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楼点翠
“世子。”冯栀拖着疼痛的身体,身残志坚走到李枢瑾跟前,丹凤眼里雾煞煞波光粼粼,有疼得,有羞怯得。
她以前对李枢瑾和谢筠的追求是因为她必须要给自己找一个归宿,必须让自己以后有一个富足体面的身家,寄居人下终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嫁给像她爹那样无用又花心的男人更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自来了京都城都在研究城中的权贵子弟,武亲王世子贵为王公贵戚,姿容胜雪,父兄皆亡,母亲皈依佛门,这是第一等的人选,嫁了他,自己会是整个大旭艳羡的人。
而现在她不是因为李枢瑾背后的滔天富贵而攀附,她是真得动了心,在李枢瑾斜睨着她对她冷冷道不屑与她共伞时,她怦然心动。
“世子。”冯栀咬唇望着李枢瑾,双手微微颤动,是李枢瑾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让她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雀跃。
她目光情意绵绵,视线盯在李枢瑾的唇角,眼眸轻颤,原来细细看来,他连唇角都棱角分明得让人欲罢不明,不知道舔上去什么味道。
冯栀的唇角微微一动,舌尖舔过自己的唇间。
李枢瑾眉头紧蹙,眸光冷厉一闪,冯栀的目光让他恶心得想吐,他后悔自己刚才留了她一条命,这么恶心的人早死才是让人清静。
冯栀咬唇克制自己的激动,唇角不知不觉留下了殷红的血迹,她一无所知,深情缱绻得望着李枢瑾柔声道:“世子,过几日能否有幸请你喝茶?”
“好啊。”李枢瑾唇角似笑非笑,既然你送上门来,便倒是让你万劫不复,他淡淡道:“三天后吧。”
“我等世子!”冯栀雀跃得险些要跳起来,目送李枢瑾的身影渐渐远去。
“啊,疼!”等冯栀收回视线,她才发觉自己全身上下包括脸颊都如被刀削一样的疼痛,她疼得不顾大雨趴在地上左右辗转,额角冷汗淋漓。
她不知晓,这才是一个开始。
她会一天胜过一天,生不如死,恨不得服毒而亡。
武亲王府。
“世子,您回来了。”门口的小厮望着李枢瑾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见刚世子出门没带伞,都正担忧。
李枢瑾轻轻点头,将手里的油纸伞递给小厮,淡声吩咐道:“脏东西,烧了吧。”
说罢,他抬头拿了一把墙角府中的油纸伞,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小厮拿着手中的油纸伞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神情疑惑得喃喃低语:“也不是很脏啊?”
“你瞅啥呐?”旁边一个年龄长的小厮抬手甩了他发顶一个巴掌,大声喝道:“你管他脏不脏,世子说脏就是脏,烧了。”
“知道了,二哥。”小厮挠了挠头,傻笑着点头应是。
李枢瑾走到寝室门口,步子慢慢放缓,唇角微微抿紧,他还不知晓糖宝还生不生他的气。
“世子妃睡了吗?”李枢瑾轻声问守在门口的丁香。
丁香面色一紧,躬身放低了声音回道:“奴婢也不知,刚小姐将奴婢赶了出来。”
“嗯,你走吧。”李枢瑾微微点头,遣了丁香离开。
他站在门口眉梢都耷拉起来,没有了刚才处置冯栀的神气和矜傲,他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神色踌躇,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他贴耳在门前稍稍听了一会儿,室中悄然无声,李枢瑾垂着眸子思索良久,抬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声:“咚,咚咚。”
无人应声,连翻身的动作也没有。
李枢瑾神色一变,他担心唐媱莫不会出了什么事,犹豫一瞬,他轻轻推开了门。
他神色慌张朝着室内走去,猛地撩开床帏,空的!外间内室皆无唐媱,李枢瑾心中闪过巨大的恐惧,他脑海里闪过上世他寻不到唐媱,哪里都没有,都没有!
