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入红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根笔杆子
长沙城的人大多知道顾然与张启山的恩情关系,张启山在成婚前又特意与老丈人解释了这件事,大家便都默许了这看似不合礼数的一礼——不过现在正是西方思潮涌动的时候,再不合礼,也算是合理的。
只有二月红在观礼的时候跟齐铁嘴小声说:“顾然今天可不好受了。”
齐铁嘴递了个眼神,“你看出来了?还是顾然与你说过?”
“很难看出来吗?”二月红低头苦笑,“也就佛爷这种粗人看不出来。”
想来也是,二月红可是长沙城数一数二的角儿,又娶了妻子,他与丫头的风流韵事几人不知几人不晓,如他这样懂得感情的人,自然看得穿顾然。
二月红见顾然把一宝盒送给尹新月,低声对齐铁嘴说:“你知道他为了这份礼物,花了多少心思吗?听说是从斗里新倒腾出来的东西,他怕不干净,特意去庙里请了师父,后来又自己加工了半天。当时他怕他弄出来的首饰花样不讨女孩子喜欢,又去我府上找丫头帮他参谋。他来找丫头找得太勤,陈皮差点跟他打起来。”
齐铁嘴看尹新月打开宝盒之后脸上都是笑意,便轻声说:“张夫人是喜欢的。”
二人相视,具是感慨。
顾然把分寸感把握得极好,自张启山成婚之后,他虽还住在张府,但丁点端倪都没让二人看出来。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他在张府和张启山斗嘴的时间少了,跟齐铁嘴他们出去厮混的时间反而多了。
没过几年,二月红的夫人就病的越来越厉害,眼见着就要病入膏肓了。
顾然医术虽高,但丫头的病已经是金石无解,他用药也顶多是给丫头多拖上一些日子罢了,丫头仍要承受缠绵病榻的痛苦,顾然与二月红和丫头俱是商量过,二月红也不舍得丫头再遭罪了,便放弃了。
丫头死后,二月红风风光光办了葬礼,丫头入土为安后,二月红整日喝得烂醉混混度日。
顾然倒是能理解,二月红若不借酒消愁,就只能整日痛苦,让酒精麻痹神经也不失为一种解法。
连顾然都陪二月红喝了几次。
借酒消愁确实是个好法子,既能让他少看到张启山和尹新月这对神仙眷侣,也能让他淡化许多求得不得的苦闷。
顾然酒量不错,跟二月红喝酒不会醉的不省人事,二月红有个人跟他说说话,也不至于喝得个昏天黑地。时间长了,俩人就混成了一对酒友。
战事越来越紧迫,长沙的日子也不稳当,多有些波折。长沙会战的时候,二月红为了躲避追杀,流落到湘西苗寨,与大土司有段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情缘。顾然当时在别处倒斗,等他回长沙之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当时还与二月红惋惜。
“可惜人家对你那么深情了,其实你可以试着放下丫头,她也会希望你过得好的。”
二月红摇头反问:“你怎么不试着放下佛爷?”
顾然讪讪地笑了笑,他俩谁都放不下,无非是两个痴情人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
“有句诗我很喜欢。”顾然淡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二月红又叹口气。
大概跟九门有关系的人命数都不怎么好,尹新月没活到建国,死在了硝烟炮火中很平凡的一天。
顾然用尽了所有的法子,但尹新月的情况与丫头差不多,病灶太深,身体的根骨都烂了,再用好药也救不回多少时间。乱世的女人,大多是红颜薄命。
张启山为尹新月守陵整整一个月,顾然一面惋惜尹新月的死,一面又见张启山深情至此而心里发酸,干脆等头七过了下葬了就去倒斗了。对着墓里的死人,总比对着心里只想着死人的活人要舒坦一些。
建国前,张启山曾问顾然要不要一起去看开国大典。
张启山身居高位,能去开国大典,日后青史留名也总有他一份,但顾然不想去。他就是个无名小卒,最好以后谁都别记得他。
建国之后的日子好景不长,自古以来,凡是朝代更迭后都是大刀阔斧的改革,前朝积弊是必定要清除的。现在是文明社会了,如他们这些倒斗的,自然是要被时代清理的那一部分。
顾然便萌生了退意。
其实自从□□取得内|战胜利,顾然便隐隐有所察觉,两|党行事风格不同,若是南京政府执政,说不得他们还有喘息的余地,但□□不一样,他们是激进地要把旧社会的所有东西都扫荡干净的。
只是顾然始终有点舍不得。
长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个安稳的地方,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让他背井离乡流落江湖,是很残忍的。
更何况,张启山还在长沙。
顾然能够想象,张启山在建国后仍是长沙城的地方官,一旦长沙城开始清理封建残余,必定是张启山动手。以张启山和九门的情谊,顾然料想他会相当为难,只是不知他到时候会如何做。顾然琢磨着,他留下的话,到时候也许还能帮张启山暗地里斡旋一二。
只是顾然没有想到的是,张启山是真的铁面无私,他要对九门下手。
顾然不懂政治,只觉得满目苍凉。
张启山对他说:“法不容情。”
顾然沉吟片刻,梗着脖子问:“那我呢?我也算九门中人,你也要对我下手吗?”
