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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利甜与咖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可达梨
他感觉到她体内规律的收缩,知道她来了,但是他没有停下来,反而拿出冲刺般的决心,加快了节奏。
黛西从来没有体验过这般无法收场的快感。他总是知道该怎么做,无须她开口命令。她只觉得下腹和阴蒂酸爽,腿抖得不像她自己的了。相隔不到一分钟,她又高潮了一次。他拔了出来,一股清水跟着喷了出来,把地板弄得潮湿一片。
她眼里没了神,嘴巴半张着,大口喘着气。利亚姆将她抱得更紧,捏着她下巴要掰过她脸和她接吻。没想到手上也摸到了一片水。
“黛西……为什么?怎么了?”
年长的男人安慰起人还是笨手笨脚的,他顾不上自己还硬着,赶紧抽了边上的纸给她擦眼泪。
没想到泪约擦越多,黛西就这样抱着他的手臂大哭了起来。
“哭吧,不管是为什么。哭出来也许会好点。”他轻轻拍打她。
等黛西哭完平静下来了,利亚姆帮她穿好衣服,牵着她出了卫生间。他知道现在她肯定不想遇见任何人,就带她走了消防通道,下楼梯出了图书馆。
他们回到了车上。
“黛西,你还好吗?”
黛西点点头,没有看他。
“我明白精神崩溃是什么,黛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和你做爱,是因为我很喜欢,也很享受。但是我感觉到性爱对于你不是这样的。你在被它控制着。”
“我不知道,利亚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我希望能够帮上忙。你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黛西犹豫道,“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能力相信别人。”
没想到他竟然不生气。“没关系。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玛丽安,我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黛西不太了解这是什么概念。
“不用太在意,就是和她聊聊天。她是专业的,你可以相信她。”
黛西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角是微微下垂的,看起来总是特别真诚。
“好。”她点点头。
利亚姆启动了车子。
黛西本来想放点音乐,没想到蓝牙默认连接着利亚姆的手机,自动播放了起了他上一次听的东西。
“黑手党恶魔的小情人?”黛西念出那本有声书的标题,忍不住笑出声评论道:“没想到你喜欢黑道题材啊托斯滕先生。”
利亚姆尴尬到想要松开方向盘立刻跳窗逃跑,但最后他还是稳住了。“我都说了我没看。我是用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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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男人几把硬,嘴更硬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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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看了《无罪之最》(超好看der!)
里面主角夫妇和这篇里面角色有重名哈哈
感觉都快被带跑了(′?w?`)





百利甜与咖啡 chapter11therapy
隔着一张咖啡桌,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女人。“我叫玛丽安,请不要拘束。你喜欢咖啡还是茶?”她态度和蔼可亲。
当然了。黛西不厚道地想,如果我每小时收入几百美金,我也会对每个生物充满无限耐心。
毕竟黛西才过了几天不需要在临期特价区买食物的日子,她忍不住在心里换算:在这里一分钟等价于她的几顿饭。但她不好抱怨什么,出钱的人又不是她。
黛西毫不怀疑,就算她拒绝了利亚姆的安排,他也不会勉强她。他大概是世界上最傻的sugar daddy了。他几乎不要求她做任何事,甚至比她遇见过的大部分人还要尊重她。这像是一个拥有大公司的商人会做出的事吗?就算他是个好人,且无所谓这点钱,可怎么就轮得上她呢?这超出了黛西的认知范围。
黛西换了一个坐姿。得到了玛丽安的首肯后,她弯下腰抽开了鞋带,把运动鞋脱在厚软的地毯上,然后抱着膝缩到了沙发一角。
玛丽安的办公室位于摩天大楼的32层,从这里俯瞰见的曼哈顿上西区,美得令黛西一时失了话语。她来到纽约几年,如此景致是第一次见。窗户外不是别家的窗,也不是阴冷潮湿的后巷,而是只属于纽约富人的天空,大城市中普通人的生存和挣扎,在这个角度看也变得那么渺小。
“和我谈谈你自己吧。别太紧张,这不是什么面试。”玛丽安的话把黛西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嗯……我该从哪说起?”