“呼呼呼!”李枢瑾猝然喘着粗气,额角鼻尖泛起斗大的汗珠,心脏如浸在寒潭石底,冷得发颤,涨得发疼。
“嗯?”唐媱正在午睡,猛然听到剧烈粗重得喘息声,她蹙着眉头轻轻呢喃,眉睫颤颤巍巍。
李枢瑾听见声音瞪大眼睛转身,只见唐媱窝在墙角的软塌上,还是他雨前出门之前的位置,李枢瑾眼眸瞬间发热发烫,鼻子发酸。
“还好,还好,还好她还在。”李枢瑾仰头捂着自己的双眼,零星的泪珠从指缝中滑落,他喉头滚动,细碎零星的哭声散在空气中。
“唐媱。”李枢瑾伏跪在软塌前低声呢喃。
他自上而下灼灼得望着唐媱色若芙蓉的娇颜,她纤眉如黛,眉睫若蝶,此时眉间颦蹙,李枢瑾的心也如同她的眉一样被人攥着,他的糖宝竟然梦中还在不安和难过,都是他的过错。
他伸出右手,如玉的指尖指腹轻轻抚在唐媱的眉心,放低放轻放缓声音安抚道:“唐媱没睡儿,继续睡吧。”
一遍又一遍,声音轻缓,带着缠绵情谊和疼宠。
唐媱双身子,近日又未休息好,今日解决了香儿,她前世今生的心头大恨,让她心中大安,反而昏昏欲睡,耳间听得有人轻缓安抚,她便又坠入了香甜的睡眠,眉梢舒展开来。
李枢瑾望着她有安稳的睡姿,心头微微舒展开,他目光灼灼望着唐媱的容颜,仿佛望着他便犹如久旱逢甘霖,这是他的救赎。
李枢瑾微微抬身,自上而下在唐媱的眉间轻轻应下一吻,蜻蜓点水:“唐媱,我的糖宝,我的救赎。”
只有失去再去拥有,他才知道唐媱如他是如此的珍贵,是他的心叶,是他的救赎,是他一生的劫难,而他,甘之如饴。
“嗯。”唐媱睡梦中轻轻呢喃,唇角微微弯下一个浅浅的弧度。
李枢瑾看到唐媱唇角的弧度大喜,他想躬身抱一抱唐媱才发现自己的衣襟还湿着,他忙闪开了些,怕潮气浸染了唐媱的身子。
他转身离开了寝殿,匆匆沐浴,转而蹑手蹑脚回了寝殿。
李枢瑾身着一身软白色丝绸寝衣,站在软塌旁边,仔细估摸着姿势,找着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双手揽住了唐媱的腿弯和背部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没事儿,我们去床上睡。”唐媱不安得蹙眉,李枢瑾抱着她轻声安慰,声音里带着缱绻和宠溺。
将唐媱放到了拔步床上,李枢瑾自己也利索得爬上了床,他放下床帏,朦胧光晕中望着唐媱的乖巧的睡颜和愈发莹润的肌肤,心中宛如吃了蜜一样甘甜。
他理了理唐媱如瀑的青丝,微微低头,在唐媱软软的发顶轻轻印了一个吻,轻声道:“午安,唐媱,我的珍宝。”
他平躺在唐媱的身侧,悄悄抬手牵住了唐媱的右手,十指相握,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心中巨大的满足,他慢慢闭眼陷入了睡眠,昨日至今他已超过两天没有合眼。
夜中京都城寒风起,空气有些寒凉,唐媱不安得拽着被角,慢慢得她发现旁边的温度温润得熨帖,她慢慢转着身子,抱住李枢瑾的胳膊。
身边一动,李枢瑾蓦得睁开眼睛,眸中寒光一闪,缓了一瞬发现已隔世重生,他转身接着月光朝着唐媱精致的眉眼,心中的惶恐不安淡去了些。
他抬手握住唐媱的手,唐媱的手夜中有些温凉,不似溽暑时节的人,李枢瑾陡然想起上一世唐媱的身子,双手微微发颤,他忙转身抱住唐媱,用自己的身子去温暖唐媱,让她不要觉得寒凉。
