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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容黎
林母今儿心情好打起精神在外面张罗,向来带病的脸上也透出几分神采,正和别人说笑,冷不丁听到许多年未听到的声音直接被气笑了。
“今儿姨母不空手来,知道你娶媳妇不容易,带了厚礼来,五两银子喜钱,姨母疼你吧?让你喜账也好看点。”说着看了眼院子里坐着的衣着粗鄙的人,笑了声:“来凑热闹的都是些什么人?收不了几个钱不说,来凑热闹的也就这么几个,你们母子俩过得还真寒碜。”
大喜的日子这种亲戚纯粹是上门来添火的,林母走过来冷眼看她:“我们家不欢迎你,也不稀罕你的钱。今儿既然见了,倒是有事得问问你,当年你从我家借走的三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要和外面一一样算利息,利滚利你只怕倾家荡产都还不了。看在咱们同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份上,我不和你算利息,你要是还想和以前躲着来,那我拿着借据去报官。”
范母这才想起当初自家和姐夫借钱确实是写了字据签字画押的,本来是想笑话奚落他们娘俩连个拿得出手的亲朋都拿不出手,自己能露个脸,不想反而惹了一身腥。
以前林母已经歇了要账的心思,儿子是读书人天天跑到范家村凭什么受这妇人的冷嘲热讽,她又不争气走两步都喘,现在自己送上门来那她就提个醒。家里添了人口,说不定明年她就能抱小孙子了,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欠在外面的账得要回来。当然她这会儿也不是真要,目的是为了把碍眼的人赶走,另一个考量是毕竟婆母那个吸血虫在眼跟前,肯定是要惦记的,只要自己没拿到银子,她只能空手回。
林母这么一想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再病下去了,她儿子好不容易娶了喜爱的姑娘,小日子还没过,怎么能让这些蝗虫来添乱。
范母一张脸变了几变,到最后干脆拿着银子走人:“谁稀罕吃你们家的喜酒,我的银子喂了狗也不会给你们。”这等气急败坏的模样越发证明林母此话不假。
范母急匆匆地往外面走,太阳晒得她头晕脑胀,未看到前面有人直直地撞上去,气急败坏地嚷嚷:“走路不长……”
抬眼才看清她撞到的是个穿锦缎的贵公子,身后跟着个穿着亦不俗的中年男人,显然是来林家的,范母让开眼看两人进去同林书安道喜,这个穷小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有能耐的人?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她走到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不住地朝里面张望。
“来迟了,还请林兄勿怪。”
林书安微微攒眉,他并没有同镇上的人说自己要成亲,想来是那天买首饰被这位郑爷给猜到了,不得不佩服这人眼尖。虽不欢迎却也没有赶客的道理,见两人要随礼,他脚步虚浮地走过去拦下:“不必破费,到这边坐就是,掌柜的怎么会找来这里?”
观阅书斋的老板从他的话里嗅出了几丝不悦,失笑道:“郑爷那天说你在他的金满首饰铺因两个人坏了兴致,他愧疚得很,央求我带他上门来给你赔礼道歉。”
金玉满首饰铺?郑爷?不说十里八村,便是整个清水县城无人不知郑家是何等富盈之家。





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第24节
林书安竟然结交了这般能耐的人,可真了不得,之前能拿出二十两,莫不是得了这位郑爷的资助?
而在暗处的范母听到金玉满也是一怔,那天她托常梅帮她往魏家送东西,心里还是存了几分将常梅当儿媳的心思的,谁知道没多久魏家就派人来将她喊去了镇上。她还云里雾里闹不明白小姑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见她,小姑子劈头盖脸就冲她一顿臭骂,说她找来的人毁了魏家的颜面,更让到了相看成婚年纪的宝贝金疙瘩被外人评头论足,更得罪了郑家。
原来那个年轻人就是说出不和魏家有生意往来的郑爷!
林书安抱了这么壮的粗腿,怪不得自己那个病秧子妹妹说话这么硬气,那笔银子还还是不还她得回去好好想想。
郑康和书斋老板另开了一桌,两人抿着清酒看林书安四处敬酒,最后才到这边来:“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郑康摆手笑道:“你的喜日子本就忙,我们是来道喜的顺便与林兄商量个事。”
甄妙待在屋里听不清外面再说什么,倒是将林母训斥范母的一席话记在心上,原来两家之间还有这样的纠葛。
“得,你看着吧,你家往后怕没什么清净日子了,林奶奶心里肯定打上这三十两的主意了。”
秀华嘴快说完心里想的才发现姐妹两脸色一片平静,好像一点都不怕麻烦上门。
甄娟看着妹妹笑了一声:“别说三十两就是一千两又与她何干?他们已经分家了,孝顺养老是天经地义,至于别的她的手伸得多长就得从哪儿被人给敲断。”
甄妙倒不在乎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她想的是为何这位郑爷几次三番的想要结交林书安?这个书生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人这般费心?
