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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入红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根笔杆子
顾然跟吴邪说,这是因为张起灵对外界的不信任感。
在格尔木的医院住了一周,除了张起灵以外,其他三个人的身体基本恢复如初,张起灵还是老样子,格尔木的医疗条件不行,吴邪和胖子便商量着把人送到北京看看。
顾然没反对,尽管他知道,张起灵的失魂症不是医院能治好的。但至少北京人脉多,也多个照应,比格尔木是个更好的修养的地方。
胖子的大本营就在北京,便直接回家了,顾然犹豫了一下,非常时期,他得总出入张起灵的病房,为了他在潘家园的人不暴露,他便又住到了解家。
吴邪回杭州了,北京这边他帮不上忙,杭州又还有自己的小铺子,顾然便做主把人轰回去了。
结果吴邪回杭州的转天,就给顾然转发了一封邮件——解连环发给吴邪的。
吴邪告诉顾然,潘子回长沙了,但他三叔音信全无,临出雨林的那天早晨,他一觉醒来,就只剩他和黑瞎子了,三爷不见了。
这对潘子来说是很离奇的,他是当兵的出身,警惕性极强,三爷还有伤在身,不可能在完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离开,因此只有一个可能,黑瞎子在晚上的时候下了黑手,让潘子沉沉地睡了一宿,帮助三爷走了。
潘子质问了黑瞎子,据吴邪的描述,潘子跟他讲的时候,说黑瞎子吊儿郎当的承认了,说是他家三爷的安排,自己只负责把潘子活着带出去。
到了格尔木,二人分道扬镳。
潘子能理解,三爷肯定是自有主张,但长沙这边没有三爷镇守,局面根本控制不住,树倒猢狲散,正好吴邪问起来,潘子便借吴邪的口问问顾然,至少该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顾然对解连环的失踪并不意外,他用的是吴三省的身份,在明面上做出来的效果就是吴家三爷失踪了,这会给藏在暗处的敌人极大的迷惑性,把吴邪推到台前,则解连环和吴三省在背后有更多的时间布局。
不过为了给吴邪一个答复,顾然还是给黑瞎子发了短信。
黑瞎子看起来很闲的样子,顾然发出短信十分钟后,他就打回来了电话,约顾然在解家面谈。
顾然收到短信的当下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只是解连环做局失踪,黑瞎子完全没必要跟他面谈,交代一声解连环失踪是他自己安排的就行了。
以顾然对解连环和吴三省的了解,他们至少不会在此时拉黑瞎子入局,原因无他,太不熟悉了,黑瞎子于他们而言有着极强不得可控性。
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黑瞎子自己有什么要事需要与顾然说,而且是在一个极度安全的地方,不然他大可把见面地点安排在他自己的盘口,而非解家。
顾然这时候在医院,跟张起灵说了一声,就先回了解家。
他有预感,黑瞎子要谈的,是一件与他们都有干系的大事。
解雨臣竟然也在。
这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只是借解雨臣的地盘说事,那黑瞎子带来的消息再大,也可能仅限于吴邪或者张起灵,把解雨臣掺和进来,就代表这涉及到了整个九门。
黑瞎子开门见山,顾然刚在书房坐下,水还没喝一口,就看到了一张照片。
一个女人的背影,赤|裸的。要是平时,顾然或许还会骂黑瞎子一句“色狼”,但他现在的表情已经完全凝固住了。
这个女人的背上,有一个凤凰纹身。
汪家,冒头了。
一瞬间,顾然的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不仅仅是九门要对付汪家,连他,也要为旧友报仇——海底墓中的十二手女尸。
顾然深呼吸两口,对着脸色同样不好看的解雨臣说:“花儿,你不要有动作,解家在明面上,铁定被汪家盯得死死的,交给我来做。”
解雨臣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爷爷、二爷爷,那一辈人都在与“它”作斗争,一直到他父亲这一辈,都没有走出汪家的阴影,显然,九门的势力相对汪家来说,实在是太显眼也太单薄了。
