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奴超A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湮风涟
小七双臂交叠,继续说道:“好啊,你说这是你母亲的东西,又是如此珍贵的红宝石,那么你定然了如指掌了。耳坠通常是一对,可这里面只有一粒红宝石,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那么,请问姑娘,这耳坠坏掉的是左耳还是右耳,另一个耳坠可还在姑娘的家中?”
女孩儿的脸上顿时慌张了起来,不过这情绪只是一瞬:“是左耳的!我娘坏掉的,是左耳的耳坠!”
小七笑了笑:“你且不要急切回答我的问题,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便是耳坠上的红宝石都是一样的,因为左耳和右耳的坠托不同,掉落下来时,所留下的痕迹也是不同的。你的这枚耳坠,掉下多年,也会留下坠托的痕迹,不如如姑娘所言,在集上找一位行家,让他品鉴一番,这到底是左耳的,还是右耳的会比较妥当,你说,对吧。”
被小七这般说,女孩儿明显迟疑了。
以她的身份来说,并不知道,红宝石的耳坠也是能看出左右耳的,她甚至并不知道,坠托和红宝石之间的关系。
见小七满面得意,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说错方向了,于是赶忙改口:“不不不,我记错了,是右耳的。而且,我家里现在没有那左耳的坠子了,我记得,应该是被母亲典当出去了。我当时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哦?得知我想印证是哪个方向的耳坠,姑娘的母亲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将耳坠典当而来?可是姑娘,我方才还记得,你说这是你家唯一值钱的东西,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来着。既然是嫁妆,区区一个坠子,肯定没有整个耳坠那般值钱吧。为何,你独留一个已经掉了坠托的坠子,而让你母亲将那做工精良的耳坠给典当了呢。这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吧。”
小七渐渐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非常的严肃,冷冷地看着她。
“还不说实话吗?”
女孩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吓得浑身一抖。
小七突如其来的怒视,已经在气势上将女孩儿的自信和说辞彻底粉碎了。她前言不搭后语,说的话漏洞百出,就连周围的百姓们,也察觉出不对了。
按着常人的逻辑,自然是要典当坏的首饰,而将好的首饰留在身边。所以,女孩儿所说的,那个好的耳坠被典当了,就已经很不符合实际了。更何况,她口口声声说这对耳坠很重要,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陪嫁。既然是陪嫁,为什么不凑成一对,反而要当掉一个呢?
更加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耳坠能值十两银子,这对于书生而言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对于做买卖的姑娘来说,算不得什么,不然,她也不会拿着十两银子出来买花戴了。
既然不算什么,那么,为何还要典当嫁妆呢。她手中已经有了十两银子,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嫁妆开玩笑呢。
种种漏洞,已经让她的话,变得不那么真实可信了。
本小奴超A的 第354章 廉价脂粉
小七乘胜追击,慢慢地走到那个女孩儿的面前。女孩儿被小七强大的气场压得瑟瑟发抖,惨白着脸后退着。直到退到人墙,退无可退,女孩儿才停了下来。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她的语气明显心虚。
“在官家的面前扯谎,那是大罪,轻则挨板子,重则是要落狱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你想违背法度,公然陷害旁人吗?”
小七拿出耳坠,凑到那女孩儿的眼前,冷声说道:“这耳坠若是你的陪嫁,定然也是你的心爱之物,你便能知道,不管是损坏脱落,还是年久失修,自然脱落,宝石上都不会留下坠托的痕迹的。宝石坚硬无比,再好的银器金器也都是陪衬,坠托折弯了包裹住宝石,断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否则便是折损了宝石的成色,那是要贬值的。”
女孩儿听了,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既说这宝石的成色是上佳的,那么,便不会存在什么痕迹,更不能通过宝石的表面判断出它到底是左耳还是右耳的。我方才说的那些,不过是随口说说,我只是一介百姓,不懂这宝石的珍贵,可是姑娘既然视若珍宝,为何一点都不知情呢?”