商人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买卖!
第36章 自然是要疼着的
夜幕降下,酒足饭饱笑开怀的客人摇摇晃晃的与主人说三两句醉言醉语告辞离开,热闹的小院归于平静。
甄妙趁林书安在外送客的功夫伺候婆母洗漱过躺下,本想留下陪着说阵子话,林母却笑容满面地“撵”她:“不用操心我了,你去看看书安吧,他平日里不大饮酒,今儿喝了不少,等送完客人怕是晕的找不着北了。”
“娘,有事您喊一声。”
“知道了,好孩子。”
天气暖了,外间的门未关严实,风吹动帘子,卷着角一荡一荡的,连带屋里的油灯时明时暗。
今天是喜日子,灯一夜不熄,甄妙纤细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掀起帘子出去了。
甄妙一只脚刚迈出门槛,送完客人将院门上锁的林书安脚步虚浮地向她走过来,风送来他身上浓郁的酒味。
她后退两步侧身站立让他进来,单薄的油灯光下他俊脸发红,好看的桃花眼漾满逼人的光,他向来清冷,脸上鲜少有情绪起伏,今儿却一直在笑,像屋外的清风温润,像卧在天际的云悠然。
甄妙眼波婉转,羞得避开他的目光,轻声说:“我去给你倒水,你擦把脸。”
他略微迟钝地眨了下眼,随即又惊又喜,连声音也磕磕巴巴起来:“多谢妙娘,劳烦你了。”又觉得哪儿不对,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摸了摸后颈,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甄妙先是一愣,之后被他茫然又憨傻的样子给逗笑,喝醉后的他少了些沉稳与气定神闲,倒像个惶然无措的孩童,一样笨拙又有趣。
林书安看着着红嫁衣的甄妙走远,微微羞恼地捶了捶头,跌跌撞撞地要往自己屋里去,想到什么转身去了林母那屋,晕乎乎仔细看了一阵,见母亲闭着眼呼吸绵长舒缓这才放轻脚步慢慢出去了。
走进自己卧房,眼所及之处全贴满囍字,尤其是床榻上那床红如火的被褥,烧红了他的脸,这股热无章法的四处蔓延。
他刚打算坐下来,甄妙端了盆水从外面进来,他赶忙直起身迎上去:“我来,我来。”
这些事他自懂事起便自己动手做了,如今他虽然和妙娘成亲,是这天底下除父母天恩外关系最近的家人,可让她给自己端洗脸水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
甄妙皱了皱眉,动了动唇瓣,轻声道:“你怎么与我这么生分?可是不喜……”
林书安赶紧摇头出声打断她:“不,不是,是……不习惯……”
甄妙见他唇又动了动,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反而低头不看她了,她起初不懂,也不知怎么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再细看他绯红的脸颊与耳廓染上的薄红,倏然间猜到他可能说出口的话,虽不确定,却也忍不住面红耳赤。
她利落地转身将帕子过水拧干递给他。
林书安被酒劲熏的脑子发胀,动作迟缓地接过来覆在脸上,热意穿透皮肤往体内蔓延似要将体内的酒气驱赶出来,顿时清醒了不少。
屋子里的氛围莫名的紧张又怪异,桌上摆放的红色喜蜡,两支蜡烛如白日里的阳光突然照进来照亮了不大的卧室。
流逝的时间仿佛静止,甄妙洗漱过想借着去倒脏水好去外面透透气,不想被他抢了先,甄妙拗不过他,只得看他强装镇定实际步伐不怎么稳当地出去了,没忍住手背掩唇笑了出来。
林书安回来看她盯着红烛出神,光晕勾勒出美人柔婉如玉的容颜,无一处不令人赏心悦目。
犹记那一年头回见她是在下了蒙蒙细雨的乡间小路上,她该是被后娘打发去买豆腐,手腕间挎个小竹篮,慢悠悠若有所思地在路上走着,连身后的他跟她走了一路都没发现。
后来雨势见大,片刻时间打湿了头发和衣衫,他本想越过她回家,却看到她抬起衣袖挡雨时露出的瘦弱手腕,上面一片青青紫紫,显然不是一日挨打受气了。
从小得爹娘宠爱的他看了瞳孔紧缩,心头又气又怒,可到最后只剩同情与无力,他连亲人性命尚且抓不住,更遑论怜悯他人救济苍生?
