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小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梨溪月
不仅上官瑜这样想,张氏也道,“当然和那小贱人脱不了关系!要不是她命硬,咱们也不必费这么多周折!”
纨绔小毒妃 170 小小报应2
上官瑜眯眸,“还是我太大意了,我太轻视她了。”
张氏叹道,“没关系的瑜儿,反正你也出来了,咱们可以从长计议的,眼下你累了一晚上,还是先休息的好,等咱们养足了精神,难道还对付不了她一个小贱人吗?”
这么说着,上官瑜点了点头,面上不动声色的继续喝粥,看他如此,张氏才松了口气,又道,“那贱丫头邪门的很,这次咱们栽了跟头,往后总要十倍奉还!”
上官瑜默不作声的听着,吃完了粥便进了内室,张氏看着他躺下方才离开。
张氏离开,伺候上官瑜歇下的小厮也退了出去,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只见闭上眸子的上官瑜骤然睁眼,眼底再无片刻前的平静,取而代之的,却是滔天的恨意,他紧握着身下的锦被,内心仿佛窜起了无名之火……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不单是被关进大牢的屈辱,还有他被人冤枉,被人栽赃,却有口难辩的屈辱。
他一直觉得他是最聪明的,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上官瑜咬着牙,因着这愤恨,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翻身,却如论如何都睡不着,就这般辗转反侧到了下午,方才眯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夜幕深重之时,等他醒来,便听闻老夫人在寿禧堂备了宴席,众人都在等他,上官瑜不敢轻慢,这才往寿禧堂去,到了寿禧堂,便见大家都来齐了,也的确等了他半晌。
上官瑜落座,云妈妈便上前道,“这宴席是给侯爷和大少爷去晦气的,大少爷和侯爷这次辛苦了。”
老夫人下令开宴,众人便用起晚膳来,席间老夫人没提被关进大牢的事,只问上官瑜睡得好不好,上官瑜得体的回答了,老夫人这才放了心,等用完了晚膳,张氏本想陪着上官瑜一起离开,老夫人却道,“侯爷和瑜儿先留下,瑜儿进来给我梳梳头发。”
张氏和上官若兰面面相觑,上官瑜却顿时紧张起来,然而他还是一笑跟了进去。
老夫人坐在妆台之前,卸下了玉簪,上官瑜便拿起玉梳为她梳头发,这些是上官瑜讨好老夫人最常用的手段,本是十分顺手的,可今日的上官瑜却似乎有些沉默。
老夫人忽而问,“知书当真是去偷佛塔了?”
上官瑜手一抖,扯得老夫人发丝生疼,老夫人面上却不显,好似一点儿不疼似的。
上官瑜抿唇道,“我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
这话意思分明,就是在肯定知书偷佛塔。
老夫人目光垂下来,片刻后一笑,“行了,你也累了,不必梳了,继续去歇着吧。”
若是往日,上官瑜必定不会就此离去,少不得多表现表现,可如今上官瑜手抖得厉害,生害怕老夫人看出来破绽,只犹豫了一瞬,便转身告辞离去,老夫人抬起目光来,一双眸子冷沉的厉害,她抓了一把刚才被上官瑜梳的地方,三根断了的头发丝赫然躺在她掌心,若是没鬼,刚才的上官瑜何至于那般紧张?
纨绔小毒妃 171 小小报应3
“去把侯爷叫进来。”老夫人又吩咐云妈妈。
很快,上官信有些狐疑的进了内室,老夫人转身看着上官信,“你怎么看这次的事端?”
上官信一听蹙眉,“知书那孩子本是个好的,却竟然变了,差点连累了瑜儿,幸好他最后关头翻然悔过,要不然这次不仅是瑜儿的劫难,还是咱们整个长乐候府的劫难。”
老夫人皱眉凝眸,“你当真这样想?”
上官信一瞬间不敢和老夫人对视,垂下眸子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当然是这样想,母亲想问什么?”
看着他这般不配合,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事怪异之处很多,我是不信知书一个小厮敢去偷那般重要的东西,那佛塔已经超出了寻常值钱物件的范围,他一个小厮,偷了也脱不出手,哪里能还钱来?且那物件太过显眼,他偷了带都带不走,还有,他昨天晚上开始不说事情,后来却忽然畏罪自杀,你相信吗?”
