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容黎
林书安见她像误闯入人间的小鹿水汪汪的眼睛里透着羞窘尴尬与怯懦,轻叹一声,安慰道:“你说的对,商人无利不起早,他们以结交之名为幌子私下里却在押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寒窗苦读数载好不容易考中功名,临到最后不过成了别人绳子里的狗,往哪儿走都由不得自己,纵使昔日有一腔抱负也早已不知忘到何处。你放心,即便有银钱往来也是正当买卖,旁人揪不出错处。”
甄妙低低应了声,看了眼天色也顾不上伤春悲秋,轻声道:“相公,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学堂吧?”
镇上开设好几家私人学堂,老师本事参差不齐,穷苦人家没得挑只能念最便宜的,要是为了成才有出息,明思学堂才是首选,那位齐姓夫子学识渊博,待学生严厉负责,非勤学聪明有悟性的学生不教,且天天月月大考小考不断,以此来考察学生功课。
虽有叫苦不迭者,却也不敢在学堂显露半分,唯有回到家中下苦功,秉烛苦读到深夜不敢有半分懈怠。
有人曾抱怨这夫子架子摆得极大,心且黑,学费要的极贵与那拦路抢钱的匪贼无异。
怪的是骂的越狠慕名而来的人也越多,便是镇上有钱人家也要将自家宝贝疙瘩送来此处,齐夫子一视同仁,天资愚钝一样拒收。若是遇到天资极高的穷苦学生,他大手一挥免去学费,真正的爱才之人。要说他为何有底气?也不过是全镇数得上名来的秀才都是他的学生罢了。
这阵子就连甄妙这般胸无点墨的人都知晓明思学堂的大名,特地与人打听了地方,眼看林书安往反方向走,赶忙拉住他的衣袖:“相公,明思学堂不在那处。”
“我想去青竹学堂,我……”见甄妙愣了愣,不解地看过来,林书安笑了笑:“青竹学堂时间稍微宽松些,也能抽空照顾家里,而且读书好坏全靠自己勤奋,我在家中多用功也是一样的。”
甄妙怎么能不明白,他是顾及银子的事,明思学堂一年学费高达一两,与寻常人家来说着实贵。
相公能得郑家公子青睐显然是有本事的,得良师点拨总好过一人苦心钻研,说白了他们也是奔光耀门楣过好日子去的,有舍才有得,抠抠搜搜少花那几百文能得来什么?能一举中第何必三番两次去受打磨?费时间费钱还费人,听闻有人数年不中最后失了斗志患了失心疯。
她亦晓得钱要用在刀刃上的道理,她自然希望他读好学堂,只是如今两人过日子凡事都得商量着来,他既然有他的考量,她也不好干涉,笑道:“听相公的便是。”
怕被他看出自己的窘迫,她主动往林书安要去的方向走,殊不知身后人眼底漾出一抹怜爱与疼惜。
青竹学堂建在一清净处,周边绿竹环绕,一条蜿蜒的小溪流穿其而过。
“倒是个适合看书的地方。”
学堂窗户大开,甄妙站的位置正好能到里面,屋子里大多是年纪不大的孩童,夫子摇头晃脑念诵文章,念完一句后面跟着响起参差不齐的稚嫩声音,懒洋洋似没吃饱饭一般,哪儿有半分朝气倒像七老八十的老太爷。
难不成往后相公就要与这些小孩子一起读书?
看懂她眼底的疑惑,林书安扯了扯嘴角,笑道:“学堂有蒙馆与经馆之分,我这般年纪不在此处读书。”
甄妙低头笑,耳边的碎发垂下来随风微微晃荡:“我又闹笑话了。”
“不知者不怪,到那边去看看。”
走到另一处屋子,还未靠近便能感受到那股肃穆庄重的气息,周边也没什么附庸风雅的景,推开窗除了天就是地还有一条鲜少有人经过的路,倒适合认真读书。
“相公,现在去找夫子谈入学的事吗?”
