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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生糖
没想到,就在荣平郡主痛快之际,顾太后满脸慈爱地开口,先是称赞五公主颜色极好,昨日在祭天大典及宫宴上的表现更是进退得宜。接着又怜惜她在苦寒的碧云寺养病多年,一连赏赐了许多见面礼,还件件都是珍贵而不易见之物。
荣平群主当下脸色就变了,不止难看,更是难以置信,长公主与皇后面色亦是微微一变。
顾太后长期吃斋,自从三公主长大,回到温贵妃身边之后,便是经常出京礼佛,一去就是几个月,常伴青灯古佛这么多年,知晓他们母子几人以前犯下太多罪孽,早已清心寡欲,一心礼佛。
她原本不欲再掺和后宫之事,不过当年,毕竟是明帝为了维持后宫前朝平衡,才不得不让岑家的独女代替三公主被掳,岑夫人为此得了失心疯,岑家可说半毁,如今人好不容易寻了回来,于情于理,她都不该亏待这个小丫头。
就是没想到,岑家丫头如今都认祖归宗了,荣国公府的大公子居然还对她不死心,甚至成了她的贴身侍卫,不止如此,还因为他被她另一个孙女给记恨上了。
顾太后接着看向温澜清,见到她,心中又是微微一叹。
今日一早,何皇后才过来跟她请示过太子妃人选。
何皇后主意打得极好。





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第75节
如今温家已有一位公主,要是再娶了温家的另一个女儿,到时与何氏势力不相上下的温岑两氏,势必要与他们靠拢,如此一来,太子储君之位再无人可动摇,何氏亦可横行京城,再荣数十年。
太子从小对何皇后言听计从,一旦太子登基,难保何皇后不会有独揽朝政的想法,就算没有,亦定会大权旁落,沦为外戚干政的局面。
顾太后眸光微转,满脸慈爱道:“哀家还记得,当年你们姐妹二人,时不时就会进宫陪伴平阳,没想到如今一转眼,你们一个一个都到了议亲的年纪。”
云娆与温澜清悄然对视一眼。
太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议亲?
不止两个小姑娘心中惊疑不定,就连温贵妃亦是一惊,正要开口,何皇后却早一步笑吟吟道:“太后娘娘说得极是,如今几个小姑娘年纪都小了,是该为她们物色个好人家。”
昨日何皇后向明帝提了太子妃人选,说想让太子迎娶温澜清,明帝却避而不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何皇后恐生变量,当下就决定转求顾太后。
太子虽不得明帝疼爱,顾太后却是从小就喜欢他,时不时便说,为太子挑选太子妃,最重要的不是家世,而是品行与太子喜欢与否。
如今温澜清不止品行相貌好,就连才德家世都好,甚至还得太子倾心,无疑是太子妃最佳人选。
顾太后见温氏两姐妹一脸惶恐,不由得失笑:“哀家也不是那种霸道不讲理之人,倘若你们已心有所属,或是早有钟意的儿郎,哀家亦断不会做出捧打鸳鸯之事。若有,只要你们跟哀家说,哀家今日便为你们做主,若无……”
话未落,永寿宫门口同时响起通传声:“禀太后娘娘,七皇子于殿外求见。”
何皇后稍怔,即刻道:“太后娘娘,如今后宫妃嫔都在此,若在此时接见七皇子,恐怕不适,依臣妾──”
顾太后却充耳不闻,笑意盈盈的挥了挥手,让人将陆君平传了进来。
她正想着要如何为温澜清指婚,而又不至于将场面闹得太难看,没想到陆君平就来了。
陆君平生母低贱的宫婢,并不讨顾太后喜欢,不过明帝既有意抬这私生子的身份,与其让他另娶高门贵女,再得旁的勋贵支持,不如就让他从背靠的温家里挑人,让他讨不到更多便宜。
来得甚好。
顾太后满意一笑。
陆君平见到永寿宫里坐了这么多人,亦是心中一惊,一个一个请完安,被赐座之后,再听到顾太后笑盈盈的问温澜清可有属意的儿郎,更是心头突突直跳。
父皇没有骗他,太后果然想要指婚!
