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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吴少贵生
什么想法……那时的她也不确定……
那天后来沉诺来接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便一直想着舒舒的问题,太入神,以至于沉诺问她怎么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时,她脱口就问:
“我喜欢你吗?”
斑驳阳光越过青葱玉树落在一立一坐的两人上。
沉诺凝着一直垂首不讲讲话的她,温声问:“找我什么事?”
思汝如梦初醒,扯了扯嘴角,仰头回道:“主要是谢谢你,这段时间我在医院,小沁的事多亏有你派人一直跟着,给她提供各种帮助,还有在火场的情形我也听警方说了,你真的帮了我们很多,你对我们季家恩德,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沉诺松开她轮椅的手刹,一边轻轻推着将她转移到阳光不那么猛烈的地方,一边漫不经心回应着她的感谢:“想谢谢我的话,就快点好起来吧。”
思汝点了点头,又陷入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窘境中。她就是没有当年勇敢了。
那时她脑子一股热就问出了“我喜欢你吗”,还没想到怎么自圆其说,就在他错愕的片刻之间抓到了反客为主的机会,于是她一鼓作气,停下脚步与他面对面,踮起脚尖大声问出另一个问题:“不对,应该是——你喜欢我吗?”
他没有回答,她便把脸凑近他一点儿,再近一点儿,一句又一句地问:“喜欢吗?”
“喜欢吗?”
思汝想着那些过去,就也找到了自己曾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股劲,深吸一口气便叫出他的名字:“沉诺。”
“嗯?”
思汝听见他的声音,却看不见,在她身后一直安静的他,目光一直流连在她身上。
她慢慢问出她的问题,没有铺垫没有拐弯:“我们还有可能吗?”
沉诺霎时怔住。
他的沉默又让思汝想起那时。她的一句又一句“喜欢吗”最后在他的没有回应里落下句点,她的心情也从期盼到慌张,最后到失望。
也就那一刹那她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也是那一刹那她不想知道他的答案了。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站稳在地面,摆手让他不要说,不要说答案,她不想听。
她想走,那一刻她觉得很丢脸,很想离开他。
此刻思汝比当时年少的自己更清楚自己的心,同样那么害怕听到他的答案,却仍然要面对这个答案。但在此之前,她需要告诉他真相。
“在你回答之前,”思汝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九年前我选择离开你的真实原因。”
“不用。”他轻声开口,停下她的轮椅车,在她诧异时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与她平视,“我只想确定一件事,你还爱我吗?”
你还爱我吗?——这问题和那年她准备放弃告白要走时,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把她重新拉进怀里,开口询问她的问题如出一辙。
“你喜欢我吗?”那时他问。
思汝记得那时的自己先是点了一下头,而后像小鸡啄米点了无数遍头。
言语真是最苍白的表达,思汝此时就像当年一样,说不出更好的答案,只是一遍遍点头。
她还爱着他,这九年,她没有放弃过爱他。
沉诺一贯深沉的眼眸里翻腾着不可遏止的动容,“我也一样,对你的心意,我从没变过。”
思汝还是从无尽的感动里拉回理智,“可你有权知道原因,你先听完我讲完,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一起。”
“不重要,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还爱着我就够了。”
“可我有可能害死你,”她打断他的话,说起自己那个荒谬又摆脱不了的命盘,“谭师傅说我的命不好,是我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克死了哥哥嫂嫂,未来我还有可能会克死自己的丈夫。”
沉诺微微蹙眉,却还是认真地听着她讲。
“很荒谬对吧?连我自己不信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也不会信,可我都赌不起……尤其那年你和我求婚完,你就遭遇了车祸,我在手术室外等待你的消息时,每一秒都是煎熬,越等待,我就越讨厌这种命中注定的无力感。而事实也是,在我们分开的这些年,你也发展得越来越好,好到我都不敢再接近你。”
说到这里,思汝不由垂下眸,不敢面对他。
“我知道这些年以来,你一直在背后帮了我很多,可我仍旧不敢接受,直到最近发生了这些事,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任由命运摆布了很多年。都说人死前会想起自己与最重要的人最快乐的时光,可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要面临死亡,那我中间这九年就是空白的。”
她不想再被所谓的宿命牵着鼻头走,就算故事结局真的注定好无法改变,那过程怎么样发展应该由她自己来书写,
就好比小时候的叁好生评比,老师说你们几人之中表现最好的一人就可以评上全国优秀毕业生。可有小道消息却告诉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因为结果早就内定好,你争不过那个教育局局长的儿子,你注定落选。
但小时候的思汝明知这样的结果,仍旧会努力地去交一份无愧于心的答卷,长大后的她却止步退却,这过程她连一点去努力尝试改变的过程都没有。她恨这无能为力改变的宿命论,更恨相信了这一切没有反抗就软弱接受的自己。
而这样的想法在至上生命面前终究是自私的。对于季洲季沁,她可以在保持距离的基础上对他们多加关心,总有一天他们会有自己的家庭,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但沉诺不同,他有权知道一切,也有权选择不和她在一起。所以。
她抬起头再看着他,已是泪眼婆娑,“我很想和你重新在一起,可这在一起的代价,是有一天我可能会害死你,那么你还愿意吗?”