林书安笑着摇头:“不急,晚几天再来,先回家吧。”刚要转身,不经意撞上一双紧盯某处的眼,微微沉下脸。
因为学堂的事儿两人在镇上多待了一个时辰,回到家日头正好升到正中天,两人一路走回来的,摘下背后竹筐才发现汗水将后背整片衣裳都打湿了。
林母从屋里出来心疼地看向两人:“渴了吧?我提前给你们备了水,正好喝。”看了眼外面的日头,忧心忡忡道:“今年瞧着比往年热,这天气在路上奔波可真遭罪。”
甄妙喝完水将茶碗放在桌上,咔哒一声她的脑海里闪现出几句话。
“听从南边做买卖回来的说有人活活给热死了,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让老天爷狠心到这份上一滴雨都不给下,今年暑天怕是难熬。”
“可不是,今年药铺反而成了香饽饽,天天有中了暑往那儿跑的人,药铺老板乐得眼睛都瞧不见了,涨涨价光卖这药就够吃香喝辣的了,奸商奸商倒真不白叫。”
如此说来也没几天了,好在他们家靠山倒也清凉,这种天断不能缺了水,往后出门还得带个水壶才能放心。
林母瞧儿媳一头长发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拿了蒲扇走过来边扇风边心疼道:“这样爱出汗,一碗水可不够,多喝点。”
甄妙将茶碗填满,含水的眼眸亮晶晶的,拉着婆母说学堂的事:“娘,原来学堂也有这么多门道,我方才和相公去青竹学堂看过了,要不是相公同我说,我还当大人要和小孩子在一处念书,我想这怎么成呢?乱糟糟闹哄哄的,倒是我闹了笑话。”
林母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虽说待在丈夫身边十几年偏就脑子不开窍什么都不懂,听儿媳妇这么说,也跟着笑:“可不是,以前我听他们念书念得我头疼,那会儿我就躲到你陈伯娘家去纳鞋底说闲话。”随即想起什么拍了下脑门,笑着催促儿子:“上回在镇上那位老大夫不是给了个熬汤的方子?说什么解伏热,消暑毒?抓药的时候不是顺带也抓了些?这回可派上用场了,给妙娘熬了喝。”
林书安眼里全是笑,从靠在墙边的柜子里取了一个纸包去灶房忙活了。
歇了一阵也缓过劲儿来了,肚子也越发饿了,甄妙索性起身也往灶房去。
“娘,我这就做饭去。”
“嗯,去吧。”
林母独自坐在外间摇着蒲扇想着小两口有说有笑回来的场景,欣慰不已,自家这个傻儿子倒是有福气,有媳妇疼着,过阵子家里再添个小孙子到时候家里就更热闹了。
这会儿一家人都饿狠了,做汤饭方便好吃又好克化,婆母吃着也舒服。
忙碌中抽空看了眼将长衫卷起往灶膛里添柴的男人,怎么看都不该是和这些粗鄙之物打交道的人,拿着柴的那只手握笔才好看。
汤面里有肉有菜,在锅里咕咚咕咚翻滚着,香味扑鼻。
甄妙将饭盛出来端到院中小桌上,回屋里扶婆母出来吃饭。
林书安将熬好的汤端出来放到甄妙方便够到的地方,甄妙这会儿饿到两眼发昏只想吃饭,顾不上喝汤,等一家人吃完饭洗完碗,汤早已经凉了。
林书安有歇午觉的习惯,今儿倒是奇怪竟拿了本书坐在树底下看,也不知是不是她看花了眼,总觉得他时不时会往过来看一眼。
她擦去手上的水珠,回屋拿了针线笸箩和他的一件长衫在旁边坐下来,边穿针引线边问他:“相公不歇午觉吗?”
“凉了。”
甄妙手中的针刚穿过衣裳,闻言一怔。
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第27节
是他给她熬的汤凉了,她忙了好一阵竟忘了这个,放下手里的活端起碗抿了一小口,这股凉意使得身体里的燥热淡了几分,方才见他倒出不少渣子还以为会很难喝,不想如此清冽爽口,连着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只觉舒适痛快。
不知何时他放下书,嘴角噙笑,一副翩然佳公子的气派,柔声问:“难喝吗?”
甄妙像吃了蜜糖般,眼尾上扬,笑得欢快动人:“很好喝,相……”公也尝尝?这种羞人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
林书安深深地望着她,耳朵不自知地发红,沉默片刻起身到她身边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笑道:“是很好喝,你要喜欢我再买些回来熬给你喝,大夫说这汤整日饮用亦可,无甚坏处。”
甄妙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看忍不住红了脸,想两人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不过共饮一碗汤她就没出息的心跳加快,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整个人宛如陷在云端晕乎乎的。好在她听清楚了最后一句,思及婆母之前说此汤有解伏热,消暑毒的功效,相公又说可代替水饮用,对身体无害,再加上今年这天气,这岂不是老天再帮她?
