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沉让
但是行李箱还躺在原地。
其实,他还有些话想问,比如,她说的“问一些没有结果的废话”,指的是什么?
当时自己急火攻心,现在回过来味儿,莫名觉得自己,错过了些什么,重要的。
冉月的确是坐在卧室里,但是没有睡,脚很疼,也睡不着。而且还没洗漱,但她只想关上门,待在这里。
她觉得秦时一定在想:腿都不在乎,可以拿来换钱的女的,脑袋多半得有病。
或者觉得自己想钱想疯了,这三番五次的撞到一起,说不准是预谋做的一个局,目的就是钓他这个凯子。
外边开门声关门声,包括开冰箱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穿着拖鞋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冉月早早放在门把手上的指尖一个收紧,便扯开了门,而秦时也刚巧推开隔壁卧室的门。
两间卧室是挨着的。
秦时拿着干毛巾正揉头发。
“我觉得,我还是不能住在这里。”冉月立在门边,盯着人看。
秦时刚洗过澡,鬓角还挂着几滴水珠。穿着短袖,露着结实的臂弯。看的冉月喉咙一紧。
秦时将揉在发丝里的毛巾收起,拿在手里,稍稍偏了偏脸,深出一口气,接着再次将目光放在冉月身上,顿了顿,方才说:“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能把你怎么样——”
“不是!”冉月直接将话打断,就是没有自我感觉太良好,所以,“我是怕别人误会我在占你便宜。”
秦时盯着人看了几秒,再加上刚刚荒郊野外,她冷冷清清,说的那些个话,仿佛一下想通了什么,从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嗤,似乎是在笑。
冉月抬眼看过的时候,只看到一侧勾起的若有似无的嘴角。
“你笑什么,我说是真的,”冉月表情严肃而认真,想着自己不是他以为的那种人,也玩不起,不是能玩的那块料,三年前不行,现在也不行,“我是好好想过的。我不想,明明我什么便宜没都没占到,还要被人在身后说三道四。”
秦时越听越想笑,直接迈开一步凑近,沐浴露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扑面而来,避重就轻的颠倒,不戳破,“所以,”说着顿了两秒,“你这么折腾,一直……都只是不想……占我这个便宜?”
冉月觉得秦时这句话似乎不对,不那么确切,好像漏了点什么,但她又一时想不起来,表情看似淡定的一塌糊涂,其实心尖颤的不行,“也不能这么说。”
“那是什么?”秦时回味了一下,哦了一声,“是你想占我这个便宜,但是又怕人说,是吗?”
“我没这么说,你别乱说,”冉月被绕的有点糊涂,也没弄明白是自己的表述问题,还是某人的理解问题,“不是这个意思。”加上对方气势太强大,让冉月顿时表述的词汇都开始变得匮乏。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冉月脑袋结了一个疙瘩,“你把我绕糊涂了,反正不是那个意思。”说着转身扶着门框就要进门去,这是一次不太成功的谈话,冉月觉得需要及时停止。
但是即将关上的门,却是被秦时伸过来摁住门板的掌心又给推开了,“你紧张什么?”
目光犀利,紧眯。
“没有紧张。”
“那你干嘛这么着急关门?”
冉月抓着门的指尖摁到发白,“我这会儿有点乱,说不太清,咱们还是改天再谈吧,反正,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哪里乱?”
