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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沉让
冉月手下动作停住,立在那里突然想起某人那天特意交代过的一句话,冲人尴尬的笑了笑:“劲言,我晚上……有其他的事——
“没事,那就改天。”蓝劲言倒是没多强求,只是笑了笑。
“不了,改天换我请你吃饭吧。”冉月觉得,有些事,此刻刚好到了档口,也必须要讲清楚了。
“这么好。”蓝劲言有点意外,将手中资料在手心里团了团,“也行。”说完转身就准备走了。
但是紧接着背后一句清淡的话语,让他立住了脚。
“劲言,我结婚了。”
冉月盯着人后背,咬字清晰,说的很慢,不绕弯,直击重点,“就是最近,我觉得这件事,非常有必要告诉你一声。”虽然蓝劲言过来这边上班,几天来还什么都没说,但是她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给他说。刚好此刻就不错。尽管之后不久,他也会通过其他的方式知道。
蓝劲言原本是不信的,甚至觉得有点可笑,而且是真真切切的在笑。耸了耸肩,转过身看人。哪儿有刚毕业这么快就结婚的,况且他笃定冉月只是想要拒绝自己而已,他才不信自己刚过来,她就立马结婚这么荒唐的话,“小月,话不至于说这么绝吧?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们可以——”他想说,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可他哪里会知道,冉月领证,其实就在他过来的当天。
冉月表情认真,“没,我真的结婚了。”语速放慢,这件事情,她必须仔仔细细说给他听,“一直没跟你说,是因为这件事也是刚刚发生的,我也挺意外的。但是……是真的。”
可能冉月的语气过于坚定,而且她也不是随便跟人开玩笑的脾性。蓝劲言这下方才由刚刚笑着的调侃,转而敛下了脸,收起了勾起的唇角,声音也变得开始不自然,“他是谁啊?能让你这么……毫不犹豫……”
冉月顿了顿,手心攒了攒那把还没来得及撑开的遮阳伞,伞面很滑,摸上去凉凉的,头顶的太阳光火热,她迎着光慢慢的说:“是秦时,他就是秦时,你们见过——……也认识。”
蓝劲言偏过脸,两眼往远处看了看,此时,他彻底相信了。
男人对男人的敏锐度很高,他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可是唯一没想到的是他们会发展的这么快,秦时情况,他知之甚少不假,可是,“我们大学三年,都抵不过你们认识的两个月,是吗?”
冉月知道这样很伤人,但是——没办法。
该来的,总归要来。
该说的,也总归要说出口。
而且,说明白。
接着,让一颗心,凉透。
“我们认识,其实、也挺久了,是早在三年前的虞港城,不是现在——”过多详细的她也不愿意说,也不想说。
蓝劲言盯着人目不转睛,所以,在第一次特邀课,他们就针锋相对。怪自己,觉察的太晚,也对,不认识,又何必剑拔弩张。更确切点,没有心,他们彼此心里如果没有什么,也真不至于将课堂氛围搞得那么僵。他记得自己当时是有察觉的,只不过,没上心,是真的没上心。
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装不熟。呵!
“所以,那天教授说的那些话,你没反驳,是因为他吗?”
冉月听的懂,淡淡的,也只能说句:“对不起。”
其实冉月不冷不淡的态度,他早就看的出来。但是总以为时间还长,可以慢慢来,人心总会变,磨的时间久了,总能打的动。
他可以等。
可现在。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明明在三年前,他们认识的最初,就注定了,自己...是要败的。
原来她心里,一直有个人。
一直。
有个人。
所以,哪里还有胜算。
明明一开始就败了。
明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等,又有什么用?
人生来难在断舍离,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他暗自笑自己。
何况原本就不会属于自己。
落日残阳照耀的余晖,撒了满地,蓝劲言裹挟着其中一抹,带走,彻底泯灭。
到最后就只剩了一句:“饭,我就不去吃了,还是要,祝你幸福。”
冉月又准备撑伞走,旁边又一个冒出来的声音,将她叫住。她觉得今天这工作进度,怕是到晚上,也完成不了了。
“小月?”
