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析
他下颌绷紧,勾出完美的弧度。
眼神落在他脸上,感觉他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宁容试探道,“其实......其实纳兰元晋过来,是告诉妾身他要成婚了。”
太子脚步一顿,宁容抬头看他,一直望进他深沉的眼眸里。
“殿下,你这两日为什么没来找妾身?妾身吃不好,也睡不好,都瘦了。”
“妾身让丫头送过去的汤,殿下都喝了吗?是不是很好喝?”
“我喝到这个,觉得殿下大概会喜欢,就喊了丹桂送去;尝到那个觉得不错,就让秋蕊跑一趟......”
她期期艾艾地,眼睛里只看得见他一人。
随后又失落道,“殿下......可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胤礽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攥紧,在她这一席话下又像是被泡在温水里,酸酸涨涨,有种从没有过的感受。
他低头,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薄唇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趁着宁容没注意,他伸手轻颠两下,“孤看你一点没瘦,反倒重了些。”
小骗子。
她以为她身边没他的人吗?
可他却不愿拆穿她。
罢了,今日之事,就当做他们的告别吧。
往后纳兰元晋胆敢再靠近他,就别怪他,挥他仕途,断他前程!
头顶的月亮很圆,星光漫天。
把回殿的路照的清晰可见。
月下一对男女,互相依偎着往前,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全都成了摆设。
隔了两日,太子又一次睡在了正殿。
翘首以盼的侍妾、格格们,全都气红了眼。
林氏几次对胤礽示好,他都无动于衷,她身边的丫头听见这消息,急的头发直掉,劝林氏早做打算。
林氏运笔写字,眼神一丝都没落在她们身上。
“急什么?不日就要大选,再大度的女子,都很难不吃味儿。”
“咱们且就看着,这对夫妻,到底能恩爱到几时吧?”
第30章
翌日, 胤礽醒来时,宁容还在睡。
小女人一头墨发披散着,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一个小口, 浅浅呼吸。
他审视地盯着她, 目光扫过她身上每一寸, 见毫无防备的样子,终是移开目光。
昨日太子妃说的话, 他信了也没信。
她和纳兰元晋的过往, 他可以不追究,只要她从今以后, 心里只有他一人。
越是明白自己的想法,胤礽越是觉得不安。
什么时候,连他也变得这般, 把情爱之事看得如此重要?
他讽刺一笑,默然起身。
由着太监帮着打理衣裳, 片刻后长腿一迈,踏殿而出。
临出殿门前, 始终不曾回头看宁容一眼。
他格外厌恶看重情爱的自己, 想来还是最近在太子妃身上,放了过多目光的缘故。
胤礽甚至迫不及待地, 想要拿政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毕竟比起这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尤其想到上辈子被幽静、郁郁而终的自己。
确认太子出去了, 始终熟睡着的宁容, 才悄然睁开眼睛。
演戏什么的, 好累!
尤其是哄太子,更累!
所以她宁愿装睡,也不要起来哄太子。
希望纳兰元晋经过这次, 能彻底死心,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
千万别出来招惹太子了,否则她再厉害,也不护住他。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帮着纳兰元晋取消和静宜的婚事。
想想都觉得心累。
当初自己脑子到底有什么问题,竟然会想着说动太后。
现在惨了,自己造的孽,还要自己去偿还。
宁容本已经坐起身来,想到这艰巨任务,又泄气般栽回床上去。
“娘娘!”樱桃听见动静,撩了帘子进来,恰巧见到这心惊动魄的一幕。
她觉得自己一颗心从昨夜起,就狂跳不住。
如今再见宁容这般作为,真恨不得一刻也不离开,盯死她,摁住她,不许她动。
“旁人不知道您的身体,您自己还不知道吗?!”
“奴婢昨儿说什么来着,叫您小心些小心些......”