张启山定定地看了他半天,沉声道:“你不算。”
“我是问,你也会对我下手吗?”
张启山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说:“所以提前告诉你,你离开长沙吧,别再回来了。”
顾然不知该感慨张启山对他的法外容情,还是该庆幸自己对张启山终究是有点特殊的,只点了点头说:“好,我明天就走。”
顾然转身离开了客厅,回自己房间简单收拾了行李,又整理了许多资料交代给张副官,一直到他离开张府,顾然再没有跟张启山说过一句话。
张启山也没有出府相送,只站在二楼的窗前,盯着顾然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人潮中。
张副官送顾然出城后回来,见张启山仍站在窗前,想宽慰两句,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欠他太多了。”张启山涩声说,“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就是他救了咱们,到现在,却还要利用他再去救九门。”
张副官沉默不语,当日佛爷与解九爷合谋,他是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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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娶妻是虐点吗?不是的!
明天解谜,结束掉佛爷的番外。
[盗墓笔记]入红尘 双响环
四,红尘
张启山虽然是个武人,但也是个十足的政客,他很早就察觉到九门危在旦夕,左思右想,只能找解九爷商量。
解九爷说:“九门这事,有解也无解。”
“都什么时候了,别卖关子。”
解九爷平静的说:“解法在顾然,全看你能不能狠得下心。”
“你仔细说。”
解九爷越说,张启山越听,就越心惊。
他们都知道,九门的危机不仅仅是上面要清理土夫子,更重要的在于他们暗中的敌人。张启山自从到长沙之后,就一直在调查,但敌人实在是藏得太深,他很难摸到什么行迹,许多想法也仅限于猜测。
按照解九爷的说法,这次以官方的力量来清理九门,实际上是一种保护。
九门都在长沙,对暗中的敌人来说就是个明晃晃的目标,许多行动都备受掣肘,而一旦九门被清理,分散开来,就能够做许多事情了。因此这次清洗是个关键,既要保存下九门的中坚力量,又不能让敌人和上面看出什么端倪。
也就是说,绝大部分伙计是不得不死的,张启山也不得不下这个手。
“这和顾然有什么关系?”
解九爷反问:“你是否听顾然说过‘入红尘’?”
张启山摇头。
“那你查没查过顾然的来历?”
张启山点头:“查过,不过一无所获,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解九爷点头:“这就是关键。顾然之前找我出主意,才让我知道了‘入红尘’这事。他说,他有个‘入红尘’的使命要完成,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照他的话来说,他又不住在荒郊野外,就生活在红尘之中,还谈什么再入红尘?”
张启山眉头紧皱,显然陷入了沉思。
“我罗列了一下顾然跟你来长沙这些年做的事,然后我发现了其中关键,你有没有发现,顾然不曾和任何人产生一种很亲密的关系,他始终都是自由的,可以随时来去?”
张启山回忆了一遍这小二十年来的经历,点了点头,确实,顾然是自由的。
“这可能才是所谓‘入红尘’的关键,他需要一个羁绊。”解九爷目光灼灼,沉声道,“而这个羁绊,是佛爷你。”
张启山失笑,摇头道:“不可能,我跟他认识将近二十年了,都没有你说的羁绊,现在哪还能再有?”
