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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重生之医世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顾北琛
她只想离开这里,她甚至能感觉到身后有双眼眸一直凝着她,直到她消失在凤仪宫的视线。
慕凌君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荒野的草地,稀疏的树木,前方有一处别院,似乎很久没人居住了。
她用衣袖擦掉眸中的泪,疑惑的踏入那别院。
里面荒草丛生,她望了眼里面,脚步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进,顿了许久,她紧蹙的眉宇也渐渐舒展,抓着门把的手也渐渐松开。
皇宫重地,不该她去的地方她决不能去,哪怕只是一个荒废的院子,也不是她一个宫女所能闯的。
她现在可谓是四面楚歌,稍有不慎,随时都会丧命。
转身离开,望着辽阔的荒原,心情莫名舒畅了许多,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刚走到拐角处的步子猛然一顿,震惊的睨着望着那慵懒的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的人。
“皇上!”慕凌君诧异出声,惊觉之后,蓦然跪在地上,手臂却被一双有力德手抓住,“这里没人,不必拘礼。”
淡淡的声音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他的触碰让慕凌君心中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快速抽回自己的手臂,后退几步垂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手紧紧攥起,心抑制不住的跳动,更是抑制不住的疼,他是跟着她来的,什么时候跟来的?
萧恒之凝着垂首的慕凌君,隐隐可见她垂着的面容泛着红肿,他抬手轻轻拂上那红肿的脸颊,却引来慕凌君大惊。
“皇上,奴婢相貌丑陋,别污了皇上的眼。”她快速后退一步,微微曲膝,无视萧恒之僵在半空中的手,急声道,“皇上,奴婢现行告退。”
她咬着下唇,快速越过他的朝前奔去,却在经过他时,手臂又是一紧,她整个人不由得倒退几步站在他的对面,两人之间毫无阻隔,就这样紧紧凝视着。
萧恒之淡然的凝着慕凌君始终垂着的首,眼眸微眯,抬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红唇,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慕凌君被他紧紧抓着,挣脱不开,心提到了嗓子眼,屏气凝神,感受着那微凉的指腹触摸她的唇。
“你真的是慕凌君?”萧恒之喃喃出声,似乎是在询问着她,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慕凌君身子一僵,心猛然一痛,他那夜难道没醉?
他认出那夜之人是她了?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一丝窃喜,是因为他吗?
唇上的触感陡然消失,手臂上的力道也骤然消失,慕凌君也因为他的松开而心痛万分。
“皇上,奴婢先告退了。”她微微曲膝,隐忍着眸中的泪水,她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在他面前哭出来。
“你的脸是被皇后打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萧恒之凝着她红肿的脸颊,舒展的眉宇微微紧蹙,“你犯了何错?”
紧握的双手陡然更紧,为什么他还是这一句。
难道必须有错的那人就要是她吗?
就不能是郑容夕吗?
慕凌君心中苦笑,她在想什么,郑容夕是主子,她是宫女,即使不是她额错,到头来还是她的错。
萧恒之忽然淡笑出声,笑声如沐春风,在这荒原的草地上竟然多了一丝暖意。
慕凌君诧异的抬眸,有些不解他为何笑。
“今日为何不顶撞与朕了?”他垂眸凝着她红肿的面颊,眸中似有一丝冷色一闪即逝,快的让人看不清。
一丝痛意沿着感官蔓延四肢,她压抑住喉间的哽咽,猛然别开头,怕自己眸中含着的清泪被他察觉。





弃妃重生之医世无双 第32章昙花一现般的情意
泪,终是忍将不住,就要滑落。
慕凌君再次低首,福礼,语气仓皇道:“皇上恕罪,太医院人手稀少,医官大人交待所办之差,还等奴婢回销,请容奴婢先行告退。”
说着,也不待萧以恒回应,竟欲起身而去。
却没想肩上力道一压,她再次立在了原地。
“皇上?!”
萧以恒的一留再留,让慕凌君心慌意乱。她只是不想在他身前露出狼狈之姿,为何就如此之难?
双目酸涩。
泪,终是滑落。
青玉铺筑的地面突然染上斑斑水迹,一个一个小小的圆点,倾诉着主人的委屈。慕凌君低首视地,咬唇不肯直视他的面容。
却没想,熟悉的龙诞香袭来,明黄色宽袖于她面上扫过,略带薄茧的手擒住她的下巴,微用力抬起,迫使她与他双目相对。
“你在哭?”
