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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下九九
看球当然得赌,尤其是赤眉军这种天天打仗,说不准就没了明天的人,他们生怕自己人没了,钱还没花了。
众人背着钱袋,举着金子,硬挤了过去,好不容易下了注,却找不到地方看球,有的只好爬到树上去,远远地看着场内的二十二个小黑点来回移动。
但是足球就有这个魅力,让人一看就上瘾,欲罢不能。集体项目总比个人项目振奋人心,而且现场几万人一起呐喊,那声势是小小的角抵场完全比不了的。
一场球看下来,人们都声嘶力竭,汗流浃背,却是从未有过的过瘾。
于是没有几天,这个运动便风靡全营,以致于场地完全容纳不了这么庞大的人流量。只好在场上外加装了栅栏,派人把守,收费入场,每场球票一百钱。即便这样,依旧是一票难求,没几天,黑市便把球票炒到了每场五百钱。
不过即便你不看球,也可以在场外投注,投注点甚至已遍布各营,赤眉将士可以方便地参与投注,甚至连一些妇人也开始参加赌球了。
现代社会到处是便利店、菜市场、饭店、洗浴会所,各种消费和服务场所,还有淘宝天猫京东,可以让人足不出户地败家。
赤眉军汉们完全没有这些消费渠道,他们吃饭有营中的军粮,不用钱,四处劫掠来的钱财便无处花费,而这些有今天没明天的人,钱搁在手里就难受,非要扔出去才舒心。
自从有了蹴踘,热钱便源源不断地流入,羽林足协更是推出了相关产品:球员同款球衣,三百钱一件t恤,立即大卖,各队支持者纷纷掏腰包埋单,甚至形成了一种风尚,没有一件所支持球队的球衣,都不好意思进场看球了。
那些没有钱下注的人是不是便没法参与了?不!羽林足协推出借款服务,只要是赌球下注,可以不用现钱,只需要能证实你的身份,签署一份借据,便可以给你最多一千钱的借款,期限一个月,三分利,甚至不用担保!
那还犹豫什么,押吧!嬴了是自己的,输了?兴许明天老子就战死了,人死帐消,趁还活着能乐且乐吧!再者说了,不是还有一个月期限吗?那时候或许都打进长安了,长安城里有的是钱,抢了还上就是了!
于是不出半个月,全营将士人人赌球,人人欠帐,从千钱到万钱不等,大家都玩得不亦乐乎。平日的聊天也全是蹴踘,出现了不知多少球评家,论起蹴踘来便口若悬河,头头是道。
以前打招呼是这样,“吃了吗?吃的什么?”
现在是这样,“赌了吗?赌的什么?赌了多少?”
与人见面不侃侃球经,这天简直就没法聊下去了。
为了迎合这股足球热潮,羽林足协又拓展了场地,使其容纳能力达到了数万人,并且开辟了另一块场地,有的时候会两场球一起踢,以前的循环赛正式命名为羽林联赛,随之推出了各种赌法,赌联赛冠军,赌每场胜负,赌联赛进球王,赌胜负,赌每场进球数,甚至赌垫底,赌失球最多的守门员。据说各营将军校尉也参与赌球,甚至连他们的大头领樊崇都看球赛,当然是陪着他们的皇帝一起。
御史大夫很喜欢足球,却对场上奔跑的少年们进行了不客气的点评,当时他正坐在皇帝身边。
樊崇说道:“这些娃娃看起来踢得热闹,不过也就是在羽林军里踢了一踢了,要是碰到大人,肯定是不堪一击!”
皇帝道:“御史大夫,你这话从何说起?”
“陛下,臣说几句实话,你别不爱听。这些娃娃在娃娃堆里算是大块头了,那个王虎的体格,就是扔到大人堆里也是个壮汉,一般人还真撞不过他。不过要是在成人里也选出十一个身高体大的人,每个都比他们高比他们壮,你说,娃娃们能比得过吗?这球还怎么踢?”
皇帝坐直了身子,眼睛放着亮,说道:“这个主意好啊!就来这么一场对抗赛,羽林郎挑战天下蹴踘手!”
樊崇哈哈大笑,“陛下,你可别逗了!这个真没法比,不用天下蹴踘手,就拿我的卫士营来说,随便选出十一个人,肯定把这些娃娃打得落花流水!”
“御史大夫可愿与朕赌上一赌?”
