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丢丢有鱼粮
“好,我带你飞到一个天王老子都管不到的地方去。”
“小小的年纪,哪来的那么多仇恨?”
“再等等,我的钱马上就凑够了,凑够了就来赎你。”
我喜欢你什么?
阿狸自嘲的笑了笑,突然一声怒喝,疯了般的向前跑去。
我喜欢你、你是唯一从未嫌弃过我的人,你是唯一一个看着我吃老鼠,不会鄙夷我的人。
我喜欢你、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到你眼中有我的人。
我喜欢你、你是唯一拈花一笑送我的人。
我喜欢你、你是唯一一个拽着我看日月星辰笑颜如花的人。
我喜欢你、你是唯一一个与我交杯换盏一吐倾心的人。
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的好多唯一都源于你。
可我也怕,我的好多唯一也就此毁去……
音九阁内,闺阁依旧,只是人去楼空,唯一纸书于案上。
红尘既有负心人,阴间自有薄情鬼,阿狸,是我薄情负你。
白无泱看了看自从阿狸走后一直走神儿的狐魄儿,拽了拽她的衣袖低声道:“你又怎么了?”
狐魄儿木讷的回过神来,眼中尽是茫然,她说:“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阿狸!我、我可能做了一件错事,我、将离、”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区区些许银两而已我、我……”
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打架的时候可以找我
白无泱迟疑了下、伸出手碰到她的指尖时轻轻的颤了颤,终是将她那浸满冷汗的手捂在了手心里,“别紧张,等等看。”
狐魄儿突然就觉得心里堵的发慌,与她而言,只要她还活着,自己的这条贱命就是债!
谁的她都欠,而自己却只能狠下心来挑着一个人来还,最终,这个债便越欠越多,越欠越广,越欠越还不清,认识的不认识的,似乎都有那么一缕抹不干净的债。
她忽感耳边翁明声阵阵、那个声音毫无征兆的便闯进了她的脑海,那是一声声刚正不阿的梵音,一遍一遍的在质问着她、提醒着她、指责着她……许久都未有过的恐慌,此时此刻,却如开了闸那般蜂拥而至。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当杀不当杀?”
“你不霍乱不饶神,神明却因你而堕仙,你又当杀不当杀?”
“你不乱三界,三界却因你而乱,你又当杀不当杀?”
“你不妖言惑众,而众人却因你被妖言所扰,你又当杀不当杀?”
梵音入耳时,狐魄儿的眼尾便开始泛红,手也在微微的颤抖。
白无泱握着她的手不知不觉中又紧了紧。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心如沙海沉浮,从初见她时,他便知道她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愧疚,她的画中也充满了愧疚,包括她的喜怒哀乐皆是充满了一个个以他为主角却被他不曾记起的东西……也许仍是愧疚。
南平侯府,虽死二十八人,今日却是格外的热闹,热闹很容易就将那只被二人感受到的悲伤掩去。
各路道士,纷纷现出了自己的十八般武艺:
这位凌空甩出一符咒,指点江山般,嗖嗖嗖,符咒满院,显于一闪隐于一瞬,再斜睨众道友一眼,如旷世高人那般,微微高昂的下巴,脊背挺的笔直,无不洋溢着老子很牛逼的样子。
而那位见此,冷哼一声,右手执剑左手掐诀,一巨大符咒秒速升起,将整个南平侯府全都罩了进去,当那抹不屑的笑意扬起,浑身竟显八个大字:雕虫小技,老子也可。
再看这位,气沉丹田,嘴皮子相当的麻利,反正狐魄儿是半句都没听懂他叨咕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只觉的是吹的阴风呼呼的,她很是不喜。
待阴风过后,院落便突现二人,可这二位一出现,顿时就吓的有些人快要魂飞魄散了,二位不是别人,正是鬼差牛头和马面。
看着大家都惊呆了的模样,此道长非常的满意,气定神闲的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说:“贫道不才,只是与二位鬼差大人颇有些交情而已,特请相助,二位大人乃是专门负责搜捕潜逃罪人的勾魂使者,大家莫慌,区区鬼怪,抓到了直接由二位带走便是。”
话虽是说的客客气气,脸面上也是笑容可掬的看着众人,可所有人皆被他扫了一眼的那种感觉,大有种尔等劣能,还敢丢人现眼,老子不服的架势。
管家吴伯擦了擦额间豆大的汗珠子,颤巍巍的往后退了退,待诸位都各显神通后,方才弱弱的问了淡定自若的白无泱一句:“那个……其他道长的本事都领教过了,不知这位道长是什么本领?”
