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沉让
冉月:“……”
晚上怎么了?
晚上……
晚……
冉月:“……”
“不过今晚,不管她过不过得去,是不是我安排的,都不重要。反正眼下,我们是都回不去了。而且剧组这边要拍个通宵。”
冉月想想,说的也是——
那这个晚上……
想到这里,冉月侧过眼,偷瞄了下人。随即又正了正神色。
外边很吵,里面很安静。
静谧到,只剩下了吃饭声。
只有他们两个人。
光线不太好,秦时吃的差不多,喝了口随赠的香茶清口。茉莉香气溢了满嘴。背靠着沙发,手随意在上面搭着。休息。
声音暗哑,盯着身前那个,明明已经吃不下,却是装模作样夹菜的冉月,淡淡的,带着钩子般撩人:“月月?”
冉月手下一顿,嗯的应了一声,但是没回头。僵直着背。
“喝口茶。”说着一杯茶就送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冉月应着手下乱着去摸杯子,一不小心触到了秦时还没来及收回去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灼热。
她端起杯子凑到嘴边抿了口,的确很香。还带着一丝甜味,她忍不住多喝了两口。
喝的很慢,可再怎么慢,那么的一杯茶,也经不住一直的抿。
眼看一杯,很快见了底。
口齿留香。
接下来她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前门出不去,而且她也不能走。
身后窝在沙发里的男人也不走。
他为什么不走?
冉月甚至能够察觉到背后的目光,盯着自己,熏的她耳后根热的只想出去吹吹冷风。
他为什么还不走?
几不可闻的,她听到背后一声轻嗤。
她原本心就跳到了嗓子眼,放下杯子,硬着头皮终于偏过了脸,语气带了点娇嗔:“你笑什么?”
秦时晕染在一片黄色灯光里,看上去懒懒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两只眼睛,像是一汪浩海。“那么僵着坐,累不累?”
“要你——”
结果冉月口中的管字还没出口,手腕就被一个力道扯住,接着身子半拖着撞进了温热的胸膛。腰间瞬间环上一截臂弯,一个带力,扯着连带整个身体,被禁锢跨坐在了秦时的双腿上。
姿势难堪到冉月下意识的就撑着两手想要往沙发下退。
“月月,别动。”秦时声音,带着热气,刮蹭在她的耳侧,“好不容易这会儿闲了,我可不可以,行使一下权利?”
“什、什么权利?”
“你下午时间,不是说,我们不像?”
“什么?”冉月一秒听懂,装不懂。耳根烫的难受。
耳边顿时传来一声轻笑。是鼻息间气音的那种笑,吹在冉月耳畔,热热痒痒的。
甚至令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一下后耳根。
秦时今天其实,真的很开心。只不过他对情绪的管控太好,惯常的能隐藏心迹。
“你昨天晚上掉床了,对不对?”他随口的问,贴着耳朵,声音很小,但是没想人回答,“我那时候也没睡。睡不着。”说话间,秦时神情,少有的放松,“一直在想你。”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变的,冉月觉得,他的嘴巴像是含了糖。越来越甜了。
“还有点害怕。”
瘾症 第61节
冉月睫毛轻颤,手指揪着衣角,下意识的问:“怕什么?”
秦时轻笑,带着点揶揄:“怕你不上钩。”怕你太理智,怕你不够冲动。怕自己的筹码分量不够。
“你这样条件,勾勾手,怕是都能排成一排了——”
“但是你图的,跟她们图的,不一样。”秦时语气轻软,“所以我害怕。”
“怎么不一样,你——”
“有钱,有排面,”秦时堵了她的话,心想着,如果她真图的这些,就也真不用自己百转千回这么些天了。“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声音轻飘飘的,透着纵容,哪里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语气,分明就是在说:你就狡辩吧,我听着。
时间漫长的过。门外依旧嘈乱成一团。秦时揽着人往怀里收紧臂弯。
“会、会有人进来的。”冉月心砰砰跳的难以忍受,两只手撑着将人往外推。
“没事,他们离得远,”两人气音相互推就,离得近,混成一团。话音没落,冉月已经感觉到一片柔软,带着电,正一点一点,轻触着自己的耳根。
她大脑瞬间变成了空白。整个身体,已经紧绷到不能动弹,秦时暗哑的耳语像是带着魔咒,“月月,这些年,我一直都没忘了你。见了面,我们也一直都在争吵,一直都没问,你过的好不好?”
