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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生糖
没想到岑煊竟真微微颔首:“我的确答应钟钰,只要你肯请这顿罪陪饭,我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当日一事,包括太子。”
容珺非常清楚岑煊的为人,知道他向来说到做到,从不打诳语。
前世他虽是为了报仇才会刻意接近陆君平与之交好,但陆君平两世都待他如亲兄弟,这一世就算他能放下大仇,也不想拖累挚友。
容珺没有选择,心中再如何不想,也只能点头妥协:“好。”
钟钰脸上这时才扬起真正的笑容,转头想拉着好友到一旁落座,却发现云娆居然从进来到现在,都还没取下帷帽。
“你怎么还戴着这个帷帽?快拿下来。”
云娆不安的看了容珺一眼,男人的眼神果然如她所想,完全冷了下来,狭长漂亮的双凤眼似氤氲着一抹怒意。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
钟钰发现到她的异样,很快就将她带到一旁。
容珺见钟钰伸手替小姑娘解下帷帽,还亲昵地抱着她的手,将人拉到一旁,两个人凑在一块说悄悄话,垂落在身侧的右手蓦地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指节青白咯咯直响。
“容珺,你不喜欢我看你的人,我也同样不喜欢你盯着我的人看。”岑煊的嗓音很冷,警告意味浓厚。
容珺知道自己该收回目光不再盯着云娆看,但此时他做不太到,自从她逃跑过一次之后,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对她的那股病|态的占有欲。
不止想时时刻刻盯着她看,甚至还想将她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包括那些负责伺候她的丫鬟婆子,包括她那个总爱对她毛手毛脚,摸来抱去的闺密钟钰。
他看着钟钰亲密的和云娆靠在一块,甚至有一种冲动,想一刀砍了钟钰。
岑煊察觉出容珺一闪而逝的杀意,蓦地起身,绣春刀剎那间出鞘。
容珺虽受伤,反应亦极快,很快就抽|出腰间铁笛挡下,可虽挡下了第一刀,之后却是节节败退。
岑煊身手本就与他不相上下,他如今有伤在身,打起来自然极为吃力,且岑煊一如他之前所料,动起手来毫不客气,还专挑他受伤的左侧攻来,招招狠辣,刀刀刁钻。
几招下来,容珺面上笑意渐敛,迎击的身姿已显狼狈。
见岑煊和容珺打了起来,云娆和钟钰双双吓一跳,钟钰更是脸色一青:“岑煊!你不是答应过我吃饭时不会动手!”
岑煊眼神阴鸷,面色阴沉得可怕,他原本已经打算狠狠给容珺一个教训,听见钟钰的话,身姿一顿,右手绣春刀带开容珺的铁笛,左手朝他如玉的脸颊上狠狠一挥,接着才停手,像个没事的人似的,收刀回座。
“没动手,我们这是在打招呼。”岑煊面无表情,看向容珺,唇角微勾,“容将军说是不是?”