顿了顿,老夫人直接道,“是不是你派人……”
上官信立刻抬起头来,“母亲,我可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不管他怎么想的,总之他已经死了,罪责落在了他身上,我们如今也给了他父母银子,也善后好了,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知书的死是其一,不过他身为瑜儿的小厮,做了错事,也该受到惩罚的,我要和你说的,是瑜儿,瑜儿是你的长子,我和你都对他寄予厚望,咱们侯府的未来也在他的身上,眼下表面上看,他是个好的,可如果他剑走偏锋,往后走了歪路呢?”
上官信面色微变,“母亲的意思是……”
老夫人苦笑了下,“我知道你希望瑜儿越优秀越好,以后能为咱们侯府赢来更多的尊荣,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瑜儿走了歪路,咱们侯府连现在的尊荣都保不住,若是那般,我宁愿瑜儿资质平庸,也不想他怀着野心走错路,不仅是为了咱们侯府,也是为了他自己。”
上官信有些迟疑,“母亲总不会怀疑瑜儿要偷佛塔吧?”
老夫人摇头,“这自然不会,可是这件事一定和瑜儿有关系,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知书不可能好端端的去骗藏经阁的僧人离开,可这些瑜儿似乎不打算说明白。”
上官信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可他却松快道,“母亲其实不必担心,不管瑜儿要做什么,他都不会像您说的那样走什么歪路,瑜儿聪明也就罢了,难得还十分勤奋,这可是极好的品德,母亲就放心吧,这次当真是个意外。”
见上官信完全不把自己的警示放在心上,老夫人心中生出了些无力感。
上官信又道,“瑜儿的事,我还有个想法要和母亲说。”
老夫人扬眉,上官信道,“瑜儿在白鹿书院念书的确好,可我想着,白鹿书院到底离京城太远了,不如想办法把瑜儿送进国子监去,反正也差不多该送进去了。”
纨绔小毒妃 172 小小报应4
老夫人微微皱眉,他知道上官信几乎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上官瑜身上,可按照她的想法,却还是要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来的,“是不是有些早了,可以再过一年再送他进去。”
上官信笑,“母亲不知道,便是忠义伯府的小世子,今年也不去白鹿书院了,他会直接进国子监念书,我觉得咱们瑜儿也应该早点进国子监去,毕竟京中贵族子弟都在国子监。”
老夫人对这些朝堂之事并无念想,见上官信一副早已打算的样子,只好道,“这些事你打定了主意,便这般安排就是,只是……”
老夫人还想说,上官信却叹气,“母亲不必担心,瑜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能歪到哪里去?”
老夫人闻言只得苦笑一瞬,“既是如此,那就这样吧。”
上官信离开,老夫人叹着气去躺下,云妈妈安慰道,“侯爷做了二十年的长乐候了,大少爷也年纪渐大了,您就少操心,让自己日子过的舒坦点吧。”
老夫人失笑,“除了这样好像也没法子了,我说了人家也不爱听啊。”
第二日,上官瑜和上官信亲自往相国寺去登门道歉并送上重礼,这本是早就说好的,然而等下午父子二人回来,两个人的脸色却都十分阴沉,老夫人以为他们二人受了刁难,便问了两句,谁知上官信道,“方丈师父倒是没有如何刁难,可是我和瑜儿走在路上便听到那些香客在议论,说长乐候府的大少爷是偷佛塔的贼,还说死了一个奴才,不过是为大少爷顶罪,说的有板有眼的,如今整个京城只怕都传遍了。”
上官信一脸气愤,上官瑜的脸色也是煞白,张氏听到这话红着眼睛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哎,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上官信蹙眉道,“本来说把瑜儿送进国子监的,可如今这情况,似乎还是把瑜儿送去白鹿书院的好,等过一年,这些流言蜚语必定早就散了,到时候瑜儿也就不怕了。”
上官瑜闻言脸色更白,他觉得凭他的资质进国子监是绰绰有余的,可没想到竟然会因为这样的事错事进国子监的机会!
张氏求救般的看向上官信,“侯爷,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上官信苦笑,“三人成虎,外面那么多人都在议论,只怕还有许多人在添油加醋,我哪里能堵的上悠悠众口,眼下离开京城是最好的办法,最好十五之前便走!”
