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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楼点翠
唐媱看到包装,眼睛一亮:“核糖酥!”
她接过来放到梳妆台上,顺手就拆了包装,轻手捏起一快点心放进嘴里,鼓着粉白色软嫩腮帮子,眼睛发光亮晶晶看着唐彬:“梨花酥,好好吃呶!你专门给我买的?”
“才不是。”唐彬伸着脑袋一字一顿道,咧开嘴向唐媱眨眼睛:“说了我完满完成任务,你心上人给你带的。”
唐媱咀嚼的动作一顿,有些微楞:“我心上人?”
唐彬伸出手指点点她的脸颊,哈哈大笑:“姐是不是乐疯了?就是李枢瑾给你带的。”
唐媱眼角眉梢的喜色一敛,脸色有些发沉,伸手拿了一方梳妆台上手帕放在唇边,转身弯腰:“呕!”一口吐出了口中的糕点。
她冷声吩咐身后的丁香:“一会儿把它给我扔在府外喂狗。”
丁香轻轻应了声,刚刚在唐彬说心上人时,她拧着头发的手就微微顿住了,傍晚姑娘回来的时候脸色很臭,刚伺候姑娘沐浴时看到了姑娘身上的痕迹,姑娘虽未说什么,丁香却知道肯定和那位李世子有关。
她看向唐彬柳眉微蹙:“你怎么不早点说?”
唐彬愣愣呆呆的,挠了挠头,问:“姐,怎么了?”
唐媱未解释,樱桃红的唇线紧抿得发白,她眉目低垂片刻,抬眼问唐彬:“我上午交代你什么事情了?”
“姐你忘了,你让我在傍晚帮你把你亲自缝制的褙子送给李世子。”唐彬无辜说道。
说罢他眨着大眼睛,笑嘻嘻蹭着唐媱肩头:“姐,我还帮你美言几句呢!说你说春捂秋冻,这几天天寒,让他多穿点,李世子满意笑了呢。他一定知道你有多温柔贤惠啦。”
唐媱眉心紧拧,眼眸颤动,牙关发颤。
呵!李枢瑾哪里是满意得笑,他一定在嘲笑!嘲笑自己刚刚撂了狠话,又巴巴上撵着给他送东西,捧着一颗心让他糟践。
唐媱鼻腔微微发酸,她咬牙拎着床边的枕头朝唐彬招呼:“让你自作聪明!让你自作聪明!”
唐彬被打得抱头乱窜,他躲在丁香身后委屈地大喊:“姐,我做错啥了,你打我!”
“你去把衣裳给我要回来!”唐媱指着唐彬大喊。
“我不去。”唐彬委屈地耸耸鼻头,嘟着嘴巴瓮声瓮气。
“你不去是吧?”唐媱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要去追他:“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姐了。”
唐彬探出脑袋:“认啊。明明你让我送的,你还说李世子是你给我挑的姐夫。”
“他不是!”唐媱吼了一嗓子,眼里刷得一下就掉下来了。
“姐,姐,你别哭呀。好好好,他不是。”唐彬绕到唐媱身边,手忙脚乱拎起前襟给唐媱擦泪。
“糖宝怎么哭了?”她母本来还在门外,隐隐约约听到了唐媱的哭声,风风火火闯进了唐媱闺房,随身的丫鬟脚步远远落她几步。
看到唐媱双眼通红在流泪,心疼地赶紧上前抱抱安慰:“糖宝怎么了,别哭哈,有事儿给娘说。”
说着她拎起床边的枕头朝着唐彬招呼,训斥道:“是不是你小子又把你姐惹哭了。”
唐彬再次抱头乱窜,躲在床柱旁委屈地大叫:“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又打我!”
