来的?”
“从记录上看,应该是青海的格尔木寄出的。”
吴邪三人分析了半天,都想不通格尔木的录像带为什么会出现他的脸,阿宁见顾然一直不说话,便问道:“顾先生,你好像知道什么?”
顾然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看第一盘录像带的时候,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阿宁追问。
顾然坦然回答:“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吴邪的脸,但我知道那个人为什么爬。”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顾然身上。
“那是禁婆,海底墓的禁婆还记得吗,他们在陆地上就是这个姿态的。”
吴邪立刻说:“不对,如果是禁婆的话,为什么还能调整录像机?”
顾然失笑:“你不会以为禁婆是凭空产生的吧?都是人变的,这是有过程的,你看到的那个人,正在慢慢变成禁婆,但还保存着人类的神志。”
阿宁狐疑道:“你怎么知道的?”
“下墓见过。”
再多的话,顾然就不肯说了,阿宁知道这人绝对还有东西瞒着她,但问不出来,就回自己的宾馆去了,只让吴邪如果有什么想法就对她说。
阿宁一走,吴邪和胖子就问顾然:“现在阿宁走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以说了吧?”
顾然理了理思绪解释道:“录像里的人我认识,不是吴邪,是西沙考古队里的一个人,叫齐羽。这个地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格尔木的一家疗养院,他们之前都在那里。禁婆的事情是真的,没骗阿宁,他们应该是在海底墓的时候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变成了禁婆。哑巴张之前不是也说,他从海底墓出来之后发现身体发生了变化吗。”
“不对不对。”吴邪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录像带应该是九十年代的,如果齐羽变成了禁婆,那小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事?而且你说的他们,不止齐羽一个人,还有谁?霍玲?”
顾然道:“哑巴张的血液特殊,百毒不侵,不会受这种影响。他们不止齐羽和霍铃,西沙考古队的大多数人应该都呆过那个疗养院。”
“大多数人?照你这么说,谁没呆过?小哥吗?”
“不是哑巴张,他之前也在疗养院,后来才被人弄出来的。”顾然摇了摇头,“具体的我知道不多,不过你三叔肯定没呆过。对了,你怎么会知道的霍玲,还有你之前说,对着镜子梳头的女人?”
吴邪把另外两盘录像带的事情都对顾然说了,还拿出来给顾然看了。
顾然看完录像带后,皱了皱眉头,“我好好想想再跟你说。”话罢,他就直接上楼了,胖子和吴邪在下面讨论什么他都没理会,晚饭也没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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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新副本了,这个副本也很长,盗4蛇沼鬼城盗5谜海归巢基本都在塔木陀,大概也……20章的量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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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夏季茶会话之送谁上西天
上一回说到,顾然买了一套架子鼓回解家作妖。
众所周知,解雨臣不止养了这一个爱好作妖的人,应该说除了张起灵,其他人都不是安分的主儿。
解雨臣处理盘口的事,出去了几天,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急匆匆地回来了。
留在家里的老伙计含蓄地传达了一件事——当家的啊,您再不回来,家就要被拆了,您搁家里那几位爷咱实在管不住也不敢管啊!
解雨臣心头一跳,直觉是顾然又在家里搞鬼了,毕竟其他人都还有点分寸,至少不会在他不在的时候拆家,只有顾然仗着跟他太熟了,在他的底线上一刻不停地蹦跶。
解雨臣回家的时候,还没进家门,隔了半条街,就听到家里传来闹腾的声音了。
原本他觉得,顾然在家里敲敲编钟、敲敲鼓就得了,这股子新鲜劲儿过几天也就过去了,正好他出门处理盘口的事情躲几天清净。
结果倒好,不仅顾然没消停,其他人也闹腾起来了。
王胖子,取代了顾然坐在了架子鼓前,打鼓打出了跟粽子干架的劲儿。
吴邪,虽然不会乐器,但好歹是浙大一枝花,脑子聪明,在黑瞎子的指导下,搞了把电吉他,有模有样地弹着,气势挺足,噪音跟气势一样足。
黑瞎子,不知道从哪儿拾掇出一把小提琴,写作中西结合,读作共同造作。
顾然,讲真的,解雨臣看到顾然的时候人都傻了,不愧是古代来的,拿了一把唢呐吹得有几分味道,解雨臣一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家里死人了呢!