今日已经是初十,十五之前,便是不许上官瑜在家里多留了,往年至少出了正月才走,今年反而连家都不能多待了,上官瑜心底恼恨不已,张氏更替上官瑜觉得委屈,就在满屋子人各有心思僵持不前时,上官清月却正在武安侯府中做客,今日是她定好的来武安侯府拜访的日子,因此一早她便乘了马车前来侯府。
多年未曾走动,她的舅舅沈明德却还是十分和蔼,而舅母方氏是温柔的江南女子,对她也十分亲和,只有表哥沈策,目光深浅不定的打量着她,面上不冷不热的。
纨绔小毒妃 173 登门拜访1
沈明德字长清,乃是沈蔷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也是上官清月的亲舅舅,这辈子的上官清月,上次见到沈明德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上官清月此番是报着修好的目的来的,不仅带了重礼,态度也十分和善恭敬。
沈明德和方氏虽听沈策说过上官清月如今出落的落落大方的,可等见到上官清月的真人,还是惊讶非常,当年老武安侯去世的时候,上官清月出现过,那时候的上官清月胆小而怯懦,和前来吊唁的上官信走在一起,小小的人儿缩在上官信身后,连方氏叫她她都不敢应声,当时方氏和沈明德就想,好好地孩子,让长乐候府教养坏了。
后来沈明德派人送了许多礼物给上官清月,而后被派往西北驻军一去就是几年,这几年中,他们再也没见过面,本来以为如今的上官清月就算长大了,也改变不了多年教养成的性子,可没想到上官清月给了他们极大的惊喜。
“拜见舅舅、舅母,这些年侄女不懂事,不曾前来给舅舅和舅母请安,皆是侄女的过错。”
上官清月盈盈下拜,望着她那张和亲妹妹酷似的脸,沈明德心底那点陌生几乎立刻就散了,方氏上前将上官清月扶起来,“好孩子,这都不怪你,你也有你的难处,快坐下说话。”
上官清月便坐在一旁,方氏摸着她的手腕道,“你太瘦了,下午留在府里吃饭,舅母给你好好补补。”
上官清月从善如流的应下,沈明德看着上官清月满眸的唏嘘,“清月,你和早年见的时候大不一样了。”
上官清月微微一笑,“那时候年纪太小了,不懂事,也不够胆大,如今年过了,也算在十四岁里了,自然比往日要强一些。”
沈明德点点头,到底忍不住问,“清月,长乐候府的境况我们也知道一些,你……”
上官清月一双眸子清凌凌的,明亮迫人,“舅舅放心,我很好,从前我性子软了些,容易被拿捏,可如今却不了,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祖母很疼爱我。”
“长乐候府老夫人是个明白事理的。”沈明德点头道,当年沈蔷死的不明不白的,后来很快上官信就娶了继室,当下老武安侯就暴怒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不到一年就没了,而丧事刚完,就要娶续弦,可说是在打武安侯府的脸,后来上官若兰出生,武安侯府便也明白了,原来上官信在沈蔷还没死的时候就和那张氏女有染了。
如此,长乐候府和武安侯府这个仇便算结大了,那时候长乐候府老夫人登门请罪,却被老武安侯府赶了出去,老夫人没有法子,也只好作罢离去,可至少表明,老夫人是不赞成上官信那般混账行事的。
方氏又道,“清月,我寻常都在城外的庄子上住着,对京城内的事知道的不那么多,可前阵子我却听忠义伯府的人说,你中秋那阵子掉过湖?还得了一场大病?”
纨绔小毒妃 174 登门拜访2
方氏身子不好,武安侯府在城外映月湖又处庄子,伴随着青山绿水,是修养的好地方,因此沈明德和沈策在军中时,她便常常住在那里,听方氏这样问,上官清月迟疑一瞬才道,“我……的确掉过湖,不瞒舅舅和舅母,那次落湖,我是被谋害的。”
这话一出,沈明德和方氏顿时面色微变,便是坐在对面的沈策都挑了眉头。
上官清月苦笑一下道,“就是这件事坚定了我不能再忍耐的决心,谋害我的是曾在张氏身边待过的一个嬷嬷,后来我说明了情况,又用了点法子,那嬷嬷已经畏罪自杀了。”
沈明德和方氏又睁大了眸子,虽然上官清月言语不详,可这几句话,却是将内宅的争斗隐隐的牵了出来,然而上官清月这话却半分都不似告状,她似乎在说,她在一场内宅的谋害之中保全了自身,还处决了凶手。
沈明德上下打量上官清月一瞬,“清月,长乐候府发生这样的事,你……”
上官清月微微一笑,周身都是从容和笃定,“舅舅不必担心,长乐候府人口错综复杂,不似武安侯府这般简单清正,自然有些猫腻的,从前我不明白,可如今我却不怕那些阴暗手段。”
微微一顿,上官清月放柔了声音道,“告诉舅舅和舅母,只因这些事我也不好告诉其他人了,祖母虽然疼爱我,可她年纪大了,想来想去,我在这世上,也只有舅舅和舅母还有表哥是亲人了,我不过这般一说,舅舅放心吧。”
这“亲人”二字让沈明德心头一热,方氏更道,“清月,是不是还是有人在欺负你谋害你?”