“不赌,不赌,我不能以大欺小……不不,陛下,我不是说你别的小,你是年龄小,我不能欺负个没长大的娃娃。”
“羽林队要是输了,朕把赤兔给你。”
赤兔是刘盆子的马,是乌春献给皇帝陛下的,平顶坞最好的一匹马,这是一匹真正的汗血宝马,比普通的马要高出一头,通体赤红色,传说连出汗都是红色的。
刘盆子得到宝马之后,当即命名为“赤兔”,先占上了这个后世最为有名的马坑。皇帝陛下就是这么不要脸,剽窃上瘾,逼得后人无路可走就是他的无耻追求。
与后世人喜欢名车一样,汉代男人最喜欢的是名马,名车是可以制造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得到,名马可不一样,你有的是钱也不一定能求得宝马。
樊崇第一眼见到赤兔就看呆了,眼睛里的羡慕藏都藏不住。刘盆子现在拿这个当作诱饵,不信樊老大不咬钩。
果然,樊崇动心了,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轻声道:“陛下,臣嬴了你的爱马,是不是不太好啊!”
刘盆子大大地摇头,“有什么不好?完全没有!赌场之上无君臣父子,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御史大夫,你是天下有名的英雄,怎么如此婆婆妈妈起来了?”
樊崇大笑起来,“陛下说得是,咱们都是爷们,说话算话,赌了!明天我就让诸葛稚选人,五天后比赛!卫士队对羽林队,哈哈!”
刘盆子却看着他道:“老樊啊,别高兴得太早了,你要是输了呢?”
“输?怎么会输?”樊崇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臣要是输了,随陛下要什么!”
“朕要你的刀!”
樊崇楞了一下,忽然刷地一下拔出刀来,“陛下要这把?这可不是什么宝刀!”
牛得草立即上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御史大夫,圣驾面前,怎能亮兵刃?”
刘盆子把他拨拉到一边,“去去,朕和御史大夫赏刀呢!有你什么事?”
牛得草退后一步,依旧紧紧地盯着樊崇手中的刀。
樊崇的佩刀在赤眉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简直可以说是全军的军魂所在。刀名赤夜,听说因为沾的血太多,在夜里会发出红色。
这把刀虽然锋利,却并不是什么宝刀。那是他起事时让当地铁匠打成的百炼钢刀。刚起事时,樊崇以这把刀斩杀了一个军卒,可说是沾染了起义的第一滴血,从那之后,整个军队在他的刀锋指引之下,转战万里,所向无敌。
这把刀是樊崇的爱物,即便是睡觉也不离身,简直比他的老婆还要亲,本来进球场不许带兵刃,因为樊崇刀不离身,便也没有收走他的刀。
如今皇帝陛下竟要以这把刀为赌注,樊老大会答应吗?





牛吏 第113章 112.前锋过河
一天的功夫,这个消息就成了全军几十万人的热门话题,每个人见面都是这一句:“哎,你听说没有?小皇帝和御史大夫……”
“知道,知道,赌注可是赤夜和赤兔,二赤相争啊!”
“你看谁能嬴?”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御史大夫!卫士营虽然只有一万人,但个顶个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豪杰,只说这壮硕的体格,那些娃娃们可撞得过吗?”
“可是规则用的是羽林军的规则呀,他们玩这一套玩得熟了。”
“再熟也是一帮孩子,他还真打得过大人呀?”
“就是,开的赌注居然都是一赔一,打了个平手,羽林足协要亏得吐血了吧?”
“羽林足协怎么也得支持自己的队,硬挺着也得开个平手的赌局,反正皇帝陛下有的是钱,他这些天招了上万羽林新兵,收的钱多了去了。嘿嘿,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帝陛下吃了这么多,也该往回吐一吐了。”
赌注一边倒地押向了卫士队,而羽林足协也推波助澜,推出了新的借款服务,借款上限提高到了一万钱!
也就是你不用出一分钱,只要出一万钱的借据,直接押在卫士队身上,便可坐等一万钱的收益。那点利息在这么高的利润率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如果卫士队输了怎么办?怎么可能!
许多人已欠了羽林足协不少钱了,他们平时几百钱,一千钱的借,几次比赛后,有的人已借了数千钱,甚至上万钱,正愁还不上呢,来了这么一个局,这不是明摆着送钱,让他们这些债务缠身的人翻身吗?