冉月短促的在难熬中寻觅一丝呼吸,脑袋混混沌沌。
眼睛泛着潮。
你过的,好不好?
她竟是嗓子堵着,一时间发不出声。
“没事,你以后有我了。”
冉月不出声,秦时兀自的说。
冉月看着人的目光氤氲,莫名音颤,她看不透他,“我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她的话,像是喃喃自语,有点不着调儿。鼻尖泛酸,“那些天,我一直都见不到你人……”说到这里,她就停住了。
“好了。”秦时声音缱绻温存,吻过她的鼻尖,“我不好。”
“那年...为什么突然走?”
冉月闻言愣怔了片刻,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那些天,一直见不到你人——”接着停顿了足足有半分钟,而秦时一声不吭的,耐心的等。
短短的半分钟,却漫长的犹如风打着旋儿,穿过了整个春夏秋冬。
“我再怎么说服自己,其实已经觉得、我们是没戏的。就觉得,即使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也不会是有结果的那种。但是我还总心存侥幸。”冉月头抵着秦时的肩,话说的很慢,“之后,之前带我的老师给了我上学的消息,我挺开心的。但又很伤心,因为当天下午,我收到了一个视频……”
冉月说了很多,秦时沉眸,将人往眼前推了推,看人的目光一点一点往下沉。
时间又停顿了片刻,秦时方才沉沉的出声:
“经常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的那个女孩儿,你还有印象吗?”
“没有,找你的女人那么多……”
秦时听到这里嗤的一下禁不住笑出了声,“还有哪个?”
“我亲眼看到过你带着一个女人办入住手续,那时候好像是从滑雪场回来后我第一次再见到你,但你没看到我。你已经很多天都没住酒店了。”来了,就带了个女人。后面的话,冉月忍着没说。
秦时目光流转,似乎对什么有了印象,声音凉如深潭:“她是我爸找的女人。我妈早年走后,她就进了门。”
说这话时,他嘴角都是扬着的。可嘴角弯着在笑,目光却冷的结成了霜。
冉月似乎当下就读懂了那个眼神,无奈又绝望。她突然,什么都不想他往下说了。虽然,曾经那么的想知道一切。
“你看到的视频里,其实就是她。”
秦时话说的很慢,后面的,半晌方才接上:
“我跟她,说不得真话……”
时间像是停止一般,谁都没再继续往下说什么。
我跟她。
说不得真话……
冉月望进一双深潭。
她第一次主动,试着拦上他的脖子,凑近。
起初是她生涩的辗转,但很快就失守,被更为肆虐的攻势而节节败退。甚至到最后,只能在推就的夹缝中觅得一丝呼吸。
时间拉扯的越长,冉月推搡在秦时胸膛前的力道,越发的软。
秦时的吻,一点一点,从唇、耳后,到下巴,又再到唇角。接着一只手伸过,往下轻扯了扯冉月的下巴,勾着舌尖,深探,一切便混沌在了口腔间。同时混杂在一起的,还有丝丝咸涩。
湿滑纠缠,冉月被扼住了呼吸。睫毛轻颤,扫着心尖。
外边嘈杂成了一片,情况似乎愈演愈烈。隐隐约约能够听见有人开始吆喝着报警。
冉月本能的,将人往外推。
喧闹声越来越大,甚至能够感觉到人马上就要冲进屋子的后面来了。
“月月。”
“嗯?”冉月低低的应着。声音低低的,似真似幻。仿佛不是从自己喉间溢出的似的。带着沙哑。
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时间过的漫长而又厮磨缠人。
外边的一个男声高亢的很,似乎对这次事情,极度的不满。砰的一声,声音很大,多半是他用脚踢了门。
然后门板又碰上了后面的墙壁。
彼时,秦时抱着人的力道稍稍一松,就被她强拉回一点的理智给撑开到了一边。
秦时倒是也松的很及时,退开一并理了理冉月身上被他揉乱的衣服,接着慢条斯理的抽身从沙发间坐起。身前的衣服,因为被冉月刚刚紧紧篡在手里,此刻褶皱一片。看着她粉红的一张脸,眸光轻闪,知道是不自在,随即将话题扯开,从衣服口袋里拿了一把钥匙出来放到了冉月的跟前,那是一把雕着精致花纹的钥匙,龙飞凤舞,好看的很,古朴特色的,像是一件艺术品。
