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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不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冬雪喑哑
脸上每一寸五官都那么完美又英俊,她真爱疯了他,内心对时苒的妒忌,对时大器的厌恶愈发浓郁,她真恨不得直接把洛扬带离这个城市,让他变成她的所有物。
枕头下的手机嗡嗡作响。
韩玲美拿起看一眼,来电是黄雁,她眉眼横生出不耐烦的冷意,将手机狠狠朝床上一摔:“阴魂不散!”
她正不悦时,突然身后靠上一堵温热的墙壁,男人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嗓音沉哑在她耳边,轻笑问:“谁的电话,这么惹你生气?”
韩玲美娇笑着靠在他怀里,抚摸男人脉络分明的手背:“还能有谁,时家人呗。”
洛扬眼神低垂:“都没拉黑呢?”
“拉黑时大器,忘记拉黑黄雁他们了。”韩玲美撅起果冻似的小嘴。
洛扬瞧着心脏一阵激荡,捏着她的下巴,人就覆上去狠狠吻吃了一顿。
“啊!”韩玲美笑着推他,却又爱极了他的霸道强势,娇喘连连的,“别闹了……我马上就起床去买菜了,中午想吃什么?”
洛扬眼神低迷看着她,向来冷郁的他,难得对她温和:“吃你行不行?”
“讨厌……”
韩玲美用脚轻轻踹他小腹,娇笑,“快起来。”
洛扬起身放她,瞧着她露个美背对他。
他半靠在床上,慵懒地问她:“之前问你呢,怎么不回答?把我弄出来花的两百万怎么来的?”
韩玲美动作微微一僵,但很快又继续换衣服,随意搪塞说:“哪要那么多钱,向各个朋友借了点,倪红借的最多,几十万吧,就有了。”
拨弄一下长发,也不管洛扬相不相信,她匆匆就往浴室走:“我马上去买菜,你在家等我。”
洛扬却也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在家闷那么长时间,出去走走。”
时大器连打两个电话无人接听后,号码便被拉入黑名单。
他阴沉着脸庞看窗外,一拳用力砸在车门上,把黄雁吓得不轻:“儿子,你到底怎么了啊?打电话给谁的啊?”
时大器阴沉不说话,双眸死死盯着车窗外。却不想,这出租车恰好经过榕城大桥底下。
隔着车窗看外面,时大器本无心看路人,可韩玲美挽着洛扬的身形太过显眼。
她穿着吊带陪热裤,上身披着件男士衬衫,正亲昵微笑挽着洛扬,两人像刚买完菜,有说有笑地往公寓楼走。
刹那场景从眼前掠过,宛如梦境,却又如此真实。
时大器只觉一股血猛地泵到脑顶,大吼:“司机停车!”
黄雁吓了一跳:“大器,怎么了啊?”
车子还没停稳,时大器就冲下出租车,视线所及都是那个笑容晏晏的女人。
原来……原来……他们早已勾搭上了!
原来之前所有所有的一切,她对他使的美人计,上他的床,都不过是为了骗到房产证的钱,把洛扬给弄出来!
时大器失了智一样地发疯,他从后面抬腿狠狠一脚踹在洛扬后腰上。
接下来的所有行为,都只是本能……
时大器听见拳头砸碎骨头的声音,听见韩玲美与母亲惊恐的怒骂尖叫,但大脑早已不听使唤,他一拳一拳砸下去,第一次有恨不得杀人的冲动……
……
那晚的事,时苒与陆翡彼此谁也没再提起。
但明显地,时苒对他有躲避的心思,还住在他家里,但两人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
与其说她躲着陆翡,不如说陆翡工作太忙了。
她听女佣人们说,陆翡的公司接了个大单子,原本时间就很紧张了,时苒一出事,他又费时费力地去找,身体差点没吃得消。
时苒却淡淡咬着嫣然的唇色,偷偷腹诽那匹狼哪有吃不消,那晚她算是把他健壮体力体会了个透彻,如此一想,双腿间又隐隐作痛。
这天,身上的伤稍稍恢复了些,能出门走动了,她找了家手机店把手机给修复完成后,手机里立刻跳出来无数条短信和未接来电。
有父母的,时大器的,翻来找去,就是没有洛扬的。
时苒呆滞地站在马路边上,手指落在洛扬的名字上,迟迟就没按下去。
自那次被陆翡带走离家,他们就再没见过。
没手机的这几天,心安理得在陆翡家休息养伤,把自己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但无法逃避的现实是,她跟洛扬还没分手,她出轨了。
做了这辈子最难以启齿的事情,成为自己最厌恶的那类人。
时苒唇色苍白,一时眼前有点泛昏花,她扶着电线杆,勉强稳住身体,掐着人中用力闭眼睁眼几下,才稍稍减缓这症状。
她咬唇拿着手机,迟疑晌许,才打了电话给洛扬。
榕城即将入夏的暖风,却吹得她心头拔凉拔凉,听着那边一阵阵的等待音,她整个人有种没入深海的窒息感,到这一刻都没想好该怎么跟洛扬解释。
要这样直白地承认吗?出于道德层面,是应该的。
但洛扬会原谅她吗?他这几天心情和脾气都不好……
又或者,她希望他原谅吗?