“你让他离开长沙就是了。”
张启山显然不满意于这么个答案,刨根问底,一副你不解释清楚我就不照做的态度。
解九爷无奈,只能剖开来讲:“想要对付九门暗中的敌人,至少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我们力有未逮,但顾然可以,他不会老。但前提是,如何让他愿意在未来豁出一切去,冒着生命危险帮助我们对付敌人。
让他与九门产生羁绊,这样无论是为了完成他的‘入红尘’,还是为了九门,他都会去做。而如何产生这种羁绊,关键就在佛爷你了,只要让顾然对你产生愧疚就可以了。让他在未来发现,你如今的所作所为是迫不得已,让他发现他在你最为难、最孤立无援的时候离开了你,以他对你的感情,自然会产生愧疚。
佛爷,只需要你以保护他的姿态来让他离开长沙,什么话都不要解释,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剩下动脑子的,就是我的事了。”
张启山心中无比沉重,他这才明白解九爷一开始说的,他狠不狠的下心了。
从上海郊野的救命之恩开始,顾然就对他多有帮助,一直到长沙,他的许多家底都是靠顾然下斗赚来的。顾然待他一片赤诚,他怎么狠得下心到这时候还利用顾然呢?
但张启山知道,这不是他狠不狠的下心的问题,是不得不这样做。
九门的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张启山时常能够感觉到命运的身不由己,这种暗中操控所有人命运的敌人,是普通人力很难抗衡的。可想而知,如果没有顾然的帮助,不知道要多少代人才能够对付得了,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张启山能看得出来,顾然很有些特殊的本事,至少比他们所有人都强。
张启山最终还是答应了,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解九爷暗叹口气,顾然待人向来坦诚,不然也不会连“入红尘”的事情都对他讲,但只可惜,与顾然相交的人却不能有那么多的坦诚,生于九门,他只能算计。
在目送顾然离开的时候,张启山一直摸着手腕上的双响环,他至今为止都没找到那另外一只手环,此前凑不成三响,没送出去,以后也再送不出去了。
也是因为双响环一直没能送出去,顾然便从来都不知道张启山进过一次张家古楼,在得知张起灵计划的时候,只觉得张启山太无情,却不知张启山组织前往四姑娘山,名义上是为了进入张家古楼找线索,实际上则是保护张家古楼,也为九门后人提供了许多重要的文字资料——比如战国帛书。
而这一切,顾然是不知道的,以至于张启山召集九门组织的这次规模最大的盗墓行动,也成了增加顾然愧疚的砝码,并最终让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结束九门被长生困扰的命运。
二月红是个聪明人,他虽然一开始不曾参与张启山与解九爷的合谋,但日子久了,也能看得出来,张启山当年又太多的逼不得已,和从不能对外人解释的保护。联想到顾然当年匆忙离开长沙城,从此以后再无音信,他便猜到了十之八九。
二月红和张启山从来都不是一类人,张启山是心怀家国天下的英雄,而二月红不过是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凡人,他看着顾然对张启山痴心二十年,又看着张启山逼走顾然,分外为当初的酒友感到不值。
张启山有他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二月红没立场怪罪他,只是他打心眼儿里觉得,顾然一片痴心所托非人。
二月红问:“值得吗?死了这么多人,算计了这么多人。”
张启山在格尔木的干休所回想当年,他当初是怎么回答二月红的来着?
他当年说:“值得。”
那时候正是为了九门布局的关键时期,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后悔与迟疑,因此他回答得分外斩钉截铁。
如今再想,值得吗?
张启山摸了摸手腕上的双响环,心里却没了答案。
————
狗五曾在长沙大清洗后追到东北,跑去质问过张启山,为自己、为九门,也为顾然。
当时他决定去杭州,在整理要从长沙带到杭州的所有东西,他发现了一副画像。
狗五打开一看,是个女人的背影,颇有几分熟悉,第一眼他以为是尹新月的,但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对,他的东西里头怎么可能有张夫人的画像?
