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壶浊酒
肖家和两口子感慨了一番满婶的仁义,收了礼自然是要还礼的,不过要等年后了。一家人按原计划进城,兴高采烈地进了陶园。
肖家和、袁丽两口子自然住正堂厚德堂中央的房间,就住进了名为“洗秋”的房间,小妹肖灵就挨着父母住进了“融冬”。“锁春”房已经给了丹露,肖洒就住进了“锁春”旁边的“颐夏”。东厢房、西厢房都暂时空着无人居住,且不管他。
袁丽见各处房间布置得极为妥贴,显而易见是花了心思的,就夸自己的儿子。哪知肖洒告诉她都是丹露那小丫头弄的,袁丽就分外想念起丹露来,逼着肖洒当场就给丹露打电话,让她过来玩耍。
厚德堂的八仙桌上就有电话,肖洒也有丹露家里的电话,可他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丹露。大过年的,喊人家过来合适吗?
袁丽见肖洒磨磨蹭蹭不肯给丹露打电话,就恼了,道:“把电话号码告诉我,我自己打!”
肖洒无奈,只得拨好电话,然后把话筒递给袁丽。
多亏是袁丽打电话,因为那头接电话的是丹露的老妈陈碧云,一听是女人找自己的女儿,自然什么戒心都没有,就喊丹露接电话,丹露一接电话就眉开眼笑,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没多久丹露就进了陶园,袁丽满心欢喜地拉着丹露的双手把她拥进怀里,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道:“好孩子!陶园都是你布置的吧?可辛苦你了!”说着便将一个厚厚的压岁红包塞到了丹露的口袋里。
丹露手腕上还戴着袁丽给她的翡翠碧玉手镯呢,哪里还肯收压岁红包?肖洒就在一旁对丹露道:“长者赐,不敢辞!你忘了?”
丹露就白了肖洒一眼,不过也就没再推辞了。她见肖洒一家住进了熙夏、洗秋、融冬,而锁春真的留给了自己,现在又把自己叫了过来,显然是把自己也当家里人了,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
袁丽召集家人道:“我们一道买年货去,明天大年三十到年后正月初十,都不要进店子了。”
正月初十前,财不出门!这是潭州自古以来的规矩,而这些天,商店也纷纷关门歇业,很少有人开门营业的。
于是一路扫货,包括南杂小吃、鸡鸭鱼肉、调味佐料、新鲜蔬菜、柴米油盐、锅碗瓢盆,林林总总,实在提不过来,肖洒干脆雇了一辆三轮车跟着,连着送了五趟,最后三趟全部是花炮,可把肖灵高兴坏了!
购物回来,丹露也有些累了,就进锁春房躺着小憩一会,发现枕头底下鼓鼓囊囊的,搁着头不舒服,就拿开枕头去看,原来又是一个大红包,红包上面写着一行字,一看就知道是肖洒写的:“祝老二明年高考成老一!”
丹露“噗嗤”一笑,刚才的疲惫顿时消失一空。她打开红包一看,花花绿绿的钞票不下一千元,就吓了一跳,将红包封好,依旧放在枕头底下,然后嫣然一笑,走出门去,到厨房帮着袁丽做晚饭。袁丽看着丹露就满心欢喜,哪里肯让她那白皙娇嫩的葱葱十指沾上阳春水?就要赶她出来,让她去跟肖洒、肖灵玩乐。丹露不肯,拿起小菜就洗,提起菜刀就切,一点也不娇气,而且一看就是做习惯了的。袁丽更是开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多好多美的可人儿啊!