她这股难受的情绪,是出自于对洛扬的爱,还是仅仅愧疚而已……
时苒从未处理过这种事,此刻满心充满迷茫和不安。
直到洛扬的声音从电话那侧响起,时苒大脑猛地一激灵。
听着那头沉沉的呼吸,在大脑里做了许多准备,此刻却开不了口。
谁料,对面一道清甜的女声响起:“你好,这里是榕城第一中心医院,患者的手机掉在诊断室前台了,请问,您和患者在一起吗?”
“患者?”时苒眉头轻蹙,眼神略有几分空洞,“你说的是洛扬吗?”
“对的,洛先生。昨天因为头部受创检测到脑震荡的那位洛先生。”
时苒呼吸微微收紧,洛扬出事了?她立刻收了手机,拦一辆出租车出发前去中心医院。
到医院,时苒抬头便见一大群人正围在病房门前。
她走近一瞧,好似听见妈的呼喊声,急忙拨开人群走进去,果然,黄雁正跪在地上,哭得满脸通红,拉着一个警官死死不放他走。
“我求求你们了,我们才倾家荡产把儿子保出来,你们不能再抓他进去了啊……”
那警查几下挣扎都挣不开,气得脸色通红,破口大骂:“都说你儿子打了人,都打成脑震荡了,还能轻罚?放开!再不放连你一起抓了。”
黄雁哭成泪人,被时磊强行拉走,她哭着大叫道:“不行啊,我就这一个儿子啊,我就这一个孩子啊……”
时苒愕然,脚步刹那间顿住,此情此景让她心寒又愕然。
她大致是从黄雁的话里猜出事情的经过。
他们夫妇俩花重金取保候审时大器,他又不知什么原因,把洛扬打成了脑震荡,面临再度入狱,黄雁彻底崩溃绝望了。
对时大器绑架自己的行为,时苒并不期待黄雁和时磊会为自己说话,从小到大,他们都一直包庇着时大器,对她严苛无比。
但时苒怎么也想不到,黄雁有一天会连她这个女儿都不认了。
她脚步停顿在那,轻垂下颌,眼眸一点点地敛拢。看闹剧的人越来越多,她被潮水般的人群慢慢往后推移。
警查离开后,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去。
黄雁跪倒在走道中央,双眼通红注视地面,被时磊扶起来,夫妻俩被折磨得老了十几岁般。
一抬头,黄雁便看到站在眼前的时苒,她呼吸像凝固了般,双瞳逐渐睁大,再变为漠然空洞。
她愤愤地张嘴开口,像对时苒说,也像自言自语:“明明是完好无伤,一点都不像受伤,凭什么让大器住监狱,他关自己妹妹又怎么了。”
时苒攥紧双拳,忽而很想冷笑。
心脏对这畸形的家庭早已麻木不仁,她转身便要走。
“苒苒,你去哪里?”时磊跺了下脚,瞪一眼妻子,“你说的是人话吗?时苒也是我们的女儿!”
