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重生之医世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顾北琛
不待慕凌君叫问,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又在她耳边低语道:“莫喊,是我。”
夕墨!
慕凌君回首,在黑暗之中见到一张满是暖意关切十足的俊脸。
当下,并不是很好的叙旧之所。夕墨见慕凌君已然认出自己,连忙放开捂住她唇齿之间手掌,而后旋身来到假山洞口边上,在慕凌君适才所站位置之立好。直到,萧邵云突然出手将夕墨抓出之时,让一旁躲避慕凌君几乎捂嘴大叫。
“怎么是你?”萧邵云显然对捉住之人,极其不满。微蹙着眉,让他冷俊的面色看起来更为肃然,“你怎会在此处?”
夕墨下跪于地,恭喜垂首于地,始终不曾抬首,只是恭敬道:“三皇子已然安睡,想来蛊已成,属下特来禀告于爷。”
萧邵云不应话,只是垂首低观夕墨良久,而后道:“嗯。”然后,看了看隐于黑暗之中的假山,竟未留只言拂袖而去。走时,一并带走了那吹笛女子。
慕凌君于假山之中,从头到尾听到二人对话,一颗心悬在半空之中,飘荡不已。直到,远面传来萧邵云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慕凌君才觉得心渐渐活了过来。
夕墨重新而入,黑暗之中依旧对她挑起习惯性的微笑,二排洁白的牙齿将黑暗之中格外明显。
“好了,主子已走了。”夕墨伸手将慕凌君的一双柔荑圈入自己掌中,小心揉搓着双掌之中有些冰冷的小手,呵护珍惜的模样,让慕凌君感叹之余又尴尬不已。
她微微后退,装作不经意间被脚下顽石所绊,而后趁机将双手于夕墨双掌之中抽回,然后才问道:“夕墨,你为何在此?”
黑暗之中,夕墨面上因柔软柔荑离手,有了几分失落。不过,慕凌君并未看出。只他安静道:“我今日随主子进宫,原就想来看看你。”
而后,轻叹一声,“你之前因兰嫔妃糟了不少罪,我想想看看你是否安好……而且,今日主子派下差事,我怕你……”
说到此处,夕墨手竟在颤抖,他轻轻抚着慕凌君之发,平淡的声音里竟难得有一丝怕意。
良久,似感到自己的失态,夕墨这才住了手,又郑重叮嘱道:“凌君,你需要记住,我们现在一切皆为四爷给的。千万不要违了主子之命。保护好自己,好吗?”
“好。”
慕凌君未在多言,现下她并不真正慕凌君,加之又无记忆。
自觉凡事还是少说多听又更好,只是想蛊物一事,她到底还是不太甘心。
于是,她试着开口道:“夕墨,主子为何此次要下药给大元国三皇子呢?”
“自然为图大事。”夕墨平淡回道,而后又看了看慕凌君,微叹一口气,道:“你保护好自己就好,我会尽力向主子求情,不多用你行事。”看了看周围,夕墨又摸了摸慕凌君之发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行离去了,你赶快回太医院去吧。”
说着,竟真退出假山之外,几个起伏之间背影已然消失。
终是又剩下慕凌君一人了,她于原地站着,似在思索什么问题。良义,慕凌君这才轻一气,出了假山,重新燃起宫灯离去。
终在薄薄的雾罩之下,慢慢地回了太医院之中。待回房之后,想到今日之事,身体竟一下子瘫软于地,良久都无法动弹。
就这样,天明之色渐起,更钟响起。
慕凌君这才慢慢从地上坐起,看向自己双手,轻泣。
从今日起,她也同这满宫上下之人,郑夕容之流,无甚两样了。
可是,只要想到司徒一族灭门之仇,她却不得不走下去。
弃妃重生之医世无双 第45章人人自危
经此一夜,临凤国皇宫似又回到井然有序的生活之中,可是众人皆知此间之事,个个皆讳莫如深,人人自危。
慕凌君亦然。
大元国才与临凤国交了国书求和,熄了交战之意,却没想三皇子却于临凤国国宴之上,因过敏而染疾,此事必然需给大元国一个交代,否则想来免不得硝烟再起。
