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女秘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午夜果果
“我只是想试探她对我是否诚实。”李谨炎得意地说道,想起手中的纸条,他不甘心地吼道:“你不直接告诉她酒店和房间号,也是想借机跟她多说几句话吧!?你这个接吻狂!”
“啊?被你看穿了,这叫我情何以堪呢?”
出租女秘书 酒店惊遇、红酒迷情
伦敦希尔顿酒店
“亲爱的常绵小姐,你为什么不问我酒店名称,也不问我房间号码呢?难道你美丽的外表下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某金发男人拉着一个轻便的女式行李追在一个高傲冷酷的女人身后。
“你不是带我来了么?”不冷不热的一句回话,不带一丝表情。
酒店客服好奇地来回打量他们,这对情侣即使不去看他们绝美惊艳的外表,也很难不注意到他们一冷一热的行为差距。
一个冷若冰库,一个柔情似水。
“亲爱的常绵小姐,不要这么冷淡嘛,从认识到现在二十多个小时里,我一直在注意你嘴角周围的肌肉变化……”翡册锲而不舍地贴在她身侧,从办理完入住手续一路粘到电梯,聒噪不止。
电梯外,一个身穿浅灰色杰尼亚新款毛衣和浅蓝色牛仔裤的欧洲男人回头冲他们微笑。
当视线与他深邃蓝眸发出的灼热光线相碰时,常绵下意识地扭头看身后的金发男人,她以为眼前这个封面人物般的白种人应该是在跟翡册打招呼,事实也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翡册对他点头微笑了。
走近白种人,她原本可以平静地将视线转移到电梯按键上,但在扫过他特意留在两腮的性感胡渣之后,目光被他耳垂上的精致耳钉紧紧抓住。
“从来没见你笑过,可不可以让我欣赏一下你美到吸魂摄魄的微笑?”翡册的声音还在耳边缠绕打结,纠扯不去,再加上他执着地把脸挡在她和白种人之间,瞬间中断她探索的视线和思考能力。
常绵微侧身,趁机又瞟了一眼白种人的耳垂,这一眼看得真切了,也令她震惊地差点失态。
那分明不是耳钉,而是纹身,一个圆形的纹身符号,一个她追索了五年的符号!
她坚信自己5.3的视力不会看错,但这个符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男人身上,而且这个陌生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出差这个城市的同一个酒店?
脑中瞬间涌现出无数疑问,令她差点忘记身边还有她的新上司,为了避免他生疑,她扯起僵硬的嘴角,应他的请求展现出五年来第一次微笑——抽搐式的。
这时候电梯终于降到一层,门缝在两束恶戾的视线下加速拉开,李谨炎像笼中兽立在电梯中,隐怒的火焰在他背后燃烧着。
他看到这个冷酷的女秘书笑了!她对着这个刚见面不到一天的男人笑了!虽然笑得勉强,却是与他这个旧上司相处五年来从未展露过的表情。
他是火,她是冰,火融不了冰,可翡册又是什么?竟能融化她僵硬的表情!难道正如她所说的——这是命运的安排?!
碰上李谨炎那张脸,翡册惊叫一声,仿若看到某原始部落的惊悚面具,旁边那位英俊的白种人也吹了声口哨掩饰乍见时的惊骇,只有常绵淡定地率先步入电梯。
在机场就已瞥见这位旧上司的身影,只是他一直追踪到同一个酒店的毅力多少令她平静如水的内心有些波动——他也许在乎她。
“炎?你不出去吗?”翡册好奇地询问旁边那樽野兽雕像。
“我在考查我的女秘书被出租后的工作状态。”不同于他的暴怒外表,李谨炎说出口的话被滤去了生气的成分,只剩下嘲弄。
被强调的“出租”二字像一把锐利的冰刀深深刺进她的胸口,将她刚刚回温的心冻回零度,抛进深渊。
“册,帮我拿一下包包,可以吗?电梯里有点热……”常绵抬起细长的藕臂,将手中的包包递给翡册之后,缓缓解开外套的第二颗纽扣,露出粉色低胸打底衫。
从事秘书多年,她知道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在这样窄小的空间里解开一颗纽扣会引起什么样的波动。
她只想让这个在最后十天抛弃她的男人后悔自己的愚蠢决定,所以不惜对金发接吻狂上司呼出肉麻到恶心的亲昵称呼,不惜在别的男人面前做出轻浮的举动。
正如她所预料的,电梯里叁个男人都发出急促的呼吸声,尤其是她的目标人物,他动了动厚实的嘴唇,狠狠咽下口水,扯松领带好缓和不规律的呼吸。
一心为了反击和激怒李谨炎,常绵忘了再去观察电梯里第叁个男人,等到坐在酒店客房的大床时,她才懊恼自己被李谨炎分散了注意力。
接吻狂认识那个男人!
