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爱海恨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远新
东莞警方,立即执行。
叶丽丹直起身子,以一位普通妇女的神态,不急不忙地走向出租屋。
这时,从四周的楼群里来此处锻炼的人越来越多,有打太极拳的,有跳舞的,有跑步的,有做气功的,男男女女,老老幼幼,都做得很专注,很投入,如入无人之境,仿佛谁也不注意谁。
叶丽丹很想走进他们中间,了解出租屋里的情况,但不知这些人当中谁可以相信,谁不可以相信。
她的手机传来信号,她又假装弯腰系鞋带,接听电话。
东莞警官向她报告,他们在山头上架起设备,观察出租屋里的动静,由于出租屋所有的窗户都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对室内的一切都无法辨清。
叶丽丹关了手机,起身,默神:看来只有自己设法接近出租屋,弄清里面的情况。
恰巧,机会来了。
她看见一辆送牛奶上门的小型运输车直驶到楼群中间,停稳,车上下来两位男工,搬了牛奶,往每栋楼送去。
叶丽丹灵机一动,装着是他们的熟人,招呼着,走了上去。
奇怪,这两位男子一点也不感到唐突、惊讶,似乎真是她的老相识,自然而然地与她应答。
叶丽丹走近,觉得这两张脸的确有几分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究竟在哪里见到过,她却想不起来。她常年侦查破案,接触的人太多,哪能全部记得住。
叶丽丹和两位青年男子搬了牛奶,逐户送到家门口。走到那栋出租屋门口,两位青年男子没往门口放牛奶。
叶丽丹仔细观察,门锁上结了灰尘,门缝里插有搬家公司、家政公司、管道维修公司的名片和各种各样营养液、化装品的产品宣传广告单。
她想:她的判断没有错,出租屋里没有住人,是绑匪盗用了出租屋里的电话。这进一步说明,绑匪对这一带的情况很熟悉。绑匪就在东莞一带活动,不会远离。怎样才能查明绑匪的踪迹呢?眼前的这条线索似乎断了,又似乎没有断,隐隐约约,飘飘渺渺,可见又不可见,可触又不可触。
“小姐!你在看什么呀?”
两位青年男子问道。
“没看什么。”
叶丽丹笑笑回答,一副很随便的神态。
“这是不是你亲戚家?”
两位青年男子问。
“不是呀!”
叶丽丹回答。
“那你为什么跟我们一起送牛奶上门?”
两位青年男子追问。
“我看你俩天天往这里送牛奶上门,服务好热情,我帮你们一把。”
叶丽丹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
两位青年男子笑了,说:
“不过,我俩今天是头一回往这里送牛奶。”
叶丽丹也笑了,说:
“那我怎么与你们面熟?”
两个青年男子笑着说:
“是呀!我们也觉得与你这位大美女很面熟。是在哪里见到过呢?”
叶丽丹的手机响起。
她不知是谁打来的。
她不能当着两个青年男子接话。她赶紧说:
“祝两位帅哥好运!下次再见。”
两个青年男子回礼道:
“也祝美女好运!下次再见。”
叶丽丹边离开出租屋,边将手机贴紧耳朵。
电话是东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打来的,向叶丽丹报告:
辖区户籍民警查明,租赁房屋的夫妻俩已经回北方老家数日,刚才还在齐齐哈尔市的家中接了电话。可以肯定,这对夫妻与绑架案毫无关系。
叶丽丹听了,心想:绑匪会不会是与这对夫妻有过交往的人?不然,为什么盗用这栋出租屋里的电话。她要先查明绑匪是怎样盗用电话的。
叶丽丹走到楼群中间,两位青年男工也随后而来,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坐上小型运输车离去。
叶丽丹从两人的笑容突然想起,在丈夫的公司里,她曾经见到过这两张面孔。
她欲打招呼,可小型运输车离去已远。
她想:那两个青年为何离开了克清的公司,到这里运送牛奶。莫非克清炒了他们的鱿鱼。
她知道,克清对他手下的员工管理很严格,订立了各种规章制度,如有违规违章,又不肯及时改正的员工,他会毫不留情地给予处罚、解聘。