冉月:“……”
“你、手能松开吗?”冉月没想到明明好好的一句话,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秦时拿着毛巾的手撑着门,身子半靠在上面,看着冉月静默两秒没说话,接着令人毫不设防的抬手轻捏了一下冉月的侧脸又立马放开。
突然的触感让冉月脸颊像是被烙铁烫了那么一下,下意识抬手用手背蹭了一下被捏的地方,盯着人瞬间红了脸,而另一只手用力摁着门板。
秦时盯着那张脸手下力道稍稍一松,砰的一下门便被关了个严实。
秦时重新将手里的毛巾揉向了头发,一股滑腻蔓延在指尖还没有彻底消散,两眼盯着紧紧关严的门缝轻扬起了唇角。
眸色渐深。
某种东西仿佛已被他一眼看穿。
瘾症 第54节
第47章 月圆 很、硬、
冉月请了假,脚伤养了将近一个星期方才彻底完好。
一星期里,秦时晚上回来她已经躺在床上开始睡,早上能睡到日头高挂。完美避开了两人的见面。
有时候冉月都怀疑秦时根本没有回来。
也可能是自己真的睡着了,没听到动静。
此刻她一早起来,眯着眼睛,直接跑去了淋浴间,因为脚伤一星期来都没能好好冲个澡,只能简单的用湿毛巾来解决。
今天就行了,水冲在身上,冉月觉得每个毛孔都是舒畅的。
真舒服。
淋浴间的水声浇着,隔绝了外边的一切。
“卧槽,秦时,你这小房子好精致啊,比酒店强,离咱们片场还近,你自己也住不了这么多房间吧,要不要考虑均给男一号一间?”苏瀚转着身子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累的不轻。他大概是史上最惨的男一号。
秦时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拧进锁孔转了两圈,推开门进屋,“陌生人男人随意在我的私人空间里乱晃,我怕晚上会做噩梦。”
跟在一旁的文因抿嘴轻笑。
苏瀚其实也不过是随便打了个趣儿,讪笑着回过头问文因:“文姐,你跟秦时认识时间长,你说这家伙会不会在这里藏人?”
关于这点,文因似乎还挺有把握,扯着嘴角轻笑道:“不会。”
苏瀚点着头,将手里提着的两大包服装放下,随手扯开玄关处的鞋柜瞅了眼,啧了一声,“还真是。我也这么觉得。”
文因的笑依旧未散开,走进客厅瞄到了厨房的位置抬脚过去,边走边问:“秦时,冰箱里有饮料吗?”
秦时刚巧从卧室拿了份文件出来,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已经大腿压二腿的苏瀚,循着声音看进厨房:“哦,有吧,想喝什么自己拿吧。”
“我想除了水,冰箱应该也没别的什么。”苏瀚熬了个大夜,一连串的打着哈欠。“我能不能在这睡一觉再回去,困死了!”说着就闭上了眼。
这边文因已经打开了冰箱门,中间整整一层,放满了水,目光下移一层,看到了一盒拆开包装的面膜躺在那里,文因打趣儿,“苏瀚你说错了,还有别的。”说着抱出三瓶水,关上了门。
“什么?”苏瀚黑着眼圈随口问,似乎兴趣并没有那么大。
“你猜!”
“猜什么?”秦时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支笔,晃着走了过来,一边从档案袋里掏资料,一边随口问。
苏瀚同文因相视一笑,什么都没说。问题不了了之。
一串小黄人搞笑的轻快手机铃声适时的从一间卧室里传了出来。
苏瀚眯着的眼睛睁开,“诶,你电话响了!”撇过眼看在一旁填资料的秦时:“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种口味的?真他妈降智!”说完独自乐得合不拢嘴。但是收回目光在瞥到茶几上秦时手边的手机时候,笑声没了,操了一句。
秦时签字的动作停住,打眼侧过脸瞄了眼卧室方向,似乎也是没预想到。
手机因为没人接,铃声一串接着一串跟催命似的。
秦时起身几步走到里面的卧室,推开门,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着屏,还在唱。在他以为手机可能是冉月早上走的急忘带的时候,单手抄兜挪着脚刚侧过身,就看到了对面淋浴间门口立着的人。
冉月头发湿淋淋的,还没来得及吹,滴着水,穿着睡衣,除了一张小脸挺精致,其他都很糟糕。其实早在几分钟前,她就已经听到了客厅的动静,几日来白天就只有自己在家,慢慢就开始散漫惯了,这种突发情况,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她想等着人办完事情能够赶紧走,但是又害怕谁突然过来用卫生间,显得更尴尬。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冉月觉得自己运气,真是、好、到、家、了、呢。
“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你没上班?”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问。
秦时:“……”
冉月:“……”
但是都没继续往下接。
听到动静的苏瀚瞌睡劲儿彻底跑了个没影儿,腾的一下从沙发里坐起身走了过去,而文因早已经立在了秦时的身边,神色比被浇了一盆冷水还要冷清。
-“文姐,你跟秦时认识时间长,你说这家伙会不会在这里藏人?”
