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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楼点翠
“哥哥——”绵绵软糯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略带暧昧的氛围,她晃着谢筠的手,仰着精致的小脸问:“哥哥,你上次为什么不自己制造花灯,这里的花灯都没有你做得好看。”
“你哥哥还会制造花灯?”苏苏眼眸亮晶晶得瞥了一眼谢筠,又定定得望着绵绵柔声征求道。
绵绵面上更是骄傲,她双手比划着夸张得对苏苏描绘着:“是的啊,哥哥做得花灯可好看了,会做小兔子和蝴蝶,上面的图案也可好看了!”
“真得吗?好厉害。”苏苏双颊的梨涡像是盈着一汪水,眉眼弯成弯弯的月牙附和着绵绵。
绵绵眉飞色舞得比划,那是她最最喜爱的哥哥做得,她能夸上个一整天,而站在她旁边的谢筠则瞬间反应了过来。
谢筠想阻止绵绵,不让她在多说了,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着绵绵软软的小嗓音轻快道:“哥哥上巳节前专门为瑶瑶姐姐做了花灯,可漂亮了,哥哥整整做了一整天。”
“就是可惜,后来丢了。”绵绵的小脸蛋鼓了起来,小眉毛蹙成了一团,声音低落。
她自己握着自己的小手在那里伤心,却没有发现自她这句话落周围静悄悄得,一时没有了任何声音。
苏苏垂眸盯着自己的脚面,眸光中滑过一抹水光,瞳仁微颤。
谢筠望着突然面上笑意消失的苏苏,心中惴惴不安有些慌乱,他望着苏苏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苏苏,我——”
苏苏垂首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她贝齿咬着自己的樱唇,唇瓣上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面容的体面,不至于人面落泪。
“苏苏姐姐,我们下次一起放河灯吧,我让哥哥做。”绵绵自己缓了过来,她抬手摇了摇苏苏的小手,双瞳亮晶晶望着苏苏道。
今日她与哥哥谢筠是放完了河灯偶遇的苏苏,并非一开始就相约渡口。
手上软软的触感,耳边软糯糯的嗓音让苏苏心头一热,眸间又有些发热,她抬眸平视绵绵强作欢笑,挑着眉梢柔声应道:“好啊,一言为定。”
“哥哥,哥哥,你听道了吗?”绵绵开心得又去拽谢筠的手,欢喜得朝谢筠道:“哥哥你这次要做比上次更漂亮的花灯喏。”
“好。”谢筠温声应道,抬手抚了抚绵绵的小脑袋,侧头目光欲言又止得望着苏苏。
“苏苏,我是——”谢筠开口想解释。
苏苏打断了她,她抬眸笑靥如花朝着绵绵柔声道:“绵绵,今日有些累了,走不动了,改日再找你玩好不好?”
“啊——苏苏姐姐那你赶紧回家休息。”绵绵叹了一声,倏尔她鼓着软腮,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担忧得望着苏苏,像模像样得安抚道,像极了小大人。
苏苏含笑望着她,两颊的梨涡深深,唇角也绽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抚了一下绵绵软软的小脸蛋,温声道:“绵绵真乖,那姐姐先回家了。”
说罢,她望了一眼身侧的谢筠,歪头故作轻松浅笑道:“你们玩,我先回家了。”
绵绵摇了摇手,礼貌地作别:“苏苏姐姐,再见。”
“嗯,改日见。”苏苏笑盈盈冲她挥挥手,说罢转身回头,朝前迈了一步。
回头的刹那,她猝然泪流满面,颗颗饱满的泪珠无声得流到她弯弯扬起的唇角上,咸涩,咸涩。
她挺直着腰背,含笑着,一步一步朝前走,任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其实明明早已知晓谢筠曾歆慕唐媱,可真正听到谢筠亲手为唐媱裁制花灯,描绘灯面,她还是觉得心痛如刀绞。
可能,这边是,在意吧……
“哥哥——”绵绵拉了拉谢筠的手,自家哥哥呆愣愣伫立望着苏苏姐姐背影,一动不动像个雕像。
谢筠眉目里含着一抹轻愁,神情有些寡淡,望着绵绵又扯出一抹笑意,温声应道:“嗯。”
“哥哥,你在难过吗?”绵绵看着自家哥哥明明在笑却又仿佛在哭的模样,不解得蹙了蹙眉头,眨着眼睛奶声奶气问道。