以往,曾有被炒鱿鱼的员工求她出面说情,但她始终坚持一条原则:从不以总经理夫人的身份,干预丈夫公司内部的事情。她能做到的,只是经常提醒丈夫,要秉公无私,公正用人;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要体贴下级,爱护员工。对那些受到处罚或炒鱿鱼的员工,她给予感情上的安慰,精神上的鼓励,经济上的资助。公司员工有口皆碑,都夸她为公司的稳定、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她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普通家属应该做的事。
这两个青年究竟是怎样离开克清的公司的呢?叶丽丹总是处处替别人想得多,替自己想得少。在眼前她遭受各种各样灾难、痛苦,承受各种各样压力和任务的时候,她依然丝毫未改她的这种秉性。
叶丽丹往这栋出租屋的后侧走去。她内心的目的很明确,勘查四周环境,寻找绑匪采取何种手段盗用了出租屋里的电话?她要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
可她还没拐弯,看见何绍军站在对面街道的棕榈树下,朝她发出信号。
她心头一喜,以为何警官跟踪那对青年男女有了重大收获。
她赶紧朝棕榈树下走去。





爱海恨涯 第21章 线索全断了
叶丽丹与何绍军、韦若斯、叶阿波合兵一处,不待她向何绍军提问,韦若斯一个箭步迎上前,紧握住叶丽丹的手,神情十分激动。
他已听叶阿波介绍了叶丽丹家中发生的事。
开始,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要叶阿波重复了一遍。他简直不敢相信,叶丽丹为了解救马来西亚老板叶正光,竟然置自己母亲、女儿的生命安危于不顾。两天两夜时光,两度飞越南海,率队往返于中国内地与马尼拉,说的、做的,都是为了追踪绑匪,而只字未提自己家中发生的事。这在他看来,简直是不可理解,不可思议的事情。母亲、女儿高于一切,重于一切,怎么能不去救她们,而全身心地去救别人呢?这种事,在湘江警队,在英国伦敦警察厅,在国际刑警同行中间,决不可能发生。难怪中国人把警察叫人民警察,当一个警察,就是要处处,事事为人民着想,为人民工作。他作为国际刑警湘江支局联络官,与国际刑警中国国家中心局的联络官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以前自以为非常了解他们,其实了解得并不深,并不透。今天,他才真正发现中国刑警的高尚情操与完美境界。
韦若斯内心非常激动,他不知如何表达,只是紧握着叶丽丹的手,连声说:
“叶警官,ok!ok!”
叶丽丹不知其意,望着他,有几分莫名其妙。
韦若斯稍稍镇定,说:
“叶警官,你不能丢下自己的母亲、女儿不顾。解救马来西亚老板叶正光的任务,有何警官,有我,有叶公子,还有珠海、东莞两市的警官共同完成。你赶快回广州去吧!”
叶丽丹朝何绍军投以责备的眼光,那意思是说不该暴露她家中发生的事,以免增加国际刑警同行心中的压力。
叶阿波说:
“不怪何警官,是我告诉韦警官的。”
韦若斯冲何绍军说:
“何警官,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叶警官家中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你还瞒着我,还瞒着你的上级。你要赶快向你的上级报告,调叶警官回广州。你还不报告,我就直接向国际刑警中国国家中心局报告。”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
叶丽丹连忙央求道:
“韦若斯警官!我们是多年合作的老朋友。今天,一定要请你理解我、支持我,千万莫把我家中发生的事向我的上级报告。那样,就会打乱解救叶正光先生的所有部署。”
韦若斯说:
“叶先生的生命重要,要尽快解救。你母亲、你女儿的生命也同样重要,也同样要尽快解救。”
叶丽丹说:
“韦警官,你放心。我母亲,有同病室的邝美蓉小姐服侍、照料;我女儿,有天河路派出所的同行解救。老天爷不会那么绝情,我母亲、我女儿都会平平安安。韦警官,我求你,依了我这一回吧!”
韦若斯,这位在国际刑警湘江支局以坚毅、刚强著称的英格兰警官,此时止不住流下了泪水。
他睁大那双蓝眼睛,盯着叶丽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叶丽丹抓住机会,招呼何绍军:
“你快说说跟踪的情况吧!”
