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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且待我长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腻腻的棉花糖
一个人背井离乡在异国所经历过的,甚至于遭受到的一切,是一般人所无法体会的;这也是莫无为未曾想到的,或许当初他知晓这些就不会选择离家远游,亦或许他还会毅然选择这条路······
那年,他十七岁,在月曦国的画师之间以小有名气,为了精进自己作画的技艺,也为了开拓自己的眼界,他不顾全家人的反对,一个人满怀着梦想,独自来到了璃国。然则,来到璃国后的短短数月就将他所有的希冀和一腔热情消耗殆尽。因为语言不通,习俗不同,审美眼光的差异,他处处碰壁,没有一家书画铺子愿意寄卖他的画作,就连路旁的摊贩也对他的作品不屑一顾;这样的日子一长,很快他所带的银两已所剩无几,迫于生活的压力,他几近崩溃,没有人赏识,画又卖不出去,只能成天借酒浇愁。当然,他也可以卷铺盖走人,离开这个国家,回月曦国去,在那儿有他那个富足的家;可他不愿意,毕竟当初信誓旦旦地告诉他爹娘,自己若无法荣归故里,宁可客死他乡。憋着这一口气,他努力使自己振作起来,靠着摸索终于能勉强听懂简单的璃国语言;他也知晓仅仅如此还是不足够的,于是他从一个画山画水的意境画师开始转变成一个画人画物的写实派画师;每日他会坐在集市边,亦或者菜市口,那些人潮比较密集的地方,观察璃国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坐就是一日,渐渐地他画人物的技艺愈发得娴熟,偶也有人会出银两购买,虽不多但也能负担起他的基本花销。
看似所有的事情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那一日,他被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带着几个横眉竖眼,五大三粗的打手团团围住,带头的那个鼠眼男告诉以后不许他在这里摆摊卖画;他们不允许他一个外国人在此地赚他们本国人的银子;原来那个鼠眼男是对面书画铺的老板,觉得他在这儿设摊抢了生意,这才找了人来教训教训他。收拾起被那几个打手砸烂的画具刚想往回走,却在小巷里被四个手黑的乞丐殴打了一顿,并将他身上的钱财洗劫一空。
当那几个乞丐走后,他看着自己这一身的伤和早已空空如也的口袋——所有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幸,加上这一整日的悲惨,令他羞愤得想要自刭,他恨上苍的残忍,恨自己的天真,以为在异国他乡得以增长识以后,凭借自己的画功能名扬天下,可血淋淋的现实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异想天开罢了!在月曦国好好的日子不过,来璃国被人歧视、被人欺负,他恨!他豁出去了!既然璃国人不让他吃饭,那他就不让璃国人拉屎!
他居然从小巷里捡了根棍子,躲在暗处,想着打劫经过的璃国富人。说来也巧,没多久就见一个俊雅斯文的男人带着两个侍从经过,他脑门一热,也不想想对方有三个人,竟然就这么拿着一根棍子走了出去,嘴里用蹩脚的璃国话喊着打劫;那男子阻止了想要制服他的侍从,凝眉看着他,用那一双非常黑,非常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你是月曦国人?”
那男子温柔的语调说着久违的乡音——那是月曦国的语言,那一刻仿佛能抚慰他受伤的心灵。意识到是口音出卖了自己,莫无为带着不确定地口吻试探道:“你也是?”
那男子微笑着点点头,看着他满身的伤痕与狼藉,又问:“你跟他们打架了,而且还输了?”
莫无为红着眼眶委屈地点头,“他们有四个人!”他不禁向那男子告状。
那男子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他,“走!去和他们一个一个打!倘若还是打输,我就把你丢回月曦国去,免得留在璃国给月曦国人丢人。”那男子示意身边的侍从牵来了两匹马,向乞丐常聚集的地方而去。
莫无为愣住了,这个有着温文尔雅的外表,一身锦缎衣衫的男子,如何会说出这种话?