他将唐媱的双手窝在自己的侧腰,双脚架在自己的身上,用自己最温暖的地方给唐媱暖手暖脚,又扯着被子盖住唐媱妥妥的盖住唐媱的身子,。
等一切都弄好,李枢瑾才心下稍稍放心了些,他心中惦记着唐媱的身子惶惶不安又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晨光透过窗棱射入寝殿,唐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她微微伸了一个懒腰,觉得神清气爽,这一觉睡了将近五六个时辰,而且她觉得昨夜比较舒适,不会夜中脚底寒凉惊醒。
她每每入睡时嫌太热不愿盖被子,深夜又怕冷冻得脚底蜷缩到处找被子,昨日一觉却觉得一夜舒适,温暖怡人,这么想着她一转身看到了身旁闭着眼睛正睡得香甜的李枢瑾。
唐媱杏眸瞪得圆溜溜,不知道这家伙昨日什么时间爬了床,她鼓着软腮,眼睛圆溜溜的转,抬脚就要踹。
突然她看到了李枢瑾眼底的乌青,这应是几夜不睡熬夜而形成的,想起了丁香昨日和她唠叨李枢瑾不吃不喝守了她一夜,唐媱蹬出的脚丫慢慢收了回来。
她扁着嘴想了顷刻,低声道:“就当你昨日惩罚香儿为凛儿报仇的奖励吧。”
唐媱鼓着软腮,咬着唇,轻手轻脚跨过了李枢瑾下了床,又细致得合上床帏,打开门朝着门口守着的丁香百合嘱托道:“轻一点。”
“嗯。”丁香和百合轻手轻脚帮唐媱梳洗打扮,动作细致轻缓,声音淅淅索索。
床帏内拔步床上的李枢瑾悄悄勾起了唇角,唇角的笑容慢慢放大,他歪头贴着还带着唐媱体温和余香的软枕,无声低喃:“糖宝。”
心中大喜,不一会儿他又沉沉睡去,唇角的笑容却一直没有散去。
“小姐,苏苏姑娘拜见。”唐媱正在院中的软塌翻阅话本,丁香快步走过来轻轻禀告。
唐媱眸光一亮,神情振奋了些,苏苏一直是她上一世为数不多的温暖,她起身对丁香语气轻快得吩咐道:“快请。”
“是。”丁香见她神情高兴,转身快步离去。
苏苏拎着裙角快步走近,望着唐媱她神采飞扬,还没走近便大声道:“唐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特大的好消息!”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虚寒之症
苏苏拎着裙角小跑起来, 边跑边神采飞扬大声道:“唐姐姐, 我告诉你一个特大的好消息!”
“慢一点, 可别摔着了。”唐媱生怕她一不小心拌倒自己, 唇角含笑神色担忧得望着她, 双臂虚虚张开。
苏苏快步走到唐媱跟前, 小心得抱住唐媱张开的双臂, 牵住唐媱的手,笑盈盈道:“唐姐姐,你猜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唐媱弯下眉眼朝她细细得笑, 牵着苏苏的手一起朝花厅走去。
苏苏眉眼里都是欣喜得笑意,摇了摇和唐媱拉着的小手,歪着小脑袋娇俏俏道:“我先不说, 唐姐姐猜猜。”
唐媱被她娇憨的动作感染, 右手葱白纤细的指间点在自己莹润的唇珠上,娇唇微微嘟起, 柳眉微微蹙起, 作沉思状。
不一会儿到了花厅, 丁香听荷两人轻手轻脚奉茶端水果, 将果盘摆好便放轻动作退下了。
看到花厅里没了外人, 唐媱杏眸灿然宛若繁星,笑盈盈望着苏苏曼声道:“莫不是你和谢公子互表心意了?”