“或许从源头开始?”
“源头?”
“你和父母关系如何?”
“噢,对,永远都是家里的那点破事,不是吗?就像弗洛伊德说的那样。”
“确实,没有人逃得开家庭的影响。相信我,每个最后来到这里的人,关于这个问题都很有得讲。”
“包括你也是吗,医生?”
“当然。”玛丽安眨了眨眼。
“好吧,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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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医生,我不是白人。准确说,我母亲是中国人。我的姓氏不是来自我生父,而是我的继父托马斯·刘易斯先生。我不知道我生物学上的父亲是谁,但我妈妈一定很恨他。因为……她也不喜欢我。
我们一家住在很小很小的镇上,在森林公园的山脚下。那里就几百户人,谁都认识谁,前几年才通的互联网。哎,我很久没回去了,不过估计跟我离开时候比没有任何变化。
我妈妈不是镇上的人。她十七岁的时候挺着大肚子离家出走,在公路边生下的我。自我有记忆起我们就居无定所,妈妈为了养活我们两个,什么工都做过。她总把我带在身边,因为没有余钱来请人照看我。
我们几乎没有分开过。除了那一天,她破天荒地带我去了便利店,买了很多我一直吵着要吃的糖,把我唯一的一件衣服外套口袋塞得满满的。她让我在门口等着,她去打个电话。这通电话从日上叁竿打到夕阳西斜,我把糖都快吃完了,彩色糖纸扔得满地都是,被风刮得绕着我腿打转。过了很久很久,她终于回来了。我记得她满脸泪痕,蹲在我面前,一个劲地说对不起。还好我留了最后一颗糖给她。
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原来那天她本想狠心不回来了的。别在意,医生,我真没觉得这件事有给我多大的影响。我能理解她,一个亚洲女人拖着一个混血女儿,在美国南方荒郊野外生存有多艰难。
就是我再也不吃那个牌子的糖了。
我们还是一直在一起,向着南方而去。我问,南边到底有什么呀?
我妈说,应该是墨西哥吧。
我问她说,我们要去墨西哥生活吗?只听着这个名字,我就喜欢上了那个陌生的土地。
我妈说,不行啊,那里的人不说英语,没办法交流的。
我问,他们说什么话?
我妈说,好像是西班牙语。
我说,那我会学会西班牙语的!
我们沿着我出生的洲际公路继续往南,来到了小镇上。那年我八岁。就是在这里,我妈遇见了托马斯。于是我们定居了下来,我被送去了学校,结束了流浪的野孩子生活。
我十岁那年,我妈嫁给了托马斯。还记得我有说过我妈不喜欢我吗?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这一年她生下了一对双胞胎,我的弟弟们。然后,我才作为旁观者见识了母爱是什么样子。也是那一年,我第一次和我的外祖父母见面。我的母亲终于和她的父母和解了,大概是我两个弟弟的功劳。
无论如何,和我没关系,我是家里的隐形人。还好托马斯对我挺不错的。他唯一的毛病就是爱喝酒,不过他是个安静的酒鬼,喝醉了就倒头睡觉,从来不闹事。其实,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来纽约。
我妈从来没有计划让我上大学。家里一直挺困难的,但是我妈是个典型的中国人,再难也能抠出点钱存下来。我妈托人在镇上新建的百货公司给我留了个职位,等我高中一毕业就可以有工作干。
申请季,同学们都在谈论心仪的大学,但是与我无关。一天妈妈去学校接弟弟们,托马斯单独和我说,我也应该去试着申请一下。
我说,我们都知道不可能。
托马斯说,你成绩挺好的,不试试总觉得可惜。无论结果如何,把递交申请作为人生一个节点也不错。
我觉得很有道理。反正没打算真的去,我就把我的人生经历添油加醋地写进了申请中,展望了一下上大学的可能美好未来。就这样扔着没去管了。
结果……结果我为什么还是到这里来了呢?那……那是因为一段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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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说到这里,哽咽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胸口,留下一块深色水痕。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还好没有弄到看起来很贵的沙发上。
玛丽安递过了纸巾,“没关系的,我知道这很不容易。如果你没有准备好面对,那就先到此为止吧。”
焦虑无力。黛西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伴随着她并不想要的欲望。和痛苦结伴而行的性欲,已经破坏掉了她对于性爱和亲密关系的美好感受。
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医生,为什么我总是想做爱?”