沉诺摇头。
思汝瞬间泪水止不住。
他轻轻拭去她脸庞的泪水,只觉眼眶跟着一点点发烫,语调微微颤着:“不好,一点都不好,我这九年过得一点也不好,没有你的每一天都很难熬。你知道吗,这些天我不敢来看你,我每天都在想,要用怎么样的心情来接受你可能又要拒绝我的事实,经此一事,我发现我已经无法接受再失去你的日子。”
“对我来说,生命本身毫无意义,活着的过程就是寻找一件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他凝望着她的脸,暖阳吻着夏风,却远不及他眉梢眼角里的缱绻温柔。
“而你就是我的全部意义。”
思如已经哭得说不出话。
时光好像真的倒流,回到了年少时,对待她的告白,他的回应是:
“我喜欢你,我沉诺喜欢季思汝,最喜欢季思汝,也会一直一直一直喜欢季思汝。”
日子无论过多久,他的心意从未变过。
如果不是有人打断,思汝不知道自己会哭多久。
“季小姐,您没事吧?”是护工到时见来接她,走近发现她的不妥,忙出声大声询问。
思汝连忙转头把眼泪擦干,再朝她摇头。
护工警惕地打量那位半蹲的男人,忙问她:“这位是……”
思汝还没想好该怎么重新介绍他。
是他站起身,看了她一眼,说了一个称呼:“爱人,我是她爱人。”
思汝先是一愣,而后唇角不自觉上扬,点头介绍道:“嗯,我爱人,他姓沉。”
“沉先生好。”护工打了声招呼,随后要来接过思汝的轮椅车,“季小姐,我们到时间要去康复科了哦。”
沉诺却准备自己送她,没有放手。护工是位有着十余年经验的私家看护,一下就明白他的用意,便走在前替他们带路。
这是思汝做行走康复训练的第七天,其实她行走已经没有障碍,只是原地站立仍旧觉得吃力,偶尔走路停顿下就会失衡。
今天的训练与昨日差不多,她训练出一身汗,回到病房时,护工已经像往常一样,替她准备好洗身子的热水在配套卫生间。
沉诺抱她进卫生间,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思汝推他出去:“你干嘛,我没残废呢,可以自己洗。”
沉诺不是这个意思,笑笑道:“让我帮你吧。”
思汝下意识要摸住后颈烧伤的痕迹,“不用了。”
沉诺敛起笑容,认真看着她:“我就是想看那些伤痕。”
思汝眼神躲避:“很丑的。”
沉诺摇了摇头。
其实刚刚陪她做训练时,他就注意到她对那些伤痕的遮掩,总是悄悄地把衣领拉好,不时转开身子不让他看见。
可他就是很想看,很想记清楚那些他没有保护好她的过错。
最佳位置 第四九章
思汝拗不过他,说着“别被吓跑”后便翘起兰花指,开玩笑道:“那就好好伺候本宫吧。”
沉诺扬了扬眉,配合她扶她到小板凳上坐下。
因为还无法长时间站立,且背后部分伤口碰不得水,这些日子她都是坐在小板凳上,用毛巾浸沾热水擦身子。
思汝取下手腕的皮筋,准备自己扎起肩上的头发,就被他摁住手。
“让奴才来,你就翘起双手好生享受吧,娘娘。”
思汝噗嗤一声,“好好好,我不动。”
话虽如此,但他笨拙抓头发的手法,哪里是伺候过人的模样,好在思汝现在头发也不长,勉强扎个小揪揪,也不是难事。
接着他把手洗干净,才摘下她的眼镜,把毛巾轻柔地覆盖到她脸上。但替她洗完脸后,他却没有要把眼镜还她的意思。
思汝拍了拍他,摊手在他面前,“快把眼镜还我。”
对一个重度近视的人来说,眼镜就是她本体,失去眼镜与失去灵魂没什么两样。
沉诺当然也知道她対眼镜的依赖,只是他用指腹轻轻摸过她眼下哭过的红肿,“让眼睛休息一会儿。”
思汝无奈地乖乖把手收回,面对高斯模糊的世界一片,只能选择闭上双眼。
接着他要解她病服的纽扣,思汝又再次提醒他:“其实我腰那里还不能沾水,所以你帮我洗洗前面就好,背后……别看了。”