甄妙难掩心间的激动和兴奋,眼眸里盛满金光,放下茶碗,两只小手紧紧抓住林书安的衣摆,话里隐隐带着几分颤意:“相公,明儿收了摊,我们多买些回来吧?这是个赚钱的好法子。”
阳光穿透缝隙撒下来的光点在她发丝间跳跃,林书安喜欢极了她这副憨傻的样子,笑道:“当真掉到钱眼里了,什么都能卖吗?卖不出去可别哭鼻子。”
甄妙鼓了鼓腮帮子,笑得弯了弯嘴角:“我什么时候……”哭了?思及那天的狼狈,这两字确实说不下去,那天要不是他帮忙,她只怕要哭的肝肠寸断。
“我们先试试看,我有预感肯定好卖,相公你信我。”
林书安被她孩子急于讨夸赞般的口气给逗笑了,手指落在她如玉般滑腻柔软的脸颊,戳了戳,无奈应道:“我信啊,到时候还要帮娘子扛小罐子。回屋躺会儿?今儿起的早,眼底有些发青,这么熬下去可不成,这衣裳我不急着穿,也不急在这一时。”
甄妙脑海中一片空白,像是受到蛊惑一般竟真的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回屋了,直到两人在床上躺下来,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干净淡雅的味道,她才相信这不是梦。
他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呼吸绵延舒缓,棱角分明的五官宛如刀刻,怎么看怎么好看,都道世间男子爱美色,女子也不能免俗,像他这般俊美的相貌想嫁者无数,只不过不能像她一般抗下家中埋怨与外人笑话罢了,所以这个男人才会是她的!
心口像被某种甜如蜜的情绪填满,鼓鼓胀胀地让她就连在睡梦中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一丝不见凉意的风钻入窗,顽皮地纠缠着系着床幔的丝带,只见熟睡的男主人突然翻了个身,无比自然地将不远处的妻子拥在怀中,那女子鼻尖沁出几许香汗,不满地咕哝两声,挣了挣不过作无用功罢了只得放弃。
甄妙心里有事没睡多久就醒来,看到横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蓦地红了脸。
第41章 (小修发小红包) 果真如我所想……
从六月起至整个秋天过完多的是果子成熟,乡下院子地方大各家都会种几棵果树,夏日遮阴还能解馋,吃是吃不完的,索性摘了提个篮子到镇上去卖。
镇上五花八门的好果子多的是,大多都是果园里果农精心伺候长成的,个大讨喜口感爽脆又甜,不像村里农家任其随意成长,好与不好全看天意。
离了树的果子在炎热天气不好存放,摆在街头卖不出去一天便失了颜色只得败兴而归。
甄妙从学堂回来的路上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靠墙根席地而坐,苍老的身体佝偻着,被大太阳晒得有气无力,盯着一地果子唉声叹气,一眼便知家里怕是靠这点贴补过日子,一时心软全要了。
正好山上的野果果期已过,她也有心想用别的果子来替代,眼下是现成的机会让她忍不住跃跃欲试。
环在腰间的手霸道地锁着她,生怕吵醒熟睡的男人,她不敢用力费了好一番劲才将让自己脱身,蹑手蹑脚下地,稍稍整理一番衣裳去了隔壁院子。
打了水蹲在井边清洗果子,没多会儿秀华来了,见她捧着个头不大的果子当宝贝似的伺候,笑问:“做什么呢?”
甄妙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熬点果酱,这两天没卖果子馅儿的有人惦记呢,我总不好说山里的果子给我摘光了,索性拿别的试试。你来的正好,我有东西给你。”说完跑进里屋去。
秀华闲不住接过剩下活,洗过一遍换了水继续清洗,抬头见甄妙拿了两个粗布包递给她:“左边的是给陈伯娘的房钱,早就说要给,一直不得清闲,整一年的。另一份是给你的,打开看看。”
秀华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打开荷包看了一眼,吃惊道:“怎么给我这么多?我只是出了点力气,别的又帮不上什么忙,我这多不好意思啊。林婶看病吃药要花钱,你家相公明年要考试,笔墨纸砚贵全是大开销,你拿回去些。”
甄妙按住她将钱推回去,佯装怒道:“不成,这钱你必须得拿,要不然我可不敢让你来帮我忙了。而且出力气的活才累人,往后你一整天都得和我待在一起了,误了家里的事儿,我还怕陈伯娘怪我呢。”
两人你推我往几次,拒绝不过,秀华将两个荷包放到旁边,边洗果子边说:“我家什么样儿你还不清楚?我娘那里你只管放心,让我帮你一天,说说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甄妙拿起刀去果核,悠悠笑道:“没什么好主意,多做多卖点吧,积少成多,以后你只怕一点都不得清闲。”
“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倒是你当自己铁打的?天天这么劳累怎么吃得消?”
