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不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冬雪喑哑
她趴在他怀里哭着,絮絮叨叨说了很久,陆翡便一直抱着她安哄她,直到车子开进最近的医院。
时苒不愿意与医生接触,一定要陆翡在身边才行。
还好,接受治疗后,医生说她都只是皮外伤,其余的心理创伤得慢慢恢复。
带好外伤药膏回家,陆翡抱着时苒上楼。
她心情沉重抓着男人的衣角,除了在医院里被他诱哄着说病情,她始终一句话都没说。
“陆翡。”把她放在床上时,女人忽然柔柔地唤他名字。
陆翡身体微微一僵,抬头看她,小心地问:“嗯?”
“我想洗澡。”她双手勾着他的肩膀,唇瓣压在他耳边轻声哀求,“我觉得自己好脏,好难受。”
陆翡心疼把她抱起来,手掌捂着她的头发:“不脏,我看看,你一点都不脏,除了脸上身上有点灰,等下洗掉就好,好不好?”
“不好、不好……”
时苒拼命摇头,眼里晶莹的泪像珍珠似的溢出来,“你知道他怎么碰我的吗?他把手放在我身上,手撕我的衣服,嘴一直在亲我,好脏,好恶心……”
陆翡心疼地抱紧她,门口女佣敲了敲门,做了手势表示洗澡水已放好。
陆翡把女人抱起来,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好了,我带你去洗澡,别哭了,好不好?”
时苒被抱进卧室里,抽泣着低头脱自己的衣服,也丝毫不顾忌陆翡在身边。如今在她心里,陆翡就是最有安全感的人。
她把自己脱光,陆翡喉结无声滚了下,抿着唇瓣,抄兜转身。
女人身体淡淡的奶香萦绕在鼻尖,即便能控制眼睛,他无法控制躁动的心跳,和烧热的身体。
陆翡暗骂自己禽兽,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种事。
时苒身体浸没入水里,一股火热触感使她激灵了下,慢慢抱住自己的身体,她开始拼命揉搓身上的脏污。
雪白的皮肤被搓红了,伤口也被泡着许久,她疼得“嘶嘶”倒吸冷气,一边搓着哭,嘴里骂着“都滚,都去死!”
陆翡意识到不对劲,整整七分钟她都在重复一个动作。
转身过去,却见她身体满是手指留下的红痕,她还在拼命地挠搓。
“时苒,时苒!”陆翡皱眉紧紧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娇娇弱弱的,无力被他抓着。
时苒哭着任他抓住双手:“我受不了,太脏了,怎么洗都洗不掉……”
陆翡温声说:“哪里脏了,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吗?他们没有动你,都是你自己在吓唬自己。你看,现在只有我在陪着你,谁也不会来,谁也动不了你。”
时苒声嘶力竭低泣,“他们会看到的,会看到我身上的脏,会知道他们对我做的事,怎么办……”
他扶正她的脸颊,沉沉低问:“你说的‘他们’是谁?”
“我爸妈,还有洛扬,他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他一定是知道了……我爸妈从来都觉得我是个女孩给他们丢脸,我拼命地工作,拼命想把自己证明给他们看,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陆翡心脏微微沉了下,碎发下的双眸阴沉浓黑,忽然俯身上去,捏住她的下颌:“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提洛扬这个名字了?他再嫌弃你又怎样?他跟你早就没关系了,懂?”
“我知道,可我不想变脏,你也觉得我脏吧……”
“一点都不。”陆翡轻缓摇着头,眼神灼热又炽烈看着她,唇瓣贴住了她的唇。
溃不成婚 第209章 你别提昨晚
他缓慢而温柔地展开攻势,以一个放松的姿势,让她仰起下颌。
而时苒竟没有反抗,她睁开泪光迷离的眼神,被吻到失去心智时,紧紧攥住他的衣领。
只要有他在,只想有他在身边,他说她不在乎她的脏,他愿意吻她的唇,愿意触碰她……
时苒微阖着双眼,内心一部分意识让她想抗拒。
她跟陆翡……怎么可以这样抱在一起缠吻,他的舌尖怎么可以碰到她,她怎么可以没有半点想反抗……
气氛升温交缠,窗外月色羞涩被云朵覆盖。
浴缸承受不住波澜,陆翡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哑声低问:“还嫌自己脏?哪里脏,帮你弄干净。”
时苒受不了他这样,刚要抽身说话,陆翡不给她这个机会,唇瓣把她纠缠住。
仿佛问的那两句话,本就不指望她回答,只是单纯拨乱她的心智,仅此而已。
时苒脑袋几乎半埋进水里,忽冷忽热的感觉快让她大脑爆炸。
水声荡漾,头顶浴灯轻晃,温柔融合交织在一起。
小季本想敲门,跟陆翡提起追捕时小姐的那些人已经有了线索,却听见门内动荡不断的呼吸声,他凝神屏息,作为有妻子的成年男人,太了解里面发生的一切。
他愕然后退,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惊愕之余默默为陆少高兴又担忧,如果时小姐清醒过后,会不会怪陆少……趁人之危?
