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丢丢有鱼粮
白无泱蹇了蹇眉,有些无奈,“你又做了什么?”
刚刚走在集市上的时候,本是想着给她买些鸡腿的,找个客栈再把她放出来耐心的教导一翻,可这一路走来,他发现了葫芦极大的不安情绪,遂才慌张的付了钱拿着鸡腿,着急的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将这祖宗请了出来。
狐魄儿从地上爬起,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着还没拆封的鸡腿咽了下口水,眼冒金光的说:“我可以吃吗?”
白无泱眼睛瞬间瞪大,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不太礼貌的话语,也是十分火大的道:“吃吧祖宗!吃完你再跟我好好解释解释,你在葫芦里都干了些什么?”
狐魄儿秒变乖顺,咬了咬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也不去吃那鸡腿了,吸了吸鼻子,眸子里的小星星瞬间又黯然失色,“你终是不信任我的,没什么好解释的,莫不如一刀剐了我吧,省的今后麻烦。”
这突如其来的小情绪……
白无泱愣了两秒,刚刚硬起来的心又忽的软下去了一大半,反倒是自己解释上了,“我不是不信任你,你想多了,只是……算了,你吃吧,我再去开一间房。”
白无泱转身离去,房门一带,便倚靠在了旁边的墙上,他闭上了眼,心里有些烦躁。
以前,在师兄的带领下,不论是收妖斩妖,若非要带些感情的讲,从来都是只有同情和怜悯四字,但这四字也仅限于字面的意思,不会给他的判断带来任何困扰,长这么大,他从不知心软为何物,自从遇见了她,终是让他彻头彻尾的体验了一把竟还有心软这个东西的存在。
当然,他感受到的也不仅仅只有心软这个东西,还有无时无刻都抑制不住的心慌意乱,这种想离又离不开她的感觉,以一种势不可挡的趋势骤增。
狐魄儿打开房门,对上他那张不知所措的眼睛时轻轻一笑,搭上他的手就拽了进来,“师父,何须再开什么房间,将我收到葫芦里就好。”
葫芦闻言,颤了两颤,一副我也不愿收留你的架势,有多远麻烦你就滚多远的样子。
白无泱和狐魄儿的目光都盯在了那个葫芦上,她将自己的尴尬掩饰的极好,无所谓的一笑,“它,好像并不喜欢我!”
白无泱扭头便走,“我再去要一间。”
狐魄儿再次拽住了他,温声细语的道:“别走啦师父,没有房间了,都住满啦。”
突然的撒娇,让白无泱多少有些不适,他抽回手臂转过了身,“你怎么知道?”
“我是妖精啊,随便一探就知道,”她笑着说:“不如、我在和这葫芦商量商量?”
葫芦难得的开口:“狐魄儿你想都不要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你躲不过十五,你就消停的等着遭雷劈吧!”
“……师父的葫芦、当真是个宝贝,竟会说话?”狐魄儿笑意渐浓,“还没谈呢,我就被拒绝了,也不碍事,我就、”
“你就化成真身吧!”他说。
“什么?”狐魄儿如遭雷劈,伤势还没恢复好呢,那么一副胡巴拉啃的样子,怎么给他看?
“化成真身,你不愿意?”白无泱看了看她。
“不是不愿意。”她的声音有些小。
白无泱转过了身坐下,一副看戏的样子,“那就开始吧!”
“不、不好吧?”她有点紧张的说。
“总比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好。”他挑了挑眉,示意她开始表演。
“我可以出去睡。”狐魄儿继续争辩道:“不在这里。”
“去哪里?”他说:“你还记得自己什么身份吗?逃了怎么办?”
“不会逃的。”狐魄儿保证道。
白无泱的话语突然一转,他说:“我来看看你的伤。”
“什么?”又一声霹雳炸响。这个茬儿怎么还没忘?
“很难理解吗?”白无泱现在有点烦躁,话说的也很不客气,“还是你听不懂人话?”
那个彬彬有礼的师父哪儿去了?
这不会是一个见色起意的假师父吧?
狐魄儿更懵了……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你是人是妖?我师父是不是被你吃了?”
白无泱被气笑了,“什么?”
狐魄儿摇了摇头,“没什么。”
“用我、”白无泱也在不断的刷新自己的底线,“帮你吗?”
