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析
小曹佳氏双目通红,困兽一般在原地转了两圈,“好!好!老爷养的好女儿!”
片刻后,她冷静下来,咬牙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静宜冷静开口,“第一,我额娘的嫁妆,须得放在我的陪嫁里,一分不少的让我带走!”
“可以,就她那三瓜两枣,我还不看在眼里。”小曹佳氏不屑道。
“第二,我要和纳兰元晋成婚,越快越好,你们谁都不许阻挠!”
小曹佳氏咬牙,“行,我的女儿这样好,不愁好亲事。”
“第三,我身边人的身契都给我,月例我自己出,往后她们不是伯府的人,只是我的人!”
“可!以!”小曹佳氏狠狠瞪着静宜,恨不得咬下她一口肉来。
静宜这才笑起来,浅浅一福,“多谢嫡额娘,女儿这就告退。”
她说罢,抬腿而出,身后传来小曹佳氏摔杯子、砸碟子的声音。
静宜抬头便看见湛蓝的天空,她弯了弯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太子那条路走不通,她就换一条。
纳兰元晋前程不差,位极人臣之日,就是她扬眉吐气之时!
宁容,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挑你心上人的。
只是他恰好是,我为数不多,可以够到,改变上辈子命运的存在。
何况你还可以享好几年太子妃的福呢!很公平的,不是吗?
*
几日后,纳兰府上迎进了石府的媒人,说领了女方八字来,两边正登对,要尽早把婚事定下。
二夫人很是欢喜,没问过元晋的意见就定了婚事。
纳兰元晋知道以后,便回到房中便闭门不出,连续三日不吃不喝。
“少爷少爷,您快开门呀,您别为难小的了。夫人说了,您若是还不肯出来,不肯进食,就要揭了小的的皮!”
“少爷少爷......”
小厮在门口把门拍的“啪啪”响,里面却静悄悄的,一丝动静也无。
二夫人身边的嬷嬷,急急过来问,“怎么样,少爷吃午膳了没有。”
小厮生无可恋的摇头,“不曾。”
两人正急着商议对策,就听见周遭的小厮、丫头们都对着外头行礼,嘴上喊着“二老爷安。”
青松头皮一麻,一转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奴才给二老爷请安。”
“起来回话,少爷今日还不曾用膳?”
纳兰揆叙久经官场,不怒自威。
一句话下来,小厮的额头恨不得贴到肚子上,身上冷汗一阵一阵的,很快便把里衣浸湿了。
“回、回二老爷的话,不曾。”
纳兰揆叙冷笑一声,抬步上前,猝不及防一脚踹向门扉。
不算新的木门“吱嘎”两声,狠狠砸在地面上。
小厮在背后默默咽了口口水。
二老爷明明在工部任职,为什么脚劲儿这么大,若是这一脚踢在他身上......
小厮哆嗦两下,退得更远了些。
纳兰揆叙入了内室,就见元晋还裹着被子,半死不活地躺在床榻上,他气急了,一下揭开被褥,找了茶盏来,不管冷热,兜头往元晋头上浇。
“清醒了没?现在清醒了没?!”
纳兰元晋“唰”地坐起身,满脸颓丧地和纳兰揆叙对视。
片刻后,他只着里衣,光脚下地行礼。
“纳兰元晋,为父问你,你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作为,可有考虑过你额娘?”
“大男儿该以事业为重,你如今这般,我若是你的心上人,也定然看你不起,不愿嫁你!”
元晋被骂得面红耳赤,而后呆呆地看着纳兰揆叙,“阿玛......竟知道?”
纳兰揆叙看蠢儿子红着眼眶,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终是有些心软。
“元晋,这世上之事,都讲究缘分。你和她有缘却无分。大男儿不该拘泥于儿女情长,阿玛先时让你游学,你竟半丝感悟也没有?”
