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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生糖
若不是离京时,容珺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忽然现身,与岑煊动手,想要夺回她,云娆都不觉得自己是在逃亡,而是出远门游山玩水了。
离京时,云娆起初还有些不安,害怕容珺很快就会追上来,直到一夜过后,眼见离京城越来越远,也无任何的追兵,才逐渐安心下来。
“姑娘,昨夜您担心有追兵,所以让车夫连夜赶路,他一整晚都没休息,如今已累得不行,直言今日再无法赶夜路,待会儿天黑之后,怕是得找个客栈落脚稍做歇息,您若是担心,我可以跟车夫换手,由我来驾马车,继续赶路。”
说话的正是岑煊特地安排的丫鬟释月。
云娆听见释月不仅会武功,还会驾马车,不禁微微瞪大眼:“你还会驾马车?”
释月笑了下:“我不止会驾马车,还烧饭煮菜,女红也略懂,不止这些,会的可多了。”
云娆微怔,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真正的身份,并不是丫鬟对吧?”
释月微微歪了下脑袋,笑眯眯的,不答反问:“我听说姑娘会的也很多,不止会女红,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么我也能说,姑娘真正的身份,其实不是丫鬟对吧?”
接着她故作愁眉苦脸,微微一叹:“哎,这年头,大户人家的丫鬟什么都得学,都不容易。”
云娆被她的表情逗笑,忍不住笑着摇头:“不必赶路了,就到客栈休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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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珺在罗汉床上小憩半个时辰,一睁眼,见岑煊还在,不止在,还站在他罗汉床前,俊脸布满狠戾阴郁之色,忍不住笑着问他:“岑大人怎么还没走?”
岑煊的人追查钟钰踪迹,居然从城内追到了城外,他自然再也坐不住,甚至没办法等到天黑再做出决定。
容珺很好,非常好,他帮云娆准备文件,把人送出京,容珺同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准备那些文件,需要时间,可陆君平身为皇子,还是当今明帝最为疼爱的那个,只要有他的令牌,随时都能离京。
岑煊当真没想到,陆君平居然会帮着容珺如此胡作非为。
“你把人送去哪了?”岑煊下颚紧绷,心头那股不安的躁郁戾意越演越烈。
容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底蒙上一层冷意,不答反问:“岑煊,这种摧心肝的滋味如何?难受吧?难受的话,就快点告诉我,我的人,在哪,否则天大地大,我也不知道钟钰会被送去哪。”
岑煊一个箭步,绣春刀剎那间已抵上容珺脖颈,声音从牙缝里迸出,压抑着杀意和暴戾:“卑鄙无耻!”
容珺眉梢微挑,笑笑:“谢岑大人夸奖。”
“……”陆君平一进屋就看到岑煊拿着刀,一脸想从容珺脖子狠狠抹下,听见两人的对话,他蓦地顿住脚步,默不作声的倒退数步,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这两个要是打起来,他可劝不住,只有挨刀挨揍的份,不如眼不见为净。
“我可以带你去找云娆,但你若敢动钟钰一根汗毛,你──”
容珺打断他,漫不经心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声寒如冰:“废话少说,备好快马,越快让我见到云娆,你越快能追回钟钰。”
岑煊眸光沉狠,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却迟迟没有动手。
半晌,他不发一语地收回刀,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陆君平见岑煊离开,这才慢慢悠悠的来到容珺面前。
“问到了?”
容珺人高大马,窝在小小的罗汉床上大半天,其实不怎么舒坦,不得不起身活动筋骨:“我让他直接带我去。”
陆君平瞪大眼:“你疯了?”
他用力的指了指容珺还缠着绷带的左肩:“你还想骑马?肩膀不要了?打算废了?以后要怎么上战场?”
容珺无奈地看着好友:“文若,要是有一天温澜清被人掳走了,你会只派人去救,还是自己去救?”
陆君平“呸”了一声:“你不要咒她。”
容珺不吭声。
陆君平脸色难看:“当然是我自己去,天涯海角也要想办法救回来。”
容珺点头:“我自然也是。”
他看着陆君平,想到上一世太子被废之后,陆君平虽然将温澜清夺了回来,但两人到底再回不去最初,忍不住问:“我之前让你派暗卫跟着温澜清,派了没?”