结果,那四个乞丐被他们找到了,他和那些打他的乞丐一个一个对打。在那个男子及其侍从的注视下,那些乞丐不敢打群架——而他胜了。
那男子请他去大吃了一顿,次日,那男子身边的其中一个侍从给了他一叠银票,并且还替找了房子;不仅如此,还为他请了一位先生教他璃国语言,且还为他开设了一间书画铺,从那时开始他在璃国的日子有了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后来他才得知,那个男子叫戚行知,是璃国和月曦国之间最大的贸易商,两国的很多官员都与之交好。他拼命努力,使自己成为出色的画师——可是,当他有能力回报时,才知道,他的恩人与其夫人已不幸逝世。
戚七打算原谅这个可恶的人了!因为他让戚七明白了她的爹爹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让她贫乏的回忆中多平添了一项足以向任何人炫耀的事情。
她看着莫无为轻声道:“我讨厌被利用。这次我原谅你——看在我爹的份上。”
“我会马上收回一切流落在外有关你的所有画卷及相关之物!”莫无为肯定的回答。
“戚七,你在里面吗?”吴慎行的声音传来的同时人也已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看到莫无为时,他的眼光瞬间冰冷了起来。
莫无为顿觉全身不自在,他尴尬地道:“我还得去李执事那里,先告辞了。”面对吴慎行的怒气是件很可怕的事,莫无为直到离开吴慎行的视线范围之后,自己的胸口依旧闷得紧,他舒展了下筋骨,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
吴慎行坐在中庭的软椅上,用下巴比划了一下莫无为方才离开的地方,开口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戚七下意识地跳上吴慎行的膝盖上,手舞足蹈地说着她爹爹的伟大事迹,近一个月来的沉闷一扫而空,开心不已!
“今晚有一个宴会,要不要去开开眼界?”他温柔的问着,口气很宠溺。
“有热闹可以看吗?”她十分好奇,口气一转,又老气横秋的数落他:“男人交际应酬,受苦的就是他在家中痴等的娘子,你若是养成这等恶习,那我日后可就惨了,我不喜欢独守空房,望门心叹,我记得你一向不应酬的呀!”
他轻揉她的长发,“平日里有应酬都会交给李执事他们,但这次不同,说是周氏布行的周老爷五十大寿,实则算是这个行业的龙头集会,不能随意派个人虚应了事。偶尔也要亲自去参加,去评估一下自己的对手。丢你一个人在府中,我会提心吊胆,故而今晚带你去亮亮相,顺便让那些打你主意的人打退堂鼓。一旦明白你的背景,他们就不会拼命找你了。”
戚七崇拜地看向他,“哇!你好聪明哦,只是去凑个热闹,就可以解决那么多事情!”说完,她轻轻在抱了他一下。
吴慎行愣愣地看她,戚七突然觉得心里怪怪的,两抹红霞悄悄地爬上了她的俏脸直往她俏脸,她开始觉得内心慌乱而不知所措,心跳得快飞出胸口,怎么了?怎么了?
还是吴慎行神态恢复得快,他轻笑道:“我腿麻了,你还打算继续拿我的腿当椅子坐吗?我可要收银两了。”
戚七双手往腰上一叉,凶巴巴叫道:“我肯坐在你腿上是你的荣幸。我那里重啦?怎么可能坐得你腿麻?莫非你是说我胖了?我有胖吗?你说呀!”真不是普通的盛气凌人。
“胖一点才好,可惜老是不长肉!乖乖的下去,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戚七不甘不愿的爬下他的膝盖,宣告:“有一日!总有一日,你会求我坐,到时就轮到我拿乔了!”
“下辈子吧!”他笑了,与她一同往商行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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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且待我长成 第26章 初吻
参加寿宴的效果出奇的好,神秘人物终于曝光了,众人才知晓之前盛行的团扇上的美人本尊,原来有其炫赫家世,自然忌惮三分,不敢再妄议,这也是吴慎行想要达到的效果。
刘玉茹这次也被请来了,准确说应该是她的戏班子被周老爷请来了。今儿个她没有上台唱戏,故而在注意到戚七以后,便在第一时间向正热衷于戏台子上情节的戚七走去。
“戚七姑娘,好久不见。”
戚七想了下才记起她是谁,“刘姐姐,好久不见。”
刘玉茹笑了笑,在她旁边坐下,真心夸赞道:“你愈来愈漂亮了!我一直觉得以你的美色一定能成为独一无二的角儿,奈何你的家世——”
戚七眨了眨眼,“只要你别打我慎哥哥的主意,我也会很真心地赞美你变得会打扮了。”她一副讨价还价的口气。
刘玉茹惊异于戚七表现出来的强烈占有欲,吴慎行对她的疼爱任谁都看得出来;戚七应该知晓没有人比得上她在吴慎行心中的地位,何必如此防着旁人?像防情敌一般。
戚七才不管刘玉茹怪异的眼光。她有些生气地看向远处的吴慎行,正与一大群人大谈生意经,也不来陪陪她,只让她独自坐在这边看戏,对着每个对她好奇的牛鬼蛇神假笑,装得天真又无邪——
那是一个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刘玉茹惊讶地发现。老天!她才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而已呢!倘若,戚七爱上了吴慎行,想当她情敌的女子可就惨了,别的女子就别妄想接近吴慎行了。因为戚七眼中的坚决令人害怕,她顽皮的本事害人颤抖。谁要敢对吴慎行痴心妄想只会自讨没趣,更甚者会是下场凄凉。这次!刘玉茹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她默默的走开了,不再企图由戚七身上打探,亦或是接近吴慎行,戚七的整人方法令她不寒而栗。
吴慎行走过来,坐在她身旁,看着戚七故意别过脸,转向另一边,气呼呼地不理他。
“生气了呀?”他笑问。
“我哪儿敢。”她闷哼,下巴抬得高高的。
他笑着扳回她小脸,“来,吃颗甜枣。”他将手中的枣送到她嘴边。
戚七含入口中,口齿不清地道:“我还没有原谅你哦!”