她还记得刚开始她腿脚完全动不得,第一次是护工要帮她擦拭,但在见到她伤痕时,护工脸色霎时就变得难看,下一秒便转身干呕,缓了很大劲才能继续帮思汝。
虽然护工嘴上说不碍事,第一反应都是骗不了人的,自此思汝便借口说洗身子这事她不习惯别人在场,之后每天都是自己强撑着完成。
对她的提醒,沉诺不置一言,慢慢解开纽扣,走到她身后,尽力不触碰到她后背的状态脱下她上衣。为了照顾背后的伤口,思汝里面穿的是挂脖内衣,两根绳子一根系在脑后,另一根松垮垂在腰间,只是打了个十字没有绑紧——因为她腰间是伤势最严重的地方。
烧伤的面积从后颈一直蔓延到她臀部,腰间位置腐烂得最严重,其他地方已陆续脱去旧皮,只有腰间还红黑一片,褶皱下是稍有不慎就会流出的青黄脓水。
沉诺眼眶一阵发热,伸手想抚摸,刚碰上时不禁停手开声询问:“疼吗?”
思汝看不见背后他的神态,没有撒谎:“一点点。”
沉诺怕她再疼,不敢再碰,思汝却以为他的迟疑是被吓到,催他别在背后磨蹭,“哎后面你随便擦擦肩膀就好了,其他地方不用管……”
“对不起。”他忽然打断。
“啊?”思汝一下就懵,好端端的,怎么就道歉,“为什么……不是,对什么不起?”
沉诺一遍遍扫视着她的伤口,不一会儿就眼含泪意,他闭眼把热泪收了回去,在她转身要追问之际,回道:“没什么。”
“没什么。”他又轻轻重复了一遍。
思汝捉摸不透他话里的意思,听他说没什么就没放心上,开玩笑道:“好啦快点,你这么慢,要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娘娘息怒。”沉诺拿毛巾轻轻地一点点擦着结疤的位置,认真又仔细。
思汝问他不觉得可怕吗,他摇摇头:“是你勇敢救人的痕迹啊,怎么会可怕。”
“不用安慰我,“思汝声音坦荡荡,她自己也照过镜子看过,“可怕是一定的,不过没事,医生等过段时间就可以帮我做植皮,很快会好的。”
“嗯。”他的吻悄不作声落在她背上,“一定会好的。”
一定。
他的吻不带一丝情欲,浅浅柔柔,却让思汝一个激抖,乳尖都翘立起。
他要解开她内衣绳扣,思汝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重新走到她面前她都不敢抬眼看他。
沉诺重新洗干净毛巾,从她锁骨一点点往下擦拭。
思汝屏住呼吸,任由他摆布。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覆盖在她乳房上时,手掌不重不轻地捏了下。虽然隔着热毛巾,但她还是感受到他大手的温度和力量。
甚至他已经没有再停留,往下继续擦拭她的腹部、两手,她都还在怀念他掌心的温热。
要命!她居然很想他继续摸摸她奶子,最好能再用力……再用力揉揉。
思汝紧张得想捂脸,眼睛眨巴间就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神,瞬间她便像课堂上走神被老师抓个正着的学生,脸涨得通红。
她看着他停下擦拭,脸一点点朝她靠近,思汝僵硬着身子,快要迷失在他黑如漩涡的双眸里,她以为他要吻她,呼吸一窒,盯着他好看的下颔线,下巴微微上扬,闭上自己双眼。
可是。
“脱裤子。”沉诺出声,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
思汝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多了,慌慌乱乱,见他拍了拍自己肩膀,她才定下心神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站起身。
正准备把长裤脱下,她又犹豫:“下面我自己来好了。”
沉诺淡淡笑了下,“你在慌什么?”