他绝不能有动作,他只能做一个九门明面上新一代的领头人,继续活在汪家的笼罩之中,与命运垂死挣扎。
解雨臣需要做的,是给汪家一个假象,而让顾然能够施展手脚。
顾然非常清楚,他能够动用的人很有限,都是张启山和齐铁嘴在当年费尽心思藏在暗处的人,只要他不发号施令,就一辈子与普通人无异,这一部分人手,是脱离汪家掌控的。
他的人有限,他能做的事情也有限,但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吴邪。
顾然能分析出来的事情,解连环和吴三省也能,顾然竭尽全力只能铺出来一条路,而怎么在这条路上把汪家斗倒,就是吴邪的事情了。
在这个局中,每个人都是至关重要的。
“瞎子,我需要你帮我。”顾然认真地说。
黑瞎子把这照片带来,一方面是因为汪家,另一方面也切实是因为情分。
真论起来,黑瞎子大可不插手九门和汪家的恩怨,这与他关系不大。
也就黑瞎子还能在这种情况下笑得出来了:“要我做什么就说,照片都给你带来了,瞎子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顾然道:“你跟我去潘家园,认一下人和地,我会把我的人安排好,但后面按照吴三省这个老狐狸的安排,我应该还得跟吴邪下地,到时候地上的事我照应不过来,就得你帮忙调度了。”
顾然叹了口气:“花儿的目标太大,不方便有太多行动,哑巴张又失忆了,状态太不稳定了,我自己又分身乏术。我得要一个身手足够好的来应付各种突发情况,实在是没可用的人了,不然也不会这时候让你冒险,你的眼睛……”顾然欲言又止。
他一直在给黑瞎子的眼睛找办法,在云顶天宫恢复记忆之后,他原是摸到了点线索,西王母国一趟又让有了灵感,但他实在是抽不出一年半载的时间去验证自己的想法,却要在黑瞎子眼睛随时有可能旧疾复发的时候让他犯险。
“我的眼睛什么情况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安排吧,好歹道上这么大名号呢,咱可不能给你拖后腿。”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顾然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每天去给张起灵送饭都变成了胖子的工作。
顾然很难形容他是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安排自己的人手的,真论仇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冤有头债有主,汪臧海都死了,找汪家寻仇其实没太大意义。
至于九门,他才是最与之无关的人。
只是顾然总是觉得,自己这里多做一分,吴邪以后的路就会好走一点,至少不要把全部的担子都压在他身上。
诚然,吴解二家两代人一定做好了周全的计划,就算顾然不出手,这个针对汪家的局也会按照他们希望的方向推进下去,但吴邪的路会非常艰难。
对一个几乎一无所知的小孩——以顾然的年纪确实可以称吴邪为小孩——实在是太残忍了。
顾然动用了手下所有能用的资源,在去潘家园与那个张家人接头的时候,那人甚至觉得顾然疯了,沉寂了这么多年,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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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塔木陀终于结束了,下次更新开巴乃副本
顾然终于开始做事了,然而三叔对王家的描述实在是太含混了,我就略写吧,也编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为啥今天小段子走了个深沉的路子……
就,突然想黑花然,时间线太早,尤其是黑花、花然,还没认识多久呢,也算不得什么爱情向,就……看个作者也不知道是啥感情的感情吧……
2005年夏季茶话会之两难全
在遇到吴邪之前,顾然很少有非常狼狈的时候,所以顾然总是把吴邪这倒霉的体质挂在嘴边,好像他这几年遭了多大罪似的。
说得多了,吴邪也起了逆反心理,他就不信顾然以前就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没有个凶斗重伤的时候。