“你的意思是,性瘾?”
“也许是吧。反正,我不快乐。我感觉到它在蚕食我,让我再也无法正常与人相处,特别是异性。”
“黛西……我们接下来的话题可能会触动到你最难过的地方,你真的可以承受吗?”
“我想……我准备好了。”
“你曾受过任何形式的性侵犯吗,黛西?”
黛西愣住了。她垂下眼睫,皱起眉头,呼吸变得短促。仿佛回忆起了什么。




百利甜与咖啡 chapter12incipitvitanova
过了很久,黛西才抬起头,仿佛刚在回忆中经历了一番痛苦挣扎。最后,她还是说:“没有。我……是自愿的。”
玛丽安若有所思,“但是这个问题让你想到了某些具体的经历,对吗?”
黛西没有回答。她坐直身子,摸了摸手臂,犹豫了半天,问道:“你们……是不是会为病人保守秘密?”
“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你放心吧。”
“我是说,什么都会保密吗?假如……假如有个杀人犯,在这里告诉你他刚刚杀了人,你也会为他保密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玛丽安面色如常,继续解释道:“我们不可以主动泄露病人信息,除非司法机构携完整手续来调取档案。”
黛西靠回沙发上。那个秘密在心里埋藏太久,发酵得她自己都弄不清事情的原貌了。
“我觉得……我可能……害死了一个人。”黛西挤出了这句话。
训练有素的玛丽安,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吃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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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新生报到的那天,黛西只身一人到达了学校。
她自小就大大咧咧的,跟着开清洁公司的姨妈打工,镇上不少人都认识她,给了她一种混得挺开的错觉。离开舒适的小地方到这里,她不知怎么的就失去了与人交流的能力,更别说她还揣着一颗破碎的心,打不起精神面对新生活。
她一个人带着个小小的箱子到了学生宿舍,周围好不热闹,处处都是被全家一齐送来的新生。她凭着点机智找到了文学系的大楼,系里在一楼的大礼堂开orientation大会,现场来了不少或是帮忙或是凑热闹的高年级生。
坐在黛西身边的女生很激动。她是大叁学生,非常自来熟。她拉着黛西说,“系主任安排梅尔教授来演讲,一定是有心的!”
黛西眯起了眼睛,“你在说什么?”
她拍拍黛西的胳膊,神采飞扬,“等等你就知道了。”
一个男人快步走了上台,喧闹的礼堂插进片刻的安静。坐在前排的黛西最直接地受到了冲击,没克制住一句发自内心的赞美:“卧槽,他好帅。”
后面有人笑了出来。讲台上的男人看了过来,她羞愧地低头下盯自己的膝盖。
梅尔教授开始了他的讲话,声音悦耳动听。
旁边的女生凑过来和黛西说悄悄话:“对吧?对吧?!”骄傲的语气,就好像教授是她的人。
当然,更准确地说是她所在的文学系的人。一个英俊且优秀的教授,是文学系学生身份认同的一部分。一代代天真无知的学子们涌进来,都想拥有他,或是成为他。
黛西算是明白了,这梅尔教授大概是系里的门面,没有谁比他更符合人们对文学系的幻想了。
她没有认真听演讲,手撑着脑袋仰起头,盯着他那地中海人种特有的完美下颌线条。往下,脖子也很优美,被正经的衬衫领环绕,系上了领结。她好笑地想,这大概是没有哪只吸血鬼能够拒绝的脖颈。
他手上拿着一份演讲稿,被她发现那只是薄薄的一张纸,几乎能透光,仅在最上方写了一行字,其余是空白一片——他根本没有准备稿子,却在这侃侃而谈。不知是才华足够支撑一场即兴演讲,还是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orientation结束以后,黛西趁机拉住了隔壁的女生,问了她名字。
她叫莫妮卡,来自法语语言文学。她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带你到处转转吧。
这一转就转到了天黑,还稀里糊涂地被塞进一辆车,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派对上。派对是由兄弟会举办的,在一栋带泳池的house里面。这里有好多人,好吵的音乐,还有一些不太合法的勾当。
当时黛西对这些人的德行还一无所知。她紧紧跟着莫妮卡,怕一走散就会被未知的世界吞噬。莫妮卡把她领到屋子中央的几个白人男孩面前,把她介绍给了他们。他们是派对的举办人,的确年轻帅气,惹女孩子的注意。但是他们看黛西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就好像她是什么新鲜的物件。
一个很强壮的金发男生靠过来,近得让黛西不自觉后退。他拿了杯饮料给她,她拒绝了,“我还没有到饮酒年龄。”
“开什么玩笑,这里有几个人真的满21岁啦?”