秦时开口前,又特意将钥匙往她那边推了推,说:“这是这家酒店对面那家民宿酒店的一个房间的钥匙,在二楼,周边住的也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我让他们空了一间,你处理完了事情,累了就过去那边休息一下。”
冉月含糊不清的应着,耳根到脖颈的红,还没褪尽。秦时看人的目光微敛,想说什么,却是没说出口。
秦时在一边坐着又喝了两口水,接着便被一通电话催着走了人。
冉月立起身,看过秦时刚刚消失的楼道口,发了会儿愣。
她依旧沉浸在刚刚没抽回魂的样子。
接着就不由自主小跑的跟了过去,拐了个弯,没看到人,最后是在最后一排小房子出口那里,看到了灰暗路灯下,停着的秦时常开的那辆车。
他依旧在接着电话向车边走着,多半是没察觉到身后一直跟着的人。
秦时收起电话装进衣兜,另一只手刚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灯微闪,他抬眸的一瞬,就看到了,那个靠在柱子旁边的小女孩儿。
在他眼里,她似乎永远停留在穿白色裙子的那年楼下。
秦时目光深暗,两人四目相对。
他向往的其实一直都是很简单,小时候妈妈在厨房做着糖饼,他在外边玩耍,那时候家里条件也没多么好,但是父亲每天下班都会回家。
惬意又温馨,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虚伪,没有伪装,每句话出口,也都是真心的。
但是一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可能是父亲母亲着手开始经营那家小公司的时候。
可能是公司一天天做大——
可能是那个女人突然的一天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
还可能是母亲突然离世的那一天。
还可能是他的父亲娶那个女人入门的那一天……
可能,太多的可能。
从此,他有时候,自己都开始不认识自己了。
可以虚伪到明明心里讨厌的要死,但是依旧能够相谈甚欢,上演一场母慈子孝。父子承欢。
不喜欢的人,不管多么的不喜欢,也照样可以谈笑风生,坦然自若。
然后他背着那重重的壳,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遇到了冉月。
其实那是秦时第一次对冉月有印象,他原本正靠在墙角抽烟,而她在跟她的哥哥纠缠。
一个小姑娘,没有依靠,画着浓妆,纹着身。
伪装着自己,保护着自己。
仗着身上那随身携带,可怜的一把小刀,仿佛就真的可以扭转乾坤一样。
天真的很。
他们太像了,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报复心太强。
蛰伏十年,只为一场翻盘。
而她只是懂得如何艰难的来保护自己。
之后印象的再次加深,是在他跟苏瀚打赌,冉月下楼捡衣服的那个晚上。那时冉月给秦时的印象,是真的干净和清透。
小脸细细白白,很漂亮,柔软中带着一丝倔强。
他也是那时候从张印嘴里知道的她就是那天晚上画着浓妆的人,原来只是个小姑娘。
单从长相上来看,可以说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而当时的秦时,也没能例外。
他承认,当时就动了心。
-
酒店那群人到最后还真的有人报了警,想来也是景区理亏,人家订好的酒店不让住。一个人两个人就算了,这可是一群人。
经过协调,最终结果是翻倍赔偿了旅客的损失,然后就近安排了住处方才作罢。
冉月累的不行,秦时造的孽,却让她折腾到半夜。
而且这个渭河街跟自己的住处离的又远,还没车。冉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将近夜晚十一点。整条街道也没了刚刚的嘈杂,变得安静了不少。
秦时剧组拍戏取景的地方是在最里面的一排仿民国建筑的旅游区域里,距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街上三三两两的还能看到几个剧组的工作人员,有的拿着道具,有的穿着戏服。像是刚交接完了工作,回来住处休息。
