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温酒谢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流
秦墨身边那几人显然也有此忧虑,纷纷小声劝他别去,小心有诈。
谁知秦大人酒胆包天,含笑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万金站在两人中间,目光悠悠然的转了一圈,忽然觉着这朝堂之上,真是日日都有好戏。
周明昊多不正经一人啊,秦墨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先前从西楚回大晏那一路还挺谈得来的,至少四公子觉着他们挺谈得来,怎么到了这些个人眼里就总担忧他们把彼此弄死
真真是吃的太饱,想的太多。
谢万金这样想着,同周明昊和秦墨上了同一辆马车,车帘一放,就外头那些人都隔绝开了。
四公子往车厢上一靠,笑音懒散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赶紧从实招来,装作做样的装给谁看”
周明昊知道这位一向是个眼明心亮的,也不打算瞒着,笑着解释道“这事同秦兄没有干系,是我……”
他认得极快,“我知道老头子给陛下递了那份折子之后,就觉着这朝中定然会有人说他图谋不轨,主要是这折子确实来的很不是时候,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老头子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心中不安,总觉得这里头有事,与其被别人逮着痛斥错处,不如我自己先出手,但是我吧……”
周明昊颇有些无奈道“到底是为人子的说话重了不行轻了也不好,所以我就请秦兄来当这个恶人参老头子一本……”
谢万金不由得开口打断道“敢情是你们合起伙来在议政殿上唱大戏”
谢万金啧了一声,“那我这算是被你们拉上贼船了啊”
周明昊手里线人众多,是先前老皇帝在时就布下的,这些年为谢珩征战四方出力颇多,消息快也是常事。
但是情报听多了,连自个儿亲爹都要防着,这事也是怪让人头疼的。
秦墨闻言,连忙道“这怎么能算是贼船靖安伯一心为大晏,为陛下,那是没的说的!”
周明昊煞有其事道“我与侯爷唯一的不同之处,也就只有我不姓谢,若非我对陛下一心一意,也就没有今天这出了。”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神情更认真。
都把谢万金逗笑了。
四公子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白折扇来,轻轻在两人额头上各敲了一记,含笑道“行了,若不是我早知你两人对我长兄绝无二心,早跳车下去了。”
秦墨抬手摸着额头,轻轻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一般道“侯爷忽然正经起来,还怪能唬人的。”
谢万金微微挑眉“唬人”
“侯爷是真威仪!”周明昊笑道“要不怎么能是我们陛下和首辅大人的弟弟”
谢万金打开了扇子,轻轻摇着,姿态雅致风流,愣是不接他的话茬。
四公子贪财好色,平时里也没个正行,可若是事关他家长兄,那却是半点也含糊不得的。
周明昊和秦墨在他身边说着话,不多时就到了靖安伯府。
周明昊是个会享受的讲究人,家中美婢如云,歌女们声如黄莺,舞姬身似弱柳。
这宴一摆上,美酒倒入杯中,纵然是白日里也歌舞悠悠,明明只是三人小聚,谢万金愣是觉出了几分盛世太平的繁华。
四公子转头就把朝堂上那些事抛到了脑后,同周明昊连饮数杯,酒意微醺,忍不住笑道“从前就听说周世子是个风流人,如今才知传言果然不假。”
“如今陛下有了娘娘,可不就没人同我抢了么”周明一听人说风流二字,就忍不住同回忆一番东风兄当年的风姿。
谢万金听得桃花眼里尽是笑意,这酒也喝的越发畅快。
这不知不觉就从午间喝到了入夜时分,满腹灯火通明,乐师奏了一曲又一曲,美人们云袖招展,歌舞不歇。
三人饮酒不断。
秦墨这人嘴贱,先前没喝酒还知道收敛几分,这酒意一上头啊,就忍不住问谢万金,“听闻谢三夫人这些时日一直在给侯爷物色佳人,侯爷不好生在府里待着相看如花美眷,怎么还每日起那么早去上朝”
谢万金一听这话,心里就堵得慌。
阿娘最近催他成婚催的很急,以至于四公子这么个散漫性子,宁愿每日天没亮就爬起来去上朝,也不愿被阿娘逮着强拉着去相看那些个千金闺秀。
“秦大人,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啊”秦墨酒量不乍地,喝了几杯便有些醉了,话也听不太明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择佳偶结连理是大好事啊,侯爷不是最爱美人吗让你娶一个回家,怎地还不乐意了”