冉月听到声音,转过身,是钟燕。她最近事情太多,发生的意外的事情更多,一直都还没来的及了解这姑娘在这忙的哪方面工作,这么闲的吗?
而且她不知道钟燕是什么时候立在那里的,听到了多少。
她一脸的忧郁,脸被太阳晒的还有点红,冉月以为她是准备给人讨个说法。毕竟这姑娘,从一开始,就扯着自己跟蓝劲言往一处去。
阴差阳错,一来二去。
搞得场面尴尬到不行。尴尬到刚刚,一点一点解释给人听。她一度为这解释头疼,想过打个电话,发条微信。可又觉得不好。可如今发现,说出来,也就说出来了。
虽然别扭。总好过别的。
冉月眉毛拧成一团,看过钟燕,心中泛着一丝苦笑。她这媒人没做成呢。从入学到离开,真够难的。想想,钟燕也就蹭上了一顿饭。
但是没想到,接下来戏剧化的竟是这姑娘忧郁的目光一扫而空,转而笑开了花,眉眼间还有了点幸灾乐祸,直接翘着二郎腿也不嫌脏的转身大大咧咧坐在了冉月跟前的花坛上,手在背后支着,抬头看着冉月,先来了一句风凉话:“哎呀蓝同学好可怜啊,好可怜,”“你跟那个秦时领证啦?你行啊!深藏不露啊!”
冉月:“……”
这姑娘怎么了?冉月心中狐疑。
紧接着像是炮轰:
“是特邀课的那个学长吗?”
“你门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冉月想着,这事儿该怎么跟人说。
“停吧你,好好说话!”
钟燕哈哈笑:
“喜酒什么时候请呀?”呀字还扯着长长的尾音。娇柔,和造作。听的冉月头皮发麻。也不等冉月回应,接着继续说:
“看不出来啊,你挺生猛的!”
“我听说,那个秦师哥,好像有点来头呢。”
“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哦,原来你憋着大招呢?”
“还这么迅速!”
“你们一夜情?”
冉月:“……”一夜情不是这么说的吧,天哪……
“我、我们——”
“得得得,行了,我也不想听你们的闪婚史,就...秦师哥什么时候请吃饭?”
怎么就,闪婚了呢?
冉月想大声说,我们可是,柏、拉、图、
不过她打算先忍下没吭声,下意识咽了下喉咙。





瘾症 第66节
刚刚这姑娘又在提吃饭,总是惦记着吃饭:“想吃什么,我请。”
钟燕嘶了一声,笑,“自己喜欢的就是不一样,饭都能替人家请。”
冉月这才后知后觉,她刚刚说的是秦时,让秦时请。
钟燕手指开始戳着脑袋,苦思冥想:“去哪儿吃呢?哪里最贵来着?”
冉月:“……”
-
冉月下班回到家,发现秦时已经在家了,今天收工特别早。
正在阳台那里打电话。
冉月想着先不打扰他,将包包放到一边,又转身出去了。去了小区唯一的一家便利店,买了点蔬菜,还有调料包,回来打算煮个汤。
因为距离很近,她很快就折回了头,再次进了家门。
而秦时貌似也已经接完了电话,正在洗手间。
冉月听到动静,换了拖鞋,也只管忙自己的。
大葱,蒜,土豆,还有青菜。
她走进厨房一样一样的将东西拿出来,突然想到还是少买了两样东西。
于是将已经买好的几样东西放在厨房的案板旁边,走到玄关地方开始换鞋,又准备出去。
秦时刚巧推开卫生间的门,湿着发尾,走出来,看了眼正在换拖鞋的冉月,不由得问:“你这一来一回,一来一回,干什么呢?”
冉月哦了一声,抬头看了看人,“我打算煮个汤,东西买的不够,需要再去买。”说着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秦时:“……”挑眉。
最近几天因为两人忙,不是出去吃,就是叫外卖。
怎么这姑娘,今天想起来煮什么汤了?
秦时扭过头看了眼厨房,灶台的大理石台面上放着一个透明的食品袋。他信步走了过去,瞄了眼里面的东西,皱起了眉头,煮汤?用它们?