甄妙笑着摇头:“不碍事,要真熬不住我会歇的。说起来,外头的人都知道我家相公明年要去考试的事儿了?”
“可不是,你大伯娘那人哪儿藏得住事?以往就爱拿你家相公和她儿子比,之前你大堂哥过了县试都快吹上天了,今年府试又没中,半句不提还啃着以前的老本炫耀。她的话没明说,可那意思谁都听得出来,他们笑话你家相公连正经学堂都没上过,怕是连县试也考不过。”
甄妙利落地挑去果核,做惯了手速变快了,没一会儿就挑了不少,闻言笑道:“理他们做什么,等明年考完不就知道了?到时候他们还笑得出来,我才佩服。”
甄妙的声音里带着十拿九稳的坚定,半点不谦虚,倒是比林大伯娘更胜一筹。
甄妙也想相公早点进学堂,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学完功课还要复习,听说要考的内容很多,时间充分胜算更高些。
将挑好果核的果子切块,甄妙拿了一块放入口中,甜中带酸,大多数人惯爱吃甜口的,怪不得卖不出去。但对她来说正好,加糖熬制,到最后包在饼中味道要好很多。
甄妙走上离开前就发好了面,这会儿不至于手忙脚乱,调馅儿洗菜这些事儿也费不了多少工夫,秀华做其他的,她熬果酱,如此一番忙碌下来也不过才一个时辰。
秀华得知她今儿去镇上是应了不知哪家小姐的丫鬟,担心道:“靠得住吗?听说有钱人府上的奴才狗眼看人低,心肠也坏的很,不是拿人东西不给钱就是耍弄人半路反悔还恶人先告状。”
甄妙将刚烤好烫手的饼一个个码好,笑道:“一手钱一手货,非亲非故,凭什么让她们白占便宜?凡事往好处想,那种恶奴毕竟是少数,老天爷也容不下这种人。做买卖要重信用,不占理的事我不做。”
这种天气围在灶膛边确实有些折磨,擦去额角斗大的汗珠,不经意转头看了眼西斜的太阳,金光灿烂,热意灼人,而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光而来,在门前站定。
秀华撞了下她的肩膀,笑着说:“我去陪林婶,你们早些回来。”
甄妙算好了,这会儿动身到镇上正是各家各户置办食材做晚饭的时间,至于能卖多少她心里也没谱,忍一忍回家吃饭还能省一文钱,换做她自己肯定要省的。
这会儿没有驴车坐,两人只能走路去镇上。
夕阳下的街市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甄妙还没到老地方就被老主顾给拦下,那人一口气买了五文钱的份儿:“趁热带回去给家里的婆娘孩子也尝尝。”
甄妙笑着把钱收好,刚要走又有几个妇人给围上来,说了要什么馅儿的一边寒暄:“大热天闷的人没什么胃口,不吃又怕晚上饿得睡不着,正发愁吃什么好,看见你倒好了,回去熬个粥,拌个菜就成。”
“可不是,咱们也偷回懒,天天围着灶火转,哪儿吃得消。”
妇人们七嘴八舌的逗笑又招了几个相熟的姐妹跟着来买,不多时竟卖掉了大半,只剩给那位姑娘留的那几个了。
“相公,我在这里等就好,你先去药铺买那方子上的药成吗?”
她的嗓音软糯尤其有求于人时音调会微微上挑,男人如石般清冷的心像被一片轻羽撩拨,酥酥痒痒,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将那丝不愿离开的情绪压下去,认真叮嘱道:“要是一炷香她没来不必等了,能卖就卖掉,卖不了带回家,我尽量快些。”
甄妙将钱袋子塞给他,红着脸笑:“知道了。”难为他这般少言的人费这么多口舌同她说这些话。
自成亲前被那个地痞流氓找过麻烦,他一直放心不下,之后来镇上他总在不远处陪着,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两人的习惯,忙碌中彼此对视一眼劲头十足。
只是他是有大志向的人,天天守着她算怎么回事?
她之前有和他提过不用再跟着她了,做了这么久的买卖四周的人都与她认识,再不济她还能去前面工地找杜老和陈伯帮忙,他什么都不说每次都要跟着,让她哭笑不得。
想到再过几天他去学堂读书,两人只能一同早起晚归,她倒也生出几分不舍。
筐里剩的几个果子饼是特地为那姑娘留的,前方人来人来不见有俏丽姑娘。
夕阳染红了天际云彩勾勒出一片瑰丽艳景,甄妙看了一阵,正看得入迷,被略显熟悉的声音唤回了神,只见姑娘急匆匆地跑来,发红的脸上有意外和欣喜:“你在啊,我还怕你不出摊。”
这姑娘是镇上大户梁家三小姐的贴身丫鬟,偶然出府因腹中饥饿便买了两个果子饼解馋,剩了一个带回去原想等饿了再吃,不想被三小姐给看到尝了此后便惦记上了。
“你快些包好主子等着呢,往后这个时间也出摊?”