“是李……”他张开嘴正想解释下,看见了唐媱吸着鼻子瞪他的眼神,他憋了瘪嘴,咽下了要说的话。好吧,他姐不让他和父母说李枢瑾的事儿。
“娘您快坐下,不是小彬。”唐媱一把拉住了唐母,起身弯腰给唐母顺顺气。
“那是怎么了?糖宝你可不许包庇彬儿,小儿郎到他这个年纪就是顽劣,欠管教!”唐母握着唐媱的手细细摩擦,心疼地从怀中拿出手帕给她擦泪,又转眼狠狠看了眼唐彬。
唐彬躲在床柱要哭了,皱着眉头耸耸鼻子,为什么受苦受难的都是他?
要不是他长相随了他娘,又随了他爹,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好吧,他姐芙蓉月貌,娇娇软软的,人比花娇,他也想要护着她,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娘真没事,就是上个生辰您送我的耳铛丢了一只,我正心疼呢。”唐媱拉着唐母坐下,声音轻柔安慰,给唐彬是了个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唐彬扁着嘴,轻轻挪着小步子朝门外走,谁知唐母对唐媱嘘寒问暖时还不忘分神给他:“彬儿以后到你姐闺房不能风风火火冲进来了,注意年龄,男女有别了。”
“知道知道。”唐彬乖巧地点头,出了门口就对着里面摇头晃脑做鬼脸,唐母还没回头他一溜烟跑了。
“这孩子。”看着唐彬的背影,唐母笑得一脸慈爱,又用帕子抹了抹唐媱的脸颊,声音和缓亲切:“一个普通耳铛值什么,娘再送您。”
唐媱别被唐彬逗得破涕为笑,贴着她娘撒娇,声音娇娇软软:“才不普通呢,是去年你专门找匠人为我打造的玲珑流苏耳铛,世间独一份呢。”
唐母想起来了去年腊月那个富贵又妖娆的耳铛,黄金作钩,金丝雕成镂空的铃铛,琉璃色玛瑙和奶白色珍珠作饰,坠成流苏,特趁她娇软的女儿。
唐母大手一挥,摸了摸唐媱的小脑袋,爽快道:“那有啥,咱家有的是钱,明儿就找人给你再打。”
唐媱听了扑在唐母怀里咯咯的笑。真好,又做了母亲的娇娇女,乖糖宝。
“对了娘的乖糖宝,听说你淋了雨,有没有着凉呀?”唐母去温软的手掌贴在唐媱的额头,紧张地转身问丁香:“丁香,有没有为你家姑娘备姜糖茶”
丁香朝着唐媱挑挑眉,像是没看到唐媱对她挤眉弄眼的示意,笑着对唐母说:“刚备好,在小几案温着呢。”
说着扭身扭身回头给唐媱端来了一碗黑里泛红、泛着浓浓辛辣味的姜红茶。
唐媱皱着鼻子看眼前的姜茶,表情痛苦,她抱着唐母轻轻依着她怀里撒娇:“好娘亲,我没怎么淋雨,更没着凉,能不能不喝了呀。”
她小脸蛋皱成一团,咬着唇惨兮兮道:“好苦好苦呶。”
“不行。”唐母虎着脸,亲自接到姜茶递给她。
唐媱看实在躲不过,接过完,仰头一口干完,唇珠沾着零星的水滴,像挂着晶莹春露的樱桃,妩媚诱人。
“嗯?彬儿还算懂事,给你带了梨花酥。”唐母转身看到梳妆台上有糕点,直接拿了一块塞到了唐媱口中。
唐媱瞪着眼睛,表情僵在那里,口里的糕点要咽不咽。
唐母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不好吃。”
“没有,好吃。”唐媱瓮声瓮气,艰涩地咽了下去。
喝完姜茶后,唐媱拉着唐母说了好多体己话,乖巧得躺在唐母怀里撒娇,哄得唐母嘴角哈不拢,两人方才去了前院一起喝唐父唐彬吃饭。
等吃了晚饭后,唐媱一天的精神就有些不济了,困的双眼抹泪,被唐母赶回闺房睡觉。
翌日一早,唐府门口。
“这是谁?稀客呀!”陶柒刚要进唐府,看到从马车里下来的李枢瑾夸张地叫道。
陶柒,唐彬好友,户部尚书的小儿子,他爹掌管一国的银子,天天操劳着为国开源节流,挣银子。唐家就是最大的银子源,所以陶柒他爹嘱托他好好跟唐彬处好关系。
等真正接触唐彬后,陶柒感觉唐彬是个真性情的,值得交往,于是更喜欢带他玩,把他带进了京城权贵子的小圈子。
“啧啧啧!”淘柒上下打量着李枢瑾,只见他里面穿着月白色长袍,其外趁着一件宝蓝色银线锁边的广袖锦缎外衫,袖口和衣摆用白月色绸线绣着白月兰,锦缎温润其华,玉兰灼灼生辉。