“那——再来一颗。”
她毫不客气地小嘴再次接下,几次过后便眉开眼笑了。勾着他肩膀,拉低他身子,观察寿宴中的客人,小声在他耳边道:“你看,那位老爷的鼻子真好玩;上面特别窄,下面又特别宽大,红红的像不像洋葱?你再看,那位十个手指全是大戒指的夫人她的腰粗的可以当水桶滚来滚去了。哈!那边有一对夫妻就像黑白无常——还有,还有那个夫人头上盘的发髻像一个鸟巢——哈——哈——”戚七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无理的小丫头,莫不可对他人妄加非议,知道吗?”吴慎行心中直笑,却也不得不板起脸训话。
戚七点头,“知道啦——呀!你看那个公子像不像甘蔗?”
明知故犯,仍是恶性不改!只能由得她去天马行空的将旁人想成各种模样。他不由得好奇道:“依你看,我像什么?”
戚七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揉揉眼,轻笑道:“我的夫君呀!”打了个嗝,不由自主地直往吴慎行怀中倒去,双颊红得似火,艳得如霞。
吴慎行这会儿才闻到淡淡的酒味。老天,戚七醉了!难道——他猛地拿起戚七方才喝的杯子,发现如今已然空无一物,他将空杯子放在鼻子下一闻——完了!她一直都在喝的是米酒。
“我头好晕哪······肚子好像有一把火在烧······”她美丽的脸庞更是绯红无比。
吴慎行没有多说什么,忙抱起戚七,向周老爷打过招呼后,匆匆打道回府。
在吐得稀哩哗啦之后,戚七不安地睡了睡下了,由于酒精作用热得她浑身没一处舒服的地方,整夜辗转反侧,有几次差点从床上跌下去。吴慎行无奈,总不能绑着她睡吧?没办法他只好在她床边守着,防止她在睡梦中跌到床下去。
戚七身上散出的淡淡幽香令他心中隐隐骚动不安——老天!他竟然会对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产生欲望?不!这不是欲望,只是一种感动,混合着一种心满意足,就想一直守着她,不愿放开她——
戚七头痛欲裂的醒来,她睁开干涩的双眼,发觉自己正枕在结实的大腿上。她抬起头,发现窗外天色微亮,而吴慎行睡得正沉——戚七小心的撑起手肘,突然有丝羞涩,有些喜悦,还有其它更多的东西充塞内心,让她着迷的看着吴慎行。许多年了,她第一次不怕睁开眼那一刹那的空虚无助。他在这里,他陪着她,将她保护着。她心中好感动,好开心——
仔细打量他俊俏的面孔,浓浓的剑眉,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与性感的——唇——目光就一直停伫在那里了,久久无法移开。
恋爱中的人为什么都会亲亲呢?戚七下意识地舔了舔突然干燥起来的唇。然后很好奇,也很小心翼冀的抬起头,试探着凑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触——轻触,心跳好快,脸孔好热,嘴唇麻麻的。这是亲亲吗?好像不是,戚七不死心地想象着亲面颊时会有的动作,轻轻的“啾”了下他的唇——这应该是亲亲了吧?她的初吻——她连忙抚住自己跳得如擂鼓般的心口,昏沉沉地想,她将自己的初吻给了自己的夫君——恍惚地坐着,往身后一退,“哇!”凄惨地叫声充斥着整个屋子,比敲锣打鼓还有效。前一刻还在沉睡的吴慎行已经跳了起来,在床上四处搜寻戚七未果,结果在床下看到被薄被裹着的戚七——谢天谢地,他在第一时间被惊醒,连忙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回床上。
“可曾有摔疼?”他急问。
戚七摇摇头,“我头晕。”她委屈的撒娇。
“我让下人给你去那一碗醒酒汤,你昨天喝醉酒了。”他刚想离开,却被戚七扯住了衣袖。
“现在好多了。”戚七偷偷看了一下他好看的唇形,心中有如小鹿乱撞。
他替她拉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温柔道:“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看吴慎行一脸得疲倦,戚七也不想求他留下陪她,乖乖地点点头,吴慎行替她理了理额前的刘海,走了出去。
吴慎行走后,戚七捧着薄被,轻抚着自己的嘴唇,羞红了小脸,露出痴痴然地笑容。这是她的初吻,嘿嘿——只要她出了一丁点儿小状况,吴慎行就会更加的宠爱她,这是戚七的新发现!