白无泱回看了眼他说:“打架的时候可以找我。”
本来被管家的话吸引过来的目光瞬间就变成了鄙夷,不知是谁还嫌弃的哼了一声:“天罗地网在此,这个妖孽插翅难逃,想打架的那位,你尽管在这里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冷嘲热讽的话语,白无泱倒是不介意,可他旁边的那位受不了了。
“天罗地网?”
“真不知你们这个天罗地网想要捕的是个鬼怪还是个傻子。”狐魄儿瞪了他们一眼便随着白无泱的目光看向独孤衍。
七尺男儿,倒是生的眉清目秀,当她看到那双已经呆愣的桃花眼时,遂又不屑的笑了笑。
白无泱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她,“你笑的这么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我笑他活该呀!”狐魄儿说:“妻妾二十八人,这只是家中的,就这么一双风流下作的桃花眼,可是不知勾去了多少人的心魂,说不定,早就后宫佳丽三千了呢!”
“啧!”白无泱低声道,“我不是给你道过谦了吗?你怎么还记仇呢?”
狐魄儿低眸笑笑又看向了独孤衍,“我的意思是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自古苍天饶过谁呢?”
她突然间又有些恍惚,眸光聚了聚看着独孤衍身下的红芍花,说:“皆逃不过一句话,早晚罢了!”
白无泱心中一紧,看了看狐魄儿的眼睛,那双眸子此刻幽深的有些不可琢磨。
自古苍天饶过谁和不过早晚罢了,听的白无泱心中有些发闷,她的那些伤便是和这两句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妖里妖气的道士和一狐媚的女子厮混在一起,能有多大的能耐?”一阵嗤之以鼻。
狐魄儿勾唇浅笑,听的好清晰呀!
“交头接耳的二位如何称呼?”她笑着问道。
“讨论什么呢?身为道家之人、东西不可乱吃,话自然也不可乱说,毒到自己和毒到别人都不好,你们说是不是?”
白无泱拽了狐魄儿一下,四目相对,警告道:“你给我本分些,不要惹事生非。”
狐魄儿闭口不言,但警告的眼神丝毫不少的递了过去,是那种:再敢说一句,老子就掐死你的凌厉。
可,自认为牛逼的人永远都是觉得自己就是最牛逼的那个,没事儿找事儿的话语张嘴便是,“还修的什么道啊,勾勾手指握握手心的,怎么就不怕赃了那颗道心?”
“哎道长,其实也有道侣一说,只是不常见罢了,今个儿,也算是给大家开了个眼界!”
窸窸窣窣的冷笑声,听得有些个魔王很不舒服。
“贱、真贱!”
“你、你骂谁呢?”
“贱、真贱!”狐魄儿倒是加重了语气又重说了一遍。
“反了你了,贫道若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就枉为道人了。”说着就从人群中蹿了出来,一剑寒光疾掠而来,白无泱侧过身便挡在了她的身前,只听到当啷声响,参商剑就把那道人震出去好远。
白无泱眸光微寒,清清冷冷的扫了挑事儿的人一眼,“我说过了,我只会打,与谁打皆可。”
管家赶紧出来当起了和事老,这边劝劝那边劝劝,最后无奈的道:“诸位道长请行行好吧,我家主子还在那傻着呢!”
“吴伯莫要心慌。”狐魄儿抬起那双薄凉的眸子看去:“我和家师不知怎么就得罪了各位道长,七嘴八舌污言秽语甚是难听的紧,家师面薄,不堪众议,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既然诸位皆是神通广大之人,那便也不差我们师徒二人了,先行告辞。”
她拉着白无泱的衣袖就走了出去。
“不管了吗?”白无泱被她拽了出来。
“管啊!”
“那为何要走?”白无泱有些诧异。
狐魄儿笑意颇深的看向了他,稍微靠近了一点后悄悄说:“师父长的太俊俏,惹的他们心生嫉妒,都在偷偷的看你且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有点手痒,怕再不走,就会把他们的眼睛都给挖掉!”