再仔细看来,又觉得画像上的人与尹新月的身量差了几分,只是神似。
他瞪着画像看了半天,把脑子里所有人都过了一遍,才想起来这画上是谁。
齐铁嘴当年给他讲过一桩趣事。
说是佛爷与顾然相识于危难之际,顾然救下了正在举家南迁的佛爷一家,当时顾然还留着长发,加之他身材瘦削、容貌昳丽,佛爷还以为他是女子,再一观察他打斗时的身形才知道这是个男人。
只是顾然到了长沙之后便剪了头发,除了佛爷一家,也只有剃头的师傅见过顾然长发的模样。
齐铁嘴知道这事也是巧合,正有一日在张府,听佛爷又拿顾然女相的事情调侃,齐铁嘴好奇之下问了佛爷,才知道了长发顾然的事。
狗五也想起来这幅画的来历了。
还是齐铁嘴有一次跟他在茶馆里侃天侃地时说的,齐铁嘴除了算命,舞文弄墨的功夫不错,画工在九门里头也是顶尖的,佛爷有一年不知怎么想的,让齐铁嘴画上一张顾然的画像,所画内容正是顾然救下佛爷时白衣长发的模样。
齐铁嘴画了,花了很长时间,但后来佛爷再也没有提起过这张画像,齐铁嘴便以为佛爷当时只是玩笑之语,便将这张画像自己珍藏了。
齐铁嘴离开长沙的时候,便把这张画像交给了狗五,只说这是他欠佛爷的东西,让狗五找个合适的时间交给佛爷就行。
狗五那时候也忙,转头就忘了这事,这幅画便一直到现在才被打开。
狗五看着画像却陷入了沉思。
当年佛爷见尹新月之惊鸿一瞥,他也看到了,佛爷在成婚之后对张夫人敬爱有加不假,二人神仙眷侣也是真的,但最开始让佛爷钟情的一眼,真的是尹新月吗?
狗五虽然与顾然和佛爷的关系都极好,但他年纪小,真论辈分上,略差了点,与二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层,不如齐铁嘴了解得详细,只可惜现在齐铁嘴已经不在国内,他想要问清个究竟也没人可问了。
这些年的时间,狗五也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对□□一窍不通的少年,他琢磨画像的时候,不免想起佛爷当年大婚的情景,再想起顾然当年与佛爷相处种种,他才恍然发现了当年自己不曾深思的细节,顾然竟是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对佛爷情根深种。
只可惜佛爷怕是从来都不曾明了自己的心思,也从来都不曾看出顾然的心思。
因此狗五在追到东北想要问张启山个理由的时候,几乎要忍不住把这件事说出来,甚至想要把那副画像丢到张启山面前,让他看清楚自己愧对的人、愧对的情。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张启山问:“你恨我吗?”
狗五想起曾经在长沙种种,他不想恨张启山,此来也不过是要讨个让他心安理得不恨的理由罢了。
思及至此,狗五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顾然当时离开长沙,也是不恨张启山的。
狗五离开了东北,从长沙搬到了杭州,一直带着那副画,但从未再打开过卷轴。
直到解九爷一个人的力量支撑不下去,来找狗五合谋,将当年算计顾然的事对狗五和盘托出,并安排了吴三省与吴邪两步棋。
狗五这才明白,算计好友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他冷静地与解九爷谋划完一切,再也忍不住,拿出了那卷他藏了很多年的画像。
解九爷看到后呆愣了许久,都不消得狗五说当年张启山对尹新月一见钟情的事,他的玲珑心思就能想明白其中就里。
“佛爷到死都戴着双响环,那是他本想送给顾然的,只是一直都没找到凑三响的镯子。后来直到佛爷过世,都再也没见过顾然。”
狗五问:“你说佛爷死时明白了吗?”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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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不把这种诡异的三角恋写得太狗血,所以最后的故事借狗五的口讲出来了,写得会朦胧一点,我在这里盘一下时间线。
佛爷是心怀家国的,所以最开始的朝夕相处,他不会去思考太多感情的事情,尤其是我查了一下佛爷的时间线,他到长沙距离他当上布防官(掌握军|权)用了将近十年(应该是这个年头,反正很长),尔后很快娶了尹新月。所以我认为佛爷在当上布防官之前,是在一个很忙事业的状态。