于是整个营地像疯了似的,所有的人把压箱底的钱都翻了出来,几万几万地投了进去,没钱的就去开借据,到羽林足协借钱,说什么也要玩上这么一把,连平时从来不赌搏的妇人们也把私藏的钱拿出来,交给自己的丈夫,让他们拿去赌,临走时还殷殷嘱托:“一定要押卫士队啊,不要押错了!咱们家就靠这钱翻身了,等嬴了钱,就让娃儿做羽林郎,人家都是交钱进的羽林军,就咱家没钱,孩子好像低人一等似的,现在才是个比羽林郎。”
可以说,这场球赛就像个炸弹一样,把全军所有的金钱都炸出来了。
所有人都兴奋得要命,投入到这难得的乐事中去,唯有大汉丞相徐宣对这些充耳不闻。
徐宣这些天有点心情不好,他直属的临沂营作为前锋,居然比大军迟了两天才抵达营地,让樊老大很生气,也就是看在徐宣的面子上才没有处置贺长年。
贺长年辩解说,他们在半路遇到敌袭,为清剿敌军,全营追击到了几百里开外,将附近的敌军全部剿灭,因此来的晚了。
而实际情况是贺长年见追不上孙易,怎么也是落到了后头,干脆也不追了,想在左近捞点实惠再说,于是带临沂营四处去劫掠,早就把开路先锋这差使给忘了。不过因为遍地坞壁,易守难攻,临沂营连碰钉子,所得甚微。
徐宣的另一个亲信营――容丘营,也开始向小皇帝靠拢,这在行军的路上就已经有所体现,原本对皇帝不理不睬的容丘将军对小皇帝十分恭敬,而且开始鼓励容丘营中的少年加入羽林军,甚至把自己的儿子也送去做了羽林郎。
这不就是用儿子纳投名状,要投效过去的老套路吗?
虽然容丘将军一再表示唯丞相之命是从,但从他的行为来看,至少已经做了脚踩两只船的准备了。
至于原来郑县的其他几营,南城营已投奔了皇帝,去了弘农,这个调动竟然没有通过他徐宣,皇帝自己就拍板了。
濮阳营也基本已投了过去,就连老狐狸似的崔老实也对小皇帝异常热情,一副恨不得做牛做马的架势,让徐宣看着十分生气。这直接导致崔老实的二儿子,丞相府吏崔苗遭到丞相冷落,这些天,他无论做什么事,好像都不大称这位徐大丞相的心。
徐宣就不明白了,小皇帝是给各营下了迷药吗?怎么就跟个吸铁石似的,把人都吸到他的身边去了呢?
虽然在皇帝的一番梦话之后,徐宣自己也动了些投效皇帝的心思,可是看着手中的权利一点点的溜走,自己的影响力大大减弱,实在是件让人难受和不甘心的一件事情。
来到大营中让徐宣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些,这里有他的大队人马,至少皇帝在这儿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大家还是更认可樊老大和他徐宣的。
皇帝除了第一天抵达时的大秀之后,并没有什么夺权的举动,只是继续招收羽林军,招来了他自己却又不管,把军队训练都交给了刘茂和罗由。大汉建世皇帝陛下一头扎进了赌球之中,让徐大丞相暗暗地松了口气。
“御史大夫,你陪了小皇帝几天了,觉得这孩子怎么样?”徐宣问樊崇道。
他们两个是多年的战友,多年一起战斗的弟兄,几乎可以无话不谈。
“挺好的,不错!哪有你说得那么能折腾?这些天他除了看球也没干什么别的事儿,没弄什么朝会,没发什么将军印,连招兵也不要粮食了。他不过是个娃娃罢了,贪玩,太贪玩了!还有就是贪财,不过这次他可要亏本了,我的卫士队已经组成了,个个都是铁打的汉子,现在正在练球呢,等到比赛时一定把羽林队踢得落花流水。”樊崇非常自信。
“他要只是贪玩就好了。”徐宣叹道:“我怎么心里有点不踏实,总觉得他憋着什么招数。”
“哈哈,丞相,你怎么被个娃娃给吓成这样?他能有什么招数?不过就是少年人好胜,自高自大,以为凭那几个娃娃就能嬴了我堂堂卫士营,我不是吹的,卫士营就是少上两个人都能嬴!这一次呀,一定要好好煞煞这个小皇帝的威风!想到能骑那匹赤兔马,我这心都有点痒痒了!”