元晋攥紧拳头不说话。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36节
他和宁容青梅竹马,互许终身。
他早就想过,宁容嫁来之后,他的这处院子该如何改动。
她喜欢花,那便在窗台前种满鲜花,让她一开窗就能闻见花香。
他还要在院中给她置办一架秋千,她爱热闹,秋千荡起来,就能看见外面人声鼎沸。
他还要带她四处游历,做官也罢,游学也罢,带着她看尽美景,尝尽天下美食......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回来以后,戛然而止。
他爱她,深入骨髓那种,愿意放弃身份,带着她一起离开,四处逃命那种......
可她看他的神色里,已经再也没有了爱慕。
元晋不傻,可他却愿意一再为她努力。
但他是真的失去她了,不日就要娶旁的女子......
只要一想起过往,心脏就抽痛的厉害。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看着儿子苍白瘦削的面容,纳兰揆叙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元晋,你额娘只是过于担忧你,娶妻是早晚的事,早早定下也好。”
元晋眼睫一颤,猛地抬起头,“阿玛,我不想娶妻,再给我一点时间。您说男儿志在天下,但在这之前,我想再见她一面,阿玛,儿子求您......”
“好,只这一次。”
*
太子连着两日都没来宁容这里,去看过秋氏,连晚膳都不用,就自己把自己圈在了书房。
宁容眯着眼睛喝酸梅汤,见丹桂进来,问,“去哪了?”
“奴婢去给殿下送酸梅汤......”
丹桂无奈摇头,太子都不来后院了,娘娘怎么半点不着急。
后院的格格们为了争宠,可是送了好几回汤水了,为了不让她们正殿落于下风,她和秋蕊两轮换着,一天就跑了好几趟。
宁容站起身,一席烟紫色的轻纱宫缎缓缓垂至地上,她奇怪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雨过之后更热了,外面烈日当空,蝉叫不绝。
“你们怎的不热吗?外面太阳大的都快把人烤化了。”
丹桂、秋蕊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对方鬓角汗湿的狼狈模样。
丹桂道,“娘娘奴婢们怎会不热,可后院的女人们都派丫头去了书房,咱们不去,岂不是显得您半点不挂心殿下?”
“虽说您确实半点不挂心,但咱们不能让人看出来不是?”秋蕊小声嘀咕。
宁容伸手点了点两人,“你们呀,如今连我的主都敢做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洗漱,一头汗,粘着不难受啊?”
丹桂、秋蕊笑嘻嘻看了眼彼此,行礼退了下去。
“娘娘,这不是正说明,丫头们心里有您,生怕您吃亏?”杜嬷嬷绣着花,笑着搭话。
“我看她们是闲得没事干!”宁容在内殿里走动了几步,流纱一般的裙子层层漾开,霎是好看。“如今正是大暑时,宫女们的衣裳都不够透气,回头我开了库,找几匹出来,你们看着缝制,只不违规,随便你们怎么穿。”
“如此也够她们忙一阵了。”
杜嬷嬷笑看她一眼,“娘娘,您说这么多还不是心疼她们?”
“照老奴说,您把心思放在殿下身上一二,殿下还不被您吃的死死的?”
“他?”宁容挑眉,“罢了,罢了,太累了,如今这样便好。”
“他忙他的去,我自逍遥自在,岂不是好?”
“咱们两个互不耽搁,这才是神仙眷侣呢!”
宁容脑海里乍然浮现太子幽暗深邃的眼眸,她眨眨眼,把心底萌生的一点想法,迅速掐灭。
别想了,正如她自己说的,如今这样才是最好的状态。
晚膳时,太子自然也没出现。
宁容自己把自己喂饱,趁着温度降下来,天色又不算暗,拉着丫头们逛园子。
多吃饭,多走动,这应当就是怀孕应该做的吧?
