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小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梨溪月
墨竹说着又道,“我当时把这事暗地里告诉了小姐,小姐很赞同我的做法,我才松了口气,小姐又说,搜查是一定,让我到时候机灵点留个破绽引导他们搜查大少爷的东西,我先把一个佛塔的碎片扔在了不起眼的地砖缝隙里,果然,那小沙弥找到了,然后便要搜查每个人的东西!当场捉贼拿赃!小姐若不吩咐我,指不定那一包佛塔碎片还要带回侯府来!后来方丈师父和智能师父都来了,事情闹得很大!”
纨绔小毒妃 163 最佳报复3
“方丈师父报了官,而大少爷没想到知书会是个最大的破绽,那两个看守僧人指认了知书,等京兆尹来人,便认定了知书第一嫌疑,大少爷也不清白,于是要把他们都带走,侯爷放心不下,就跟着去了。”
说完这些,今日所有的事都说清楚了!
秋蝉想到那场面就浑身发冷,“今天小姐又打了一场胜仗,如若不然,现在被带走的只怕就是小姐了。”
青萍却道,“小姐怎么知道大少爷会吩咐知书呢?”
上官清月淡声道,“佛门重地,女眷行走不便,这种事,上官瑜自然要指派小厮去做,而知书是他最信任的人,有什么阴谋,自然要让知书去执行的。”
秋蝉几人恍然,墨竹道,“小姐果然料事如神!也不知道知书会不会在衙门里坦白。”
上官清月微微一笑,“只怕上官瑜不会给他坦白的机会。”
上官瑜比张氏和上官若兰都沉得住气,而有一点,他和张氏和上官若兰一模一样,他对无用的棋子,从来不会手软,如今知书成为把柄,如果有可能,上官瑜会毫不犹豫的要了知书的性命。
一听这话,墨竹立刻道,“啊,那岂不是无法揭穿他的歹毒阴谋了?!”
上官清月又笑了下,“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想过一件事就撕下他们的伪装,也没想过一件事就让他真的坐大牢,来日方长,今天这事,只需要让他的名声扫地,让祖母和父亲怀疑他就好。”
上官瑜的伪装比张氏和上官若兰还要难撕,整件事,上官清月唯一担心的是老夫人,老夫人对上官瑜的看重和疼爱是真心的,其实她很不忍心让老夫人失望心痛,可想到上官瑜前世的可怕,上官清月不得不早点让老夫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秋蝉道,“寻常人进京兆尹大牢都会被议论,更别说大少爷是因为偷盗佛宝的事,今日相国寺去了那么多贵族,相信现在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上官清月眯眸道,“从前我不知道上官瑜的软肋在哪里,可后来我想明白了,他还是有软肋的,第一,他太过自负了,自小被捧在手心,又聪明努力,出身和天资,和勤奋,都给了他自负的资本,然而太过自负,就会看轻对手,今日这个局,他布置的并不完美,让知书去骗走那两个看守僧之后,就应该立刻让他离开相国寺,可他竟然忘记这一后招了,这才被抓住了痛点,第二个软肋——他很在意自己的名声。”
上官清月顿了顿,她想到了前世的上官瑜。
前世的上官瑜在白鹿书院念书到十四岁,而在这两年间,张氏用了许多法子,在京城中打造了上官瑜是神童的传言,而上官瑜也没有让她失望,十四岁就成为了那年春闱的少年榜眼,虽然不是状元,可当年的状元年过三十,这么一比,上官瑜简直就真的是神童,是大才子!
上官瑜更是声名鹊起,当下就得了建隆帝的看重,后来一路平步青云,位极人臣。
上官清月收回思绪,眼底生出一抹肃杀,“既然他最在意自己的名声,那我便毁掉他的名声,且看看他还能倚仗什么。”
纨绔小毒妃 164 最佳报复4
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听的墨竹几人心潮澎湃!