“三老,你千万不能太托大了,这个孩子心眼多着呢,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设个套让你钻。”
“行了老徐,你这简直是胆小如鼠了,我就不信一个孩子能把我怎么样。就凭他那两三万的娃娃兵,在这大营里能有什么作为?这几十万兄弟还不是听咱们的?等到进了长安,让他在宫里一呆,想玩啥玩啥,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那宫外面的事,还不是咱们兄弟说了算?况且他一个娃娃,能处理什么事儿?还不是得咱们大人给他撑腰。要不是你我,他能坐上那个位子?”
“那倒也是。”徐宣多少松了口气,“这些天他确实也没插手什么军中之事。”
原本徐宣对皇帝扩充羽林军很是忌惮,等到被他折腾了一番,不仅羽林军扩大了,几个营也投奔了过去。徐宣的底线不知不觉降低了,对皇帝的忍耐度也高了不少,只要他不再折腾什么别的事,只是再招些羽林郎,没事儿玩玩球,徐大丞相就已经满意了。
“老徐,这些天长安城中没什么人出来挑战,只有严本还时不时地出来,咱们和他打了几仗,也没怎么大打,我掂量着先派几个营过河,试探地攻一下城,看看城里的反应。”
“陛下不是说,长安城中在内战,咱们该等王匡等人来投奔吗?”徐宣自己都不知道的是,皇帝的话对他已经有了一些可信性,他不知不觉地就去考虑皇帝说过的那种局面。“要是他们直接投过来倒是不错。”
“那种孩子话你也信!”樊崇是绝对不信的,王匡、张卬都是绿林悍将,每个人都掌握重兵,能无缘无故地来投降?鬼才信!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让濮阳营和汶阳营过河攻城!他们不是跟小皇帝亲近吗?我倒要看看,我老樊的话还管用不管用!他们听调不听调!要是不听老子的调遣,老子就废了他们!”
“那要不要和小皇帝说一声?”
“说个屁!老子起事时他还光屁股呢!没有老子能有他的今天?直接下令,不用问小皇帝的意思,我看他能怎么样!”
徐宣心里大定,感觉又有了主心骨。不愧是樊老大,没有自己那么多顾虑,什么事都是当机立断,说干就干。这些年,樊老大一直是这支军队的老大,看来以后也依然会是这样。
徐宣曾经向小皇帝偏过的那点心思,经过这一番谈话后又不知不觉地偏了回来。
汶阳将军接到过河的命令后,只有暗暗地骂娘,这么多人都在这吃闲饭,就让老子冲到前面去流血。
他现在多少有点后悔与皇帝走得太近,轻率地站了队,所以才连着被穿了两次小鞋,第一次被徐宣从郑县赶到了前线,第二次被从高陵赶过河,还是上前线。搞不好他汶阳营要成为皇帝和首领们争斗的炮灰了。
营中突然有了些紧张气氛,汶阳营和濮阳营旁边的几营增加了晚上的岗哨,简直可以堪比战时的戒备。过了两天,两营好像被押解似的渡过了渭河。
樊崇在两营被赶过河后才向皇帝通报了这个军事调动,小皇帝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只是说道:“诸营将士用命,羽林军也该出一份力,明日让鹰扬营也过河攻城。”
樊迪道:“依臣看,陛下的娃娃……亲兵,还是在大营中比较安全。”
皇帝一笑置之,第二日便派刘茂率鹰扬营渡过渭水。




牛吏 第114章 113.赔率波动
铁巨人连着三天观看了卫士队和羽林队的训练,直到比赛开始前的最后一天,才把自己全部财产四万钱全部押在了羽林队身上。
这都是他这些天赌球嬴的,铁巨人赌球的运气似乎特别的好,赌过七场,嬴了六次,只输过一次,因此狠狠地发了一笔横财。要知道汉朝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的年收入不过一万钱出头,四万钱已是不笔不小的财富了。
这算是一笔比较大的赌注,在现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些人甚至因为相信铁巨人而跟随他下注,也押注了羽林队。但是有鉴于两队身体条件上的差异以及卫士营一向以来的威名,大部分不敢在羽林队上下重注,似铁巨人这般孤注一掷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两天没有球赛,两个队都在紧张地训练,准备这场万众瞩目的比赛,因此联赛也暂停了,颇有后世国内联赛给世界杯让路的架势。
因为没有球赛,大家无事可做,角抵场上的人又多了一些。只是看的多,下注的少。没法子,热钱都流到蹴踘上去了。来看角抵的人大多两手空空,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兴致。
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兴致满满,喝起彩来比平时更加卖力。
“唉,这买卖没法做了,这么多人才押了两万钱,除掉赔的,才剩下几百钱。”常驻角抵场的庄家老沈十分沮丧,他大概是全场唯一一个不高兴的人。
“老沈,做这买卖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押球赛,把钱全押到卫士队身上,保证赚翻!”