也许他那时候对顾然有几分情,也许只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然后他遇到了尹新月。一见钟情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他看到那个背影的心动是开始。顺便说一句,画像的时间线在刚到长沙的时候,那时候齐铁嘴不知道顾然的心思,佛爷也只是顺口一提,没当回事,所以这张画像就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这时候距离佛爷初遇顾然已经过去了十年,记忆已经很淡了,有兴趣可以往回翻一下,我确实写了白衣长发。所以一见钟情是尹新月就形成了一种既有的固定印象,而且尹新月的身份又很好,对于佛爷是个帮助。而且按照原著说的,佛爷和尹新月的感情应该很好,也就是说,尹新月有她的自身魅力在相处中吸引佛爷,所以佛爷后来爱上尹新月,顺理成章。
至于顾然,只能说这些事情发生得都不是时候。最开始遇到顾然时候的惊鸿一瞥,对佛爷的年纪和人生阶段来说,实在不够导向深情。而后来佛爷从政奋斗的时间终于结束,他有时间思考感情了,但尹新月又突然出现。
至于佛爷老来懂不懂情嘛,谁知道呢。
最后说顾然知不知道佛爷利用了他……引用一位读者的评论吧。
“看正文的时候就觉得顾然和佛爷挺虐的,现在看番外估计更虐,明明彼此喜欢,但是佛爷另娶他人,在顾然离开的时候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到死都没再见一次顾然,等到几十年以后顾然才知道当初自己错怪佛爷,这么一想然然好虐啊”
这是解九爷布的局,他利用顾然这样的心理,也最终如他所愿。除了顾然没有觉得张启山喜欢他,他的视角里,彼此喜欢是不存在的。这是我从正文开始埋到现在的虐点。
讲真,我真的很佩服这位姐妹,每次都能预言我最想刀的地方,上次小哥人狠话不多直接干也是她说的。respect!
姐妹,你要不要再预言一下最后一个番外?
顺便,明天更新最后一个番外,明天真的很甜!一点都不刀!我用我没断更过的坑品保证!
[盗墓笔记]入红尘 灯下白头人
一,答应
吴邪虽然在道上算是个没什么大本事的愣头青,全靠他三叔一张破嘴忽悠,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不少地方,下墓两年,蓦然回首,吴邪恍然发现他下的墓竟然超过了道上的大多数人,抛开他的身手不谈,他的经历也足够在道上吹牛逼了。
当然,最能让吴邪吹牛逼的,是他身边这些足够好的伙伴。
胖子一张嘴不着调,平时还总爱惹祸,但遇上大师的时候他是靠得住的,他有着与他的身材不相匹配的细腻。
小哥虽然话少,还总爱失踪,但吴邪不得不说,小哥是安全感的象征,有小哥在的场合,总会让他更放心不少。
至于顾然……
吴邪想到顾然的时候,心里总会更纠结上几分,仿佛顾然这个人多难形容似的。
也确乎如此,在吴邪心中,顾然确是不同的,难以用三言两语摹状的。
相对于胖子,顾然更稳重,也更让他安心,好像只要有了顾然,吴邪就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一样,他下任何墓都是不用怕的。
而相对于小哥,顾然又更亲切一些,或者说顾然更像个人。小哥的话太少,吴邪在很多时候觉得他和小哥之间是有距离的,小哥总带着一种遥不可及的神秘感。但顾然不是,顾然的话要更多上一些,也总爱跟人好兄弟似的勾肩搭背,这消磨了很多他漫长寿命带来的差距。
更重要的是,顾然给吴邪带来了一种依赖感。
大概是应试考试年代写作文留下的后遗症,吴邪总爱记录一些什么,从笔记上,他想起初见顾然时,颇为啼笑皆非的场面。
那时候顾然是三叔的客人,他被三叔用龙脊背诓过去,当时顾然很是自来熟的跟着他的肩膀跟他说了些什么,太久的内容吴邪想不起来了,大概是说买装备之类的事情。那时候他还义正严辞地说:“我是直的。”
现在想来,网上有句话说的没错,恐|同即深|柜,当初的话竟是在现在打了自己的脸,吴邪想,他现在可没法再言之凿凿地说他是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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