长身立在车前的李枢瑾,芝兰玉树,本就俊美的更显风华绝代。
陶柒凑在他身边要去抚他的衣袖,被李枢瑾一手打开。
陶柒右眼眉梢高挑,俏皮眨眼指着他的袍子,笑得一脸暧昧:“赐袍子也没见得你这么宝贝,是哪个美娇娘给你缝制的?”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04
“快说说。”陶柒用胳膊捣捣李枢瑾,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保持沉默。
李枢瑾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慢条斯理整了整衣服,将身前的镂空锦鲤雕花羊脂白玉玉佩和锦缎雕花荷包一一摆正,背收朝着唐府走去。
陶柒在原地捏着下巴思索了会儿,突然“啊!”了一声,恍然大悟。
他追上李枢瑾,凑在他身前肯定地说:“我知道了!”
李枢瑾顿住脚步,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看着他不说话。
陶柒上下打量着李枢瑾的仪容,啧啧两声道:“我前天约你一起来唐府赏茶,你不来。今天自己巴巴到了,还挺重视仪容。”
李枢瑾听他仅仅说了这些,不置可否,抬步要走。
“最要的是——”陶柒拉长声音,成功地让李枢瑾停住了脚步,他扬扬眉比划着李枢瑾身上的外衫:“天山雪蚕缎,人间极品,除了宫里头也就唐家有。”
李枢瑾垂首,眼眸划过一抹流光,只听陶柒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是唐小姐给你缝制的吧。”
李枢瑾看了他没反驳,陶柒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摇摇头又啧啧了几声,眯起眼睛,声音充满了夸奖和羡慕:“没想到唐小姐人长得美,性子极好,女红也这么棒。”
听他满心的夸奖,李枢瑾眨了眨眼睛,嘴角紧抿,手无意识拨动了一下腰间的玉佩,竟然不知为何有一丝开心,又有一丝不愉。
陶柒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看快到了唐府跟前,拉了拉李枢瑾让他顿住,贴着他小声说:“世子爷,您什么时候把唐小姐娶回家?”
李枢瑾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点头。
陶柒嘿嘿地乐,挠了挠头征求道:“您如果真无意娶人家,那我就试着追求呢?您又不是不知道京城里喜欢唐小姐的人多了去了,兄弟想来个近水楼台。”
陶柒声音渐低,耳尖有些红,微垂了头。
唐小姐人长得美且媚,一双杏仁眼泠泠含情眸,较之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多几分灵气,较之京城里的小家碧玉多几分雍容。
尤其是樱桃小嘴前微微嘟起的唇珠,似嗔非嗔,盈盈水润,想让人含一口尝尝她的温软甜腻。
陶柒不知不觉眼里有些迷离,骤然感觉浑身发冷,如坠深渊,抬眼正是李枢瑾冷眼阴鸷地看向他。
他浑身一个激灵,摇头甩去了自己的杂思,向着李枢瑾乖巧地笑了笑。
李枢瑾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身形带风。
“干什么?你又不喜欢唐小姐,还不允许别人喜欢了怎么的。”陶柒坠后几步,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一行八个少年坐在唐府的前院,唐彬着急忙慌地让仆从摆好八仙桌和椅子,又遣几个小婢子拿茶具。
本来赏茶放在了屋里,不知谁提了一句,清明雨后,天气澄明,不如院中品茶,大家一致赞同。
摆弄好了硬件设施,陶柒搂着唐彬的肩笑道:“彬弟,你今天请我们赏什么茶?”