岑煊虽是左手挥拳,下手力道却是一点也不轻,容珺嘴唇微微渗血,眼中杀意未褪,却是笑着应了声:“是,我与岑大人向来都是如此打招呼。”
钟钰:“……”
云娆连忙上前,一边察看容珺左肩伤口有无裂开,一边用帕子替他擦拭嘴角血渍。
那日为容珺诊治的太医说,他若不好好休养,左肩恐怕要废了,以后再不能提重物。
容珺善使的战戟极重,要是无法提重物,那代表日后沙场上他再不能用战戟,云娆虽想离开他,却不想他再不能上战场。
容珺见到小姑娘如此担心自己,心中瞬间涨满幸福的感觉,忍不住捉住她拿着帕子的绵软小手,一把将人拽到怀中:“别担心,没有受伤。”
云娆微微一僵,细声道:“公子,这里还有别人。”
容珺垂眸,见脸皮薄的小姑娘双颊微红,乖巧害羞的模样,眼中温柔更盛。
虽然刚刚才被岑煊揍了一拳,心情却莫名的好。
他很快就将云娆松开,不愿她害羞的小模样被旁人瞧去。
钟钰看着好友的着急模样,还被容珺搂在怀中,心中再次恨铁不成钢。
但她没忘记云娆刚才跟她说的话。
云娆说,她已经没在国公府,容珺置了间六进的大宅子,将她藏在宅子里,哪里也不让她去,她只知宅子在西城,却不知正确的位置在哪。
之后用膳赏戏时,气氛倒是十分和平,钟钰更是和云娆肩并肩坐在一块,有说有笑,倚栏看戏。
云娆所在的雅间在三楼,可以将御街一切景色尽收眼底,她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潮,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与满足。
她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
待唱神戏好不容告一段落,容珺已经有些忍耐不住。
他想带云娆回去,不想再看着她和钟钰姿态亲密的靠在一块,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容珺看着坐在窗边,在犹如点点繁星的盏盏灯火映衬下,姿容被亲得越发明媚昳丽,肌肤更显晶莹剔透的小姑娘,拳头反复捏握,手背青筋隐隐爆起。
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似的,又酸又涩,不是滋味。
有一瞬间突然很害怕她会消失,害怕她结识了更多像钟钰这样的朋友之后,眼中再无自己。
害怕他发现这世间还有许多优秀的好儿郎之后,会想要离开自己。
得将她好好藏起来才行。
云娆一听容珺要打道回府,面上笑意飞快褪去,强撑着笑容问:“能不能下去逛一下御街再回去?”
容珺笑容温柔,语气却不容置否:“时辰已经不早,下次再逛。”
明年她早就不在京城了。
她突然安静下来,半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突然抱住男人的手臂,另一只手的拇指与食指比划出一小段距离,低声撒娇:“公子,就逛一下下就好,您陪阿娆逛一下吧。”
钟钰知道云娆容易害羞,所以在人前一向与容珺保持适当距离,见到她突然软着嗓音撒娇,心中震惊不小,更是看得心都软了。
要是云娆撒娇的对象是自己,她肯定马上点头答应。
没想到容珺脸上却忽然没了笑意,甚至有点阴沉,语气强硬地拒绝:“不行。”
接着强势地揽住小姑娘的腰,连搂带抱的将人带离。
钟钰瞠目结舌,气得就想上前拦下容珺,问他为什么就不肯答应她呢?
岑煊却按住她的手,微微摇头:“再逛下去太晚,到时马车不好跟着他们。”
钟钰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她分明还没跟他说云娆的事。
岑煊起身:“听到了。”
钟钰:“……”你是顺风耳吗?阿娆说话的声音细若蚊蚋,怎么听到的?
-
容珺心中有火在烧,怒意几乎压制不住,离开雅间时走得急,忘了给云娆戴帷帽。
两人下楼时,不少人回首,男男女女都有,看他也看她。
容珺眼中寒意越发冷冽。
“好疼。”小姑娘的声音又软又甜,听得人的心都要化。
他忍无可忍,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将她脑袋牢牢按在怀中,让旁人再也无法窥视与觊觎。
云娆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容珺不带她逛御街,她心里本来就烦,现在男人又莫名其妙的对自己发火,她突然觉得委屈,升起一股叛逆,使劲挣扎起来。
“我要自己走。”
容珺自然不理她,径自将人抱上马车。
一上马车就扣住她的下巴,嘴唇重重压了下来,强势地吻住她,不容反抗,甚至带着一点处罚的意味。
云娆气得狠狠咬他一口。
血腥味在嘴中漫开,男人却没有松开她,反而越发蛮横起来,狂风骤雨般铺盖下来。
她渐渐放弃挣扎,只希望钟钰能跟上他们的马车,找到容珺藏她的那间宅子。
-
翌日。
岑煊刚离开岑府不久,所乘的马车就被人拦下。
指挥使的坐驾敢拦的人并不多,岑煊坐在马车上,纹丝不动,正等着小厮通报何人拦驾,没想到马车帘就被人揭开。
岑煊看清楚来人容貌,微微一怔,就要起身,那人却先一步抬手制止:“不必多礼,坐。”
“舅舅,”岑煊朝男人点了点头,“有事找我?”