“帮什么?”小妖精还是懵懂的继续问。
若不是他极能克制,刚刚的这些话说出来后,恐怕早已经从脖子红到脚后跟了。他觉得刚刚的那些话,对一个清心寡欲的修道人来讲,已经是非常的难以启齿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刷新新一波底线的速度,自我放弃的道:“想看你的伤,你说还能帮什么?帮你脱衣服,用吗?”
这个师父是假的!!!
那个文质彬彬的师父被妖精吃了!!!
可自己、竟被这奇异颇多的话,狠狠的撩了一把,呆愣了一会儿,她眼底满是笑意的说:“不用。”
白无泱很是受不了她的这个样子,心中的小火苗有些跃跃欲试的往上窜,且火大到近乎难以自制,“不用就自己脱,快点!”
二人的脾气似乎都不太好,只是互相的比比看,谁比谁更能忍,谁比谁更能装……吧?
再这样耗下去的话,白无泱可能都控制不住将她摁在桌子上自己动手的冲动了,但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太生硬,便又不知道为点什么的再次忍了忍解释道:“我医过很多精怪的伤,你不是第一个,不用紧张。”
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不要问
狐魄儿弯着眸子笑了笑,“我知道,只是,师父不要吓到就好。”她伸出一只胳膊递到了他的跟前。
白无泱瞬间惊愣的看着她,狐魄儿也是看着他的神情愣了愣,有些窘迫的刚想转身顺便抽回自己的手臂时却被他蛮横的一把拽住了,她又缩了缩手臂尴尬的说:“你看,我就说不看才好吧,不要紧的。”
狐魄儿还要往回抽,可白无泱却毫无预兆的直接扯掉她的那层外衣,突然的脊背微凉,刺的她一哆嗦,但惶恐更胜凉意,背对着他不敢回头。
白无泱眼尾泛着猩红,竟有些哽咽,什么叫体无完肤?摆在眼前的,灼的他的心说不出的痛,他说:“是为了我吗?”
狐魄儿有些瑟瑟发抖,未答。
白无泱又深吸一口气,“我说是为了我吗?”
狐魄儿的身子颤了颤,依旧未答。
白无泱有些恼怒的喊:“狐魄儿!我问你话呢,这一身的伤是为了我吗?”
“不是!”她眼尾泛着余红,慌乱的回答。
“那是为谁?”他问。
“不小心!”她低着头,泪光闪动着说:“碰上了一场天灾,跟谁都没关系。”
白无泱握紧了拳头,“那只猫妖,想必也很清楚吧?”
“不要问他、”一颗心寒到了谷底,她紧张的说:“不要问!”
白无泱不知为什么,自己的情绪波动竟然如此之大,眼底的那层难以言说的情绪是怎样都掩饰不住了,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的从她的伤口处划过,狐魄儿便觉浑身一颤,终是没忍住那丢人的眼泪……
他声音有些微哑,“有多痛?”
有多痛?
狐魄儿从拜仙山醒来的第二日,便来到了雷界前,不知死活的以身犯险的非要闯出去。
漫天雷劫数万重,逃无可逃避无可避,道道都要生生挨下,一道天雷下,筋骨灼灼。
两道天雷下,烈焰焚身。
三道天雷下,已无完卵。
四道天雷下,十丈之内万物无生。
五道天雷下,魂散九天。
没有谁能挨到万道天雷加身是个什么蚀骨的滋味儿,那种不可言说的痛,也只能将它深埋在记忆里的某一个隐蔽的地方了。
万道雷劫劈了半月,朱八芝和阿狸他们望着那一团焦黑的她,心如刀绞……
还活着吗?
怎么可能还活着?
一次作死有人护你,两次作死有人保你,但你就在这样的金刚罩铁布衫下,依然继续作死,终于,金刚罩也有罩不住的那一天,铁布衫也有被撞破的那一天,谁还能有这个能力再护你周全?
我们有心护你,可再无力为你,一声声无声的啜泣,终是变成了漫山遍野的歇斯底里。
痛,有多痛?
痛的不止是万千天雷下的你,还有冷眼旁观无能为力的我们。
昨日的推杯换盏大言不惭,今日就变成了生死相望永生诀别,昨日的红绸漫山,已换得今日白绸轮转,昨日的红烛还在闪闪,今日的白烛就湿了睑眼。
痛,谁不痛?
