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拉刻西斯
谭佳人勾住他的臂弯,“你前后望望,到处都是出门遛弯儿吹风的人。”
贺九皋望去,果不其然,人不少,他刚才眼里只有她,有点反应过度。
不过他不承认,“唔,小心点总归没错。”
谭佳人找话题,“你们和顾笑谈得怎么样?”
贺九皋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顾笑若保事业,就放弃杜可儿。”
谭佳人疑惑,“你和严墨帮他,都没办法江山美人一起抓?”
贺九皋说:“我和严墨固然可以注资,问题是顾笑父亲铁了心卖掉汽车改装店所占的地皮,顾笑全凭兴趣做事,汽车改装店尚未盈利,换个地方,重新起步谈何容易。”
谭佳人说:“你对我讲过,顾笑没有勇气对抗你们圈子里的规则,我看他这次挺头铁啊,怎么看也算一个大丈夫,至少在压力之下,依然不放弃爱情,虽然我对杜可儿评价不高,但她眼光蛮好,没看错人。”
贺九皋吃味,“你是在夸顾笑?”
谭佳人凝视他,“顾笑再好也比不过你。”
贺九皋笑了,“是吗,这句话你倒没说错”,他高兴起来,问她,“乔宁宁为什么找你?”
谭佳人说:“顾笑和杜可儿在一起,乔宁宁追求无果,就换了一个小鲜肉喜欢,她找我诉说心事,事实上更像炫耀,她现在和小鲜肉在游艇上估计正甜蜜呢。”
贺九皋拉响警报,“什么小鲜肉?”
“20岁,很年轻,没你高,178公分左右,白净温和会拉大提琴。”
想到自己已经29岁,距离鲜肉时期十分遥远,贺九皋顿时有了危机感,皱眉问:“听你的语气,似乎很羡慕乔宁宁和年轻的男孩子谈恋爱。”
谭佳人伸手摸他的脸,“怎么,吃醋了?”
贺九皋嘴硬,“就事论事,我怎么会吃醋呢。”
“可爱死了”,谭佳人开心笑着说,“在我眼里你是最帅的,客观上,你也很帅。”
贺九皋心满意足,“比小鲜肉帅?”
谭佳人点头,“当然了,那个男孩长相比较寡淡,我喜欢你这种浓颜挂的。”
“谭佳人”,贺九皋俯身,捧住谭佳人的脸,轻声呢喃,“我漱口了,也没喝酒。”
两人在荼靡花藤旁缠绵亲吻。
身体紧紧相贴,对方的变化很明显。
贺九皋尴尬地放开谭佳人,与她稍稍拉开距离,红着脸说:“我没想到自己会激动成这样,只是一个吻而已。”
谭佳人感觉到他的羞窘,没向他起反应的部位偷瞄,笑着调侃,“你不吹自己钢铁意志吗?你也别难受了,要不我们去酒店。”
如意街 第90节
贺九皋吸气呼气,努力平静下来,闻言,生气,“去酒店干吗,要去也是去我家,我们的hpv疫苗还没接种完,在那之前,要互相君子一点,ok?”
谭佳人纵声大笑,“贺九皋,你太有意思了,你的青春期怎么度过的?”
贺九皋也觉得难堪,“我说过做运动,况且……那时候我并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子像对你这样亲近过,所以青春期对我而言并不难熬。”
谭佳人再度勾住他的手臂,“我们继续散步,为你好,我不会撩拨你。”
贺九皋小声说:“没关系。”
谭佳人转身看他,笑着说:“那我不客气了。”
她抱住他劲瘦的腰,“拥抱,没问题吧。”
贺九皋回抱她,轻轻亲吻她头顶的发丝,又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你幸福吗?”
谭佳人点头。
“那我们说好了,要一直幸福下去,谁也别反悔。”
第97章 危险 现在闭上眼睛,就当被狗咬了吧……
法律咨询日, 谭佳人到达如意街办喜事的礼堂,居民们在台下坐成一排。
她把法制宣传资料发下去,面带微笑说:“今天我们要讲的是《申城信*访条例》, 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首先我要强调的一点是,‘信*访’这一行为, 从法律层面是合法、合理的,大家不要把上访的群众当成闹事的,只要通过法定程序进行,那就没问题。”
讲台下的居民踊跃举手。
谭佳人鼓励, “一个一个问。”
“谭律师,我天生胆小的,一个人不敢上访,多找几个人陪我, 你说行不行?”
