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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海恨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远新
“继续观察,切不可打草惊蛇。”
何绍军说:
“照你说的办。”
这里,除了蚊子狂轰乱舞,歌唱吼叫,除了夜市街上喊吃喊喝,打情骂俏,足以显示这城市一角的存在外,好像别的什么都没有。
时光悄悄流逝。
热浪阵阵袭人。
叶丽丹、何绍军和珠海、东莞两市公安局的同行们,依然隐蔽在芭蕉丛中、棕榈树下、高楼暗处、垃圾站旁,监视着出租屋和仍在举筷端杯的这对青年男女。
他俩的嘴似乎是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一盘一盘的海鲜,一扎一扎的生啤,不断线的涌进,无一不被接收。
叶丽丹对身边的何绍军说:
“他俩若一直这样吃喝下去,吃喝到天亮,我们怎么办?”
何绍军说:
“如果他俩是绑匪团伙成员,那就有可能奉了主子之命,在这里转移我们的视线。”
叶丽丹说:
“照你这么说来,绑匪已经知道我们潜伏在这里罗!”
何绍军说:
“绑匪狡诈多端,加之有先进的技术装备,说不定已经将我们的行踪掌握得清清楚楚。”
“别急!”
叶丽丹说:
“忍耐,等待,也是智慧、勇气的较量。一定要沉住气,仔细观察。”
就在此时,这对青年男女放下杯筷,起身,小胡子男人歪歪斜斜,一副醉态,青年女子将其搀扶着,俩人互依互靠,摇摇摆摆,朝棕榈树下的小轿车走过来。
走近了,他俩的腿再一次碰到了小轿车的尾部。
小胡子男人俯下身,拍打着小轿车,骂道:
“你这家伙,胆敢挡我的道!滚开!”
青年女子将其扶着,说:
“你喝醉了。醉鬼!走!走呀!”
何绍军眼里喷火,欲冲上去。
叶丽丹按住他,不让挪移。
他俩继续观察。
由于他俩没有作出反应,珠海、东莞两市公安局的刑警也按兵不动,原地监控。
小轿车内,韦若斯、叶阿波却不得不作出反应。
韦若斯有着随机应变的丰富经验。他想如果不理不睬,这对青年男女不是绑匪,倒也没什么,这对青年男女是绑匪,就会认为小轿车是在监视他们的窝点。不管这对青年男女是不是绑匪,作出反应才算上策。
叶阿波早就有些不耐烦了,要推开车门出去。
韦若斯不让,用英语轻声说:
“你这样出去,若他们正是绑匪,我们不就露出马脚了吗?你依然蒙住脸,扮着女人,呆在车上不动。我下车,对付他们。”
叶阿波觉得他说的十分在理,照办。
韦若斯推开车门,下车。
他显示出标准的绅士派头,扬起右手,故意用流利的英语和生硬的汉语招呼道:
“哈罗!先生!小姐!有何贵干?”
小胡子男人扭过头来,歪着脑袋,凑近韦若斯,说:
“哈罗!先生!你好!”
青年女子说:
“先生!他喝醉了。”
“我没有醉!我没有醉!”
小胡子男人说着,朝韦若斯伸出手,说:
“外国朋友,你好!”
他没有握住韦若斯的手,而是蹲下身子,一副要呕吐的痛苦样子。
青年女子对韦若斯陪着笑脸,说:
“先生,对不起,他喝多了,他喝醉了。”
说着,她扶起小胡子男人,朝夜市走去。
小胡子男人招呼韦若斯:
“先生!来,来喝酒!来呀,来喝酒!”
这对青年男女走进夜市,回到饮食摊前,重新坐下,依然伸筷,依然举杯。
韦若斯回到小轿车内。
叶阿波对他说:
“我看这就是两个望风的绑匪,对你装模作样,目的是试探真假。”
韦若斯说:
“有可能。”
叶阿波说:
“要么将他俩抓起来,逼其交出我老爸现在何处。要么与他俩接头,交给500万元美金,赎回我老爸。像这样既不抓人,又不接头,等到什么时候?”