我们伴你年少轻狂,鲜衣怒马。我们伴你懵懂岁月,彼时无暇。我们伴你意气风发,戏苍天不怕。我们伴你生死轮回,道一声谁家的狐儿胆大?
我们见过你的高傲也见过你的落魄,见过你的气焰嚣张也见过你的谦卑恭顺。
天天作死的你到底是哪里好呢?哪里都不好,只是好巧,我们就觉得你这个样子刚刚好。
痛,都在痛!
不是讲给谁听,不是演给谁看,这一抹痛,是每一个拜仙山上的小妖精深藏在心底的一道疤,只有在夜色阑珊时,反复的撕给自己看罢了!你护过每一个山中精怪的周全,不知你自己可还记得?
数日之后,谁都没有去动这幅焦灼的尸体,都希望她还能向往常一样,能够自己爬起来,一众精怪皆是看着、守着、等着,从满怀希望……直到心灰意冷……再到希望燃起和传说中的奇迹……
狐魄儿忍着眼尾的余红,哑着声音说:“痛吗?有点吧,我还好些,昏死过去也就没知觉了,阿狸他们的心里才更痛吧!”
白无泱也在隐忍着,抚在她背上的手都有些抖了,他低声问道:“他们是谁?”
是谁?
是一群守了我两百年的小妖精!
她弯眸笑了笑,“一群傻透了的妖精啊,只要对他们好一点,便心甘情愿的陪我作天作地的妖精。”
狐魄儿捡起衣服,便要披到身上,白无泱突然有些急促的道:“别穿……我……”
狐魄儿惊愣的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拽住她衣服的那双手。
白无泱也低头看了看,本该放手才是,他却鬼使神差的把她手中的另一半衣服也都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再低头看了看手中有些褶皱的衣服时,又非常镇定自若的将它折好后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说:“我随身带了些有助伤口愈合的药。”
狐魄儿看着他的眼睛愣了一会儿,才有些恍惚的问道:“师父、你是要帮我吗?”
白无泱在犹豫是或不是的时候时,又见了鬼般的点了点头。
狐魄儿灿烂一笑,“真巧。”她说:“曾经我们离别时,一起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他问我、”她又将笑意含在了眼底说:“可以帮他吗?”
他抬头看她,“那你……帮了吗?”问完,白无泱就觉十分尴尬,也不知自己这是为点什么。
狐魄儿垂下眸,眼中凝起一丝雾色,可嘴边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她说:“帮了呀,不过,帮过头了,帮了个倒忙。”
“他不会怪你的。”白无泱应该是想要安慰她才说了这样一句。
“是吗?可他没有你这么好说话,我终是把他气走了。”狐魄儿满眼的宠溺,抬眸又看了看他,“你怎么不问我,他让我帮的是什么忙呢?”
“那你帮的是什么忙?”白无泱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狐魄儿扬了扬眉有点戏弄的看着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怎么了?”
她含着笑低下了眸,“还是算了,我怕脏了师父的耳朵。”
白无泱看着眼前这颇似充满戏弄的笑意,脸颊瞬间有些微红,想起了她的那些佳作,“我……”
“谢谢师父帮我。”她坐到了他的跟前,自顾自的说:“我能够活过来,还多亏了太上老君相助,那个老东西炼仙丹的本事可是不得了,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想着救我一条小命!”
狐魄儿砸吧了一下嘴,“阿狸他们可没少被他折腾,但看在我好歹也是捡回来一条贱命的份上,他们倒是心甘情愿的当上了太上老君的狗腿子。”
她回想了一下,太上老君那老东西,到现在还扣着狐羽枫和拘灵二人给他跑腿呢,还美其名曰说是为她寻药去了。
可她又忽然想起了相望,要是它在,它的相望花果可是疗效显著,哪里还用的到这么麻烦,她又深呼一口气,也不知自从屠天后它现在哪儿去了。
白无泱一边给她上着药一边听着她说,心乱如麻,自从见她第一眼开始,这颗躁动的心就没消停过。
“师父?”
“嗯?”白无泱回过神来,“疼了吗?”
“没、”她说,“我想这几天离开一下可以吗?”