“……”
他观察着白无泱的反应忍下了笑意,说:“那个人渣的魂魄已经离体了,没有几天可活了,在那里守着也无用,况且哪个傻子会去自投罗网呢。”
白无泱忽而扬了扬嘴角,“嗯,不傻!”
“嗐!”狐魄儿宠溺的又看了他一眼,看的他好不自在,兀自的又侧过了头去。
她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凶手已经掳走了他的魂魄,不知她会怎样下手,也许今夜就见分晓了,她又是谁?”
狐魄儿有些不想说,但还是虚喘了一口气说了出来,“将离,阿狸要给赎身的那个人。”
她和白无泱快步向前走着,“阿狸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察言观色嘛,我还是多少懂些的。”
想想阿狸离开时的茫然和眼尾的余红,还有那青筋暴起的手背和一去不回的身影,她也想告诉自己是她猜错了,怎么可能这么巧?巧的更像是早就计划好。
狐魄儿随便拽过一路过的男子便道,“麻烦问一下,可知怜人将离在哪家馆子?”
两道惊讶的目光均看向了狐魄儿,他忍下了,此生也不要求她能有什么脸耻可言了,馆子便馆子吧!强装镇定。
男子尴尬几分,咳了咳,手指了个方向“音九阁”后,便匆匆离去了。且还控制不住的在心里感叹道:如今这女子,说话便是这般大胆的吗?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说话这么没羞没臊的,家中的阿娘知道了会不会打断了她的腿?
二人也没再耽搁,来到音九阁,直接找到将离的房间,狐魄儿打开一团揉皱的纸,那行俊秀的字迹便现于眼前。
红尘既有负心人,阴间自有薄情鬼,阿狸,是我薄情负你。
纸上阵阵清香流溢而出,狐魄儿终是不愿开口的道:“花妖。”
白无泱凌空轻点,画了张追踪符施与纸上,白纸瞬间化作一只头顶开着芍药花的小妖精,它化形的瞬间便开始张牙舞爪的蹦蹦跳跳又咋咋呼呼的道:“跟我走跟我走。”
白无泱轻啧了一声,再次化了张符,那小妖急道:“我闭嘴我闭嘴!”
果然瞬间安静了,只剩下那眉飞色舞的小眼神儿了。
白无泱嫌弃的瞥了它一眼,“你走,我自然会跟着。”
“呃……要命了要命了!美人儿美人儿!”
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我错了
一张禁言符啪的便贴到了小妖的嘴上,小妖又色哒哒的瞟了白无泱好几眼,方不情不愿的飞在了前面。
一个时辰过后,小妖又张牙舞爪的指着自己的嘴巴,白无泱方撤了它的禁言符。
“憋死老子了憋死老子了!”它捧着自己的脸欠欠的说:“帅哥哥你好狠心啊好狠心啊!”
“帅哥哥就是这里啦这里啦!”它又指了指狐魄儿呲着牙骂道:“小妖精你滚远点啦远点啦!”转过头来又花痴的对着白无泱说:“帅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名字呀?留个联系方式呀联系方式呀?”
突然一声哀嚎,“啊呀呀,要死了要死了!”
白无泱弹指间,小妖又变成了一张纸。
狐魄儿笑道:“师父姿色俊俏,竟连自己化的小妖都被你倾倒。”
白无泱瞪了她一眼,“姿色?这种女里女气的词,再说一次我就搅了你的舌根。”
“啊呀呀,好狠心呀狠心呀!”狐魄儿学着小妖精说。
“啧!”白无泱眼睛微眯,笑意不及眼底的道:“魄儿,今日当真是顽皮了不少啊?”
小妖将他们引进了一片丛林,林深雾众,倒是一个极好的藏身之地,突然雾起,一位老者的声音浩然突兀的回响起来:“仙霞何事名仙霞,巅末得之神仙家。此山南来绝高峻,上插云表参天涯。群仙游宴绝顶上,不饮烟火汤与茶。朝餐赤霞吸其英,暮餐黄霞咀其华。日傲烟霞为洞府,不踏尘寰寸泥沙。”(引)
大雾起时,狐魄儿就已本能的抓起了白无泱的手,话音落后,她一脸懵圈的问:“什么意思?”
白无泱看了她一眼,正欲解释,便又心道罢了,换成了简单易懂的一句话“此地名为仙霞岭,当心!”