萧以恒永是了然的眼眸之中,难得带有疑惑,似不明了她为何会哭一般。无意识的、大拇指再次抚上她的肌肤,轻轻擦拭着她面上的泪水。
刚刚好的力道,让她感觉似鹅毛抚面般,舒畅却微痒。
这一幕,好熟悉。前世亦是如此。
她被郑容夕不分青红皂白仗打,处罚。他询问、心疼拭泪,段段深情全部藏于简单的拭泪之中。曾经让她沉迷其中,可现实却让她陡然清醒。
熟悉有场景,熟悉的人。
只有她,已经面目全非,未知前程。
难道她还想再历一次毒酒穿腹之痛。
不,她不要,也不能!
萧以恒温柔的擦拭着她面上的泪水,迷离眼眸带着丝丝情意,动作轻柔到近乎虔诚,却惊地慕凌君踉跄后退,当下甚至忘了面前之人,乃是帝王之尊,又岂容他人拒绝。待回神,欲补救之时,却又听他淡然道:“你去吧。”
慕凌君微怔,抬首,却见萧以恒已负手于背远眺,眼眸之中已是恢复素日里的漠然,不带一丝多余情绪。
适才眼中的丝丝情意,竟似幻梦一般。
即已清醒,慕凌君自然知晓不能多留,微福身,她规矩行礼之后,终是匆匆离去。只是,心却随着萧以恒眼中昙花一现般的情意,略怅然。
回到药庭之中,依旧只有慕凌君一人。青络依旧未归,整个药庭除了空气之中的冷冷药香,显得格外空旷。微微叹口气,慕凌君即是庆幸青络的未归,又是伤感个人的孤单。
翻出铜镜,从药格之中取出伤药,拿起这些物什来到桌前,正欲替红肿的脸颊上药之时,却发现黄柏木桌上放着一只白玉盒。柔白的玉色在黄色木桌面之上,光泽被衬得格外温润。
慕凌君心间猛然一跳,眼眸之中满是不敢置信。哗啦啦,手中东西几乎被她扔在桌上,差点滑落于地,可她却满不在乎,满心满眼都是桌上这只白玉盒。
手微颤伸出,慕凌君拿起那只白色的玉盒,几乎有些颤抖的打开,一股异香扑面而来。果然,竟是宛国上贡的雪花生肌膏,对于肌肤伤处最是有效。
可是,此处怎会有如此贡品?
慕凌君急视左右四周,发现并未有他人在屋,当下心安。美眸婉转看着手中白玉盒。
雪花生肌膏,膏体雪白,生有异香且持续绵延,对于各种外伤有着奇效,具有生肌肤肉白肉之效。乃是宛国高山之上一种雪莲所秘制。每年只有产三盒,除自国留一盒外,其余两盒皆送来我朝。
其精贵程度,自然不是一般伤药可以比拟,平日里自当存于帝处。
可是,现下药庭却突然多出此物?这由不得她不去多想。
怎么会如此正好?
抚着脸上红肿,慕凌君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想到这个猜测的可能性。适才还带有一丝苦涩的心,突然欢快的跳了起来。
是他吗?
除了萧以恒,她暂时想不到他人。何况,这本就是帝库才有,若不是萧以恒,她不知还会有谁会有此物。
慕凌君低头凝视雪花生肌膏良久,喟叹一声,终是盖好放入药格。而后,自然捡起适才激动扔下铜镜与一旁伤药,坐于桌前细细擦拭起脸上红肿来。
有些苦涩的药香扑鼻,与雪花生肌膏的异香自不能比。她苦笑,想来此次她要辜负好心人一番心意了。
现下,她只是一名小小医女,又何德何能用此金贵之药,还是小心一些才好。
用过药,慕凌君待整理完药庭之事后,却发现天色已晚。许是今日所受之事过多,她竟未用晚膳,就带着微苦涩的心绪,终是睡下了。
一夜之间,半梦半醒。
许是白日之中,所历之事过于刺激。未曾想,夜里她竟然数次被各色光怪陆离的梦境所惊醒。
梦中,郑容夕温柔的面孔总会骤然突变狰狞,每每她将此先告知萧以恒之时,他却总是回答,你又犯了什么错?
臣妾没错!
奴婢没有错!
皇上,为何你要如此相信郑容夕啊!
梦中的司徒雪与慕凌君交换出现,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冤枉,申诉着委屈。可是无人信她,就连萧以恒也不相信,只是一直问她,你又犯了何错?