陆君平不太想这么做,虽然是为了温澜清的安全着想,但他私自派暗卫跟着她,感觉好像是在暗中监视,澜清要是知道了,肯定不开心。
他不希望她不开心,也不想两人之间有任何误会。
容珺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没派,沉吟片刻,道:“快点派人跟着,还要再派人盯着太子,不要让他有机会接近温澜清。她身为丞相嫡女,还是温贵妃的侄女,母家势力丝毫不逊于皇后的母家何氏,是最合适的太子妃人选,如今皇上对你极为偏爱,太子绝不会让你娶她为妻。”
陆君平不以为然,冷哼一声:“他要如何不让?我与澜清两情相悦,他难不成还能硬抢?”
容珺盯着他,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对,只要强占温澜清,夺了她的清白,她就只能乖乖嫁入东宫。”
“他敢!”陆君平光是听到就要气炸,“不是,你为何今日一直咒澜清?”
容珺无奈一叹:“文若,我只是将可能发生的事分析给你听,你若不听我的劝,等到太子下手就来不及了。”
陆君平静默片刻,终是妥协。
岑煊行事雷厉风行,很快就备好快马,容珺虽伤了左肩,上马却一样利落,丝毫看不出身上带伤。
陆君平不放心容珺独自前往,只好再次舍命陪君子。
“岑大人,有劳了。”容珺握着缰绳,微笑颔首,语气温和。
夕阳西下,晚霞红艳似火,此时他整个人沐浴在落日余晖中,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端的是清隽矜贵,儒雅至极。
“衣冠禽兽,跟好本座。”岑煊冷嗤一声,夹紧马腹,领先策马奔驰而去。
陆君平还是头一次听见岑煊骂人,还来不及错愕,就见容珺策马跟上,紧追在后。
-
岑煊准备的马车虽然舒适,空间到底稍显逼仄,除了小时候被容珺捡回家那次,云娆几乎没这么长时间待在马车上过,自然疲惫极了。
一到客栈,沐浴更衣完毕,简单用膳之后,又和释月聊了一会儿天,就撑不太住,几乎是一上榻就沉入梦乡。
释月收拾好自己,也在床下随意寻了个位置睡下。
云娆不习惯舟车劳顿,自然睡得沉,释月却始终没有睡得太沉。
丑时刚过,正是夜深人静,外头却忽然响起一道接着一道的马蹄声,始终保持警惕的释月瞬间清醒过来。
她原以为是岑煊事先跟她提醒过的追兵,没想到推窗一看,一入眼便是岑煊高大挺拔的身影。
不止他一个,身后还跟了两名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其中一人腰系铁笛,模样清隽,气质儒雅,另一人后头则跟了许多带刀侍卫,一看就是身份非凡。
释月犹豫了下,还是立刻将云娆叫醒。
云娆听见她的话,立刻就知道跟着岑煊的那两人就是容珺和陆君平。
岑煊怎么会带他们过来找她?
她整个人慌成一团,紧紧捉住释月的手,害怕得声音都打颤:“怎么办?你能不能带我离开?我不想跟他回去。”
小姑娘这两天本来就没睡好,本就白皙如玉的脸更显苍白,此时眼眶还红了一圈,模样楚楚可怜,就连同为女子的释月看了都觉得不舍。
释月摇头:“我虽会武功,但远远比不上岑大人,假如你所言属实,另外两个是容将军及七皇子,那更无胜算。”
小姑娘听了她的话,瞬间跌坐于地,满眼都是泪,却死死的咬着嘴唇,没有任何哭声,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无助与绝望。
释月虽不忍,却也爱莫能助,倘若岑煊没有出现,她肯定会拼死带着云娆,突破重围,但如今岑煊都来了,她不可能和他动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释月刚推开门,想下楼找岑煊问个清楚,就见门口已经站了一个男人。
男人容颜如玉,身姿如松,气质温和儒雅,面上笑容温柔,却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你……”释月刚开口,男人已执起手中铁笛将她推出门外,不容分说地带上门。
云娆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含泪抬首,见到迎面而来的男人,浑身一僵,慌乱地爬起身,几乎是下意识跑到窗边,推开窗户就想往下跳。
可惜才窗户才刚开了一个小缝,她就整个人被人从后拦腰抱住。
“都见到我了,还想去哪?”