“我……我……”女孩儿狡辩道:“我只知道它是右耳的,不知道更多的详情。再说了,我又不是卖宝石的,为什么要每日拿出来端详?只是当成贴身之物戴着罢了,并不时常细看。”
“贴身之物?”小七冷冷地说道:“你既说它是贴身之物,那么便是在内里携带的。滦公子是男子,又是一介书生,就算一时起意,生了歹心,他又是怎么做到,能在姑娘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姑娘贴身之物偷走的?”
女孩儿的汗水都渗透了衣衫。
“我,我怎么知道他怎么偷的。若是知道了,哪里还用得着在此处分辨?!”
“你不知道?好啊,那我再问你。你方才说,拿着十两银子去扯布做衣服,又打算去买首饰,对吧。”
“不错!”
“这个时间,早市刚刚开启。大多数是卖菜卖朝食的,成衣铺和首饰铺都还没开业,你是不是出门有些早了?”
“我,我还想顺便看看菜……”
“一个姑娘家,手拿巨款,出来买菜?”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难道,还都要和姑娘一一交代吗?”女孩儿焦急地说。
她眼看着小七对自己逼问得越来越紧,情形向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了,赶忙反咬道:“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还未及问过姑娘,你与这滦公子是什么关系,为何处处帮着他说话?捕快大人拿他回去问话,本来就是按着规章办事,为何你要处处阻拦。这滦公子偷了我的荷包,直接返回到客栈,而你偏偏就是从客栈里出来的,难不成你们是一伙儿的?”
小七唇角轻勾,女孩儿被逼急了,渐渐露出本性了,这正是小七想看到的。
“大家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女孩儿对围观的百姓说道:“这件事,我丢了荷包,捕快大人在滦公子的身上见到了荷包,原本就是人赃并获,做不了假。可是,这姑娘突然跑出来,处处针对我,很难让人不信,你与滦公子没有勾当。”
女孩儿不再哭泣了,也不再装柔弱了,一副自己非常有理的样子。
可是,围观的百姓看她的表情,却不像之前那般同情了。
小七就是想要让大家看到,这个看似柔弱,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儿,其实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不堪一击。
她不过是装作柔弱不能自理,惹人同情罢了。现在,小七给了她极大的压力,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再装下去,女孩儿自然暴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了。
这也是为了让她在焦急之中出更大的错误罢了。
小七没有生气,而是转过身来,将荷包交给了捕快。
“大人,方才您也听到了,这姑娘说,这个荷包是她随身携带之物。”
捕快点头:“不错。”
“那么,既是随身携带的,这上面的味道,定然和姑娘的味道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那女孩儿整个人都石化了。
小七看了眼女孩儿,对捕快说:“姑娘的味道,这么多人在怕是不好检查,不过,这荷包上的味道,大人却可以细验。”
捕快拿过荷包,凑到鼻前一闻,瞬间皱起了眉头。
“这是……”
小七点头说:“不错,这就是在场的某人,独有的味道。初闻淡香,再闻而臭。”
捕快毫不犹豫地看向书生,他走过去,凑到他的胸前细闻,果然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是墨臭,只有读书之人才会沾染得如此浓郁。”小七问那女孩儿:“你说此物是你随身携带的,可是,你的身上只有脂粉的味道,怎会沾染如此浓重的墨臭?这点,你又如何解释?”
女孩儿颤抖着声音说:“墨臭能说明什么啊,他拿过我的荷包,沾染了他身上的臭味,也是有可能的啊。而且,我身上怎么会有脂粉味,我不喜欢涂脂抹粉,更不会将香味浓郁的脂粉沾染在衣服上,我贴身带着的东西,没有味道,反而沾染了他身上的墨臭,这也是合情理的。”
“你说你不用脂粉?”小七冷笑了一声:“别说我们都是女子,对脂粉之事十分熟悉,便是不熟悉的人,也该闻到你身上那廉价的脂粉味道了吧。”
小七看向女孩子身后的围观百姓,大家纷纷点头,表示闻到了。
“姑娘可能有所不知,越是廉价的脂粉,味道越是经久不散,只因为调制之时,用的不是花汁,而是花杆上榨汁调和而成。花杆上的味道,和花汁相同,但是,因为里面存在大量的纤维素,再加上调配脂粉所用的材料又保存香味的作用,所以,尾调难闻,且经久不散。而昂贵的香料,就不会有这般烦恼。不仅前调中调尾调随着成分的不同各不相同,即便残留在衣物上,那也是高级的味道,即便混着汗液,也十分的好闻。”
本小奴超A的 第355章 戳穿谎言
“你大概还没有察觉,自己刚刚冒了一身冷汗,早已加重了你身上的脂粉味,现在,你周围的人,都能真切地分辨出你的味道,和这荷包上,没有半点关系了。”
女孩子听到身后的人议论纷纷,她转过头去,竟然发现距离她最近的几个妇人,正掩鼻而笑着。
这份耻辱感,让女孩子彻底愤怒了。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羞辱我!”