“停停停!”宁容坐起来,“你再这么嚷嚷,满天下的人都该知道了。”
她有玉露,普通病症并不怕,若真有万一,也能保住自己和孩子一命。
宁容最怕的不是被旁人知晓自己怀孕这事,或者发生什么意外,而是被其他三个丫头和杜嬷嬷知晓这回事。
一个樱桃已经整天念经似的围着她转了,再来几个......
想象一下那场景,就觉得自己要死。
樱桃却被宁容意味深长的眼神带偏了,脑补了一系列,被构陷、落胎、争宠等等剧情。
她捂住嘴,瞪圆了眼睛,果然不再说了。
宁容赞赏地看了樱桃一眼,顿时觉得世界都清静了。
*
宁容领着丫头们去了太后去,却见太后宫里的嬷嬷们,正在收拾行装,一副要远行的架势。
见她来了,太后乐呵呵地喊她过去坐在自己身边。
“你今日来得可巧,可是替你姐姐到哀家这里求懿旨来的?”
上次宁容一说,她就记下了,不过眼下事情多,暂且没顾上。
宁容一来,太后立马想了起来。
太后面容慈爱,平时一副乐淘淘的模样,万事不管。
可她当初能当稳后位,又岂是平庸之辈,她一双眼睛洞若观火,静静地看着宁容。
宁容对上这样一双眼睛,一点想说谎的欲望都没了。
在心机比你深得多的,又比你聪慧的人面前,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打直球。
“是也不是。”
“皇玛嬷,上回也是孙媳托大,缠得您一时心软,想着促成这桩婚事,却不想那纳兰家的公子,早就心里有人了......”
“妾身的姐姐不说貌若天仙,却也是极漂亮的,家世、背景在那里,何愁找不到好郎君?”
宁容挽住太后的胳膊,轻轻摇晃,“皇玛嬷的懿旨没下倒正好,随他们纠缠去,咱们再不管了,免得吃力不讨好。”
她哼一声,一副为自己抱屈的模样。
“你呀!”太后点点她,只觉得这孙媳妇进了门,还是一副小女儿做派,难得对她极为坦诚,心中更怜爱几分。
“热心帮人的是你,恼了撒手不管的也是你,也罢,这次哀家便随你罢。”
“也是你来的巧,再晚片刻,哀家懿旨下了,你便是求上半日也不成了。”
太后很受康熙敬重,她的懿旨威慑力与康熙的圣旨等同。
降下以后,除非身生亡故,轻易不能驳回。
“皇玛嬷......孙媳知道皇玛嬷最疼我。”
宁容喊着,小女儿娇娇地把头轻轻搭在太后身上。
她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早早来了太后这里,说清原委。
太后心里软软的,她过去无子女也无恩宠,若不是皇帝敬重她,如何能有今日?
底下的孙儿们,说起来对她极尊重,但能像宁容这般亲近她的,少之又少。
每每宁容对着她撒娇,太后总想着,若她有个女儿,定然也会这般吧。
于是,对待宁容,更加宽和几分。
“罢了,哀家也懒得当这个恶人!”
宁容抬起头,和太后相视一笑。
“对了,皇玛嬷,您这是要出远门吗?”
太后素来爱洁,用品摆设都有讲究,如今殿内颇有些杂乱。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39节
姜嬷嬷就连太后惯用的茶具,都收拾起来了。
“要不说你来的巧,再晚来一个时辰,哀家便要动身了,留给你的,只一道懿旨。”
姜嬷嬷小心地把太后的茶具放入檀木盒子里,又把她吃惯了茶叶收好,才笑着回道。
“天气炎热,娘娘每每睡不安稳。今年有大选,又不好出去避暑,老奴想着不若让娘娘去广济寺住几天,待大选前再回来主持大局。”
广济寺就在京城西郊,那儿占地辽阔,虽比不上五台山的寺庙,倒也清幽别致,比京中凉爽许多,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如此,孙媳过去陪您呀,等大选再陪着您一起回来好了。”
宁容一双黝黑的杏眼,眼巴巴地看着太后。
一副她若不答应,她便不让她走的架势。
又要伺候太子,又要哄太子。
身累心也累,宁容乐得给自己放假。
再说她来得莫名其妙,原主消亡,却有一股残存的意识影响着她。
这其中缘故,连宁容自己都无法解释。
她想去庙里,给原身点一盏长明灯。
希望原身能顺利转世,下半辈子安康顺遂,能和心爱的人厮守到老。
“当真要随哀家去?”太后有些高兴,想到太子又不确定了,“你和太子如今新婚,陪着哀家一块儿,若是想太子了可怎么好?”