唐彬神采飞扬,眨着亮晶晶的眼瞳对着众人得意得笑道:“江南茶园里刚送来的新茶,绝对一等一。”
他指了指天空,又悄声补了句:“还没来得及给这送去呢。”
众位少年一听说能够比天子和宫里更早地品着好茶,神情更是兴奋了些,纷纷凑上前让唐彬赶紧遣人斟茶。
独独李枢瑾有些心不在焉,平日里别说他来唐府,就是一起在外聚会,唐媱也会凑到她跟前,今天反而不见了她。
一名女婢子着一身雪白色的烟笼裙,端坐在案几前,纤纤玉手轻轻弯起衣袖,右手执壶,用滚烫的热水轻轻润养茶具。
婢子手法曼妙,看着即是赏心悦目,她纤纤玉手轻轻一弯,一个悬壶高冲,水如高山瀑布,精准的漫过壶中的茶叶,至九分满,动作流畅轻盈。
众人直觉一缕清茶慢慢溢出,由浅入深,勾人心脾。
又见女婢此时手腕一转,水壶高悬,水流直泻而下,一弯一收,一点头、二点头、三点头,反复三次。
茶香四溢,众少年不自觉地有些伸着头,看那女婢动作轻盈地斟了八小盅,这方手才停罢,尚未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这边少年们已经不客气地抬了手。
“不错!”只听一位绿衫少年品了一小口,眼睛一亮,伸出了一个拇指。
陶柒也是爱茶之人,他嘴角弯弯看着蛊中茶,汤明色绿,芽叶扁平挺秀,舒展整齐,色泽翠绿澄明,宛如出水芙蓉,一浮一沉,看着就令人欣喜。
他颔首饮了一小口,双目泛光,迫不及待又饮了一口。
李枢瑾矜持地端起茶蛊,先是放在唇边闭着眼睛轻轻闻了闻,然后微垂目轻抿了一口,眼角弯起轻声道:“明前龙井。”
“对呢。”唐彬凑到李枢瑾身前,笑呵呵肯定道:“水也特别,专门运来的天山雪水。”
听到“天山”一词,李枢瑾心动一跳,他想起了方才在门前陶柒说的“天山雪蚕缎”,他低垂在身侧的手冒不经意捻了捻衣袖一角。
滑而不腻,温温润润,像昨天响午手下的肌肤,冰肌雪肤,滑得像最好的绸缎,天山雪蚕缎可拟,白得似春日里盛放的玉兰,白而带润。
他又轻捻了一下指尖,仿佛那温软滑腻的触感还在。
李枢瑾低垂的眼眸突然划过一抹阴沉,没想到爬到他嘴边的肉也有人觊觎,虽然……他还没看上。
有什么好的?妖妖媚媚的,姑娘家家一点也不矜持,不像个大家闺秀,天天追着个男人,像什么样!