何绍军摇摇头,叹口气道:
“这条线索全断了。”
叶丽丹大吃一惊,追问:
“怎么回事?”
何绍军说:
“那男子溜掉了,那女子是那男子临时抓来的一只野鸡,对绑架案一无所知。”
“你为何没盯住那男子,让他溜走了呢?”
叶丽丹明显带着责备的口气,追问道:
“你又不是没有跟踪经验,究竟是怎么搞的嘛?!”
“是我没尽到职责,你处分我吧!”
“处分有什么用?不能因为给你处分,就能挽回损失。你快说,那男子是从哪里溜掉的?”
何绍军从头至尾介绍了真实情况。
他和两名珠海警官悄悄跟踪那对青年男女,穿大街,过小巷,转商场,游公园,两男女一直搂肩搭背,亲亲热热。他俩究竟要去什么地方,要干什么,一时观察不出。
何绍军曾几次动了将其抓捕的念头,一则掌握其证据不足,抓了还得放,二则放长线钓大鱼,通过其行踪,找到真正的绑匪,解救人质。他们尽管腰酸腿疼,汗爬水流,有被那对狗男女耍弄的感觉,但还是耐心、谨慎地跟踪。
突然,那对狗男女分别走进了厕所。
何绍军和两名珠海警官立即分工,何绍军守在女厕所外面,等待那个女子出来,两名珠海警官守在男厕所外面,等候那个男子出来。
很快,那女子走出了女厕所,在附近转悠,眼光不时望望男厕所出口处,盼望那男子早些出来。左等,右等,不见那男子的影子,那女子显得烦躁不安,不顾羞耻,冲进男厕所,转身出来时却哭哭啼啼,骂骂咧咧。
何绍军和两名珠海警官觉得情形不对。
何绍军继续跟踪那个女子。
两名珠海警官进入男厕所搜索,没有看见那位男子。
这时,他们才猛然想起,那小胡子男人进入厕所不久,有一位白须长者从厕所出去,原来是小胡子男人化装溜走了。
何绍军和两名珠海警官分析,这女子不是那男子的同伙,不然,不会被甩在这里。
他们紧跟上去,听见那女子还在哭哭啼啼,骂骂咧咧:
“骗子,陪他一夜,不给分文,把老子甩下,溜了。讨不得好死。”
他们判断,这女子是那男子临时抓的一只野鸡。
他们将那女子带到就近的派出所,亮明身份,提出问题。
那女子逐一作了回答。果然,她与那男子在舞厅相遇,那男子请她陪一夜,付一千元人民币。她以此谋生,有这样丰厚的报酬,她当然答应。她没有问那男子姓名,也没有打听他是干什么的。这是她的职业特点,今天陪这个,明天陪那个,用不着打听那么多。即使打听,那些男人也不会讲真话。
何绍军他们问来问去,那个女子没有提供半点有价值的线索。
叶丽丹没有责怪何绍军,因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再高明的侦查员,也不能保证从不失误。小胡子青年溜了,这条线索断了。小胡子青年还会不会在邝美蓉面前出现?小胡子青年到底是什么人?是绑匪?是黑社会组织成员?还是那种常见的拈花惹草的生意人?邝美蓉对小胡子青年那样有好感,该不是一伙的吧?若真是那样,有可能是他们设下圈套,绑架了姝玲。若真是那样,母亲的性命难保。
叶丽丹想到这些,不寒而栗。她回想邝美蓉的一举一动,又觉得不会是那种可怕的人。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中山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住院部的值班电话,请值班护士喊来邝美蓉小姐通话。
她刚一开口,邝美蓉就听出是她的声音,告之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她一定尽心料理,请尽管放心。还告之,她到了天河路派出所,了解解救姝玲的情况,天河路派出所的民警正全力展开侦查。
叶丽丹听着听着,眼睛湿润了,许多话到嘴唇边,又咽了回去。她不怀疑邝美蓉,她相信邝美蓉是好人。
末了,她对邝美蓉说:
“如果小胡子先生到了你那里,请及时拨打我的手机。”
“为什么?”
邝美蓉在电话那头问。
“我找他有事。”
叶丽丹简单回答。
“你找他有事?”