第2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以后我们就住这儿,再……
“都见到我了,还想去哪?”
男人嗓音低沉温润,淡淡的笑意中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结实的胸腹严丝合缝地贴上少女纤弱的后背与柔|软|腰|臀。
云娆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容珺无奈一叹,温柔地扳过她的脸,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娆儿乖,我来接你回家了。”
她拼命摇头,不停挣扎:“公子,您放了阿娆吧,阿娆不想跟你回去。”
云娆并不知男人身上有伤,几乎是使劲全力挣扎,屋内很快就弥漫起一股浓浓血腥味。
她蓦地一怔,察觉到什么,浑身抖得越发厉害,却仍死命挣扎。
然而,无论她如何踢打挣扎,男人始终岿然不动,任凭伤口绷开,鲜血染满两人衣衫,双臂牢牢地将她锢在怀中。
男人从后抱住她,微微侧着头,长睫半掩,轻啄少女的耳根脖颈,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柔,说出来的话,却瞬间让她停下挣扎。
“娆儿既然不想跟我回去,我也不勉强,只是可怜了岑大人,一辈子也要跟着见不到钟钰。”





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第26节
云娆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回过头看他。
“你把阿钰怎么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是岑煊的心上人,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容珺低眸看她,笑容温柔:“他们敢动你,我自然也敢动他们。”
四目相对,少女眼里不止流露出深深的不安与恐惧,更有好友被自己拖累的愤怒。
她红着眼瞪着男人,无法压制的怒火从心头腾起,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失控地大声怒吼:“容珺,你不许动她!!!”
这还是云娆头一回对他怒吼,连名带姓。
以前小姑娘虽然也会和自己发脾气,但都是无伤大雅的嗔怒,并非真的生气。
容珺心脏猛地一缩,怔了怔,一瞬间,无数的情绪自深不见底的黑眸,争先恐后地涌出。
无措,心疼,无助,痛苦,困惑。
他不想从她眼里看到那些愤怒和责怪的情绪,更不想看她哭,她一哭,他便浑身似被利刃不停来回切割一样难受。
但明明是她先欺骗他的。
他给了她想要的一切,给了她承诺和保证,就连避子汤都舍不得她喝,她却一心只想离开他。
要是不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她还会一次又一次的试着逃离他!
岑煊说他卑鄙无耻、骂他衣冠禽兽,对,他承认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那又如何?他没办法承受再一次失去她。
他不能再失去她,只要她能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哪怕恨他也好。
男人似波涛一样翻涌的情绪逐渐恢复平静,瞳仁被黑暗占据,浓黑如墨,深不见底,再无一丝光亮与温度。
容珺皱眉,捏住她被泪水打湿的下颚,亲吻她沾满泪珠的眼睫。
“别怕,我没动她。”他解释,“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她会完好如初,平安回来,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男人染上细微沙哑的嗓音,似蕴含着无限温柔。他垂眸,笑着轻啄她带泪的脸庞,继续温声诱哄:“娆儿乖,跟我回家好不好?”
容珺本就带伤,赶了一夜的快马,伤口早就绷开,刚才怀中人又不顾一切的挣扎,一晚下来不知流了多少血,任是他再如何能忍痛,饱受摧残的身躯也因极力克制,过度压抑隐忍而紧绷轻|颤。
血腥味越发浓厚,云娆察觉到他的异样,眸光微动,看着他的眼里却仍旧充满防备与不信任。
“你先带我去见阿钰,见到她,确定她平安无事,我就跟你回去。”
男人失了血色的薄唇紧抿,清隽绝美的面容有一瞬的扭曲,不知被她冷漠的眼神刺伤,或是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他肆意的挥霍,就在她眨眼的一瞬间,男人突然就失去意识,整个人压在她纤弱的背上。
云娆承受不住他全身重量,猛地一个踉跄,险些带着他一块滚出窗。
陆君平就站在客栈外,百般无聊地抬头赏月,四处乱看,见到两人差点摔下窗,瞬间一个激灵,冲着不远处的岑煊道:“快上去,出事了,容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钟钰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岑煊和释月闻言,对看一眼,极有默契的一块冲进客栈,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他怎么了?”