韦若斯说:
“不行!叶警官破案,历来是不到火喉不揭锅。你千万不能乱来,那会坏了她的部署。”
叶阿波说:
“韦若斯警官!在湘江,你说干就干,对付黑社会,对付绑匪,你什么办法都有。在马尼拉,你也同样有胆量,有主意。到了内地,你为何就变了样呢?”
韦若斯说:
“我早就给你讲过,内地与湘江情况不一样。到了内地,我们必须听从叶警官的指挥。”
叶阿波说:
“我觉得她犹犹豫豫,婆婆妈妈,办不成大事。不管这对青年男女是不是绑匪派来望风的,反正已经发现、包围了绑匪的窝点,冲进去抓人不是现成的吗?还要等,等到绑匪把我老爸折磨死了,抓住绑匪又有什么意义呀?!”
叶阿波说着,差点哭了。
韦若斯安慰他,绑匪的目的是要钱。绑匪没拿到钱之前,不会对他老爸下毒手。
叶阿波还是坚持赶快行动,错过眼前良机,将来后悔莫及。他建议:
由他提着500万元美金走向绑匪窝点交款赎人,如果这对青年男女是绑匪头子派来望风的,很快就会作出反应。如果这对青年男女不是绑匪头子派来望风的,就会无动于衷。
叶阿波说完,不等韦若斯同意与否,提起装有500万元美金的袋子,推开车门,朝绑匪的窝点出租屋走去。
韦若斯毫无思想准备,伸手抓都来不及。他想追,他想喊,又担心暴露给绑匪。这个闯惯了大风大浪,善于随机应变的英格兰警官,此时竟慌乱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韦若斯看见芭蕉丛里伸出一只手,抓住叶阿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了进去,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韦若斯知道,芭蕉丛中隐蔽着叶警官、何警官,他虽没看清是谁伸出的手,但有一条他可以肯定,叶阿波已经到了叶警官、何警官中间。谢天谢地,叶阿波贸然行动,由于叶警官、何警官及时采取对策,未引起仍在夜市摊上吃喝的这对青年男女的注意。
韦若斯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责怪叶阿波不该因救父心切,而不服从叶警官、何警官的指挥。
这时,叶阿波也正为此而感到羞愧。当他提着装有500万元美金的袋子下车,走向绑匪的窝点出租屋,突然毫无感觉地被拖进了芭蕉丛中时,他险些吓破了胆,以为是绑匪对他下毒手。
他醒过神来,看清是叶警官、何警官,便说出了自己此举的目的。他特别说明,他的举动没有征得韦若斯警官的同意,而且遭到韦若斯警官的坚决反对。
他着重强调,他担心老爸的生命安全,心里实在着急,生怕错过了眼前与绑匪接头的机会,将来后悔莫及。
叶警官、何警官都表示理解他的心情,劝他不要着急。不急,才有良策妙计,周密部署;不急,才能把握大局,最终取得胜利。
何警官还悄声告诉他:要说着急,叶警官在他们当中应该是最着急的一个。因为她那10岁的女儿姝玲同样被绑匪绑架,绑匪也同样给她打电话勒索500万元美金,她没有顾得上去解救;还有她那年高六旬的母亲,病危住院,昏迷不醒,她没有顾得上服侍、照料,而一头扎进了解救他老爸的工作中。何警官强调:
叶警官若及时解救了他父亲,她不就可以赶紧去解救她的女儿,服侍她的母亲吗?
叶阿波被深深打动,泪水在眼眶里旋转,胸膛像海水一样起伏。他紧紧抓住叶丽丹的手,不知说钦佩,说感谢,还是说对不起。他简直无地自容,因为他的莽撞、自私,险些误了整个大事。他希望叶警官狠狠责怪他几句,那样,他内心的惭愧才能减轻几许。
然而,叶丽丹偏偏没有一句责怪,而是用亲切、鼓励的眼神,给了他安慰。相反,叶丽丹倒是责怪了何警官,不该把她家里发生的事讲出来,增加了大家的心里压力。她追问何绍军:
“你怎么知道我女儿姝玲被绑架?”
“是你丈夫打电话告诉我的。”
何绍军回答。
“啊!他知道了!他从哪里得知的呢?”
叶丽丹惊讶不安,又道:
“这会给他正在洽谈的生意造成很大影响呀!”