慕凌君也知当下乃非常之期,故而做事极为小心,为避嫌疑最近除办差以来更不往别处而去,只乖巧待在药庭之中,炮制着各色药材。
青珞见此只觉欣慰。
只是,宫人不断被传慎刑司而询问之事,到底还是在宫中流传。这让本就心中有些发虚的慕凌君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安。毕竟,她位卑力小,若此时被人趁此处决,想来也无人未她这个小小医女喊冤。因而行事到是更为谨慎起来。
这一日,慕凌君正在药庭捣药,与青珞闲聊。结果,正聊到近来此间之事时,就见皇后贴身宫女绿泱竟又来了。
慕凌君见此,只能与青珞起身相迎,心中暗忖绿泱来意。
果然,未有任何客气之言,绿泱上前直直盯着慕凌君道:“皇后娘娘有旨,传医女慕凌君凤仪宫问话。”
慕凌君自不想去,只是别无选择,刚想福身接命。半途,青珞欲起身相拦,却终被慕凌君拦下未行。她已招惹上了郑夕容,恰恰又是二世之仇,本就是不死不休,又何苦拖了青珞下水。
“是。奴婢领命。”
绿泱自然将此间之事看地明白,竟诡异地未曾发作,只是冷哼一声。拂了拂袖,而后先行踏出药庭。慕凌君自然随后而行,临出药庭之际,见青珞面露忧色,她忙安抚性一笑,而后这才匆匆随绿泱而去。
一路匆匆,慕凌群思忖郑容夕欲寻她诸多之事,却未想,一进凤仪宫正殿之门,竟从内嗖一声飞出一个茶盏,不偏不倚正正砸向欲跨脚进门的慕凌君额头之上。
慕凌君只感到一阵劲风来袭,下意识向左一偏,哗啦一声,一个青花茶盏瞬间触地被砸的四分五裂。
“好大胆子的奴婢,本宫身前,你竟敢躲闪!”一道平淡之中带有威势的声音从殿中传来,慕凌君还未入殿,已知殿内今日之事应不能善了。心中暗暗思忖对策,脚下却随了绿泱入殿。
谁知,才入殿中,慕凌君就见一堆人等,各色宫侍宫婢皆垂首恭敬立于殿内,还有四、五个宫婢宫侍皆跪于地。满殿之中,除高座于凤座之上郑容夕之外,两侧竟依次坐了不少宫中嫔妃。
四周还有拿着竹杖的小监,殿内地毯之上竟已染了血色,想来之前已有人被处刑于此。慕凌君见如此阵仗,心中一凛,不安之感越重却也暂时想不出应对之法。
只好,先行规矩上去,行礼福身。
“皇后娘娘凤安。各位娘娘万福。”
慕凌君微曲膝,于殿中福身行礼。本以为会被郑容夕拿捏一下,蹲几刻钟才是。谁知,今日郑容夕只是懒懒摆手,道:“起吧。”而后,突然展颜一笑道:“慕医女,今日唤你前来,你可知是何事?”
“奴婢愚钝,不知娘娘之意。请娘娘明示。”慕凌君微福了福,恭敬答道。
“嗯,”郑容夕摆了摆手,似极好说话,也不再追问其他。只是,挥手瞬间几个嬷嬷冲了出来,对着殿中下跪之人,竟是又拧又打,嘴里只叫唤着:“你说不说!你们这些贱皮子,今日若是不肯吞出真言,想来明日也不用伺候贵人了。”
说着,竟开始拿起缝衣针,不停刺向殿中所跪之人,一时间殿内惨叫之声不断,让立于殿中的宫婢宫侍都不忍直视,瑟瑟发抖。就连坐于一旁的宫妃们,也纷纷侧目。
“说不说!”嬷嬷还在高喊用刑,面目狰狞地不断刺向身上之下,丝毫未管身下哀嚎之声。眼见,四五个宫婢宫侍,竟要昏将过去之前。突然,一直坐于凤座之上未言的郑容夕抬了抬头,行刑的嬷嬷们立即住了手,退到殿后。
这时,郑容夕这才淡笑道:“怎么样?现下有没有能够忆起,国宴之上有何异常之事呢?或者国宴之前又有何人,有异常之行?否则,本宫只好继续如此寻找可疑之人,直到寻到嫌疑之人为止。”
殿中所立宫婢宫侍早被此待阵仗吓地面无人色,个个都想要下跪求饶,可是一看到郑容夕带着淡笑的唇角,竟比先期抖地更加厉害。
慕凌君垂首立于人中,此时她才知郑夕容竟在审讯国宴之上,大元三皇子过敏之事。可是,为何郑容夕会唤她来?
虽然,她在三皇子腹中下了蛊虫,可是于此她可以断定,现下绝不可能泄露。那么,郑容夕怎会找她?她国宴之事并无牵扯才对?
除非郑容夕想要栽赃于她!