那时她不过十三岁,而他父亲才过世,母亲也跟着缠绵病榻,生活苦痛尽数压在他身上,他年岁才十六而已。
此后他忙于生计奔波,鲜少再遇到她,直到几年后她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娇俏女子,春光将至,她风姿动人,听闻村中无数适婚男子说起她皆春情涌动,若不是她后娘暗里放话非家境殷实之家不嫁,只怕上门求娶的媒人早已把门槛踏破。
而他亦绝了娶妻的念头,是否与她有关他也不知道。
被夜风压下去的躁动再次冲破枷锁,海浪翻涌般卷走了他仅存的理智。
生了薄茧的指腹抚上光洁饱满的额,向下滑是柳眉,杏眼,许是他的靠近吓到了她,薄如蝉翼的眼睫扑簌扑簌如羽扇,偷偷看他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红颜娇羞欲滴,惹人怜爱。
行至她柔软娇美的唇,他故意在她唇角点了点,刻意放轻的嗓音低沉又温柔:“不早了,该安置了。”
夜深露重,红烛摇曳,衣衫落地,几丝轻吟衬出一片旖旎风情。
云雨停歇时,她早已疲惫昏睡,连他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什么都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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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媳妇早起做家事孝敬公婆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规矩,甄妙因为早起做买卖一到点便醒了,倒不至于贪睡误了时辰。身边男人睡的正香,他睡姿很规矩,双手置于腹部,一夜未换过姿势。
她放轻动作强忍着浑身酸累起身穿衣裳下地,待婆母和丈夫醒来她要做好早食喂过鸡食。
甄妙蹲在陌生的灶房中看着火焰跃动,心底一片暖,这是属于她自己的一辈子,不需为任何人委屈出卖自己,往后吃的苦受的罪都是为了这个小家。
洗漱过后天光渐亮,隔壁家也传来说话声,喂完鸡她开始熬米粥做香软可口的软饼,顺便思索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林书安一个读书人能把日子过成这般已经不易,如今有了她,家中琐碎自不用他操心。
她早起那会儿四处看了看,屋后有一块空地荒置着可惜,倒不如搭个猪圈抓两个小猪仔喂养,她少不了要上山采山货,割猪草也不过是顺带的事儿,养成了一头卖钱一头自家宰杀慢慢吃。
她打小就听说他书读得好,荒废了怪可惜,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心去考功名,想自然好,试一试搏一搏才知前路深浅,若是不喜浮名同她一道钻谋这个买卖也成,多个人多个帮手,他们出力气挣好日子。
正胡思乱想,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身后站定,回头看向才睡醒的他,垂下眼帘轻声道:“你醒了?洗脸漱口的水我备好了,再过一阵早食就好。”
“妙娘……”
甄妙不解地抬头,一眼看到他一如往常没什么表情的俊脸,若不是看到他发红的耳尖,她怕是不会发现他此时不过是故作镇定,不忍戳穿:“怎么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娘随和喜爱你不会给你立规矩刁难你,你若……累了可多晚起,事情交给我来做。”
甄妙听他连几句话都说得一本正经,她活像个检查功课的夫子,强忍着笑说道:“我早起惯了,一到点儿就睡不着了。”
他点了点头安静地漱口洗脸,之后又出去了一下,没多久又回来,站在不远处看她做酥饼,饼鏊上刷了一层薄油,一整块圆饼摊在上面香味瞬间充满整个灶房。
甄妙余光扫到他的身影故意没开口,心里暗道这人难不成成个亲傻了不成?她原本羞涩不安不敢多话生怕惹他厌烦,不想他竟比她还笨拙。
“妙娘,喂鸡浇菜地你全都做了,还有别的事要我做吗?”他一副不做事就坐立不安的模样,外人都说娶妻是用来伺候自己的,他不这般想,老天砸给他的好运气他岂能委屈了人家?
甄妙将饼翻了个面,腾出手来转身面对他,笑道:“没什么要做的了,相公要不先回屋去看会儿书?顺便看看娘醒了吗?”
林书安看到她眼底泛青显然未睡好,暗恼自己昨夜贪欢害她这样,索性不在跟前添乱,一会儿敬母亲喝完新媳妇茶,再让她去补会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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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昨儿睡得香甜,儿子的亲事一直是她的心头大患,这块石头放下来整个身体都轻便了许多。
再看挽了妇人发髻的儿媳娇美温婉,对自己这个拖累的婆母处处精心伺候,无一处让她说嘴挑剔的,心里又喜又心酸,这么好的孩子甄大怎么舍得多次作践?