叶阿波没有想到,他面前的这个中华女警官,处处、事事、时时总是替别人想得多。此次来内地解救老爸,竟遇到了中华民族中这样完美、崇高的女性。他心中连连说:
庆幸!庆幸!往后只要听她的,绝对不会错。





爱海恨涯 第19章 夫妻低语
叶丽丹、何绍军、叶阿波继续隐蔽在芭蕉丛中,韦若斯独自坚守在小轿车内,埋伏在四周的刑警也都一动不动,一双双明亮的眼睛,一支支锃亮的钢枪,紧盯夜市摊上的那对青年男女和那栋出租屋不挪移。
那对青年男女依然伸筷,依然举杯。
那栋出租屋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叶丽丹抓住这难得的闲暇,拨打丈夫的手提。她想安慰克清,不要被女儿遭绑架的消息击倒。姝玲是她和克清爱情的结晶。自从有了姝玲,他们的生活更甜蜜。
平时,克清只差把姝玲含在口里养。每晚睡觉前,要吻;每日起床时,要亲;每次外出归来,总是带回新的玩具和好吃的东西。小孩子,难免有调皮、撒娇的时候,可他从不骂,从不打,谆谆教育,循循诱导。天底下难找克清这样的慈父。
如今,克清得知女儿遭绑架,一定如五雷轰顶,乱箭穿心。
她要克清坚强些,经受起这场灾难的磨炼。
可她刚拨完号,又赶紧关机。
因为她自己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无力说出安慰克清的话语。与其安慰克清,不如催他赶快回来,共同设法解救女儿。
她又打开手机,按下丈夫的手机号码。刚按完,她又赶紧关机。不!丈夫重任在身,不能影响他为公司洽谈1000万元美金的生意。克清即使回来,也拿不出解救女儿的妙计。解救女儿,只能依靠天河路派出所的同行们。
这时要不要与丈夫通话。叶丽丹犹豫。
紧接着,她又打定了主意,尽快与丈夫通话,鼓励他顶住灾难,承受起打击,正义必定战胜邪恶,切不可因女儿遭绑架,而放弃正在洽谈的1000万元美金的生意。相反,一定要把这宗生意谈好,谈成功,确保公司的生存与发展。
叶丽丹再次打开了手机。
“嘀嘀嘀!”
叶丽丹尚未按号,手机响起。
她生怕被那对男女听到,赶忙捂紧,接话。
她听见了丈夫熟悉的声音:
“丽丹吗?姝玲下落如何?”
“……”
“丽丹!你要把真实情况告诉我呀!”
“……”
“丽丹!你听见了吗?你怎么不回答?”
“……”
“丽丹!我问你姝玲下落如何?你要如实答话。”
“……”
叶丽丹的嘴唇几次张开,又几次闭拢。对丈夫的问话,她不知怎么回答?说姝玲下落不明?说警方正在四处寻找绑匪,想方设法解救姝玲?说姝玲很快就会回到她身边?平时极善言辞的她,无论在中外记者的麦克风前,还是在与世界各国警官共商联手打击国际犯罪的谈判桌上,她都能应答自如,谈笑风生,令中外记者倾倒,使各国警官钦佩。
此时,对于丈夫的问话,她却无言以对。
叶丽丹只觉得丈夫的一声声追问,像一把把尖刀,扎在她的心上,她浑身剧痛,震颤。是呀!姝玲下落如何?她曾无数次从境内境外,国内国外的绑匪手中解救人质,她了解形形色色的绑匪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尽人性,残暴无情,为了金钱,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此时,姝玲在绑匪手中,会受到何种摧残、折磨呢?
她不敢想象。
她越是不敢想象,她就越无法回答丈夫的问话。
她越无法回答丈夫的问话,心里就越加痛苦难受,泪水滑出眼角,挂满两腮。
这一切,何绍军均看在眼里,他透过斑驳的树影,看见一行行晶亮的泪水,正顺着那美丽、端庄的脸蛋往下流淌。
他这是头一回发现叶丽丹流眼泪。他心里暗暗震惊。人不伤心不流泪。何况叶丽丹这样坚强的人。眼下,叶警官遇到的伤心事的确太多了。
何绍军虽然听不到手机中的声音,但他从叶丽丹的神情能完全判断出,是谁在与其通话。
他也明白,女儿遭绑架,做父亲的当然很关心、很牵挂。文总经理一定是在询问姝玲的下落。叶警官当然无法回答。他看见叶丽丹欲关机,那样子却又不忍关掉。
何绍军伸手,欲接过叶警官的手机,回答对方的问话。
叶丽丹紧握着,不让,并越加贴紧了自己的耳朵,听着里头的问话。
“丽丹!你是不是已经派人展开了营救女儿姝玲的工作?”