黄雁愤愤低喃一声:“又不是我生的。”
时磊跑去抓时苒的手,被她一激灵躲开,警惕地往后退几步,双眼淡漠了无情绪:“我只是回来看看洛扬。”
“苒苒,你……”
时磊微微凝眉,上下打量时苒,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握住她手臂的部分缠有绷带,“没事吧?警查一直说你得救被带走了,但不告诉我们你在哪里休养。”
时苒深吸口气,闭上双眼。
她真是受够了。
每次都是这样,黄雁做出一些有违下限的事,把她不当人看,时磊就出面调和解决。
时苒每次都会回头心软,但这一次,她不想再心软委屈自己。
经过这件惊险至极的经历后,时苒悟出一个道理:自己活着开心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时苒漠然拂开时磊的手臂:“既然黄女士不认我,我也没必要告诉你们我去哪里。”
“苒苒,你别生气,爸爸妈妈其实都很担心你……大器我已经打过他了,狠狠地教育过了。”
“爸,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时苒眼眸冷淡地瞪着他。
时磊弯驼着后背,表情卑微小心地说:“爸的意思是,你作为受害当事人,如果你能提出跟大器和解,大器就不能蹲监狱了,你说呢?”
时苒总算听明白他的意思,如一盆凉水彻头浇到脚底,冷得钻进她的骨子里。
上来先假惺惺一阵嘘寒问暖,再恳求她原谅时大器。
他们何曾知道,她差点被时大器弄死。她永远忘不掉在那个冰冷狭小的山洞里,外面歹徒一层层拨开遮挡树枝,找到她时露出奸佞得逞的眼神。
她永生不可能原谅时大器,也不会原谅她这对可笑至极的父母。
时苒皱眉表示厌恶地往后退一步,狠狠避开时磊的触碰,双眸不再似从前柔弱,反而像装了一把冰凉匕首。
时磊也有所体会到,这一次,时苒的眼神和以往有所不同了。像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
时磊咽了口唾沫,小心地问:“苒苒,你说爸爸的提议怎么样?”
时苒深吸口气,压下满心怒火,唇角凝一丝微笑:“我说,请你滚。”
她这话一出,吓得时磊睁大眼睛细细瞧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女儿了。时苒这脾气乖乖的好孩子,什么时候对父母说过这么重的话。
时苒根本不想再多睬他们一眼,转身想走,时磊又不死心跟上去。
她烦躁一眼瞪回去:“想让我撤回对时大器的追诉,不可能。话我已经放在这,你跟黄雁再来骚扰我,我随时会报警处理。”
“苒苒,你别这么狠心行不行?好歹你也叫了我们二十多年的爸妈,苒苒!”
时苒这次是真正铁了心。说不清是什么让她突然变得心狠,但人长大确实只需一瞬间。
在生死边缘时,她忽然看清了自己过去有多愚蠢,看清自己一直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看清楚为什么她会被欺负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她太软弱,太不够硬气。
“让她去!让那个白眼狼走好了!”
黄雁愤怒到神志不清的尖叫声在身后响起,“她就活该被洛扬戴绿帽子!她这种女人,哪个男人要了都倒霉!”
时苒呼吸微微抽搐了下。
她转头去看黄雁,眼眸猩红又可怕。
黄雁在说什么?
她被洛扬绿?可分明是她……绿了洛扬。
大脑又迅速烧热,想起那晚发生的一切。
时苒咬紧嘴唇,抓紧包快步离开。
一路询问护士抵达洛扬所住的病房,手放在门把上正打算进去,时苒满心说不出的紧张。
她是个不会藏谎的女孩,从小到大就规规矩矩做事,一做亏心事,那点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轻轻推门进去时,她脚步才走了几步,就忽而顿住。
她竟然听见屋子里传来韩玲美的声音:“你说,你跟他打什么?弄成这样满脸是伤的。”
随即,洛扬令人心跳加快的低沉声音响起:“是他先冲过来打我。”
“那你们也不该打架,又不是血气方刚的小孩了。”韩玲美叹口气。
时苒慢慢悄然走进病房,发出声音:“韩玲美?”
她的出现显然把两人吓一跳。
韩玲美一开始是整个人趴在洛扬身上给他上药,听见时苒来了,忽然肩膀被沉重一推,韩玲美直接滚落到地上。
时苒小心翼翼走进来,然后目光便触及到床上的洛扬。
有快半个月的时间不见他,时苒当即心里所想,他怎么瘦成这副模样,细眉轻轻地蹙,心中愧疚更浓深。
“苒苒……”洛扬见到她时目光凝滞,含着一潭眼泪在眼眶里,连忙撑着身子想坐起来,“这些天你到底去哪里了?”