想到此,慕凌君不由偷偷睇向凤座之上的郑容夕,却不想,郑容夕竟突然向她看来,笑地意味深长。
“娘娘饶命,奴才愿意招,愿意招。”一个少监模样之人,突然从殿旁窜到殿中,一下子跪下,喊道:“娘娘,奴才上月三十日之时,见到德妃娘娘宫中小方子,偷偷摸摸跑去了御膳房之中。”
“你个庵三,你胡说。”德妃还未开口,她身边的小方子已经窜出,满面是汗道:“娘娘圣明,奴才就是有一万胆儿,也不敢行此事。那日,奴才是去御膳房,不过只为德妃娘娘要点点心,我家娘娘体恤宫务过忙,不让惊动其他,怎么就是偷偷摸摸了!不过,奴才那日御花园之中,见到晗妃娘娘的宫婢与一御林军侍卫说着话……”
“你胡说!”又一宫装少女撞出低诉。
“……”
一时间,被提于凤仪宫之中宫婢宫侍纷纷向上,交代自己所见可疑之人,可疑之事。如此,到让满宫之人皆染上可疑之处。
凤座之上郑容夕带笑倾听,两侧宫妃却面色渐沉,紧捏手帕。就在慕凌君以为郑容夕要有所发作之时,突然一蓝装宫女从殿中一个角落走出。
她跪于殿中,拜于郑容夕道:“娘娘,奴婢有情上报。初一夜,奴婢于清蓅宫之外,”她看到慕凌君,一指, “见到慕医女!”
弃妃重生之医世无双 第46章到底知晓多少
大殿之内极静,众人目光瞬时集中到慕凌君之身。
慕凌君只觉心跳的快极了,扑通扑通跳地让她感觉似要撞开胸口,跳出胸腔一般。
竟是应在这里?
当下,慕凌君已明郑容夕之意。原本,初一之事竟她知晓。只是,她到底知晓多少呢?
慕凌君勉强忍下心跳,暗中思忖对策。
却不了,郑容夕到是轻笑着,先开了口,问道:“噢,慕医女,初一深夜你去清蓅宫之干什么呢?本宫实在好奇了。”
慕凌君听此一问,抬首,看向正居高临下的郑容夕,竟不想到了什么,突然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她不慌不忙来到殿中,下跪于地,并未做出畏畏懦懦、诚惶诚恐的模样,直视郑容夕道:“奴婢不敢说。”
“噢?”郑容夕大约没想到慕凌君会是此种回应,微怔。
慕凌君见此再次拜下,然后才又抬首道:“请娘娘先恕奴婢之罪,如此奴婢才敢将实情上呈。”
郑容夕不言,她仔细盯着慕凌君,却用一种似看死物般眼神射向了她。半晌,轻笑问道:“好,本宫先行恕你无罪,说吧,你为何会出现有清蓅宫之中?”
“因为奴婢被夜里突得一梦,梦里,”稍顿,慕凌君突然抬首对着郑容夕一笑,“奴婢见到罪妃司徒雪,她在喊冤,她在诉痛,她的鲜血流满了整个清蓅宫……”
“所以,奴婢才会夜探清蓅宫,以安无辜之魂!”
“大胆!”一个茶盏被扫落于地,凤座之上的郑容夕瞬间面露狰狞,不断起伏的胸口昭示着她此时的怒气,瞬间整个大殿又处于极静的气氛之中。
郑容夕甚至站了起来,指着慕凌君喝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不知晓吗?”
慕凌君不答,只是含笑直直看向郑容夕,不言不语却让郑容夕怒容更甚。
她快步走下凤座,走向跪于地的慕凌君,唇角带笑却让人感到森森冷意,就这样到慕凌君身前。眼眸之中全是审视,与倔强不屈的慕凌君对目而望。
一旁宫妃、宫人吓地屏声静气,大气不敢再出。只怕郑容夕此番愤火就此烧到自己,此刻更是恨不能缩小,不见才行。
郑容夕与慕凌君,一站一跪,对视良久。
突然,郑容夕猛然一笑,瞬间面上所有戾气尽收,伸手长长金凤指套就这样划向慕凌君的面容,却离肌肤一寸之时,附在慕凌君耳边道:“原来,你竟是她的人……啧啧,可惜了,你的主子生前斗不过本宫,就是死了变鬼复仇,也不过是再死本宫手中一次罢了。”
侧首,四目对视,郑容夕勾唇笑容极古怪道:“放心,这次本宫不会为难于你。”
说完,郑容夕又恢复到了雍容高贵的模样,回到凤座之上,用一种俾倪天下的眸光看向下方,道:“慕医女,宫中不得无故乱鬼神,此次念初犯,又是万邦来朝之时。就免了你重刑之罚。不过,为了正效尤,这次就罚医女抄写药经百遍,宫规百遍,全权熟悉宫规吧。”
而后,也不待慕凌君福身谢过,就又环视殿中诸人一周后道,眼神凌厉道:“现下,这宫中法度竟日渐松散,宫中侍婢竟已有乱神之言而出,此次正是万邦来朝之时,不易大动干戈。不过,妹妹们还是多多约束自家宫中之人,免得不招眼的惹了圣怒,到是可是谁也救不了你们!”