它们、行吗?
冉月很快又折回了头,推门进来换上鞋子,直接去了厨房。
彼时,秦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但冉月似乎没有注意到,很专注。
这次她买了一包紫菜,买了些油饼。
呼呼啦啦的从袋子里往外掏。
只有这两样。
别的,什么,都没有。
秦时撇下原本打开正在看的电视机,走到了厨房,从冉月身后向前看了眼买来的东西,透着狐疑,还伸长了胳膊扒拉了两下袋子,拧起了眉,“吃这个吗?”
冉月转脸看了眼人,将他胡乱扒拉的手拍开,“哦,对,”接着把人推了出来,“你出去吧,等半个小时,咱们就开饭。”
秦时:“……”
于是秦时,被推到了厨房的玻璃推拉门 。
秦时蹙眉,买什么了,就开饭?
秦时很难想象,那些东西,能做出来什么料理。
然后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冉月端着一碗绿油油的东西,出来了,那是汤的上面,她铺了一层生菜。
秦时被喊到餐桌跟前吃饭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拉着椅子,犹犹豫豫的坐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人在暗示自己点什么。
不过可惜了,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冉月推了一份饼到他的面前,“把这个饼泡进去蘸一下汤再吃。”
秦时:“……”
秦时有点绝望的看过冉月,冉月夹了一口生菜,送进了嘴里,吃的津津有味,脆生生的,还能听到声音,然后招呼秦时:“吃啊,很脆的,可好吃了,你尝尝。我是汤做好了,生的铺上去的。”
秦时:“……”
可,谁让这是自己老婆呢?
忍吧……
秦时拿过筷子,夹了一片生菜,放进了嘴里 ,嚼了嚼,的确,脆生生的,也就,只是,脆生生的。可它原本,不就应该是脆的?么?
翻了翻,下面是几块土豆,切的是比较大的块儿,还有几片姜,蒜,葱段。
秦时:“……”
汤,是清汤。
特别清的。汤。
秦时吃了,是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汤。
吃了两口,秦时用筷子绝望的扒拉了两下面前的碗,接着抬过头看过冉月,慢吞吞的说:“月月,你是准备,让我做和尚吗?”
冉月呛了一口汤,连连咳嗽,眼神泛着无辜:“怎么了?不好喝吗?”
秦时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背,帮人顺了顺。看人的目光打着转儿,虽然时间不长,可自家姑娘的脾性,他还是了解一点的。
这眼神,绝不无辜,她这汤,故意的。
秦时将筷子往碗上一放,手支着下巴,眯着眼,“月月,我要吃肉。”
“……”冉月咽下一口汤,伸手过去,执起汤匙,搅合了一下碗,的确是,过于素了点。可是她转念一想,有了理由,“你整天在外边大鱼大肉的吃,会腻的,这个可以排你体内的油脂。”
秦时:“……”
他的年纪,应该还没老到需要特意去吃养生餐的地步吧?明明是在,信口雌黄。
秦时惦着汤匙,一下一下,戳着碗底,没食欲,“可是不吃肉,那里有力气,没力气,你哪儿来的快乐?”
冉月一口汤直接呛到了桌上。
快、快乐?快什么乐?
冉月拧着眉毛恨自己一秒听懂,却还只能装不懂。
秦时晚上饿的不行,点了超高配置的外卖。只不过,还在路上。
冉月在阳台那里浇花,今天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裙子,到膝盖,阳光透过窗台,照到她身上,整个人看上去都软软的。
秦时挪着脚步过去,冉月听到动静转过身,撇开一个角度,用手戳过一盆,笑着冲人邀功:“你看,我前两天种的这盆多肉开花了!黄色的。好不好看?”
