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楼点翠
唐媱冷冷瞥了他一眼,嘴角绷直弧度都没有,语气冷淡道:“你怎么还在这儿?你怎么不跟陶柒他们一起走?”
李枢瑾不搭理他,只冷冷看着谢筠不言。
谢筠脸色发白,看了李枢瑾挺直站立不动摇的身姿,眨了眨眼睛,对着唐媱轻声说,声音温润:“那唐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带着绵绵先回去了,今天谢谢你能陪她玩。”
唐媱冲他点头,又潜了丫头百合引他出府。
等谢筠的身影消失在圆月门后,唐媱挥了挥手让丁香等三人站的稍远些,转头看向李枢瑾,如水含情清亮的杏仁眸子瞪得浑圆:“说吧,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李枢瑾看了看已经没有人影的圆月门,又看看唐媱故意支开到远处的几个丫头。
这是不想让众人看见自己和她站一起聊天?尤其刚刚还说了什么:“我宁愿选断腿,摔死,也不愿人前被你抱在怀里!”
李枢瑾如玉俊美的脸板着,目光沉了沉,嘴角却偏偏咧着大大的笑容,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刚你说宁愿选摔死也不愿人前被你抱在怀里,前几天你上赶着粘着我,昨天爬了我的床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认为?”
唐媱脸色一僵,面色发白。
李枢瑾得意地笑了笑,挑了挑眉又补了一句:“你可是巴不得人尽皆知。”
唐媱脚跟晃了晃,耳朵嗡嗡地响,对呀,以前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
大旭虽民风开化,她也有些打眼,半响,她呢喃了句:“那是、以前我太傻。”
李枢瑾眸子蓦得一沉,周身气氛冷凝,垂在广袖里的手紧握双拳,他舌头抵着牙关,嗓子里传来嗡嗡、渗人的笑。
唐媱微微打了个寒颤,她伸手在胳膊上左右拍了几下,好像这样就能暖和一会儿,低垂着眼的眸子突然落在了对面银线勾勒的白玉兰上。
为什么会色迷心窍呢?
思绪飘了起来,记得那时去年春日午后:玉兰树下,他着一身靛紫色广袖长袍,外披月白薄纱,襟领处绣着祥云锦纹,端端是陌上人如玉,色若春晓。
玉兰配紫衣,绝色撩佳人。
一眼入心,从此着了魔。
“请把外衫还给我!”唐媱盯着他身上宝蓝色的褙子。
“你送给我的。”他板着脸,如玉英挺的面容不怒自威,嘴角轻轻勾起,带着嘲讽:“怎么,还带要回去的?”
唐嫣顿了一下,也板着脸,声音清冷:“送错了,不是给你做的。”
李枢瑾直视着唐媱,眸光若有似无扫过她的美瞳,发现她并无躲闪,理直气壮。
李枢瑾唇线板直,眼眸泛着冷意,像三月风的风,乍暖还寒,他利落得脱下外衫,团团扔给唐媱:“还给你!”
他瞅着唐媱,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弧度,眸光冷冷看笑话似的看着她,看她要回了自己穿过的衣裳还能怎么办。
他目光黑沉冷笑,该不是每天抱着睹物思人吧?
却只见唐媱脸带着嫌恶,只拎起衣裳的一角,好似一舜都不想碰他,快步走到花池边,一扬手。
“哗!”外衫落入水中,溅起水花一片。
唐媱躲了躲水花,转身看着李枢瑾笑,声音轻飘:“这么脏,扔了算了!。”
明明对面的姑娘声线悦耳,宛如黄鹂,李枢瑾只觉“嘭”一团火升起。
他垂在袖子里的手指尖捏的发白,长身玉立还是朗月如风:“唐媱,欲擒故纵别做得太过。”
“欲擒故纵?”唐媱轻笑拉着嗓音道:“李枢瑾——你太自作多情了,脑补太多。”
李枢瑾站在原地又瞪着她顷刻,唐媱根本不搭理她,转身向着丁香她们走去。
李枢瑾指尖发颤,眸光瞥到宝蓝色的衣衫在清澈的池水里沉下又浮起,三四只红色锦鲤围着它轻轻啄食。
李枢瑾闭了闭眼睛,甩袖离去。
“姐,你真的不喜欢李枢瑾了?我看他方才可在意你了,应该蛮喜欢你的。”
唐彬回来的路上看到了李枢瑾,他面无表情,周身气压凝滞,路过水池看到了那件外衫,丁香告诉他小姐扔的。
“呵。”唐媱冷笑:“他若是喜欢我,这天……估计要下红雨。”
唐媱挑着眼问道,一双杏仁瞳眼尾像是抹了薄薄的胭脂,微微泛红,泠泠水色:“小彬,你说天会下红雨吗?”