冉月抱着一摞资料,腾出一只手摸出来一把钥匙,是秦时给她的那把。她现在累的,还真是只想找个地方能躺一躺。
瘾症 第62节
这是一家风格很不错的民宿酒店,但是也归景区管理处统一管理,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新的旅客来住了。余下的房间,都安排给了秦时剧组的工作人员。
前台接待很有礼貌,冉月出示了一下工作证,就直接让上去了二楼。
酒店风格整体比较古朴有特色,从外边看是琉璃瓦,吊脚楼,别有风情。
就连门都是红木雕花的古式门。
但是推门进去,就是十分现代化的摆设了。
做秦时员工还挺幸福,普通员工住的酒店,都能这么高级。
这里,起码要四星级了。
有点铺张浪费了。
冉月换了拖鞋,这是一个标间,活动范围不是很大,但是设备齐全。
冉月职业病似的用手简单划了一下床缝,细节很完美,服务品质很高。
旁边小巧的茶台上还放了几样小点心,虽然分量很小,但是很精致。
冉月几乎一口一份,然后吃了个光盘。
她将资料随手放在茶台旁边,接着就听到外边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冉月过去开门,是个很有礼貌的客房管理。
“您好,这边是客房服务。”说着手下推到面前一辆小推车,上面放了一些类似毛巾之类的东西。
“好,谢谢。”冉月将小推车拉了进来,来的很及时,她刚想着下去给他们要来着,因为洗澡冲凉需要用。
冉月跑了一天,瞌睡的头有点发懵。
关上门捞过一条毛巾就进了淋浴间。
因为瞌睡的要命,冲凉也没用多长时间就出来了。
但是她没带睡衣,什么都没带!
不过好在有夜间超市,而且时间没过零点,都还没关门。冉月后悔先洗澡了,应该买来东西再洗的。
但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只能拖着两条快要跑断的腿下楼找了最近的一家便利店,买了他们仅有的一款睡衣。很有特色,很民族风,花红柳绿的,符合景区过来游客的口味,但是不符合冉月的。
但是没办法,只有这一种。
从外边回来就已经快要凌晨的时间,冉月想也没再想,换上衣服,直接倒头就睡了。
空调风吹的很爽,很舒服。
梦里都是一直在走,从渭河街的西头一直向东头走,一直走,一直走,走不到头……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都是过来要寻个道理的游客,拍桌子的声音,不小心磕碰到桌腿的声音。
乱七八糟的什么声音都有。
还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紧接着一阵拖鞋擦地的声响将冉月从昏沉的意识里拉进了现实,她侧着身子,脸对着窗,第一时间醒来以为是在常住的小区里,但是环视了一下又不对,这才想起来是在渭河街这边的酒店住着。
而且此刻房间里还亮着灰黄的灯光,如果没错的话,冉月记得自己睡之前是关了的。
正想着就又是一阵拖鞋擦地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接着像是走到了床边,声音停了,紧接着床像是有人坐上来凹了那么一下。
冉月心跳骤然加快,跳到了嗓子眼,睡意全无,在被子感觉被人掀起了一角透进些风的时候,她警觉的两手拽过身边的被角猛地转过了身:“谁?”
在她想着会不会是酒店搞错开重复了房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冷冽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说话间,还带了点酒气。
“秦时?是你吗?”因为秦时背对着光,冉月又刚睡醒,看的不甚清晰,不由得又确认了一遍。
“嗯。”秦时惯有的回应。
冉月心稍稍放了下来,但是紧接着又提的老高,跳的很快。
他不是要熬通宵的吗?怎么会突然过来这里?
