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荑黄黄
温浓无赖地挂梨汤身上,“你这么取笑我,我不让你干活了。还有啊,刚才的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表哥说的,那我怎么没跟你一样不给面子。”
“姑娘啊,这得分人。”
“梨汤你怎么回事,我不好看吗?”
梨汤要往屋里走,温浓就追着她问,“我不好看吗不好看吗不好看吗……”
到了约定的酒楼,温浓才晓得苏雪梅为何听说了他们要出去的消息。
这位任公子的妹妹一见她和苏雪榕便问,“雪梅呢?她怎么没来啊?”
原来,这位任姑娘是苏雪梅的熟识。
还不待温浓一行人说话,任姑娘又自顾自地说,“她还说她也要来呢,原来她没办到啊。”
任姑娘手帕掩唇,笑嘻嘻的,与雪梅差不多年纪,但就说话的语气神态来看,哪里是个善茬。
苏雪和与任公子都没有将姑娘之间的斗嘴放在眼里,苏雪榕便回道,“雪梅功课还没有完成,因此今日不能一道出来,叫任妹妹失望了。”
任姑娘一听,咕哝道,“谁是你妹妹?”
这下任公子才看过来,笑中含着警告,“不得无礼,嗯?”
任妹妹笑容讨好地挽上任公子的胳膊。
这时,几人在走廊上迎面碰见了崔九溪,便猜到太子多半也是在此地。
苏雪和只跟崔九溪打了声招呼,任公子倒是热情地与崔九溪攀谈了几句,言下试探着是否能去见太子一面。
崔九溪一一回礼,又说,“恕九溪不能与诸位长谈,殿下还有要事,九溪告辞。”
任公子听见话里的“要事”二字,便歇了跟过去的心,又与苏雪和说笑起来。
没一会儿,任公子推开房门,伸手道,“雪和先请,苏姑娘、温姑娘,请。”
几人落座,苏雪榕和温浓一左一右坐在苏雪和身侧席前,而任姑娘也坐在任公子旁边,两人共用一个桌案。
“来,雪和,你我也许久没有见面了,话不多说,先满上酒。”
“好。”
任公子又说,“这酒烈,我让店家给姑娘们准备了青梅酒,不醉人的,试试如何。”
温浓随苏雪榕一起道谢,饮下一口青梅酒,这味道酸甜爽口,确实不错。
她垂下眼,暗道这位任公子颇有交际手腕。
且他和表哥有一点很不相同。
表哥重礼轻利,任公子重利轻礼,方才若非听说太子有要事不便见他,任公子早就抛下他们去见太子了,比起和太子拉近关系,在他们这里失礼倒是件小事。
由此可见,他理想的妻子人选应当是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姑娘,表哥今日带她来见任公子,算是白费心了。
……
与此同时,崔九溪进了太子的包厢,将方才走廊上的见闻告诉他,并补充道,“这已经是苏公子第二回 带温姑娘出来了。头一回或许说明不了什么,可第二回……”
太子对面的席位已然空出,案上的茶水也叫人收拾走了。
他听说温浓和苏雪和都在此地,便歇了离去的心思,口上回道,“你说得不错,雪和或许在打算些什么。”
太子顿了顿,又说,“雪和大概是被父母逼得不耐,病急乱投医了。”
因此,苏雪和越是被逼急了,对温浓便越不诚心,更像是将她当做自己反抗的由头。
“九溪,待任大走了,你叫雪和他们到这里来。”
“是。”崔九溪应下,“殿下真是拿温姑娘当妹妹疼了。”
招致太子一个没多少力度的警告目光,崔九溪绷住笑,给他满上茶。
第21章 换衣 原来是个口是心非的主。……
“温姑娘先前都在涿县?”任公子的话头忽地转向温浓。
“是,不过偶尔年关会到京城来。”
任公子笑了笑,“也是不巧,我回回来寻雪和都不曾见过你。不过如今看来,涿县确实是个养人的地方。”
也不知是夸她还是场面话。
在场几人都没往心里去,倒是任公子的妹妹撅起了嘴。
而后眼珠子一转,插话道,“哥哥,我今儿见了温姑娘苏姑娘,心里欢喜,想要敬她们几杯,可好?”