他总是能准确踩到她的尾巴,让她无处遁形。
思汝耸耸肩,否认:“没有慌!”
他要来就来吧,思汝褪下长裤,脱下因情动而润湿的内裤时速度飞快,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随后他蹲下身,替她擦拭腿部,从下往上,擦得极缓慢。思汝总觉得他慢得蹊跷,他是最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可奇怪的是,他也并没有刻意触碰她的那些敏感点,但思汝还是感到煎熬,刻意控制自己心思转移到别处去,但当他擦到她大腿内侧,指腹有意无意地擦过还闭合着的花户,思汝瞬间就腿软得往前倾,扶住他肩膀。
沉诺悠悠站起身,扶她半蹲下,她半个身子倚在他手臂上,见他单手舀了些热水,往她私处泼了两泼。
手指未碰上,思汝穴肉已在疯狂收缩。
沉诺再舀一捧水,大手就抚上她腿心,一根手指分花拂柳,刚溜进去就被她两瓣薄薄贝唇紧紧含住,但他手指粗长,小小阴唇根本咬不住全部。
手指在软濡的缝隙间滑动,专心地寻找里面的赃物,噗嗤一声手指又滑出,带着黏糊的汁液。
他半句荤话也没讲,模样认真,整得思汝才是那个动了凡心犯了戒规的罪人。
思汝想他点到为止即可,没想他洗得仔细,又捧热水,这回一次用了叁根手指,拂过她湿润的穴口,前庭,到阴蒂。
她心跳越来越快,嫩穴忍不住要绞紧他的手指,不让他走,愈发多的热液从她穴内沁出。
思汝到底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脸埋进了他胸膛里,抓紧他衣袖连连求饶:“不行了不行了,这样下去洗不干净的,你让我自己来,让我自己来。”
沉诺这才长吁一口气,手指从她温暖的两腿之间退出,吻上她发旋,诚实交代:“我也很难受。”
他身下压抑不住的猛兽正躁动、叫嚣,渴望钻进她腿间沟壑里,直抵深涧。
思汝推搡他转身,“烦死了,我自己洗!”
“自己可以?”
“当然!”思汝没好气,“我自己更快!”
最后沉诺不舍得地松手,思汝得以喘息,自己迅速把下身洗干净。
待帮她把干净的衣物换上,他抱她回床,还她眼镜后他便准备折返洗手间。思汝戴上眼镜,看清世界,才发现他西裤正中已隆起鼓鼓的一团。
他再回洗手间去做什么,思汝已经羞得无法说他。
但他在洗手间待的时间有些长,思汝正要出声问他,病房外却响起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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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思汝出院再大do特do
最佳位置 第五零章
房门没锁,思汝喊请进,就看着季洲领着秦烨夫妇,不好意思与她道:“嘿嘿姑姑,我那个……不小心说漏嘴……然后秦爷爷就说一定要来看看你。”
前些天思汝再一次尝试问季洲有没兴趣去四季给秦烨打下手,减轻他老人家负担,没想季洲一口应下,他去之前思汝千叮万嘱别把她住院的事说破。
现在看他满脸抱歉,思汝自然也不怪他,忙道秦叔秦姨真有心。秦烨劈头盖脸就谴责她出这么大事也不和他们说实话,言语间好像对她真实受伤的原因还不清楚。
季洲趁他们不留意,悄悄与思汝道,没把季沁的事说出去,只说了你受伤的事。
思汝了解,对秦烨对事情的追问,便说只是意外,捡回条命就是万幸。
恰逢季沁给她送晚饭来,病房一下热闹起来。
“洗手间里有人吗?”季沁听见里头传来水声,不禁问,“还有谁来吗?”
