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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牛奶少年郎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放下手,目光在屋内飘着寻找那响起的水声,只看到卫生间的门半敞着,水流声停止,门从里面拉开,崔衍赤裸着上半身从里面走出。
健硕的身体滑动着水珠,绑在腰间的浴巾露出两条肌理分明的线条,那庞大的身躯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感。
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那坐到她脚边赤裸的男人,余梓茵蜷起双腿,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拉着被子,微微不适的穴里在看到那性感的身躯,自动地流出润滑阴道的蜜汁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个男人,身体就会自主反应的做出她想要停止的事情。
昨天还未消肿的花穴在涨涨的隐藏在峡谷里,不动还不会发现,只要移动身体,那种红肿感就格外明显。
频繁地性爱加上刚减轻便又红肿起来的穴口,余梓茵都担心是出了什么毛病,所以才会一直流水。
“是要去上班吗?”崔衍将擦拭短发的毛巾丢到一旁,微凉的空气内,他的身体微微发烫。
上班是在九点钟,她每天预定的时间都会比较早,现在距离制定的时间还超出半小时,余梓茵点点头,见崔衍弯腰打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药膏似的东西,她拉了下被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把腿打开。”
那垂下的眼睛抬起,崔衍看过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你要干什么?”余梓茵警惕,虽然还有段时间,但这里离报社的路程可比家里要远,而且算是步入正轨的第一天,她可不想双腿打颤的去工作,特别是今天还有报道。
“你觉得呢?”崔衍薄唇微张,比一般男性要低的声音带着难以揣摩的口吻。
她目光落在他纹在锁骨下的纹身,瞧了眼他拿在手里的药膏,眉头紧锁的想到昨天那种涂在她身里冰冰凉凉的药,“我自己来就行。”
“不想我给你涂?”但崔衍似乎不像放过她,他眯着眸子,危险地笑着,没有多少耐心的拉住她的胳膊,道:“还是害怕了?”
“害怕?”
这是显而易见的答复,余梓茵对上他的眼睛,那笑着却毫不隐藏那股令人胆战的寒意,她惧然的低下头看着握住她胳膊的手掌,只纠结的顺从他的放松抓着被沿,慢慢褪下被褥的露出蜷伏的双腿。
果然,在书房内已经是他最佳的态度,除此之外的崔衍,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冷血动物罢了。
“我马上还有报道,要去码头那边。”余梓茵放柔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柔和,在这种人面前,硬碰硬绝对没有好下场。
那垂着眼睛的乖顺模样看起来起了一点作用,崔衍起身,单膝跪在她的腿间,过分柔软的床垫向下凹去,余梓茵能感觉的到那力量的强硬。
双手向后的摁在身体后面支撑着自己能够坐稳,而那男人身体下倾,令人心潮澎湃的身躯靠近,余梓茵屏住呼吸,瞳孔战栗的看着他。
“只是涂药,不做别的。”
热乎乎的气流穿过冷空气落在她的脸上,余梓茵抬眸,目光落在他那浅色的唇上。
极好看的颜色,是比他秉性要温暖的色彩。
崔衍一只手摁在她的身侧,只动一下拇指便能触碰到她的手,而那刚洗完澡的清香冲开屋内淡雅的熏香味袭入鼻腔,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仿佛能诱惑起一个人心底的悸动。
余梓茵艰难地呼吸,一只手抬起抵在他的胸膛,那看着他唇的眼睛颤抖着产生了别的情绪。
鬼使神差的,那压到崔衍胸口的手向后滑去,半环着他的身体,颤动的眼睫缓缓抬高,那双澄澈的眼睛明亮的看着眼前的人,清明中又有些失了理智,道:“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散在额前的碎发微微挡住眼睛,那战栗的情绪几乎呼之欲出。
崔衍低笑地托起她的下巴,慢慢逼近,在余梓茵合眼的瞬间,吻上了她的唇。
支撑着身体的另一只手抬起环住崔衍的后背,余梓茵靠在床头,整个身体被挡住,自愿陷入泥沼的与那散发着热气的男人接吻。
两道不同的呼吸交织,靠近床沿的身体被压在床上,随着拥吻搂住她腰的手从衣角进入衣内,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腰,雄性的气息萦绕在鼻间,如此热烈,又如此着迷。
分开的双唇在瞬间贴紧,急促呼吸带动胸口起伏的频率,整个人被崔衍环在怀里,那种亲密炙热的感觉遍布全身,余梓茵睁开眼睛,入眼的五官挑不出任何问题,近在咫尺的距离令她足够看清他面部的每个毛孔,以及感受到那雄性身体带来的颠覆往昔的致命的诱惑。
难以拒绝,无法拒绝,落在她唇上的吻勾起原始的欲望。
将她压在床上,那修长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衣内,未擦干的短发落下水珠,一滴滴的滴在他的肩上,再顺着肩膀的弧度滑落,渗入她天蓝色的睡衣内留下一个个印记。
胸前纽扣解开,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睡衣敞开胸来,与在胸膛簇拥下的胸罩向上拱起,黑色的内衣露出大半酥胸,勾在肩上的睡衣滑落,胸衣随之落下,松松塌塌的穿在身上,露出香肩。
大手摁住后背,余梓茵娇喘了声,身子更加紧地靠近崔衍,宽阔胸膛就在眼前,那束缚在崔衍腰间的浴巾解开,看不见那里的情况,但一个火热的硬物散发着热气就在她的小腹不远处。
“需要我送你吗?”