梦的最后,她又见到郑容夕带着高贵的面孔,却手拿毒酒欲灌入她的肚腹之中的场景。她连连后退,惊惧躲避,最后终在一身冷汗之中清醒过来。
急喘息,她张眼即见已是大亮的天色,没想到一觉竟睡如此之沉。窗棂之外,鸟啼欢快,白光射入窗棂,散在床铺的身上。
慕凌君一看沙漏竟已是辰时,当下顾不得其他,急急坐起,连忙起床洗漱就怕误了差事。却没想,匆匆来到药庭之中,就见青珞正将新采药材整理好,放入药格之中。
青珞忙碌的身影,让慕凌君觉得分外可亲。尤其是做一夜恐怖的噩梦之后,她更是渴望见到熟识之人。
空气之中药香萦绕,慕凌君莫名觉得鼻头发酸,吸吸鼻子缓缓入内,随手拿起药材帮青珞整理起来。青珞随意睨了她一眼,见她脸上还未消散的红肿之色时,眉头微微皱起。
抢过她手中药材,淡然道:“去休息。”
慕凌君摇头,“无事,整理药材并不用脸。”




弃妃重生之医世无双 第33章如果谋划得力
青珞无奈摇头,眼中分明显出不赞同三字,却终因她之倔强而放手。
“妹妹,凡事不必过于要强。”青珞手中忙碌整理着药材,似不经意间说着与已无关之事。
慕凌君微怔,良久苦笑道:“姐姐之言,凌君自然谨记。”稍顿,又似想到什么摇了摇头,又道:“只是,深宫之中又怎有不愿为强之人。”
“若真羡慕那采菊东蓠下的隐士风度,又何必进入富丽堂皇的宫殿呢?”末了,一声幽幽叹息而起,让青珞也颇为触动,不再劝告,只放任她跟着忙上忙下。
经一夜,慕凌君面上红肿已消散不少。
不过到底只上普通伤药,清晰的红肿依旧还在,在白晳肌肤之上显得格外狰狞。
慕凌君也因面上之伤,自然不愿多事外出,加之年菲兰之病症已是好了大半,如此她自是在太医院内安心养病,但凡有派往各宫院差事,也一概推与青珞。
养病时日到是悠闲,每日药庭之内整整药材,读读医书,不觉已过三日。
待她翻出铜镜再次上药之时,就见面上红肿竟已快消尽,除了几分淡淡的红色,以及唇角之处的伤口之外,面上红肿已然不见。
柔夷抚上重新光润的脸颊,慕凌君侧脸对着铜镜,退去红肿,铜镜内的颜倾国倾城,堪称美艳无双,只却是无法得人怜爱,所托非人。
难得自伤,慕凌君心绪正是翻涌之际,却没想一黄衣小监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步履极快却极不稳重。
进了门,四处张望神色慌张,让她心生怒气。
正待喝斥之时,却见那黄衣小监视线正好探向她处,一下子满面慌乱化为惊喜。
不待慕凌君质问,自己已是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压下声音喊道:“姐姐,救救兰嫔妃吧……”
慕凌君心中一惊,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忙问道:“怎么回事?你起来说话。”
“姐姐,你快随奴才去雨吟宫吧,晚了,恐只给兰嫔妃送行了。”
“德妃娘娘,正在雨吟宫中,欲行杖责之刑!”
黄衣小监此话一出,让慕凌君只觉晴天霹雳,让她半晌回不过神来。待觉衣袖处一紧,被黄衣小监扯住,踉跄前行几步之时,这才堪堪反应过来。反手握住黄衣小监之手,急道:“何种罪行?”
“以下犯上,不尊宫仪。”
“怎会!”
慕凌君霎时震惊,如此明显欲加之罪,如何破解?
德妃位高于年菲兰,若是要挑她错处,自然可样样皆错,以下犯上之事可大可小,全凭上位之人一句话而已,如此莫须有罪名安于年菲兰,就想置她于死地。
到底为了什么?
年菲兰早不得圣宠,又有何碍眼之处,让身居四妃之位的德妃不惜安上这落人口实的罪名,也要杀她!
慕凌君被德妃突然出手打的措手不及,却也知事有轻重缓急,当下也不耽误。忙与黄衣小监匆匆向雨吟宫而去。
路上,正行于一半之时,突然一阵清风吹过,让慕凌君有些微热的头脑清醒下来。这才忆起自己忆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司徒雪,现下她一小小药女前去,又有何能力可救年菲兰!
一忆起此事,刹时慕凌君面色苍白,她着实逾距了。能见救年菲兰之人只有二人,萧以恒或者郑夕容!
且,此次如果谋划得力,可是年菲兰复宠之机!