“姐姐, 你说什么呢!”苏苏脸颊爆红,脖子、脸颊、耳垂刹那染满了红霞, 红彤彤煞是可爱。
她瞪着雾煞煞水灵灵的大眼睛, 鼓着腮帮瞪唐媱奶凶奶凶得:“唐姐姐,不许胡说,你这样我可不搭理你了。”
唐媱见她如此害羞得转开了身子作生气状,忙抿住唇止住唇角的浅笑,她举着双手含笑坐投降状,低声无奈道:“我说错了,好苏苏莫和姐姐生气。”
她望了望桌子上红灿灿的荔枝,剪水秋瞳灵光一闪,她伸出手指轻轻剥开荔枝壳,露出里面奶白莹润的荔枝肉,她转身讨好得递给苏苏。
“苏苏,吃颗荔枝消消气。”她平日里声音就是软甜软甜,此时刻意放轻放缓了声音去讨好,声音更是甜如蜜、软如云,让人心口酥酥麻麻,怎能还忍得下心和她置气。
苏苏原也不是生气,不过是娇羞,此时听了唐媱娇软发甜的话,她俏声声嗔了一眼唐媱,抬手拿过了她指间的荔枝肉。
荔枝肉奶白奶白,唐媱苏苏两人亦是肌肤胜雪、肤如凝脂,竟然看着和荔枝肉差不多色泽光润,苏苏抬指的时候可着半颗红色的荔枝壳才取过荔枝。
她将荔枝放入口中,小腮帮一下子鼓起来,像一个可爱的小松鼠,荔枝特别甜,她应是嗜甜之人,能看到她眸光瞬间发亮,眼睛弯成弯弯的月牙,神情俱是满足。
唐媱看到苏苏这样就知道刚才的事儿揭过了,她虽然好奇苏苏和谢筠自那天“百家杂货”铺之后如何进展,此时却有更让她好奇的事情。
她学着平日里苏苏的动作,双手托起双腮,蹙眉装作为难的样子,拉长声音娇声道:“苏苏我猜不中怎么办,你快快告诉我。”
苏苏看着她故意作怪乐趣的样子,眸子里闪过如水的笑意,她故意哼了一声,抬手又拿了一个荔枝,素手剥开荔枝,眯着眼睛满足得吃荔枝。
唐媱托着腮看苏苏吃荔枝,看着她满足的神情自己也突然有些口齿生津。
她忍不住自己也捏了一颗荔枝细细剥皮,将奶白色圆润的荔枝果肉学着苏苏的样子一整颗放入口中,鼓着腮帮细细得嚼。
“是不是特别甜,特别软,特别好吃。”苏苏口中含着颗荔枝口齿不清得望着唐媱道。
唐媱重重点头,眯着眼睛惬意得嚼着荔枝肉,明明昨日觉得甜得发腻的荔枝今日也觉得特别好吃。
苏苏歪头看她吃得开心,心中也舒展开来,刚丁香引她来院子时低声恳求她让她哄着唐媱多吃些水果或糕点,说唐媱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
等两人满足得吃了些荔枝、杨梅、樱桃,又细细得净手之后才坐回花厅,两人靠在椅背上神情满足。
唐媱低头脸颊泛着羞涩薄薄的红霞,细细轻轻得揉着自己的腹部,刚才吃得有些多了有些撑,她歪头问苏苏:“苏苏,快说说刚你来时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唐姐姐真得不再猜猜了,肯定是让你心情大好的消息。”苏苏托着双颊,两颊的梨涡浅浅,眼睛亮晶晶望着唐媱。
唐媱咬着下唇,杏眸骨碌碌转了一圈,显得娇俏伶俐,秀媚动人,她眼睛一亮开口道:“戏阁要公演了?”
“不是。”苏苏轻轻摇头。
唐媱不气馁,她目光一闪自信道:“那是京都城来了新的戏班?”
“也不是。”苏苏摇摇头笑得神秘,她嗔道:“我改日陪着唐姐姐一起去听曲儿,唐姐姐赶紧换个思路。”
唐媱皱着鼻头,鼓着腮帮有些沮丧得低声道:“没有想到了。”
“那我来告诉唐姐姐。”苏苏见她沮丧忙安慰她,唇角绽开大大得意笑容俏声声道:“是冯栀,她倒大霉了!”