崔衍起身,顺着他抛开腰间浴巾的动作,余梓茵忍着想要下移视线的冲动,不去看那展露出来即将肏入嫩穴里的巨大。
但当那阳具暴露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一起都已不受她的控制。





逃出生天后 第五十章不要了
那游历在余梓茵衣内的手攥住与睡衣同色的短裤的边缘,只轻轻用力,便比之前都要轻松的脱下她的裤子,随之那与内衣成反比色的纯白底裤成为最后防线的出现在崔衍眼下。
在失去最后的遮掩后,余梓茵红着脸夹住双腿,目光向左倾斜的看到崔衍扭开药膏的盖子,白色的药膏微微溢出在狭小的入口,那种清新的味道还未接触就已经扑入鼻腔,她微微皱了下好看的秀眉,害羞的想躲开视线。
“把腿打开。”崔衍低声道。
拉住敞开的睡衣挡住袒露出来的双乳,目光躲开那男人神秘的禁地,她双手攥紧衣角,羞意布满在姣好面容上的道:“不要太久,可……可以吗?”
她目光落在自己合拢大腿的缝隙间,能感觉到那男人目光定格在她脸上的灼热感,她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只迟钝将双腿向不同方向移动,想要又不敢要的在害怕又心悸的男人面前打开了双腿。
冰凉的气流袭入温润的粉色沟渠,娇嫩花蕊微微张合,崔衍没有回应,但白色药膏已抹在了修长的手指。
一只宽大的手将那过分狭窄的穴撑开,涂上药的手指抵在花穴周围,手指轻柔的把药膏涂抹在穴口附近,他的动作很温柔,但过分怪异的感觉令余梓茵忍不住想要合上双腿战栗起来。
那涂着药的手指在穴口处打转,不甚暧昧,却比暧昧起来还要要命。
她小口吸着气,身体都撑不住的在小小地颤抖,落在额前的碎发轻轻摇晃起来,有些凌乱的长发带着晨起的慵懒,她抬起眼眸,看到那带着浅淡却又令人心动的笑意的崔衍,只一瞬间,又颤抖着肩,皱着脸,压下了目光。
“你想要多久?”他沉着地说道,因为红肿,那穴口的位置很清晰的显现在他的眼中。
粉粉嫩嫩的花穴,只在他将药膏平铺在红肿的位置时涌出潺潺的细流,水润又可爱的模样,看上去很是有趣。
抵在嫩肉上的手指在说话的同时进入那小小的只能容下他一指的肉穴,不大不小,恰好裹住他抹上药的指头。
里面温热滑嫩,是种说不上来的美妙感觉,他缓缓抬眸,嗓子发痒地滑动喉结,因着那探入穴内的手指,一种微妙的情感在黑暗湖面掀起阵阵浪潮,引起片刻的危机。
这种危机,似乎早已存在,只是他从未在意。
余梓茵摇晃脑袋,眼看着那在她双腿间的一根手指埋入她的身体,翻腾发紧的小腹不由得收缩,她发出小声的呻吟,想要将堆积在身体里的水释放出来,但连小腿肚子都隐隐约约的抽动,她强忍着那种决堤的欲望,连抬头的简单动作都无法做到。
明明只进来一根手指,她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了。
到了湮没的边缘,想要控制又无法控制,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敏感,这敏感只令她比来月经时还要难受,还要难忍。
而现在,还只是在涂药而已。
“啊!”体内的手突然上下抽插,余梓茵颤抖地闭上眼睛,那快感的浪潮掀起,身下汹涌出大股透明淫水,控制不住的在身下绽放,迸射的到处都是。
没看到那场面,但温温热热的水却溅在了她的大腿根部,她低低地喘着气,无法预料到崔衍的反应,但羞愤的情绪完全想要她躲起来,不去面对这羞窘的一切。
“好像白涂了。”崔衍轻笑了声,听不出情绪,但那声音却暗哑得酥耳。
“抱歉,我实在忍不住……”
双手挡住脸庞,耳根连着脖子全部都是红的,说出的话颤颤巍巍,余梓茵悄悄合上了腿,不想让他再看到这些连她自己都生羞的一幕。
只是不知怎么的,那股药膏味更浓了,她颠簸了下,感受到崔衍从床上站起,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耳边响起滑滑地声音。
她抿了下嘴,有些好奇的抬起脑袋,捂着脸的双手也跟着抬起,展开手掌,从罅间犹豫的睁开了眼,只是在她睁眼的瞬间,崔衍坐了下来,双手握住她靠拢的膝盖,用力将她双腿向两侧分开。