“是,娘娘圣明。”
一众人匍匐于地,郑容夕站身只远远看了慕凌君一眼,而后不发一言回了后殿。
一时间,殿中之人竟齐齐长舒口气,抹了抹脑门之上冷汗。
慕凌君不言,只是恭敬退于殿门身侧一角,等待一殿宫妃先行离去。
众人鱼贯而出,走过殿门之时,见到低眉顺目的慕凌君都忍不住多看上两眼,想来被她今日之言惊到。只,德妃经过之时,竟直直出走,竟未看慕凌君一眼。
慕凌君毫不在意,只是恭身送走所有嫔妃之后,这看着已然行远的宫妃后,慢慢地出了殿门。
没人引路,不过对于凤仪宫,慕凌君还算熟悉。
很快她自己一人出了宫门,待要离去之前,也不知为何,慕凌君竟突然回身,霎时金光闪闪的凤仪宫三字,印入她的眼眸之中。
看了良久,慕凌君平静回首,缓缓离去。只有眼眸之中,却是早已恨意满眸。
慕凌君从凤仪宫离开之后,想到青珞应在担忧,因而并未再去别处,而是急急回了药庭之中。
果然,刚刚走进药庭之内,就见正愣神之中的青珞闻声匆匆而来。见慕凌君似完好如初,难得淡然的面容也有了几分激动。她忙拉起慕凌君之手,道:“还好,妹妹你未有事,否则姐姐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慕凌君心下一暖,知青珞是真心以待,当下也不娇情,拉了青珞坐好。这才轻笑道:“我无事,到是累姐姐担心了。”
“皇后娘娘到底传你询问何事?”青珞一听,忙追问道:“可是有何危险?”
慕凌君仔细看了看青珞,而后思及上次她脱口之言,似玩笑般无所谓的对青珞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大约调查是国宴三皇子突发疾症之事,宫中有人见我去了清蓅宫,皇后娘娘就想问清此事了。”
果然,青珞一听竟忍不住站起身来,急斥道:“你怎么可以随意去那地方!”而后,又回身急道:“你到底去哪里做什么?”
慕凌君突然大笑起来,她看着青珞笑个不停,似发生了极好笑之一般。甚至,笑的泪水都已经出框,她也未停歇。直到,青珞已急的似热锅蚂蚁般乱转,慕凌君才勉强止住笑声,道:“为何你们每人所问,都如何相似?”
慕凌君眼眸灼灼看向青珞,问道:“为何不能去哪里?不过,就是曾经一个罪妃的宫殿吗?这宫中哪一座宫殿没有几个获罪而死的冤魂呢?”
青珞上前一步,似又话要说,而后又生生止住,道:“好了,姐姐说不过你。不过,你只要谨记,姐姐不会害你就可以了。”
说着,她再次牵起慕凌君之手,道:“答应姐姐,以后不要随意去清蓅宫了,好吗?”
慕凌君不愿青珞失望,终是点头应好。
弃妃重生之医世无双 第47章始终没有想透
慕凌君末了又没有套出青珞之话,只是见青珞担忧不已的模样,又实在不忍再追问其他。
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疑惑,应了青珞。
可是心中到底如何想,大概只有她自己知晓。
深夜,慕凌君一人静静躺在床榻之上,桌几之上那根白蜡早已吹熄,满室漆黑一片。
近来慕凌君总是睡不安稳,大约发生之事太多,让她过于紧张与担忧。
此时,慕凌君手枕着臂,睁着明亮的双眸,默默想着近来发生之事,思来想去,却总觉得太多太杂,让她始终没有想透。
只是,青珞那句又见青瓷小瓶,却到底给了她少许查探希望。可是,当年的司徒家或者清蓅宫之中并没有见到有关于这样青瓷小瓶或者蛊物呢?
难道是她遗忘了什么吗?