“难道还指望,姜嬷嬷这把老骨头,再连夜送你回来?”
太后长久无人陪伴,当然希望难得合眼缘的孙媳妇,能陪在左右。
可这丫头到底新婚,马上太子宫里又要进人了,难免为她忧心。
姜嬷嬷也道,“太子妃娘娘,您可饶了老奴,老奴都一把身子骨了。”
宁容被她们主仆合起伙儿来,闹了个大红脸。
“哪、哪儿就有这般......离不得......”
她说着生怕太后还要调侃,急急道,“皇玛嬷,您等我片刻,我回去收拾了东西就来。”
*
太子收到信儿时,正陪着康熙和大臣们商议政事。
德住附耳过来,言语几句,胤礽眉头拧紧,片刻后又一松。
胤褆看在眼里,挨在太子身边,声音不轻不重,“太子,你宫中可是有事?不若我替你向皇阿玛请个假,让你速速去处理?”
他这一句,不止康熙,殿内大臣、阿哥们俱都停下来,静静看着他们。
眼下处理的事不算顶顶要紧,可太子一走,在座的大臣们会怎么看他?
胤褆想想都觉得心中得意,他果然聪慧机敏,这么一刹那就想出了一个好计谋。
若太子渐渐失了人心,往后......他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胤褆眼神关切地看着太子,心中给自己加油鼓劲,仿佛那位置唾手可得一般。
胤禛捏住茶盏的手,微微一紧,不动声色地盯着太子。
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
他烦躁地放下茶盏,转动扳指,掩饰自己的不安。
胤礽捏了下挂在腰侧的九龙玉佩,很高兴看见胤褆因为他这个动作,而面露嫉恨。
虽然老大是个没脑子的莽夫,但这时不时出来蹦跶两下,也怪烦的。
是该给老大找点事干了......
他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面上一片清风朗月。
太子起身,对康熙拱手一礼,风姿清然。
“禀皇阿玛,是太后娘娘不耐暑热,要去广济寺礼佛。太子妃不放心娘娘,儿臣刚刚已经允了她一起陪着去。”
胤禛手一松,重新端坐起身子。
“陛下,难为太子和太子妃一片孝心。”
“正是,太后娘娘身边有太子妃伴着,您在紫禁城也能放心不少。”
“说来太子夫妻尚且新婚呢......”
“真是孝心可嘉。”
在座的大臣们一片赞誉,对太子夫妻愈发赞许。
储君如此,太子妃如此,乃大清一大幸事。
康熙闻言也笑了起来,“太子妃恭顺贤良,太子机敏宽和,确实是对佳儿佳妇。”
他说着,清淡的眼神在胤褆身上滑过。
胤褆心中骤紧,双手成拳,脸上犹带不服之色。
在康熙的注视下,终究垂下头,掩饰住神情。
这一茬过后,他们很快回归正题。
胤礽面上神色认真,其实心里一直在想宁容,本来便想专心于政事,她这一走倒好,也可让他收收心。
可思绪却像有自己的意识,随着她一起远走了。
手边的茶盏飘着袅袅青烟,定睛一看,似能看见宁容笑靥。
胤礽抿了下唇,端起茶盏,一口饮尽。
胤禛垂着眼,殿中发生的事,与他无关。
但他总忍不住下意识关注,再回神,大臣们已经谈论到下一桩事。
他拧拧眉心,想着,或许该早点成婚了。
*
广济寺离皇城不远,宁容坐在太后车架上,陪着一块儿说说笑笑,半个时辰以后,便到了寺院门口。
她扶着太后下了马车,站在院中,老远变得听见一片清幽诵读之声。
深吸一口气,仿佛只站在这里,灵魂就已经得到了洗涤。
广济寺从院门口直入寺庙内,共有九百九十级台阶,举目望去,寺庙隐没在云雾里,翩然若仙府。
“怎么样,哀家选的这个地方可好?”