这就是上官清月,对自己人温厚仁善,尽力相护,可对害她的人,却狠绝利落,从不手软,三个小姑娘看着上官清月,忽然觉得眼前坐着的并非是柔弱的小姑娘,而是某个高高在上杀伐果决的权臣。
是人都会臣服强者,哪怕是墨竹秋蝉这样的小奴婢,而青萍当初为张氏所胁迫,上官清月令她倒戈之后还能护着她看重她,更是让她生出了无与伦比的感激。
到了此时,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上官清月,“小姐……奴婢有时候觉得,您好像指点江山的上位者似的,奇怪,您分明比奴婢还要小一岁。”
上官清月收下青萍的赞誉,笑了下道,“没有你想的那般复杂,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每个人都有爱恨憎恶,比如你喜欢吃苹果,我若是拿走了你的桔子,你可能并不会太过生气,可我若抢走了你的苹果,你就会生出十倍的恼怒来,要惩罚别人,要报复别人,就不能用他们觉得无关痛痒的东西做文章,夫人不爱惜奴婢们的性命,我便是杀掉她十个百个侍婢,她至多会觉得我拂了她的脸面,而非真正的痛心,可她在意她的一双儿女,看到她的一双儿女各个都不成器,各个都潦倒痛苦,可能她还要更难受些。”
三人听的津津有味,上官清月最后总结道,“要报复一个人,不是要了他的性命,而是夺走他在意的东西,权力,地位,财富,等等,夺走这一切,然后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煎熬卑贱的活着,这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大的痛苦。”
墨竹几人怔住,忽然觉得有些庆幸,庆幸上官清月是她们的主子,而非她们的对手,因为如果她们几人遇到了这样一针见血通透狠绝的对手,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完了这些,墨竹又问,“那小姐,青萝怎么办?”
上官清月笑了下,“不着急,留着她还有用处。”
说着话,她伸手看了看自己的纤细如削葱的五指,“说实话我不喜欢手上沾血,尤其像青萝这样卑微坎坷的小姑娘,她既然投靠了别的人,那就让她投靠的人替我们料理她吧。”
几个人听的云里雾里的,秋蝉唏嘘道,“我们对她这样好,她也一跃从小丫头成了一等丫头,奴婢不明白,她为何就投靠了夫人和大少爷,难道她对小姐没有一点感激之心吗?”
上官清月哂笑了一下,“这世上有一类女子,对恩义无动于衷,对亲人冷漠疏离,对朋友也只是表面和气,可一旦她们对谁动了心,便能为了那男人刀山火海的闯,我猜,青萝就是这样的人。”
这话一出,秋蝉三人都瞪大了眸子,因为没有人往这上面去猜想!
青萝才进皎月居多久,从前的她只是个茶房端茶倒水的备用小丫头,甚至没有正经的主子,只跟着管事嬷嬷做事,她对谁动了心?
这么想着,青萍一讶道,“小姐是说……青萝对大少爷……”
上官清月漠然的点头,她从前想不通青萝为何在前世背叛她,可那日看到青萝看上官瑜的眼神,她忽然就想通了一切!因此当青萝说出那诱导的话时,她一点也不意外。
纨绔小毒妃 165 杀人灭口1
前世的青萝初见便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当初上官若兰和张氏安排她,不过是看她不会做事,生怕上官清月有了厉害的帮手,而上官清月怜惜青萝,倒也不介意她是不是能帮她做点什么,后来青萝大抵认明白上官清月是难得的好主子,在上官清月的教导之下,越是像模像样起来,而那个时候,正是上官瑜中了榜眼入朝堂的时候,青萝偶尔能见到上官瑜,还时不时在上官清月面前说上官瑜的好话,当初上官清月不曾留意,可如今想起来,青萝的那些心思,早就露了端倪。
上官清月不打算立刻追究青萝,墨竹三人便也不再多言,而没多时,外面的小丫头珠儿来禀告:管家何满回来了。
上官信身边有两个信任的管家,一个叫唐德,一个叫何满,都帮着上官信主理着外院的事物,眼见天色已晚,上官信没回来,却打发何满回来,上官清月便料定京兆尹的事不会那般顺利。
她往寿禧堂而去,到了寿禧堂,便见张氏和上官若兰早已闻风而至。
事关上官瑜,张氏和上官若兰没有半点轻慢。
上官清月落座不久,上官如云和上官如雪也到了,何满站在正堂之中,一脸愁眉苦脸的道,“老夫人,夫人,事情不太好办,牵扯到太后娘娘的寿诞,连礼部和宫中都来人了,知书如今还在受审,大少爷被下了监牢,侯爷虽在京兆尹中,却也暂时说不上话,因此先打发了小人回来给老夫人还有夫人报信,侯爷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你们也不必太担心。”
张氏一听这话,当下眼眶一红,身子跟着晃了晃,“瑜儿被下了大牢?!这怎么可以,他们没有证据啊,怎么就能把瑜儿下了大牢了?”张氏明显的惊惶起来,看向老夫人,“母亲,这可怎么办?”