这事除了樱桃和她,再没第二人知道。
宁容却心安理得的,开始了养胎生涯。
主仆几人行至毓庆宫后头的小花园,这里树荫森森,花开遍地,人少清静,正适合散步。
宁容迈着步子往里,余光里骤然出现一个人影来。
不等她往后,樱桃已经护在了她前面,“是什么人?还不出来给太子妃请安?”
来人从阴影里走出来,赫然是穿着一身侍卫服的纳兰元晋,他抿着唇,神色憔悴。
丫头们极有眼色地四散开把风,不打扰两人说话。
纳兰元晋好好收拾了一番自己,看起来却还有颓丧,他眼睛控制不住一般,流连在她身上。
一副要把她的模样刻在脑子里的架势。
他嗓音暗哑,“容容......你近日可好?”
阿玛许了他见她一面,甚至不惜动用宫中暗线,可真的面对面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可以看出来,她应当过得极好,眼角眉梢自然舒展着。
紫色的纱裙和她配极了,站在花园子里,像是个误闯人间的精怪。
宁容拧着眉,真不知道该和这个,一心想带她私奔的少年说什么。
她不是原主,可她知道,他很爱原主。
正是因为这样,她不能任他靠近。
总不能意外占了人家的身子,连人家的心上人也占了吧?
不管纳兰元晋知不知道,原主已经不在了,会回应他,一样爱慕他的女子,已经不在这天地间了。
“容容,我父亲答应我把婚事退了......我现在还不想成婚......”
纳兰元晋艰难的开口,他不止现在不想成婚,这辈子都不想成婚了......
少年丧着脸,眉眼像是要哭一样。
宁容看着他,心脏突然紧缩。
她马上明白,这不是她的情绪,而是原主残存的情绪。
她脸色一变,元晋马上感觉到了,他上前要扶住她,手还未伸出去,却被宁容打开了。
“纳兰元晋,我已经成婚了......”她直起身,清冷地眼神扫在他身上,冷淡道,“我知你心里难受,不管你愿不愿愿,事情已成定局,你只当我死了罢......如今不想成婚恐怕......”
她想告诉纳兰元晋,她替他和静宜在太后处求了懿......
还要再说下去,宁容呼吸一滞,竟然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难道,原主根本就不想纳兰元晋成婚,尤其是娶静宜?
是啊,原主死在静宜手里,又怎么会允许静宜和纳兰元晋在一起?
宁容顿时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
求婚的旨意还未降下,或许还有挽回的可能?
“你如今不想成婚,往后再成婚也就罢了......”
她再开口就顺畅多了,宁容心中一定。
元晋并不知晓宁容此刻正在拼命想法子,好叫这桩亲事作罢。
他只听见了,她让他以后再成婚......
所以,她还是盼着他成婚的,哪怕另外一人不是她?
元晋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撕扯开了,疼地厉害,一开口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喉头腥甜。
他艰难地行礼,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不想再看见她那张嘴里,再说出任何冷酷无情的话了......
宁容被他吓了一跳,往前迈了一步,又很快停住了。
她认真道,“纳兰公子......宁容在你回来之前就已经死了,如今站在这里的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元晋转身,往回走。
每一步,重若泰山。
他不懂,他怎么能把她当做死了一样呢?
明明她就活生生站在他眼前,只不过另嫁他人了......
元晋心口一痛,“哇”地吐出一口血。
德住站在太子身后,瑟瑟发抖。
他没想到,太子从御书房回来,听闻娘娘送了汤,喜不自禁地要过来陪娘娘用膳,竟然会正好碰见这一幕......
尽管没有看见太子的脸色,只在他身后,就能感受到太子身上,恨不得毁天灭地的怒气。
第29章
“纳兰公子......”
看着他吐血, 宁容喃喃地往前迈了一步,不知该不该伸手扶住他。
元晋勉强站稳了身子,背对着宁容, 声音孤寂冷清, “我没事......容容......我走了......”