慕凌君面色如雪,丝毫不见丁点艳红,下齿咬唇,用力之大竟似要将如花唇瓣咬下才会甘心。从心脏处蔓延出一股疼痛,思及萧以恒与年菲兰,她就觉得无法呼吸。
终是压下心底那股痛意,坚定道:“你不必随我同去,你现在快去龙殿请皇上前来雨吟宫。”
“这?”黄衣小监有些踌躇,他本见慕凌君突然驻足就待要催,却见她突然没有血色的脸颊,只好住了口。焦急地在一旁踱步,等待着慕凌君重新出发。却见她突然闭了闭眼,又再次张开,然后竟咬唇吩咐他去请皇上。
“姐姐,你也知奴品阶不高,就是奴拼了贱命,想来也进入不了龙殿,窥视不了圣颜一二。”黄衣小监长叹道:“奴能力有限,可负姐姐所托了。”
“无妨。”慕凌君柔声轻言,继续吩咐那黄衣小监道:“你此去龙殿,若是御前侍卫阻拦,可去求于一名名唤秦然之人,请他代为转达圣听即可。切记——”
慕凌君眼带杀意,盯着面色小监道:“我先行前去拖住德妃之刑,你必定要将皇上带来才好,否则今日就是兰嫔妃、你、我三人之忌日!”
慕凌君说完,也不管被震慑在地黄衣小监,甩袖匆忙而去,急急向着雨吟宫而行。
雨吟宫之中,此时一片混乱。德妃高坐于一张软椅之上,左手托着明瓷茶碗,右手拾起茶盖轻轻其摽了几摽茶叶,见茶碗之中已无杂沫,茶汤清亮。这才满意轻啜几口。
“唔,唔,唔。”此时年菲兰被堵了嘴,被二个黄衣小监压跪于地,鬓发凌乱,本是就有病态之色的小脸之上,却因剧烈挣扎填了几分赤色。杏眼圆睁,满目皆是刺骨的恨意,刺向高高在上的德妃。
却没想看入眼中的德妃,却大笑起来。
她伸手,将手中白瓷茶碗递与一旁宫女,拿起出身上绢帕,拭了拭没有任何水渍的唇角,从容起身,围着跪倒于年菲兰悠闲踱步,似在欣赏她此时之姿般。
似年菲兰此时的狼狈之姿取悦了她,渐渐地她停下脚步,立于年菲兰身前,低首睨着她道:“你恨本宫?”
“本宫可记得,早已给过妹妹忠告,莫要入这皇宫……”德妃仔细打量着年菲兰,挑唇笑了笑,“可惜啊,妹妹辜负了姐姐一片苦心啊……”
蹲身,德妃抚了年菲兰的脸庞,低喃道:“现在,姐姐只好纠正这错了,别怪我……”
说完,气势一展。凌厉道:“兰嫔年氏,以下犯上,不尊宫仪。赐杖刑五十,立即执行,以正效尤!”
“奴婢领命!”
“奴才领命!”
说著,也不顾年菲兰挣扎直接按于条凳之上,举起竹杖就要击打。
年菲兰被压在条凳之上动弹不得,眼见今日德妃欲行杀着,正在哀叹自己躲将不过之时,就听院外一声清脆的急声响起——
“且慢!”




弃妃重生之医世无双 第34章不卑不亢
慕凌君满头是汗的冲入雨吟宫,就见年菲兰被压制于凳,心中一急也不顾上其他,嘭一下用力跪于德妃身前,连磕三头道:“德妃娘娘容禀,兰嫔不可杀啊!”
“放肆!”德妃斥道,随意睨了眼下方跪于地慕凌君道:“你不过是一小小医女,竟要阻了本宫行六宫之法,还敢诬蔑于本宫,本宫有说要杀兰嫔吗?”
慕凌君心中一紧,知晓德妃乃是故意寻错,想来今日不可善了。当下,也不愿委屈,虽任跪着,却直起身不卑不亢道:“奴婢身份卑微,的确不配也不敢扰了德妃娘娘执行之六宫法度,只是……”
慕凌君稍顿,眼眸之中厉色闪过,直视德妃道:“德妃娘娘不掌后宫凤印,想来这法度的执行,还需禀了皇后娘娘才好。何况,兰嫔娘娘无论受宠与否,也是皇上御封的妃嫔!”
“你敢威胁本宫!”德妃怒极反笑。
“奴婢不敢!”慕凌君低首垂敛应道。
满室寂静,大约无人想到会有人如此大逆不道地顶撞德妃,一时间竟无人反应过来。只直直盯着跪于中央的笔直身影。
啪,啪,啪,德妃勾唇笑道,抚起掌来,直直盯着慕凌君连道三声好。
“好,好得狠!好得狠!好得狠啊!”
