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的工作

“抓到他能有多少钱？！”巫谨一下子就兴奋了。
尹讳铭看巫谨那双漆黑如黑洞一般的眼神都像是要迸发出光芒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唏嘘:“你能够直接实现财务自由的程度。”
巫谨听了之后瞬间就有动力了:“我要把他抓捕归案！”
那头无相鬼又发了消息过来。
【尹讳铭在你旁边？算了，无所谓，我觉得我们可以见一面。】
巫谨严肃的拒绝了他:【对不起，我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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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的工作 人缘好
有那么一瞬间，尹讳铭是想要打开巫谨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的。
“你不觉得，如果你去见他的话，把他抓起来的可能性更大吗？”无相鬼可比不上巫谨，如果无相鬼的力量足够强悍的话，当初封印巫谨，也不会叫尹讳铭过来了。
虽然从对话里面透露出的消息是无相鬼有恃无恐，甚至不怕尹讳铭。
……不怕尹讳铭这点不太真实，他要真不怕，老早就搞事了，这么些年被尹讳铭压制的跟孙子似的也没必要。
估计是有什么快速跑路的法子。
而刚装完一个帅气逼的巫谨也反应了过来:“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尹讳铭捂脸，一时竟无语凝噎。
几天后，到了巫谨正式入职的日子。
尹讳铭给巫谨准备好了入职需要的东西。
大部分符箓法器之类的没有必要，这个异管局会配给，不过巫谨拿那种玩意儿也没有用。
主要是准备各类资料档案，无论是妖鬼还是尸，细分起来种类无数，这个是给巫谨做参考用的。
以及这些种类大概值多少钱，尹讳铭觉得巫谨可能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尹讳铭。”巫谨从屏风后头走出来，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尹讳铭，我能不能不穿这个，好热。”
“异管局有空调。”尹讳铭给每一本书贴上标签，写明是干什么用的，然后在一本本装进小纸箱里。
有那么一瞬间，尹讳铭觉得自己像个给第一天上学的儿子整理书包的母亲。
尹讳铭查了攻略，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入职过，他一直都是以幕后大佬的身份存在的，没怎么坐过办公室。
这次尹讳铭同样得陪着巫谨，而他自己的形象如何，局里的人都已经一清二楚了。
但巫谨不行，巫谨本身身份就容易让人忌惮，不能走冷漠那一卦。
尹讳铭又匆匆起身，去柜子底下翻找他那堆老古董，希望找出个可爱些的。
“尹讳铭！”巫谨见尹讳铭不搭理自己，又喊了好几声，“尹讳铭！尹讳铭！”
“够了！没看见我在忙？！”尹讳铭不耐烦的扭头，见到巫谨的装扮……
衬衫仿佛刚从腌菜坛子里掏出来的，那条领带系的像是打算悬梁自尽。
“……你穿体恤就好了，你自己变出来的那种，装束要求没有那么严格。”尹讳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拿着铲子出去挖绿植了。
一个喜欢绿色植物的男人总是要更加平易近人，这是攻略上面说的。
巫谨换完衣服，尹讳铭就把收拾好的纸箱推进了巫谨的怀里:“保持微笑，待会儿见到人的时候一定记得和蔼一点。”
巫谨看着尹讳铭忙前忙后的样子，开口询问道:“你觉不觉得你特别想电视剧里面给小孩子收拾书包的……”
砰！
尹讳铭一拳砸在了巫谨身侧的柱子上，脸黑如碳:“你敢说出那两个字试试？！”
“你好凶。”巫谨抱着箱子咦了一声。
“跟我来。”尹讳铭带着巫谨坐公交过去。
地铁得安检，他们箱子里这些书都奇奇怪怪的，容易引起注意。