唐彬直视他姐,摸不清她此时的心绪:明明昨晚以前可喜欢李枢瑾了,非他不嫁;昨晚和今个儿又感觉她好像挺讨厌李枢瑾的。
唐彬思索了下,不确定地喏嘘道:“不……会吧。”
说着他中途改了话音,肯定道:“姐,会的!”
“哎呀,丁香你别哭了,吵得我脑瓜疼。”唐媱无奈看着从后花园一直哭到她闺房的丁香。
“小姐,你让丁香给您喊个大夫。”丁香红着眼睛,抽噎着。
“我真的没事儿。”唐媱伸伸胳膊抬抬腿,试图证明自己。
丁香上前赶紧压着她不让她乱动,抹了抹眼角的泪,抽了抽鼻头:“别乱动。”
“您昨天还受了凉,今天又惊着不能不看大夫!”丁香不依不饶继续缠着她。
唐媱突然想起什么,神情一顿,她勾手示意丁香贴近。
丁香弯腰贴近,唐媱轻声细语在她耳边说了一些。
“好,我知道了。”丁香神情严肃,悄声对着唐媱说:“小姐我先打听下,明天我们一起去。”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06
“世子您回来了。”正在李枢瑾院子里晒太阳的香儿看到李枢瑾回来了,高兴地站起来迎上去:“您今天心情怎么样?”
李枢瑾行走若风,没说话。
香儿抬眼看看黑沉沉的脸色,这么早回来估摸着今天是不欢而散,她转了转眸子,轻声试探道:“是……唐小姐惹您……”
“别给我提她!”李枢瑾头也不回,声音冷硬阴鸷。
“是。”香儿垂眸不敢再言,隐在阴影里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世子,我给你缝了一件袍子。”香儿抱着一件锦缎袍子悄声凑上前。
李枢瑾看也不看,摆手拒绝道:“不要,我的衣裳自有府里绣娘缝制。”
香儿一顿,放软了声音继续说:“世子爷,我已经缝好了呢,依着您的身材缝的呢。”
李枢瑾和衣躺在拔步床上,靴子也未退,他闭着眼睛张口就道:“那就给你哥。”
香儿跪在床角,轻轻给他退了靴子,捏了捏他的脚板,给他捶捶腿,轻声娇笑道:“我哥有我嫂嫂给他缝。”
李枢瑾收回了自己的脚,躲开了她的手,抬脚推她让香儿退下:“那就等你有男人了,送给他!”
香儿笑容皲裂,轻轻应了声:“嗯。”
她轻手轻脚退下,托着衣裳的一手指尖深深陷入手心,低垂的眉眼阴鸷。
凭什么?!
凭什么唐媱那个贱蹄子可以成为世子爷的女人,而我不能。
李枢瑾压根不觉自己又给唐媱招了一次眼红,他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半眯着漫不经心把玩着看手中的玉佩。
精致镂空花纹,雕刻锦鲤戏水荷花图像,活灵活现,尤其上好羊脂白玉温润得像汪着一湾水。
他凤眸紧眯撇撇嘴暗道:还说我自作多情,脑补太多,既然把衣服扔了,怎么不顺手扔了这个锦鲤合欢玉佩!
这个玉佩是他去年生日时唐媱送的,说是她家刚得的一块上好羊脂白玉,她亲自绘图专门请匠人雕刻的。
古之有云:“岂其取妻,必齐之姜;岂其食鱼,必河之鲤。”
“鱼水合欢”寓意姻缘和满,唐媱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当然唐媱的各种明示暗示也不止这一件了,昨天还不知羞给他送了一件亲手缝制的褙子,虽然今天她撒谎说不是送他的。
今天他明晃晃佩戴这玉佩在她眼前,她却不扔了玉佩,所以……她还是欲擒故纵!