“冯栀?”听着冯栀,唐媱心头一跳,这个伤一世害她性命的女人,这一世早了八年竟然还是让她遇着了。
其实,于唐媱而言,上一世最后她浑浑噩噩,每天不知今夕何夕,她最疼爱视若珍宝的凛儿早夭,她一心恋慕自认琴瑟相合的李枢瑾纳妾,这让她对一切都没有兴趣,没有了生活的欲望。
所以她恨冯栀吗?
恨,却不及香儿,香儿竟然伤害她年仅七岁乖巧懂事的凛儿,故意不救凛儿、拖着让凛儿溺水,她对香儿恨不得剥皮拆骨、挖心掏肺。
昨日看到香儿痛不欲生,知晓她这一世都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唐媱觉得心中最重的石头落下了,她终于替了她上世的凛儿报仇,心中前世今生挤压的愤恨也消散了些。
“冯栀怎么了?”听苏苏说起冯栀倒霉,唐媱即是不是心中大恨也是大快人心,她忍不住多问几句。
苏苏见她来了兴趣,身子稍稍朝着唐媱倾斜,压低声音道:“唐姐姐,你不知道今日京都城街头巷头都传着冯栀的笑话,她全身好像受了伤,见不得人,她偏要披着一个麻袋出来走街串巷去求医。”
苏苏想起她今早看到的一幕,眸光里就闪过讽刺,她朝着唐媱比划着动作,大大的肥胖的麻袋衣,冯栀蓬头垢发,神色张皇。
“这是怎么回事?”唐媱听得津津有味,却是有些疑惑,她眉心团皱起来轻声问道:“她这样高家岂不是很难看?”
冯栀借住在高黎家,对面的一行一举也关乎着高家的颜面,平日里的小事和私事不足挂齿,今日传到整个京都城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可就是大事。
“这个听说她是故意跑出来的。”涉及到别人家的私事,苏苏一向温和守礼今日说这些有些不好意思,她挠了挠自己的耳垂,缓解自己的情绪。
她抬手端了桌子上的花果茶饮了一小口,润了润唇,才神色拘谨得小声道:“唐姐姐,我也是今早听坊间传说的,可能做不得准儿。”
“嗯嗯!”唐媱重重点头,用期翼的眼眸望着苏苏,大眼睛水润润忽闪忽闪。
苏苏被她望着有些不好意思,她又忍不住抬起茶盏咕咚喝了一大口花果茶,给自己打气。
“唐姐姐,我听说冯栀昨夜不知怎么回事,全身皮肤溃烂,高家给她请了好几个大夫,传说情况都不好。”苏苏放低了声音,靠近唐媱轻声道:“然后她觉得高家不重视她,给她请的都是庸医,今早她就自己不顾颜面闹得大街小巷都是,故意的……”
苏苏顿了一下,这也是她今早听说的,主要是冯栀今早的形象还过狼狈,举止也太过失当,不太像着前些日子认识的心机深沉的姑娘,坊间传闻。
“故意?”唐媱垂眸抿唇思量,突然她抬眸望着苏苏道:“她这是想逼着高家给她请名医御医啊,不然高家就要落得一个苛责她的名声。”
“嗯。”苏苏也点头,冯栀此番闹得真么大,这么不堪,还到处去宣扬自己高家表姑娘的身份,不过就是为了逼高家。
唐媱叹了一口气,也端起桌面上的杯子,捧着杯子小口出散了杯口氤氲的热气,叹了一声:“机关算尽,也就是她了。”
本来是为了说好消息,反而说得两人气氛有些沉重和尴尬,苏苏大眼睛滴溜溜得转,倏尔对着唐媱笑开了。
她双手托着双颊,两侧梨涡深深,鼓着雪腮望着唐媱笑道:“她那人什么样都是她应得得,你说我和唐姐姐为她操什么心?”