不一会,肖灵寻过来找丹露玩,这次袁丽坚决把丹露赶出了厨房,让她们开心去玩,一会儿饭菜做好了再叫她们。
从正堂到轿厅再到大门,两侧都亮起了两排亮晃晃的红灯笼,显得分外热闹,喜气洋洋,丹露惊喜不已。
购物回来后就一直不见肖家和、肖洒父子,原来他俩是在忙乎这事。
厚德堂里用一只大铜炉燃起了木炭取暖,红红火火。此刻肖家和正在八仙桌上用刚买回来的纸墨笔砚写大红春联,肖洒在一旁帮着裁红纸。肖家和年轻时在公社宣传队干过,一手毛笔字写得还算过得去。
春联只写二幅,因为厚德堂和鸳鸯厅有现成的对联,不用再贴,只要贴大门和轿厅就可以了。
不一会就写好了,丹露帮着肖洒刷浆糊,又看着肖洒贴上,提示他对齐贴正,别上了、下了或歪了。贴好春联,丹露才去仔细看写的什么内容,却无处乎是福禄祷禧、招财进宝等传统的老一套,没什么新意。
在外面站了一会,就有些冷,肖洒左手拉着丹露,右手拉着肖灵进厚德堂烤火。肖洒将大铜炉的盖子揭开放在一边,拨拉了一下里面的木炭,不一会,木炭就熊熊燃烧起来,特别旺盛,整个厚德堂都暖和起来了。
丹露想回家吃晚饭,袁丽哪里肯放?又亲自打了电话给陈碧云,陈碧云倒也没多想就同意了,丹露这才放心又开心地留了下来跟肖洒一家人吃晚饭。
吃过晚饭,肖灵要放烟花,于是肖洒、丹露就陪着她在院子里一起放,三个人嘻嘻哈哈、蹦蹦跳跳。肖家和、袁丽两口子在走廊上也笑呵呵地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
重生之第一纨绔 56、红红火火过大年(二合一)
放了一会烟花,丹露担心父母牵挂,就告辞回家。陶园离老县城大院很近,不过二、三百米的路程,但袁丽坚持一定要肖洒送丹露回去,母亲大人之命,肖洒不敢不从,于是送丹露出了陶园回老县城大院。
因为袁丽邀请了丹露明天又过来,所以小丫头就没耽搁什么直接回家了,肖洒只不过送到老县城大院门口。
回转身,肖洒准备回家,脚步却不由自主往小东门方向而去,他想到了夏静,四中就在小东门附近,离老县城也不远。
谁曾想夏静却不在四中老师公寓里,肖洒估计她是回家跟父母过年去了,心里就有些怅然若失。
在夏静门口发了一会呆,肖洒抬腿正准备离去,却见夏静迎面走了进来,神色很不好,脸上还挂着泪痕。
夏静没想到肖洒这时候会呆在自己公寓门口,赶忙打开门把肖洒让进去,诧异地道:“你放假了没有回乡下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肖洒不答反问:“你先说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赶紧告诉我!”
夏静摇摇头道:“没人欺负我,这世上除了你这小坏蛋,谁敢欺负我?”
肖洒就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道:“跟我说说吧,我刚才看见你流泪了,到底怎么回事?”