任公子定定地看着她,任姑娘笑容不变,而后在任公子略微一点头之后便端着酒壶到苏雪榕案前,“苏姑娘,先前是我口出不逊,这厢给你赔不是了。”
她倾身过去给苏雪榕满上酒,面上挂着笑,嘴里却小声说,“既然苏姑娘盯好了皇室,就不要再看其他男子咯。”
说得苏雪榕面色一变。
她不知道这小姑娘什么意思,只觉得刺耳得很,强忍着才没有发作。
任姑娘绕过了苏雪和,又走到温浓面前,满上酒。
而后侧目看了眼苏雪和,将声音压得更低,“我哥哥不喜欢你这样的,你就不用白费力气了。”
“???”温浓一头雾水。
又听这小姑娘说,“哥哥是我的!”
不是,现在的小姑娘占有欲这么强的吗。
还不待温浓说什么,便见任姑娘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上半身都扑在温浓案上,酒水倾倒,洒了温浓一身。
“对不住对不住。”任姑娘眼泪汪汪地转头看向任公子,“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站稳。”
手段拙劣。然而温浓若当真发作,跟一个年方十二的小姑娘吵嘴,那场面才叫丢人。
这个亏她不吃也得吃了。
不过她可不会白白吃这个亏。
温浓偏头看向苏雪和,拉了拉衣衫,酒水滴滴嗒嗒往下落,手上也沾了些许,而后双手像是不知道往哪里放似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启的红唇,神态无措极了。
和苏雪和目光对上,温浓轻声唤,“表哥……”
温浓越是不知所措,苏雪和心底的保护欲便越是旺盛。
“我今天没有备换洗的衣裳。”温浓细声解释,又补充,“平时马车上都备好的,今日坐的表哥的马车,就给忘了……”
那边任公子瞪了任姑娘一眼后,走过来说,“我这就遣下人去给温姑娘买一套衣裳。”
“不必了。”苏雪和起身,圈住温浓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后,用身体挡住她,“时候也不早了,日就到这里吧。不必相送。”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20节
温浓从苏雪和背后探出个脑袋来,睇了任姑娘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说,她表哥好得多了,她是傻了才去肖想任公子。
苏雪和带着温浓离开房间,门口守着几个丫鬟小厮。梨汤见温浓衣襟上一片酒渍,惊讶询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苏雪和代温浓答道,“任家姑娘脚滑,洒到她身上了,我送你家姑娘回去。”
走廊上,温浓拉了拉苏雪和的袖角,“表哥帮我挡挡,好丢人啊。”
苏雪和步子一顿,侧身低头,看着温浓缩在他身后的样子,不由好笑。
偏偏温浓还仰头看着他,在这样近的距离,仿佛可以承接住他的目光似的。
若他一个不慎从目光里流露出喜爱,她是不是轻而易举便能察觉?
这样想着,苏雪和的笑意微微收敛,温声说,“不丢人。”
温浓敏锐地察觉到苏雪和话里的包容和安抚,当即告状,“表哥,任姑娘是故意的。她说我配不上任公子,叫我不要癞□□吃天鹅肉。”
苏雪和面色一变,蹙眉问,“她竟这样说?”
虽然温浓将任姑娘的话进行了“一点点”的夸张,不过那些话本也是这个意思,于是温浓点头,抬起袖子遮了半边脸,“这话当真叫我羞愤欲死,若非表哥带我出来了,我还不晓得怎么在里头待下去。”
“表妹很在意这句话?”