“……”
“丽丹!你是在亲自上案,追寻绑匪,解救女儿吧?”
“……”
“丽丹!是何安排,你要告诉我,好让我心里踏实呀!”
“……”
“丽丹!你不相信我?你怕我坏了你的部署?”
“……”
“丽丹!你别哭!你答话呀!”
“……”
叶丽丹没有回答,因为她无法回答。为了解救叶正光,她根本顾不上解救自己的女儿。她不愿编造谎言哄骗丈夫,可又不能实情实说,丈夫得知她未设法解救女儿,肯定会怒火万丈,肝胆俱裂。这对他的身体,对他正在洽谈的1000万元美金的生意,都会造成极大的不利。
她与文克清结婚12年来,一直坦诚相见,心心相印,不存在隐瞒什么,保留什么。眼下却坏了这个规矩。女儿遭绑架,绑匪向她勒索赎金500万元美金。她身为反绑架的高手,不能亲自去追踪绑匪,解救女儿。她心里已经十分痛苦。此时,她对自己的丈夫又不能说真话,更是苦上加苦。
“叶警官!这对青年男女老是这样吃喝下去,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叶阿波又着急起来。
他只顾解救自己的老爸,没有替叶丽丹想一想,更不知道叶丽丹此时的难处和痛苦。
何绍军本想责怪他两句,可他终于忍住了。他只是拍拍叶阿波的肩膀,轻声说:
“耐心等待!”
叶丽丹也拍了拍叶阿波的肩。
叶阿波不再吱声。
“丽丹!你听见我的话了吗?你要回答呀!”
叶丽丹听见文克清在电话那头急切、焦灼地催问。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轻声回答:
“克清!你要多加保重。”
“丽丹!你快说,姝玲下落如何?”
“克清!”
叶丽丹终于回答:
“天河路派出所正在设法解救姝玲。”
“那你呢?你在干什么?”
“我,我正在执行上级交给的特殊任务。”
“丽丹!你也太不像话了。母亲病危,你丢下不管。女儿遭绑架,你也丢下不管。还有什么特殊任务比挽救自己的亲骨肉更重要的吗?”
“克清,你不能这样说。”
“我就是要这样说,而且我还要对你的上级这样说。我要求你的上级让你放下一切任务,一门心思去解救我们的女儿。”
“克清!你不能这样。我是人民警察,又是国际刑警联络官。不能为了小家而舍弃国家利益于不顾呀!”
“那好!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女儿,我不能不要。让你去为国家挑重任,我马上离开湘江回内地,解救我的女儿。”
显然,文克清生气了,动火了。
叶丽丹听着,心里十分难过。但她并不责怪丈夫。她理解丈夫的心情。天下父母,谁不疼爱自己的亲生骨肉呢?何况克清与姝玲之间的父女情,远远超过了常人。
她想:克清既然要回来,太好不过了。自己眼前不能放下解救马来西亚老板叶正光的任务,去解救自己的女儿。女儿是死是活,下落不明。克清回来,可以配合天河路派出所,尽快追踪绑匪,解救姝玲。她对着手机说道:
“那好!那你就赶快回来吧!”