待岑煊将容珺扛到拔步床,云娆终于忍不住开口。
岑煊冷声道:“自找的,死不了。”
释月半蹲在床边,俯身检查着什么,很快就皱着眉冲岑煊道:“这人疯了?肩都伤成这样了还敢骑马?你身上应该有带止血丸,快喂他一颗。”
钟钰下落不明,岑煊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照办。
释月已经从岑煊口中得知来龙去脉,知道这人还不能死,很快做出判断:“手边没有药,得马上回京。”
陆君平刚上楼,就见岑煊扛着容珺出来,连忙招手让跟在身后的侍卫上前接过人,又跟着一行人下楼。
马车虽大,却也坐不了那么多人,岑煊把容珺扛上去,云娆再进车厢之后,就坐不下了,陆君平和释月等人只能骑马先行离去。
云娆根本没脸面对岑煊,一上马车就低着头,不敢吭声。
岑煊和钟钰帮了她那么多,钟钰却因为她遭了罪,就算钟钰真的平安无事回来了,她也没脸再见好友。
或许是她的自责太过明显,岑煊忽然开口:“不关你的事。”
“不,都是我的错。”云娆摇头,双眼熬得通红,却无半分泪意,她或许软弱,但鲜少在人前落泪。
岑煊沉默的看着她好半晌,道:“帮你,是我和阿钰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我们,在决定帮你时,我们就该想到有何后果,这些后果,也是我们自己该承担的,与你无关,我并不怪你,待阿钰回来之后,相信她也不会怪你。”
云娆原本低着头,听见这段话之后,猛地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岑煊双手抱胸,大马金刀的坐着,一贯的冰块脸,只在她看向自己时,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云娆难为情的笑了下,低下头,小声说:“只是突然想起来,公子以前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就在她六岁那年,她刚被容珺带回京时。
当时长公主得知容珺在回京路上捡了一个小乞丐回来,还要养在自己院子里,立刻气得要他将人扔了,容珺如何也不肯,长公主当下就被气得病倒。
荣国公本来就不同意容珺带她回来,为此大动肝火,容珺不止挨了家法,还被罚跪在祠堂外。
回京路上,荣国公虽然未曾给过她好脸色,但容珺却不曾亏待她,不止给她买了新衣裳,还让她一路都待在那温暖舒适的马车上,从没想过要让她下车,去和后头的仆人们同乘。
那时对她而言,这个将自己捡回家的神仙公子,就是这世间最好的人,堪比神佛,是以当她看见容珺因自己被罚,就连下雨了,荣国公也不许任何人上前为他撑伞时,就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她趁着没人注意,偷了一把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伞,跑去帮他撑伞挡雨,哭着和他说:“都是知知害了公子,公子还是赶紧跟老爷认错,说您不要知知了。”
伞很重,她拿不太住,瘦弱的身子摇摇晃晃。
少年跪着,身上还带着伤,却笑着从她手里拿走伞,撑在她头上:“与你无关,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在决定你抱回马车的当下,我早已想到后果。”
“你要记住,以后一旦作出决定,就要准备好承担一切后果。”
虽然和岑煊说的话有些出入,却不尽相同。
云娆抬头,看了眼躺在软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有些不明白当初温柔的少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就算他和自己一样都重活一世,也不至于性情大变才对。
岑煊误以为她在担心容珺,眸色微冷:“他不会有事的,阿钰没找回来前,我不会让他死。”
云娆有些心不在焉。
岑煊看在眼里,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陌生的烦躁:“我其实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能让你彻底离开他。”
云娆茫然的“啊?”了一声。
“你不是不想回去吗?”