虽然说得不太好听,但在旁人眼里就是如此。
时苒觉得一整晚都被泡在水里似的,迷迷糊糊,折腾来去,耳边沉重的喘息让她害怕。
她伸手拼命往上抓,却一把扯到他的手腕,他长指温柔又长,与她十指相扣,紧密相贴。
这一夜不知多长多久,她终于在一片深潭般的寂静里醒来。
睁眼,窗外天色已经亮起微微的鱼肚白,崭新晨曦落在被褥上,仿佛贪恋男人健硕的身体曲线,镶上一层金边似的,精美如画中走出的人。
时苒揉了下眼角,眼眶上面肿肿的,脸颊受伤的地方也被敷了冰凉的药膏,身体多处酸痛,伤口的疼痛反而感知不到了。
她低头看身上的浴袍,慢慢从床上坐起。
“嘶——”
身体的酸痛像一根针扎得她脑袋生疼,耳畔瞬间回荡起浴缸里的水珠飞腾。
时苒咬唇揉着自己的酸疼的太阳穴,抓紧身上的衣服,紧紧包裹住自己。
一地一床的凌乱,沙发、茶几上,都是他为非作歹的场所。
时苒盯着那些凌乱的痕迹,一时脑袋空白的。
咬紧唇瓣,鼻尖酸涩,那不是梦。
低头看颤抖到无法站立的两腿,试图想站起来,没成功,反而重重跌坐回去。
她懊恼又后悔至极,守了将近20年的城池,一夜就被他攻占得完完全全……
她手机都不敢看,生怕谁打电话发现了她这个罪行。从小到大,从没做过这么疯狂的事,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有这些反应,她的嗓音能婉转曲折成那种腔调,这是怎样的……羞耻啊。
在时苒的意识颠覆时,忽然一道温热的身躯覆上后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肢。
她吓得一激灵,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陆翡事后抱着她很仔细地洗过澡,从背后拥着她,身上与她一样的沐浴香味,很羞耻,像警钟似的无时不刻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嗯?”他语气沙哑疲惫。
时苒拨弄几下挣脱不开,身上一丝气力都没有。
她颤然低头,便瞧见男人手臂上清楚的抓痕,虬龙似的蜿蜒红迹,她喉间顿时干涩,眼珠随着心跳颤抖。
陆翡顺着她惊恐的视线,看到身上的痕迹,轻哼一声:“你干的好事,记得?”
时苒连忙抽回目光,慌乱无措地想站起来:“你、你松开我。”
陆翡皱眉把她抱紧,刺刺青茬的下颌贴住她的肩膀:“抱一会,能像昨晚一样要你的命?”
嗓音慵懒缠着一丝餍足的笑。
时苒后颈顿时浮起绵密的鸡皮疙瘩,耳朵根子泛红泛热,梗着喉咙说:“你别提昨晚……”
昨晚的事,明知她羞耻不想面对,他还一个劲地乱说乱提……
陆翡瞧她耳朵又软又红,太诱人,忍不住垂首,轻尝了口。
没忍住采撷这颗青涩的果实,他其实也久久未经人事,一开始彼此都尴尬难受,但后来逐渐找到感觉,配合得相当完美,她亦是绽成一朵美丽的花。
时苒痒得缩了下耳朵,发出小猫似的尖叫:“陆翡!”
男人浅笑,喜欢听她唤自己名字,昨夜也是这样一阵阵挠他的心,每挠一次,他情绪就高涨一回。
他轻叹,手臂缠着她的腰际,轻轻说:“放心,吃了你,就会对你负责到底。”
“闭嘴!”