那充满力量的身体慢慢展现在她的面前,只是当她的视线随之下移,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到那蕴含着滔天戾气的阳物上涂开了白色乳状的固体,气势汹汹地挺立在男人身下,是股气吞山河的征服感。
不同的刺激冲击着余梓茵,如此直白的看到一个男性的性器,那点羞耻心被碾碎的彻底。
张开的双唇哑然的说不出话,后知后觉的意识涌出那点没有控制好自己好奇心的悔意,余梓茵咬住下唇,感觉到崔衍的靠近,那庞然大物抵在适才高潮过的柔软穴口,两个子孙袋贴近她的臀尖,玉白的皮肤皆染上粉色,她不敢多看的环住崔衍的腰,脑袋埋入他的怀抱。
“怎么,不想要了?”
这想要退缩的表现太过明显,那压在她身后的手由下至上的抚摸着她的背脊,热的感觉能温暖她整个身体,而那同时进入身内的肉棒,没给她任何回应的机会。
“唔……”
空调的温度在清晨过低,那本就灼热的阳具进到身体里,就像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烈火。
水润的穴被肉棒猛地填满,那怪异感只是一瞬间,伴着那怪异感的是将甬道填满的快感。
穴里的温水将药膏融化,一阵令人背脊冒汗的凉爽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展开,犹如一颗薄荷糖被牙齿咬碎,一瞬间,那股透心的凉意盖过所有感官达到高峰。
汗毛直立,余梓茵五官皱在一团,随着这在身体里爆炸的清凉弯曲双腿,跪坐在崔衍怀里。
昨天早上给她涂抹药膏还不是这样的,现在这药膏像察觉到了两人间升起的高热温度,要来一次极致大降温的在二人结合的地方闳开。
“好凉……啊……不对,里面怎么又热起来了?”
一瞬间的爆炸刺激着感官,而待那凉爽逐渐褪去,留下来的却是渐渐升温的美妙。
高潮后的蜜穴本就紧致温暖,在药膏催化下的交爱,似一种达到绝妙境界的奇幻。
跪坐在崔衍怀里的姿势极为不便于两人的行动,崔衍身体向下,随着引力余梓茵扑倒在床,那雄厚的气息扑面而来,坚硬的臂膀落在她的耳边,她恍惚地抬眸,数滴水珠滴落在脸庞,有滴甚至落在眼睫,像眼泪一样从眼角滑落。
她胸口起伏不定的睁开眼睛,被禁锢在崔衍的身下,那缺失的恐惧变成了这男人映入眼帘的渴望。
不知何出冒出的汗珠遍布在崔衍脸上,湿的短发随着他手臂抬起她右腿的动作不停下坠水滴,宽阔的胸膛流着大颗汗水,这完全可以称之为男性诱惑的画面,又怎么不令她心潮澎湃。
大腿被他架起,将她的腰肢固定,下一秒的撞击完全是进入正在高潮,将一切破碎在这无法冷却的空间内。
攥住被褥,一只手抵在崔衍的胸膛,余梓茵偏头,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情感与身下激烈的撞击形成巨大的冲击,艰难地吸入身体的空气冷锐到刺痛气管,汇聚着巨大力量的粗大粗暴地撕咬着穴内的肉,一重一重加重的身体像被铁镣束缚,这粗暴的性爱就仿佛是要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挥洒在她胸口的水珠点燃大片肌肤,那几乎每一下都进到完全不可能达到的深处的肉棒要将她灵魂吸走,所有的感官被他调动,所有的理智毁灭成灰烬,连被她抓得挺直的床单也充斥着他气息的将她困在狂风暴雨中唯一遮掩下。
坠入深海的窒息,将她逼到人体的极致。
“啊!啊……啊……”
再度喷涌出大股爱液,她倏的推动崔衍,快感达到顶端的蜜水浇盖在停止的肉棒上。
崔衍微微皱眉,奔腾的欲望在瞬间停止,而停止的瞬间,大股温水淋在肉棒的顶端,他未料到的倒吸了口气,忍着发泄的冲动,找回了被欲望隐匿的理性。
“不做了,崔衍……我不做了……”余梓茵像被欺负了的红着鼻子,摇着头,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张娇媚的脸从开始到两次高潮都没有放松过,凌乱的发丝被粘在通红的脸颊上,显然,这样野蛮地交合她依旧未能适应。
“不想做了吗?”手指勾住她粘在脸颊的发丝,微微沙哑的低声难得温声地说道。