邝美蓉又问。
“对。我找他有点小事。”
叶丽丹回答。
“我能转达吗?”
邝美蓉再问。
“还是由我直接对他说为好。”
叶丽丹回答,语气十分肯定。接着她补充道:
“我有件说不出口的小事,想请他帮帮我。所以还是我直接对他说好一些。”
“那好!那好!只要他到了我这里,我就马上拨你的手机。”
邝美蓉表示。
“邝小姐!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叶丽丹表示。
她俩互道再见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接着,叶丽丹要韦若斯、叶阿波回到小轿车上休息,她与何绍军一起到出租屋后侧,顺着电话线仔细查看,在距出租屋200多米处,电话线被接出一根岔线,拉向山坡,拉进树丛中。绑匪就是在这里盗用电话,打到叶阿波家中,威胁、恐吓,勒索500万元美金。如今,绑匪潜藏在何方?人质关在哪里?是内地?是湘江?是澳门?是马尼拉?马来西亚老板叶正光先生被绑架,与她的女儿姝玲被绑架,会不会是同一伙绑匪所为?绑匪绑架姝玲,是不是为了阻止她解救叶正光?
她想:如果真是这样,她较量的对手便不是一般的绑匪。此时,为了母亲的安全,为了女儿的安全,她真的希望丈夫早些从湘江回来。
叶丽丹想给丈夫打电话,又立刻打消了念头。
她眼前最急需做的事,是寻觅绑匪的线索。然而,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到哪里去寻找绑匪的影子?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绑匪指定叶阿波到澳门交款赎人,未必是真?
叶丽丹觉得肩上的压力似泰山一样沉,如五岭那般重。时间拖得越久,人质的安全系数越低,一旦绑匪狗急跳墙,撕票灭口,将给叶家造成惨重的打击,带来巨大的悲痛,那是金钱、物资、权力等所不可弥补、无以替代的。也会严重损坏国际刑警中国国家中心局在国际警坛上的美好形象和崇高威望。还会挫伤外商到中国内地投资经商的积极性,因为缺乏安全感,即使能赚再多的钱,也吸引不了投资商,开启的国门便等于自动关闭。对于她个人来说,自然会被追究责任,甚至受到严重处分。
叶丽丹站立山坡上,迎着阵阵吹拂的南风,眺望拔地而起的新城和如诗如画的旷野,她浑身涌起无尽的力量与勇气。
她抬手拢了拢齐耳短发,将痛苦、压力、疲倦、困乏,统统弃置身后。她对何绍军问道:
“你说,是按绑匪的指定去做,到澳门交款赎人?还是坚持我们原有的思路,继续在东莞寻觅绑匪踪迹?”
“丹姐!”
何绍军站在她身旁,没有正面回答她提出的问题,而是提醒道:
“绑匪在与我们玩疲劳战,企图把我们拖垮。我们应该早施对策。”
“你说得对!”
叶丽丹手一挥,当机立断,道:
“诱蛇出洞,抓住主动权。”




爱海恨涯 第22章 美金作诱饵
叶丽丹、何绍军下山,走进闹市,从大街旁的一座饮食摊上购了十几个包子,分四个塑料袋装了,提着,回到小轿车上,给每人分了一袋。
按照常规礼节,叶丽丹、何绍军应该请韦若斯、叶阿波进星级宾馆喝早茶,然而,眼下时间、条件皆不允许,只能破常规,违礼节,将就着解决“温饱”。
叶丽丹望着韦若斯、叶阿波,歉意地说:
“委屈你们了,实在对不起。”
韦若斯咽了一口包子,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解救人质,争分夺秒,哪里还有时间坐在宾馆里细品慢饮。”
叶阿波说:
“叶警官!你快别这样说。为了解救我老爸,你连自己母亲、女儿的生命安全都不顾了,我还要讲享受、讲吃喝,那就没有人性了。看,这吃起来不是很香吗?”
叶阿波又咽下一口,然后迫不及待地问:
“叶警官!绑匪没了踪影,我老爸生死未卜。接下去该怎么办呀?是不是按绑匪说的,去澳门交款赎人呀?”