上官清月这下却摇头,精致的面容上是坦荡和赤城,她本不必提这些事,可她知道多年未曾走动,沈明德一家对她不可能瞬间亲厚起来,所以她才要对她们剖白心事。
果然,上官清月提了这些事,沈明德夫妇既对她心疼怜惜,又明白上官清月并没有被教坏,心底还是拿他们当做亲人的,一时顾忌全消,又问了许多长乐候府的事,这一下,上官清月只捡好听轻松的说,再不提张氏和上官若兰如何针对她谋害她,也不提上官信如何偏心,一时倒是让沈明德放下心来。
上官清月午时过后来,待到下午,等要用晚膳之前,府里却来了沈明德的属下,沈明德要去书房,方氏要去厨房,便吩咐沈策带着上官清月逛逛园子。
上官清月的确许久没来过武安侯府了,也想走走看看,二人便一起朝花园而去。
上官清月一边走,一边发觉沈策今日特别沉默,可目光又带着两分迟疑的落在她的身上,待走到无人处,上官清月索性停下脚步,“表哥可是有话想说?”
沈策跟着沈明德在军中多年,通身的爽利豪烈,见上官清月都问出来了,沈策便直言道,“怎么不早点来这边?既然有人欺负你的话,为何不向我们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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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月一听这话便笑了,这话听起来是沈策在关心她,可这里面也包含着沈策对她的质疑,受谋害的时候不求救,现在过来,可是当真把他们当做亲人?
上官清月叹了口气,面上的笑意慢慢的散了,“表哥可是在怪我?”
沈策也不是怪上官清月,只是因为了解了旧事,对上官信颇为怨怪,对这个表妹也有些情绪复杂。
沈策摇头,“你一个小姑娘,我怎会怪你?”
上官清月叹了口气,“我明白表哥的意思,我母亲死的突然,这里面必定有我父亲的缘故,当年外祖对我父亲可谓恼恨至极,可那时候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的,自然对父亲没有怨怪之心,而我那位继母……”上官清月冷笑了下,“也是好手段,先用怀柔之策让我卸下防备,她自己也得了好名声,可暗地里,却想把我养成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侯府小姐,想必……上次表哥见我的时候,我是真的不像样子,一点也没有母亲当年的风华吧。”
沈策跟着沈明德自小习武,后来又去了军中,见过不少大场面不说,论起才学武艺,都是京中的佼佼者,因此出身尊贵又极其优秀的他,当初很惊讶姑姑的女儿竟然这样胆小怯懦,不得不说,他对上官清月虽然没有怪罪,可心底是有些看不上的,毕竟他出生之时,沈蔷还没出嫁,当年的沈蔷貌美又有才名,何等风华灼灼。
沈策被上官清月戳中了心事,很有些不好意思,他到底也是个年轻少年,比不上沈明德那般通透又有悲悯之心,可听上官清月说了这些,也是从心底把她当做表妹来怜惜了。
“我……我从前也没想那许多,可如果你早些来告诉我们这些事,我父亲母亲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前世的上官清月哪怕受欺负,也没有主动找沈明德,为的便是不愿给沈明德添麻烦,她知道沈明德厌恶上官信,也知道上官信不喜她找武安侯府的人,便不敢,也不忍心麻烦武安侯府。
上官清月浅笑一下,“那时候我胆子很小,我父亲不喜欢我来找舅舅,我也怕给舅舅添麻烦。”
上官清月眸似浅溪,很是坦诚,沈策心底的怜惜更多了,“可你一个小姑娘……”
上官清月眨了眨眼,故作娇俏模样,“可我现在还好好的啊,如今我长大了,能代表母亲对舅舅和舅母敬点孝心了,当然也就想来拜见舅舅和舅母了,只希望这些年的失礼,舅舅和舅母能原谅我。”
沈策本已对上官清月起了怜惜之心,哪里能听她这样说,忙道,“父亲母亲疼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他们也怕登门给你惹麻烦,长乐候是你父亲,这一点改变不了,倒是这些年,苦了你了。”
见沈策再不掩饰关切,上官清月便又笑开,这便是她的表哥,当他心底质疑消除,对她便只有全心全意的好,可前世,轩辕岐竟然杀了表哥和舅舅舅母,灭了武安侯满门。
想到这一点,上官清月拢在袖中的粉拳止不住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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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的落湖,是不是故意说的轻描淡写?现在长乐候府还有人欺负你吗?”沈策又不放心的问。
上官清月又狡黠的眨眨眼,“表哥只管放心便是,我若是过的不好,还能这般来武安侯府做客吗?”