“哦,那他废话那么多干嘛?”
干嘛?
白无泱顿了顿,看向她,“还好你不是人更不是个男人,不入仕不登科,不然、”他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不当个土匪头子,还真是瞎了你这块材料。”
狐魄儿琢磨了一会儿这番话后,又看了他一眼,没再吭声。
仙霞岭上,烟雾缭绕,她偷偷的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这种久违的陪伴,她有些眷恋。
十指间竟不知不觉的偷偷的做起了小动作,从牵起的手指变成了十指轻扣,她笑了笑,暗自窃喜,他的小师父正在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
有些时候,心这个东西,真的是难以琢磨,心如止水时便是无欲无求怎样都好,但贪念一起,所有的思绪就都变了味道。
当她偷偷的告诉自己一点点就好的时候,其实内心深处,早已经是想要得到的更多,即便是筑起高高厚厚的一道道壁垒,在他面前、在心魔的促动下也会轰然倒塌。
狐魄儿忽觉有些眩晕,随即就是一阵铃音入耳,当那眼中一抹不易察觉的狐光闪过之时,便不复清明了。
她的目光先是有些涣散、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浑浊——
白无泱还在往前走着,忽觉身后的人不动了,回头看了看,问道:“怎么不走了?”
“歇歇吧师父。”她说:“走了这么久,我累了。”
白无泱方才发现两个人已经十指相扣,面色有些尴尬的想要抽回,不曾想,狐魄儿反倒是更加用了些力气握的更紧了,“师父这是要干什么?”
她说的有些着急,“云雾这么大,松开了走散了怎么办?”
白无泱眉头一皱,还是果断的将手抽了出来,他的心又乱了,有那么一瞬自己竟动了些不该有的念头,简直是可耻极了。
心中的妄念伴随着身体上突如其来的燥热,他瞬间慌了心神,面色难看的很,便应了一句,“那便歇歇吧,我在这边静坐一会儿,你不要过来。”
狐魄儿轻笑着点了点头,“好,我给师父守着。”
白无泱凝神静气,试图在清除自己身上的邪火,可脑中总会闪现出一些挥之不去的画面……
有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在仙雾缭绕的水池中纠缠,他看不清那是谁,但仅此一念,便勾起了思绪万千。
他不敢想也不能想,眉头紧皱,汗水已经湿透了那洁白的衣衫,额头上的汗珠也悄然落下,亦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便已是身陷囹圄欲壑难填了……
白无泱忽的浑身一颤,邪火瞬间触碰到了燃点便觉得更加灼燃。
狐魄儿正跪在他的身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吻过他的额头、蹭过他的鼻尖、轻触上嘴角,又嗜干了他的眼睑。
白无泱浑身战栗的不敢睁眼,不睁眼还可以伪装、可以释然,还可以当做不曾发生……
直到那软糯到耳根子里的声音响起时,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她低哑着声音说:“师父好受些了吗?好受些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我。”
她将一根翎羽系在了白无泱的腰间上,“此雾气中有瘴,蛊惑人心,这是灌灌之羽,配在身上便可不受迷惑,好些了吗师父?”
白无泱慢慢的轻抬了下眼皮,满眼的雾色一脸的委屈,竟看的狐魄儿有些我见犹怜了,她忽而一笑,轻声道:“师父可还有不适?”
白无泱默不作声,依旧低垂着双眸,心里别扭的很。
可有不适?
我最大的不适就是一睁眼便看见你这么个狐狸精一脸无事的模样看着我,什么不适?怎么说,说什么?“你给我滚远点!”
狐魄儿一愣,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起身便滚开了。
滚嘛,于她而言,早就滚的滚瓜烂熟了,曾经在他的世界里各种的滚来滚去,滚的近了挨骂、滚的远了也挨骂,早就习惯了。
她也受了蛊惑,比他还早,且丁点都不比他少,反之更甚。
那一吻之下,她是多么的想放下一切不管不顾的只去满足自己的贪念与妄想,心中也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时时刻刻的蛊惑着自己说:狐魄儿,你是自私的啊,你从来就不曾无私过,为了一己之私,你害了多少人?别再装什么清高了,你不是,随心所欲吧,这才是真正的你。
当自己站在白无泱的面前时,目光已是浑浊,又在正欲上前一步时,腰间的翎羽突然发出了一缕淡白色的光将她包围在内,那蛊惑人心的雾气突然就消散了。
而又当狐魄儿的眼中恢复了清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薅住了白无泱的衣襟的那一刻时,她的手是抖的,心中也徒然大骇,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所珍视的便毁于一旦,她吓的几乎是落荒而逃、落魄极了,待冷静过后,才拿起了腰间的那片翎羽……
那一年到来、那一夏正好、那一缕晨光刚刚破晓。
卯日星君一如既往的叫了那么一嗓子的时候,他束发冷颜一身紫色战袍神威浩荡的推开了她的小牢笼,扔了根翎羽就冷冷的丢下了一句“不要再闲的没事头顶上插根鸡毛了,用这个吧!”