温斯年虽年近五十,模样却依旧斯文俊朗,剑眉星目,眼神锐利,见岑煊每次见了他,依旧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是。”
“听说你前几日,找景德讨要玉佩。”
景德是温延清的表字。
岑煊点头。
“可是又有线索了?这次有几分把握?”温斯年语调不紧不慢,面上亦神色淡淡,瞧不出情绪。
“同样的小名,胎记位置也相同,年纪也吻合。”





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第30节
温斯年微微颔首:“可还有其他线索?”
“她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不是在苏州出生,只记得三岁时被爹娘抛弃,丢进乞丐窝。”
“苏州?”温斯年微微一怔,饱满威严的眼眸忽然掠过一抹怒意。
当初他们虽然猜想掳走知知的人,不会待在京城,却也没想到会直接下到江南那么远的地方,甚至那么狠心,直接将人丢到乞丐窝。
虽然也有派人下去江南打探过,但江南毕竟不小,找一个小娃儿犹如大海捞针,有关玉佩的消息更是次次都石沉大海。
后来甚至绝望的想过,也许她早就不在这个世间。
“是,我已经派人下苏州一带打探玉佩的消息,温氏嫡系子弟才能有的玉佩,不论是玉质及雕纹都十分有辨识度,如果她真的是知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第29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双更合一】这世上有……
“还有吗?”温斯年问。
岑煊:“她说,隐约记得被丢弃前爹娘也是对她万般疼宠,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
温斯年眉头微蹙,略微沉吟了一下:“三个哥哥、两个姐姐?确定她没说错?”
“是。”
温斯年沉思许久,紧皱的眉头才又舒展开来,斯文的脸庞浮现淡淡笑意:“她现在京城,是吗?可是容大将军身边的人?是他的通房丫鬟还是外室?”
岑煊听出舅舅似是已经见过云娆,不由得微微一怔,脸色微变:“您见过她了?”
温斯年微微一笑:“昨日在百味楼偶然见到。”
容珺那身气质与那张脸,实在太过张扬,走到哪都是注目焦点,更何况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姿容不俗的姑娘,想不注意到都难。
温斯年原本是上百味楼逮家里的那个逆子,没想到会意外见到模样与阿婉极其神似的少女。
那少女还被容珺牢牢抱在怀中,一路抱上马车。
温斯年回过神,敛起笑容:“不论是模样及其他线索,的确都是这些年来最像的一个,但不管她是容珺的通房,或是外室,除了你我之外,此事绝不容第三人知晓,更不能让人知道她的身份。”
岑煊沉默了下:“舅舅先别抱太大的希望,也许此次又是元烨认错,到时我们又要失望。”
温斯年像是想起了什么,倏地微微一叹,面色凝重:“也是。”
两人之间像是有什么默契般,在这之后,温斯年没再多问一句,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问。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已经不想再失望。
-
云娆再醒来时,天色已是一片漆黑,屋内十分安静,榻旁的熏炉香烟袅袅,烛火微微摇曳,依稀可见两人胡闹时的痕迹。
到处都是。
她慢慢坐起身,握紧拳头。
这样的景象她其实很熟悉,昨日的疯狂她也应该早就习惯。容珺折磨人的手段很多,前世偶尔也会这般肆意,反复折腾。
可或许是因为她曾经有过短暂的自由,现在居然觉得难以忍耐。
她原本以为,容珺重生之后的一切行为,是想弥补她前世的惨死,或是终于发现,他或许有那么一点喜欢她,所以连要跟她成亲这种骗话,都愿意说来哄她开心。
但云娆发现她想错了,想弥补她或许是真,但容珺对她应该谈不上喜欢,应该只是习惯能完全掌控她。
他只是喜欢那种可以将她完全捏在手心的滋味,喜欢那个乖巧温顺的待在院里等他回来的她,喜欢在缱绻时百般配合,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的她。
否则他怎么会连陪她逛一下御街,哪怕只有一刻钟,也不愿意。
甚至还对她那么不耐烦,莫名其妙就生气,在马车上就!