谢筠一愣,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闷闷得疼,他神情有些怔怔,低垂着眉眼轻喃:“可能吧。”
“哥哥,为什么啊?”小绵绵化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仰着小脸蛋疑惑得望着谢筠,神情困顿。
谢筠抬眸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湘妃色襦裙,清隽昳丽的眉目罕见得有些困顿,怔怔望着前方一时失言。
“傻子!看什么看,还不快追!”陶柒推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得教训他。
谢筠一个踉跄,呆呆得望他一眼,又呆呆得回头望一眼苏苏渐渐混杂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
陶柒说罢,蹲下平视着绵绵,温声道:“绵绵小妹妹,你哥哥有事儿,我来带你玩还不好,我是你哥哥的好友陶柒。”
绵绵圆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得转,望一眼谢筠又望一眼陶柒,看着她哥哥神魂落魄的样子,她重重得点头,软软应道:“嗯,我认识你陶柒哥哥。”
“哥哥,你去忙吧。”她伸出软软的小手推了推谢筠,主动上前一步牵出了陶柒的手掌。
陶柒站起身,牵起绵绵,又瞪了一眼旁边呆愣的谢筠,喝道:“在这呆什么,还不快追!以后你再追可就追不回来了!”
“谢谢柒哥,帮我照顾绵绵。”听此言,谢筠眸光一颤,蓦然回神,他深鞠躬朝着陶柒道谢,而后拔腿朝着苏苏远去的方向追去。
“哎——各个都不让人省心。”陶柒看着他飞奔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唇角慢慢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走,绵绵,哥哥带你继续逛花灯。”陶柒牵着绵绵的小手继续朝前走。
河畔,唐媱倚在李枢瑾的怀中,她纤纤素手指着这边小声道:“瑾郎,我像是看到了苏苏和谢筠。”
“嗯。”李枢瑾漫不经心应了一声,他才不在乎什么苏苏和谢筠。
心念一转,他又扭头看了一眼,他可还记得原来谢筠追求唐媱的事情,他望了一眼,回头低首啄了一口唐媱的脸颊,轻声道:“今日七夕,不许关心别人,只许想我。”
“你呀——”唐媱笑盈盈应道,她靠着李枢瑾,脸颊侧侧贴着李枢瑾的下巴轻磨,如水的杏眸弯成弯弯的月牙。
“本就只想你一个你。”
空气中传来软软一声轻语。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我想你
时光荏苒, 一晃即是三个月。
孟冬十月, 檐外北风呼呼, 唐媱围在暖炉旁吃蜜瓜, 李枢瑾托人从西域运来的, 金黄色晶莹剔透的蜜瓜, 甜得发齁。
“李枢瑾呢!”唐媱咬了一口蜜瓜, 蹙眉抬手扔在了一侧,开口问。
她面上郁郁寡欢,空中亦是寡淡, 再甜的蜜瓜此时也啧不出味儿来。
丁香和百合对视一眼,双方摇了摇头,丁香咬了咬唇转头小声得对唐媱禀告道:“一早便没见世子, 可能去了军营。”
太后圣诞日后, 皇上李彦璋处置了大将军夫人通敌叛国之事,后启用了李枢瑾, 让他带兵训兵。
李枢瑾原因为对大将军夫人的承诺不参军, 而又因大将军夫人, 他对大旭军士心存愧疚, 便接了李彦璋的诏书, 悉数将大将军在世前兵法战术传授。
“军营也不需要日日去,早出晚归。”唐媱绣眉蹙成一团, 素手抚了抚腹中的凛儿,凛儿的预产在冬月, 今日她身子更重, 李枢瑾不在心绪便是烦躁。
“砰——”她气呼呼饮了一口茶重重放在几案上,鼓着软腮委屈道:“爷爷武亲王也在军营,不过一旬去个一两次。”
她说着说着杏眸便含了泪水,声音愈来愈低,等丁香和百合发现时她已经豆大豆大的泪珠儿簌簌得落,哽咽得肩头跟着抽搐。
“小姐,别哭,别哭。”丁香蹲在她面前,心疼得用手帕为她轻轻拭去泪珠,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唐媱抽噎着,樱唇被咬得粉白,她望着丁香轻轻喃道:“丁香,你说李枢瑾会不会又变心了?”