这暗哑的声音落进耳朵另有一番意味,余梓茵大吸了口气,面对这样的崔衍,她很难抵挡那被灰尘覆盖了却又重新出现了的世俗的欲望,不,应该说是首次出现了的对于他的欲望。
“可是我还想继续要你,把你贯穿。”
他单手捧着余梓茵的脸庞,暧昧的气流吹在她的下颚,恶劣的话语像是恶魔的呢喃。
余梓茵没有躲开,而是主动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淡粉的唇瓣微张,露出洁白的牙齿,她幽幽地看着崔衍,在瞧见那对她充满占有欲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崔衍低头,将她准备说的话全然堵在口中。
坚硬的身躯压着她的身体,柔软的胸脯直白地贴在崔衍的胸膛,被压住的双乳像两个肉色的柿饼,只不过两点突兀的硬粉球顶着他的身体。
金色日光从全然挡住玻璃的帘子边映出,未打开的卧室幽暗清凉,靠近衣柜的大床上,卧于床上的男女缠绵得难舍难分。
从卫生间内飘出的氤氲空气在中央空调吹出的冷风下消散,下巴抵在男人肩上,那被媚色布满的小脸带着情欲地望着她夹在男人腰腹上的双腿,阖着的眸涣散地在他们相贴晃动的身体间流连。
大脑放空,男人性感地呼吸声灼耳,压在崔衍宽背上的手点点握紧,余梓茵喘息,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待被闷在被子里的手机闹钟彻底没了声,崔衍将稠浊的精液射进她的身体,才彻底停止了这场以上药为名的男色诱惑。




逃出生天后 第五十一章事故
微热的光倾斜的落在车盖,通过一个路口,车即将到达报社,与车外热空气相隔一层铁皮,余梓茵靠在座椅上腰肢发酸,双脚轻飘的不想动弹,垂着脑袋坐在副驾驶,一边后悔着早上过于冲动导致的擦枪走火,一边担心着即将开展的工作。
她现在就像是头一天熬夜,第二天一早起床要早读的状态,沉重的大脑带动疲软的四肢,一坐到教室内自己的座位,就会忍不住想要趴倒,继续自己未结束的梦。
这样的状态去完成接下来的工作,无疑是糟糕上的糟糕,糟糕透顶。
她强撑着抬头,瞧了眼正在驾驶车辆的崔衍,外套的扣子在坐下便会解开,白色衬衫上有着浅色线条,强健的身体在贴服的布料下勾出弧线,定制的外套挡住了胸口部分。
想起今早迷乱发生的原因,和那在她身上摇晃着滴汗的身躯,她皱眉,有些懊恼自己没经得住男色的诱惑,又对于这种奇怪的感情,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感到混乱。
打转方向盘,汽车跟着向右方旋转,再向前开一小段就到了报社楼下。从他们出发的地方算起,报社的距离比崔衍公司的距离要远,将车开到了报社下,也距离崔衍的工作时间不远了。
车停靠在安全区域,余梓茵摁下安全带,斜目看着崔衍,离开前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那双黑黝的眼睛,她张口,想说的话徘徊在嘴边,想要说出,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出。
“你……”
可她刚发出了声音,面前的男人却突然在瞳孔内放大,后脑被一只手摁住,一个吻将她所有酝酿着准备发出的声音堵在了嘴里。
这吻太突如其来,待这个吻完毕,崔衍回到了位置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晚上见。”
男人的声音落进余梓茵的耳朵,她像如梦初醒,连同方才的困顿都一起苏醒了的清醒过来,脸上的红晕比浓郁的红酒还要醉人,瞧着崔衍那讳莫如深的模样,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只用余光看了眼附近有无行人,闷着头推开了车门,拿上包慌乱的就要离开。
可当关门的瞬间,她忽然停了下,紧张的情绪充盈在心口,伸出的舌尖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瓣,她弯腰看着坐在驾驶座上同样看着她的崔衍,迟疑片刻,只回应式的说了句“再见”,便关上车门,转身在炎热的空气里匆匆地走向大楼。