太后和宁容的手挽在一起,另一边由姜嬷嬷扶着,拾级而上,闻着草木清香,心中松快极了,也有兴致和孙媳妇说笑。
“可不是,还是皇玛嬷有眼光。”
此处草木深深,绿树成荫,比皇城中凉爽许多。
明明是盛夏,却有种初秋之感。
本还有些汗津津的,来了这里,清风裹着凉意而来,身心都轻松不少。
当着太后的面,宁容带来的丫头、嬷嬷们,都紧坠在身后,并不敢多言。
可寺庙高深,台阶漫漫,樱桃心中的担忧,如何也止不住。
娘娘初初怀孕,还未坐稳了胎,万一累了,或是哪儿磕碰了......她不过略想一下,额间冷汗都要落下。
好在太后年迈,并不曾一路走到顶上去,没有轿帘坐,却有小沙弥大开方便之门。
她们沿着小径,一路往上,地势平缓,如履平地,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便上了山。
确认主子没有累到,或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樱桃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太后显然是来惯了的,她一到,寺内的方丈一早领着所有僧弥在大殿等候。
就连太后的住所,也是她一直住惯了的,平日并不对外开放。
一路颠簸,太后有些疲累,姜嬷嬷扶着太后,领着宫女们,回厢房布置去了。
宁容这回托太后的福,住的地方也格外清幽。
在一片竹林之后,厢房的左边还有一条浅浅溪流经过,很是有几分意趣。
小宫女们一来就新奇地四处探看。
见领路的小沙弥要走,宁容笑着挽留。
“小师父,你们庙中可有专门给故人立长明灯的地方?”
她生得好看,眉眼精致,笑起来时姝丽无双,哪怕今日刻意往素净里打扮,也难掩风姿。
只站在那里,浅浅一笑,从未见过女眷的小和尚,就结结巴巴红了脸。
“有、有的......您、您请随我来。”
小沙弥不过十一二岁,先时安排住宿还有些活泼,宁容一搭话反倒束手束脚起来。
他察觉以后,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
丫头们被他的举动逗乐,哄笑起来,小和尚一张脸涨得通红。
宁容抬眼扫了丫头们一眼,她们这才闭上嘴巴,掩了笑意。
“师父,有位女施主来立长明灯。”
进了大雄宝殿,小沙弥脸色也恢复了,对着里面脆生生道。
“进来吧。”
宫女们在外头留守,宁容一人进了殿,跟着小沙弥行至殿内一角,抬头便见这里点满了长明灯。
烛火交映,影影绰绰。
站在一旁负责点灯的师父,更显几分高深。
“可是施主要点灯?”
大和尚转身,脸上无悲无喜,却有种叫人信服的感觉。
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 第40节
宁容点头。
大和尚问了生辰八字,宁容按照原主的生辰八字报了上去,大和尚听了便开始掐算。
谁知他越算,眉头越紧。
“施主这八字,确定没错?”
宁容想了下,摇头,“确实没错。”
大和尚又算了一遭,笑道,“那施主便来错了,此人不需长明灯。”
佛前点长明灯是为祈福,也是为往生者引路,引她再入轮回之意。
宁容原先是不信的,她在现世,是地道的唯物主义者,可既然穿越的事都能发生,别的又怎么能一概否绝呢?
但大师父为什么说,原主不需要长明灯?
宁容还要再问,他却道了声佛偈,坐在殿中一角独自念经去了。
她无奈,只得先出殿。
既然陪着太后来了广济寺,就不是住一日二日而已,她多来几次,许是可以了?