被这么多陌生人评头品足,还被讽刺了身上的味道,再好的心性,也会崩溃的。
小七乘胜追击:“我只是在说一件事实罢了。你既然那么喜欢求证,那么就趁机在集市里顺便寻一个做香料的人来,问一问,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么样,我不过是今早才换上了新用的脂粉,这味道也不是时常在我身上的,荷包里没有我的味道,这很奇怪吗?”
这一次,小七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勇气和厚脸皮了,为了栽赃书生,她可以说真的是将所有的谎话都说尽了。即便圆不上,她还在坚持,就是希望能够让捕快治他得罪。
该是多大的仇恨啊,让她这般执着。
小七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这么说,还有一个方法,可以佐证我的说法。”
女孩子慌乱地看着小七,不明白她还能拿出什么样的武器。
“什么方法?”捕快追问。
他开始意识到,小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了,渐渐地也开始对她的推理感到无比的信任了。
而且,针锋相对下,那个小姑娘明显占了下风,许多说辞也都是漏洞百出,相反,小七的缜密思维和推断却是十分合理。他做了捕快几年,这点经验还是有的,两个人的反应告诉他,那个小姑娘所说的话,十有八九是假的。这书生很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他负责治安,自然不会让一个无辜之人,如此受人污蔑。若是他被人利用了,也定要找到谁是凶手。
“很简单啊大人,”小七说:“还是墨汁的味道啊。”
“据我所知,墨也和脂粉一样,不同的制作工艺,不同的墨厂,所做出的墨也是不一样的。有些墨的味道是清新好闻的,色彩也十分浓郁,但有些墨,味道则十分难闻,且经久不散,长久以来,屋内非但不能留下墨香,反而是十分难闻的墨臭味道。只因为,在制作的过程中,用了廉价材料,也没有加进去香料的缘故。这书生不是住在这家客栈里吗?大人只需要带着专业的人士,进他的房间细看就可以知道,这荷包上的味道,和他所用的墨是不是一样的了。”
一旁的客栈小厮说:“大人明察,滦公子的房间,的确是臭味扑鼻的。原以为,是他自己不爱干净,可是每每见到滦公子都是衣冠整洁,便才知道,他用的是最廉价的墨宝,咱们也就渐渐的习惯了。”
这下,女孩儿彻底无话可说了。
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专业人士,也不需要捕快去他的房间里细看,这书生的身上,自带着那股味道,已经让人闻得清清楚楚了。
他买不起好的墨宝,就只能选择最廉价的那种,因为日日苦读,每每和墨宝作伴,便就连皮肤腠理都带着那股子味道,怎么也洗不去的。
书生和女孩儿的身上,都有无法抹去的味道,而这荷包,很显然更像是书生的。
捕快看着女孩儿:“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孩儿被捕快质问,惊慌着说道:“什么怎么回事啊,你是捕快你来问我?明明就是他偷拿了我的荷包,所以沾染了他身上那股子臭味。从什么时候开始,荷包是谁的要根据气味来分辨的,这不是很可笑吗?我都说过了,是我今日才换的脂粉,所以没有留在荷包上,而他的墨臭味积年累月,沾染了我的荷包都臭了,这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好啊,如果这都不能让姑娘信服……”小七走到书生的面前,将他的袖口翻转起来给大家看:“那么,这个总能当成证据了吧。”
女孩儿震惊地看着书生的袖口,围观的百姓,也都惊呼了起来。
只见那书生被缝缝补补多次的袖子边缘,竟然有三叶竹的绣纹,而那个绣纹,竟然和荷包内侧的一模一样。
“荷包里的竹叶,是滦公子的娘亲亲手缝制,这袖口上的花纹,也是他娘的手笔。荷包上的绣纹和滦公子袖口上的绣纹,不仅图案一样,连针脚手法都是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出自一人。姑娘这又作何解释呢?”小七笑了笑:“难不成,姑娘要狡辩说,是滦公子在偷盗了姑娘的荷包之后,又拿了针线,临时缝补上去的?我想,滦公子便是学识再渊博,这女儿家的手艺,怕是也不行的吧。”