等到了地方之后，巫谨安安静静的跟在尹讳铭身后，等到了过来接他们的楚凡。
“尹先生，巫先生。”楚凡点点头，“你们吃早餐了吗？”
“吃了。”巫谨率先回答。
“那好，是这样的。”楚凡带着两人进了大厅，然后上电梯，“咱们这儿的壳子是个做通讯软件的，比较特殊的软件。”
“有软件这个东西，但这玩意儿不是给人类用的，是给非人类沟通用的，有一键报警的功能。”
楚凡解释道:“人类没有相关证件来证明自己是非人类的话，是无法下载这个软件的。”
“就算有人类误闯，也会以为我们这个是小众文化的软件，比如语c。”
“然后他们会被删除出去，如果发现端倪的话，会有人过去清除他们的记忆。”
楚凡说完的同时，电梯到了。
楚凡又领着尹讳铭和巫谨进去:“咱们治安和刑侦是一起的，哦，到了，这就是两位的办工桌。”
尹讳铭和巫谨的办公桌是挨在一起的，这也是尹讳铭的要求。
巫谨把怀里的箱子放在了桌上，打量一圈，发现周围的人都在暗戳戳的看他。
其中有个男人的目光格外不善，而在巫谨转向对方的时候，对方迅速的收敛了自己的眼神。
“尹讳铭。”巫谨喊了一声。
“我看到了，很正常。”尹讳铭知道，巫谨的到来肯定会惹的很多人不爽。
事实上尹讳铭本身的实力都挺遭忌惮的，人类感激尹讳铭的同时也会防着尹讳铭，毕竟尹讳铭不是人类，而且无论什么生物，无论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理想，那都是会变的。
“巫谨啊！”秦璐璐跑了过来，他们现在算是一个小队的，而且巫谨的性格挺好相处，她也就没那么怕了。
“这是什么？”秦璐璐一眼就瞅到了巫谨纸箱里的小盆栽，“能拿出来看看吗？”
巫谨伸手把那盆小绿植拿出来，那个花盆小巧可爱，玉白色的，上头的植物也是郁郁葱葱，长势喜人。
“这是水仙花？”秦璐璐眨巴两下眼睛。
“不是，是大蒜苗。”巫谨摇了摇头，并且朝着秦璐璐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你连大蒜都不认识？”
秦璐璐沉默了，她确实没怎么见过大蒜苗，不过正常人会在盆栽里面种大蒜吗？
“大蒜比水仙花实用。”一旁的尹讳铭开口解释道。
巫谨认同:“确实，而且大蒜开花也特别漂亮。”
“哇哦。”秦璐璐面无表情的捧哏。
巫谨把大蒜苗放在了办公桌上，而后把书整理好放下。
等他再抬头的时候，他办公桌旁边又多了几个人。
一个剪着娃娃头，看上去十分显小的女生有些局促的拿出一块巧克力棒递给巫谨:“那，那个，你要吗？”
这个女生个秦璐璐的关系不错，知道的有关巫谨的消息比别人多一些，比如巫谨喜欢吃的。
“哦，谢谢。”巫谨接过，而后露出了一个相当真诚的灿烂笑容:“你真是个好人。”
这话怪怪的，女生呃了一下，不过仔细想想巫谨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而且像是真心的夸赞，也就跟着笑了。
“你长得好好看哦。”又有一位女性试探着夸赞。
巫谨相当认同:“你很有眼光。”
然后又是惹得姑娘们哈哈大笑，然后又聚集过来的几位男同事。
话题从长相聊到了实力方面，相当的其乐融融，主要还是巫谨太好说话了。
而且巫谨本身的实力和他的身份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带来的冲击感就更加强烈了。
尹讳铭在一旁看着巫谨融入集体速度之快，快到让尹讳铭都没怎么准备好。
说好的会产生身份上的隔阂呢？
尹讳铭开始怀疑人生，因为他自己还和这群人隔了一层厚厚的壁，怎么巫谨一过去就像是鱼儿入海一般顺畅？
说到最后，似乎有两位同事被安排了工作，大家也就都散了。
巫谨坐着办公椅滑到尹讳铭这边来:“他们说下班了之后一起去吃火锅然后去ktv熟悉一下诶，拉上局长的那种。”
尹讳铭愣了一下:“都说好一起去ktv了？”
“没有啊，我还没答应。”巫谨还记得这事儿是需要征求尹讳铭同意的，“所以我能去吗？”
巫谨在哪儿尹讳铭就得在哪儿，毕竟尹讳铭得看着巫谨。而尹讳铭之前有说过他不喜欢ktv。
“你在问我？”尹讳铭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可置信。