陆翡低头,帮她把勾在纽扣上的一截头发丝解开,浓密的眼睫低垂,“跟了我吧,时苒,当我女朋友。”
漫不经心的口吻,细细去听,却认真也温柔。
时苒心脏咚咚地跳,耳朵燥红加热,身体有种回到昨晚的火热感觉,她猛从他怀里站起身:“你说什么胡话,昨晚的事跟这有什么关系……”
陆翡不依不饶搀住她的手指,一把将她拉近:“不是胡话。你只管告诉我,同意,或不同意。”
眼神灼灼,期待又炽热,想要她的侵略性一览无遗。
时苒受不了他那眼神,往后避让:“我现在想不了这些……”
时大器拿着家里的房产证去抵押,她还得想办法把房本拿到手,不能就让时大器糟蹋了去。
脑子太乱了,关于这次绑架,除了时大器,究竟还有谁要害她?
“那你过来,时苒。”陆翡忽而蹙眉,非得从她嘴里听到个答案不可,将她白皙的小脸掰正,“看着我。”
时苒看着了,赌气地鼓起唇瓣,两腮圆圆似小青蛙。
“喜不喜欢我?”
时苒注视进他期待的视线,迟疑了。
陆翡被气笑,掐着她的小腰更紧一度,“昨晚都那么主动了,还迟疑?”
时苒一拳打他肩膀上,脸颊彻底羞红了。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还在犹豫什么?”
时苒别开目光,有些话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来,“我不想因为……这种事,就确定关系。”
陆翡细细品了她这句话,才明白意思。
在乖女孩的认知里,两人相融是件神圣的事,是只有相爱才能做的事,如今顺序颠倒过来,她接受不了。
两人之间果然是需要沟通啊,他才能知道,自己太操之过急了。
从前女朋友确实不少,像时苒这样耗费他长时间与心血认真追求的是第一个,不懂女孩从认识到接受自己的过程是怎样,如今看来,虽然漫长,但可期。他喜欢这种一点点与她加深关系的感觉。
时苒不指望这风流公子会听懂自己的话,他吻了吻自己的前额,低声说:“我明白了,这事确实催不得,我给你时间慢慢接受我。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时苒微微侧头,没看他的眼睛问:“什么?”
他拥着她说:“不许躲我避我。”
时苒微怔,低头望着他脉络分明的手背。
陆翡解释:“我心肠也很脆弱,总是被喜欢的女孩亲手推开,我会不好受。”
喜欢的女孩……
时苒心脏有点软,红唇轻轻张开弧度,他说的是她?
他真的喜欢她吗?
这样一个坏男孩,见过无数莺莺燕燕,社会万象,出了名的风流倜傥,他真的会喜欢自己吗?
时苒不是陷溺童话的少女,早过了这个年纪,奔入现实的年龄后,看过更多残忍的现实,她知道这种灰姑娘的故事几率少之又少。
就像以前筝筝和她一起分析的那样,陆翡或许是喜欢她,但那喜欢只源于新鲜感,并不是非她不可的那种。
她眼睫轻轻垂下来,轻如羽翼:“知道了。”
“乖苒苒。”陆翡吻了下她的发丝,松手放她下床,“新衣服小季已经送来挂房间门口了。”
时苒开门的动作一顿,愕然席卷心头:“季叔叔……也知道了?”
陆翡低头叼烟,薄唇牵嗤笑:“昨晚那动静,除非耳聋眼瞎,整个楼层都听得到。”
双腿发软,时苒险些晕厥在地。
她脸皮薄,才不像他脸皮这么厚,哪里受得了这事被这么大肆宣扬!
尤其在她刚推开门,就传来女佣们恭敬几声:“时小姐早安。”
她看那些女佣们,和平常一样的笑脸,但怎么都觉那笑容掺了些不怀好意。
听见男人在身后发出微微的嗤笑,时苒羞红了脸,真不想理陆翡这个变态!