温浓侧过身去,闷闷地点点头。
“她说得不对。我觉得表妹比她好,你若是癞□□,她就是……菜心虫。”
温浓被逗笑,又很快绷住,“就算她是菜心虫,那我也不是癞□□。”
“嗯,对,表妹是白天鹅。”
“可我也不想被吃肉。”
苏雪和笑,“我不是挡在前面么,表妹跟紧点。”两人又接着往前走。
浑然不觉一旁跟着的苏雪榕目光有多一言难尽,苏雪榕是真没想到,兄长和浓浓的话题可以就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俗语发散这么多,还说得很起劲的样子。
“苏公子,殿下有请。”是崔九溪的声音。
见温浓从苏雪和背后站出来,崔九溪便说,“苏姑娘和温姑娘也一起吧。”
“殿下相邀,雪和自然愿往。不过表妹方才被泼了酒水,恐怕不太方便。”苏雪和说。
“无妨,我遣人去给温姑娘买一身就是。”
苏雪和略一犹豫,侧身看了温浓一眼,点头应了。
温浓垂眸跟随苏雪和进门。
略抬眼,见太子坐在前方,一身月白洒金长袍洁净耀目,浅金色的发带将一头墨发高束,自然地透出放松惬意之感。先前崔九溪对任公子说“殿下有要事在身”,现在看来倒不像这么回事,依他的穿着打扮,更像是出来闲耍的。
苏雪和与苏雪榕落了座,温浓则由崔九溪领着往更里头走。
走过太子身边时,温浓交握双手,将腰间的酒渍遮挡住,目光悄悄往他身上落了落。
太子原本在垂眸轻转酒杯,仿佛是为了等几人坐下来。
感觉到温浓的目光之后,便倏然抬眼看来,将温浓的视线抓个正着。
温浓连忙移开目光,却好像听见太子很轻的一声笑。
而后她被带入了耳室,崔九溪说,“温姑娘便在此处安心等待,衣裳买好之后自会送过来。”
崔九溪走后,温浓长长了松了一口气。
脏了衣裳,还是这样避着人比较自在。
她的目光在耳室逡巡了一周,瞧出这间耳室大概是专门给太子作休息之用,起码先前与任公子会面的那处雅间便没有耳室。
案上还叠了一件玄色的男子衣裳,比太子身上的衣着更为严肃正式。温浓略想了想,便明白这是太子换下来的。
原来太子见他们之前还换过一身。
从这里头可以听见外头的声音,由于太子离耳室更近,他的声音便最为清晰。
“雪和方才是和友人一道聚会?今日还算得空,你我二人也饮上一杯。”
而后便没了声,应是在喝酒。
“叩叩——”崔九溪敲门进来,给温浓端来一盏热茶,搁在案上而后说,“温姑娘若是无趣了,可以看看书。”
而后又出去了。
温浓心里有些惊奇。
崔九溪并非下人,而是实打实的武官,玉麟卫的侍卫长,竟然待她这般有礼。
她碰了碰茶杯,还是烫的,便将目光移到崔九溪说的书上。
这书摊开着,显然方才还有人在看。
于是温浓仔细记下打开的这页,而后才伸手去翻书。大概瞧出这是本法家的书,据说太子接管了刑部,因此这本书很可能是他方才在看的。
他做的批注并不多,字迹也显得潦草,但潦草中自有章法,看得出来书法功底很是深厚。
温浓不太能欣赏草书,便没有多看他的批注。
偶尔某一页批注较多的,边角处出现了折痕。
不知道是在这页上停留的时间更长,还是思考的时间更多,边角处的痕迹仿佛被人用手指卷过似的。
温浓在别处没什么强迫症,唯在书籍上,最看不得不工整的地方,于是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抚平褶皱。
压了又压,将被卷过的地方压平了,才翻过这页去。
温浓喝了口茶,又接着翻页,每逢有褶皱的地方都忍不住去按压。
“叩叩——”又响起敲门声。
温浓这才想起,这本书是太子的,不管是平整还是折痕遍布,都不干她的事。她也没资格去压平这些边角。
遂收回手,将书籍恢复到原本翻开的位置。
此时崔九溪进来,将一叠衣裳放在案上,而后退出去了。
“咔哒”一声,门关严实了。
温浓的目光落到衣裳上头,这是件月白裙衫,和太子身上那件颜色很像。
大概这就是崔大人的眼光吧。
温浓伸手扯开腰带,将腰间的荷包玉佩等物放在案上,目光在旁边紧挨着的玄色衣裳上一触即分。此时外头不知说了什么,响起一阵笑声。
太子离得近,笑声最为清晰,仿佛无视这堵墙传到了她耳边。
不同于说话时低沉柔和的嗓音,他的笑声是畅快恣意的,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话逗笑了他。
她将衣襟拉开,外面太子正在说话,“……雪和在殿试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带着笑意的话音传过来,温浓逐渐感到了羞窘,褪衣的动作变得迟疑起来。
若是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就好了。
正是午后,耳室仿佛被一层薄纱裹着,里头隐约有木质香气缭绕,外头谈笑不断。
温浓抿紧了唇,快速将脏了的衣衫褪下来,搁在案上。
而后看了眼旁边太子的衣衫,又将自个儿的挪得远了些。
温浓拎起新衣裳,将它抖开。
“听九溪说温姑娘被人泼了酒水,是怎么回事?”