-“不会。”
-“还真是。我也这么觉得。”
刚刚的话,还在耳边。
他们好像,都太过信誓旦旦。
而苏瀚还没将头伸到位,就被秦时一把将脸掰过一边,接着冲冉月使眼色,声音不算大,却透着一丝冷冽:“还不进屋!”
冉月哦了一声,路过文因的时候礼貌的点了点头,钻进屋里,反手关了门。
“谁啊!你捂我眼睛干什么?我怎么听着是个女的!”苏瀚两手抠着秦时掰着自己脸的手,直到听见一声关门声,方才被放开,气的他有点恼:“你干什么?”而此刻他再看,已经是一道关得严丝合缝的门。
苏瀚上去推了一下,根本推不开,两手掐腰,偏过脸质问的架势:“里面谁啊?行啊你秦时,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关你的事儿!”秦时几步重新走到茶几旁边,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将剩下的几份资料慢条斯理的一笔一划写完,盖上笔帽,文件装进了袋子里放好。“提上你的那些衣服,走,去片场。”
“我不想走。”苏瀚倒是耍起了赖,瘫坐进了沙发里,“我要看你藏得姑娘。”
“我今天偏要看!”
“看不到不走!”
苏瀚与秦时年纪相仿,除了合作关系,更多的其实是朋友关系。有时候苏瀚执意要耍赖,秦时也是没招。
但是这次他有要挟的筹码,话说得不紧不慢,“其实男一号——”
话刚从秦时嘴里蹦出来了几个字而已,苏瀚就腾的一下从沙发里起身,气呼呼的大步流星往门口走,路过秦时的时候口型无声的放了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秦时拿过茶几上的水拧开喝了两口,跟着往门口走,换鞋的时候喊了声立在一边仿佛在发愣的文因:“文姐,走了。”
“嗯。”
-
“行啊你秦时,你行!”
“你他妈是真行!”
“……”
简简单单几个字,苏瀚翻来覆去说了一路。
就连拍戏时候都不忘同旁边演员损上一句:“哎,我给你说,有时候啊,不能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人看上去一本正经,其实是闷骚,衣冠禽兽。”
某演员一脸莫名其妙:“……”
“苏哥,你说的谁啊?”
苏瀚:“来,继续对戏!”
某演员:“……”
秦时回到家里没有像往常一样洗漱完直接睡,而是过去敲了敲隔壁的门。
但是没人应。
过了好长一会儿,秦时正在一边翻着剧本看,卧室那边的门方才有了动静,被人推开。
秦时继续看本子。
冉月穿的整整齐齐,阔腿薄料牛仔裤,白色小体恤衫。走到沙发跟前,顿了两秒,温吞吞的问:“你刚刚是不是敲门了?”
秦时撇过目光,从冉月穿着拖鞋的脚一路向上快速打量了一番,“脚伤好了么?”
冉月蜷缩了下脚趾,嗯了一声,“好了。”早好了。
“站着干什么,”秦时眼神示意了下身边的沙发空位,“坐过来。”
冉月觉得有时候是自己没骨气,这人一开口,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
尤其单独相处的时候,有股特有的紧迫感。
但是表面佯装镇定的很,还不忘挣扎一下,“干什么?我困了。”
“你这一星期是不是都没上班?”秦时像是闲来无聊,随口问问。
冉月实话实说:“没有,我请了假。”
“都几点睡的?”秦时抬手看了眼表,“八点吗?”
冉月嗯着应了一声,“差不多。”反正躺床上了。
“我早上出门时候八点,也没见过你。”
“还没睡醒。”冉月侧过脸看了眼人。
“……”秦时合上手下的剧本,靠进了沙发里,慢条斯理的蹦出来一句:“你是猪吗?”
冉月:“……”
“我脚不方便走路,还不如躺着。”
自从那天他把人从半路拉回来,还没怎么见过面,秦时一直以为她是在刻意躲着。
至于现在这些说辞,更像是欲盖弥彰。
至于脚伤,那是他处理的。是轻是重,他自是心里有数。
秦时凝眉眯眼抬手揉了下太阳穴。
“我那天从半路把你救回来,处理伤口,都不表示一下感谢的吗?”
