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温酒谢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流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谢玹看了她一眼,哑声打断道:“想看长兄教训我”
温酒:“……”
三公子伤成这样还有心思同她计较,大约是死不了的。
谢珩道:“都听见了他好得很。”
两个少年之间,气流涌动,颇是诡异。
“长兄、三哥。”
温酒还想再说些什么,到底没说出口,转身带着侍女们进府。
她如今能做到的就是处理好将军府这边的事,不拖两位兄长的后腿。
身后大雨滂沱,冲刷去一地的狼藉。
谢珩脸色是难得的严厉,冷笑道:“三公子还想做什么,不妨一并说了”
“即刻进宫。”
谢玹抬头,一双墨眸幽深如潭。
他身上也不知道究竟是伤到了哪里,雨水一冲,浑身都是血,衣衫颜色本来就素,现下,已经彻底染红了。
谢珩怒道:“明明可以拖到我回来再动手,你非要去挨这一刀,就这么喜欢苦肉计”
谢玹淡淡道:“要了赵帆半条命,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谢珩皱眉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嫌亏。”
“不算亏。”谢玹抬手,宽大的袖间雨水血水混杂着落到地上,“劳烦长兄,扶我一把。”
少年面色苍白,嗓音低的几不可闻。
谢珩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拽住少年的手腕,俯身,直接就把人背到了背上,“你这次可把她吓惨了。”
“不会……”谢玹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低低的,隐隐有几分像强辩。
……
夜来雨雪交加,狂风寒意入骨。
吴昭仪在皇帝的寝宫门口跪着哭了半夜,“谢珩不过区区三品,家里那几个还是平民,就敢当街鞭打皇子,五十鞭啊……皇上,帆儿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求皇上为我帆儿做主啊!”
“皇上”
王良在一旁劝道:“昭仪娘娘,皇上已经派人去顺天府提案了,谢府那边已经查人去问,这雨雪冷的很,您快些起来吧。”
这谢将军虽说现在只是个三品,在这权贵横行的帝京里算不上多金贵。
可这手里有五万人马的,那可是屈指可数。
这谢家人把四皇子当成冒牌会给打了个五十鞭,还送了顺天府,这本来是桩奇事,吴昭仪来找老皇帝哭诉,赵毅听完也没留她。
这就足够说明,那位谢将军现如今的地位,可半点不必四皇子低啊。
偏偏吴昭仪没明白这里头的深意,在殿前哭了一宿。
“皇上,你这次不办了谢珩,可让我们帆儿如何在帝京城立足啊!”吴昭仪也不理王良这个大内侍,一心一意的继续哭着。
王良没法子了,进殿回了老皇帝,“昭仪娘娘……”
“派人,去把谢珩叫回来。”
赵毅也没睡着。
墨云令刚给谢珩,就出了这档事,止不住的头疼。
“奴才这就去。”
王良刚应声出了殿门,小内侍急匆匆跑过来,喊:“王公公,不好了!”
“喊什么!”
王良看了一眼殿内,“小点声说。”
小内侍小声说:“谢、谢小阎王来了!眼下,已经在宫门前候着,据说他和他家三公子刚刚死里逃生,浑身是血……”
“什么”
饶是王良这样的人精,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不是说谢家的人把四皇子给打了吗怎么现在谢小阎王那边也来闹了
他看了在殿前哭着正厉害的吴昭仪一眼。
今日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你在这里等。”
王良吩咐那小内侍,“咱家先去禀报皇上。”
进了寝殿。
王良情况和老皇帝一说,便恭谨的站在了一旁。
赵毅头疼的扶额,“谢珩昨日才出城,今天谢家便出了事,可真是……巧啊。”
殿内没人敢接老皇帝的话。
赵毅披了龙袍走出殿门,跪着哭了好几个时辰的吴昭仪连忙道:“皇上!帆儿被打的都没有人样了,您一向疼爱帆儿,您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哭哭啼啼的作甚!还不起来!”
赵毅不由得皱眉,“把赵帆叫来,上议政殿。”
王良在旁恭声应“是。”
赵毅的脚步顿了顿,“让谢珩那几个也进来。”
第92章 去拼命
第92章去拼命
四个内侍抬着昏迷不醒的青年男子进来,身上伤痕累累不说,脸上也是鞭痕斑驳,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长相,看着也着实令人胆战心惊。
议政殿中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怎么打成了这样”“谁下的手”“这什么时候才能醒……”
此刻再看谢家三公子的伤势,和赵帆比起来,显然已经算是运气极好的了。
赵毅大惊,颤巍巍起身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着赵帆进来的内侍哭着回道:“回禀皇上,今日顺天府把四皇子送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模样了,太医看了也素手无策,说是现在只能看四皇子能不能挺过来了……”
“你们都给本宫让开!”
吴昭仪推开一众拦着她不让的内侍宫人,径直冲进了议政殿,抱着昏迷不醒的赵帆痛哭道:“皇上!皇上留他是为了护着赵家天下,可如今,竟连自己的亲子都不要了吗”
一众人内侍们拉也拉不住,齐齐跟着吴昭仪跪在殿中。
众人沉默到了极点,吴昭仪哭泣的声音就变得异常的清晰,“谢珩如今不过区区三品,家里人就敢谋害皇子,若是他再高一步,岂不是将皇族之人随意斩杀”
今日被打得昏迷不醒的是四皇子,去谢府找事被砍断了手臂的那个也是吴昭仪的大哥。
也是倒了血霉,短短一天之内,吴昭仪的两个的依靠都废了。
她哭的凄惨,“我等性命本也无足轻重,可皇上任由他这样下去,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危及到您啊……”
赵毅低喝道:“住口!”