“不可以!”白无泱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了三个字。
“哦。”
白无泱的手顿了顿又道:“你要去哪儿?自己去不可以,我陪、我和你一起去、可以。”
狐魄儿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师父陪我啊,陪我一起吗?”
谁要陪你,白无泱把叠好的衣服丢给她冷冷的道:“穿上!”而后,没再搭理她。
冷月如勾,夜深有些寒凉。她偷偷的化作一缕青烟遛了出去。
刚刚还月朗星稀,须臾便乌云顿起,风起云涌的在空中残卷了一翻似海浪怒吼般的追逐气势,狐魄儿面无表情的瞥了天空一眼,便快速的向百里之外的山里掠去。
一道电闪照亮了一方夜空,随即便是轰隆隆的炸响,道道天雷滚滚而至的在追赶着一只浑身上下一片焦黑的九尾狐,九尾狐东躲西藏,终是躲不过那密集的天雷,总会生生的挨上几下再咬咬牙,继续向着山里跑去。
与此同时,葫芦内的猫妖突兀的踹开了洞门,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随手化了一柄仗剑,发了疯似的胡乱砍去……
葫芦内的妖精们“……”
外面那刺耳的天雷,皆数声声的穿透到了葫芦里,白无泱睁开眼,看着葫芦的异动,再看看空空如也的床榻,面色骤冷,放出了那只已经发了狂的猫妖。
猫妖刚一出来,便二话不说的冲出门外,一阵腥风扑面而来,猫妖便骂了一句,“蠢货,该死,死了到是落得干净!”
他看了已经站在身边的白无泱一眼便道:“去最近的山林。”一阵飓风掠过,就没了他的影子。
白无泱面色更沉,也紧随其后的向着山林疾掠而去。
雷劫之下,若只是劈下几道,老天可是觉得太少,就算是万道天雷齐劈,老天也不嫌太多,所以,劈下的天雷已无几道可言,尽如疯魔般想要劈她个黎明破晓,方才解恨。
待天色渐晓,天雷才渐渐散去,漫山之上也变的一片狼藉,在断壁残垣之下,趴着一只浑身上下更加焦灼的小东西,它眉头紧皱呲着小狐牙,渐渐的目光涣散,颤抖的身子终是变得一动不动了。
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小焦灼
阿狸疯了般的吼道:“狐魄儿,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要死,就死在老子面前,让老子回去也有个交代,滚出来!”
白无泱听的心口发闷,打量了阿狸一翻,皱起的英眉更加凌厉了几分,一双如星辰似海的双眸尤胜寒潭。
二人尽是搜山似的横扫,七天七夜也未见其踪迹!
阿狸心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忍不住的泪水狂流,边哭边骂:“该死的烤狐狸,该死!你活该啊你,死的轻,死的轻,死的好!别他娘的指望着老子给你收尸,敢再让我看见你,即便天雷打不死你,老子也要活剥了你,不是找死吗?老子成全你,让你死个痛快!”
白无泱瞪了他一眼,心烦意乱的很,懒得听他骂骂咧咧,独自一个人继续朝前走去。
断臂残峘下,烤狐狸刚刚醒了过来,蜷着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它慢慢活动了下四肢,咬着牙,正倾尽全身的力气试图从缝隙中爬出去,却不料,没有拱出去,倒又平添了一道新伤,断裂的木头失去平衡又要命的砸了它一下,呜呜一声,无力的自我慰藉。
白无泱突然停住脚步,浑身骤冷,提剑向那断壁残垣拂去,一股强势的剑风疾掠,断臂残峘瞬间化为粉齑,那一身没毛的灰头土脸伤痕累累十分焦黑的小狐便毫无遮挡的蜷缩着卧在了那一隅之地,还在哼哼哼唧唧着自己的老腰。
炸一睁眼,看见这恍若谪仙的男子,它的脑子瞬间翁的一声,掩耳盗铃般的薅过一只同样没毛焦黑的尾巴挡住了自己的脸。
白无泱瞬间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又褒贬不一的说了一句,“真丑,还挺要脸的。”
狐魄儿的身子再次颤了颤,无声无息的又拽过了一条大尾巴捂在了脸上,若无其事的自以为掩藏的很好。
白无泱轻轻的将它抱在怀里,似笑非笑的说:“还有心思要脸呢,是不是还没被劈的太惨?”