她仿佛将老夫人当做了救命稻草,一双眸子发直的盯着老夫人,直看的人心头发怵,老夫人眉头微皱,“怎么没有证据?那包佛塔碎片就是证据,若是别人,只怕立刻就上了镣铐了,如今宫里都惊动了,你还想平安无事的让瑜儿出来?”
张氏还要再说,老夫人却不理她,看向何满道,“知书怎么说?可招认了?”
何满叹气,“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京兆尹的人不允许侯爷旁听,不过看那情况,应该还不曾招认,否则早就出来和侯爷说情况了。”
老夫人皱眉,“只要和瑜儿无关,事情总是能说清楚的。”
张氏眼泪都掉了下来,“可是……一旦在京兆尹衙门里面关上个两天,京城之中不知要如何传瑜儿的事,到时候瑜儿的名声可就全坏了!母亲,这可是要坏了瑜儿的前途的啊!”
老夫人叹气,“现在人赃并获,人也抓去了衙门,宫里和礼部的人都惊动了,你觉得怎么才好?你有什么法子?”
张氏欲言又止,却也没有好法子,当下只得以泪洗面。
纨绔小毒妃 166 杀人灭口2
老夫人吩咐何满,“行了,你继续去衙门待着吧,看看侯爷有什么吩咐,府里不必侯爷操心了。”
何满应声而去,老夫人便看向张氏,“行了,你们也不比伤心难过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何况这也不是天塌了,先回去歇着,等衙门的消息。”
张氏摸了摸眼泪,眼底闪过一丝恼恨来,面上却还是不显的行礼告退。
看着张氏和上官若兰离开,云妈妈上前道,“老夫人,夫人她……”
老夫人冷笑一声,“必定是以为我不帮瑜儿了。”
云妈妈叹了口气,“您是最疼爱大少爷的,若是有法子,怎会不帮呢,如今情势如此,与其胡乱做点什么出错,还不如什么都不做,等衙门的说法。”
老夫人便道,“你都明白的道理,她却不明白。”
老夫人这般说着,言语间已带上了不满。
而一走出寿禧堂,张氏便恼恨的咒骂道,“可恶的老虔婆,瑜儿到底和她隔了一辈,她如今就是要坐看着瑜儿名声扫地,她不是侯府小姐吗?不是很多人脉吗,为什么这会儿不用?!瑜儿平日里还傻乎乎的孝顺他,真是一腔好意喂了狗!”
上官若兰听着张氏带着哭腔的咒骂,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幸好没看到其他侍奴才松了口气,“母亲小声点,回去再说,祖母不管,咱们可有法子?”
张氏脚步一顿,抬眸望着笼罩下来的夜色,忽然面上生出一丝决然之色,“现在时辰还早,我必须得想个法子帮你弟弟才好。”
上官若兰忙问,“母亲要做什么?”
张氏一咬牙,“我去找你舅舅。”
上官若兰一听便知道张氏有自己的打算了,当下便问,“舅舅可会帮忙?”
张氏道,“去了就知道了。”
说着吩咐后面的徐妈妈,“立刻准备车架,我要去哥哥府上一趟。”
徐妈妈应声而去,又有侍婢去拿张氏的斗篷来,很快,张氏就趁着夜色出了府门,上官若兰回了自己的院子,心神不宁的候着,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眼看着都快子时了,张氏才从宣武将军府回来。
上官若兰得了消息迎上来,等回了院子,张氏便道,“事情成了,你舅舅会想法子帮你弟弟。”
上官若兰面色一亮,喜道,“舅舅要如何帮弟弟?”
张氏解下斗篷交给下人,喝了一口热茶才道,“如今最大的问题便是知书,最危险的也是知书会说出点什么来害了你弟弟,既然如此,咱们除了他,然后将罪责推在他身上便是。”
上官若兰听出来,这是要杀人灭口了,当下便眼底一亮,“舅舅在京兆尹衙门有人?”
张氏道,“你舅舅权力虽然不大,可他走的军中额的路子,在衙门里好歹还是有些人脉的,知书位卑言轻,处决一个塔他,也不算什么难事,等着吧,今天晚上就能有消息。”
一听这话,上官若兰大大的松了口气,“太好了,知书一死,弟弟就可脱罪了!”
纨绔小毒妃 167 杀人灭口3
皎月居里,上官清月也回来休息了,没多时,秋蝉快步入内道,“小姐,夫人刚才乘着马车出去了。”
上官清月略一思索就知道了答案,“只怕是去了宣武将军府上。”
张氏这会儿能找的人只能是宣武将军了,而宣武将军出身军中,衙门和刑部管辖之处,多半有些人脉。
墨竹闻言道,“宣武将军有办法吗?那这样一来,岂不是没办法治大少爷的罪了?”