女人啊。
李枢瑾嘴角若有若无勾起,纤长眉睫在脸颊印下鸦青色阴影,表情晦暗不明,他拇指捻了捻锦鲤玉佩,翘起一腿。
翌日一早,唐媱身着一件丁香紫的罗裙,外面披着一件白狐裘斗篷,跟着丁香悄悄离开了唐府。
“丁香,你确定是这家?大夫看着很年轻。”唐媱和丁香躲在一家医馆的门旁,伸头朝着里面观察。
丁香也伸着脖子看了看正在为一老翁把脉的医者,他身着青衫,眉清目秀,看着二十余岁,很是年轻。
细细观察这青年医者却有种老者的沉稳,丁香想了想答道:“应该就是这里,小姐,丁香咨询了好多个人,这个医者家中御医出身。”
唐媱点头就要跨进去:“好,那咱们进去。”
“小姐,您等下,把这戴上。”丁香拿出一顶维帽递给她。
唐媱刚想拒绝,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所来何事,老老实实将维帽戴上了。
两人进入医馆,在等候区稍等了一会儿才被引着去见医者。
刚被两人偷看的青年从几案前抬头,对着坐着矮凳上的唐媱说:“这位姑娘怎么了?”
唐媱有些难为情,不过抬眼看了看垂在眼前的帏帽薄纱,定了定神,伸手将手腕放在汗巾上轻声说:“请这位大夫帮帮诊下我是否有孕。”
青年眉眼闪过一抹惊讶,他看年前的姑娘面容清丽稚嫩,以为她还未出嫁。
他教养很好得收敛神色,轻声说了声:“冒昧了。”
丁香弯腰急急问了句:“怎么样?”
青年抬头看向唐媱温声说:“抱歉夫人,脉象还看不出。”
“看不出吗?”唐媱低着头,神情有些落寞。
“夫人,您还年……”青年以为她是着急想要求子,看她年轻刚想怎么安慰这位姑娘,被对方一下子打断。
只听对面的姑娘轻声说道:“大夫您、您能不能给我开一方堕胎药。”
“啪。”毛笔划过镇纸微微轻响。
青年快手快脚摆好文房四宝,不好意思抬头:“这……夫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看唐媱低垂着头,旁边的丫头好像也没有惊讶的神色,他想了想又说:“医者仁心,这药不能乱开,何况夫人尚未诊出有孕。”
唐媱咬着唇,唇色微微发白,几案下的双手紧紧拧着帕子,她呼了一口气,声音有些低哑:“有孕的脉象多久能看出来?”
青年眸光扫过她,想说些什么,又不好开口,只得答道:“至少一个月左右。”
唐媱隐在维帽后的神色几变,她垂眸拳头紧握,又抬头轻声问:“大夫您能帮我开付避子汤吗?”
这两日她刚重生神思恍惚一时没有想起避子汤的事儿,另他们家他爹并于偏妾通房,家中无此药方。
“好。”大夫点了点头,他将手里药方递给唐媱嘱托,想了想轻声道道:“这个需四个时辰内服用。”
“谢谢先生。”唐媱起身和她道谢,然后带着丁香匆匆离去。
“夫人!”青年轻轻唤了声。
唐媱微微回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青年抿了抿唇,还是说了出来,语重心长:“希望夫人再三思索,不要做傻事,一不小心,人命关天。”
唐媱隐在帷幔里的唇微微笑开,朝着对面的青年深深鞠躬,轻声清婉:“我不会的。谢谢先生提醒。”
不会的,重获新生,我才不会做傻事,白白丢了性命。
说罢,和丁香相携离去。
转了医馆转角,丁香帮着唐媱轻轻摘下帷帽,低头向她询问:“小姐,我们要再去其他几家看看吗?”
“其他几家有这个医者的医术高吗?”唐媱眨了眨眼轻声问。
丁香摇了摇头,肯定道:“没有,这个医者评价很高的,我听说被传为民间小华佗。”
唐媱点点头,继续往前走:“那我们就不去了。”
丁香看了看她的脸色,有些担心道:“小姐那您?”
唐媱对她笑笑:“我就再等一个月。别担心,我可不会做傻事。”
丁香点点头,看着还是有些心事重重。
“今天看样子不忙呐。”声音懒洋洋的。
医馆里,青年正在收拾几案上的工具,听到一声调笑的声音抬头,看到来人他眉眼带笑,说:“什么风把世子爷吹来了?”
李枢瑾不客气地掀开衣袍坐在他面前:“还不是我家老爷子,最近天寒让他不要早起,他非不听,日日早起晨练,结果今天开始膝盖疼。”
青年想起武王爷,老顽童不服老。他笑着摇摇头:“王爷那是陈年旧疴了,确实需要温养,不能受凉,我给你开一剂药。”
说着他低头开始写字,笔端行云流水,一遍同时嘱托道:“这要需要一日两次,早晚服用,一直服用至立夏,到时你来我给你换药。”
李枢瑾看着他写字,动手玩了玩他几案上的镇纸,貌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刚看两个年轻的小姑娘出去了,看着挺健康的呀,得了什么病?”