回了厢房,宁容还有神不守舍,樱桃吓了一跳连忙给她把脉。
确认脉象无碍,樱桃才放下心来。
“娘娘,你怎的了?可是累了,想休息片刻?”
丹桂已经过来把她们带来的铺盖摆设好,一副只要宁容点头,就可以立马休息的架势。
宁容许久不说话,丫头们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樱桃又柔声喊她,“娘娘?”
宁容似才回神,喃喃地问,“你们说,什么样的人才不需要点长明灯?”
怕丫头们疑惑,她解释道,“是太子的一位极信重的手下。”
樱桃和丹桂对视一眼,这才了然。
难怪娘娘非要跟着太后来广济寺了,原来是太子有事所托。
那手下大概真的很得太子看重。
两个丫头,挤尽脑汁地想。
“会不会那人已经入了轮回,根本就不用长明灯引路?”
丹桂问,“太子的那位手下,是去世了,还是不知所踪?若是不知所踪的话,会不会根本就没死?”
宁容一愣,原主到底算是去世了,还是应该算是不知所踪呢?
她在这里,原主又在哪里?
*
胤禛出了御书房,直接去了德妃处请安。
因着他婚事已定,八月就要完婚,早早得以开府,平日里早就不住在阿哥所了,倒是每日都进宫请安。
永和宫还是老样子,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德妃一位主位,另有几个低位分的妃子,并不影响她什么。
胤禛抬步入内,本和小五两个腻在一块儿,偶偶细语的德妃端坐起来,笑道。
“老四来啦,快坐。”
德妃长得很是清秀,身上有股旁人没有的温婉劲儿,想来康熙正是喜她这一点,才把她一路抬举到妃位。
她眉眼是笑着,和先前一般无二。
但胤禛就是能感受到一种疏离。
单单只小五在时,并没有这种感觉。
他来了,她仿佛带上了温婉的面具,看待他和看待旁的阿哥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见过她满目慈爱,给小五梳发的模样;见过她气得拍桌子,拧着小十四的耳朵,不许他乱跑的模样......
再看她这么言笑晏晏地看着自己。
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照例问过一日三餐,母子俩就没别的话说了。
胤禛扫了眼边上放着的茶点。
甜腻腻的,全是小五喜欢的。
举着茶盏啜了一口,是十四喝惯了的龙井茶。
他扫兴地放下茶盏,原本要说的话,在喉间滚了滚还是咽了下去。
一直到他走了,恹恹的小五才觉出不对来,她犹犹豫豫道,“额娘......我总觉得你待四哥好奇怪。”
四哥虽然古板了些,过于较真了些,总的来说人还是很好的,五公主还挺喜欢他四哥,总觉得有他在,做什么都更有底气。
她先时没注意,如今才觉得额娘待四哥的态度,半点不像是对着儿子该有的模样。
额娘以前对着大哥、太子是不是也是如此?
“小孩子家家,你懂什么?”德妃抬手抚上女儿的发顶。
守在德妃身边,积年的老嬷嬷跟着劝。
“娘娘,您还是听老奴一言吧,五公主说的对,正是因为亲生的,才更要一视同仁。”
“你们呀,一个两个都来做我的主了?我自有分寸......”
德妃目光凝视着远方,叹息一声,许久没说话。
*
这一日晚上,毓庆宫没有女主人,胤礽一路回来,已经遇见了两个不知名姓的小格格。
夏日本就炎热,小格格们衣着清凉,要不就是提着灯笼在原地等着,要不就突然出现,假装偶遇的模样。
矫揉造作,让胤礽烦不胜烦。
他冷眼斜睨着跪在地上,露出纤细脖颈的小格格,冷声问,“太子妃可有留了话?”
德住擦擦额角的汗,绷着心神,“回、回殿下,不曾。”
“那平日里这些事都是谁管的?”他声音更冷了几分。
跪在地上女人,悄悄抬头,借着宫灯,眼神留恋地落在太子身上。
只见太子一身朱红色衣裳,显得他皮肤极白,眉目寒霜的模样,更有种吸引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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