李枢瑾眼神游离,漫不经心地想。他却没有注意到他自己嘴角的弧线微挑,眉眼里情不自禁的柔光。
“对了,唐彬你姐呢?今天怎么不见你姐。”刚着绿衫的高黎问道,他放下杯蛊,像是对茶没了兴致。
李枢瑾嘴角紧抿,眉心也蹙了蹙,又给唐媱加了一笔:妖娆魅惑,不懂得藏锋,整天让别人惦记。
“对,彬弟,你姐呢?”陶柒也凑热闹问道。
唐彬放下茶蛊想了想:“好像在后院赏花。”
“想起来了,你们唐府海棠花溪是京城一景。”陶柒眼珠子一眼,拉着唐彬道:“不知道我们今天能否有幸见到。”
“是呀是呀。”其他少年也附和道,不知道是想看海棠花溪,还是想看比海棠还美的姑娘。
李枢瑾端着茶蛊的手青筋暴起,面上却是云淡风轻附和道:“我也听说过唐府的海棠花。”
听大家都这么说,尤其是李枢瑾说了之后,唐彬眼睛溜溜转了一圈,爽朗答道:“好啊,那我们现在去。我们府有十几种海棠呢。”
众人随着唐彬朝着后花园走去,还没入后花园便听到了悦耳如银铃般的娇笑声。
李枢瑾落在众人身后,慢条斯理的步伐一顿,再跨步微微比刚才轻快。
通过圆月门,穿过假山,众人眼前一片开阔,入目满眼的海棠,薄粉色、胭脂色、正红色、白色、粉白渐变色等,花团锦簇,而满目繁花中最醒目的是那:坐在秋千上,一身鹅黄,头戴花环的姑娘。
众人稍稍走近,只见唐媱着一身鹅黄色广袖流仙裙,头戴粉色花环,抱着一个着豆绿罗裙的小姑娘,坐在秋千上,咯咯地笑,声音婉转轻盈,在繁花清风中像误入尘世的花仙子。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唐媱一手把着秋千绳,荡着脚,侧回首撒娇,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谢筠站在秋千一侧,微微多了一份力,又不放心得拉了拉荡起来的秋千绳,轻声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再高一点,再快一点。”唐媱咯咯的笑,她不忘护着怀里的姑娘,低头温声问她:“绵绵是不是很好玩?”
“好玩!”豆绿色的奶团子,奶声生气地回答,重重地点头。
“谢筠谢筠,你听到了,再高一点,再快一点!”唐媱不回头地吩咐道,她眉眼弯弯,白玉的脸颊由于激动和运动变得粉扑扑地,声音也在秋千的晃动中有些失真,娇喘连连。
谢筠站在秋千旁也弯了弯嘴角,更觉浑身都是力气,更用力气去摇秋千绳。
“呀!”高黎喊了句,指着谢筠说:“那不是谢筠嘛?我前天和陶柒约他一起来赏茶他不来,原来约了你姐!”
陶柒搭着唐彬的肩膀,眯着眼睛看了看,重重点点头:“就是呢,重色轻友,还骗我们要在家看书。”
李枢瑾脸色完全沉了下来,黑沉沉冷得掉渣,他直直盯着秋千上的唐媱,内心风雨欲来。
果真是不知羞!昨天在他床上也是这样娇喘连连,雪颊潮红,香汗淋漓,攀着他的背娇声唤道:“李枢瑾李枢瑾——”
转眼不到半天,类似的话她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一个外男说,秋千荡高,清风掀起她的裙摆,简直衣不蔽体!
难道不知道这会让一个气血方刚的少年想错……
不知羞!
“啊!”
众少年只盯着唐媱,觉得眼睛发直,突然听到她的惊呼,定睛一看,原来是秋千荡得太快太高,唐媱没抓紧绳子从高空中趔趄摔下来了。
唐彬抬头一看,心中一突,冷汗瞬间沾湿了后背,半空约莫一丈左右,他姐姐娇娇弱弱,如果真摔下来,不死也伤。
他咬着牙,表情狰狞,飞奔跑向唐媱,试图接住唐媱。
旁边一道黑影窜过,比他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05
等唐彬气喘吁吁跑到秋千跟前,唐媱已经被救下。
只见李枢瑾旋转着飘飘落下,宝蓝色点缀着白玉兰的外衫迎风而起,夺目地像深夜璀璨的星空,俊逸如仙。
此时李枢瑾刚落地,他一手紧紧抱着唐媱,一手拎着哇哇大哭小姑娘。
谢筠还有些呆滞站着,看到李枢瑾落地,赶紧凑上前把哇哇大哭的姑娘抱到怀里,小声哄道:“绵绵乖,绵绵不哭。”
唐彬双手拄着腿气喘吁吁,一滴汗“啪嗒”滴到地上。
他赶紧凑到唐媱跟前,尾音还带着些轻颤:“姐,你没事吧?”