林母喝了口米粥,筷子夹起碗中被切成小块的软饼,香软好吃又易克化,显然是照顾她这个老婆子特地做的,对这个儿媳更加满意,笑着嗔了一眼自家儿子:“妙娘嫁过来我才是最享福的,入口的吃的喝的都好吃,往后终于不用再吃书安做的饭菜,娘真是打心底高兴。”
甄妙回头看了羞愧到不出声的男人,心想他一个大男人在灶房捣鼓吃的还要想法子赚钱,能不饿肚子已是万幸如何还有空去琢磨花样?
林母顿了顿,正色道:“如今你进了林家门,往后这家中大小事就由你帮着书安分担,外人言语你不必放在心上,养家是爷们的事儿,你靠本事赚的钱只管自己花销就是,书安好不容易求来的媳妇,自然是要疼着的。”
甄妙愣了下,刚要开口,被外面洪亮的嗓门给打断——
“新媳妇好大的派头,一大早还得我这个长辈亲自上门来找你给我行礼!”
第37章 (小修) 不好好收拾怎么成?……
清晨院中树上跳来跳去啾啾叫个不停的小鸟察觉到人走近扑棱下翅膀飞走了。
来人脚步声踩得重又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显得杂乱,片刻间已经走至门外了。
甄妙对这道声音可谓是印象深刻,刚要出去被林母拉住,林母笑道:“有娘在,你在旁边看热闹就是,我不过病了几年还真把我当没脾气的软柿子捏,也不打听打听我嫁人前是什么人。”
说话间林奶奶带着两个媳妇孙媳和几个曾孙子进了屋,见迎出来的是病恹恹地三儿媳,没好气地问:“长辈来了,新媳妇也不知道出来迎一迎,这就是你教的好规矩?”
林母见婆母一点不见外地在主座上坐下,掩嘴轻咳了两声:“娘这话说的没道理,我儿媳昨天才进的门,喜气还在我就着急给她立规矩?那不行,相公要知道会怪我苛待儿媳,再说我们家人少巴不得热闹,不兴这些。”
林奶奶哼了声,向上翻了个白眼:“新媳妇可真有福气,有你这样的好婆母。”
这一大堆人这会儿来打的什么主意当她不知道?无非是瞧见昨儿办完席面剩了不少好东西,想蹭吃蹭喝来了,管她真心假意,顺耳的话接下来就是:“娘这么夸我,我都要脸红了。儿媳也是头回做婆母,那孩子漂亮懂事又勤快,这不一大早起来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见我成日里躺在床上怕不好克化,还给我做了酥饼,说来也不巧,娘来的晚了些不然也让您尝尝我们妙娘的手艺。”
林母说完冲里屋喊了一声:“妙娘,去灶房端碗水来,吃不上水总喝得上。”
甄妙看了眼一旁的男人,他耳廓上的红晕渐渐散去又变成那副清冷淡然的模样,他走过来轻声道:“去吧,别怕,有我在。”
甄妙将空碗筷收拾了从里屋出来,软声软语地叫了人便往灶房去了,走在路上听到林母说:“新媳妇害羞,娘别怪她。我原想着再过一阵让他们小两口去大哥家看您去,您怎么反倒急匆匆地跑来了?还带着大嫂二嫂,这怎么还反着来?给外人看了还当咱们家……这孩子们来见叔婶没得说。娘,怪不好看的,要不您先回去?我让他们收拾收拾过去。”
早上风微凉,不时撩动竹帘磕在门框上发出轻微的响,屋子里一阵沉默。而本打算沾孙氏的光来占便宜的两个嫂子忍不住变了脸,这事没人说破谁也不会去在意那么多,经林母一点反而心里不是滋味,长辈赶着来见晚辈,这是什么道理?