秦时凑近,扯过人,揽着就放到了窗台,两手支在两侧,凑近,直到凑在冉月的后耳根,淡笑着,压着声音,说:“没你好看。”
石板砌的台面有点凉,冉月耷拉着两条腿,原本就只是及膝的裙摆,此刻变得越发的短。她忍不住伸手过去往下扯了扯。手堪堪的,也只能贴着一面玻璃墙。
秦时从耳根处挪过唇角,先是蜻蜓点水般的吻。接着,就是深吻。
等到离开,冉月嘴唇嫣红,还带着点干。
手臂略显牵强的支着一侧,声音泛着哑,商量着:“我们……别在这里吧?”
……
-
冉月一觉醒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外边客厅的灯还亮着,隐约能够听到秦时讲电话的声音。
冉月挪到床边,穿上拖鞋,往门口挪了两步,原本想要去卫生间,但是秦时通电话那略显压抑又愤怒的语气,让她止住了脚步,站在了那里。
在冉月印象中,秦时生气的次数少之又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那天自己伤了脚困在路边,他去寻人的那个晚上。
特别的凶。
而现在,冉月听得出来,他字里行间透出的语气,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不是绯闻,我的确是领证了。她有名字,您不是都看见了么?”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改天,不管想不想,我也都会带她过去见见你。”
“不是,不算是。”
“对,都不是。”
“那休息吧,不早了,我挂了。改天去看你和她。”
……
言语间透着冷漠和疏离,如今,他再不用在他们面前去伪装什么。也不再想。
但是字里行间却能够听出他与对方关系的亲疏远近。
打电话的,是他的父亲。
秦时挂上电话转过身,就看到了立在拐角边的冉月。
他不清楚人什么时候立在那儿的,听到了多少。
但是看到她,原本压抑猩红的双眼,转瞬消散了不少,几步走到冉月跟前,声音很平静:
“醒了?”
冉月犹犹豫豫,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你爸爸,是吗?”这个问题冉月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敢想。
因为她现在太幸福了。
想把一切可能存在的不好因素,都自动过滤。
不想面对。一点都不想。
就这样兀自沉浸。
虽然她清楚的知道秦时同他父亲的关系很僵,他的父亲,大概率,也定然不会认可她跟秦时之间的关系。
“他——”不同意或者说,已经愤怒到了极致是吗?
冉月涩着嗓子没能问出口,她怕自己不争气的哭出来。




瘾症 第67节
那已经泛红的眼尾惹得秦时心上软成一团,直接牵过人手,扯进了怀里说:“哭什么?你嫁的人,是我。而且,我们以后,也不会生活到一起,”秦时话说的很慢,打消她的焦虑,生怕冉月听漏了一个字似的,压着音,“傻瓜,我可是你最大的筹码,肆意娇纵的筹码,记得好好用,懂?”
冉月头抵着秦时的胸膛,吸了下鼻子,鼻腔酸涩,闷闷的应了声:“嗯。”
“你是真的爱哭啊?”
秦时轻笑出声。
冉月依旧埋着头,“还不是因为你。”
“谁叫我这么喜欢你,离不开你。”冉月有样学样,嘴甜如蜜。
秦时低头轻笑,将人往怀里抱。
“我也离不开你。”
-
电视剧《南朝》的发布会现场很热闹,不止里面的主创全部到场,各界的投资商,还有幕后工作人员也都来了不少。
整个会场被粉丝和前来采访的娱乐新闻工作者堵的严严实实。
此刻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男主角的幕后花絮,让大家啼笑皆非。
秦时是在台下观众席间坐着,旁边坐了一圈电视剧的投资商老男人,挨着的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明明头发都快掉没了,但是两只眼睛却是有意无意的在往台上坐着的几个女明星身上扫。模样倒是故作矜持,但是言语间的轻浮,却是能够不自然的流露。
他叫王中于。
“秦老板,有时间约你手下的那些女演员出来聚个餐聊聊呗。这电视剧钱是只顾着投了,还投了不少,可这演员更新换代也太快了,我一个都不认识。”王中于王老板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帅气老板秦时:“想当年我最喜欢林清霞,啧啧啧,真漂亮,我女神。不过你台上的这几个姿色也不错,挺嫩的。”
秦时没吭声,只是礼貌的侧过脸看了人一眼,笑了笑。
这么一个老男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心知肚名。
可毕竟是投资商,还是需要给几分薄面。
大屏幕一闪,出来了一段休息区的画面,摄影师貌似别有心机,抓了个镜头,一闪而过,却是尤为惊艳,让大家一愣,场内瞬间安静了那么一秒。
画面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个角落里坐着吃饭,男人侧着脸低头轻笑,女人恰好照到了正脸,冷白皮,很美,粉红的小嘴咬着筷子撩着眼皮专注的看着人。
旁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可是都清楚的很。
有看到后,侧着身子,小声的同身边人窃窃私语的。
有目光直接往台下招呼的。
当然秦时旁边坐着的王中于一眼便认了出来秦时,不但认出来了秦时,他还认出来了秦时对面坐着的姑娘。顿时两眼放光。
此时秦时不过是因为摄影师的别有心机,抑制不住,淡淡的扬着嘴角,根本注意不到身边老男人的反应。
直到衣袖被人扯了好几下,方才回过来了神,秦时将脸扭过一边,问:“王老板,怎么了?”