“你是哪里人?”另一个男生插进来问道。
黛西越来越紧张了。莫妮卡哪里去了?她回答了小镇所在的那个州的名字。
他们好像不满意,嬉笑道:“南方人?但你看起来像中国人啊。”
我的外公外婆是中国人,我妈也是中国人,但她有叁十多年没回去了。而我一次也没去过那片土地。
黛西在心里想了一遍,但她觉得没必要和这些人解释。她想起了在历史书上见过的图画,印第安人被铁链拴着带到白人的世界,被放在广场中央和其他珍奇野兽一起展览。
黛西的长相有些异族,又有点白人特征,让他们有些困惑,不知道该拿出哪一套态度对她。他们之间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好像决定了,管她是什么人,归根到底她也是个妞。
黛西想逃。那杯饮料已经快举到她嘴边了。如果这是在老家,她一定推开他们跑掉。但如今她现人在纽约,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不知道如何反抗。
就一小口,他们会放过我的吧。这么想着,她低头抿了一口颜色奇怪的饮料,甜腻得要命。这到底是什么,真的是酒吗?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那个深色卷发男孩突然上前一步夺过了杯子,随手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他牵起黛西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后面传来其他男生起哄的声音。
在院子的草坪上,男孩停了下来,巧克力色的眼睛看着她,说道:“我叫luis。”
黛西很想感谢他救了自己,但是她头晕得说不出话,小腿好像失去了知觉,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
那是黛西尚未学到的一课:最坏的人总是躲在一旁,等待着他最好的机会。
黛西开始堕入深渊的那一天,另一个人则刚刚寻找到了一丝救赎的希望。
马修·梅尔教授结束了新生大会上的演讲,回到了办公室,把那张几乎空白的a4纸扔到了桌上。他厌恶透了这一切。每一年都要来一次,就像动物表演一样。如今没有多少人关心学术。系主任也是被逼无奈,用这种方式才能引起人一点点对于知识的兴趣。
不过这一次……
他陷入扶手椅中,扯开了领结,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他不断摸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这样能安抚那突突跳着的血管。
不,不可能。
他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人能够一眼夺走他的灵魂。他又无比欣喜,就好像他的信仰被证实成真。虔诚的忏悔和祷告,终于被神听见了。
他坐直身体,拿过一只铅笔,扯过那张纸,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写下了一句话:
ecce deus fortior me, qui veniens dominabitur michi. *
仿佛宿命一般。在他灵魂受到震撼之后第九周,他又遇见了她。
——————
*拉丁语:看哪,一位比我更加强大的神正在来临并将主宰我!