夏静点点头道:“说给你听也是徒增你的烦恼,是我的家事。”说着就把今天回家的情况跟肖洒说了。
夏静的父母都是湘纺的退休职工,住在湘纺集体宿舍里,单位考虑是双职工,但才分了两间房给他们。今年夏静的弟弟夏安结了婚,就将其中一间房让给夏安作了新房,可一间房生活实在太不方便,夏安的老婆就有事没事挤兑老两口,明里暗里讥笑老两口无能,不能给儿子争取到新房。可夏安又不是湘纺的职工,老两口有什么办法?这不,临到要过年,老两口受不了儿媳妇的挤兑,争吵了几句,就干脆眼不见为净,卷起铺盖回乡下老家去了,把两间房都让给了儿子、儿媳妇。夏安虽然无能,对父母倒还算孝顺,就跟自己老婆大吵一场,扇了自己老婆一记耳光,而他自己的脸也被凶恶的老婆抓破了,抓出几条深深的印痕。正好夏静下午回家,就看到这一幕,本想赶回乡下去陪父母,可已经没有班车了,只好伤心落泪地回了四中教师公寓。
肖洒一听就放下心来,没人欺负夏静,他多虑了。他也不好怎么安慰夏静,心里有了主意,过了年再说。
肖洒回到陶园的时候,夜已深了。袁丽以为肖洒是去陪丹露了,非但没有责备儿子,反而投来赞许的目光,让肖洒有些莫名其妙。
第二天上午丹露没有过来,不过打了电话过来,告诉袁丽,原来她家里中午团年,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舅舅舅妈等都来了,她没办法出来,否则就是大逆不道了。
肖灵在睡懒觉,肖洒无所事事,大年三十又不想看书学习,于是又出了陶园,到四中去找夏静。
夏静公寓的门关着,不过昨晚他走的时候,夏静给了他一片自己公寓的钥匙,免得他以后来了又等在门口吹北风。
肖洒开门进去,却见她房间里清理得整整齐齐,书桌上有一张字条,正是留给肖洒的,原来,她一大清早还是赶早班车回乡下与父母团年去了。
肖洒其实想到她会赶去乡下和父母团年的,只是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早,昨晚临时出门口袋里没带钱,今天他特意带了一万块钱来准备让她带去乡下安顿她父母,没想到来晚了。肖洒心中不免埋怨自己,但也没办法,只好闷闷不乐回到陶园。
袁丽见儿子有些情绪低落,还以为是因为丹露没来的原因,心中不免暗笑,这傻儿子终于开窍了!
肖洒家是晚上团年,中午就是吃长寿面。吃完长寿面,袁丽就忙起晚上的团年饭来,肖家和则和肖灵两个人津津有味的看电视,乡下家里可还没有这玩艺,虽然只有中央和本省两个台,可两人也看得有滋有味。
肖洒百无聊赖又抬脚出了陶园,不知不觉又往小东门方向走去,过了小东门不远,见鞋厂紧闭的大门上依旧还张贴着招租广告,上次看到它都是几个月前了,居然还没租出去!肖洒心思一动,就记下了鞋厂的招租电话,年后找个时间联系一下再说。
肖洒漫无目的地沿着老街一直往前走,到了喇叭街口,刚走过拐角,忽见拐角的一栋二层半高的小洋楼大门上贴着一张告示。
为什么说是两层半呢?因为这栋楼下面两层,上面还有一个阁楼,矮塌塌的只能算半层。
肖洒走近细看,居然是一张房屋出售告示,上面留有联系电话。肖洒怦然心动,这栋房子,位置好得没话说,处在喇叭街口,三街汇流,财帛集中,背靠国营粮贸大厦和中国银行雨湖分行,正前方过了马路就是宛如平镜的千年雨湖。按风水原理,这栋房子都符合,门庭开阔,前有照,后有靠,真是风水宝宅!当然肖洒并不迷信风水,但看着就舒服,总是件好事不是?
肖洒就上前敲门,敲了好一阵也无人应答,看来主人没有这里过年,肖洒就毫不客气地将房屋出售告示揭下,折好揣进自己兜里。这都习惯了,又不是头一回。
这么一来,肖洒也无心逛街了,快步回家。袁丽依旧在厨房里忙碌,肖家和和肖灵也还在津津有味看电视,没人在意也没人理睬肖洒,肖洒正好,拿起电话就试着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但令肖洒没有想到的是,房子的主人告诉他,房子已经卖了,价格都谈好了,只等年后办手续了。
肖洒慨叹自己命苦,好好的一个机会又白白错失了!大年三十,流年不利哈!
这个时候,国家还没有实行住房商品改革,大家都有公房分配,很少有人会想到要买私房,住着公家不要一份钱的房子,自己掏钱买私房,傻瓜才干这样的事!再说又有几人能买得起私房?