说完,她关了手机,注视着夜市摊上的那对青年男女和隐藏绑匪的那栋出租屋。
转念,叶丽丹又觉得要文克清回来十分不妥。她打开手机,连连按下文克清的手机号码,两台手机立刻接通。她说:
“克清!你是公司的头头,像这样1000万元美金的生意,一年难有几桩。你不能丢下不做。姝玲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知道你疼她、爱她。可你也知道我也同样疼她、爱她。越是在困难的时候,我们越不能感情用事。要相信公安机关的力量,要相信国家法律的威严。天河路派出所已经受理了我的报案,他们完全有能力、有办法惩治绑匪,解救姝玲。你又不是警察,你即使回来,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你还是抓紧与外商洽谈,争取做成这宗1000万元美金的买卖。克清!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何绍军、叶阿波听了这话,心头为之一震,他俩不约而同地朝叶丽丹投过钦佩的目光。
叶丽丹没有听到文克清的回答,她期待着,手机里仍是一片空白。
她只得关了手机。
夜雾悄悄退去,曙光渐渐升起,那对青年男女也许是吃饱了喝足了,也许是完成了主子交给的任务,起身离开饮食摊。
叶丽丹微微翘了一下她那美丽的下巴。
何绍军心领神会,朝芭蕉树下一挥手,调来两名珠海警官,由他率领着,悄悄跟踪上去。




爱海恨涯 第20章 一切都无法辨清
楼群、街巷、树木、桥梁,均走出漫长的黑夜,沐浴着金色的霞光,展示自己真实的容颜。
街上的车辆、行人不断增多。
何绍军跟踪那对青年男女还没有回来,出租屋里毫无动静,是继续监控,还是进屋搜索,埋伏四周的警官们,都等待着叶丽丹的调遣与指挥。
叶丽丹皱了皱眉头,吩咐身边的叶阿波道:
“往出租屋里打电话。”
叶阿波按了按手机,“嘟嘟嘟”,一阵空叫,出租屋里没人接电话。
“再拨。”
叶丽丹又吩咐道。
叶阿波连拨了三次,出租屋里没有丝毫反应。
“我们上当了。”
叶丽丹说。
“为什么?”
叶阿波问。
“这栋出租屋不是绑匪的窝点。狡猾的绑匪只是盗用出租屋里的电话,与你讨价还价。”
叶丽丹说着,向隐蔽四周的警官们发出了撤退的信号,与此同时,她欲走出芭蕉丛,查看出租屋四周。
叶阿波伸手拦阻,道:
“叶警官!如果绑匪隐藏在出租屋里,这不是暴露了我们的行动,前功尽弃吗?”
“往你家里打电话,也许能证明我的判断正确与否。”
叶丽丹若有所思地说。
“为什么?”
叶阿波不明白地问。
“据我分析,绑匪昨夜没有往你家中打电话。不信,你试试。”
叶阿波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妈咪告诉他,一夜平静,没有任何电话搅扰。
叶阿波越加不解,不知叶警官凭什么作出的判断。
叶丽丹告诉他:
“绑匪知道我们能利用技术手段,鉴定出他们使用的电话号码。所以,绑匪不会使用他们真正的电话,而盗用别人的电话。绑匪也知道我们会对他们使用的电话进行监控,于是,盗用电话后便立即转移、隐藏。”
“你昨夜怎么没有想到?”
“都因为求胜心切。俗话说,性急吃不了滚汤丸。与狡猾的绑匪周旋,稍不留神,就会掉进他们设下的陷阱。”
叶丽丹说着,走出芭蕉丛,走向出租屋。
叶阿波紧随几步,跟了上去。
叶丽丹伸手阻止,道:
“你赶快回小车上去吧!”
叶阿波不肯,坚持说:
“何警官不和你在一起,我要配合你行动。”
“不!”
叶丽丹说:
“韦若斯警官单独在车上,他对东莞的情况不熟悉,你要去给他作伴。”
叶丽丹嘴里这样说,其实心里另有想法。她干什么事都有两手准备,这就是她超越一般女性的独特之处。她防止自己的分析产生差错,万一绑匪隐藏在出租屋内,与之正面交火,叶阿波携500万元美金跟在身后,一则其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二则不利于她展开搏斗。
她不便对叶阿波说出真实想法,只是催促其赶快回到小车上去,以免韦若斯警官感到孤独。
叶阿波说不出不依的理由,只得提了装有500万元美金的袋子,朝停泊在棕榈树下的小轿车走去。
叶丽丹独自走向出租屋,有人过来,有人过去,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她考虑怎样才能不显山,不露水地接近出租屋,侦查到里面的动静。
她假装弯腰系鞋带,利用手提电话,命令东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赶快派出两名精干警官,携有关装备到出租屋对面的山头上,观察出租屋内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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