“不会的。”丁香柔柔得为她拭去泪珠,望着唐媱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一揪一揪地疼,她放缓了声音安抚道:“世子冲您入骨,万不会做对不起您之事。”
“那,那他怎么还不回来。”唐媱水润的杏眸,又大又亮,此时波光粼粼清澈如一汪清泉,看得人心头发颤。
“这……”丁香望着她明亮的大眼睛一下子顿住了,她坚信世子绝对不会对不起小姐,可近来世子外出的频率有些高,早出晚归。
“吱——”
丁香正绞尽脑汁思考着,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阵凉风裹卷着雪花透过屏风丝丝刮过来,让丁香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转身朝门外看去。
“世子回来了!”丁香惊喜得望着李枢瑾,惊呼出声。
李枢瑾将身上的狐裘交给百合,有些疑惑得望着丁香甚喜的样子,他绕有兴致望了一眼正低着头的唐媱,大阔步朝她迈去,轻声道:“媱儿,玩什么呢?”
“滚!”唐媱转身眼睛圆溜溜得瞪李枢瑾,红着眼睛气鼓鼓道:“你还回来干什么,滚!”
“糖宝怎么了?”李枢瑾望着唐媱通红含泪的眼睛心中一个“咯噔”,忙大步流星走到她身边揽住她。
“别碰我。”唐媱扭头不看李枢瑾,肩膀也扭着推拒她的怀抱。
李枢瑾想着早上他出门时唐媱还好着,睡得香甜温婉,难道是谁欺负了她,他面容蓦得严肃冷厉望着丁香,冷声道:“丁香,有人欺负世子妃吗?”
丁香还没开口,唐媱便扭身瞪着他,怒气冲冲道:“还不因为你,一天不着家。”
李枢瑾一愣,有些失笑,丁香见状和百合对视了一眼,两人蹑手蹑脚退出了房间,悄悄拉上了房门。
李枢瑾一把揽住唐媱的肩膀,将她身体扳正对着自己,唇角含笑温声道:“糖宝,想我了?”
“谁想你,我才不会想你。”唐媱望了他一眼,眉睫轻闪,她鼓着软腮强作硬气,却不知妍丽的小嘴微微撅起,声音里隐着软甜的醋味。
李枢瑾眉目更是温柔,他抬起指尖点了一点唐媱的琼鼻,笑盈盈道:“糖宝不想我,可是我想糖宝了,在外面的每时每刻都惦记着你。”
“不信糖宝你摸。”他拉着唐媱细软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砰砰砰——”孟冬时节天气霜冷,外面飘着扬扬大雪,李枢瑾的心口却炽热烫人,透过层层冬衣传到唐媱的手心,灼烧着她的掌心。
他的心跳得巨快,“砰砰砰”让唐媱手心都在微微震颤,心口也不自觉跟着他跳动。
“想我,你怎么不回家?”唐媱吸了吸鼻头,小肩膀一颤一颤,不自觉嘟着樱唇杏眸水润润凝视李枢瑾。