“嘿嘿,那可未必。”老沈干了多少年的赌博业,对赌场的那一套手段都熟悉了。
“越是热门,越是被人看好的,往往都是要输的,你以为庄家都是吃干饭的?钱这么好赚?”
后世专门有个词来形容这种局面,叫做“大热必死”。
“你这么肯定,那你怎么不去押羽林队?”
“行有行规,都是坐庄的,不能去赚别人的钱。”老沈忽地凑了过来,轻声道:“何况那是皇帝陛下的买卖,借我几个脑袋也不敢去添这份乱。”
话音刚落,有人气喘吁吁地跑了来,叫道:“赔付变了!变了!卫士队嬴只能赔九成了!”
这就是卫士队的赔率降了,嬴球一千钱只能赚九百。
众人哄地炸了锅。
有人急道:“怎么回事?怎么还降了呢?我还没下注呢!”
也有人庆幸,“还好我早下完了。”
“又降了,降到八成了!”一会儿的功夫,又有新消息传来。
“赶紧去下注吧,再不去更得降了!”
“不去,不去了!能赚十成的时候不下,降到八成再下注,我傻啊!顶多不玩了!”
也有人急着跑去下注,生怕一会儿再下降。
有人调侃铁巨人道:“老铁,你是不是押早了,要是现在押的话,赔的更多呀!”
铁巨人嘿嘿一笑,“够了,够了,再嬴四万就够我过日子了!”
“这个大傻,还想着要嬴呢!”
卫士队赔率一路下降,降到了赔付六成,突然又有重磅消息传来:“大手笔,大手笔,有人下注,押羽林队三十万钱!”
“是谁?是谁这么有钱?”
“皇帝陛下的郎官,乌盖。”
“乌盖?他从哪抢那么多钱?”
“抢什么?人家家里是有名的豪强,有钱着呢!三十万钱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又有重注了!羽林郎开始出手了,他们全押在本队身上,有好几个人押了十万钱,羽林队的下注暴涨!”
“羽林郎都是拿钱进去的,家里都有钱,还有那么多豪强子弟,哪个不是身家巨万?哪像咱们这群穷鬼。”
随着这些重注出现,卫士队赔率不断上升,七成,八成,九成,最后又回到了一比一的原始状态。
老沈听着他们议论,什么话也没说,不过他心里犯起了嘀咕。
对于这场球赛,老沈也研究了好几天,在他看来,双方各有长处,卫士队身体上的优势显而易见,羽林队的优势在于玩得久,技术和配合上占优,两相综合,老沈觉得卫士队略占优势。这种比赛都是要拼身体的,你连撞都撞不过人家,还怎么做技术动作,怎么打配合?
可是在他赌场老手的眼光来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局有点怪,开了个平手盘,押注上完全是一边倒,而且还借钱给大家下注。从这个盘面上来看,怎么看怎么是羽林队必胜的局。
两天前鹰场营渡河上了前线,营中的曲长王虎也带队走了,超级前锋看来是不能上场了,大家更不看好羽林队了。
现在从技术面上看,羽林队可是处于大大的劣势,王虎那种超级前锋可是能决定整场比赛的人物,关键时候能一锤定音,现在他走了,羽林队实力大大受损。
老沈怎么也想不明白,皇帝陛下难道还有什么秘密武器?怎么就这么肯定认为自己能嬴?直到今天,羽林足协顶不住压力,终于调整赔率,引导大家去押羽林队,然后羽林郎开始集体下注。老沈才觉得,羽林队可能是真的要输。
这明显是皇帝陛下急了,威逼手下人出钱,让他们来填补由于自己托大而将要面临的巨额损失。
老沈不动声色地唤了个后生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后生点了点头走开了。
不一会儿,又有新的消息传来,有人也下注三十万,押卫士队获胜。然后又有几个重注跟了上去,将卫士营的赔率打到赔付八成。
随着巨额赌注一个接一个地出现,这场球赛的关注度达到了顶点。而这场球赛的票价也达到了创纪录的六百钱,但依然是一票难求,在黑市上票价已被炒到了两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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