女孩儿的脸色惨白的可怕。
她满头大汗,被戳穿了谎言,整个人都是慌乱的了。
小七冷冷地问道:“这些,你还打算怎么解释。”
她当然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了。
时间仓促,不可能存在书生自己绣花纹的情况,而且,不管是荷包里的还是书生袖口上的,绣纹都是有些老旧的了,一看便知道磨损多日了。
小七方才也是无意间看到捕快和书生撕打的时候,露出了袖口的花纹,又看过荷包内侧的花纹,才如此笃定,这荷包就是书生的了。
面对如此证据,女孩儿无可抵赖。
“你们都是一伙的,平白污蔑我,好啊好啊,算我倒霉,丢了荷包就丢了吧,就当做是找不回来了好了。你们着实无聊,懒得理你们!”
她想要推开人群离开,可是围观的百姓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过她的。
她哭的那样凄惨,博得了大家的同情,害的大家以为穷书生是真的偷了她的荷包,替她鸣不平,现在真相大白,分明就是她故意栽赃,大家怎么可能就让她这样离开呢。
“你这小姑娘,红口白牙的,怎么乱栽赃别人?”
本小奴超A的 第356章 如实交代
“就是啊,人家滦书生多不容易啊,家道中落,学富五车,好容易要去赶考了,若因为你这小丫头而耽误了考官,那可如何是好!”
“大白天的毁人清白,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得亏遇到了这位姑娘,否则,大家还都被你蒙在鼓里,误会人家了。”
“那明明是人家的荷包,你为什么说是你的。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快点交代,不然抓你去坐牢!”
“也不必与她废话了,大人,快将她抓起来吧,这样的歹毒的女子,就应该进去吃牢饭,让她好生长长记性。”
“是啊,抓起来!”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一把推向了女孩儿,女孩儿本想逃走来着,被群情激愤的围观百姓你推我搡,竟然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捕快见状,直接解开了书生身上的绳子,把女孩儿给捆起来了。
“跑什么?你得随我走一趟了。”
女孩儿哪里是捕快的对手,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了。
捕快捆绑完毕,才站起身,对小七道谢:“姑娘,今日多谢了你,不然,我就被这歹毒的女子利用,成了他的帮凶了。各位百姓,此番是我错了,污蔑了这位滦书生,这荷包是他的荷包,与这女子没有半分关系。还望各位,不要误会滦书生才是啊。”
百姓们纷纷点头,有的拍手叫好,大家纷纷表示,他们绝对相信书生。
这捕快也是个知错能改的君子,若是别人,很有可能会因为自己被一个平民女子纠正而感到恼羞成怒。这个捕快非但没有,反而还由衷对小七的帮忙表示感激。
他并不是个随便抓人,就敷衍了事的人。他更想抓的,是真正的凶手。在巡逻的时候,他遇到了女孩儿在那里哭泣,说她的荷包被偷,他便立刻上前抓人,正巧逮到了书生罢了。巧合的是,翻找之下他还真的找到了女孩儿的荷包,便理所应当地认为,书生就是凶手了。
没能严谨断案,原本就是他的责任,再险些连累书生的名声,这更让他感到后怕。
“大人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大人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小七微笑道。
她走到那女孩儿的面前,女孩儿对小七很有抵触情绪,见她过来,不知是恐惧还是厌烦,头赶忙瞥向一边。
“事已至此,姑娘陷害滦公子已成定论。只是,我实在不明白,姑娘和滦公子有什么仇怨,为何要这般栽赃于他呢。而且,瞧姑娘的打扮,也不像是极其富贵的人家,为何随手拿出十两银子,又用昂贵的宝石,装在滦公子的荷包之中。今日之事变数颇多,万一大人没有抓到滦公子,或者错失拿到荷包的机会,那么姑娘的银钱就算是亏损了。”
此时此刻,女孩儿在权衡。小七的关注点,是她感到恐惧的,可是她没有办法,显然,她的背后,是有另一个人在帮助她的。