刚才在转角看到了一姑娘带着帏帽,身影曼妙绰约,有些眼熟,他定定看了好久,看到了她身边的丁香转过头才反应过来是唐媱。
青年写药方的笔端一顿,一抹墨水在宣纸上留下一个鲜明墨点:“那姑娘不是生病了,是来看有无身孕。”
“可惜……”他想继续说些什么,又想想什么医者多透露病人的情况不合适,适时地闭了嘴巴。
李枢瑾没发现他的迟疑,只低声喃喃道:“有无身孕?”
一抹幽光划过眼眸,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流光溢彩,他舌尖轻轻舔过上颚,表情戏谑。
还说不是欲擒故纵?!这是想借子上位进我王府吧。
哼,我倒要看看唐媱你还怎么演下去。
李枢瑾眸光流转,眼角眉梢高高抬起,轻轻哼了小曲儿。
对面的青年写完药方,轻轻拍了下他:“心里想啥呢?在我这儿还眉飞色舞,王爷知道不敲断你的腿。”
他瞅了瞅挤在门口朝里偷瞧的小娘子,又瞅了瞅旁边磨磨蹭蹭抓完了药还不想走,脸颊羞红的姑娘夫人。
他起身将药方塞到他手里,催促道:“赶紧拿了药快走,瞧你来的这会儿我整个医馆的人都无心正事了。”
李枢瑾心情甚好不跟他一般计较,乐呵呵朝着药柜走去,分毫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靠近,多名的姑娘悄悄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和裙端。
他心里想,今天唐媱一身白色罗裙,虽然没看着正脸,看她倩影窈窕应是人也好看。
可惜了,刚才应该装模作样凑上前看看,瞅她看到他会不会大惊失色。
不不不!
李世子摸摸下巴,微挑的好看眉眼闪过精光,他决定不吭声,就逗着她儿,看她嘴硬到什么时候。
李枢瑾啧了一声,眉梢高挑,有些期待唐媱到时候大着肚子求他的画面。
李世子越想越是心情好,不知心里想了什么,真的是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前面几个姑娘明显地磨磨蹭蹭不肯离开,他也好脾气耐心地等候,不苛责一句。
岂不知,这会儿前面低头数着手里药剂的姑娘正偷偷瞄着他,看他如玉俊美的脸庞灼灼生辉,脾气也宽容敦厚,悄悄又红了脸。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07
“小姐,我们回家还是去哪里?”沿着街巷,丁香问唐媱。
唐要想了想,说:“去咱们家的首饰铺子看看吧。”
“行,正好在这边不远。”丁香眼睛一亮,想起了一家。
“大小姐您来了!”
唐媱刚跨进“唐饰”的铺子,店里的小二就发现了唐媱,兴奋地招呼,柜台后面算账的账房先生也抬头向着唐媱问好。
“没事儿,你们忙,我随便看看。”唐媱示意他们不要招呼,就和丁香上了二楼。
跨上了最后的几个木台阶,听着楼上有细细的声音,她缓了步子,看到里侧的柜台正有两个身穿华服的姑娘在挑选饰品,掌柜正在招呼。
唐媱轻轻扶着扶手走上去,掌柜听见声音的向着唐媱弓腰见礼,轻声喊了声:“大小姐。”
唐媱摆了摆手,示意他生意为先,自己带着丁香一起在二楼转转。
正在挑选首饰的姑娘听见声音也去看到了唐媱,唐媱对她轻轻点头,正想着要朝南侧的多宝架子上瞅瞅,那里总是摆着店里最时新的款式。
“唐姑娘?”着海棠红玉蝶织金罗裙的姑娘朝着唐媱开口。
唐媱转身动作止住,作为从小在自家各个商铺里打转的唐媱,这种时候也很多。
她脸上挂着和善明媚的笑意,朝着那姑娘走进了几步,笑着问道:“姑娘您好,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姑娘正不着痕迹打量着她,没怎么说话。
倒是她身旁看着可能是略长两岁是丫鬟的姑娘开了口:“我家姑娘姓王,住在东四附近。”
唐媱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是王丞相家的嫡女,她开口更是亲切了几分。
她眨了眨眼睛,眉角眼梢带笑,清澈的杏仁眸里都是赞叹:“我还说谁家的姑娘这么美,绝色天骄,不愧京城第一美女。”
王姑娘本来脸色沉静,这会儿也稍稍低头,能隐隐约约看到她唇边挂着笑。
唐媱上前两步,接了掌柜的位置,捏起她们正在思量的簪子笑着道:“王妹妹你眼光真好,这款铂金牡丹翡翠簪,是我们唐饰的最新款,牡丹雍容大气最适合国色天香的你。”
谁知王姑娘并不开心,她抿着唇看着唐媱道:“我比唐姑娘还大了四个月零几天,唐姑娘应该称我一声姐姐。”
唐媱微微愣神,眼眸里闪过茫然,不过她灵活机敏,当下笑笑,脆生生喊了句:“王姐姐。”
又笑着补了句: “王姐姐不说我都看不出你比瑶儿还大几个月呢,真的天生丽质!”