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看着慕凌君,眼中全是挑衅,道:“拿皇后压制本宫?哼,算盘打的挺好!不过,本宫今日就是不禀告皇后,做了又如何!”一张衣袖,挺直腰脊,独属于德妃的凌厉气势再次铺成开来,命令道:“兰嫔年氏,以下犯上,不尊宫仪。赐杖刑五十,立即执行!”
“还有这个宫婢,顶撞妃嫔,诬陷尊位,同赐杖刑一百,立即执行!”
德妃话音未落,慕凌君已知不好,她现在是虎口拔牙,全部力气将用于惹怒德妃之身上。只期望德妃转移片刻,以待那小监请来皇上。可是现下看来,效果着实不好,虽激怒了德妃,却未救出年菲兰,反而搭上自己。
一时间,慕凌君心绪反转 ,只恨自己过于弱小,性命也太过不值钱。想来今日丢了性命,也是活该。
一旁宫监得了德妃之命,自然快速擒了慕凌君,将其也压于条凳之上。压制她二个宫监气力极大,让她压在条凳之上,几乎不能动弹。
转首,猛然见年菲兰满面急色望向于她,嘴里正着着急的发出唔唔声,似乎在唤慕凌君快走,快走。
慕凌轩身体已不能动,只有头首还可以勉强转动。见此,她轻摇了摇头,微叹气等待着未知的命运。现下,已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那小监能请来萧以恒了!
长约四尺半的竹杖,被高高举起。一旁大监尖着细嗓,高喊道:“行刑——”
“一”
啪,竹杖击打下来,与肉体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二”
“……”
慕凌君咬着唇,已记不清楚自己被打了多少杖,只觉得背部一片巨疼,杖身打下拿起之时,竟会带动被打破的布屑。
是流血了吧!
此时,慕凌君被打地身心剧痛,可脑海之中却是一片清明。她努力张着眼瞪向上首悠闲所坐的德妃,两世恨意累积,竟让德妃避开她的双眼,不敢与她直视。
满殿都是杖打肉体的闷响声,就在慕凌君万念俱灰以为无救之时,突然宫外几道鞭声传来。这是御驾出行的开路之鞭,慕凌君心中振奋,当下甚至不觉伤痛,面露喜色。
而德妃突然神色灰白,微怔后,忙想制止行刑之人。却没想,这时宫外传来太监明宣之声:“皇上驾到——”
满宫众人跪地,口呼万岁。
一个明黄色身影负手而入,直接坐于上首之上,待扫视一周后,才漫不经心道:“都起来吧。”而后,扯过有些惶惶然的德妃,萧以恒眼中全是漠然,唇边却是淡笑道:“爱妃,这是作甚?”
德妃神色仓皇,想来应是未曾估算到萧以恒的到来,见他发问。只能勉强勾笑,欲退出两步就想福礼回应。却不想萧以恒用劲极大,让她无法如愿。于是,只好娇滴滴,捏着嗓子委委屈屈道:“皇上——”
“这兰嫔上次被罚心生怨尤。听说她病了,臣妾好心来看望于她,却没想要这兰嫔以下犯上,辱骂于臣妾,且见臣妾不修边幅,有损于妇容。臣妾这才想小惩大诫于她。”
德妃说完不着痕迹的扫了扫萧以恒,见其无怒色,刚刚湮灭的气焰竟开始涨了几分,指着慕凌轩又道:“这个奴婢就更可恨了!身份卑微,还敢诬蔑尊位,臣妾这才让她与兰嫔同罪的。”
“噢,原来如此。”萧以恒接过太监新泡的茶水,淡漠的眼眸扫了扫被按在条凳之上,被打血肉模糊的慕凌君。瞬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片刻,才道:“爱妃有守六宫法度此心,朕心甚慰。只是……”
“如何?”德妃娇嗔追问。
“爱妃并未掌后宫凤印,兰嫔虽是受罚之身,到底后宫之妃。罚她之事,爱妃可有上报于皇后处?”说著,萧以恒轻拍了拍德妃之手,噙着笑为她挽上落下的鬓发。温润如水,可话里行间之言却让德妃面色发白。
“皇上——”德妃不敢再行拿乔,噗通一下跪于地上,整宫之人全部随跪于地。她仰首视于萧以恒,红唇轻颤道:“事有轻重缓急,臣妾一时逾距,请皇上恕罪!”
萧以恒面如常色,唇色勾笑,一如素日般笑意晏晏。只是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一纵人等纷纷屏声闭气,低首望地,生怕帝王之怒泄于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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