慕凌君正在辗转反侧,思忖间其中之关键之处。突然,本是漆黑一片的屋内,一下亮堂起来,泛起一片晕黄的烛光。
烛火的光亮虽不算刺眼,不过大约近日以来慕凌君过于劳累,刚又张眼太长,突然烛光点燃,还是让她眼眸微闭些许,这才适应过来,睁开明媚的双眸。
还未转首,慕凌君已嗅到空气之中那股若隐若现的龙涎香,知是萧以恒,这才放心下来、缓缓回首转向桌几处。
果然,就见正悠闲坐桌几旁的萧以恒。
他今夜身着玄色常服,一头乌发将白玉冠束起,看起来随性极了。
慕凌君想不出萧以恒再次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可是,几日不曾近距离这样看他,再次见他只着常服的模样,只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慕凌君坐起身,却并没有下床。只是低首垂敛,小声问道:“皇上,不知深夜驾临奴婢处,有何事吩咐?”
萧以恒默然不语,只是静静坐桌几之前,看向慕凌君。良久,倒了一杯凉茶,向慕凌君而来,伸出手将茶递给她。
看着慕凌君满目疑惑,却并不解答。
只是,固执伸手递茶。
慕凌君这一刻不知萧以恒心思,良久只好接了茶水,下意识习惯性接过就喝。
嘶,竟又是凉茶!
慕凌君一口下去,就觉这凉茶一浇,她从腹部到心窝都凉透了。她暗骂自己愚笨,连萧以恒所递是杯凉茶都不清楚,着实让她有些懊恼。
轻咳两声,连眼圈都微微发红,这才将那股过于凉爽的感觉压了下去。
然后抬首,却发现萧以恒正专注看向她,眼眸之中带有痴迷。
或者说应该是透过她,再看另外之人。慕凌君很怕萧以恒这样的眼神,才要慌慌躲开,萧以恒就收回了视线。
慕凌君才刚刚舒口气,却没想萧以恒突然问道:“你梦到司徒贵妃呢?”
“什么?”慕凌君本是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茶中所剩残茶全部泼散到了胸口衣襟处。
胸口瞬时浇湿一片,引地萧以恒目光灼灼。
慕凌君慌张遮掩,没想越慌却越乱,她手慌忙擦拭着那片茶渍,渐渐地透湿布料若隐若现出如玉般的肌肤。
慕凌君见此愈慌,却突然听到一声轻笑响起。
还未垂首,双肩已被一双铁臂握住。
慕凌君试图挣扎,却被萧以恒强行将她,扭过来与自己对视,深邃而幽深的黑眸望来,将她的慌张收入眼底。
可,萧以恒只是眼底划过一丝疑惑,认真看向慕凌君,又问道:“你是不是梦见司徒贵妃呢?”
“我……奴婢……”
萧以恒过于认真的语气,让慕凌君停止挣扎。她未曾想到,不过是凤仪宫一场挑衅,却将萧以恒也引了出来。心中有些复杂,她却终是点了点头道:“是,奴婢梦到司徒贵妃了。”
“噢,是吗?”
萧以恒放开了慕凌君的肩头,有些颓然坐在了床榻边上,也不再理会她。只一人独自坐在那里,垂首,沉思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良久,他抬首看向慕凌君,身上颓然之气瞬间消失怠尽。他突然勾唇一笑,又问道:“初一,你为何要去清蓅宫?”
“我……奴婢……”
慕凌君有些懊恼,今日人人所问,似乎都非她可答之事。有些泄气后,她则无奈想找个借口搪塞一下。谁知她还未曾想到,就已听到萧以恒道:“你可别言皇后婢女冤枉你!”
“哼!朕的皇后别的本事没有,放眼线探听一事到是做地极好……”
慕凌君有些怔愣,这下她是彻底无法回答萧以恒了。她现下为四王爷萧劭云麾下之人,且不说是否萧以恒,她是为提醒他而去。就是说了,大约他也是不信的。如此,想了想半晌,慕凌君终是咬着嘴唇道:“奴婢就是前去拜祭司徒贵妃,并没有其他事。”
“呵,”
萧以恒冷笑一声,看向慕凌君的眼神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半晌未成说话,而后却是悠闲起身,回首,道:“无论下次要做何事,都想要清楚如何应对他人。在这宫中,本来就是应对他人为活。”
末了,神色似又冷了几分道:“以后不论发生何事,不许再借司徒贵妃的名义!价钱可明白?”
萧以恒眸光射来,慕凌君却因此话有些委屈。末了,却终是垂首恭顺道:“是,奴婢明白了。”
“呵,真明白才好……”
话音未落,屋内一下子又变地一片漆黑,慕凌君知萧以恒又离开了。
慕凌君绝对未成想过,只是凤仪宫之中一次突发意想的挑衅,竟引起郑容夕的震怒,青珞的担忧,萧以恒的深夜驾临。
这些人异于平常的表现,让慕凌君明白起码关于前世司徒雪的影响,并没有顺着她的死亡而消散,还是有人记得她。那么,她要不要利用这份记忆,来查探自己想要想知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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