顾然自从笔记本暴露了之后,就总被人拿去翻几页,他心大也不在意,无非就是一些有趣无趣的往事,谁知道了也不打紧。
吴邪就总拿走去看。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总算是找到了顾然落难的经历。
说是落难,只是伤得重些需要人帮忙罢了。
那还是刚接手解雨臣的时候,稳定解家需要快速立威,顾然便带了几个伙计下了个凶斗,先前有几个不服解雨臣的解家人,前前后后派了三四波人去,都折里面了。
杀鸡儆猴,拿这个斗开刀最合适。
解雨臣手底下得力干将两员,黑瞎子和顾然,不能对这斗显得太谨小慎微,不然没法立威,所以不能俩人都派出去,但这斗确实凶得邪门,怎么也得派一个过去。
解雨臣自己是不能去的,不然显得格局小了,因此他权衡了一下,让顾然带人去了,怎么说顾然的身手也更好一些,而且黑瞎子在道上的名声太大了,顾然没名没气的,解当家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出马,一举拿下凶斗,这多有排面啊。
顾然去了,这斗确实难搞,伙计折了一大半,他自己也伤得几乎不能动。
好在,有个年纪小的伙计一直跟着顾然,几乎没受什么伤,顾然便拼了全力送他出去,交代他两件事,其一,带点东西出去,扬威,其二,以明器太多人手不够为借口调人过来帮忙。
这伙计也是缺心眼,跟解雨臣汇报之后,转头碰见黑瞎子,这人随口问起顾然去哪儿了,伙计一箩筐全给说了。
这斗远,来回要好几天,除了顾然以外所有人,包括那个派回去的小伙计,都拿不准搬救兵回去之后,是见人还是见尸。
毕竟顾然自己沾个半仙,但别人不知道。
后来具体是怎么分配的,顾然自己在斗里半死不活的不知道,出来以后也懒得问,只记录了是黑瞎子带人过去把在斗里跟明器干瞪眼的顾然捞了回来。
据顾然记录,这是让他对解雨臣很欣赏的一件事,当时那个情况,黑瞎子或者解雨臣带队过去都行,只要身手好、能主事就行,顾然在里头把机关扫得差不多了,也不用人蹚雷,只需要捞人收明器。
他也能猜到,那小伙计临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肯定是以为他要死了,这么一通风报信,解雨臣还能顾全大局不直接过来捞他的尸体,已经是一位成熟的当家了。
吴邪看到这儿的时候疑惑了半天,以他对发小的了解,解雨臣倒不至于是个这么理智到无情的人,于是他拿着顾然的笔记本,去问解雨臣。
“你当时真不怕顾然死在斗里,没见到最后一面吗?”
解雨臣沉默了很久,才说:“怕,不光是我,瞎子也怕,但一来,我跟瞎子不能都去,北京这边没人坐镇,肯定就乱成一锅粥了,当时我才接手解家没多久,这就相当于顾然白忙活了,也可能白死了。二来……”
“我想,顾然应该是希望我留在北京的。”解雨臣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你说他要是真死了,这要是遗愿,你听不听他的?”





[盗墓笔记]入红尘 巴乃副本1
顺着暴露出来的那个汪家女人,顾然查到了许多。
说来也巧,这女人在汪家身份非凡,但自己却不知道身世,在医院实习的时候见到张起灵的纹身,多留心了一下,便被黑瞎子注意到了,进而得到了那张照片。
顾然也顺着这个医生,查到了盯在这个女人身边的汪家人,顺藤摸瓜。
这一段时间,顾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只给吴邪和胖子分别去了信息,说他最近很忙,让他俩有什么大事给他打电话。
顾然接到胖子电话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四个月了。
“顾小然,你忙完没,我跟小吴邪这一阵查了查,合计一下准备去趟广西巴乃,小哥好像在那边住过。”
顾然还针对这地方有印象,张起灵在陈皮阿四手底下的时候,就是在广西活动,正好他这边的布置基本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时间,交给黑瞎子继续他也放心。
吴邪他们的路程是先去杭州汇合,然后飞南宁,转火车进上思。顾然需要时间来准备装备,以他的经验,就算是打着旅游的心态去,最后也会变成倒斗。
格尔木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要不是因为准备不足,在塔木陀也不会吃这么大亏。
“我跟你们在南宁汇合,我直接飞过去。”