云娆低下头,耳根像有火烧上来。
如瀑青丝从脸颊两侧落了下来,掩住下弦月胎记下,红花遍布的雪肤。
昨日男人抱着她下马车时,虽有斗篷牢牢实实地遮住,可炎炎夏日,两人身上披了那么一大件斗篷,那斗篷还是到了宅子之后容珺突然让人进屋取来的。
哪怕奴仆们个个低着头不敢多看,想必也心知肚明。
云娆是那种特别容易害羞,骨子里很矜持的小姑娘,前世虽也会忍着羞|耻,万般配合,但也从未如此荒唐过。
她出逃失败被容珺捉回来那一晚,也曾觉得男人变得既陌生又可怕,她当时只以为,那是容珺过于生气愤怒,才会一时失了理智。
可显然并非如此。
容珺昨晚的模样也很吓人,一样反反复复地要她保证与承诺,绝对不会再离开他。
虽是极致的温柔却也强势、急切、不容违抗的。
让人觉得窒息。
容珺不知去哪了,屋内也没有半个人。
云娆觉得奇怪,忍着不适下塌,才发现门窗竟然都被人牢牢封死,打不开也推不开。
她有一瞬的无措,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公子?公子!你为什么要将阿娆锁起来?!”
她还记得容珺刚带她来宅子时,曾告诉过她,以后在这里她想去哪就去哪,再不用待在小院子里,也不用担心有人来为难她。
既然都将她藏在这里了,为何还要将她锁在屋内?!
外头显然有人,听见她的声音,低声问道:“姑娘可是饿了?公子如今不在宅里,不过他出门前有交待,晚上定会回来陪姑娘。”
云娆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能帮我开门吗?或是开窗?这里头好闷。”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
云娆觉得荒谬又愤怒,肚子分明饿得厉害,却气得不想吃任何东西。
容珺回来时,小姑娘就坐在贵妃椅上发呆,动也不动。
他的心头骤然一痛。
容珺知道小姑娘一整天都没吃东西,醒来后也没叫人送膳,一回宅子就让人备好饭菜。
进屋的同时,好几个丫鬟婆子端着饭菜跟在后头鱼贯而入,自动自发,井然有序的布菜。
布完菜之后,又一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都是她爱吃的。
“饿了怎么不让人送膳?”
容珺来到她身边,微微俯身,修长的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与耳根。
云娆别开脸,不肯看他,语带怒意:“公子为何要将窗户都钉死,还要让人将门锁起来?”
男人长睫半掩,凤眸微暗,沉默的看着她。
两人无声对峙许久。
直到容珺意识到,打从他回来之后,小姑娘连一眼都没看过他,忽然心烦意乱起来,再耐不住性子,无法像以往那般气定神闲。
“昨日回宅时,岑煊的马车跟了一路。”
云娆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容珺这么快就会发现。
“他跟了一路,公子就要将门窗都封死,哪里也不让我去?”
许是怕被男人发现自己的心虚,她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大了些。
容珺微眯起眼,再无法忍受小姑娘不看自己,强势地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弯下腰,凑近她,直到两人鼻尖几乎相碰,才堪堪停下。
他微微着笑:“娆儿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骗我,其实还想逃对吧?”
容珺耳力虽然不像岑煊那么好,但他心思细腻,善于察言观色,揣摩人心,尤其是他的小姑娘,他对她再清楚了解不过。
单凭岑煊刻意跟着他们回宅,很快就推敲出背后真正的意图。
容珺狭长凤眼里浮现一点冷意与痛苦,隐有疯狂。
云娆对上他的目光,眼神下意识闪躲,不安地咬着嘴唇,眼眶微红,隐有泪意浮现。
泫然欲泣的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容珺痛苦的闭了闭眼,终是不忍再逼她,退一步,将人打横抱起,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先用膳。”
声音很温和,更充满了无可奈何。
云娆没胃口,碗筷不动。容珺见不得她这般折腾自己的身体,亲自喂她,一口又一口。
容珺用膳时没有说话的习惯,屋内十分安静。
云娆吃了几口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公子能不能不要锁着阿娆,要是一直将我关在屋里,我一定很快就会闷出病来的。”
也许是小姑娘的模样太过于委屈巴巴,男人忽然动摇,心脏处有一瞬的疼痛。
他也很痛苦,他不想这样关着她,但如果不关着,万一她又趁他不在时出逃了呢?