她目光中有着自己未曾察觉的思念和撒娇,想着她软甜的话音儿一样撩拨李枢瑾的心扉。
“是我的错,以后不出府了。”李枢瑾抬手帮她抚了抚鬓间的细发,捧着她的脸颊轻声保证道,声音郑重。
他丝毫不提因担忧唐媱临产在即想空着以后的日子,他多日来雨中雪中高强度的训练,他只诚恳得道歉,让唐媱难受便心如刀绞,只愿顺着唐媱的心意希望她开心,竭尽全力宠着她。
唐媱听了此言,笑开了眼,眼眸微微弯成月牙状,抿唇略带娇羞娇声道:“嗯,瑾郎,我想你了。”
李枢瑾怔怔得望着她的如花笑靥,唐媱临近生产容貌愈发娇艳,肌肤愈发莹润胜雪,当真真靡颜腻理,娇若三春之桃。
尤其她含娇带羞抬眸低首的那一瞥,顾盼流转间千娇百媚,夺人心魄。
“瑾郎——”唐媱见他不答,抬眸嗔了他一眼,轻声软语又娇娇唤了他一句。
李枢瑾豁得眉目舒展开眼,眉梢眼角唇角都漾着清浅的笑意,俊美无俦的面容熠熠生辉,他神情缱绻得注视着唐媱,压低声音缓缓的说:“糖宝,我也想你。”
平日清越的嗓音因为刻意得压低声音带了些嘶哑和磁性,声音传到耳边便觉得耳朵也酥酥麻麻,身子都有些软了。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彼此眼眸中只有对方的身影,眸中的身影越来越大。
不知是谁在慢慢贴近,亦或是两人都在慢慢靠近彼此,猝不及防四唇相碰,娇软温热的感觉从唇间传开,让两人都微微一颤,像是有电流在身体中蔓延。
李枢瑾轻含着唐媱的下唇瓣,唇贴着唇,用舌尖轻扫唐媱的上唇瓣,他细细描摹唐媱的唇形又在唇缝反复试探,流连忘返。
“嗯——”唐媱不知何时依在他的怀里,轻嘤出声,声音娇甜带了丝丝缕缕的魅惑。
李枢瑾心跳如雷,缓缓撬开了唐媱的樱口,他舌尖在唐媱温软的上颚轻轻的扫弄,一触而离,倏尔,又轻轻描摹。
上颚是极敏感之处,李枢瑾每一次扫过唐媱软轿的身子便微微颤栗,她蜷在李枢瑾怀里,低低轻嘤又像是浅浅娇泣:“呢嗯——”
李枢瑾环护着她,缠绵悱恻长长一口气而尽,他才放开唐媱,垂首在她的眉心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触及离。
唐媱纤卷的眉睫扑闪扑闪,翦水秋瞳雾煞煞波光潋滟,仰头半张着樱唇呆呆得凝视面前姿容胜雪的李枢瑾。
她眉睫纤翘极其漂亮,扑闪闪若蝴蝶展翅欲飞,李枢瑾笑盈盈望着,低低首轻啄了一下她卷翘的眉睫,放抬投望着她微微酡红的双颊笑得满足。
“这次生日,糖宝有什么想要的吗?”李枢瑾靠在软塌上环着她,大手护着她的小腹,下巴放在她的发顶轻声问。
外面冰天雪地,府内因为烧了地龙和红罗炭甚是温暖,就是有些干燥,唐媱双手抱着茶盏,小口合着清茶,听了李枢瑾的话微微侧头看他:“生日?”