她抓着新衣服,转身掉头就冲进房间,手忙脚乱将上下穿好,是一件材质极好的丝绸衬衫,配上剪裁合体的西服裤。
中午,苏晚筝和席江燃特地买了鱼和肉来看望时苒。
两个大男人负责挽袖子下厨,时苒与苏晚筝就并肩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柠檬茶一边探讨那事。
主要是苏晚筝问得多,怀了孩子还没有点妈妈的样子,八卦地把她从开始到结束的感觉问了个遍。
“我也记不清了……昨晚混混沌沌就那样过去了,我记得有一段有一点点疼,还有一段……”时苒脸红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第一次都这样,之后慢慢就好了。”苏晚筝笑握住她的手背。
时苒脸颊一红:“我跟他……哪还有什么之后!再说,他这人怎么这样,这种事怎么可以到处乱说……”
“陆少还是很温柔的,是他给我打电话,说这几天你可能身体不舒服,叫我带点女生事后吃的补品过来,喏,那些都是。”
苏晚筝含笑,下巴点了点门口的塑料袋,“我跟你谁跟谁啊,他告诉我也没事。”
时苒脸都要埋进沙发里:“那你还带席总过来……羞死人了。”
“我可没让他来。”
苏晚筝掌心贴着隆得高高的小腹,半埋怨半甜蜜,“我现在是走到哪他都非要跟着,一点都不带松懈。没明着跟他说,但看我买这些东西来,应该也是知道了。”
“你们齁死我算了。”时苒闷头苦恼。
和女孩们谈话不同,两个男人在厨房,一个负责切菜洗菜,一个负责调味炒菜。
席江燃伫立在电磁炉前,修长手指拿着长勺轻轻搅动高汤,浅尝一口:“警方那边查得怎么样?”
“目前只逮捕时大器的几个手下,一个被刺身亡,一个重伤入院。关于歹徒到底是谁,他们也不清楚。目前唯一跟歹徒交手过的只有我和时苒。”
“那你认识?”
陆翡摇摇头,“那脸完全是陌生,幕后在后面操控吧,警方还在侦讯中,只能等结果了。”
“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席江燃淡淡一句包含许多。
陆翡这段日子太焦头烂额,公司加上时苒的事,他也听说,陆翡先前为了洛扬那小学的学生们,特地花重金安排那些孩子们在各个学校继续读书。
陆翡低头削土豆,一声淡叹:“总算懂你当年的无奈了,早点跟你搞生意,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落魄。”
“陆念元跟王总那事?”
陆翡微顿了下,差点削到手指,想起那个狼狈的雨夜,他心头淡淡拧结出一丝心酸:“不过,也不算太坏,至少也有人看到了我的努力。”
席江燃唇角勾笑,“这鱼味道差不多了。”
时苒这中午吃了一碗饭,肚子还有余地,打算多盛碗汤喝,陆翡十分殷勤地主动拿过汤勺:“确实该好好喝,这汤大补。”
时苒不好拒绝,乖乖端汤小口地抿完,把碗筷都收拾好,跟苏晚筝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下午警查来询问话。
席江燃拿起电脑:“带我去看看你的书房。”
陆翡即刻就明白他的意思,有事要跟他说呢,十分默契配合地带他上楼。
两男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陆翡抬手开灯:“怎么了?”
“看看这个。”席江燃轻眯起双眼,将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微微倾下高大的身形,长指灵活敲击了几下,下载一个pdf文件。
陆翡俯身凝神去看,不自觉阅读上面的文字:“王志平的调查结果……”
“王志平?”陆翡惊讶地睁大双眼,“和陆念元勾结的王总?你怎么去调查他了?”
席江燃低淡露出笑容:“本身就对这人挺感兴趣,果然,一查查到些有意思的事情。”
陆翡被他勾起无限兴趣,拉近大班椅坐下,仔细读着上面的文字。
“王志平,今年53岁,现任王氏设计公司的董事长,是设计服装界有名的泰斗,有自己的服装品牌、模特团队等……”
这些都是陆翡知道的消息,然而接下来的才叫他震惊。
“然而经过调查,发现王志平与一批来自z城的调查员来往密切,曾多次下榻同一酒店进行秘密会谈。”
陆翡漆黑双眼灼灼,手指慢慢蜷紧握住鼠标,迫不及待地往下滑。
“深入调查后发现,王志平父辈一代都从事与警官、秘密调查员等有关的职业。据悉,王志平的父亲曾因调查榕城最大赌场涉嫌非法营销一案,遭到报复袭击丧命……”
陆翡倒吸了一口凉气,“经我方推测,王志平不对外公开的秘密身份,为z城警方总部调查员。”
“这……这太荒谬了,你见过王志平的,分明就是一个肠肥脑满的商人,怎么可能是调查员?”