意识到这一点,常绵又看到了希望,虽然利用翡册对她的好感有点卑鄙,但追查那个符号的信息更重要。
封面人物般的俊男,是女人们趋之若鹜的猎物之一。
这是常绵说服自己去找翡册的理由,她打算直接告诉他——她想认识那个白种人。
顾忌到有可能被拒绝,也有可能传入李谨炎耳中遭来他一番冷嘲热讽,她又有些犹豫,忐忑羞涩如初次表白的少女,所以当她开门意外见到翡册时,久违的酡红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这么浪漫的城市,这么美妙的夜晚,隔着一堵仅有二十四公分厚的墙,你一定也睡不着吧?”他半湿的金发还滴着晶莹的水滴,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翡册的房间就在她隔壁,墙壁的厚度被说出口的数字精确化之后,一切都变得暧昧起来。
他右手抓着一瓶红酒,左手艺术家一般修长的指间夹着两个高脚杯,常绵把视线移回他脸上,意外发现了他微笑里隐带的羞涩。
这个顶着接吻狂称号的男人又表现出少男纯真的一面,但他手中的高价红酒却警示她——他的目的不纯!
瞟了一眼酒瓶,常绵努力调高语气的温度:“柏图斯红酒?我可有这个荣幸一起品尝?”
“亲爱的常绵小姐愿意给我这个机会,真是求之不得了!这是我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翡册惊喜万分,原以为需要消耗大量口水来说服这个冷酷的女秘书,没想到对方竟主动邀请他。
常绵侧身让翡册进入房里,竭力想为他缓和面部的僵硬线条,掩门的瞬间却瞧见楼道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顿了一秒,狼狈地收回视线,关上门。
他跟到这里,也是为了看她出糗吧?
因为她害他在家人面前出丑,因为他受够了她的冷酷,所以他利用她妹妹对他的痴迷来伤害她,利用自己的权力把她当成一件物品出租给另一个男人。
这样还不够,他还要亲自跟过来查证“被出租物品”被使用的情况,这个坏男人!
联想得愈多,心口愈疼。
常绵果决回避他的监视,转身走向坐在落地窗前等候她的金发男人——今晚,她有个任务要完成。
“这个房间是特地为你预订的,因为这儿能看到宁静的泰晤士河,希望你喜欢我自作主张的安排。”翡册一面用开酒器拧开瓶塞,一面掩不住喜悦心情,紧张地留意常绵的每一个反应。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如果我猜得到这瓶酒的年份,你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相反地,如果我没有猜对,你就可以问我一个问题。”常绵直奔自己的目的,棕色肌肤的细指轻触透明酒杯的边缘,背后落地窗外的夜色令她冷漠的外表多了一份妩媚。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吗?”翡册兴奋地摩拳擦掌,像得到糖果的小孩,眼里闪着金光,脑中开始排选他好奇的私人问题,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双手遮住瓶身叫道:“这不公平哦!常绵小姐刚才已经注意到瓶身的印字了!”
“那么小的字,我怎么看得清呢?红酒的年份是要经过细细品尝过之后才能够推测的。”常绵平静地解释道,虽然她早已瞥见瓶身那四位数。
“嗯!有道理!见识广博的常绵小姐也是这么迷人!”翡册笑盈盈地倒出红酒,晶莹剔透的深红色液体缓缓飘散出泌人的酒香。
常绵迫不及待地抓起高脚杯欲饮,翡册却阻止了她:“别着急,红酒倒出来之后,需要一定的时间醒酒才会更香淳。”
“翡总裁应该知道,有些人光凭气味就能判断红酒的年份。”她迅速掩饰尴尬,将高脚杯移到鼻下,一股酸涩的酒香令她迟疑了两秒钟,她还是坚持她看到的印字:“82年的pomerol。”
翡册愣了一下,暗自佩服她敏锐的目光,可惜他早已对瓶身做了手脚,于是他好心问道:“你确定吗?”