她这么一说,唐媱也是笑了,眼尾划过晶莹的水色和浅浅的笑意。
她摇摇头,唇角有些自嘲的笑意,笑道:“就是,我们担心什么,尤其是我应该高兴大笑才对。”
苏苏看着她唇角自嘲的笑意又听她说辞,以为她是因为生气冯栀此前勾引李枢瑾的事情,却不知唐媱说得是两人的前世之怨。
“她全身皮肤溃烂,听着挺可怕的,是得了什么怪病?”唐媱疑惑得问苏苏。
苏苏摇摇头,双眼闪着迷茫道:“我也不知,没准是老天爷瞧着她作怪,惩罚她呢。”
“嗯……”唐媱也失笑点头,冯栀那样坏事做尽的人,真得一夜染了什么恶疾,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两人说罢冯栀,又转而换了些轻松的话题,一时间花厅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高府。
冯栀泪流满面,发髻凌乱跪在高黎母亲的寝室,痛哭道:“姨母,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栀栀。”
她哭着就要抬手去扶高母的裙角,高母冷着脸转身避开了她的手,唇角紧抿,面色冷硬。
“唉——”高母叹了一声,她原是挺喜欢这个外甥女的,小脸长得清纯无辜,性子也温柔如水,主要嘴甜惯会来事儿,平日里姨母长姨母短、用儒慕的眼神期翼得望着她,让她心中舒畅都想多疼两分。
可是毕竟是小户人家出来的,没有一分大局意识,高母眼眸闪过一抹冷光,看着冯栀的神色也带了些不耐。
明明昨夜冯栀身子大痛叫得整个府都不得安生,她已经差人请了几个医者前来问诊,今日冯栀在大街小巷闹得难堪,让她高府丢人,真是小家子女上不了台面,难成大器。
“姨母,栀栀不是故意的,栀栀是想活命,请您救救栀栀。”冯栀看着高母有些不耐的神情,眸光闪过一抹暗光,猝然哭得很大声,像是崩溃一样,歇斯底里。
她拉着自己身上的宽大的麻衣,身子猛然一个冷颤,冷汗淋淋,她涕泗横流伏在高母的脚前:“姨母,您最疼栀栀了,您救救栀栀吧。”
她声音嘶哑,如诉如泣,身子蜷缩打颤,明明昨日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今日却是歇斯底里像个泼妇,面上肌肤红肿皱巴,更是个丑妇。
高母被她嘶哑痛哭得声音哭得有几分动容,可看着冯栀骇人的面容她又稍稍侧脸避开了眼。
冯栀咬牙,她也不想这样,她自昨夜便全身红肿皱皮,部分肌肤开始溃烂,脸上已经算是好的,仅仅红肿发皱而不是溃烂。
现在她全身上下无一块好皮,根本不能穿衣服,不然溃烂的皮肤接触绸布便会粘在一起,为了将皮肤绸布两者分开,痛得生不如死,冯栀打了一个长长的冷颤,牙齿都发颤。
“姨母,您救救栀栀,栀栀不想死,栀栀才十五岁。”冯栀双膝跪地前行,一把抱住高母的小腿,嘶声裂肺得哭喊。
高母本就偏心与她,听她哭得让人心碎,她蹙眉轻声道:“好了,别哭了,我试着让老爷给你找御医来看看。”
“谢谢姨母,谢谢姨母。”冯栀猛地伏地磕头,额头在地上砸出“哐哐哐”的声音。
高母朝着旁边站着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让人拉起了冯栀,望着狼狈的冯栀她神色闪过一丝怜悯,轻声道:“栀栀去休息吧,我这就去帮你问问。”
“谢谢姨母,谢谢姨母。”冯栀还要再跪,被丫鬟拉住了。
高母不理她带着三四个丫鬟踱着步子出了寝室,步履从容,没有太多慌张,冯栀孤零零站在寝室望着高母的背影闪过嫉恨,双手紧紧握住。
今日让我如此狼狈,匍匐在地可得三十二头我定会让你有朝一日偿还!
冯栀眯着双眼,咬牙望着高母的身影,神色恶毒阴鸷:这样施施然慢吞吞的步子还说最疼她,简直笑话!等两天后,我和武亲王世子饮茶诉请,等我成了武亲王世子妃,以后你们便如今日此般趴在我的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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