-
半刻钟前。
容珺进不得永寿宫,他原本守在永寿宫外,见到陆君平神色匆匆赶来,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今日太后召进温家姐妹二人,用意并不单纯。
太后欲要指婚,这对容珺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噩魇,他当下就想跟着陆君平一块进去。
可永寿宫又岂是他想进便进的地方?陆君平自然无法带他一块进去,只说:“温贵妃与三公主都在里头,即便太后再想为云娆做主,我们母子三人也会尽量拦着。”
陆君平见容珺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又道:“早在得知太后有意为温家姐妹指婚时,我就派人将消息传了出去,岑煊与温相很快就会进宫,更何况,温三姑娘昨日才刚被封五公主,即便太后真有意插手她的婚事,那也得皇上点头答应才行。”
温澜清也在里头,陆君平就怕自己迟一步便要错失佳人,实在没心思安抚容珺,匆匆交待几句之后,立刻随着内侍进到永寿宫。
-
容珺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等。
即便他明知太后不可能真帮云娆指婚,脑中却依旧不受控地闪过无数种可怕的念头,每一个念头都能轻易让他发疯,一颗心像被人放在烈火上煎烤熬煮,折磨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他嘴唇抿成一直线,脸上没了笑意,下颚绷得很紧。
云娆好不容易从永寿宫脱身,见到男人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俊脸,冷沉得几乎要结冰,心尖像是被小猫爪子轻飘飘地挠了下,莫名温软。
他笑的时候很温柔,不笑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见到云娆,容珺顾不得此时的身份只是她的侍卫,快步上前。
他的动作急促,完全是出于下意识。
容珺动作太大,温澜清与温贵妃同时转头看他。
走在最后头的陆君平拼命挤眉弄眼,用眼神暗示他:兄弟,没事、没事,冷静点!
容珺微微喘着气,宽阔的胸膛不断起伏,饱受折磨的一颗心终于安稳落回心头。
他低下头,若无其事的绕过云娆,如寻常侍卫一般,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温贵妃眉头微蹙。
虽然云娆说当初不是容珺逼她成为通房的,她依然对这位容大公子没有好感。
今日太后突如其来的指婚,倒是提醒了她,得快点帮知知物色好儿郎才行。
她原本不急,也不舍得,但如今连太后都对知知起了心思,遑论京城中的其他权贵子弟们。
只是婚姻到底是大事,即便她有意替知知找个好夫君,那也得她喜欢,得温斯年及岑家夫妇都点头同意才行。
-
温斯年赶过来时,云娆与温澜清恰好要离宫。
温贵妃没有送她们,倒是平时总冷着一张脸的三公主,亲自将两人送到宫门口。
见到温斯年过来,三公主连招呼都没跟他们打,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去,好像跟谁都不熟一样。
温斯年见到容珺还乖乖跟在云娆后头,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样,就知道云娆的指婚肯定没成,他很快就将目光移到温澜清身上。
温澜清刚刚才被赐婚,人还有些晕晕乎乎,见到父亲,又想到赐婚的事,白皙小脸瞬间烧红。
温斯年登时心下了然。
陆君平倒是有意想在泰山大人好好表现,立即上前问安行礼,不过也只是寒喧几句便乘上马车离去。
如今太后都开口了,再加上明帝的心本就偏向陆君平,未免夜长梦多,这个赐婚圣旨很快就会下来,陆君平这是赶着回府让人准备迎娶事宜。
回府路上,温家父女三人自是同乘一辆马车。
温斯年一问之下,才知道顾太后原本竟然还真的有意替云娆指婚,只是云娆到底刚认祖归宗不久,她一说舍不得父亲,还想再侍奉父亲几年,顾太后这才念其孝心,勉为其难的打消念头。
“那么太后原本想将你指给谁?”温斯年难得好奇。
云娆顿了下,想到太后说的那些话,双颊缓缓泛起嫣红,犹若盛开的海棠花般娇艳欲滴。
温澜清见知知害羞了,强忍着笑意替她答道:“太后说,按大凌例律,驸马人选必须长相俊美、身体强健,京城符合条件的儿郎着实不少,她虽有意想帮知知挑个好的,但也要知知喜欢才行。太后原本是打算待知知回府之后,差人将驸马人选的画像送到相府,让知知亲自挑选,若是有钟意的,立刻安排试婚宫女测试驸马的能力。”