“对啊。”巫谨下意识的耸下肩，“可以去吗？不唱歌，我陪你一起吃零食。”
“你的目标就只是零食吧。”尹讳铭扶额，抓住了重点，“有人请客？”异管局大部分人都是不缺钱的。
其中还有些人类或者妖族，他们是家族传承下来的，就更加不可能缺钱了。
“对。”不用花自己的钱，能蹭饭，巫谨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所以他大胆的承认了。
尹讳铭皱眉:“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
巫谨柔弱的软下身体，脑袋放在了办公桌上:“你不去我不能去啊。”
尹讳铭还有些诧异，而后就见巫谨捂住了他自己的胸膛，隔着肉感受着自己并不会跳动的心脏:“但是我会难过到死掉的。”
尹讳铭眼角抽搐了两下。
这种怪腔怪调的语气，巫谨这家伙是跟着偶像剧学的吧。
就知道电视看多了对脑子发育不好。
“我真的会死掉哦。”巫谨又柔柔弱弱的重复了一遍。
尹讳铭特别想说“你死一个给我看看。”不过他忍住了。
“可以去。”尹讳铭纠结的看着巫谨现在的模样，“你下次说话的时候可以不用这么娇俏。”
巫谨立刻满血复活，爬起来噘嘴就要来一口，被尹讳铭伸手按住了脑袋。
“别跟着电视剧学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尹讳铭压低声音。隐隐有些暴躁。
“好吧。”巫谨放弃了嘴贴嘴示好的打算，而后又乐观的来了一句:“你真的好凶哦。”
尹讳铭没有回应。
“但你是个好人！”巫谨点头表示肯定。
尹讳铭无奈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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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的工作 不快乐的选择
巫谨没能在工作岗位的第一天完成整日摸鱼的伟大目标。
上头有意锻炼巫谨，于是在午饭过后，巫谨接到了他尸生的第一个委托。
大概就是附近东街有一只僵尸和一只犬妖吵起来了，两只已经打了好几次架了，非常劲爆。
然后里面那头僵尸率先报警了，表示那只狗叼走了他的胳膊不肯还给他，要求异管局把这只狗抓起来，不然他就要闹了。
恰好里头有只僵尸，而且还是比较简单的调解任务，所以这个就被分配给了巫谨，当然，尹讳铭得跟过去。
……
“所以。”巫谨站在那只犬妖和僵尸的中间，“不是说你们在打架吗？”细听起来，语调还有些失望。
尹讳铭面无表情的坐在巫谨身边。
那只僵尸和犬妖战战兢兢的，眼神都不敢看巫谨。
巫谨出世这事儿不是秘密，他加入了异管局也不是秘密。
但是这么个玩意儿跑出来做调解是不是不太合理？
“你们继续呀。”巫谨有些纠结，“你们不继续我怎么调解？”
“呜……”犬妖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嘴里还叼着那头僵尸的胳膊，闻到巫谨身上的气息之后嘴巴都在发抖。
“不，不敢继续。”那头僵尸战战兢兢，畏畏缩缩。
巫谨不解的眨巴两下眼睛，尹讳铭咳嗽了一声，巫谨立刻反应过来:“那什么。你把胳膊还给他。”
巫谨是冲着犬妖说的，犬妖连忙吐出胳膊，递给了那头僵尸。
“然后，然后……”巫谨皱眉。
“握手言和。”尹讳铭提醒他。
“对！握手言和！”巫谨说完之后又打量了一圈这两人:“没意见吧。”
“没！”两只连忙摇头，而后强挤出一个微笑，握手之后还拥抱了一下。
巫谨很满意，在离开的时候还冲着尹讳铭笑:“我的任务完成的很完美。”
“嗯。”尹讳铭点头，他看得出来那两个家伙是迫于巫谨的压力而握手言和，不过有用就行。
“我觉得……”巫谨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尹讳铭迅速反应过来，把巫谨拽到一边，伸手挡出了横砍过来的刀。
叮的一声，刀落在尹讳铭的手臂上。尹讳铭的衣服被割裂，手臂却完好无缺。
拿着刀的男人尹讳铭认识，是原先瞪着巫谨的那个男人:“斩鬼刀，郎家的小崽子？”