“秦兄有所不知啊。”谢万金饮尽了杯中酒,颇有些怅然道“世上美人千千万万,可我谢家男儿一生只能娶一妻,我如今若是顺着我阿娘的意思随便娶了一个回家,日后若是碰见更喜欢的怎么办”
坐在一旁的周明昊十分自觉帮四公子把酒满上了。
谢万金端着玉杯,看着杯中酒,笑道“宁缺毋滥,以免后悔莫及。”
他说完,就把杯中酒饮尽了。
半醉半醒的秦墨闻言,愣了许久,才开口道“有理,侯爷言之有理。”
周明昊道“若一生只得一人为伴,那是得宁缺毋滥。”
只是这世上,有几人能遵循谢家这样的规矩,一生只得一人为妻,死生不弃。
谢万金又饮了两杯,挥挥手道“不说这个了,咱们说点高兴的。”
四公子笑了笑,问周明昊“如今列国之中有谁特别倒霉的,说来让我高兴高兴。”
席间伺候的侍女们顿时“……”
周明昊早知道这位爷的德行,笑着同他说南华那位国主自从得了苏美人之后,把整个南华都搞得天翻地覆,南华的老臣撞柱子都撞了好几个,眼看着就要要大乱子了。
谢万金晃了晃杯中酒,不甚在意道“李浔那厮……做出这等事来,也不奇怪。”
“侯爷要听意料不到的”周明昊想了想,“我这还真有一个。”
谢万金笑道“说来听听。”
周明昊低头,同他耳语道“西楚那边的眼线传来消息,说国师容生失踪了。”
谢万金忽的楞住了,酒杯脱手而出,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席间歌姬舞女们受了惊顿时霎时都停下了下来,一时间静谧非常。
他却恍若未闻一般,抬眸看着周明昊,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第693章 番外瑜生篇
第693章番外瑜生篇
周明昊没想到谢万金的反应会这么大,顿了顿,才再次开口道“西楚那边来的消息说国师容生失踪了……说奇怪其实也不奇怪,自从我们回了大晏之后,那位国师就没怎么在人前出现过,近两月更是踪迹全无……”
他说着,忽然又想起谢万金同那位西楚国师关系非比寻常的传言来。
在西楚时候,那位国师大人也是时常神出鬼没的,连那一直跟在他身边长大的小妖女夜离都找不到人,谢万金却回回都能一找一个准。
那时候一帮同去西楚的年轻大臣就觉得很是微妙。
可是回大晏的时候,又是谢万金最着急走,好似慢一步就会被那位国师大人生吞了一般,众人着实对这两人看不清摸不透,也不敢多说什么。
现如今周明昊瞧着谢万金的模样,又有些摸不准了,只能道“或者是最近太平的很,那些个线人没事也要找点事情出来说说,那位国师大人平日里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或许只是如今都城也没什么要事要他处理,索性出外云游去了。”
谢万金慢慢的缓过神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管不着。”
他转头看向席间的美人们,“歌舞怎么停了”
周明昊愣了片刻,连忙开口道“没事,继续继续。”
他说完,招来侍女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取了新的杯子给谢万金倒酒。
一旁的秦墨已经醉的有些迷迷糊糊了,喃喃自语道“明明急的连杯子都摔了,怎么一转头又说管不着”
周明昊想伸手握住他的嘴都没来得及。
谢万金闻言,直接把秦墨手里那杯酒拿起来给他灌了下去,把秦大人呛得满脸通红,险些背过气去。
偏生秦墨喝醉了还不认人,含糊不清道道“周、周明昊……你怎么还胡乱、胡乱灌人酒呢”
周明昊心里那个冤啊,他心道你好好一个当朝重臣,喝个酒怎么就眼盲心也瞎了
他连忙抬手示意侍女过去给秦大人拍背顺气,一边亲手斟了酒,递给谢万金,“怪我,怪我信口胡说,侯爷只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便是,咱们再讲讲别的乐子。”
谢万金还有些心不在焉,刚伸手把酒杯接了过去,不知道怎么的又脱手了。
酒杯落地,砸的稀碎,酒水四溅浸湿了袍角。
这一回,连他自己有些懵。
饶是周明昊这般会打圆场的,这会子也没法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心情颇为复杂的问了一句“侯爷,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
谢万金才开口道“醉了,这酒后劲有些大啊,我都好久没喝醉过了……头晕啊,酒杯都拿不稳了……”
周明昊“……”