温澜清虽然不像云娆那么容易害羞,但到底是未出闺阁的少女,最后“能力”二字,亦跟着羞红了脸。
温斯年微笑颔首。
看来太后本来就没打算为知知指婚,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澜清。
温斯年原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没想到太后虽然打消了指婚的念头,但驸马人选的画像,却依旧在翌日送了过来。
此时刚用完早膳不久,云娆刚回明珠阁,就见下人们忙里忙外,一个个怀里都揣着卷好的画像,成捆成捆的送进她的书房,不由得觉得奇怪。
一问之下,才知道太后娘娘居然还是将京城儿郎们的画像全送了过来。
云娆看得眉心直跳,下意识就是想去书房找舅舅问太后娘娘究竟何意。
没想到主仆几人才刚离开明珠阁不久,就迎面刮来一阵强风,眨眼的瞬间,原本被梅兰竹菊护在中间的云娆已不见人影。
春菊率先回过神来,慌张问道:“公主呢?”
春竹也白着脸喊:“容将军、容将军去哪了?公主不见了!”
春梅则和春兰对看一眼,心中隐隐有底。
相府戒备森严,外人不可能进得来,更别提云娆身边还有个容珺守着,容珺可是大凌身手数一数二的儿郎,若真有贼人潜入,绝不可能毫无所觉。
……除非监守自盗。
第53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男人的唇已不由分说的……
整个人失去重心,落入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里时,云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人悄然无息地带上屋脊,疾掠而去。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男人紧绷的下颚,优美的喉结近在眼前。
她心头重重一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容珺疯了吗?!
他是她的贴身侍卫,他怎么敢在相府将她掳走?
他又要将自己关起来了吗?
她男人紧紧揉在怀里,动弹不得,鼓鼓的雪脯被厚实的胸膛紧抵住,一呼一吸间,全是再熟悉不过的沉木香。
云娆细腰倏地一软,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容珺垂眸,瞧见她眼底有恐惧浮现,心完全沉到谷底,一顿一顿的痛。
眼底暗沉沉的,透不出光。
眼前的蓝天很快就被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不是预想中的私宅,而是一颗大树,并且就离相府不远。
她感觉到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不安的心刚落回原处,脸就被他的双手捧起。
她听到他说:“对不起。”
云娆心还在狂跳着,发现自己就坐在粗粗的树干上,容珺正单膝半跪在她面前。
她脚下是空的,怕高,怕摔,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腰。
容珺低眸看着她,微微上挑的眼尾一片猩红,狭长双眸里是她未曾见过的痛苦,一片漆黑,空洞而又无神,像是无法距焦一样。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到底怎么了,男人的唇已不由分说的落了下来,滚|烫紊乱的呼吸,重重地落在她脸上。
和煦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落下来,两人身上泛着细碎闪烁的金色光晕,美得像是一幅画。
云娆脑中轰然一响,眼前一片空白。
无措地攥紧他的衣衫,却没有想过要将人推开。
脸颊上有他的呼吸,嘴唇上也有他的温度。
心脏像是要爆炸一般,跳得异常急促,撞得胸腔泛疼,像是两人从未如此亲近过般,浑身都麻了。
男人的嘴唇与温热皆如记忆中那般柔软,嘴中的味道亦一如既往的清甜。
他虔诚又痴迷地吻着她,微微侧过头,慢慢、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她没有办法思考,脑袋没来由地一阵眩晕,感觉自己重心不稳,直直的摔下树。




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第76节