“秦虚跟了我很多年,他送上来的调查,从以前到现在只有2%出过的错误。”
陆翡薄唇紧抿,席江燃都这么说,那必然这份调查的结果是精确无比。
z城调查员,那他一下浮现在脑海的,就是那位官职极高的唐清林警官……
那个给人感觉清寒幽冷的男人,眼神充斥着世界上最极致的邪。
鬼使神差地,陆翡开口问:“你知道唐清林吗?”
席江燃滑动鼠标的动作微顿,稍稍讶异:“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找到时苒,他也帮了大忙。”
“帮了你的忙?我记得他是来调查大赌场的。”
陆翡摸着下巴:“我也很奇怪。碰巧在赌场遇见,他就擅自插手了这起案子,赌场的案子不重要似的。”
“奇怪的事不止这一个。”
席江燃手指轻敲电脑屏幕,“王志平既然是警官,重心都放在查案上,从商都只是他身份的保护伞,那为什么要勾结上陆念元?”
不约而同地,陆翡正巧也考虑到这一点。
王志平既是个警官,有正义感,怎么会帮着陆念元故意污蔑陆翡?
想起他那丑恶的嘴脸,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调查员该有的。
陆翡思考良久,两个男人的视线忽然触碰上,仿佛能读懂彼此眼中的深沉。
看来,他们都想到了这一点。
陆翡慢悠悠地道:“作为一个调查员,他如果盯上了谁,是不是首先就会跟那人建立良好关系?击破对方的防备后,才方便深入调查?”
“同感。”
陆翡皱眉猜测:“难道,陆念元跟赌场有关联?”
溃不成婚 第210章 最难以启齿的事
顺着思路下去,陆翡一下想起陆氏公司不正常的资金流动。
陆氏的客户并不多,但流动资金却非常庞大,这些钱的来源必然不简单。
陆念元一旦与赌场关联上,那这些资金或许就能解释清楚了。
陆翡淡淡摇头,指尖揉着太阳穴,一副疲惫的表情:“我记得唐清林来榕城是为了调查赌场的事,我打算过些日子,亲自登门拜访他问问。”
席江燃颔首,漆黑眼神掺了些柔和:“午休睡会吧,我带她回家了,不打扰你们。”
……
这两天,黄雁和时磊到处走关系,借了将近30万办理取保候审,今天才接到儿子回家。
时大器被领出来时,神情颓靡不振,像有几天没睡好觉,脸色黢黑凹陷,深垂着眼眶,满面愁容。
时磊看着儿子这样,撑一把老骨头走过去,抬起就给他狠狠一巴掌:“真是个孽子!”
一巴掌把时大器打到墙壁上,骨头都撞散架了似的,坐在地上起不来。
“哎呀!”黄雁一下心疼得哭出声,仿佛被打的是自己。
她扑过去把时大器扶起来,抽泣着捶打自己丈夫,“你打儿子干什么?这么多天都瘦成这样了,你还打他,打死了你赔我儿子!”
时磊气得快吐血,狠狠指着那站在一起的母子:“有逆子必有逆母……你看看十几年把他给惯得,都敢绑架他妹妹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杀人放火烧家了?!”
黄雁气得不行,扶着沉默的时大器往外走,瞪丈夫:“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而警员似是见多这场景,不耐把他们往外送,三人各自阴沉着脸上车,黄雁挨着儿子坐,握着他冰凉的手,一个劲问:“大器啊,饿不饿?妈妈早上就烧了好饭好菜,有你最爱的松鼠鳜鱼啊。”
时大器冷不丁把自己的手抽走,神情漠漠的:“妈,你把手机借给我一下。”
在狱里这些天,他并不关心自己人在哪里,只是满脑都想着韩玲美与洛扬的事。
洛扬与小美有染,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太迫不及待想把这事问清楚了。
“哦,好。”黄雁把手机递给儿子。
……
中午这阳光是极好的。
韩玲美从男人的臂弯里起身,性感至极的乳白小吊带,遮不住雪色脖颈和胸前的一片红迹,都是男人发狂时咬出的痕迹,可想而知他每晚对她怎样极致折磨。
她狐狸般魅惑的眼眸上挑,玩弄男人额前的碎发,顺着流连到他形状漂亮的唇瓣,再到他摸着刺手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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