肖洒放下电话,满腔希望化为泡影,不免泪奔。好在这时丹露终于过来了,她巧笑嫣然,顾盼生姿,让肖洒暂时忘了不快。
肖洒见自己塞在丹露枕头底下的红包她没拿,就问她:“老二,怎么?看老大不起啊!老大的红包你居然敢不要!”
丹露笑嘻嘻道:“谁说我不要了!不要白不要,所以坚决要!一定要!”
肖洒:“那你为什么不拿走?”
丹露白了他一眼:“那是我的房间,我把红包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你有意见?”
肖洒哑口无言,良久才道:“你说得有理,那你有红包多放点。”
丹露顿时心生警惕:“你想干吗?”
肖洒:“正好手头紧,随手顺几个呗。”
丹露的小拳头就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想得美!”
肖洒:“老实交代,今天得了多少红包?”
丹露就将衣兜、裤兜,还有包包里的红包全部翻了出来扔在自己床铺上,少说也有一、二十个,自然是她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等长辈给的。肖洒扑上去就抢,丹露哪里会肯,也扑上去全身压在肖洒抢红包的手臂上,双手大招使出,又拧又掐,肖洒鬼哭狼嚎,不一会就败下阵来。
丹露开怀大笑,两个酒窝异常甜美!她将所有的压岁红包全部收好放在自己枕头底下,挥了挥拳头对拳洒道:“老实点,别打主意,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不!呸!呸!呸!大年三十,什么死不死的?”
肖洒大笑不已,今天所有的不快都在这小丫头片子甜美清脆的笑声中飞走了。
没多久,吃团年饭了。
虽然包括丹露在内也只有五个人,可袁丽共做了十道拿手菜,团年饭哈,不管人多人少,都得十全十美!而且团年饭有个讲究,要吃得慢,吃得久,意味着合家团圆,长长久久!
袁丽做的饭菜就是好吃,一家人都吃得特别香,尤其是丹露,一边吃还一边细细问袁丽,这道菜怎么怎么炒,那道菜怎么怎么蒸,袁丽不厌其烦,细心讲授,丹露不时点头表示心领神会。所以这顿团年饭吃得袁丽特别有成熟感。
餐桌下也有一个铜炉,里面的木炭燃得正旺,一家人吃得热气腾腾,红红火火,个个脸上红彤彤的面露红光。
红红火火过大年哈!
肖洒家的这餐团年饭吃了很久,大家说着这一年中的成败和得失,还有那些好笑的事情和那些丢人的糗事。
肖家和喝着小酒,袁丽也倒了一小杯在旁边陪着。肖家和感慨万千地道:“没想到哈,今年居然会在城里过年了!总以为城里过年会比乡下热闹,现在看来,还是乡下更热闹哈!”
袁丽就举杯一饮而尽道:“只要是在自己的家,只要自己的家人都团圆在一起,就好!”
肖洒和丹露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望着袁丽,眼光里充满了崇拜!我的妈耶!你这话太真切感人,太富有哲理了!
袁丽动情对肖家和道:“当家的,小洒高二那一年,我知道你心里苦着呢!小洒,你这熊孩子!干什么事都惊天动地,叛逆起来也不例外!你看你爸都急出不少的白头发来了!”
肖家和就打断她:“你这堂客们!大年三十唠叨这些个干什么?小洒,你现在这样很好,我很开心!”
袁丽:“是啊,现在一切都好了!等小洒考上大学会更好!对了,丹露,还有你,祝你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
丹露赶紧起身:“谢谢阿姨!”
肖灵不满了:“我呢?你们怎么不说我?”
丹露就放下筷子拥住肖灵道:“我祝小灵子中考考上潭州一中!”
这时袁丽拿出三个压岁红包递给肖家和道:“当家的,发压岁红包吧,来年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肖家和笑呵呵把第一个红包就给了丹露,丹露昨天已经接了袁丽的压岁红包了,就不想按,袁丽拿过红包塞进她的手里道:“接着,岁岁平安,吉祥如意!”