上官清月微微狭眸,“这罪可大可小,父亲在朝中素来圆滑,也没有几个仇家,只怕不会有人故意为难,再加上侯府的名望在这里,想因为这个把上官瑜置于死地几乎不可能,所以我也不意外,只不过如此一来,知书怕是活不成了。”
墨竹叹了口气,知书和她们这些家生子一样,都是自小被选到主子身边的,可即便做奴才,各人也有各人的命,跟着好主子,便能得善待,跟着得宠的主子,便能跟着长脸面,跟着恶毒的主子,少不得就要做下坏事,而上官瑜,便是得宠,又心狠手辣的主子,知书做为他的帮凶来说,并不冤枉。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上官清月道,“秋蝉还是带着青萝,不要给她使幺蛾子的机会,时辰不早了,我们都睡吧,今夜府中有的是人睡不着,咱们却不能被扰了清梦。”
墨竹笑着应声,当下伺候上官清月洗漱歇下,等吹熄了角落的灯盏,上官清月没多时就进入了梦乡,张氏和上官若兰心焦不已,可她却因为打赢了一仗十分舒坦,然而这一夜的梦,竟然是噩梦。
上官清月又梦到了前世冷宫之中的那一幕,梦里的轩辕岐一身龙袍,揽着上官若兰的腰身俾睨的看着她,她梦到自己身上车轮碾过一般的痛,有血从她的生下流出来,渐渐地,整个屋子都染上了血色,如此还不够,那血色越来越蔓延开来,甚至连整片皇宫都笼罩在一片血污之中,上官若兰的娇笑和轩辕岐的叱骂不绝于耳,而她却坠入了绝望的深渊中去。
上官清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惊醒了过来。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内衫都湿透了,双手下意识攥着身下的锦被,人好似从湖里捞出来似的,直到大睁着眸子盯着帐顶到眼睛发酸,上官清月方才意识到刚才只是个噩梦。
转头一看,窗外天色还是暗的,距离天明还有一会儿,上官清月只觉口干额痛,想了想,到底没起身倒水,也没有叫醒墨竹,她只呆呆的望着帐顶,直等到身上的汗意凉下来,觉得有些发冷,这才紧紧的拥住了被子。
她又做了这个噩梦,分明不是第一次,可每次做梦的时候,却都像是第一次经受这些似得痛彻心扉,恨怒滔天,她知道,这个噩梦,可能要伴随她一辈子,梦里的场景历历在目,上官清月对轩辕岐和上官若兰的恨意又蠢蠢欲动起来。
上官清月心想,一直做这个梦也好,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忘记仇恨的滋味。
纨绔小毒妃 168 杀人灭口4
第二日一大早,何满披着黎明的第一道曦光回了侯府,张氏和上官若兰几乎一夜没睡,老夫人也睡得极浅,一听说何满回来了,老夫人立刻问,“侯爷和瑜儿呢?”
云妈妈叹息道,“侯爷和大少爷还没有被放出来。”
老夫人心底一空,连忙起身更衣,她年纪大了,手脚不够快,云妈妈和另外两个侍婢手忙脚乱的为她穿衣起身之后,张氏和上官若兰已经到了,看到老夫人被云妈妈扶着脚步缓慢的出来,张氏又在心底咒骂老夫人对上官瑜的事不上心。
何满道,“老夫人,事情有转机了,昨天晚上,知书在狱中畏罪自杀了,还留下了一封认罪的血书。”
“畏罪自杀?”老夫人顿时惊讶极了。
一旁的上官若兰和张氏听到这话,却都眼底微微一亮。
何满点头,“是,最开始没审问出来,知书咬牙不说,可没想到半夜,他忽然良心发现,不但畏罪自杀,还留下了血书,承认了所有的罪过,他在血书中写,说是他自己想偷盗佛宝,结果不小心打碎了佛宝,没有法子,才想将佛宝碎片藏在大少爷的食盒中,心想反正没有其他人碰,想把碎片人不知鬼不觉的带下山来处理掉。”
张氏面上一喜,得意道,“我就知道和瑜儿无关!”
上官若兰也道,“没错!弟弟是被知书拖累的!”