“对啊。”李枢瑾看她茫然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轻笑出声:“明日便是糖宝生日,糖宝莫不是忘了。”
“呃……”唐媱挠了挠鬓发,眨了眨眼睛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忘了。”
“没事儿,糖宝忘了,我来记得。”李枢瑾环着她,下巴蹭了蹭她软软的发顶,又扭头飞快得啄了一下她的雪腮,柔声道。
唐媱抿唇笑得一脸幸福,抬手握上了李枢瑾的大掌,与他十指相握,叹道:“瑾郎,你真好。”
“我可是记得刚进门还有人赶我滚。”李枢瑾挑了挑眉梢,声音有些戏谑得望着唐媱。
唐媱听他这么说,有鼓起了雪腮,抬眸嗔目望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顾盼神飞,垂头低声娇娇道:“那我是思念瑾郎。”
“都是瑾郎的错,不回家害得我想你。”她惬意得靠在李枢瑾身上,软嫩的小手把玩着李枢瑾骨节分明的手掌,丝毫不觉得自己撒娇耍蛮有什么不对。
李枢瑾亦是娇纵着她,嗓间传来低低的笑声,温柔得应道:“都是,我的错,糖宝最好了。”
“你下月就要临产了,最近可有不适?”李枢瑾将手掌抽出来,抚了抚她腹中的凛儿,有些担忧得问道。
唐媱推开了他的手,自己抚了抚安静睡着的凛儿,俏生生道:“没有任何不适,你都问了百八十遍了。”
李枢瑾温柔含笑得任她数落,唐媱这么有活力和康泰的样子是他百世修来的福分,他从来不觉得唐媱撒娇耍蛮有什么不对,每次都温柔宽容得默默纵着她。
这一世是上天馈赠于他,他将用这一世对唐媱娇宠入骨,冲他、顺她、纵她,倾尽所能得爱她。
李枢瑾大手盖上了唐媱的小手,与她一同感受着腹中乖巧的凛儿,他柔下眸光低低叹了一声:“凛儿,快快出来吧,想他了。”
“凛儿,娘亲也想你了。”唐媱听他话笑了,也顺着他的话说着。
“咚——”唐媱的肚皮倏得一鼓,一只小脚丫踹在了她和李枢瑾掌心覆盖的地方。




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至死不休
倏尔, 凛儿的一双手掌也符贴在唐媱的肚皮上, 和她与李枢瑾的手掌相对。
指尖的软绵绵上唐媱眸光忍不住笑意, 她回头笑盈盈看了一眼李枢瑾, 将李枢瑾的手贴在她腹上, 柔声道:“凛儿打招呼呢。”
李枢瑾大掌抚上去, 能感受到一个不足鸡蛋大小的绵软的小掌抵着他, 还好奇得来回对着,他手心能感受到一起一伏的触感。
“好活波。”李枢瑾笑着对唐媱道,眉梢眼角都是慈祥、惊喜和和煦, 这是将要荣升父亲的欣喜。
他起身半蹲下身,脸颊贴着唐媱高起的肚子,悄声对凛儿道:“乖宝宝, 快出来, 爹爹想你了。”
“还没到时间呢。”唐媱看他难得孩子气的样子失笑,这会儿懒得附和她, 嗔目望了他一眼娇声道。
李枢瑾抚着凛儿, 凛儿在大的大掌中慢慢翻腾, 他津津有味望了一会儿, 挠了挠自己的额角对唐媱露出略带痴气的笑容:“我知道, 我就说说。”
他已然不记得上一世时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却是每天都迫不及待, 期待着凛儿的降世。
唐媱半靠着软塌任凛儿在肚子里翻腾,今日的凛儿格外的有些活波, 她想了想可能也与自己的心绪有关, 她推了推李枢瑾的肩头努努嘴:“帮我拿一瓣蜜瓜。”
“好。”李枢瑾立即起身为她拿一瓣蜜瓜,递给她之前摸了摸瓜皮担忧道:“不凉吧?”
“刚从温屉里拿出来的。”唐媱结果蜜瓜利落地咬了一口,眯着眼睛小口嚼着清甜的蜜瓜心情甚好,感觉这蜜瓜也比一两个时辰前吃得好吃。
其实都是同一个蜜瓜,冬日里新鲜果蔬少,李枢瑾专门从西域给她运来,解她冬日口馋,却交代了府中丫鬟必须温着,不许她食寒凉之物,有交代她一次不许多吃,怕她贪食。
“啊——”唐媱一口刚咽下去,突然皱起了眉头,□□起来,手中的蜜瓜也一下子摔在了李枢瑾身上。
李枢瑾压根被弄脏的前襟,他焦急得扶着唐媱急声问道:“糖宝怎么了?”
“疼——”唐媱声音里带着哭腔,杏眸含泪对李枢瑾委屈道:“肚子好疼。”
“好。”她感觉自己耻骨也开始疼,这是发动的标志,她咬唇,额角沁出了一丝汗珠,她灵光一现,大声道:“是不是像凛儿要出来了?”