突然被点到名,温浓手上动作一顿,竟觉得太子在问她似的。
也不知道表哥回答了什么,太子又问,“当真?”
温浓将衣裳展开,穿上。
“日后还是莫要叫那些个毛手毛脚的接近了。”
里头听到这句话的温浓不由想,若是太子对任姑娘“毛手毛脚”的评价传了出去,不知道她得多懊悔。
温浓系好腰带,将衣襟衣袖整了整,正准备出去,忽地在那本摊开的书页一角发现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猫儿。
大概是不小心落了个墨点上去,索性给这块墨点添了个小小圆圆的猫脑袋、猫耳朵,又勾勒了一条上翘的猫尾巴。
原本有碍观瞻的墨点顿时变成了憨态可掬的肥猫儿,晕开的边缘也像极了猫儿毛乎乎的轮廓。
上回还说那只猫不是他的爱宠呢,原来是个口是心非的主。
温浓嘴角溢出点笑意,终于抬脚往外走。
第22章 委屈 太子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对立。……
温浓出来后,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很少这样浅色的衣裳,却意外地很好看。
苏雪和见了温浓这身,默默看了眼太子的衣着,而后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温浓落座后,几人的目光才移开,而后继续方才的话题,温浓也得以放松。
直到太子的目光落到温浓这儿,带着笑意问,“温姑娘别来无恙,上回见温姑娘对猫的习性很熟悉,可是养过猫?”
温浓不料太子会问到她。
“殿下,确实如此,小时候养过。”
“嗯,叫花生汤圆儿?”
什么鬼?
怎么有点耳熟?
温浓想了想,这不是她戏瘾上身的时候故意逗那个抱猫少女说的话嘛。
阁楼上头的是太子?
他不会觉得真有这么巧,那姑娘的猫叫芝麻汤圆儿,她的猫就叫花生汤圆儿吧?
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 第21节
温浓拿不定主意,“它叫喜团,养了一年多,后来溜出去就没找见了。”
太子正要问她一些养猫的话题,却另有一道声音响起,“原来殿下还在别处见过表妹啊。”
是苏雪榕,她在太子面前便注意着没有唤温浓的闺名,而是规规矩矩说的表妹。
太子被这一打岔,只好说,“温姑娘与云荻是好友,便是在别处见过也没有什么稀奇。”
这话听上去很正常,苏雪和却抬眼了。
太子和表妹比他意料中更为熟悉,苏雪和不自觉地脊背微绷。
而苏雪和的神情只微微一变,太子便察觉到了。
这很难得。
他了解苏雪和的性子,便拿一只桃子作比,寻常人能很轻易地触及他的果皮果肉,便觉得他是好相处的。但果肉里头的果核却极少有人能触碰,更别提打开。一旦碰到便如同挑动他的神经,叫他紧张、戒备,甚至生出敌意来。
而现在,太子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对立氛围。
于是暗暗嗤笑。
苏雪和是不是真心喜欢温浓还不一定,但看他这样子,显然已经将温浓划入了自己的圈子,不再允许别的雄性去接触了。
温浓和苏雪榕倒是没察觉到氛围变化,苏雪榕还在与太子搭话,“今年荷花开得娇艳,我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跟着兄长,和殿下一起游湖,那风光当真令人陶醉……”
温浓则小口小口地喝着果酒,苏雪和在一旁温声叮嘱她,“果酒虽温和,毕竟是酒。”
“表哥,我才喝了一杯呢。”
“可你先前已经喝了三杯青梅酒了。”
温浓抿唇笑,她没想到表哥这般观察入微,或者说,他是不是一直在留意她?
苏雪和大概也反应过来他说得太过具体,有些暴露自己的心思了,一时间耳尖微红,却强撑着不肯露出异样。
太子只觉得温浓那边气氛越来越好,都要染上粉红色了,而苏雪榕还在问他,“殿下最近公事繁忙,不知下个休沐日是否得空?”