望着那在大楼内消失的身影,崔衍收起笑容,目光抬起,漆黑的眸子映着后视镜内一直跟着他们移动,此时停在人行道转角处的汽车。
他厌恶的嗤笑,懒得理会这种拙劣的跟踪,手机连接汽车的拨通电话,打转方向盘朝着反方向开去,在汽车不停歇的经过那辆隐匿在人行道的车时,那车内的男人也瞧瞧发动了车子的跟了上去。
“前辈,刚才从车里下来的女人看上去有点面熟啊。”
林渠扭转方向盘,眼睛左顾右看的观察着四周的车辆,车子加速的从前面路口出来,在那辆私家车因红灯停在路口时,隔着四五辆不同款式的汽车,他也跟着停下了车。
“距离这么远你怎么可能看清她的脸。照片拍了没有?那女人可是近一个月来出现的新人物,还是从崔衍家里出来的,先找个人调查一下那人的身份,别打草惊蛇了知道嘛。”
“好,我知道了前辈。”
日光直照大地,靠近大海,蒸腾着滚滚水气。
十点开始的剪彩不算太晚,已经剪掉的红带落在地面,顶着烈日进行的活动响起诸位到场官员的祝贺,余梓茵挤在下面诸多记者中,举着话筒的望着今日嘉宾中地位最高的男人,区长洪建。
侧面吹来的热风皆伴着一股海腥味,保持着低马尾的头发顶部滚热的烫手,与王勋站在靠前的位置,高温的天气下,余梓茵只看见这位中年发福的区长郑重地将那一套专业话术重新组织地说了出来。
无数话筒与摄像机对准台上的人,面对日光不得不眯着的眼睛看着那早已习惯面对这种场合的男人。穿在身上的西装整齐且干净,有些稀少的头发梳的规整地披在脑后,蜡黄地脸在日光的照射下保持着原本色彩,只两个和五官配套的眼睛与下面的记者一样,微微眯缝着。
这样的场景多少有些无聊,但结束这段无聊的演说,便是他们记者的主场。
“谢谢各位记者朋友在如此炎热的天气来到现场,我要说的话已经完毕了,谢谢大家。”
说着一声结束,台上的洪建弯腰道谢,周围纷纷响起掌声,簇拥中余梓茵举着麦克风跟随一群人靠近为了剪彩临时搭建的台子,在洪建直起身体,脸上还未挂上笑容时,突然从左侧飞来一个圆形物体,只在余梓茵眨眼的瞬间,那物体砸在了区长的脸上爆开了黑液。
一阵惊呼,快要挨着台子的大家纷纷后退躲开溅开的液体,完全搞不清楚情况的余梓茵被大家带动,踉跄地后退,挤在人中,有些失控地撞到了后面的王勋,还没来得及道歉,又有一个鸡蛋从远处飞来砸在台子上,引发一阵怒吼。
“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畜生!腐虫!赶紧下台吧!从上面滚下来!狗东西!放开我,你们这些杂碎!不拿人命当命的混蛋!”
耳边响起疑惑的声音,不过片刻便被敏锐的质疑声覆盖,被从台下跑上去的保安拥护着的洪建在对准台子的摄像机摇晃的拍摄中摸下脸上腥臭作呕的臭鸡蛋液,一个快速的作呕状,皆被拍进摄像机内。
“你们!快把他抓住!”
一群保安朝喊叫的声音方向袭去,方才躲避舞台的记者大群靠近,无数摄像、麦克对准被护在中间的洪建,在被保安挡住的摄像中,位置较高的摄像模糊地拍摄到朝台下走去的洪建。
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个保安大喊着“别拍了!别拍了!”,混乱的现场中,神色慌张的洪建的窘态全然拍在摄像里,就连最后钻进车内指挥人赶紧关门的失控的神态也都进入摄像。
“洪先生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洪先生、洪先生那个人与您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攻击您?洪先生请您接受下!”
“那位先生是谁?洪先生等一下,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别拍了,都别拍了!该死的!快点关掉摄像!”
在被记者围剿下,专用面包车启动冲出人群,围在周围的记者象征性的跟着跑了几步,然后纷纷进了自己的车内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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