尹讳铭打量了一圈周围。
这儿周围本来不是什么繁华的地带，一般都没什么人，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个都没有。
只可能是这个男人开了什么结界类的法器。
一击不中，男人又退后，将手中的刀横在身侧。
那把刀通体猩红，刀身有些像唐刀的样式，刀柄带着些弯曲，上刻着“斩鬼”二字。
“他想打我？”巫谨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他觉得他打得过我？”
对的，后面那句话才是巫谨惊讶的点，惊讶于居然有人类这么自信。
“你想干什么？”尹讳铭把探出和脑袋的巫谨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与恶鬼为伍，尹先生。”男人皱着眉头，嗓音有些沙哑，“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有怎样的后果！”
尹讳铭扭头看了一眼巫谨，然后让来身，让巫谨暴露在男人面前。
而后伸手比划向巫谨:“那不然你来试试能不能砍死他？”
“不能杀人。”尹讳铭提醒巫谨。
巫谨明白了，于是他一伸手，从兜里掏出十几只纸扎小人。
那些小人一边发出:“嘻嘻嘻嘻嘻”的声音，一边撸袖子准备揍人。
那个男人挥刀……没挥动。
“嘻嘻嘻嘻！”几个纸扎小人控制住了男人。
“嘻嘻！”另一个纸扎小人冲了上来，手里还拿着折叠板凳。
“它们在说什么？”尹讳铭问。
巫谨听了一会儿，然后翻译道:“就是说揍他，那个拿板凳的骂了一句瘪犊子。”
尹讳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感叹道:“你的纸扎人性格挺鲜明啊。”
巫谨的纸扎人没有自主意识，更像是从巫谨身上衍生出来的共生体。
纸扎人性格鲜明就说明巫谨这家伙本性可能是比较跳脱的那种。
最终男人被纸扎人们摁在了地上。
男人想要挣扎，但挣不脱:“尹先生！”
“别喊我，我现在也拿他没有办法。”尹讳铭甚至拒绝和这个家伙对视。
“和这种东西同流合污是个什么下场？！”男人的声音很大，“我们郎家上下数百人的死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你们家里人的死和巫谨有屁的关系？”尹讳铭语气变得有些暴躁，“巫谨一千年前就被封印了，你们郎家发迹起来也不过是近两百年的事。”
“十年前你们郎家灭门，巫谨被放出来才多久？”
“可他是僵尸！”男人吼道，“他终究不是人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也不是人类。”尹讳铭提醒他。
男人愣住了。
“我也不是人类。”尹讳铭嗤笑一声，“我镇守此间，杀妖魔，压邪祟，守一方平安，但我也的的确确不是人类。”
“按你的说法。”尹讳铭又问，“我又该有什么异心？”
巫谨被尹讳铭拽住手腕，拉着离开。
巫谨把自己的纸扎小人收了回来，见尹讳铭的脸色不好看，还觉得新奇:“他要杀我，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等你情绪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尹讳铭没有解释。
“那咱们去告状吗？”巫谨又问。
他这个问题问的尹讳铭一愣。
“去局长那儿告状，让局长罚他。”巫谨又道。
“你说的有道理。”尹讳铭有些无奈，反倒没有那么生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巫谨与众不同的脑回路影响，“走，去告状。”
说告状就告状，局长本来就是尹讳铭教出来的，再者那个男人的行为也确实触及了原则性问题。
别的不说，但凡巫谨不是现在这样，脾气再暴躁一点的话，那个男人一招惹，可能就得招惹出大问题来。
那才是真的捅了大篓子。
于是那个男人不止被点名批评了，还得写检讨，还扣了工资。