这句话来自但丁的《新生》,内容是他对贝阿特丽彩(beatrice)的痴恋。在这部作品中,数字9是特别重要的元素,从头到尾贯穿(比如,但丁第一次遇见贝阿特丽彩并且爱上他那年是9岁,第二次见到她则又相隔了9年,等等。)之后但丁写作《神曲》,也选取了贝阿特丽彩作为他前往天堂的引路人。
这一段描写的是但丁初遇贝阿特丽彩并且爱上她时心灵所受的震撼。整段话为:
刹那间,我心房最深处的生命之灵便开始剧烈地颤抖,连身体中最细微的脉管都在不可思议地战栗,它如是说:“看哪,一位比我更加强大的神正在来临并将主宰我!”(石绘,李海鹏译)
——————
另外提一句,女生在外面真的要小心别人给的酒呀(′?w?特别是味道很甜的那种,鬼知道里面加了什么(有居心不良人会在高度酒精里面加提神的东西和很多很多甜的东西,喝起来就是甜味,等身体反应过来就已经断片了(好可怕的(′?w?`)




百利甜与咖啡 chapter13paradiso
关于paradiso,有人评价说是个上流的酒吧。
通常人们不会把这两个词搭配在一起,但拿来形容paradiso倒是相当准确。上流之人难免也有下流欲望,paradiso便是他们会去的地方。来这里的客人是全纽约最注重隐私的那些人。酒吧只接受熟客带新客,如果没有人引荐,你连门在哪里也不会知道。
老板m先生是个神秘的家伙,没有谁见过他的真面目,可他好像又无处不在。酒吧任何角落发生的事都逃不过他的眼,客人的需求和问题总能迅速得到解决。
m先生本人并不精于社交,甚至不喜热闹。每一天晚上,在酒吧最高处的办公室qu,m先生透过巨大的单向玻璃墙往下望去,默默观察着发生的一切。他极少亲自出面,酒吧的安保团队训练有素,足够应付大多数问题。
偶尔也会有令他忍不住干预的场面,就像此刻,m先生被吧台边上的一群人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群富家子弟,其间显然有一个领头人物。他看上去比其他人沉稳,举手投足间却有一丝神经质。m先生对他有些印象,应该是最近n大里那个有些嚣张的小药头。据说他家境不错,父母是上流圈子有些名号的人物。他和毒品打交道肯定不是因为缺钱,多半是为了寻求刺激和关注。m先生了解他这种人,迟早会惹出点他自己无法应付的事来,要么害死几个人,要么——如果老天有眼——害死他自己。
这些迷茫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在酒里加了什么,又在黑暗处吸食了什么,都还不足以让m先生在意,直到那个领头的小子与一个女孩纠缠到了一起。他们俩之间的互动就像一部无声的电影在他眼前展开。女孩在男孩耳边说了什么话,男孩情绪激动了起来,打了她重重一巴掌。她愣了几秒,看上去很恐惧,转头想走,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臂拖出人群。其他人似乎并不打算阻止,纷纷露出看热闹的表情。女孩踉跄几步,紧紧抓住边上的栏杆不放手,最终她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拽着去了卫生间的方向。
m先生通知警卫去查看一下。没过多久,m先生就看见警卫押着那个小兔崽子出去了。按照程序,这时候会有人帮女孩叫车回家,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除非,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个时候m先生没有认出那是谁,还没有察觉出命运对他的戏弄。
通讯器响起,警卫说:capo,这姑娘不肯走,说要见您。
m先生说:扔出去。
那边混乱了一阵,通讯器被夺过,女孩的声音响起:m先生?是您吗?别!不要赶我!听我说!我想和您做个交易。
m先生说:我不感兴趣。
女孩提高了音量:和el socio有关!
m先生沉默了一下,说:带她上来。
要到达m先生的办公室,得乘坐一个隐秘的电梯上升叁层,穿过一道长廊和许多扇门。酒吧里的嘈杂逐渐远去,最后一扇沉重的门在身后关上,世界安静了下来。
女孩耸着肩,一副惊恐的样子。那面巨大的玻璃墙反射出了她愚蠢的表情,她想象到了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从这里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对地下世界的规矩一无所知,但是路易斯和他的朋友们都说m先生是一个不可以得罪的人。于是她铤而走险,下了决心:一定要求他帮帮她。她不知道m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会要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可她又有什么别的选择呢?落水之人会抓住任何绳状的东西,即使那可能是一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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