他说着步子慢慢往前, 从小花园一直走到月亮门,中间都不曾回过头看她。
宁容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在心中疯狂涌动,把她弄得酸涩不已。
她轻声呢喃, “既然这样舍不得他,为什么甘愿离开......”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37节
宁容的丫头们站在四处,她一动, 丹桂的视线更开阔了。
一股人影树梢后面一闪而逝,借着月色, 能勉强看见一簇明黄色的衣阙。
她揉揉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些, 却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丹桂心中一紧, 突然有了个猜测,额上冷汗滚滚而下。
宁容回了正殿, 还有些心神不宁,心中一片酸涩, 久久不能平息。
原主大概也很爱纳兰元晋的吧?
不然她一个闺阁女子, 为何会与他互许终身?
可若不是她穿了过来, 按照原本的轨迹,圣旨已经降下。
原主除了嫁给太子,还能有旁的选择吗?
可她还是为这对阴阳两隔的苦命鸳鸯, 唏嘘不已。
“娘娘。”丹桂给宁容卸了发钗,一边帮她疏通头发,一边悄悄在她耳边道,“奴婢适才在小花园子里,看尽一簇明黄色的衣阙......”
宁容一愣,抬眼看她。
丹桂坚定地点头,确认自己没看错。
“奴婢正要提醒您,可再看过去,那边已经什么都没了。”
难道是太子来了又走了?
若真是太子,以他的脾气,不会什么都不做。
她不怕他为着这事来找她。
她不是原主,不管他从哪个角度看,都只能看见她对纳兰元晋的冷淡和抗拒。
可他若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到纳兰元晋身上呢?
宁容猛然站起身来,“衣裳不用换了,随我去殿下的书房看看。”
樱桃端着羹汤从外间进来,见宁容人健步如飞,吓得险些没把手里东西都砸了去。
她急急放下羹汤,追了出去。“娘娘、娘娘,您小心脚下......”
*
宁容去了书房,院外灯都熄了,一片黑暗,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模样。
四周静悄悄的,连个伺候的太监都没有。
她站在廊下,终于确定,太子确实去过小花园。
心道这回纳兰元晋遭殃了,不仅没了心上人,恐怕仕途都要不好。
她刚来时,对这个满眼都是情情爱爱的少年,还有些不耐。
待感受到原主的情愫,才发觉原来并不是纳兰元晋一厢情愿。
试问放在任何人身上,深爱的人骤然转嫁他人,又对他一片决绝,谁能受得了呢?
罢了罢了,为了原主,她还是再找找太子罢。
谁叫她占了原主身子,合该给她收拾烂摊子。
宁容站在书房外间,看着眼前紧紧闭合的雕花木门。
她突然想起,从前也有一次来这儿找太子的经历,后来还莫名在这书房里睡了一夜。
第二日醒来,太子是在哪儿来着?
是了,太子在演武场!
宁容提着裙子,穿着旗鞋,拾级而下,根本就不用丹桂搀扶。
樱桃好不容易拿着薄披风,追了来,就见自家主子——在下楼梯!
她狠狠瞪了眼丹桂,只觉平日里稳重机灵的人,怎的到了关键时刻,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丹桂不明所以,紧跟着宁容的步伐。
待两人将要路过樱桃身边时,樱桃举着披风,大声提醒,“娘娘......”
她话都没说完,身边略过一道残影。
“......小心脚下......”
樱桃泄气一般呢喃,只能又抬步,去努力跟上宁容的步伐。
演武场和书房离得不远,宁容远远过来,就看见一片灯火闪烁。
她扶着门框入内,努力平复身上急剧的喘、息。
“太子妃娘娘,殿下说了,谁来了也不见。”
德住皱着脸,站在宁容身前,一脸为难地拦住她的去路。
其实只入了门,宁容已经能看见太子的身影了。
演武场内,太子上半身赤膊,把手里的一杆银枪,挥得虎虎生风。
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汗如雨下,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她现在能确定,刚刚的一幕果真给太子看见了。
他不仅看见了,还很生气。
可他不许她靠近,纵然有许多叫他回心转意的法子,宁容都无法施展。
“殿下!”