“谭律师, 我听说上面都拦着不让信*访,人还没出村呢, 就被堵回来了,那我可不可以通过电话、电子邮件的形式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
……
有的问题很滑稽, 居民们哄堂大笑。
谭佳人耐心地为大家一一解答。
讲座结束后,居民们围过来,反映自己的诉求:农民工工资、下岗转制、交通事故处理……她均从法律角度给予咨询和指导。
接着她又在朱倩的陪同下进行家访, 有位居民在做大厦玻璃清洁时跌下来, 导致盆骨摔断,不能活动。
清洁工的妻子抹眼泪,“家里还有2个年幼的孩子和上年纪的公公婆婆,我老公后续还需要治疗, 他才35岁,如果残疾了,我们一家人怎么办,谭律师,我老公算工伤吧?”
谭佳人看着女人充满期冀的眼神,暗暗叹口气说:“只有劳动关系才适用《工伤保险条例》,您爱人和那家单位只是雇佣关系,不算工伤。”
女人泪如泉涌,“那怎么办,大厦物业只赔2万块,您觉得合理吗?”
谭佳人安慰她,“您放心,在人身损害赔偿范围内,包括: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后续治疗费……等等费用我都会帮您丈夫争取。”
恰好本地电视台某民生节目取材,觉得这个案子有代表性,在取得当事人的同意下,全程跟拍。
谭佳人心想这是打响知名度的好机会,也积极配合。
事实很清楚,摔伤的清洁工,在从事雇佣活动中遭受人身损害,雇主应当承担赔偿责任。
谭佳人咬死这一条和大厦物业方协商解决理赔事宜,而物业方找各种借口推脱,拒不赔付。
谭佳人不退让,到相关单位收集证据,几番奔波,几番交涉,终于为委托人追讨到合理的赔偿款,依法维护了委托人的合法权益。
电视台某民生节目采访谭佳人,夸她无私提供法律援助,听她讲心路历程,最后热情邀请她做节目的法律顾问,开玩笑说,以后遇到纠纷,会请她上节目普法。
谭佳人和朱倩去清洁工家回访,女主人不再忧愁满面,她笑着握住谭佳人的手连声道谢。
清洁工的老母亲老父亲,非要送她俩一人一袋蜜薯,“不是啥贵重东西,好姑娘,你们带回家蒸一蒸吃,很甜的。”
她们没推拒,一人扛一袋蜜薯往回走。
朱倩说:“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果然没错,谭佳人你说法律条款的样子真帅!”
谭佳人笑:“我也不知道原来帮助别人这么快乐,我以前总想往高处走,对着有钱人逢迎谄媚,虽然当时做的不明显,事后想想还是挺恶心的,也曾代表他们的利益,劝退那些维权的普通人,非常无耻,但我一脚踏空,从高处跌落,才发现黄粱一梦,既然生而为人,总要活出个样子来吧。”
朱倩羡慕,“如果我是你就好了,无论什么处境,都不会迷失方向。”
谭佳人说:“别担心,我们是朋友,我会帮你的。”
朱倩回居委会,分开前,她说:“今晚串串香聚餐,记得叫上劲恒和常山,姜小白我负责通知,晚上6点见。”
谭佳人眉开眼笑,“好啊,我负责带啤酒和饮料。”
小有成绩,她打电话给贺九皋向他炫耀,讲述自己维权的先进事迹,末了说:“我简直是正义的化身,而且还有了后遗症,忍不住想做好事,被人感激尊敬的感觉真不错,对了,下周六晚9点记得收看本地新闻《今日关注》,我会出镜哦。”
贺九皋很高兴她和自己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感觉他们又近了一步。
“听上去你很快乐。”
“那当然了。”
“这么好的事,我们今晚庆祝吧。”
谭佳人说:“哎呀,怎么办,我已经和闺蜜们约好了吃饭。”
贺九皋故作生气,“可我想见你”,顿了顿,低低笑着说,“无时无刻。”
他的声音靡曼沉缓,带着撩人的意味,谭佳人笑,“都说低音炮性感,我总算感受到了。”
贺九皋喜不自胜,“除了声音,我还有更多性感的地方,你要多多了解我。”
谭佳人说:“讨厌,我已经展开自由联想的翅膀”,她笑了会儿,急正经,“你做什么呢?”