顾然有段时间没见过胖子他们了,在火车上一见面,三人一如往常,在塔木陀消瘦下去的身体都胖回来了,连张起灵都看上去精神稳定了许多。
只有顾然带着点疲相。
“我去,顾小然你这是瞒着哥儿几个偷摸下地了?瞅瞅你这黑眼圈小身板,都快成片儿了,胖爷我撅吧撅吧你都能断了。”
顾然长期处于精神的高压状态中,与熟悉的三人汇合之后,反而放松了许多,靠在火车下铺上,气儿都顺了。
“哪儿能下地不带你啊,最近是真的忙,帮解家安排点事情,连轴转了三个多月都没歇口气。”顾然摆摆手,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锅推给了解雨臣。
同车厢还有一个导游和一个学生,俩人凑起来跟吴邪胖子打牌消遣时间,张起灵依然不动如山地发呆,顾然则戴上了隔音耳机倒头就睡。
到了上思,就已经进山了,转车到南平,在去巴乃,坐一段车走一段路,在路上周折了许多时间,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到了巴乃。
巴乃的瑶寨里有个叫阿贵的,是做住宿生意的,常带些驴友,吴邪一行四人便在阿贵的寨子里住下了。
他们是以旅客身份来的,明面上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虽然到巴乃的时候,顾然注意到有人对他们投以异样的目光,但并未在意,至少一时半刻,这些人没法对他们构成威胁。
和火车上一样,顾然继续倒头就睡,把动脑子和包打听的事情交给了吴邪跟胖子。
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了,顾然知道外面始终有人说话行走的动静,但他强迫自己进入了一个休眠状态,就是为了补充在北京那三个月额损失的睡眠。
胖子在阿贵家的照片墙上发现了一张照片,是阿贵的父亲和陈文锦的考察队的合影。
顾然本来脑子还有点迷糊,一听这话,立马清醒了,陈文锦的考察队还来过巴乃?顾然立刻将巴乃和海底墓联系在一起,看来巴乃的水也很深,并不是表面上只是张起灵曾经的一个落脚点这么简单。
一瞬间,顾然很庆幸他带了一些能过安检的装备来。
胖子打着花钱听故事的旗号,让阿贵给讲了当年考察队的事。
当年的考察队是陈文锦带队,带着政府的红章文件来找阿贵的父亲,在山里呆了半年多的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里头跑,寨子里不常来。
阿贵的父亲帮忙找了向导,向导带着陈文锦他们漫山遍野地跑,最后找到了地方,不需要向导跟着了,陈文锦让他隔三天去报道一次。起初一切正常,后来出了邪门的事情,向导有次提早一天去了,发现营地里一个人都没有,第二天再去,却发现那些人又出现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村子里的人觉得这事情邪门,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考察队的真实面目,顾然猜测,陈文锦带的考察队大概率是来考古的。给向导规定了固定的时间报道,一方面是防止下墓出现什么意外,好歹外面隔段时间就能有人接应。另一方面,大概也是防备着寨子里的人。
下墓是个大事,在那个年代,人人都吃不饱肚子,若是真的让这些村民知道他们是来下墓的,动了歹心,陈文锦他们也讨不到好。因此他们每隔三天会上到地面上,给村民营造出一种考察的假象,也是为了自身安全。
胖子他们又问了点关于山里的事情,阿贵答应给他们找个带路的,两百块钱带他们进山。
阿贵一离开,胖子就压低声音说:“他娘的那帮考古队神出鬼没,白天不见人,临走还带走那么多东西,明显这羊角山一带有一座古墓啊!这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咱们旅游来了,却得了这个消息,怎么样?三位,咱们是不是该顺应天意,顺手就把这斗给倒了?”
吴邪自然是不想再下地了的,但这地方若真的有古墓,必然与考古队追查的东西有关,不下去看看又不甘心。
顾然看看胖子又看看吴邪,无奈地叹了口气,按照这段时间以来的经验,这次恐怕真得下这个斗了。也不知道要在巴乃呆多长时间,要是和以前似的,动辄十天半个月,他就有点担心汪家那边的布局了。
顾然实在是没心思分神想这么多事情,便早早回去休息了。
胖子跟阿贵聊了会儿天,发现顾然已经不见了,奇道:“顾小然怎么最近这么蔫儿啊,以往他不都是月亮不睡他不睡吗?”