宁容突然出声喊他,她穿着浅紫色的衣裳,俏生生出现在演武场院门口。
太子身形稍顿,恍若未闻。
“殿下,你可愿听我一言?”她继续喊他,稍稍往里迈了一步。
太子像是被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里,手上动作更快、更狠,身上被汗水浸透,也不曾停下。
他靠着挥舞的动作发泄怒气,眼前的这杆枪,在月光下不停地闪着银光。
他在宁容一出现,就注意到她了。
可那又怎么样?眼前仿佛还能看见,她和纳兰元晋在小花园里,秘密私会的一幕!
嫉妒、怨憎、暴怒。
所有的情绪都告诉他,本该一心只有大位的人,竟然心里有了那个女人。
他把她捧到常人不及的位置,而她却背着他和旁人私会。
可笑又讽刺。
“哎呀!”
宁容突然叫了一下,她脚腕一扭,缓缓坐在地上。
“妾身的脚好疼,肯定是扭到了......”
太子的心一紧,一个招式乱了,后面的招式全都乱了。
他索性停了下来,转身,幽深清寒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不远处,摔在地上的女人。
“殿下......”宁容抬头看他,眼睛一眨,眼泪倏然而下。
她也很委屈啊,一来到这里,面对的全是些烂摊子。
好不容易日子越过越好,却给她来这一出。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小女人在月下白的反光,五官精致地像个妖精,她轻声啜泣,每一声都落在他心上。
他想把她抱起来,柔声哄劝,理智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起来,回了正殿,请御医帮你看看。”
他冷着眼,远远看着她,声音如寒冰。
宁容没回应,却哭得更大声了。
胤礽慌乱一瞬,随后更加心烦气躁,“太子妃,孤叫你起来!回你的正殿去!”
“呜呜呜......可是妾身脚疼,根本就动不了了......要不殿下指派随便哪个侍卫,抱着我回去?”宁容抽抽噎噎,故意道。
“侍卫”两个字,刺伤了胤礽的神经,他眉目阴沉,“你敢,不管是哪个,敢碰你一下,孤要诛他九族!”
“呜呜......可妾身真的走不了路......那我今夜不走了,就在这地上睡一夜好了......反正天气不冷,待明日再回去,也不会着凉的......呜呜......”
她话音才落,刚抬头就见太子甩了银枪,疾步而来,一把把她打横抱起。
太子眉目坚毅,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像是个捂不热的冰块,对什么都无动于衷。
可他会过来抱她,就已经说明一切。
胤礽上半身没穿衣裳,身上全是汗,宁容细白的手指,在那汗滴上画圈圈。
他刚习了武,身上温度也比平时更炙热些,她手指点上去,微微有些灼烫。
察觉太子淡淡瞥过来的眼神,宁容悻悻地收回手指。
“殿下,你先前是不是都看见了......”
他身前传来小女人娇柔的声音,在这清冷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胤礽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怒气,因着一句话,又有暴涨的趋势,他停下脚步,目光森寒地看着她。
宁容不怕死道,“殿下,那你也该听见了,妾身是想和纳兰元晋说清楚的,我和他根本什么都没有。”
“你和他?”胤礽仔细咀嚼这三个字。
“不不不,不是我和他,只有我和你。”宁容很上道地改口,她把头靠在胤礽的胸膛上,语气娇娇的。
太子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和缓下来,只脸颊还绷紧了。
可他一呼吸,鼻尖就能闻见宁容身上的馨香。
分开了两日,他有些贪恋这味道,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在宁容面前失态。
两人气氛正好,宁容小小声喊他,“殿下。”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38节
太子耳根有些痒,他唔一声,缓步往前走,手上不敢太松,却也不敢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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