“你有苦衷,但是,你需得知道,真相昭然若揭,若你再隐瞒细节,不仅要从重处罚,就连你自己,也是要受到许多皮肉之苦的。你这样娇弱的身子,真的被打了板子,那岂不是要掉上半条命吗?到时候,你背后的那个人,真的会救你吗?你得到的好处,怕是还不及你的医药费来的多吧。伤是落在你的身上的,一个弄不好,再瘫了,残了,你小小年纪,面容姣好,还没许人家,谁人也不会要一个残疾的女子做妻子的。就算不残疾,这身上的伤疤,再加上你在衙门的罪名,整个端国,甚至整个楚国,谁还敢与你亲近呢。”
小七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让女孩儿明白,只有坦诚交代,才能得到救赎,如果她再执意隐瞒真相,那么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面临的处罚更加严重。
女孩子当然不想让这件事毁了她的一辈子。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迟疑更加明显了。她被小七说服了,刚想开口。这时一直为书生说话的那个女子抽泣了起来。、
“太好了,滦公子总算水沉冤得雪了。我就知道嘛,他这样一个正人君子,平时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可能做那样下作的事情呢。果然,他是清白的。”
女子的话,打断了女孩儿,书生这才想到,刚才一直是她在维护自己。
“多谢方小姐的信任,在家不胜感激。”
“不知这位方小姐是……”小七看向方小姐。
书生很是单纯地解释道:“这位是方小姐,乃城中富户方家的长女。我与方小姐自幼一同长大,所以,是很要好的朋友。”
原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若不是书生说,小七还真的看不出来,这女子和如此穷困的书生会是年幼的好友。
书生看得出小七的疑问,很是惭愧地说:“原本家中也是有些门路的,父亲做布料的生意,有些田产铺面,可是后来父亲早逝,家中的生意便全部被其他的叔叔接手了。我与母亲流落在外,银钱散尽……”
书生的经历很是坎坷,明明自己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如今却要沦落到被人接济。然而,这种大起大落的境遇,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志气,反而还能在绝境中,保持一颗善良的本心,一心执着在诗书之上,这是极其难得的。
小七再问那女孩儿,女孩儿已经不再承认什么了。
“我认罪,都是我的错,我心生歹意,大人将我抓去吧。”
小七无奈地笑了笑。
倘若这女子不说话,打断那个女孩儿,也许,小七还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现在,她做出了如此明显的暗示,便是小七再想忽略也是不成的了。
“是你一个人做的?”小七挑眉:“这耳坠不是凡物,想来在这小城之中,也是个稀罕物件儿了。不妨让大老爷查一查,看 这东西到底是何人所购。”
“这……”
女孩儿没有想到,小七会这般咄咄逼人。
查出了背后之人,是很容易的,但是查出来的,和她自己交代的却是不同的。女孩儿看了一眼女子,终于不敢再有所隐瞒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也是没办法的呀,还希望大人能在大老爷面前多多美言,从轻处罚我吧。”
本小奴超A的 第357章 书生善心
女孩儿的心理防线被击破,她原本就是个胆小如鼠的,被落狱之事吓到,这下什么都说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我家里还有一个病重的弟弟,急需钱来医治。我的母亲也是患了痨病,几年不能做工。我们好几天没有吃饱饭了。这几日弟弟又生病了,接连几日发烧,说着胡话,没有这份钱,我弟弟会病死的。我只能这么做了。”
女孩儿声嘶力竭地哭着。
“求求你们了,我不能坐牢,我若是坐牢了,我的弟弟就一定会死的。还有我那母亲,每日能咳出一碗血来,我不细心照料,便会不治而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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