接着肖家和又将第二个红包发给了肖灵,肖灵开开心心地接了。肖洒以为接着轮到自己了,可是肖家和却把第三个红包往自己袋里一插,不发给肖洒了。
肖洒哪里会肯?大年三十的压岁红包,可是最大的祝福,尤其是来自父母的!所以他就把手伸出去:“爸,你怎么不给我发?”
肖家和慢条斯理地道:“问你妈要!她只给我三个,这个是给我的!”
丹露“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没想以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肖叔叔也这么幽默!
一家人都哈哈大笑,没想到的是,袁丽还真的又拿了一个压岁红包出来递给肖家和:“当家的,你可真好意思!跟孩子抢红包!”
肖家和嘿嘿直笑,接过红包又插进自己口袋,就是不给肖洒。
肖洒明白点老爸的意思了,大年三十不给孩子发红包,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孩子不孝,父母寒心不认孩子;二是孩子长大有出息了,不用发红包,反而可以拿红包孝敬父母了。
肖洒早有准备,就拿着肖灵站起来,走到肖家和和袁丽跟前,跪拜下去,道:“给爸妈拜年!爸、妈,这一年,辛苦你们了!”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厚厚的大红包,一个塞到肖家和手里,一个塞到袁丽手里。
肖家和笑呵呵接了,袁丽却是热泪盈眶,心想:我的孩子,就长大了吗?就不要自己发压岁红包了吗?
接着肖洒和丹露又发了压岁红包给肖灵,肖灵自然是眉开眼笑。
吃过团年饭,早已夜幕降临,潭州城万家灯火,尽皆洋溢在团圆过年的热闹气氛中。
肖灵吃过饭就缠着肖洒要去放烟花,昨天肖洒买了几十大盒烟花,三轮车都送了三回。于是,肖洒就把所有的烟花都搬了出来,从轿厅到正堂的前院里放了十大盒,喻意十全十美;从正堂到后厅的后院里放了三十六盒,喻意六六大顺。从前院开始放起,美丽璀璨的烟花顿时升起在潭州老县城的上空,一盒接着一盒不停地放,足足放了大半个钟头,把潭州老县城的半边天都点亮了!家住老县城的百姓都跑到街头上来仰头观赏,还以为是老县城大院放烟花呢。
最开心的是肖灵,因为所有的烟花都是她亲手点燃的,她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香,每放完一盒就去点燃下一盒,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小丫头简直乐开花了。
袁丽、肖家和、肖洒、丹露都在一旁仰头观赏,丹露站在肖洒身旁,不知不觉伸臂抱住了肖洒的手臂,肖洒没在意,袁丽却看到了,心头暗喜,就差没乐出声来。
重生之第一纨绔 57、拜年
大年初一,艳阳高照。肖洒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大年初一只拜父母不出门,这是潭州的老风俗。以往,肖洒给父母拜了年,自然还要去给二伯、三伯、小叔拜年,但今年在城里过年,就只能往后推了。肖洒在家老老实实呆了一天。
初二只拜岳父岳母,肖洒的外公外婆早过世了,所以肖家和也不用出门。肖洒想到了殷勤,倒是真有心去给她的父母拜年,无奈他只能空想,他还只是个中学生呢!