抱着他劲腰的手直觉地收紧,云娆这才发现自己还好好的坐在树上。
这才发现,容珺浑身都在发抖。
包括他捧着她脸的双手,包括勾着她的温热翩然起舞的舌,包括他健硕的身躯。
像是深深恐惧,又似极尽克制。
他的吻与以往都不同,以前的吻总是充满了十足的占有欲与掌控欲,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现在则是温柔中带着极尽的克制,带着明显的恐惧与焦躁,痛苦得仿佛就在崩溃边缘的挫败感。
他的呼吸是热的,捧着她脸的指尖与嘴唇却有点冰。
察觉出他的害怕与不安,她瞳孔猛地紧缩,像是有什么骤然从心底划过,带起一丝类似于疼痛的感觉来。
在她快要不能呼吸时,他终于将她松开,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声音干涩,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沙哑。。
云娆脑袋糊成一团,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容珺被打得偏过头去,他却不以为意,反而低低笑了声,抓起她绵软的小手,凑到唇边。
唇瓣轻缓而又温柔的抿过她的纤纤玉指,笑声里全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她脸上一热,不自觉屏住呼吸,不止觉得手上像有火在烧,就连耳根也像有火在窜。
她慌张无措地别开眼,试图遮掩眼底的羞赧。
“疼吗?”他在问她的手。
一字一句轻缓而低哑,声音里充满了心疼与愧疚。
她刚才使劲全力打的巴掌,手掌的确还有些隐隐作痛。
云娆不说话。
容珺又轻笑了声,拉下她的手:“公主以后若再遇到这种事,不要害怕,直接用膝盖或脚,踹这里,用力的,往死里踹,知道吗?”
掌心的触感,陌生而又熟悉,云娆脸瞬间就红了,睫毛胡乱扑扇,眼神飘移,呼吸也乱得一塌糊涂。
他始终没有抬眸,她也躲着他目光,丝毫没有发现他眼底充满了绝望。
“公主金娇玉贵,无需自己动手。”他说完,重重甩了自己一巴掌,“臣会自请领罚。”
接着又是好几个耳光,就如那日在御花园自领二十掌那般,十下,二十下,甚至更多。
他像是屏弃所有感情的死卫,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沉默而又安静地惩罚着自己。
云娆心底再次升起一股异样感。
这股异样感,在她出逃之后就一直存在着,之前她一直不想承认,公子病了,甚至是疯了,但在那之后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却都一再显示着,他早已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容珺。
她突然难受得厉害,像是心脏被人紧紧捏住。
好疼。
云娆猛地捉住男人的手,精致漂亮的美人眼,被眼尾的绯红衬得娇艳夺目。
“你不要这样,你到底怎么了?我没有生气,我刚才只是……”
他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一样,还想继续自掴,云娆忍不住放声大喊:“容珺,你住手!”
她终于喊他的名字,没有再叫他容将军了。
容珺怔了下,缓缓的回过神来。
他终于抬眸凝望她,嘴角微扬,修长微凉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颊。
他的神情专注、郑重,每一下都带着无比的珍视与小心翼翼,指尖轻柔得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
男人低哑的嗓音里全是掩不住的愉悦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明显不对劲:“我也不知道,对不起,不要害怕,是我不对,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话落,他又低低哑哑的轻笑了声。
自嘲的,绝望的。
是他太看得起自己,以为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就控制得住自己。
他不能,他根本不能,一想到她会认识更多更好的儿郎,浑身的血液就控制不住地沸腾,疯狂的杀意在他四肢百骸里乱窜。
他只想将她藏起来,藏起来,藏起来,让她眼里只有自己,只能看着自己。
“对不起。”
他就是个疯子。
就是只会让她害怕,给她带来恐惧的疯子!