他明明说这个房间要自己过来住的。
这是个标间,标间。
他过来……
“不是,要拍戏么,怎么过来这边了?”冉月话说的慢吞吞的,强压着心头的慌乱,让自己看上去淡定到不行。动作也是小心翼翼,轻轻的将身子躺平,却是轻扯着被子,一点一点,已经要盖过了脖子。斜过眼看了下秦时,又立马收了回来,将被子往上又扯了扯,几乎遮住了半边脸。
秦时背靠着床头,在翻看手机,闻言同样斜过眼看了眼冉月,她的小动作被尽收眼底,接着淡淡的说:“他们拍他们的,我过来这边,自然是……睡觉了。”
一句话被他说的轻描淡写。
轻、描、淡、写、
自然是——
睡觉了。
冉月:……
可每一个字都像是热水珠,从冉月的身上滚着过去的,不自觉的,烫的她蜷缩起了脚趾。
第52章 月圆 热、
冉月被子再一扯,直接盖过了眼。
隔着被子,冉月听到一声沉闷的类似放置手机的声音。
声音很小,但是她听的很真切。
紧接着自己用来遮脸的那点被子竟是被人给直接扯了下来,冉月下意识的侧过身,目光却是只能对上秦时的脖颈。还有突出的喉结。温热的气息,让冉月脸颊直发烫,说出来话的嗓音略带沙哑:“干嘛?”
“捂着不闷吗?”秦时淡淡的酒气萦绕在两人周围。
冉月抓着身前的被角,条件反射般咽了下喉咙,慢吞吞的问:“你喝酒啦?”
秦时嗯了一声,声音透着魅惑,动了动往下退了退身子,拉近了一点两人视线的距离,声音暗哑低沉:“一点点,助助兴。”
冉月啊了一声,暗黄柔和的灯光打过来,两人的鼻息都萦绕交错在了一起。冉月小心翼翼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人,手里握着的被角,已经被她抓成了一团。“助兴?助、助什么兴?”
秦时从鼻息间哼出一声笑,“装什么迷糊?”
“啊?”
秦时用手拨动了下冉月遮在眼角的一缕头发,指尖所到之处,像是划着电。
冉月抬着眼眸看过秦时的样子,带着娇怯,脸红扑扑的,还有一丝慌乱。心脏砰砰跳到了嗓子眼,似乎下一秒,就会从嘴里跳出来。“我、我还——”
冉月一句话没说完,就看到秦时伸长了胳膊到台灯下面的床头柜上,摸了个盒子过来,然后在她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将它外包装的塑封,慢慢撕开。
冉月:“……”
“……”她将东西看的清清楚楚,脸已经热到如同发着高热。已经预想到了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而且明目张胆。
合理,合法。
如果自己此刻说些什么,会不会被他认为矫情?说不定会拿话噎人:扯证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的,都这会儿了,装什么矫情?
冉月:……
或者他还可能来点软的:乖,我自制力不太好,你也看到了,我喝了酒。
冉月:……
如果问喝酒怎么了?
他会不会说:自制力会更不好,老婆帮个忙的事儿,找别人,也不合适,对吧?
冉月:……
最大的可能就是——
是你可怜巴巴拉着脸,说我们不像的。
冉月:……
冉月脑袋转的飞速,也清醒的很。
但是她没料到只是那么一秒的失神,面前的人,就已经凑了过来,声音绕在耳边,打着圈儿,“想什么呢?”
冉月啊的一声,掀过眼皮,带着嗔怒:“你怎么,就不能吃一点亏?”明明一早上才……
秦时鼻息稍重,像是笑了,略带出的酒气缭绕,声音都像是醉着,“别的亏可以,但是这个,真不行。”
话音刚落,冉月张了张嘴,话没出口,嘴就被封上了一片柔软。
冉月捏着被角的手已经开始沁汗。
秦时蜻蜓点水的吻了下,捏着她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
冉月脑袋都开始打起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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