所以,她打算隔三差五的就来个人为意外。例如,走路不注意撞到柱子啦,被台阶绊倒啦,诸如此类的小意外,她盘算着——可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大划得来;会痛不算,倘若一不小心留下伤疤就会变成丑八怪了,如此便得不偿失。更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有所损伤?不行不行,再想别的法子,一定可以想出一个让吴慎行更疼爱她的好方法。
可惜,无论戚七如何精心计划也是枉费气力罢了。因为——戚瑞安回来了!那个原来应该半年后出现的戚瑞安提前回来了。




夫君,且待我长成 第27章 离别
在确定吴谨言初受孕的近半个月,戚瑞安急急忙忙地整装回月影城,就怕奔波在外不宜安胎。而吴谨言坚持要回娘家祖屋待产,原因很简单——
“桑屋空气好,专出俊男美女不是吗?我要生一个漂亮得足以跟戚七较劲的女儿来养。”她这么坚持。
而婚后六年来未得一儿半女的戚瑞安早已想孩子想疯了,自然是对她千依百顺——事实上,他从来就不曾有过任何事是反对过他娘子的。戚瑞安的爹娘,在听闻他们戚家就快有后了,也连忙从星宿城出发回到日影城,并赶在儿子和儿媳妇之前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乍然意识到要跟戚七分开,吴慎行的心仿佛被挖空似的空虚难受。毕竟他早已习惯了有戚七在身旁陪伴的日子。自从戚瑞安满面春风的出现在吴氏商行的书房门口之后,吴慎行的心情就一直低落到现在,而戚七正在她的小书桌上收拾东西。
戚瑞安道:“此次我爹娘也回来了,急着要见戚七呢!这几个月来真的太麻烦你了,慎行。”他太高兴了,以致于没有发现眼前两人异常的沉默,还催着一旁慢吞吞的戚七:“快点呀,七七,待会儿还要回吴府去收拾呢!”
戚七苦着一张俏脸,“堂叔——我可不可以再多住几日?”
“不行不行,打扰你慎叔叔已经很久了,他本身的生意就忙得不可开交,不能再加重他的负担了。何况我们大家全回来了,可以天天带你到处去玩。”戚瑞安直摇头,说些话来哄她。
戚七一张脸全皱成了苦瓜样,往后住到戚府的庄园,就会吴府好远;而且想像得出戚瑞安为了一解愧疚之心铁定会带她到处玩,回京城探亲必定也少不了——等玩一个段落,兴许她外祖母又要让她回京居住。如此,她和吴慎行不就天涯海角、两地相隔了吗?好悲惨啊!
吴慎行陪着戚七坐一顶软轿,戚瑞安则自己坐一顶软轿,一前一后同时回到吴府。吴慎行大手大脚的将戚七的衣物收拾妥当。
戚七嘟着一张小嘴,看吴慎,“巴不得我走啊?都不挽留我一下。”
吴慎行蹲在她身前,从衣袖里取出一根银质项链,项链上坠用翡翠雕刻而成的吊钟海棠,他替她挂在脖子上。
“这是你最喜欢的吊钟海棠,喜欢吗?”
雪儿皱眉,“为什么用翡翠?看着好老气哦!”
吴慎行轻笑,用手指轻弹她脑门,说道:“臭丫头,你懂不懂?这是用种水上好的翡翠雕刻而成,与我这块翡翠珏是一体的,且你这个坠子原是我这块珏的中心。”说着话他将自己身上的那块翡翠珏取下来,在戚七挂着的翡翠坠子上比划着。
戚七顿时变喜笑颜开,“真的哦!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在你心中呀?”