贺九皋犹豫了下,模棱两可道:“开会。”
谭佳人笑了笑,“你们做投资的,开会内容一定保密吧,那我不打扰你了。”
贺九皋想对她说实话,但参与如意街项目的每一个人,连他在内都签了保密承诺书,即使亲近如谭佳人,他也不可以泄露。
他内心不安,“我们不会闹矛盾,对吗?”
谭佳人被他没头没脑的话逗笑了,“你脑子想什么呢,我们之间又没有分歧,不说了,你忙吧。”
贺九皋忧心忡忡地回到会议室,众人觉得奇怪,老板接到电话,喜上眉梢,一脸荡漾,怎么接完电话,表情沉重犹如上坟,出什么事了?
贺九皋清空杂念,回到工作状态中,问手下如意街项目进展至哪一步,是否到了收网的时刻。
负责人回答:“地价已抬高,金种子蛇吞象,可以撤资了。”
贺九皋看向卞律师,“南国集团那笔秘密资金的动向如何?”
卞律师说:“目前已流向金种子,所以王平川和程泽远才敢孤注一掷,到需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公布证据,到那时,程显荣的董事之位恐怕不保。”
贺九皋点点头,“金种子将是倒下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它背后的新源燃气、南国集团,我们会一一收割。”
程显荣、程泽远沉浸在拿下如意街项目的喜悦中,丝毫不觉危险即将来临。
父子俩人聊了会儿,程泽远提醒父亲,“您今天是不是约了体检。”
程显荣笑了,“我险些忘了,等会儿让司机送我去西郊疗养院,那边有体检中心,人少,环境也好,我会住上一两天,休息休息,南国这边没什么可担心的,如意街项目你盯紧点。”
程泽远说:“好的。”
杜可儿听到关门的声音,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目光投向餐桌,清蒸鱼仍冒着热气,接到父亲的电话,顾笑顾不上吃午饭,就匆匆走了。
她不觉得顾父回心转意,放顾笑一马,大概率给他下通牒,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表态。
有钱人永远和有钱人联姻,娶一个穷女人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时她脑子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怀孕呢?
杜可儿随即摇摇头,顾笑每次都带套,房事上很小心,说不想伤害她的身体。
她嘲笑自己病急乱投医,甩掉不着调的念头,收拾餐桌碗筷,换上一身白色连衣裙,去西郊疗养院看望母亲。
院长接待程显荣,陪他做体检项目,检查完,把他安排客房。
“这一层只住了一位病人,很安静,您可以安心修养。”
他们正说话间,杜可儿走过来,程显荣被她吸引,觉得眼熟,直到走近,看清她清丽的面容想起那位误闯入他怀里的小妖精。
杜可儿也认出程显荣,低头快步经过,跑进走廊尽头母亲的病房。
程显荣觉得这个小姑娘在故作姿态,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
杜可儿陪母亲说了会儿话,母亲困意上来,催她回家,“不用管我,我睡会儿,你回去吧,料理好家里,别老惦记我。”
“好,妈,那我走了,明天我再来。”
杜可儿走出病房,前面的路被挡住,她抬头,惊慌道:“程,程先生。”
程显荣微笑,“原来你认识我。”
杜可儿点下头,“是的,仅限于知道您的名字。”
她说完,急着离开,胳膊却被程显荣拽住。
杜可儿又惊又怒,“程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程显荣作出邀请状,“陪我聊会儿怎么样?”
“对不起,我没时间”,杜可儿挣扎。
程显荣勾勾嘴角,笑容邪恶,“趁我好说话,乖乖跟我进屋。”
杜可儿试着挣脱,可胳膊却像被钳子一样紧紧箍住。
程显荣耐性告罄,一手捂住杜可儿的嘴巴,一手搂住她的腰,这里没有摄像头,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杜可儿被强制带进病房,门反锁,程显荣将她按在墙上,用嘴封住她的呼喊。
她想逃,却绊倒在地,男人沉重的身躯随后覆上,他狂热地亲着她,双手在她身上乱摸。
程显荣常年打高尔夫球,保养得宜,身体素质很好,轻松压制住杜可儿微弱的抵抗。
到底是风月老手,不消片刻,杜可儿被他揉弄的魂飞魄散,她眼中流出不知是羞耻还是愤怒的眼泪。
程显荣舔去她眼角咸涩的泪水,“自从见过你,我就像着了魔,我们再遇见,就是天注定的缘分,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亏。”
杜可儿哑着嗓子说:“你会给我钱吗?”