吴邪低声道:“不知道,感觉他最近挺累的。”
胖子感慨两句,没人接茬便没了后文。
第二天清晨,顾然倒是起得早,八点多吃过了早饭,没在村子里乱逛,而是回房间继续他的布局。
坦白来讲,顾然已经很久没做过这种费脑子的事情了,上次这么处心积虑,还是在他想修仙的时候,费尽心思查出来了秦岭的青铜树和云顶天宫的青铜门,给自己铺出来一条绝无仅有的成仙之路。
但他最后还是棋差一招。
顾然有点后怕,他总担心自己考虑得不够多,最后反而坏了给吴邪铺的路,因此他总是一有时间就从头整理自己的计划。
中午的时候,吴邪和胖子起来了,吃过午饭,就跟着阿贵的女儿往张起灵曾经的住处走,才过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这是一栋很老的高脚木楼,看上去没有人住的样子,混在寨子里很不起眼。
胖子支开了阿贵的女儿,从木楼的窗户爬了进去,里面的光线很昏暗,吴邪只能把帘子掀开一角,让微弱的阳光照进来。
张起灵的住处和一般人的没什么区别,除了灰尘多了点以外,只能用普通二字来形容,但搭配上张起灵这样一个非常不普通的人,显得很违和。
顾然环顾一周,他对张起灵桌子上的照片没什么兴趣,直往床底下看。
“你床底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顾然皱了皱眉,趴到地板上,手往里探。
“嘿,顾小然这什么毛病,掏人床底。”胖子叫道。
顾然倒没什么大动作,只敲了敲床下的地板,爬起来道:“底下是空的,你自己拆吧。”这地方的木板不是城里做地板的那种,是纯木头,结实得很,顾然还真没力气顺着向上掰开。
张起灵直接爬到床下,手指一勾,抓住一块木板,直接给掰了起来,片刻功夫就拆出一个大洞,他手伸到里面,拽出一个黑色的铁皮箱。
“我去,你床底下怎么藏这么个大家伙,也不怕被人偷了。”顾然啧啧称奇。
能让张起灵藏在床底下的东西,肯定是很有价值的,至少应该与张起灵一段时间的经历有关。
吴邪很是兴奋,这就是他们这一趟的目的,“快打开看看。”
胖子还没动手,张起灵就一手按住箱面,叫道:“千万不要打开!”
张起灵很少有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候,顾然凑过来看了半晌铁箱子,也点头道:“我也觉得暂时别打开,倒不是说有多危险,但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把箱子带出去再说吧。”
铁箱子给顾然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与塔木陀的陨石给他的感觉有些相似,但又不一样,这是他过去漫长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吴邪和胖子他们在收拾以前张起灵留在屋子里的照片和文件,顾然便专心致志地盯着那个铁箱子看,活要把这东西盯出个洞来。
这箱子不能光明正大地带出去,万一事情传出去了,让陈皮阿四的人知道,还会惹出麻烦来,胖子便出主意到了晚上再搬出来。
刚准备把箱子推回去,顾然站了起来,拦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听到了人的脚步声,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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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夏季茶话会之他们在干什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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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也不聊起什么,说到学历这个事儿,倒斗圈子里,吴邪本事不大资历不深,但论学历,绝对是排的上号的,不说别的,据解雨臣说,他也就认识一个黑瞎子学历能跟吴邪媲美。
解雨臣,小时候在学戏,正经学没上过几天。胖子读书不行,上山下乡之前属于调皮捣蛋的,文|革|之后也没再考大学。
至于剩下那俩,年轻的那个读的是没学位证的私立张家学堂,老的那个……他就跟上学俩字不沾边。
“你们高考都考什么啊?”顾然闲得无聊。
吴邪特意让自家二叔翻箱倒柜,把自己高三的笔记和卷子打包寄到北京。
好死不死,顾然第一个拎出来的是数学。
“这都什么鸟语啊!”顾然嫌弃地丢在了一边,然后拿出来了语文,“人家这首诗,就写想个姑娘,你们他妈扯到君臣叽叽歪歪半天,这不有病吗?”
顾然,正经元朝书香世家出身,如是吐槽几百年后人们的理解。
然后他拿出来了英语:“不是,你们这英语作文,怎么就不讲人话呢?外国人就没这么写信的。你写信给朋友写欣喜之至还是我很高兴?”
吴邪忍无可忍:“那你要是去高考,就没学上了!”他看着被顾然嫌弃的卷子和笔记,非常痛心。
毕竟他二叔寄过来也是花了运费的。
顾然理所当然地说:“所以我也不上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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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有一天突发奇想,跑调的和调准的,谁会把谁带偏?
跑调的杀器只有顾然一个,但调准的有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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