“是啊!”他笑。
对于吴慎行的这个回答,戚七满意的咯咯直笑。
“好了好了,七七,咱们该走了!”戚瑞安咋咋呼呼,一路从门外叫进来。
戚七不乐意了,她叉着腰瞪视他,“你懂不懂礼貌呀?我们正在话别,气氛正浓,你这一上来就催促人,真是没有规矩,至少也要等我戚戚焉地掉几滴眼泪充充场面,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也要在一旁搅局,真是说有多煞风景就有多煞风景。”
戚瑞安瞠目结舌,一头热的上来却只得到一顿教训;而他甚至还必须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歉疚,真是的。
吴慎行笑了,看来戚瑞安那张嘴总算是遇到了对手,实在是大快人心。
“得了吧!又不是生离死别老死不相见了,要不要顺便来个十八相送啊?!”戚瑞安逗她。
“十八相送倒是不必了,不过你要是当真那么有诚意的话,我不反对你来当配乐充充场面,先来一段五子哭坟如何?”戚七作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戚瑞安不敢再跟戚七扯皮下去了,干脆直接举了白旗,投降。
“好!好!好!我们的大小姐,打道回府啦!”带着戚七就要走,戚七不舍地看向吴慎行。
“不送我去戚府呀?要是半路出意外你是要负全责的哦!”
“商行还有事。”他将他们送到大门口。
看着轿夫抬着戚七和戚瑞安的软轿离开吴府大门前,吴慎行对自己心中涌上的强烈失落感,而无可奈何。是呀!又不是老死不再相见了,真要见她,到戚府去拜访不就行了。七月又有一批新布料要上市,有得他忙呢,而早该上个月去璃国的行程为了戚七而一延再延,现在正好可以趁机走一趟。将该忙的事情忙完一个段落,学叶希之放飞一下自我,再带着戚七到桑屋去玩几日,那丫头一定会乐坏的。
思及此,他也坐上软轿示意轿夫向吴氏商行而去。
“玩”原来是这么累死人的事情——
前日陪戚老爷去祠堂祭祖,那边的公公、婆婆都争相要认她当干孙女儿的。她知道自己长得甜,常常受到陌生人的疼爱,以前不觉有什么下好,如今可把她烦死了!
昨日跟谨言姐学女红,今早又陪戚老夫人画画。
戚七画了一张吴慎行的画像,可是除了勉强可辨别的人行轮廓以外,却很难再找出一点附和人的特征,奇怪得很;戚七将整张画右看左看,上看下看,找不到一星半点与吴慎行雷同的地方——呃,不过她指定是吴慎行,那姑且当成是吴慎行的抽象画像吧!小丫头近日来脾气火爆得可怕,众人觉得还是少惹为妙!她说什么便就是什么吧!
每日下午是固定的且枯燥乏味的习字,背诗词的时候。
明、后两日,戚瑞安一大家子决定要带戚七去桑屋玩。都快一个多月了,吴慎行竟然狠心到对她不闻不问,连封信件也未曾给她写过。她生气了,除非他亲自登门道歉,否则休想她会再理他一下下。
正闷着头习字的戚七,无聊得几乎快被周公召唤去对弈之时,吴谨言突然走进书房,看着昏昏欲睡的戚七,笑道:“戚七,有你的信。”
“真的吗?!”戚七瞬间就精神了,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果断拒绝了周公的召唤。
她满心欢喜地从吴谨言手中接过信件,嘴里喃喃道:“总算知道给我写信了啊!算你识趣!”
当她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之后——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固了。
吴谨言看着戚七越发难看的脸色,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担心地问:“七七,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戚七没有回答吴谨言的话,只是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滴落,同时她手中的信件也随之滑落了下来······




夫君,且待我长成 第28章 惊喜
将二个月的所有行程全挤到一个半月之内做完,吴慎行回到月曦国以后,直接坐着马车先回了一趟吴氏商行,将一切公事交代一下,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往外走。
“有将近小两月未曾见到戚七了,小丫头许是气坏了吧!”他不禁心想,决定好好补偿她一下。正打算坐上早已候在商行门口的软轿去找戚七,此时就见另一顶软轿迎面而来——
轿夫还未来得及将软轿落稳,戚瑞安便已然掀开轿帘走了下来,一边下轿,一边就嚷了起来:“这几日我天天派小厮在商行和吴府守着,让他们一见你回来就第一时间来向我禀报。这不,一听说你回来了,我立刻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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