程显荣笑了,“会,你要什么我都会给。”
杜可儿想,有了钱,顾笑就可以保住汽车改装店,他们还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现在闭上眼睛,就当被狗咬了吧。
如意街 第91节
见她老实了,程显荣叹息,“乖女孩”,脱去她的衣服,惊叹年轻身体的美好。
第98章 似有故人来 我是来物归原主的
顾笑回来时, 浴室门半开,水蒸汽弥漫,他试探叫了声, “可儿, 你在里面吗?”
杜可儿站在莲蓬头下,听到顾笑的声音, 赤身推开门。
顾笑喉咙紧了紧,“我帮你关上门,小心感冒。”
杜可儿眼中闪过一抹痛色,抓住顾笑的手, 把他扯进浴室,在雾气蒙蒙中发疯似地亲顾笑。
她动作急切,唇舌蜿蜒向下,顾笑仰头, 喉间溢出破碎的□□, “可儿,你不必……”
他在极致中的欢愉中释放, 杜可儿起身紧紧拥抱他,“你不会抛弃我吧?”
顾笑摇摇头, “我不会向父母屈服,也不会抛弃你,最近生意遇到麻烦, 对不起, 害你担心了。”
他无意看到洗手台下的银色垃圾桶,里面堆放着白色的裙子和内衣裤。
杜可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着问:“脏了,我丢掉好不好?”
顾笑点点头, “我再给你买新的。”
杜可儿呢喃,“好”,伸手替顾笑解开衬衣的扣子,每解一颗,火热的唇就在他的胸膛印下一个吻。
顾笑的情火再次被点燃,快速脱下碍事的衣服,用最后的理智说:“我去拿套,你等我。”
杜可儿抱住他不放,“安全期,没关系。”
实际上离开疗养院,她第一时间去药房买了24小时紧急避孕药。
在颠倒的情*欲世界中,她哀求顾笑粗暴点,好让强烈的感觉遮盖程显荣留下的痕迹。
顾笑喘着气停下动作,“可儿,你情绪不对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杜可儿摇摇头,迷蒙的眼睛痴痴看着顾笑,“我喜欢你用力,让我的身体感受你。”
她的话无疑火上浇油,彻底令顾笑疯狂。
是的,顾笑带给她的感觉更清晰,更鲜明,绝不像程显荣说的,经过我,你不可能忘记,毛头小伙子们,除了冲动和急躁,还有什么,你的身体一定会记住我。
钱吗?我给你——整个过程中,他重复这句话,像赤*裸*裸*的嘲讽。
结束时,他给了她一张不限额黑卡。
她讽刺地笑笑,“不限额……我买房也可以吗?”
程显荣点头,“当然,你做我的女人,房子、车子,不是必须的吗?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女人租房住搭公交车呢。”
她咬咬嘴唇,“那我投资呢?”
程显荣披上睡袍,点了支雪茄,神情餍足,“随便你啊。”
可顾笑会接受她用身体换来的钱吗,可悲的是,还要用刷卡的钱。
冯玉萍心神不宁,问女儿,“你帮我给你爸打电话。”
程景欢捧着平板给夸胡凯源的微博点赞,闻言,不耐烦,“你没存我爸手机号?”
冯玉萍说:“我要是能打通还用劳烦你?”
程景欢说:“妈,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爸都多大岁数了,你盯得也太紧了。”
冯玉萍气得翻白眼,“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你怎么净扎我心呢。”
程景欢安慰母亲,“别瞎想,就我爸那工作狂,不会搞出桃色新闻的,他要是那样的人,为什么只有我和哥哥两个孩子,王平川爸那才叫为老不尊呢。”
冯玉萍寻思了会儿,觉得女儿的话也有道理,转移注意力,八卦程兰,“你姑没去见老相好?”