听了她换了称呼,王婉才软下了神色,她低眉打量着唐媱手里的簪子,看着也似欣喜。
唐媱瞅见她的神色,笑着拔下了她原来的发簪把簪子轻轻插在她的发髻上,眸光亮了些笑着道:“你看看很衬你今天的发型。”
说罢拿着柜台上的铜镜让她自己端详。
王婉稍稍低眉看着铜镜里的发簪,她今日编了一个流星弯几垂云髻,这个铂金牡丹翡翠簪通透华丽很是显眼。
她垂眸思量了几下点头:“嗯,包起来吧。”
“王姐姐就直接戴着这个牡丹簪吧,特别好看。”唐媱示意掌柜的把她包起来。
王婉咬牙想了片刻,没有拔下头上的发簪,和唐媱听声道谢就下楼付款了。
二楼,掌柜的对着唐媱伸出拇指赞道:“大小姐您真是好样的,刚才那姑娘看了好久没定下来,小姐您三两句她就拍板了。”
唐媱捂着嘴娇笑,眨着眼睛卖乖道:“哪有,都是前面掌柜的您工作做得好,媱儿只是锦上添花。”
掌柜的开怀大笑,摸了摸唐媱的脑袋,亲切得仿佛只是坊间的长辈而不是一掌柜:“还是我们媱儿会说话。”
他说着转着去内间走去:“来伯伯给你拿咱们店最新的款,最时新的款你没来选伯伯都没舍得摆出来。”
唐媱眉眼都是甜甜的笑意儿,果真还是他们唐家人对疼她,她眼睛弯成月牙跟着掌柜的向内阁走去。
两步路还不忘和丁香说悄悄话:“丁香,你有没有觉得刚才的王姑娘很特别,京城里的其他姑娘无论比我大还是小,听我喊妹妹都特高兴,显得自己保养好。”
她嘟着嘴巴,樱桃红的唇珠妖娆可爱:“王姑娘却喜欢我喊她姐姐。丁香,你说怪不怪?”
丁香跟着她,心里还存着刚才的一些忧愁,听淡淡回了句:“怪,可能人家有自己的喜好吧。”
她拧着眉头,声音里带了些疑惑:“我倒是奇怪她怎么会知道小姐的生辰那么准,还精确到四个多月。”
唐媱混不在意答道:“那有什么,京城里那个大户有了孩子城里都差不过知道,没准儿人家就是记性好呢。”
半响听不到丁香的说话,她回头,看着丁香拧着眉头,苦着脸,清秀的小脸不见一分笑意,笑着挠她的腰:“丁香好姑娘,笑一笑嘛?有什么不大了得事情。”
“小姐!”丁香拿她没办法,纵容着她挠自己,配合着笑开了。
楼下付款台前账房先生和王婉报了一个数,又道:“王姑娘,我家小姐说了您是贵宾,这次给您打八五折。”
王婉眨了眨眼睛,直接拒绝了,她说:“不用了,替我谢谢你家姑娘的好意。”
说罢让随身的丫头付了足额的钱就离开了。
跨出了“唐饰”的铺子,王婉低声和身边的丫头说话,声音有些低沉:“她就是一直追着李世子的唐媱?长得挺精致艳丽的,性子感觉也挺好的。”
她身旁的丫头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道:“她呀,比着小姐您差远了,您可是京城第一美女。”
王婉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抿了抿唇,垂下眼眸,心情有些低沉。
她觉得那个唐姑娘比她好看,肤色白的胜雪,带着温温润润的光泽,笑容真挚可人,一双杏仁瞳水灵灵,樱桃色的唇珠泛着晶莹的光,看着软软的,她一个女孩子都想用手轻轻碰一碰。
丫头看小姐兴致不太高,眼珠子一转说道:“再说小姐,她性子一点儿都不端庄,追着李世子也没听说李世子动心,没准李世子心中烦死了。”
看着小姐有些精神了,她朝着小姐暧昧地笑了笑,低声又道:“李世子没准就喜欢您呐。小姐您可别忘了前两天世子爷可是专门给您送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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