“……”冉月略显惊讶的坐直了身子,扭过脸看过秦时:“你、想我怎么感谢?”
秦时再次按揉了下头部,应该是累了一天,身体不怎么舒服,“头部的穴位,会按吗?”
冉月摇了摇头。
秦时看了眼两人相距一米的位置,“坐过来,我教你。”
“……”
冉月干咽了下喉咙,坐过去微微侧了点身,“你是头疼吗?”手在半空中秦时的方向抬了抬,像是没处下手,又收了回去。
秦时撩起眼皮看了眼人,“算了,我自己来吧。”说着手一边放在后脖根处摁了两下,另一只手捞过不远处沙发上放着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里面卫视台正播放着连续剧。他不爱看,换了体育。
冉月坐在那里仿佛有点不是地方,看了眼电视,又看了看秦时,“还是我帮你吧。”
因为刚刚好像有点够不到,这次,她又坐近了点。
瘾症 第55节
秦时收回摁着的手,没吭声,像是默许。
冉月干脆脱下鞋子盘腿上去,往后挪,手终于贴了上去,“这里吗?我可是摁了!”
“嗯,用点力。”
“有没有效果?”冉月原本放不开,捏了几下,突然觉得也没什么,“你这整个脖子,都需要按吗?”说着手稍微向下移了移。
“你这里好硬,我都摁不动。”冉月觉得手下多半是捏到了骨头,要么是肌肉,“不会是肌肉吧?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肌肉?”
秦时被那乱按,而且类似猫挠似的力道没做任何评价。
冉月摁的手发酸,而某个人看电视仿佛有点过于专注凝神。“我这样摁,舒服吗?你能不能给点反应?”
两人挨的很近,冉月说话间呼出的每一缕气息,似乎都吹进了秦时一侧的耳朵里。
秦时闻言扬起眼尾看向近在咫尺的人,问:“你想我什么反应?”
“不是,”冉月觉得秦时的问题总是有点奇怪,“就是,你这里很硬——”
秦时盯着人看的目光瞬间变暗:“……”
冉月觉得自己说了个寂寞,“算了,没事。你看吧。”
第48章 月圆 领、证、1
秦时电视看的专注,却天不遂人愿,直接停了电。
这次明显感觉黑的彻底,连同外边都没有一丝亮光透进来。
“停电了!”冉月手拿开,挪着往沙发边上去,脚下踢着找拖鞋穿。“是不是又跳闸了?”
秦时放下遥控器,起身跟着冉月往门口走。
这边冉月借着微弱的一点月光,模糊着已经打开门立在了门口:“外边也好黑,路灯都不亮了。”
“不是跳闸,”秦时扶着门框打开手机,随意照了下门口对面的线路箱子,“估计是周边的线路坏了。”
外边漆黑一片,路灯也没。
“别看了进来吧,门这样开着,屋里存的那点凉气等下也让你折腾没了。”秦时扯着人往里面拽了拽,“物业那边有专人检修,应该很快就会好。”
冉月哦的应了声,转身就是一声闷哼,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碰到头了。”
“你慌什么?”秦时将人扯进屋,顺手带上了门。冉月往里走,他却是抓着人没放,“碰哪儿了?我看看。”
“没事,”冉月手下一滑,像是又把什么东西给推倒了,紧接着是砰的瓷器掉地上的声音。
“……”
“还动?”秦时将人圈住在墙角,“花瓶碎了,地上肯定不少碎片。”说着一手将手机手电筒打开,照了下地面,果然星星闪闪的,还有一大片亮悠悠的,是水渍。
没错的话,被糟践的,应该是那株水培。
秦时手机亮光收回转而移到墙角的冉月,原本睁得老大的眼睛,因为突然而来的光线惹得冉月侧过脸轻眯起了眼,左脸颊上的一片微红随着冉月偏头的动作转瞬移进了暗处。
秦时看了个恰好。
“别动。”秦时声音低沉暗哑,抬手指尖捏过冉月的下巴抬起稍用力掰过。
冉月抓着鞋柜一角的手指倏然收紧蜷缩了起来。
“怎么了?”