“来人!快来人!”李枢瑾心中一个“咯噔”,他扶着唐媱,转身朝着门口高声呼喊,额角鼻尖沁着比唐媱面上更多的汗珠。
“小姐!”
“世子!”丁香和听荷听见声音推门而进,望着唐媱捂着腹部疼痛的样子都有些面色惊异。
李枢瑾手心发颤,脊背发寒,他强作震惊稳稳护着唐媱,对听荷和丁香急声交代道:“世子妃可能要发动了,快去请稳婆,通知前院。”
“是。”听荷和丁香面色郑重,躬身应道,快步转身离去。
“等等。”李枢瑾猝然喊住了他们,他思忖一瞬郑重道:“将洪珂医者也请来。”
“是。”听荷和丁香这次飞快得跑了出去,两人有序分工,丁香去喊稳婆,听荷差人通知前院,又差人去请洪珂。
不一会儿,武亲王府热闹非凡又略带些喜气洋洋,丫鬟小厮小声喜叹道:“世子妃要发动了!”
“呜——都怨你!”唐媱抬手重重捶了一下李枢瑾的肩头,肩膀痛得轻轻抽搐,她撅着樱唇娇声埋怨道:“都怨你刚才非要凛儿早点出来。”
“都怨我,糖宝不痛,不痛。”李枢瑾抬手握住她的指尖,将她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啄,目光有些宠溺、心疼和担忧,柔声安抚道。
他不解释也不反驳不可能他说一句,凛儿还在肚子里便听了他的话没到时间就降生,他只温柔低声顺着唐媱,轻言细语安抚她。
“呜——”唐媱轻轻抽噎,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她咬着唇抬脚去踹李枢瑾,瞪他:“还痛,都怨你。”
“啪嗒”一颗圆润豆大的泪珠落在李枢瑾的眉心,望着唐媱团蹙的眉心他心痛如刀绞,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伸出温热的大掌敷在唐媱小腹上,慢慢得按摩,他柔声道:“我揉揉,糖宝不疼。”
“咦?”唐媱双眸微微瞪大,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凝视李枢瑾,惊奇道:“好像又不怎么疼了。”
“那我多揉揉。”李枢瑾听言大掌贴着她的小腹,轻轻得抚摸,力道轻缓又温柔。
温热的体温顺着李枢瑾的掌心传入唐媱的腹中,她动了动,换了一个姿势,眉梢有些微微挑起,目光略带了些微微疑惑,她低声道:“好像真得不怎么疼了。”
前院的武亲王夫妇听了消息披上狐裘就相互搀扶着朝李枢瑾的院子走来,武亲王妃招呼着府里备热水等一应事宜。
“媱儿,怎么样了?”武亲王妃推开李枢瑾寝殿的门急声问道,她在门口听了一会却连个□□也没有,她甚是焦急,怕出了事。
李枢瑾轻轻掖掖被角,轻手轻脚走出来迎着去搀扶武亲王妃,他轻声道:“奶奶,刚媱儿痛了一阵,热敷后便不痛了。”
“这会儿她困了又睡下了。”李枢瑾回头望了一眼拔步床,又回头轻声对武亲王妃轻声解释道。
武亲王妃手握住李枢瑾的手,放低了声音又低声道:“不是发动了?”
“没有,应该不是,媱儿现下已经不痛了。”李枢瑾轻声道,他双手包裹着武亲王妃的冰凉的手,低垂着眉目关怀道:“奶奶,抱歉,天冷让您又空跑了一趟。”
“乖孙说什么客气话。”武亲王妃眉目慈祥和煦得望着李枢瑾,同李枢瑾一同慢慢走出了门。
两人刚跨出门便迎来了匆匆赶来的稳婆和洪珂。
“洪珂。”李枢瑾看到洪珂便眉目舒展了一些,洪珂医术精湛,人称“小华佗”,对妇科也稍有研究,是他在京都城最为信赖的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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