群臣闻之色变,吴昭仪这话若是说别人也就算了,偏偏谢珩是个领兵的武将,年少轻狂不说,行事每每出人意料完全不受掌控。
老皇帝面沉如水,“谢珩!”
谢珩眸色如霜的应道:“臣在。”
“今日之事,你有何话说”老皇帝怒气上涌,沉声道:“朕惜你之才,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
将军府。
温酒刚进了府门,还没来得及回到院子里,小厮便匆匆的追上来,同她道:“将军和三公子进宫去了,说是……让少夫人勿要忧心。”
温酒愣了愣。
今天晚上来的是赵帆的舅父,而不是刑部的人,应当是后宫那位盛怒之下的行径,老皇帝未必知情,现下长兄和三哥自行进宫去辩上一辩,大约还能争得一两分生机。
可……这着实太冒险了。
这可真是要命!
刚接管五万墨云骑一天的谢将军,和还未入仕的未来首辅,这得碰上多大的运道,才能从这桩足以灭九族的错案里全身而退。
她还未说话,小厮侍女里忽然有人低声道:“三公子今日打的那个人……真是四皇子”
“方才杀上门来的那人确实是镇威将军吴成峰,四皇子的舅父!”
“这可怎么办才好鞭打了皇子,这就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猛然反应过来的小厮侍女们顿时惊慌失措,四皇子虽不是嫡出,也不像瑞王那样拥护者众多,可当今皇上对他却也不差。
这要是真的怪罪下来,将军府里这些人,只怕一个都活不成。
一众人齐齐看向温酒,其中几个径直朝她跪了下去,“将军府马上就要大祸临头,请少夫人发发善心,放了我们吧!”
金儿看不过眼,怒道:“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平素将军和少夫人待你们不薄,如今皇上还没怪罪上来呢,你们就要、就要……”
“金儿姐姐,你是孤儿无父无母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我家还有老父亲和幼妹要养活呢!我可不能死啊!”
跪在地上的小厮直接就打断了金儿,十来个人跟着符合道:“是啊是啊我家里还靠我月钱养活!”
“我还想缺媳妇呢……就这么死也太冤枉了!”
“你们胡说什么!”
另外几个在旁边看的怒火腾腾,都是拼命为了保住将军府的,结果这些人一转头就急着要跑。
金儿道:“将军和三公子才刚刚进宫,也许……也许什么事都不会有。”
跪在地上那几个说什么也不听,一个劲儿的朝温酒磕头哭求:“少夫人,求您行行好,我们给您磕头了,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好。”
温酒语气极淡,面上也没什么表情,“想走的,这便离府去吧。”
金儿急了,连忙拉住她袖子,“少夫人,您这是……”
跪在地上磕头的七八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道了声:“多谢大少夫人!”“多谢!”便起身飞快的逃出去府去。
余下十余人急道:“少夫人怎么能……”
温酒抬眸道:“他们说的不错,将军府这次恐有大祸,你们之中若是想走的尽管走。即便谢家今日能逢凶化吉,也绝不会追究你们弃主逃生之罪。”
到底是生死攸关之际,也怪不得他们贪生怕死。
“少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金儿着急的说道:“我们已经是谢家家仆,若是皇上真怪罪下来,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就留在这里,即便是死,黄泉路上也能做个伴!”
“就是!金儿说的对!”
“求少夫人不要赶我们走!”
众人都急了,一个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屋檐下的灯火飘摇,温酒看着他们着急的神色,忽然有些鼻酸,她作揖,朝众人行了一礼,“多谢诸位今日对谢家不离之恩。”
众人连忙还礼,“少夫人严重了!”
温酒道:“从今以后,只要温酒活一日,必叫尔等衣食无忧!”
“谢少夫人!”
“现下,你们先去换身衣服,都湿透了,莫要病了,之后还有得忙呢。”
温酒让众人散了,独自去了谢玹的院里,镇宅的宝物还在他床底下安安静静的躺着。
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拎在手里就转身出府。
金儿撞见了,连忙问她:“少夫人您出府做什么”
温酒握紧了手里的包裹,面色苍白如纸,眸中却有万千光芒流转。
她说:“去拼命。”
第93章 你在威胁朕
第93章你在威胁朕
议政殿。
狂风在殿外呼啸而过,雨里掺杂着无数的雪粒子从天而降,砸的屋檐树枝砰砰作响。
龙座上的赵毅怒不可遏,殿中众臣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谢珩道:“臣从未见过四皇子,也不知一个青天白日就持剑杀进臣府中的人,竟是当今的四皇子!”
少年嗓音淡漠,面色越发的波澜不惊,“敢问皇上,有朝一日,这位皇子在皇宫之内也是如此行事,臣该是阻止他还是任由他为非作歹”
众人越发的鸦雀无声,吴昭仪张了张口,此刻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原本老皇帝就卧病已久,正是疑心病重的时候,皇子们个个装着忠孝仁义,当着赵毅的面说这种话,也同找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这话从谢小阎王口里说出来,显然是太子和瑞王的面色更难看些。
他们只是安安静静的在议政殿里站着,平白无故就被引火烧身,这会儿想置身事外也不太可能。
赵丰连忙上前一步,开口道:“儿臣以为今日之事必然是有什么误会。四皇弟素来是与人为善,脾气再好不过的一个人,谢将军更是护国之能臣,这事恐怕……恐怕是有人在其中……”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
赵智黑着脸打断道:“太子殿下素来和四皇弟交好,最清楚他是个脾气极好的人,怎么今日偏偏向着一个外人说话一口咬定是误会而不是某人忽掌兵权,便以为自己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赵丰不由得面色微僵:“瑞王!”
赵智抬高了下巴看人:“臣弟也不过就是说了句公道话,太子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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