冉月的下巴很小巧,扣在指尖,轻而易举。不知是手机打来的光泛黄,还是什么,秦时顺着冉月下颌向上看,那红透的耳尖,仿佛能滴出血。
晕的整个脖颈都染着粉色。
“你脸红什么?”
“没有,”冉月目光像是没地方放,却是又被唯一的亮光照的无处躲藏,“哎呀,别看了,没事。”心下貌似还有点焦躁,说着抬手将秦时的手拍开到一边。
秦时顺势将那只手支在了旁边的柜子上,手机也一并被他关了手电,装进了口袋。
“手机关了干什么?我没拿手机,咱俩不能立在这里等吧?”抬眼看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秦时没应声,却是收回了挡在冉月身前的胳膊,手也抄进了裤兜。
虽然黑的不能视物,冉月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头顶一道目光此刻也同样注视着自己。
她下意识的偏过脸。
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两步,在踢到一个碎瓷片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侧过身又贴到了墙上。
秦时此刻也转身靠在墙边。不吱声,也没有打算绅士的帮忙照个亮。
她不明白为什么气氛一下子又变成了这样。最近几天虽然相安无事,但是心里的那点疙瘩,是依旧存在的。
“我觉得,我还是不能住在这里。”
“像今天发生的状况,我觉得,以后肯定难以避免。我觉得——”
没人应她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次来的是苏瀚,下次来的是谁,估计连名字都会喊不上来了。
“而且,我们又什么也不算,一男一女住一起,别人肯定会以为——”
“会以为咱俩关系不正常。”
“我会被人误会想攀高枝,占你便宜。”
“可事实是——他们根本不清楚——”
“你的便宜哪里有那么好占。”
“你那么渣——”
“……”
秦时原本只是想做个聆听者,细细的听,也没打断,想着能够等下找个契机,但是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秦时的表情一僵,偏过脸,蹙起了眉,“什么?”
“难道不对么?”冉月听到某人终于有了反应,侧过脸,慢吞吞的问:“又坏又渣,不是你吗?”
秦时:“……”
又坏?又渣?
秦时一时被气笑了,笑的咬着后槽牙。
伸过手直接将距离自己一米远的冉月拽着扯到了怀里,手扣在腰间,力道很大,很野蛮,兴许是窝着气,呼吸都变得开始粗重。
冉月推着往外撤,“你做什么?”
“我渣?”秦时扬着嘴角,自言自语,接着偏过脸问冉月:“从哪里得出的结论?我怎么渣了?”
“你就是渣!”说完冉月一个用力挣脱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秦时一手抄兜,一胳膊肘支在旁边的柜子上,手里转着一枚打火机,一下一下敲打在桌面上,啪啪的响。透过仅有的一丝月色,可以隐约觉察到一道深沉的目光,投射在头顶,令人琢磨不透。
顿了片刻,似乎这略有规律的声音让他情绪收敛了些,眼角染上一丝促狭,看了眼四周的漆黑,又偏过脸看冉月,虽然漆黑一片看不清楚人脸,秦时蜷了下指尖,冉月下巴尖处的滑腻触感此刻还能感受的到。他滚动了下喉结,说出来的话,柔和又沙哑,还伴着点吊儿郎当:“既然都渣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渣的,像点样?”
“什么?”
啪的一声,秦时手中的打火机被摁躺在了桌面上。接着单手抄兜,长腿一迈逼近冉月,另一只手抬起直接捏过刚刚触碰过的下巴贴上了双唇。
短短不过两三秒的时间。
突然逼近的气息和唇间的柔软令冉月一慌,下意识的将两手掌心撑在秦时胸前,嗯的一声试图挣脱。
但是这个吻霸道又强势,还有点野蛮,冉月的那点力道根本就像是猫挠似的。秦时从口袋里抽出另一只手,拉过冉月抵在自己身前的手腕扯着,脚下逼退着人直接摁在了墙上。
口腔间充斥的湿滑与柔软,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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