既然她那么想逃,那他就关到她不敢逃为止。
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只能乖乖待在他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云娆并不知道,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已经执着到接近疯魔,为了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就陷入天人交战的挣扎之中。
容珺沉默良久,痛苦万分地开口:“不行。”
他怕她再逃,他不能再失去她。
云娆失望的看着他,再吃不下任何东西。
夜里男人并没有折腾她,就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脸埋在她的肩颈中,有些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云娆搬来宅子住之后,容珺几乎就日日在这过夜,天天都抱着她入睡,俨然就是将这个宅子当成自己的家。
但他到底是国公府的大公子,日日夜不归宿,荣国公很快就发现。
将人叫到书房仔细盘问,听见儿子居然在外头置了一间宅子,登时大发雷霆。
“就算你那个小通房逃了,寻不回来了,你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学人养外室!胡涂至极!要是让人知道你养外室,以后还要如何议亲?哪家权贵敢把闺女嫁给你?你还想谈一门好亲事吗?”




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第31节
云娆的卖身契虽然不在长公主手中,但她不见的事却很难瞒得住,几乎是出逃的当晚就知道了。
容珺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人早就找着了,国公府上下都以为他的通房逃了。
他沉默的挨着骂,待荣国公发完火,才抬头看他,微微笑了下:“父亲,我已经有想娶的人了,不需要一门好亲事。”
“什么?”
荣国公脸色忽地一变,迅速来到他面前,说出口的声音接近气音:“你可记得你回京前,对我发过的誓?你忘了?”
容珺沉默了下:“忘了。”
他很快就挨了一个耳光。
荣国公脸色铁青:“你想娶谁?”
容珺不吭声。
或许是因为前世他曾将云娆托付给父亲,父亲却没能遵守诺言,让他心中有了阴影,这一次他突然不想再告诉父亲,他想娶的人其实是云娆。
荣国公像是想到什么,脸色越发难看:“难道你想娶那个外室?”
“她不是外室。”
“你将人安置在外宅,让人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天天跟她睡在一块,你管这不叫外室?”荣国公觉得荒谬至极,像在看疯子一样看他,“子玉,不管你怎么想,在世人间中这就叫外室!”
容珺微微颔首:“父亲说的对,儿子不该如此委屈她,所以儿子很快就会跟她成亲。”
“你疯了?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说要娶?”荣国公气得不知要怎么骂他,最后只憋出一句:“我绝对不会同意!”
父子两人自是不欢而散,不止不欢而散,荣国公甚至不许容珺出府,叫了许多护院过来拦人,态度十分强硬。
容珺回头看了荣国公一眼,眼里难得浮现失望:“父亲可还记得,您曾在我十三岁那年答应过我,往后将不干涉我及飞羽苑内的任何事,您没有权利禁足我。”
“我也说过,一旦犯了家法,我就会管!”
所以打从他回京之后,他就将自己封存在一个框框之中,丝毫不敢犯错,行事谈吐向来完美,为的就是不让人留下任何把柄。
除了这一世为了护下云娆,收她为通房。
容珺失笑:“儿子犯了哪条家法?”
“忤逆犯上!”荣国公铁青着脸,厉声斥喝:“来人,还不快将大公子请回飞羽苑!”
容珺不置可否的看着荣国公,低低的笑了起来,愉悦而又失望的。
那笑声莫名的悲凉瘆人,护院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敢动,直到荣国公再次厉喝,才一涌而上。
容珺生了一张内勾外翘,天生带情的双凤眼,上唇微翘,唇瓣削薄性-感,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很温柔,自成风流。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致命吸引力,让人挪不开眼。
然而这位向来以孝顺闻名,进退有度,浑身上下都挑不出一丝错处的国公府大公子,却突然横出铁笛朝围向他的护院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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