狐魄儿的头不住的在往他怀里挤,白无泱无奈的笑笑,“行了,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他感觉狐魄儿在他怀中松了一口气后,再次笑道:“我当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难看的妖精!”
整只小狐再次深埋进去了那张脸,定是觉得颜面扫地。
阿狸见到白无泱怀里抱着的这一只焦灼,顿时两眼放光,不经大脑的就来了一句,“还活着吗?”
“嗯!”白无泱点了点头。
阿狸瞬间就是老泪横飞,想要上手把这只烤狐狸抢走,白无泱飞速的一侧身,面色骤冷,“干什么?”
阿狸僵在半空的手顿了顿,有些尴尬,自己又摸了摸鼻子道:“不干什么,就是见这混蛋还活着有点激动,那个……她伤的怎么样?”
白无泱冷冷的丢下一句,“还好,挺要脸的!”便快步下山去了。
阿狸有点懵圈,“还好?挺要脸的?”是什么意思?没琢磨明白,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白无泱回到客栈后,将狐魄儿放到了床榻上,转身正欲关门,阿狸也正要进来,白无泱眉毛一挑,“还有事儿?”
“啊!”阿狸一脸蒙圈的说:“看、看看她啊!”
白无泱毫不犹豫的撅了回去,“不方便!”
“啊?”阿狸顶着一张疑惑的大猫脸愣了愣。
“你会给她疗伤吗?”白无泱说。
“不会啊!”阿狸耿直的回答。
“那你啊什么?你不会我会,就不要在这碍眼了!”砰的一声,阿狸就被挡在了门外。
“啊!”阿狸后知后觉的又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发什么神经?一个赛一个的有病!”
白无泱盯着床榻上已经将自己用被子裹成球的小东西,阴阳怪气的说:“还能不能自己变回来?”
当他看着被子中的身影骤变时,嘴边便挂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将她的被子拽了下来,再次阴阳怪气的说:“手拿下来吧,没毁容。”
狐魄儿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白无泱也冲她笑了笑,不知不觉的便脱口而出:“衣服倒是穿的利落,用我帮你脱吗?”
“不用!”魂魄儿听着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再看向他那阴阳怪气的眼神……果断的自己把自己给扒了,自我放弃的趴在了床上。
白无泱的笑意更浓,轻轻的为她处理着伤口,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你和阿狸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老……”狐魄儿突然止住了,说是他的老大,能不能让白无泱误会什么?再问她是个干什么的老大,她该怎样答?总不能回答是占山为王吧!她正琢磨着呢,某些人已经误会了。
白无泱的脸色瞬间难看,横眉冷对,“老什么?”
“老朋友了!”机智如她。
“什么朋友?”白无泱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脸色缓了缓,方才阴阳怪气的继续问:“很亲密吗?”
“是啊,红颜知己。”狐魄儿没心没肺的答,她是没看见此言一出,某些人的脸色瞬间又不好了。
“素闻狐狸是水性杨花、”他冷着脸说:“当真是一点不假。”
此语一出,狐魄儿就感一身凉意。怎么三言两语的就跟水性杨花扯到了一起?遂也有了点小脾气,“我不是那种狐,我是高贵的九尾灵狐。”再落魄,脸面谁还不要点。
白无泱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穿好你的衣服,去会你的红颜知己吧!”
“哦!”狐魄儿高高兴兴的从榻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开开房门、扬长而去。
白无泱看着远去的身影,心中徒增的一股怒火却无处可发,悄悄的攥紧拳头恨恨的说了两个字:“浪荡!”
此时浪荡的狐狸精正乖顺的听着阿狸在那数落呢。
“狐二爷不会饶了你的!”
“是。”
“朱八芝也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是是。”
“拘灵更会骂的你连亲爹都不认识!”
“是是是。”
“山上的那些鸡飞狗跳也会将你凌迟!”
“是是是是是是。”
“你心里到底能不能有点巴拉巴拉数?”
“能能能。”
“还有下次吗?”
“没有。”
“那你发誓!”
“我发誓,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天打五雷……”
“闭嘴!”狐魄儿还没说完,阿狸就大吼一声,“让你保证的是什么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点逼数?”
狐魄儿突然怒目一瞪,“惯的!还有完没完?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你心里还有没有点逼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