唐媱眨巴眨巴眼睛,从怔楞中反应过来,耳边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砰”剧烈地跳动,她粉白色的脸颊泛着僵白色,眨了眨眼睛,才感觉活过来。
听着唐彬的声音唐媱侧脸,她的脸颊擦过李枢瑾的鼻尖,他温热的呼吸微微喷洒在自己的颈项上,温温热热,酥酥痒痒,像鹅毛尾尖轻轻扫过,每一根血脉都在欢腾。
唐媱眨了眨眼睛,耳边再次想起“砰砰砰”剧烈心跳,她眉心微蹙,突然伸手把李枢瑾推开了。
李枢瑾没注意,一下子被推开了,唐媱自己也踉跄了一下,唐彬快一步站起腰扶着了她。
李枢瑾站稳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冷着脸,拧着眉心,看着唐媱冷嘲:“刚站直就过河拆桥。”
他深邃的眸光泛着凉凉的冷意,从唐媱的脚踝扫至额头,看她完好无损轻嗤了一声:“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今天至少要摔断腿。”
唐媱腿脚还有些发软,轻靠着唐彬,脸颊渐渐恢复了血色,双目还带着些刚刚惊吓的水色,说出的话却是牙尖嘴利:“我宁愿选断腿,摔死,也不愿人前被你抱在怀里!”
她没有发现刚刚自己听到的剧烈的“砰砰砰”的心跳声,不仅仅是她的心跳,还有她依偎着的人的心跳。
那人如她一样心跳如雷。
这会儿其他的几位少年也跑过来了,纷纷凑到唐媱身边嘘寒问暖:“唐小姐,你没事吧?”
唐媱朝他们笑笑,额角的几根鬓发轻轻散落,略有不整地飘在耳侧和眼尾,眼角有些红、泛着水光,朝他们笑得时候像是出水莲花,纯净又美艳。
李枢瑾的眼神暗了一下,嘴角轻轻紧抿。
陶柒凑到唐媱跟前再次确认:“唐小姐你真没事吧,要不要叫大夫?”
“不用的。”唐媱轻轻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脚,对他轻轻笑了笑,略带歉意地说:“让你们受惊了,打扰了你们游玩的雅兴。”
“没有没有。”陶柒连连摆手摇头,看了眼众人眸光一闪道:“我们改日再来玩吧,唐彬你先送你姐回房。”
“对,我们今天先走了,唐小姐你好好休养身体。”高黎也附和着,目光紧张得看着唐媱,说罢自觉地招呼着左右的友人。
唐媱对他们点头致谢,轻轻推了推唐彬道:“小彬你先去送送你朋友。”
“嗯。”唐彬点头,又有些迟疑,紧张地看着唐媱,不确定道:“姐,你自己行吗?”
唐媱用手抚了抚耳侧的鬓发,朝他笑得明媚:“我有什么不行的,这不丁香她们已经回来了。”
丁香等四名丫头刚去了厨房那水果,恰好离开了,这会儿四人正眼泪汪汪、束手束脚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听唐媱这么一说,丁香立即快步过来站在她跟前扶着她。
唐彬看丁香仔细地扶着她姐,心中稍稍放心些,他冲陶柒他们歉意笑笑:“今个儿事出突然让大家受惊,过两天我再请大家赏花鉴茶。”
众人理解地笑笑,又和唐媱说了些保重的话跟着唐彬一起走了。
谢筠抱着这会儿窝在他胸口抽噎的绵绵,走到唐媱跟前,低着头不敢直视唐媱,有些局促地开口:“对、对不起,我不该摇得太用力。”
“没事你的错。”唐媱笑了笑,她想伸手摸摸绵绵的脑袋,小姑娘一下子躲开了,窝在谢筠怀里哽咽。
唐媱嘴角的笑容有些僵,声音有些低,很是愧疚让小姑娘吓着了:“是我的错,下次我再给绵绵赔礼,陪她玩。”
看他们没完没了,李枢瑾面色更加发沉,他冷冷开口:“说完了吗?说完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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