他余光留意到温浓笑了,指节微微捏紧了酒杯,又将问题甩给崔九溪,“九溪,你说。”
崔九溪看戏看得正欢快,不料被点到,肃容道,“殿下下个休沐日目前还没有安排。”
话音刚落,便被太子隐晦地一瞪。
今日是怎么回事?
都和他过不去。
太子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好在他能控场,“既然下个休沐日得空,那便去日月湖。对了,上回见温姑娘也是在日月湖,想来温姑娘也爱日月湖的景色,下个休沐日便一道来吧。”
温浓再次被太子点名,眨了眨眼看过去,而后浅笑,“多谢殿下,臣女愿往。”
这么客套。
太子不满足,但他的笑容无懈可击,“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温姑娘。”
他都说得这么谦逊这么正式了,苏雪和兄妹两个总算没有再打扰他与温浓的交谈,而用目光注视着他。
“若是猫儿喜爱抱着我的手啃,这算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温浓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太子的手上,他的手指轻轻搭在酒杯上,微曲着,越发显得骨节分明。
这个距离看过去只觉得修长白皙,也不知道有没有猫儿留下来的牙印。
便问,“它咬得重与否,嘴里有没有嗬嗬声?”
太子见温浓问得认真,神情活像个小大夫,心下好笑。
嘴上一本正经,“烦请温姑娘过来为我瞧瞧。”
其实不用过去看的,温浓稍稍迟疑,到底不好拒绝。很快小步走到太子面前。
太子跪坐着,她实在不好站着,便动作小心地跪坐在他身边,双手规规矩矩地覆在腿上。
“殿下?”
她离得这么近了,太子便能闻到属于她身上的清甜香气,像是春雨打在花瓣上那样的柔和细腻。
不比在苏雪和面前那样随意,她现在显得稍有些拘谨,垂下的眼睫微微打着颤,修长玉颈一直隐没在衣领里。
她穿着和他很相类的衣裳,从苏雪和的角度看过来,是不是很般配?
太子眼里藏着柔和笑意,将手伸至她面前,声线因缓慢而显得温柔,“温姑娘瞧,这是猫儿咬的,当时只觉得是可以忍受的轻微刺疼,现在也只剩一点点印子。它喜爱四只爪子一齐抱着我的胳膊啃。是亲近我还是不喜我?”
温浓想象着那个画面,一时间好笑,嘴角也没绷住泄露出一丝笑意,她问,“殿下在猫儿仰躺的时候伸手去摸它肚子了?”
否则猫儿也不会四爪并用地去啃他。
太子可疑地顿了顿才“嗯”了一声。
这时候,温浓竟忘了太子避她不及的样子,觉出他的可爱之处来。
“殿下,猫儿最不能随意抚摸之处便是它的肚皮了,若是殿下与它之间还未十分友好,这时候去摸它肚皮,它自然要咬殿下的。殿下可以摸它的下巴。”
“嗯,怎么摸?”
温浓便指了指自己下巴和脖颈相连之处,还将下巴抬了抬,“这里,它会很舒服,殿——”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连说带比划的样子不太雅观,顿时收敛,端坐道,“殿下若不清楚,下个休沐日可以将猫儿带上。”
忍了又忍,脸还是红了。
哎,她都在做什么。竟然当着太子的面像鹅一样伸着脖子说话。
太子像是没察觉她的窘迫一般,“好,多谢温姑娘。”
温浓起身行了礼,退回到苏雪和身边,甚至不敢偏头去看苏雪和。
她是习惯于反省的,回想方才的场景,察觉自己在太子身旁好似有着不自知的表现欲,也因此感到身体由内而外地热起来,又羞臊又烦闷。
“原来殿下喜爱猫啊,下回我也能见到殿下的猫是什么样了。”
苏雪榕说话时,温浓微微放松了身子,忽而手心被人塞了个柔软的东西。
温浓一握,发现是张凉滑的手帕,偏头便见苏雪和对她安抚一笑。
她这会儿确实羞窘得渗汗,手心也湿了,便就着这张帕子将手心擦清爽了,递给苏雪和一个感谢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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