“对,可是……”
她蔫蔫地缩着肩膀,丧气的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岑煊却不给机会:“你不是想找亲人?我已经寻到他们的线索,再过些时日就能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你的亲人,你不想见他们了?”
“想见。”云娆毫不犹豫地答道,笑着追问:“岑大人真的寻到线索了?他们在哪?在江南吗?”
小姑娘被泪水浸泡过的双眸,此时闪烁着无比璀璨的光芒,特别地干净明亮。
此时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很像,很像……
岑煊从不说没把握的话,此时被她一双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却突然不忍心跟她说:其实还不确定,也有可能又是他认错了。
毕竟他不止认错一次。
每一次的错误都是一种痛苦与折磨,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在找到玉佩之前,无论再如何像,都不能下定论。
男人向来冷冽的眼眸掠过一抹情绪,像是在笑,却犹若云烟,淡不可察。
“寻到线索了,但我不想骗你,一切未定,只是机会很大。”
云娆不介意,只要想到有可能找到亲人,就让她足够觉得幸福。
回京的路上,小姑娘不再愁眉苦脸,明媚漂亮的小脸全是笑,好像不久前的害怕与绝望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只要给她一点点希望,她就足够快乐。
岑煊说会救活容珺,就真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容珺清醒过来。
“如今人你已经带回来了,该告诉我钟钰在哪了。”
容珺醒来,第一件事看云娆在哪,见她窝在不远处的罗汉榻上打盹,立刻下榻朝她而去,连鞋都不穿,更是对岑煊的话置若罔闻。
岑煊对他的耐心已到极限,早他一步挡在云娆面前,素来冷冽漆黑的眸子浮现暴躁的杀意。
“我的人在哪?”
容珺一怔,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接着抬手,指了指榻上的小姑娘,声音极轻,极温柔:“让我过去,我抱到我的娆儿,立刻告诉你。”
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疯子。
岑煊冷笑,侧身退开。
抱,就趁现在好好抱,之后再也没机会抱了。
倘若她真的就是知知,以后别说要抱她,想再见她一面都难。
容珺眼里只有云娆,丝毫没注意到岑煊别有深意的眼神。
云娆睡到一半,突然被人揽进怀中,瞬间吓得清醒过来,一张眼,就撞进那双温柔带笑的双凤眼里。
还来不及反应,一旁的岑煊已经开口:“钟钰在哪!”
容珺牢牢地将小姑娘按在怀中,头也不回道:“就在这啊。”
岑煊以为容珺出尔反尔,下意识就要拔刀砍人,容珺侧过头,笑睨他一眼:“钟大夫果然是岑大人的心尖子,关心则乱,钟大夫就在文若府中的西偏院,好生待着,吃好喝好睡好,保证一根汗毛也没动过。”
“你就将阿钰藏在七皇子府中?”云娆难以置信。
岑煊微怔,意识到自己中计了,眼底闪过浓浓的懊恼,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宝贝终于回来,男人笑眼弯弯,开心得像个孩子,心满意足地将人牢抱于怀,大有再不放手的架势。
容珺笑容愉悦地亲了亲她的耳朵,嗓音中带着几不可察的幸福,语调轻快:“是,就在文若府里,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的朋友。”
素来沉稳儒雅的男人难得眉飞色舞,下巴微抬,浑身上下充满着张扬的轻狂与得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岑煊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锦衣卫进到皇子府中搜人,他更想不到,我居然敢将人藏在这。”
藏在岑煊亲自待了大半天的皇子府邸!
容珺上辈子与岑煊交手吃过不少亏,此次能将岑煊吃得死死,如何不得意,如何不痛快。
云娆并不知男人与岑煊的恩怨,更不知他幼稚的小心思,一心只想见钟钰,挣扎着想从他怀中离开:“那快,快带我去见阿钰。”
容珺垂眸,莞尔轻笑:“好。”
我能满足你所有要求,除了离开我。
被无视许久的陆君平,见到挚友在小姑娘面前变得异常温驯,乖得就像只小绵羊一样,与那日在军营为了回京不择手段的疯癫模样判若两人,终于再也看不下去。




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第27节
“见完钟钰,你们也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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