这母女二人喜形于色,老夫人却有些出神,当初再给上官瑜挑书童之时,都是在家生子里面挑选,因为家生子更为可靠,知书便是当时老夫人掌眼过的,知书的父母都是侯府铺子里的管事,对于儿子能做大少爷的小厮,他的父母也觉得十分有脸面,而知书性子机灵,这些年来跟着上官瑜也十分长进。
好好地一个小厮,偷佛宝?
老夫人不相信,知书的父亲母亲做铺子里的管事,本就富足,知书做上官瑜的小厮,月例也极高,比一等大丫头还高,他在一众侍奴之中绝不缺钱,除非他染上了什么不良嗜好,可知书也才十三岁,整日跟着上官瑜把时间消磨在书院,哪会有什么要花钱的嗜好?
老夫人看着何满,“衙门的人怎么说?”
何满笑道,“人死了,血书也留下了,自然只能照着这个结案,侯爷说待会儿他和大少爷就能出来,让您放心,不过,知书好歹也是侯府的人,这件事咱们府上是一定要负责任的,少不得要赔偿许多银子。”
老夫人松了口气,可心底的疑窦并没有全消,她叮嘱何满去找账房拿银子,然后便看到张氏和上官若兰喜气洋洋的模样,得了何满的消息,这母女二人大松了口气,面上甚至还有得色。
等所有人离开,云妈妈道,“老夫人,昨夜离开寿禧堂,夫人去了宣武将军府。”
老夫人也是侯门小姐,云妈妈也是见多识广,这话一出,老夫人神色有些暗沉,半晌叹了口气,“等瑜儿回来,我来问问他,一时犯错不算什么,但是侯府的长孙,无论如何不能被教歪了。”
纨绔小毒妃 169 小小报应1
午时时分,上官信和上官瑜一起回来了,走的时候上官瑜身边还跟着知书,回来的时候知书却已经变成了一具尸首,用草席卷着停放在了外院一间杂物房里,何满早间在外院账房上领了一千两银子送去相国寺,这样还不够,京兆尹还领长乐候上官信和上官瑜前往相国寺登门致歉。
可这罪责,却到底是推到了知书一个人的身上。
知书的爹娘得到消息,也不敢问也不敢闹,只伏在知书尸首上哭了一下午,后来带着老夫人给的五百两银子离开侯府,自去安葬家中爱子了。
而上官信和上官瑜,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二人被留在京兆尹一晚上,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上官信没有入大牢还好,上官瑜却是被关在大牢里的,虽然没有受刑,可他二人皆是一脸颓败眼下青黑,上官瑜身上沾着牢房里的臭味,整个人好似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毫无生气,老夫人看着他二人入寿禧堂请安,心底又是生气,又怀有质疑。
张氏和上官若兰早就扑上去哭哭啼啼,老夫人叹了口气到底没立刻问,“先去梳洗,一晚上没吃东西,也不好大鱼大肉,让厨房准备点清淡的粥品,用了就先去补觉吧,别的事我们晚上再说。”
上官信也要补觉,简单和老夫人交代了两句衙门里的事便也离开了,张氏先去照顾了上官信歇下,然后就快速返回了清晖轩中,清晖轩里,上官瑜正在喝粥,刚刚沐浴更衣过的他总算显出两分精神来,看到张氏来了,上官瑜一双手一顿,“母亲,知书是怎么死的?”
知书跟了上官瑜多年,上官瑜是最了解知书的,知书性子韧性极强,绝不可能因为没做过的事畏罪自杀,而老夫人不可能那般心狠手辣,想来想去,便只有张氏了。
张氏屏退了徐妈妈,低声道,“我去找了你舅舅,你舅舅安排的人。”
上官瑜皱了皱眉头,没有可怜知书的死,反而道,“可稳妥吗?如果别人知道知书死在咱们手上,这件事便又要被挑出来,我可不想再进一次京兆尹衙门。”
说着话时,上官瑜一脸的嫌恶和恼恨,显然进大牢的滋味很不好受。
张氏便道,“你放心,你舅舅做事,自然是和咱们无关的,哎,我的瑜儿受苦了,说到底,此事也怪知书不够聪明,都是他连累了你。”
上官瑜放下勺子,皱眉道,“昨天的事我还是没想清楚。”
不仅上官瑜没想清楚,便是张氏和上官若兰也没想清楚,上官瑜又道,“当时我们的包袱都放在一起,食盒也放在一起,可那幕后之人却好端端的将那佛塔碎片放进了我的食盒之中,这足以表明,她是咱们自己人,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和上官清月脱不了干系,也只有她敢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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