溃不成婚 第211章 你知不知羞
时苒听到他沙哑疲倦的声音,难受又揪心,要怎么跟洛扬开口她这些天都在陆翡的家里。
她沉默把包放在一边,将长发拢到耳后,眸光淡沉沉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没事了,这几天在朋友家住了几天,休息好了。”
洛扬对她伸出手,时苒犹豫了一下,轻轻把手掌搭了上去。
洛扬捏着她骨态纤细的手腕,心疼蹙眉,再掀开她的衣袖,便见手腕上都包裹着纱布。
连手腕都伤成这样,可见身体也是伤痕累累。
洛扬心疼地垂眸看着,指尖轻慢划过她腕上的绷带。
怎么会弄出这么多伤来?这分明就是树枝刺伤,还有被殴打过的淤青……
时大器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了?
他对时苒疼惜的模样被韩玲美看在眼里,她妒忌得呼吸急促,忍不住冷笑问时苒:
“你的哪个朋友能让你带伤在家里住那么长时间?”
韩玲美不在旁边说话,时苒都以为屋子里没这人。
她视线凌漠横过去,说到底,韩玲美可以算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出轨其他男人不说,都跟时大器分手了,还来找他借钱,这女人简直荒谬又可笑。
但时苒从小到大极好的素养,叫她依旧语态平淡:“这跟你没关系。我有话要对洛扬说,请你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韩玲美刁着语气,冷冷瞪她,“我照顾洛扬是真心,不像你们时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两个没用的父母,一个不会挣钱还有暴力倾向的儿子。”
她瞟一眼时苒阴冷的脸,小声嘟囔了句:“我看你从小在那家里长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玲美。”洛扬忽而阴沉口吻,视线如炬地瞪着韩玲美。
她噎住,委屈不悦看向身后男人。
洛扬出狱这些天一直跟她相处和睦,会抱她吻她,像情侣一样地生活。她真以为铁树开花了,她终于得到他了。
可不想一遇到时苒,洛扬就像变了个人,永远在疼她护她。
时苒深吸口气,她本以为在父母那受的气,到洛扬这里能够缓解,却想不到荒谬的人到处都是。
她微攥着粉拳,一字一句质问她:“韩小姐,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家的事评头论足?”
韩玲美不甘示弱,对时苒的敌对心思旺盛:“怎么,时大器做的破事,敢做还不能说了?”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就是了吗?”韩玲美眯着狭长的凤眸,目光带了丝深意,“你敢不敢当着洛扬的面,说你那个‘朋友’是谁?”
时苒呼吸骤然凝住,心虚被戳中,一股冰冷逆流进血液里,使她脚趾都忍不住蜷紧。
韩玲美会这样问绝非偶然,她难道知道了自己跟陆翡的事?
“你闹够了没有?”洛扬愠怒不耐地朝她低吼,韩玲美是故意当他的面质问时苒,非逼她把陆翡两个字说出口。
韩玲美发出颤抖笑声:“我闹什么了?她明明跟陆翡就有不正当的关系!洛扬,你心里明明跟明镜似的,但你偏偏就不当回事!你的自尊呢?道德呢?”
洛扬双眼覆上一层怒红,他拉住身下床单,绷着身体从床上强迫坐起,刚要大吼,却听时苒清丽颤抖的声音响起——
“够了!”
时苒咬着唇,背脊死死贴着墙壁,也站不稳发颤的身体。
再也听不下去。
是她犯的错,不需要让韩玲美告诉洛扬,她必须得自己面对。
深吸口气,往胸腔灌输足够氧气的同时,也赋予了些勇气。
她听见自己低沉着嗓音说:“洛扬,我……”
话到嘴边,她捏紧拳头,指甲嵌进了掌心肤肉里。
洛扬仿佛预料到她要说什么,眸色阴沉急促:“时苒,我知道,就算是陆翡也没关系,我不在意,他救了你,就算收留你几天又如何,我还感谢他救了你,让我能再见到你……”
他多说一句话,她的心脏就有多疼多难受。
时苒抿紧苍白的薄唇,终于攒足勇气,咬牙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分手吧。”
话音落下,房间深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洛扬脸颊刹那惨白,即便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毫无血色的容貌也清晰可见。
双眼空洞凹陷在眼眶里,死死地将她盯住。
时苒垂敛眸光,睫毛浓密地遮盖住眼帘,她不敢去看洛扬此刻的表情。
心脏鲜血淋漓被撕扯开似的疼痛。青梅竹马的爱情,他们所有美好的回忆,被她一夜的错误葬送掉。
纵然再不舍,时苒知道自己必须开这个口。
她做不到像韩玲美这样欺骗,做不到把男人当玩具戏耍。
洛扬唇齿颤抖不利索地质问:“苒苒你……你在说什么?你说什么胡话?你给我收回去!不许提这两个字!没有我的允许,我们不可能分手!”