“当然!难道翡总裁想耍赖?”她更加确定自己眼见的年份,却不知早已中了他的圈套。
翡册笑呵呵地揭开瓶身上的一层印刷纸,现出真实的信息——所有印刷内容都没变,除了她关注的那个1982变成了1986。
常绵此刻才恍然大悟,传说86年的柏图斯酸涩难以入口,鲜少人品尝,她早该相信自己的嗅觉。
“这样算我赢了吗?”翡册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只要一想到可以向这个一见钟情的女人打听私人问题,他就兴奋到接近癫狂的状态。
问她今天穿的内裤颜色吧?极度龌龊!
问她洗澡时喜欢照镜子吗?极度色情!
问她几岁开始来大姨妈的?极度变态!
脑中闪现的每一个问题都令人血液升温,翡册脸色绯红,鱼尾纹抽搐,暂时性失语。
出租女秘书 送走暧昧、迎来火山
那一刻,如果翡册有说话的能力,他脑中闪过的任何一个问题都必然令他形象大跌。
幸好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及时掐断他不断攀升的淫念。
来者是李谨炎,他没有朝房间里看,却从翡册绯红的脸上猜到一些不雅的画面,隐隐觉得头顶上有无数顶绿帽子在迭加。
“别忘了你的任务!”匆匆丢下一句警告,李谨炎便离开他们的房间,他不想让他的秘书知道他在担心她,那样只会让她得意忘形。
眼尖的常绵自然没有错过李谨炎出现的那几秒,只是他短暂的停留反而令她失落——他是来看她出糗的。
见金发接吻狂回来,她赶紧收起眼里的酸楚,脸上迅速蒙上一层冰。
“亲爱的常绵小姐,请不要介意,刚才不过是些闲杂人想来搅乱我们俩浪漫的夜晚。此时此刻,我的心是多么的激动啊!”翡册双手捂胸,像在进行一场感人至深的演讲。
常绵冷声提醒道:“你错了,心脏是在胸膛偏左的部位。”
“哦!我已经激动得忘记自己的内脏分布了!”翡册及时将双手左移,又一本正经地继续他的激情演讲:“其实我想问你一万个、十万个乃至上亿个问题,可是今晚如此残忍的你,只允许我问一个问题,那么我必须问一个有水平的、能够表现出我对你无限爱意的问题。”
“拜托你说吧!再不说我要睡着了。”常绵使劲打了个哈欠,冷漠的面具几乎要被他的长篇演讲瓦解了。
这个男人是五年来第一个令她想发笑的人,也是第一个令她想发怒的人。
见美人板起脸,翡册赶紧提问:“你目前所拥有的东西之中,有没有哪一样是你害怕或者担心被人发现的?”
“没有。”她毫不犹豫地回道。
翡册对她的答案有些吃惊,但从她平静的脸上却看不出撒谎的痕迹,他引导道:“比如某样危险性的物质,可能祸及人类生存的物质,也没有?”
“没有。”她狐疑地瞪着他。
难道她有携带危险品的嫌疑?他是在开玩笑吧!
“或者什么东西给你的生活带来前所未有的变化?”翡册努力引导她回答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却不能提到那个物质,这是此次任务的难度所在。
“这已经是第叁个问题了,我拒绝回答!”常绵脸色骤冷,阴冷的视线扫到桌上的酒红液体,几乎要把红酒冻结成冰。
给她的生活带来前所未有变化的东西,当然存在!
不!那不是东西,而是个男人!
认识李谨炎之后,她的爸爸和后妈死了,她的妹妹弃她而去,她陷入爱慕与猜疑的矛盾之中,只是——李谨炎不是她的所有物。
她不曾真正拥有过他,只是曾经假扮过情侣罢了。
翡册对她突发性的转变有些措手不及,但想起早前从李谨炎那里听说这个秘书的“速冻”特质,才稍微缓和紧张的情绪。
“亲爱的常绵小姐,请不要生气,我一时控制不住内心对你的好奇,希望你不要讨厌刚才刨根问底的我。”翡册小心翼翼地瞅着她,担心一旦激恼了她,这浪漫的一夜就要提早结束。
“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常绵漠然起身去开门,不给他反应的余地便直接赶人。
终究还是迎来悲剧性的一刻,翡册颓丧地走出去,像卸了发条的机器人,极不情愿地说道:“那么明天见。”
常绵瞟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提醒道:“麻烦你把酒一起带走,我担心你在酒里下毒,一夜挥发会令我中毒身亡。”
“遵命!常绵小姐的毒舌功力也令我欲罢不能啊!”