甄妙利落地用纸包起来递过去,笑道:“是啊,出摊的。”
那姑娘点了点头,给了钱就往回跑,任甄妙怎么喊她给多了,她丢下句“不必找了”就不见人影了。
甄妙将厚布重新盖好背起竹筐打算去药铺找相公,才刚走过巷口,被一道傲慢不客气地嗓音绊住脚步:“前面的小娘子,可还有饼卖?”
她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两个男人,一个身着深蓝色锦袍的白净少爷正眯眼打量她,出声的是他身边那个奴仆装扮的小厮。也怪她运气不好,先前才和秀华聊过,这会儿就遇上个正儿八经的狗仗人势。
宁惹阎王不惹小鬼,没必要结仇,她轻声应道:“不巧,您来晚了,全都卖完了,改日再买吧。”说完便疾步往药铺去了。
却不知她走远后,那位蓝衣少爷轻笑一声:“果真如我所想,人娇声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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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妙和林书安会在她去药铺的路上会和,她本打算直接回家,林书安执意去糖铺买了两斤白糖,她不解道:“买白糖做什么?家里还有剩余的。”
林书安将包好的糖放入筐里,俊逸的眉眼上扬,笑问:“今儿那汤可尝出有何不同?”
“不同?有何不同?”甄妙微微攒眉,深思一阵,猜不透其中有何玄机。
林书安掩唇轻咳一声,故作神秘:“你再好好想想,明儿我再告诉你答案。”
甄妙被他勾得心痒,缠着问了他许久,他但笑不语,倒是被她这副孩子气逗得心情大好。
天光渐暗,街上的摊贩已经陆续收摊,以往拥挤的地儿这会空荡荡,只剩几个摊主还在苦苦撑着,眼巴巴的看着过往行人。
不远处有个果子摊,那果子一看便知是自家树上结的,大小不一,长相还不怎么好看,堆在一处更觉寒碜,见甄妙过来赶紧热情陪笑道:“小娘子买果子?别看长得不好,吃起来清脆爽口,不信你尝尝看。”
这会儿不收摊还待着不走,不过是抱有侥幸心,不想最后一文未得白费光阴罢了。甄妙自己做了买卖才知其中的难处,她正缺这些便全都要了,那摊主一听全要当即喜笑颜开,还给便宜了不少,帮甄妙装进竹筐里欢欢喜喜的收摊了。
林书安从她手中接过竹筐背在身上,边走边同她说:“方才在路上遇到了书斋旧友,谈及学堂的事才知他此时就在青竹书院读书,稍稍问了几句,还算和心思,也有个照应。我打算后天去见见先生,中途入学,看前面落下的课要怎么补。往后我读书顾不上家里,辛苦你多费心了。”
“你只管忙正事,放心,一切有我。”
甄妙知道他们两口子真正要一起经历风雨和酸甜苦辣的日子这才刚开始。
第42章 (小修) 你可千万别去青竹学……
林母今儿起了个大早,过一阵儿子儿媳要带她去镇上看病。
推开窗,清凉晨风拂面,一夜的闷热烦躁总算被吹走,闲来无趣,她干脆起身去隔壁寻个事儿做,同孩子们说说话也好打发时间。
刚走至灶房外,听到儿媳娇柔嗓音中带着明显的嫌恶:“这是什么味儿,好难喝。”
儿子轻笑一声:“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买糖了?”
向来情绪单薄不轻易表露在外的儿子竟笑得这般有烟火气,她没忍住好奇探身往里面看,小两口站在灶火边,儿子利落地将纸包里大把的糖放入锅中,用勺子搅了搅,说:“大夫只管开药治病,哪有功夫管下不下得了嘴?真照他的路数来,全倒了都没人心疼。”
“还是相公有办法,昨儿我要是喝了这个,往后见了就要怕。”
没人比她这个当娘的更懂自己儿子,看来昨儿自己先尝了,这闷小子倒是会疼媳妇。这点像极了他爹,做事仔细很会照顾人,两口子就该这般相互扶持疼惜,要是他爹也在该多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还愁往后没好日子过?
“林婶,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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