张起灵……这才是最让解雨臣瞠目结舌的,他竟然拿了个鼓槌,很有节奏地在敲着中国大鼓。
也不能说是很有节奏,就是人很呆滞地坐在那里,宛如一个机器一样,一秒钟敲一下,态度已经敷衍得不能再敷衍了。
解雨臣敢打包票,准是顾然或者吴邪强迫他敲的。
虽然五个人里只有一个是正经懂音乐的,但合在一起,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解雨臣思考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他们吹拉弹敲很有一种在墓里干架的意味,硬要形容的话,像是送粽子上西天的音乐。
解雨臣,这个家的主人,一时间站在门口不敢踏进去,他总有一种自己是那个被送上西天的粽子的错觉。
要不说顾然耳朵好呢,这么闹腾的环境里都能听到解雨臣的脚步声。
“花儿回来了呀!”顾然异常热情地把驻足在门口的解雨臣拉进来,不知从哪儿拿了个话筒,硬塞到解雨臣手里,“来来来,唱一段。”
硬要打比方的话,解雨臣一瞬间觉得,让他去一趟张家古楼,都比在自己家里呆着强。
解雨臣施展了一家之主的钞能力,态度异常强硬地让伙计搬走这一院子的乐器,尤其是鼓和唢呐,上了好几把锁。
顾然很委屈但不敢拦,毕竟他还想在北京城接着造作一段时间。
要是真被解雨臣扫地出门了,可没个酒店能容忍他这位爷。




[盗墓笔记]入红尘 塔木陀副本2
录像带里的人并不令顾然惊讶,霍玲和齐羽,都是九门后代,都是考古队的人,他们被困在疗养院之中,慢慢变成禁婆是正常的事情。
但让顾然想不通的,是寄录像带的人。
发件地址在格尔木,那必然是出自疗养院的,只能说明还有人幸存,经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变成禁婆。考古队的人他基本都知道,张起灵首先可以排除,时间地点都对不上,而且这家伙应该不会这么废周折。
能以这种手段寄出录像带的,需要顽强的意志力或奇遇,让自己不成为禁婆,还需要很缜密的大脑,能够从疗养院中出来,并且了解他们现在的行动,以这种手段寄出录像带。
更重要的,寄出者必然是和现在这个计划联系非常紧密的人,而且对考古队也有一定的掌控力。
筛选了一遍,顾然将目标锁定在了陈文锦身上,九门二代,她是相当出色的一个,又是考古队的领队、吴三省的女友。
谁寄出录像带并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寄出来?
显然,录像带意在引导他们去格尔木,但为什么要以这种手段,又为什么要传递出与禁婆相关的内容?
顾然有一种直觉,这两盘录像带很像是一种警告,用他们考古队后面的经历来警告吴邪。
警告什么呢?
顾然百思不得其解。
顾然又一次后悔,自己实在是对九门二代的事情了解太少,当初为了不牵扯进整个事件,他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以至于失去了许多信息。
看来得去一趟格尔木,才能明白了。
顾然在楼上呆着,感觉没过多久,就听见楼底下吴邪急匆匆地跑进来,翻弄着什么。
“不是出去吃饭了吗,怎么回来了?”顾然边下楼边问。
吴邪没回答,翻出那几盘录像带,找出一把螺丝刀,开始拆录像带。
顾然知道,这肯定是吴邪发现了什么,便凑到一边看。
一盘录像带的塑料壳内面,贴着一片东西,那是一张便笺纸,写着一个地址: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参街349-5号。而领一盘录像带,里面藏了一把黄铜钥匙,上面贴着胶布,写了一个模糊的数字:306。
“啧,道儿都给你指好了,就等着你去了。”顾然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吴邪现在非常郁闷,完全摸不到头脑,张起灵寄给他的快递,总不可能是把家门钥匙寄给他保管吧。
吴邪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顾然,你到底都知道什么?”
顾然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录像带是考古队的人寄出来的,大概率是陈文锦,也不排除其他人的可能。不过到底是谁寄给你的也没什么区别,总之不可能是哑巴张。格尔木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去看看就好了。”
吴邪脑子一片混乱,顾然显然也并不比他多知道多少,正如他所说,这是他的人生轨迹与九门经历的一段空白,许多事情都是连蒙带猜的。
当天晚上,吴邪辗转难眠,靠在床沿上,一根一根地抽烟。
顾然就住在吴邪的隔壁房间,听着吴邪那边一会儿传来一声打火机的响声,烟味儿都要弥漫到他这里了,长长地叹了口气,起床直接推开了吴邪的房门。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咱俩聊聊。”顾然脱了鞋,盘腿坐在吴邪的床上,一把抢过他的烟给掐了。
“我三叔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每次都是跟着三叔的安排,但他一直在骗我,既然不想让我参与下墓,又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上雪山?”
“如果我说,从你还在娘胎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计划中的一员了呢?”顾然笑了笑,看着吴邪不可置信的目光,无奈地说,“你别这么看我,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
“你难道不好奇你为什么和齐羽长相一样吗?”顾然也不管吴三省到底想要瞒着吴邪什么东西了,干脆把自己知道的、猜到的一股脑告诉他,“别害怕,你们俩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人,他只不过是戴上了人|皮面具易容成了你现在的样子而已,但在外人看来,二十年前的齐羽,和二十年后的吴邪,完完全全是一个人。”
“这样就达到了迷惑敌人的效果,之前跟你说的汪家,还有另一个苟延残喘的组织。这两股势力兴盛于长沙九门时期,汪家是张家的大敌,而组织意在探求长生的秘密,殊途同归,你都可以理解成跟青铜门有关系。青铜门对长生来说是终点,但对于整个长生的历程来讲,并不是,还有很多秘密,比如长生的力量因何而来,汪家如何崛起,西沙考古队为何失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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