思汝扶了下自己眼镜框,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时,洗手间里的门就从内打开。
沉诺稳稳走出来,尽管他神情泰然,但模样却有些细节使人生疑,垂下的几缕刘海像被汗浸湿,衬衫纽扣最上有两颗没系,衣袖和腰间位置有微微水渍。
无奈他气度清隽,沉稳自若抿着唇,是也没人会联想到其他方面上。
唯有知情的思汝,目光落在他腰下几寸位置,那里还微微隆起个令人遐想的形状。
老半天了……竟还没消停。思汝的脸一直红到耳后,庆幸其他人不是和她一样坐着,没人第一眼会望去他那地方。
他走到思汝床边,朝秦烨夫妇颔首,跟着叫了声秦叔秦姨。
秦烨夫妇对他的出现很惊讶,秦烨不由感慨一句“沉总,稀客啊”。
思汝正犹豫要不要坦白她和沉诺的关系,眼尖的季沁率先发现两人之间一来一回不对劲的眼神交流,惊乍道:“喔唷,不对劲!我是不是又可以改口叫姑父啦?”
最后一句季沁自然是问向沉诺,后者眉毛一扬,不置可否。
“没有!”思汝抢过来回答,“你啊,还有季洲,还不给秦爷爷秦奶奶拿个椅子坐。”
尽管她否认,但神情已经说明一切,在场的一下就心照不宣,季洲季沁交换了眼神,偷偷笑起来。身为长辈的秦烨倒是一下脸黑了起来,被秦夫人瞪了眼才缓和脸色。
他们两人坐了一阵,要走时思汝忙叫季洲去送,但秦烨却叫了沉诺:“沉总,一起走两步?”
思汝下意识看向他,沉诺回以安抚的眼神,转身便走向门口,给秦烨开路。
搭乘电梯时,身后的秦夫人小声与秦烨提醒什么,沉诺听见一点,沉静笑了下,先开口:“两位有心,这段时间四季那边辛苦秦叔您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秦烨听完,似笑非笑一声,“看来沉总这回对感情是认真的了?”
沉诺淡声回:“我对阿汝一直是认真的。”
“最好是,”秦烨严声道,“虽然思汝的父母走得早,但这些年我们俩已经把她当半个女儿,如果还有人像当年一样再抛下她不管,我们是不会绝对再轻饶他。”
走出电梯,秦夫人连声轻咳,让他注意问话的态度。秦烨懂得她的顾忌,偌大沉家的财力权势都得罪不得,虽然与沉氏不曾交手过,但沉诺这些年的处事作风他在商场上也略有耳闻,他倒也没想要兴师问罪或要他认错伏低,只是做个简单警告。
当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苛刻,正要找补,就听沉诺赔罪的声音。
“不会了,”他道,“当年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丢下她一个人。”
一个浑身散发着凌冽气息叫两老都有所忌惮的男人,突然的道歉与真诚,让秦烨夫妇都不由得一愣。秦烨点点头,开始说起一些往事。
“知道错就行,你也不知道刚开头那几年,有几次与你碰完面,那丫头回头就一个人抹眼泪,虽然她说是她的原因你们才分开,但如果真是她的原因,她怎么会偷偷难过?”也因此,秦烨才笃定是沉诺是做了错事的那方,他一边说着,一边看沉诺眸光沉沉地静默着,不免也放慢脚步,放软态度,“她这些年从零开始撑着四季有不容易你也能知道些,以后有你帮着她也好,这些天你就让她好好歇着,四季不用她操心,但话说回来,这次住院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
“可以了可以了,”走出医院,秦夫人连忙叫停,“人家沉总也忙,小年轻的事,你个老头懂什么,说两句就可以了。”
“不碍事,”沉诺摇摇头,恭敬回应,“多亏秦叔秦姨这些年照顾着阿汝,我也很想听她这些年的事,但今天这时候有些晚了,他日我一定再找时间去拜访。”
临走,秦烨又唠叨两句,拍了拍他的手臂,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思汝。
目送他们离开,沉诺站在原地,反复想着刚刚所听到的一切。
病房里,思汝一边吃着南瓜小米粥,一边敷衍着不停问她与沉诺和好细节的季沁。
正玩手机的季洲瞧见沉诺回来,便起身扯着季沁的衣帽出病房,嚷嚷她快一起回家,别当电灯泡。
思汝不忘喊他两人路上注意安全,扭头便问沉诺,刚刚秦叔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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