王中于目光流露出一丝淫.亵:“刚刚镜头里,秦老板对面坐着的那妞,挺俊啊!”
秦时看人的目光一淡,透出一丝冷冽,接着直接转过头没搭理人。停了片刻,起身离场去了洗手间。
他没想到王中于会跟着一起去,跟上秦时脚步还舔着脸笑着冲人说:“秦总是去洗手间吗?刚好一起吧。”
还巴拉巴拉开始说个没完:
“哎,秦总,你这泡妞的眼光也是不错啊!”
“不瞒您说,你对面吃饭那女孩,我认识。叫冉月,对不对?”
秦时原本疾步走在楼道里的脚步,因为听到其中两个字,瞬间放缓,继而停下顿住,转过身问王中于:“你怎么知道?”
王中于啧了一声,“看吧,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年,也不是我自负,这姑娘,差那么一点,就落我嘴里了。”
秦时看人目光转而危险的眯成了狭长的一条。
王中于继续:“他哥哥当初可是拿她抵债给我的,她人被骗到了我酒桌上,当时都已经喝了点我的饮料了。可惜了性子还挺烈,我原本想着打完一盘麻将,好好搞她一下的,结果人竟然从二楼窗户给跳下来——”
但是秦时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挥起一拳头,将人锤在了墙上。
力气很大,王中于被打的一懵,闷哼了半晌没能上来劲儿,稍稍回了点神,就嘴角流着血吼道:“你他妈的打我干嘛?为他妈一个小妖精,信不信我扯你投资!你以为你泡了个什么东西?她哥哥说不定早把她人卖了八百回——嗯——”
王中于话没说完紧接着又是一拳重击,秦时打的人嘴角鼻孔里全是血,更是立不稳身的顺着墙想要往地上倒。
秦时上手拎着人领带站起,顺带将手上的血迹抿到了老男人的衣服上,又帮人理了理扯乱的衣领。边理边慢着语速说:“她什么样,我比你清楚。还有,你记住,冉月两个字,可不是你能随便叫的,”接着顿了顿,帮人整理衣衫的手已经收了回来,王中于此刻已经靠着墙瘫倒在地的哼哼,秦时半蹲着身,两手肘支在膝盖,修长的指尖半耷拉着,“她是我的合法妻子,注意你的言行。至于投资,我想,这个机会,从今以后,你也怕是,只能在梦里才有了。还有——”
秦时没正眼看人,目光偏着,看着长长的楼道,继续磨着字眼,一点一点,语调散漫,压着音:“别再让我看见你。奉劝,天黑夜路,走的太多,鬼若不收,信不信,我也能替天.行道,要你的命?!”
吐出的每个音,都很轻。
可循着话音往后听,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一只手,由浅入深,掐着人的脖颈。
王中于瞪大着双眼,彻底,吓破了胆。仿若面前这个人,此刻,或者哪天,真能要了他的命。
而秦时刚巧手机铃声响起,随即将人丢下,自始至终,都没再多看一眼。
一边走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声音低沉而轻柔,没了刚刚的邪妄,仿若换了一个人,“喂!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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