陆君平说的没错,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喜欢一个疯子。
她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的,毫无芥蒂的,全心全意的,单纯的喜欢他。
他也想当个正常人,像前世一样的冷静自持,可他发现他做不到,他没有办法。
他没有办法。
“对不起。”
他一再重复。
云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他为何要一直道歉,想再问得更清楚,男人却又将人按入怀中,抱着她跃下大树,回到相府。
一路上,都在低声道歉。
公主不见,梅兰竹菊自然不敢隐瞒。
虽然没有惊动到外人,温家内却早无乱成一团。
容珺刚带着云娆回到相府大厅,温延清就冲上前去,毫不留情地挥拳,狠狠往他脸上挥去。
容珺没有躲,乖乖站着挨打。
这一拳力道极大,他口中立刻泛起血腥味。
云娆眼尾微红,泛着不明显的桃花意,嘴唇微肿,温延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愤怒得无法言喻,眼中泛起了浓郁的杀气。
没忍住,直接将人拽到角落拳打脚踢,像是疯了般的将人往死里打。
容珺没有任何闪躲,拳脚落到尚未痊愈的左肩时亦是岿然不动,唯有一声低沉的闷哼声从喉咙里传出。
喉间不停有血腥味涌上,嘴里也有血腥味肆意着,他却始终垂着眼,空洞无神的双眸,毫无焦距地望着虚空。
温斯年此时并不在府中,没有人敢上前阻止温延清。
云娆被温澜清及温释月围着,两人着急的问她有没有被欺负。
温释月更是拉着她,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着。
她们原本想将云娆带回后院,本来只弥漫在角落的血腥味,如今却浓郁得连她们也能闻到。
云娆原以为容珺不躲开,至少也会保护自己,但他没有。
他什么都没做,动也不动,就连下意识的抬手护住自己也没有,就像一具失了魂魄的木偶一样。
明显不正常。
“够了!”她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飞快地冲过去,挡在容珺面前,将人护住。
温释月跟着上前将温延清架开,见容珺不过短短几瞬,就被打得惨不忍睹,也皱着眉,厉声喝道:“你做什么?都还没问清楚就打人?爹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吗!”
温延清俊美鋭利的眉眼泛着戾意,冷笑:“光是他将公主掳走这一条,就能定他死罪,还要问什么?!”
他目光落在云娆明显被人亲肿的嘴唇上,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心都要疼碎了:“容将军知法犯法,他担当不起,也不配当五公主的贴身侍卫。此事我定会禀明皇上,让皇上──”
“不是。”云娆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不自觉否认,想要护住容珺。
不管如何,此事都不能闹到皇上面前。
“容珺没有掳走我。”
温延清心脏处有一瞬的疼痛。
他诧然、一脸荒谬地看着她:“事关你的清白,知知你不可──”
云娆打断他:“他没有掳走我,是二哥哥误会了,并且,这是我和容珺的私事,不宜闹到皇上面前。”
温延清突然沉默下来,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情绪。
温斯年回府时,云娆正猫着腰,想将容珺搀扶起来,容珺却不发一语地避开她的手,自己爬了起来。
男人薄唇轻抿,漂亮的双凤眼,始终垂得低低的,谁也不看。
温延清刚才的确想将他打死,下手毫不含糊,容珺一张俊脸惨不忍睹,浑身都是血,包括脸。
温斯年有些头疼,先让温延清回房冷静,接着将容珺叫到书房,并让府医过来替他包扎。
皮肉伤府医还有办法,但他左肩上的伤,府医实在无能为力,温斯年最后没办法,只能派人到七皇子府,将陆君平请了过来。
在等待期间,温斯年与容珺仍待在书房内,两人不知在说着什么事。
云娆心中隐隐不安,舅舅虽然极为冷静,却也很护短,他也许不会像温延清那样对容珺动手,不会一状告到御前,但她知道舅舅若是真的生气,肯定也会将此事委婉的透露给皇上知晓。
她莫名的,不想那样。
她今天终于想明白了,公子的确不正常,刚才他不反抗,放任温延清将往死里打的模样,简直就像放弃了一切。
那是一种很难用言语形容的绝望。
他或许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与失控,所以刚才拒绝了她的搀扶。
像是终于明白自己只会给她带来麻烦与痛苦,决定放弃,决定和她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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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君平过来时,容珺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只是那张脸实在太惨,左肩上的绷带更渗着血,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容珺离开相府时,很安静,应该说他将云娆带回相府之后,就不曾在她面前开过口。
陆君平原本开开心心的准备婚事,温斯年让人传话叫他过来相府一趟,他原以为是要商谈成亲的事,完全没想到会看到浑身是伤,目光空洞的容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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