叶阿波此话出口,又感到后悔。叶丽丹的女儿同样遭绑架,同样被勒索500万元美金,同样生死不明。未必她不着急?未必她不心疼?他暗暗责怪自己:不替叶丽丹着想,只为自己想得多。他连忙说:
“叶警官。你别着急,就当我这话没有说。”
叶丽丹笑了笑,表示理解叶阿波的心情。她一边示意何绍军驱动小轿车,一边征求韦若斯的意见。
“韦警官!依你之见,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韦若斯说:
“我知道,你已经成竹在胸。不必客气,你赶快布置吧!”
小轿车穿过车流人流,驶过红灯绿灯,在大街阔道,在立交圆盘上飞驰。
国际刑警中国国家中心局联络官与国际刑警湘江支局联络官,共同布置下一步如何解救人质的工作,如果依照贯例,应该走进国旗高悬、金盾生辉的会议室,围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两旁,各自发表高见,经过一轮又一轮磋商,最后达成共识,签署文件,再各自分头行动。
叶丽丹最讨厌把宝贵的时间泡在会议桌上。
韦若斯最反感谈得多,做得少,崇尚说干就干。
何绍军了解这两位联络官的特性,他没有驱车进入东莞市公安局,而是来到了绕城而过的小河旁。
这里山青水秀,气朗风爽。
叶丽丹、韦若斯、叶阿波、何绍军相继下车。
面对清悠悠的河水,面对绿油油的大地,叶丽丹向韦若斯、何绍军、叶阿波讲了自己的想法,并强调:
“只有诱蛇出洞,才能赢得时间,掌握解救人质的主动权。就不知绑匪会不会像鱼儿咬饵一样上钩。”
韦若斯说:
“绑匪绑架人质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钱。只要我们掌握好抛饵的火喉,不愁绑匪不上钩。”
何绍军非常赞同。
叶阿波却有些犹豫不决,他担心这步棋没有绝对把握,弄不好,丢了老爸的性命,赔了500万元美金,连自己也会落到绑匪手中。如果不按照叶丽丹布置的去做,他又想不出比这更稳妥、更有把握的做法。
叶丽丹见他迟迟不表态,明白他的内心活动,走到他面前,亲切地问:
“你从没和绑匪面对面地较量过,你担心我们斗不过他们是吗?”
“这……”
叶阿波点头,摇头,满脸通红。
“你还害怕落个人财两空的结局,对不对?”
叶丽丹语气十分坦诚。
“这……”
叶阿波摇头、点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也为自己的安全着想,觉得照我说的去做,未免太冒险了。你是这样想的吧?!”
叶丽丹看准了叶阿波的内心活动。
“这……”
叶阿波不摇头,不点头,不好意思地望着叶丽丹。他佩服叶丽丹,对他的内心活动看得一清二楚。
叶丽丹笑了,拍拍他的肩,鼓励道:
“叶公子!你不要害怕。”
她手指阳光照耀的广袤大地,信心百倍,无限自豪,无限深情地说:
“这是在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大地上,再狡猾、再阴险的罪犯,也休想逃出我们公安机关的手掌心。”
叶丽丹的神情、话语,眼前的阳光、流水,令叶阿波茅塞顿开,信心倍增。
他紧握住叶丽丹的手,激动地说:
“叶警官!我不害怕,不担心,也不怕冒险。我听你的,我照你说的去做。诱蛇出洞。绑匪不就是要钱吗?我这里早就准备好了500万元美金。我用这500万元美金作诱饵,绑匪肯定上钩。”
叶阿波说着说着,连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侃侃而谈,头头是道。从湘江到内地,从内地到马尼拉,再从马尼拉到内地,只有这两天两夜时间,自己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呢?!他不好意思再往下说,停了停,他对面前的三位警官说道:
“前天,我曾与绑匪约定,等我凑足500万元美金,我再传呼我老爸留下的那个bp机号码。要他接到传呼就及时回话,我与他再商定接头地点和时间。”
叶丽丹问:
“绑匪怎么回答?”
叶阿波说:
“当时绑匪讲,如果发现我耍他,就先割掉我老爸一只耳朵。”
1...678910...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