沈策不太相信,可上官清月也不想多说,转而问起了他在军中的事来,兄妹二人在园子里转了一会儿,再回到正厅之时,已经是说笑自然,看起来就好似一起生活过多年的亲兄妹一样,没多时晚膳备好,上官清月便陪着沈氏一家用膳,用了晚膳,三人又亲自将上官清月送到门口。
上官清月上了马车,这才离开武安侯府往长乐候府而去。
马车转过一个转角,前方一户高门大宅的门口却也停了两辆马车,那两辆马车似乎正要走,车夫调转了车头横在路中间,似乎在等人上来,上官清月的马车车夫便也只好停下。
上官清月不着急,倒是墨竹忍不住掀开车帘,“这是谁家的府邸啊?”
武安侯府在靠近皇城的方向,四周的宅邸非富即贵,上官清月听她这样问方才透过窗户看了出去,这一看,正好看到一人从那府门之中信步走出,此刻天色尚早,上官清月一瞬间就认出了那人是谁。
几乎在同一时间,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轩辕澈也一眼看向了不远处的马车,虽然上官清月只露出了一小半的脸,可一瞬间,轩辕澈也认出了上官清月来,他本是要上马车的,此时脚步一顿,转而朝马车走了过来。
墨竹一惊,“小姐,这——”
上官清月坐着没动,等着轩辕澈走到车窗跟前,她敛眸,“拜见七殿下。”
轩辕澈面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上官清月,“去了何处?”
长乐候府不在这里,上官清月自然是去了别的地方要走。
上官清月便道,“去了舅舅家。”顿了顿又怕轩辕澈不知道,补充道,“武安侯府。”
轩辕澈却是一副知道她和武安侯府什么关系的样子,淡声道,“你们府上似乎遇到了一点麻烦。”
上官清月抬眸望着轩辕澈,轩辕澈道,“如今京中人人都在传,说本要献给太后的佛宝,被你那个弟弟偷走了。”微微一顿,轩辕澈道,“那日法会,你也去了吧?发生了何事?”
轩辕澈目光洞明,仿佛能看透一切,上官清月却不卑不亢,她的事轩辕澈都知道,也不差这一件,不过她也没有理由任何事都告诉轩辕澈,于是只道,“就是传言中的那般罢了。”
上官清月这话分明是要坐实上官瑜的偷窃之行,他这么说,轩辕澈更肯定上官瑜名声扫地和她有关系,他睨了上官清月片刻,“希望下次听到的传言,还是和你们府里其他人有关。”
说完这话,轩辕澈转身便走,上官清月却拧了拧眉头。
墨竹云里雾里听不懂,上官清月却听懂了,此前轩辕澈说她无力自保,只怕下一次就要听到她出意外的消息……
而如今,却听到了关于上官瑜的传言。
轩辕澈刚才那话似乎希望她再接再厉,上官清月弯了弯唇,放下车帘,没多时,马车便跟着前面那马车动了,走出巷道,一个往长乐候府去,一个则往七皇子府而去。
纨绔小毒妃 177 置于死地1
回到侯府,上官清月才想起来刚才那处府邸似乎是辅国大将军府,轩辕澈的生母顾淑妃,便出自辅国大将军府,轩辕澈去辅国大将军府乃是再正常不过,但是还是没想到能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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