时苒紧紧闭上眼眸,“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韩玲美在旁听着,突然就兴奋地跳出来,得意地大声质问,恨不得整层病楼都能听见:“你这个贱人,你该不会背着洛扬跟陆翡睡了吧?”
洛扬心脏倏尔一沉,满面雷劈般的震惊:“时苒你……”
他紧紧盯着时苒越来越下沉的视线,她不敢看他,心虚的表现太明显。
不……时苒不是这样的女孩。
她乖巧、干净又纯洁,她恪守女德,永远与异性保持着距离。她怎么可能跟其他男人上床,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那样摸她,吻她……
洛扬的大脑近乎爆炸,没根神经浸没入大海般冰冷。
他至死都相信,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这样乱来,但时苒不会。
“对不起,洛扬,对不起……”时苒再也按捺不住崩溃的情绪,掩面痛哭出声。
这几日,她的心情已经够受折磨。表面待人微笑晏晏,乖乖吃饭、上药、睡觉,但实际每夜都是辗转难眠。
韩玲美瞧着面前女人破碎跪下哭泣的模样,心里畅快到发疯。
这真是天上掉下的大喜。
她正还绞尽脑汁苦恼怎么让时苒跟洛扬分手呢,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这个骚狐狸精,你刚刚还好意思骂我?”
韩玲美冷笑一声抓住时苒的长发,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来,“自己不也背着洛扬招男人?真贱,你有什么资格哭?在陆翡床上笑得够欢吧,在洛扬面前装模作样什么呢?”
她讽刺大笑声不停休,忽而身后飞来一本厚厚的书,砸在韩玲美的腕骨上。
她吃痛尖叫一声,眼泪都疼出来了。
回头委屈看过去,洛扬正目光冷冰冰地盯着自己。
“洛扬……”
男人身体隐没在阴鹜里,表情覆上寒冰,一字一句质问:“你嘴犯什么贱?很幸灾乐祸?她是贱人,那你连表子都不如,明白?”
“洛扬,你事到如今还护着这个贱人?她跟陆翡才认识多久,就爬他的床?这么个骚东西你还喜欢?你的洁癖去哪了?”
洛扬双眼骤然充血,发狠指着韩玲美的脸:“你闭嘴!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撕你!”
乱套了,一切简直乱得不行……
时苒耳边是韩玲美能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她跟洛扬大吵大闹,病房里的枕头,水壶,能扔的东西互相乱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只觉身体像要散架,蓬乱着头发靠在那,苍白淡漠看着这一切。
护士医生听见动静,急忙进来劝架,拉开不可方休的两人。
洛扬被打了镇定剂,而韩玲美被拖拽到旁边的房间。
时苒步伐沉重蹒跚地离开医院。
深墨色的天空惊雷滚滚,时苒走在街上时,一场大雨猝不及防瓢泼而至,直接把她从外到里都浇成了落汤鸡。
身边路人都用包挡着头,神色匆忙地逃离。
时苒却像感知不到,软着脚步走在荒凉的人行道上,雨水顺着发丝滚进脖颈,彻底浸湿全身。
雨丝噼啪落在车窗上,季陈一边打开雨刮器,一边笑对后座男人道:“真的没想到,那个龙总会那么大气,工厂还有三天才交货,他竟然就已经把全款打到账上了。”
后座亮着微弱的淡光,季陈瞧一眼,发现陆翡正在等电话接听,完全没听他的话。
不过瞧他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终于一扫这么多天的阴霾,季陈不觉轻笑,继续开车。
“嗯,是我,定一个草莓味10寸,要你老婆亲手做的,味道正宗。”
季陈立刻竖起耳朵去听。陆少这鬼鬼祟祟的,在跟谁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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