而后,她才得知此羽为灌灌之羽,配在身上便可防迷惑。
白无泱压下了心中的邪火,犹豫了片刻便走到了她的身边,又是一副潦草的化作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扫了一眼,作画的人真是——心情欠佳呀!
“走吧”他说。
狐魄儿手中的动作一顿,起身便跟了上去。
“我、我刚才……”他顿了顿。
“是我放肆、自作主张了。”狐魄儿乖顺的道。
白无泱停下,回头看了她一眼,很是倔强的说:“是我要跟你道歉!”
太有失脸面了,明明就是自己的问题,还让人家抢着道歉,白无泱觉得自己要是在逃避下去,那简直就是枉为人师了。
狐魄儿一愣,他不敢再看她,又转了过去说:“是我修为不够,乱了心神影响到了你,还说了难听的话,本应是我道歉才对,跟你没有关系。”
狐魄儿笑了笑,“师父从未有错,错的一直是我,我一样也受到了蛊惑,是我无礼在先。”
白无泱有些恼,自己都已经认错了,为什么她还非要往自己身上揽呢,难道非要逼他说出,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才方可罢休的是不是?
身为人师,怎么有脸?
“我说了是我错就是我错,你争什么争?这有什么可争的?我还用你来哄着不成?”
狐魄儿看着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眸中的那一抹宠溺是怎样都掩饰不了的了,“好,师父说是怎样便是怎样,都听师父的。”
白无泱的火气也是怎样都消不下去了,他是看出来了,这不是哄了,换了一个更加让他接受不了的方式“宠!”
他不想再搭理她了,自己又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狐魄儿望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便跟了上去。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一方天空,似凉似暖,待迷雾散开时便换了个境界。
“金仙洞头樵子多,负薪出山行且歌。仙家棋局无心看,只恐归时烂斧柯。”一个虚无的老者声音再次响起。(引)
狐魄儿刚要开口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可转身看了看白无泱的眼睛便自己答了,“还好我不是人更不是个男人,不入仕不登科,不然,”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白无泱一眼,说:“不当个土匪头子,还真是瞎了我这块材料了。”
很长时间,因为尴尬和气恼,白无泱都没有笑了,此刻,他低了低眸又别过了头,笑着指了指旁边未下完的棋局,走了过去,又拿起了白色的棋子在手中捻了捻。
※※※※※※※※※※※※※※※※※※※※
备注:“仙霞何事名仙霞~不踏尘寰寸泥沙。”引自宋代:陈淳《仙霞岭歌》
“金仙洞头樵子多~只恐归时烂斧柯。”引自宋代:李堪《仙岭樵歌》
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 哦,不堪入目
“这是要我们下棋吗?”她也随手拿起了一颗棋子,观摩一下便要落子,白无泱眼疾手快的用手中的白子打飞了狐魄儿手中的棋子,瞬间,整个棋盘皆化作齑粉。
他说:“仙家棋局无心看,是不要让你用心去看。”
狐魄儿呆呆一愣,“是……是这个意思?”
白无泱又瞟了她一眼,“我说是就是!”
与此同时,一股红色的烟雾突的袭来,二人极速闪身,红色烟雾瞬间化作一红衣女子,容貌三字就可概括:邪、魅、妖,衣服也三字概括:薄、透、少,身材亦是三字就可形容:腴、润、诱。
狐魄儿本能的挡住了白无泱的眼睛,眉毛一挑便嫌弃的道:“你怎么还是这副恶心人的样子?若觉得衣服多余,不穿便是,罩了那么薄透的一层,如废物一般,你露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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