想到殷勤,肖洒心中的思念就涌了上来,柔情万种无处诉说,就又信步出了陶园瞎逛起来,心想,说不定又能碰到卖房子的。
这一逛就逛出老远,不过苍天不负有心人,没想到还真的又被肖洒寻访到一栋想要出售的房屋,地点在四州庵,离老县城有三里来地,有点小远,是一栋典型的有南方建筑风格的一担柴式的红砖平房,不过主人把房子前面用围墙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院子,有一点点北方四合院的味道。
主人正好在家,肖洒看了告示就直接敲门走了进去,一问还好,房子还没有卖出去。主人名叫陈武,是湘钢的职工,他老婆是个半边户没有工作。儿女双全现在都长大参加工作了,在单位都分了公房,儿子找好了对象计划今年“五一”结婚,等着钱用,陈武在湘钢也有分配的公房,一家人合计就决定把这栋土不拉几的平房卖了。
肖洒一问价格,陈武要二万块。在农村,这样一栋房子最多八千元就可以建好,但这是在城里,价格高些不算稀奇。商议了几个回合,最后达成了协议,以一万八千元成交。肖洒当即与陈武签了协议,交了定金,约定正月初八就去房管局办理房产转移登记手续。
拿着购房协议和定金收据,肖洒回家,心里乐开了花,失之东阳,得之桑榆,虽然没能买到喇叭街口的小洋房,却在四州庵买下了一栋小院子,值!他可完全忘了潭州的风俗了,不出初十,财不出门!要是老妈袁丽知道他没出初十就扔出去一万八千元,只怕要打肿他的屁股!
肖洒意气奋发回到陶园,却被袁丽好好数落了一顿。原来是丹露来过了,这小丫头片子偷偷溜出来到陶园玩了一会,不过肖洒不在家,她没呆多久就回去了。袁丽怪肖洒没留在家里陪好丹露,一双野猫子脚,到处乱跑。
肖洒躺着中枪,却不敢反驳袁丽,老老实实承认自己错了,今后改正,结果又被袁丽打了两板屁股,骂他装模作样。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怪老妈太偏心,心里只有丹露那小丫头片子!
初三开始,受父母之命,肖洒奔赴各地给亲戚长辈拜年,哪天到哪家都是约定俗成的,这么多年来没坏过规矩。
初三是去大舅、小舅家拜年,两家住在同一个院子,不过肖洒一般都是在小舅妈家吃年饭。
上次去小舅妈家是找袁旦给红盾厨具厂送货,之后就没上过门。这次一见到小舅妈,就被她好一阵数落,自然是因为上次没留下吃饭的缘故。小舅妈骂他:“小兔崽仔!你是喝着我的奶水长大的,现在翅膀硬了,来了一转身就走了,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以前怎么不嫌我的奶不好吃?”
肖洒喝小舅妈的奶长大的,这是真真切切的事实,老妈袁丽不只一次跟肖洒讲过。
袁丽生下肖洒时,奶水不足,她在娘家坐月子,而小舅妈正好奶水充足,当时袁旦两岁了,还没隔奶,小舅妈就断了袁旦的奶,将自己的奶专喂肖洒,一喂就是一年多,尽管后来袁丽奶水足了,但小舅妈依然每天喂他没断过。所以,肖洒是吸着袁丽和小舅妈两个的奶水长大的,小舅妈对他有哺乳之恩,这也是他特别亲近小舅妈和袁旦,有事就想到他们的原因。
至于袁丽之所以与小舅妈暗中较劲,也因为此事,肖洒却不知道老妈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当然较劲归较劲,袁丽对小舅妈的感情却是极好的,每次让肖洒送她的礼物也是最重的。
小舅妈警告肖洒,今后来了要是再不吃饭就走,就要把他的礼物扔了,从此再不许他进门!
肖洒苦笑着连连说再也不敢了,小舅妈才总算放过他去厨房做饭,做着做着又跑来喊肖洒:“你进来一下。”
肖洒跟着小舅妈进了厨房,小舅妈从贴胸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压岁红包塞给肖洒道:“快收起来,别让其他人看到了。”
今天来舅妈家拜年的不只他一个,还有大姨家的两个儿子袁长发和袁征兵,小姨家的女儿刘玲玲和儿子刘志军,小舅妈等会肯定也要给他们发红包的,但红包肯定比给肖洒的小得多,年年如此,厚此薄彼,谁让肖洒是喝她的奶水长大的呢?半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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