孙氏被大媳妇扯了扯衣裳,从鼻孔里溢出个声儿,她不怕,总得为自家儿子着想,只得不情愿地起身,不怎么痛快地说:“三郎家的,亏得你家自诩是读书识字的人家,不懂谁才是长辈?一大早磨磨蹭蹭不赶着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这娘撺掇的。”
林母面色不改,笑得眉眼弯弯:“儿媳这身子骨您也看到了,哪儿有那个力气?实在是家里事多,您先回吧,晚些孩子们就要过去打扰了。”
甄妙才从灶房里端了水出来就见那眉目不善的老太太领着一帮人走了。
婆母给了她一个示意,她赶紧放下茶碗跟着出来送人。
待人走远了,林母乐得发笑:“往后与他们打交道面子上顺得下去就是了,不必与他们多费唇舌,一帮眼皮子浅的。”
甄妙应了下来,心里一阵暖。
她也不傻,林奶奶那架势分明就是想压住自己这个新媳妇,她若是个脑子愚笨的,少不得被拉拢到那边同婆母闹个不可开交,这老太太的心黑成这样也不怕哪天吃了报应。
“规矩躲不过去,一会儿你们带点好的过去,叫了人就回来,咱们不稀罕吃他们家的东西。现在成亲了,把你们两的小日子过好才是顶顶要紧的大事,以后有娘在前面给你们挡着,不会让她们来打扰你们的正事。”
甄妙心道林母和范母竟是同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姐妹?这些话也只有亲娘才会说,这世上婆母多恶,少见的好人竟给她遇到了,眼眶忍不住发热,一颗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虽然知晓林奶奶那边是一窝子的蛇鼠,但之前也并未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纵是不喜他们,两人还是带了不少好东西上门去。




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第25节
金色光撒在她雪白的脖颈,她生得娇小,伸长胳膊就能将她揽入怀。
林书安见她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眼睛在那发光的皮肤上凝视一阵,说道:“她们是难缠了些,不过有娘在她应付的来。对不住你,你嫁过来了还得为这些事烦心。”
甄妙眼尾扬起顺势看了他一眼,当即明白他误会了什么,赶紧说道:“我没有烦心,天下间这种人多了去,谁让咱们和他们沾亲带故呢?娘和相公对我好,我就知足了,至于旁人我不在乎的。”
林书安低声“嗯”了一句,垂在身侧的手背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甄妙的,如此两回后将那只滑软的柔荑包在掌心中。
甄妙的脸轰地一声热气铺天盖地般涌上来,到了唇边的话说得磕磕绊绊:“相公,咱,咱们家屋后有块空地可有别的用处?”
“没别的用处,你要种菜吗?我晚点回去收拾出来。”
甄妙赶忙摇头道:“不,不用,我想空着也浪费,不如盖个猪圈养两头小猪仔?也是个进项,也费不了多少功夫,我喂完鸡捎带着就做了。”
这条路旁是一条水渠,这会儿只有小溪蜿蜒流淌,平日很少有人走这边,但对于才成亲的两人来说是难得的清净处,不必担心小夫妻间的亲昵被旁人看去。
“正好家里还有去年攒的干草,拿出来晾晒晾晒可以搭个棚顶,往后把要做的事告诉我,你不要抢,这个家里还是你比较辛苦。”
辛苦?伺候婆母,收拾家务,自己还想做大的买卖,还有他……想到昨夜胡闹,甄妙不争气地红了脸轻声道:“哪有。”
马上就要到人来人往的大路上,甄妙想要抽出手来,不想这人握得越发紧,羞窘地让她不敢乱动,水汪汪的双眼楚楚可怜地看向他。
林书安只得不舍地放开,以前在书中常常读到红袖添香,琴瑟和鸣,却不能触动他半分,直到真正将思慕许久的佳人拥在坏才知是何等滋味,也才明白为何父亲竟能舍弃功名不要甘于沉溺平凡。
再往前走几百步就是林大伯家,甄妙不解为何他这会儿停下来,一阵后听他说:“过阵子我想去镇上学堂与夫子学本事,眼下过了考试时间,不如先把底子打牢,明年再去考。”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落在她心上,让她一时间回不过神,良久才惊喜地问:“你要考科举?若是中了,岂不就是秀才?将来还要做官!”
眼前清丽动人的美貌容颜透着一丝娇媚,方才因他孟浪之举她的脸颊上还染着薄薄的红晕,从眼睛里透出的逼人光亮让他忍不住跟着勾起唇角,笑道:“傻,哪儿有那么轻易就中?为了让你和娘过上好日子,我会好好读书,不给你们丢脸。”
怎么会丢脸呢?他是最有才情的人,任谁见了他的文章都夸他学问好,只是被家中事务拖累罢了。
“往后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家里有我,我会照顾好娘。”
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底气就觉得他只要去考肯定能中。
这辈子她不会再被恶人磋磨,而他亦不会孤独终老,婆母的病肯定也会好起来。
两人说话间林大伯儿子林书晨的两个儿子大石头和板儿跑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书安手上的吃的吞了吞口水,嚷嚷道:“太奶奶让我们过来看你们到哪儿了,怎么走得这样慢?饭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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