程景欢说:“我哪儿知道,你问我哥,他在集团总部,我姑见啥人,他都知道。”
程兰瞒过所有人微服私访,秘书开车载她满城巡店,发现问题,找来主管和经理,当场解决。
来到嘉豪广场的南国超市,她给秘书放假,“你今天不用再跟着我了,去陪女朋友看场电影吧。”
秘书踌躇,“董事长,这怎么可以?”
程兰笑着说:“我以前就住在这附近,跟回家一样,熟悉得很。”
和秘书告别,她走进南国超市,边走边观察门头、灯箱、立牌、橱窗是否完好、清洁,戴上白手套,不时摸一摸,看看是否有灰尘。
时间已经是下午,客人渐渐多起来,人来人往,货架上的商品被翻乱了,但理货员并没有马上过来整理。
服务台的客服态度不好,客人退货,受理不及时,险些吵起来。
程兰正要过去调解,注意到角落里一个促销员悄悄抹眼泪,另一个年纪稍长的促销员劝她向主管低头认错,“别犟了,最后还不是你吃亏。”
哭鼻子的促销员不服气,“我们是厂家雇来的,工资也是厂家发,超市明明收了占地费、销售回扣,凭什么还要收我们高额的管理费,昨晚盘点,大半夜才回家,一大早就派我去值扶梯,那又不是促销员的份内事,我们为什么每天都要接受额外的工作,稍有不慎还要被开罚单,就说刚才吧,我早餐午餐都没吃,趁人少去吃个鸡蛋灌饼,主管照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骂我没有责任感,还要扣钱,超市压迫人,我真不想干了。”
程兰越听心情越沉重,她转身打电话把经理叫来训话,指出嘉豪广场店存在的问题,责令改正。
经理点头哈腰,擦着汗,一叠声说:“是,是,是,董事长,您放心,我会切实加大整改力度,严格落实到位。”
程兰沉着脸说:“不要光挂在嘴上,我会关注南国嘉豪店,如果被我知道你阴奉阳违,说一套做一套,你的经理就不要当了。”
经理有苦说不出,超市业务一向是程氏父子话事,一切规章制度都按他们吩咐的办,谁能料到董事长闲着没事来巡场啊,还偏偏巡到嘉豪店,真倒霉。
他陪着笑脸送出董事长,左右望望,“您的车呢?”
程兰说:“我让秘书开走了。”
经理心说总算有献殷勤的机会了,他满脸堆笑,“那我送您回总部。”
程兰回绝,淡淡地说:“不用了,我随意走走。”
经理欣喜,其他兄弟店也应该享受一番董事长微服私访的福气,当即不再多言,狗腿地恭送董事长大驾离开。
谭佳人总感觉看到了长得像程兰的人,不过想一想,兴许看错了。
她自言自语,“人家是董事长,管理那么多家店,忙得很,怎么会来如意街。”
姜小白打来电话,“再等我半小时就换班了,我陪你买酒水饮料。”
“我去你们店等你,可以吗?”
“可以啊,来吧。”
谭佳人去服装店,一边看夏天新款衣服,一边等姜小白。
身后有个轻轻柔柔的声音,“不好意思,请问你手上这件叠层连衣裙是多大码?”
谭佳人看了一眼标牌,回身说:“是s码”,同时认出她,“你是刘卓阳的‘学伴’?”
女孩也觉得眼前的漂亮姑娘眼熟,“你是刘卓阳的朋友?”
谭佳人笑一笑,“呃……算是吧。”
女孩说:“我能试穿一下这件s码的裙子吗,我找遍了,小码只有这一条。”
谭佳人大方让给她,“拿去试穿吧,我觉得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女孩接过裙子,嫣然一笑,“谢谢你。”
她走向试衣间,姜小白走过来,看着她的背影说:“刘卓阳的学伴?”
谭佳人回头看换下工装的姜小白,“你也认出她来了?”
姜小白说:“她是我们店的常客,看得出家境殷实,但不知为什么钟意快时尚品牌,哦,对了,刘卓阳经常陪她来逛店,一开始两人还假正经,后来已经变成连体婴了。”
话音刚落,刘卓阳果然来了,忠犬一般站在试衣间外。
“他们每次来店里,我都想拿鞋底呼刘卓阳,你瞧他贱嗖嗖的模样,可惜都是在我上班期间,这会儿正好,我找他理论去!”
姜小白说完,目标明确,直奔刘卓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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