看着翡册带上门离开,常绵颓然倒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卸下冷酷面具之后,只剩疲惫。
害怕或担心被人发现的东西?是什么呢?这个接吻狂究竟想打听什么?他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李谨炎就不行了吗?
她又睁开眼睛,气恼自己又想到李谨炎的名字。
旅途的疲劳还未散去,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在视线里慢慢模糊,她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消耗那个男人带来的烦恼。
这时,房门在一声金属闷响之后被打开了,她懒懒地把头一偏,望向门口,视线里出现几秒钟前窜进她脑海里的男人,他似乎还抱着一箱东西。
“幻觉?”她低声自语,缓缓合上眼,耳边渐近的脚步声又迫使她张开眼睛,一个真实的活人已近在眼前。
他又没敲门就直接开锁进来,这是第二次了,他把她出租给翡册之后,对她连基本的礼仪都丧失了吗?
“你把东西藏在哪儿?为什么不告诉他?瞒我又瞒他,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李谨炎一接近她就忍不住劈头盖脸一顿狮吼式的咆哮。
火山喷发过后,高温岩浆在冰上渐渐冷却,整个世界陷入沉默。
两人相互对视,面对李谨炎这头莫名发怒的野兽,常绵依旧心如止水,躺在床上慵懒地问道:“你指的是什么东西?你确定你说话的对象是我?”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就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李谨炎把手中的纸箱丢到地上,双手将床上冷漠如过往的女人拎起来,他就是无法忍受她这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常绵扭头望向震开盖的纸箱,里头似乎装了些未拆包装的衣服,她又懒懒地转向他,看似没有听进他的话,却意外冒出一句:“想跟我过平静的生活吗?”
怒火骤灭,李谨炎怔怔地看着他的冷酷秘书,这是五年来从她口中听到的第一句有人性有血性的话。
然而,他的错觉维持不到五秒钟,常绵又发出冰川时期般的严酷质问:“就凭你——也好意思装单纯、向往平静的生活?”
他的滥情祸及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女人,她可以视而不见;但殃及她的妹妹就等于犯了她的大忌!
“冰块女人!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限!我已经忍你很多年了!明明不想管你的死活,你却……”吼到一半,李谨炎突然卡住,似有难以启齿的忧虑,却不能表达出来。
“不要冤枉我,我可没做什么暧昧不明的举动让你会错意。”她冷眼斜睨着他,心里却想着如何通过翡册接触电梯里的白人男子。
晃神的几秒钟功夫,她的衣柜就被房里这头狮子入侵了。
李谨炎一手拎着数条裙子,一手还不断从衣柜里快速挑拣出他认为不合“礼节”的服装——大部分是短裙和超短裙。
出租女秘书 疯狂席卷、保守外出
“你在做什么?”常绵倏地站起来,只见原本挂得满满的衣柜,现在只剩一件外套孤零零地呆着,她沉声斥道:“文件夹施暴狂变成衣服施暴狂了么?”
李谨炎回头恶狠狠地瞪她,燃烧的眼球如果能滚出眼眶,一定会烧掉他手中的衣服。
“文件夹是你公司的财物,随你摧毁,但衣服是我的,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常绵淡定地走到床头,拿起话筒拨了酒店前台的电话。
令她震惊的是,李谨炎一眨眼就从衣柜跳到她旁边,一伸手就掐断了电话线。
“你穿这些衣服是打算露给谁看?再见你穿一件,我就撕烂一件!”李谨炎恶声警告道,面对这个秘书的冷面具,他的怒火有增无减,他甚至怀疑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看见他在生气。
“我现在是翡册的秘书,他可没有约束我的着装风格,李谨炎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可笑了?”话一出口,常绵自己都有些惊讶,过去这个男人在工作上故意挑毛病,她也不曾想过发怒,今天是怎么了?
“生气了?你生气啊!你这冰块倒是生气给我看看啊!有表情就证明你爱我!”他盯着她脸上的每一寸钢铁般千年不变的表情,肝火烧得他说话全无逻辑。
常绵沉下脸,坚决不把情绪表露在脸上:“有表情就证明爱?今天在电梯里,你也看到我对翡册笑了,是不是代表我爱他呢?要是这样的话,明天早上再见到他,我可得好好地对他微笑……”
“够了!懒得跟你废话!多看你这张脸一眼,我会疯掉!把你身上这件恶心的睡裙换下来,我就走。”他从地上的箱子里抓出一套绒质睡衣,便递给她。
单从透明的包装就能看到保守的高领套头式睡衣,里头装的必定是长袖长裤,能把身体包裹得一丝不露。
常绵没有接手,表面平静如水,心里却开始着慌,这个男人过去发火时,或许还能跟他讲道理,但自从把她交给翡册之后,他对她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不遵循正常逻辑了。
既然这么在意她,为何要利用常绫间接伤害她?又为何要把她当成一件物品出租了?