巫谨一听到扣工资三个字，就感觉有些发冷，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那个人叫郎政。”回到异管局之后有人凑上来跟他解释。
大家都是老同事了，郎政做出这样的事……说实话，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有个梳着大背油头的男人凑到了巫谨身边:“郎家嫡系，也是最后的传人了。”
巫谨点点头，嘴里啃着男人送过来的鸡爪零食。
“他们家老太爷养过一只活尸，那活尸死得惨，那位老太爷看他可怜，便教对方修炼之法。”男人叹了一口气。
“那时候郎政还在外头读初中，住宿的那种，他家在深山里。只是等他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满地尸体了。”
“哦。”巫谨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男人耸肩，“就是他自己觉得所有尸都不是好东西，一般待在人间不犯事的还好，主要您身份比较特殊。”
又是比较特殊？
“没什么特殊的，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你的饲养者实在快死了，也不会封印你。”尹讳铭在一旁开了口。
“我知道。”巫谨想了想，“老头说过，我没做过的事不该被算在我头上。”
“对。”尹讳铭垂眸，“当年他的打算原本是将你托付给我的。”
“诶？”
“只是那时候我自顾不暇。”尹讳铭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正值国难当头，你被封印后没多久，我就随着本体坠入了大海。”
“我倒是爬出来了，其他人却没有，我救不了他们。”
“尹讳铭？”巫谨感觉尹讳铭不太对劲，最为明显的就是他能够嗅到那种隐隐约约的味道。
尹讳铭原本来郎政找麻烦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对劲了。
倒不是因为巫谨。
只是因为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尹讳铭的状态本身就很危险了，他是由人的信仰依附而生的守护者。
可他终究不是人。
尹讳铭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他的思维有些钻死胡同的迹象。但知道是一回事，他依旧无法控制。
……
到了下班的时候，几个同事过来找巫谨，簇拥着巫谨和尹讳铭走到异管局门口。
“秦璐璐，看好巫谨。”尹讳铭皱着眉头起身，他需要调理一下自己的状态。
“诶？”秦璐璐看了看巫谨，又看了看尹讳铭:“尹先生你不去？”
“嗯，别让巫谨和奇奇怪怪的人对话，玩够了记得把人送回来。”尹讳铭起身朝着众人颔首，“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你们也不自在。”
说着，他转身离开。
巫谨看了眼周围的同时，又看了眼尹讳铭的背影。
“下次吧。”巫谨艰难的做出决定，朝尹讳铭跑过去。
“尹讳铭！”巫谨跑到尹讳铭身边，“你在难受吗？”他问的时候声音还挺小。
“还好。”尹讳铭话音刚落，就感觉巫谨伸手在自己后背上轻拍。
就像那个时候巫谨拍小孩一样。
其实这种举动毫无用处。
巫谨满脸纠结不舍:“我本来可以吃火锅和零食的。”
“你现在还可以去。”尹讳铭不太理解巫谨到底为什么会过来。
巫谨表情更加纠结了:“……在家里吃算了，我点外卖。”说到这里，他脑袋都垂下去了。
整头僵尸都蔫了吧嗒的。
“我请你吧，想吃什么都可以点。”尹讳铭又道。
巫谨跟变脸似的，笑容瞬间就回来了，拍后背的动作也更加殷勤。
尹讳铭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原本紧绷的神经似乎放松了一些，没有那么难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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