若说秦墨这种酒量不怎么样的,喝醉了一点也不奇怪,但是谢万金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好,方才还清醒的很,这会儿一连摔了两个酒杯,就说自个儿喝醉了头晕,这事他还能怎么说
偏生一旁醉意朦胧的秦墨还在开口附和道“这酒确实后劲大,我、我也头晕。”
周明昊眉心微跳,一边扶着秦墨防止他往地上栽,一边道“既然两位都有些醉了,今夜就在我这歇下吧。”
谢万金笑了笑,自个儿又取了一个酒杯斟满了佳酿,而后仰头饮尽,“头晕肯定是因为喝的还不够多,再多喝些,肯定就不晕了。”
“对!”秦墨这会儿应声应的极快,一把将周明昊推开了,举杯敬明月,“既然醉了,何不醉的醉得彻底些”
这两位都是周明昊自个儿请到府里来的,自然没有不让客人喝酒的道理,只能笑着相陪。
这酒越喝越多,夜色也越发浓重。
秦墨喝趴下了。
周明昊也有些醉了,说话没有先前那般利索。
早就说自个儿头晕的谢万金却眸色清明,反倒像是越喝越清醒。
席间笙歌漫漫,美人水袖纤腰,那般清晰的存在着,却怎么也入不到他眼底。
谢万金喝着美酒,赏着歌舞,身处人间极乐之地,却不知怎么的,眼前总是浮现西楚皇宫那个只有些许火光照亮的暗室,容生说“本座寿命将尽”时平静如常的模样。
谢万金想起那段时日,容生经常一个藏起来躲清静,但是国师大人行事一直都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也只当是那人性子孤僻,此刻思量了几分,顿时觉出了些许不对劲来。
明明他应该庆幸的,如今朝堂上也就是看着平静和气,其实还有不少西楚旧部是假意顺从,暗里还不知怎么筹谋搞大事,若是国师大人真的不在了,那些个人连主心骨都没有,自然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可现下,谢万金不知怎么的,心里颇不是滋味,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
四公子长到这么大,心情就没这么复杂过,当即放下酒杯,起身道“我酒醒了,这便回了。”
醉的目光朦胧的周明昊闻言,顿时有些懵,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一手撑在桌沿要起身留他,“都这么晚了,侯爷还回去作甚就在我这歇了吧,我这什么都有……”
“忽然想起还有些事。”谢万金说着就往走,“我得回去,周兄好生照顾秦大人,不必送我了。”
周明昊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锦衣侯平日里也没什么要紧事,怎得喝酒喝成了这样还要急着回去
他有些醉醺醺的,一时也不知道开口问一句,只是跟着起身,送了谢万金几步,“那侯爷路上小心些!”
说完,又嘱咐小厮车夫把人送到府上再回来。
谢万金却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不必跟来,“我没醉,认得路,自己回去就成。”
他近来被催婚催的头疼,谢家是不敢回了,厚着脸皮从长兄那要了座侯府没住几天就被阿娘的人天天上门堵着,也没心思继续住,索性把自个儿的先前置办的那些宅子都清扫出来,两三天就换一个地方住。
狡兔尚且有三窟,他的宅子亦不止三十座。
饶是阿娘再精明也逮不着他,这日子才算是略清净了些。
他这两日住的这个小宅子,恰好离周明昊这不远,也就隔了一条街,转个弯走一走就到了。
谢万金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四更天。
今夜月圆,光华皎皎,倾落满人间。
夜里出门连灯笼都不用提,借着月色与各家府邸门前灯火,便可看清前路了。
谢万金坐在歌舞席中饮了一夜酒,此刻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耳边还尽是去曲乐声回荡着。
他想起笙歌漫漫里,周明昊那厮煞有其事的说“西楚那边的眼线传来消息,说国师容生失踪了。”
夜风微凉,迎面而来,吹得他广袖翩飞。
风吹的谢万金神智也清醒了几分,低声道“瞎传什么破消息”
“容生会失踪他肯定又是躲清静去了!”
话是这样说,可他很清楚周明昊不会说那些空穴来风的事,至少有七八成是真的。
西楚重臣基本都已经被阿酒带来了帝京,如今都城那边应当已经没人能真的算计容生让他受创了,那便剩下一个可能
容生说那句“本座快死了”是真的。
难怪他要把夜离那小妖女也送到帝京来,他就这么一个师妹,虽然平日里总没什么好话,但心里总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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