“李谨炎,你这样幼稚的做法一点作用都没有!即使我身上裹着一层绵被,我对自己的曲线还是很有自信的!即便我冷若冰霜,依旧有无数男人为我的容貌倾心。”她的头微微倾斜,顺溜的直发即刻从肩头滑落,空气里的发香因她的举动变得更加浓郁。
李谨炎恨不得将她撩人的长发全部剪光,半根不留,但盛怒之下的他竟也被她这个寻常却媚惑到了极点的举动镇住。
过去她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冰库,可即便如此,尚且有人觊觎她,如果她恬不知耻地做出刚才的举动,恐怕连石头都会软化。
这个女人穿裙子太危险了!这个女人留长发也太危险了!
李谨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长手臂,捏住她的睡裙肩带往两边扯下,柔滑的睡裙如绸缎般轻盈滑落至地上,目之所及,一丝不挂。
小麦色的滑嫩肌肤在香槟色的水晶灯下,呈现迷人的娇羞,只是它的主人脸上依旧冷若冰霜。
“你居然没穿内……”李谨炎突然捂住鼻子转过身去,只感觉血液猛冲上脑门,似有两行温热的液体从鼻腔“哧”出来。
常绵一挑眉,淡定地从床上抓起被单裹住自己。
她敏锐如鹰隼的视线扫到李谨炎脚边地板上的一滴血,即刻看穿他的举动,忍不住对他冷嘲热讽道:“我以为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女人的身体已经让你视觉麻痹,怎么你还像个未经人事的处男呢?”
“闭嘴!在伦敦的这段时间,你最好穿我给你的那些衣服,这都是为你着想,不要不知好歹!”李谨炎面红耳赤地转过来,人中处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配上他严峻的怒脸,看上去分外滑稽,他窘迫地抓起地上的睡裙,抱着从她衣柜里虏获的短裙,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你若是为我着想就不会把我推给接吻狂!”她立在原地,单手抓着裹在身上的床单,直视他的背影,淡漠的语气里夹杂着纠结的质问。
“你以为我愿意吗!”李谨炎吼了一声,回头瞅她,心脏被她眼里若有若无的忧伤扯痛,若不是组织一直要求他把她移交给接吻狂,若不是她刚好那一天激怒了他……
“你……”她狐疑地对上他双眸,他却狼狈转身,不愿多做解释,抱着一堆衣服迅速关上门。
难道把她出租给翡册并非他的本意?可是他堂堂一个跨国集团的总裁,谁有能耐逼迫他做决定呢?
还是他改变主题了?过去是体贴、慷慨、殷勤、火爆、滥情,现在是伪善吗?
同时,另一个疑问也在她心里滋生,认识李谨炎五年,从未见他像今天这样动作迅如特种部队人员,连她引以为傲的视觉空间能力也没能第一时间觉察到他的举动,难道他除了承谨集团总裁的身份之外,还有其他身份?
常绵瞟了一眼地上的箱子,忍不住好奇去翻看,里面除了长裤,就是高领套衫,价格牌还在上面,而且都是适合她的尺寸。
这是他临时为她买的保守服装,他紧张她?在乎她了?
她蹙眉否定了这两个结论,车祸的真相一天没有解开,他就一天都脱不了嫌疑。
只是这些衣服跟她平常的穿衣风格相差那么远,虽然符合英国时下的气候,穿在她身上却分外别扭。
无独有偶,对这批衣服表示抗议的不止她一个,翡册第二天看到她时,便尖叫起来:“炎不用做得这么绝吧?连欣赏都不行吗?”
他跳到她跟前,对她一身自下巴包裹到脚跟的保守装束既惋惜又气愤,但目光移到常绵冷峻如艺术品一般的脸上时,又心情转晴:“亲爱的常绵小姐,即使穿上航天服也遮盖不住你的美丽,他没让你戴口罩真是太好了!其实我只是想亲吻你叁分钟,并无其他歹念。”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